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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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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听到这番话后,那位酒友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发问,他忽然听到邻座传来一个声音。

    “被谁抓了?陛下?”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文少伯。

    那酒徒回过头瞅了一眼文少伯,见他满脸对此事的关注,心中的八卦情绪顿时得到了满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是宗府!”

    文少伯闻言一愣。

    想想也是,虽然安陵在颍水郡也算是大县,但与大梁相比,也不过是乡下地方而已。

    因此,似文少伯这种乡下地方来的中层世族子弟,哪听说过什么宗府,闻言下意识地问道:“宗富是谁?那姓宗的什么来头,居然敢抓肃王殿下?”

    那酒徒与那酒友直翻白眼,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文少伯,心说:这是哪里来的无知小子?

    而就在这时,介子鸱在旁招手唤来店伙计,指着那酒徒与其酒友的桌子,淡淡说道:“伙计,这两位客人的帐,待会算在我们头上。”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这不,那名酒徒一边喊住正点头准备离开的店伙计,不动声色地又要了四壶酒,一边耐着性子对文少伯解释道:“宗府并非人名,而是一座府衙的名号……姬姓赵氏王族大宗正院,是王族约束其族内子弟的府衙,类似于刑部,它是有权缉拿任何一名犯了事的王族、公族子弟的,即便肃王殿下乃王族宗家嫡系,亦可被宗府缉拿问罪。”

    说着,他冲着介子鸱点了点头。

    介子鸱懒得去计较这酒徒刚才又叫了四壶酒的事,闻言问道:“肃王犯了什么事?”

    “犯了什么事?”那酒徒闻言嘲讽了一句,随即压低声音说道:“犯了『身为王族宗家嫡系子弟,却不愿与那些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的贵族们同流合污』的大罪呗……”

    『果然!』

    介子鸱闻言皱了皱眉,他早就预测到肃王弘润一旦回到大梁,势必会受到来自国内王族、公族、贵族方面的压迫,今日所闻,可谓是证实他的判断。

    “肃王……还被关在宗府?”介子鸱皱眉问道。

    “还未。”那酒徒从新端上来的四壶酒中提起一壶,给自己以及对坐的酒友倒了一杯,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是因为肃王不肯低头。”

    『难道说肃王打算以这种僵持局面,一直拖到六月?这代价可大啊……』

    介子鸱深深皱紧了眉头,又问道:“无人为肃王求情、帮衬?”

    那酒徒