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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远征)-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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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时做为一名指挥官的我就要保持头脑的冷静，知道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就很有可能会使炮瞄雷达暴露。当然，这里的暴露并不是指越军现在就有能力追踪到我军的炮瞄雷达，而是会使越军指挥官明显的感觉到我军炮兵与之前的强大反差而有所怀疑。
所以这时我其实是做好收兵的准备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战场是个很容易失控的地方，而且还是个充满意外的地方，这个地方并不是说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营长！”
就在我刚想下令停止还击的时候……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因为我军的三个炮兵阵地都是打完后几分钟之内就转移阵地的，所以就算这时越鬼子火炮能够准确的命中我军炮兵阵地也对我们没有威胁，我们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
但这时通讯员却抬起头来报告道：“越鬼子用火炮封锁了我第炮兵二连的退路。同时集中火力覆盖我炮兵二连的位置。”
“什么？”闻言我不由一惊，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把这一仗想得简单了。
应该说这是我欠考虑，越军可是用炮兵打游击战的专家……在这一点上我军的确不如越军，原因是我军炮兵从一开始就比越军要强大得多。我军炮兵在很多时候都没必要打游击。
因为越军十分熟悉炮兵打游击的那一套。所以他们在对付炮兵打游击时也有一种独到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是像我们现在碰到的：先用十几门炮封锁我军炮兵的退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因为越军手里必须要有一份我军境内的详细军事地图，之后越军炮兵观察员在高处观测到我军炮兵阵地的大慨位置后，就在这份地图上标出位置，越军指挥官就是根据这个地图和位置分配火炮，并成功的用火炮封锁重要的公路。
要知道榴弹炮是必须用汽车拖着在公路上走的，也就是说炮兵的转移也是严重依赖公路。一旦公路被封锁炮兵也就无法转移了。
接着，越军其余的火炮就可以朝疑似我军的炮兵阵地一阵乱炸……只要炮弹够多把这片地方炸遍。就算准确率不高但也总会有战果的。
于是这时我就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了，如果还按照原计划一样打算抽身而退的话，那么炮兵二连很有可能就会遭到惨重的伤亡。
想到这里我当即下令道：“命令所有炮兵部队，就地寻找合适的阵地做好战斗准备！”
“是！”通讯员应了声马上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这时候想要避免损失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把越鬼子炮兵给打疼！
几分钟后通讯员就向我报告道：“各部队准备完毕！”
“开火！”随着我一声令下，我炮兵营的火炮再次发出了怒吼。
当然，这些火炮与之前一样，也是在炮瞄雷达的引导下朝越军炮兵阵地开炮的，于是那些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一发发朝越军炮兵阵地里钻。
这一招果然十分有效，只三轮炮火下来越军方向的炮声就很明显的少了许多。
“把命令传下去！”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刚才那种情况，我就下令道：“所有炮兵部队原地做好战斗准备，没有命令不准撤出阵地，直到把越鬼子打疼为止！”
“是！”通讯员应了声。
魏参谋马上就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于是当即就拔响了四十师的电话……
我知道他为什么拔这个电话，打炮战可是个很耗炮弹的战斗，而我军这时的后勤补给那是完全依赖四十师，所以这时候当然就是让他们送炮弹了。
果然，就听魏参谋冲着电话里大吼：“马上给我送两个基数的炮弹上来做准备，动作快！”
做完这些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越军这下还敢不敢朝我们打炮。
如果越军指挥官是个明智的人，在看到敌我之间这场炮战会打成这个样子……也就是越军一个炮兵团都让我们给打得没声音了，而越方甚至连我军炮兵的毛都摸着。
如果真要说有摸到什么“毛”的话，那就是炮兵二连的一门炮被乱飞的弹片给砸得出了故障，其余的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拥有一样高科技装备或是彼此之间存在代差的话，在实战中会有多大的差距。
越军指挥官如果看到了这一点，就不应该把这场炮战继续下去，否则越往下打只会让自己的损失越大。
但是越鬼子这脾气我们也是知道的，他们在战场上一向都不服输……应该说这一点跟我们军队也有些相似，越鬼子的王牌部队大多都是由中国训练出来的嘛，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带着点那种“精神原子弹”的想法。这时候看着一个炮兵团就这样被打烂了，哪里会就此罢休……
就在我们等待的时候，越军指挥官就在歇斯底里的冲着他的部下们大吼，并让部下抓紧时间组织更多的炮兵部队给中**人一点厉害看看。越军指挥官想不通的是，在老山这个方明明是他们占据优势……这时老山主峰还在越军的控制之下，老山主峰是这附近的最高峰，从站得高看得远这个角度来说，越军炮兵观察员自然更占优势，所以他们觉得这场炮仗没道理会输成这样。
越军的动作很快，因为十几分钟后我们就听到空中又传来了炮弹的呼啸声。我在第一时间就从啸声判断出这一回越军的火炮就至少该有四个营。
我不由笑了笑，伍登雄那些家伙也憋得够久的了，这一回就让他们打个痛快吧。
我军还击的炮弹很快就打了回去。
一边是盲目的覆盖性射击，另一边则是精确的照着炮兵阵地的坐标打，虽然这时我军炮兵营的火炮数量还不到越军的一半，但越军火炮却是越打越少，最后终于又被我们给打成了哑吧！
“好！”在炮声渐渐缓下来的时候，战士们再次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我们所不知道的是，这时发出欢呼声的还不只是我们，还有坚守在一线的战士以及四十师的炮兵部队。
守在一线的战士们那感受是最深了，因为他们正好在敌我双方炮兵阵地的中间，这炮弹你来我往的打来打去，他们就在猫耳洞里往天上看。
看着每一回我们方向的炮弹虽不多，但却总是能将越军的炮火给压下去，于是个个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其中尤其是四十师的炮兵部队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步兵那还是非专业的，夹在中间那也是看热闹。而炮兵则是紧张兮兮地做好了战斗准备在等待命令帮我们助阵。
让他们意外的是，等来等去就是等不到命令……他们中许多都是有打炮战经验的老兵，一听啸声就知道我军方向明显处于弱势，而且这还是成倍数的弱势，但打到最后却是我方还有炮弹而越军方向却没了声音。
当然，这也并不是我军这时一点伤亡都没有，在最后一轮的炮战中越军是集中火炮继续覆盖我军炮兵二连……这种做法应该说很聪明，那就是集中优势火力打残对方一部再说。
于是就给炮兵二连造成了二十余人伤亡及两门火炮被炸坏的损失。
第一百六十五章723高地
当然，我军的伤亡与越军有可能的伤亡比起来那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
而且我相信，如果我没有及时采取硬碰硬的决定的话，这时的炮兵二连可预见的会遭受更大的伤亡。
这一下就真是把越鬼子的炮兵给打疼了，我们在阵地上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声音，最后才收兵回营。
后来我才从情报人员那知道，这一战何只是把越军给打疼了，越军在老山这个方向总共才布置三个炮兵团的火炮……这是由越军火炮不足，而且老山方向一直以来也没有多少战况决定的。这时法卡山、扣林山方向才是炮战的多发地带，越军大多数火炮都集中在那两个方向了。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仗就敲掉了越鬼子在老山这一带三分之二的炮兵力量，所幸越鬼子聪明，在最后关头停止了这场炮战，这才保住了一个炮团。
这一场炮战毫无疑问的就在越军内部引起了轰动，越军炮兵师师长也因此丢掉了饭碗被关进了大牢，罪名是指挥不当。
当然，造成轰动的不仅仅只是越军，我军部队也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纷纷打听这一场炮战是哪支部队打的。结果问来问去，自然就知道了合成营，于是合成营的名声一下又在前线响遍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们所关心的。
回到指挥部后，在战后总结会议上我和赵敬平几个人那是眉头紧锁，与战士们得胜归来的那种兴奋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一回咱们是不是打得有点过了？”赵敬平说：“原计划还是温水煮青蛙的，没想到这一打就打成了这样！”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张作亮说道：“难道我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炮兵二连被越鬼子炸掉而不管？”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敬平说：“我的意思是……这么一来会不会马上就把炮瞄雷达这件事摆在了越鬼子面前？咱们这测试才刚刚开始呢。如果越鬼子由此知道了我们有炮瞄雷达并针对它派出特工。那往后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开展而且也更加危险了！”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点了点头：“没想到第一次测试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那就是炮瞄雷达这玩意能够在实战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另外……”想了想我就说道：“我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件事，事情已经这样了担心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派几个人去四十师里听听口风！”
“派人去四十师？”闻言赵敬平不由奇怪道：“四十师是咱们自己的部队，去那听口风？”
“嗯！”我点了点头：“听听他们对这一仗的评价，以及他们是怎么认为的。幸好我们之前做了一个‘望远镜’的布置，如果四十师的战士们都相信了这种说法。那么越鬼子那边也就**不离十了！”
“哦！”闻言赵敬平不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探口风这事很快就由赵敬平安排下去了，但结果却是让我们有点出乎意外之外，派了几个人去打听都没有探出点什么，得到的回应都是“四十师的战士嘴巴很严，我们差点被他们当作越军特工了”。
闻言我和战士们不由暗自苦笑，最后只能通过魏参谋联系到四十师的干部，然后让这些干部去做一个调查。
调查的结果就像是我想的那样，四十师的战士们虽然嘴里不说，但其实心里都把眼光盯向了我们布置了“新式望远镜”的723高地！
“这还用说？”一名战士是这样说的：“几天前723高地新调来一个连的兵力防守，然后还戒备森严谁也不让上。能够进入723高地的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俺早就知道那723高地肯定有名堂，果然没过几天……咱们的炮兵同志就狠狠的把越鬼子教训了一顿。嘿……这一仗可打得过瘾啊。这让俺都想去当炮兵了！”
在听到这个调查结果之后我就稍稍放心了些，转念一想，就对魏参谋说道：“通知一下四十师那边，对723高地加强防守，越军特工很有可能会以723高地为目标！”
“是！”魏参谋应了声。
其实这根本就不需要我交待，四十师的干部们也不是傻瓜，他们意识到我军炮兵之所以能够打上那一场奇迹般的大胜仗完全是因为723高地之后，马上就增派了一个连加强了723的防御。
但正所谓没有攻不破的防线，最后723高地还是让越鬼子特工给突破了。
越鬼子特工很精明，他们在对付723高地时是利用了我军战士的一种惰性。
这种惰性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潜意识，有一则故事是这样描述这种惰性的：一个养羊人，在将羊赶出羊圈前在出口处横上一根木竿，羊在出圈时必须要跳过这根木竿。于是第一只羊跳过去，第二只羊跳了过去……直到最后几只羊的时候，如果这时牧羊人突然将这根木竿抽离，这几只羊其实已经不需要跳过去了，但它们还是自然而然的一跃而起跳了过去。
人其实也有这种惰性，平时也许感觉不到，但在不知不觉也就是想也没想就做出了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这种动作有可能对我们是有利的。
比如在训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战术动作，到战场上遇到危险时就会自然而然的做出相应的战术动作。
但也有可能是不利的。
比如越军特工，他们每晚都派出一支小部队对723高地发起骚扰，且像征性的进攻一番很快就在黑夜中退去了。
一晚是这样，两晚是这样……而且炮兵也一直没有动作，这被我军战士称作是越军炮兵被我军给打怕了。
直到半个多月后，突然炮兵照着723高地一阵狂轰滥炸，而这时我军的炮瞄雷达并没有在开机状态所以无法为其提供支援，接着越军特工再以超常的战斗力从另一面对723高地发起强攻，结果很快723高地就被越军给突破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测试
“营长！”
这晚就当然在营地里睡得正香的时候……要说现在营地里条件比以前已经好得多了，以前咱们在前线躲猫耳洞时那全都是自己弄的原木搭建的。
用原木搭建的缺点就不用说了，首先是要花更多的时间和体力、精力。
要知道一线可是让炮火到处乱炸的地方，可以使用的原木并不多，这就需要战士们去后方另一个高地上锯原木并将其抬到一线来，这在泥泞而且还很有可能遭到越军轰炸的道路上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其次就是更危险。
这个危险不仅是被越军轰炸、偷袭的危险，还有用原木搭建起的坑道容易塌方将人埋在里头的危险。
现在就好得多了，后勤处为我们准备了些“工”字钢或是已经浇灌好的水泥模以及钢筋之类的东西，运上来直接就可以做为搭建猫耳洞的材料。
不过这些也该慢慢完善起来了，毕竟这时候距离79年我军打第一场战时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一开始还可以说是没经验，现在这些问题如果不解决那就说不过去了。
曾经在一线猫耳洞呆过的我们，很清楚的知道那猫耳洞就不是人呆的，后方做点事情来减轻他们的压力那也是应该的。
当然，像我们这样距离一线的直线距离有十几公里甚至连二线都算不上的地方，猫耳洞就成了一个应急时的防空洞，平时还是住在帐蓬里。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是合成营还是为什么，配备的装备特别齐全。蚊帐、驱蚊油、棉被等一应俱全。这让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当然。这些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基本的生活用品，但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在抢一线战士的资源。
于是读书人就向魏参谋建议道：“咱们部队也不需要这样特殊照顾，特别是战术连，他们都没吃过苦呢，得让他们煅炼煅炼！”
魏参谋笑了笑：“我知道，不过并没有对合成营特殊照顾。装备这东西，并不是说咱们没有，虽然我们国家穷。而且最近也在裁减军费开支，但百姓捐钱捐粮足够我们用上一阵子了。”
“哦！”读书人问：“你是说一线的同志也有这样的待遇？”
“当然没有！”魏参谋回答：“东西有，但运不了那么多上去，知道吧！”
读书人不由一愣，接着就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是，一线的猫耳洞那都是在敌人的枪口、炮口下的，而且还是完全需要人力往上运，再加上守在一线的部队人数也不少，猫耳洞里又潮湿使物资容易发霉腐烂，所以瓶颈其实还是在运输上。
这一点并不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于是只好带着愧对一线战士的心情收下了这些物资。
所以这时候我们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想像中困难，对炮瞄雷达的测试也进行得很顺利……在第一次由几发迫击炮就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炮战之后。我们就学乖了，不再像之前一样硬顶硬打。
要是碰到越鬼子打炮，我们的对策就是只以一、两门炮对相应位置进行打击，而且还是有意拖延了一点时间让越鬼子有时间转移阵地……也只有这样越鬼子才敢打炮嘛，要是他们一开炮就无一例外的让我们炸成平地的话，那会打炮的才是傻瓜了，我们也就无法继续测试炮瞄雷达了。
在这种对策下，前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炮瞄雷达在各种气候、各种地形及不同距离下的数据也就慢慢齐全了。
不难想像，这些数据在其真正投入使用时将会是一个很好依据。
只要这些数据收集工作都完成了，咱们这次的任务也就差不多完成了吧，那时就该是我们回北京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赵敬平就跑到我帐蓬来报告道：“营长，昨晚723高地被越军特工突破了防线，四十师的战士伤亡惨重！”
“哦！”我一咕碌就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问道：“望远镜有没有落到他们手里？”
“也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赵敬平回答。
“怎么说？”
“越军特工晚了一步！”赵敬平面带肃容回答道：“我军的几个炮兵观察员……在越军特工冲进其炮兵观察所时就拉燃了集束手榴弹，越军特工得到的只是一些零件和碎片！”
“哦！”闻言我不由对这几名炮兵观察员肃然起敬，他们甚至知道这些望远镜一文不值，但还是愿意付出生命保住这个秘密。
这么一来……
我想越军只怕就会更加相信“新式望远镜”这个说法了。
“炮瞄雷达的测试完成没有？”我问。
“差不多了！”赵敬平回答：“就只有几个死角的测试还不是很全面！”
“嗯！”我点了点头：“往后的测试就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方式？”闻言赵敬平不由有些疑惑。
“望远镜已经被炸坏了嘛！”我说：“那我们当然也要配合这种情况了！”
“哦！”闻言赵敬平不由恍然大悟。
道理很简单，如果“新式望远镜”都被炸坏了我们的炮兵还能打那么准，那“新式望远镜”的谎言也就露了马脚，但如果我们配合着再做一些假动作，只怕越军就会深信不疑了。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越军对我军境内的炮击次数就多了起来，这很明显是一种试探，想看看我军炮兵的反应。
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动作，装作一副失去目标的样子只是胡乱回击一通炮。
这种现像当然是让越鬼子欢呼雀跃，同时又带着一雪前耻的意图更加放心的朝我军境内一阵乱炸。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由于炮瞄雷达可以精确的计算出发射这些炮弹的炮兵阵地的位置，甚至还可以算出有多少门火炮和什么类型的火炮……于是一张详细完整的越军炮兵阵地分布图很快就出来了。
不过这也有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四十师的战士们个个都被打得垂头丧气的。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首先是他们驻守的723高地被越军特工突破，这不但造成了人员的伤亡更使得炮兵的“高科技望远镜”被毁。
其次就是因为这“高科技望远镜”被毁，造成我军炮兵再次失去之前的优势，于是那士气自然就是一落千丈了。
就像魏参谋说的：“这些兵，个个都说要向我们合成营陪罪来着！”
“陪罪？”我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是怪自己没守好723高地呢！”魏参谋说：“他们说害我们合成营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
闻言会议室里的干部都笑成一团。
“这也对他们的士气造成了影响！”魏参谋接着说道：“一线战士这几天的伤亡明显增加了！”
“哦！”这个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时听魏参谋说起，才猛然惊觉这会给自己的部队带来负面影响。
要知道守在一线的战士那可是处在一种每时每刻都濒临崩溃的高压状态，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他们的士气，甚至这件事还是他们造成的，那么就很容易使他们无法坚守下去或是因为心有愧疚而失去分寸。
“转告他们！”想了想我就对魏参谋说道：“就说……那些被炸毁的‘新式望远镜’只是我们的几个样品而已，很快就会有新的‘望远镜’送上来了！”
“是！”魏参谋应了声，二话不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四十师的同志。
可以想像，四十师的战士们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很快就会恢复士气甚至还会更上一层楼，因为他们很快就会想到……咱们国家现在能生产这种“新式望远镜”了，那假以时日这种望远镜批量生产了还了得，这南疆上的我军的炮火还不是指哪打哪了？越鬼子这仗还用得着打吗？
其实在这一点上我也没骗他们，因为事实上我**工的确就是在拆解炮瞄雷达并进行仿制，这也就是我军后来装备的371型炮位侦察较射雷达。
“测试进行得怎么样了？”我问着赵敬平。
“已经基本完成了！”赵敬平回答：“这段时间越鬼子炮打得多了，所以我们的测试速度也快了许多，越鬼子这是给我们帮了个大忙了！”
“哄”的一声，会议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接下来……”赵敬平问：“咱们做什么呢？”
这也正是我心里的疑问，该回北京了吧！
但如果就这样回北京会不会太简单了一些，要知道我们合成营可是兴师动众的带着这炮瞄雷达上来的，而且这炮瞄雷达搬来搬去也不容易，这么虚晃一枪又回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营长！”这时通讯员给我递上一封电报说道：“司令部来电！”
我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向四十师师长报道！”
娘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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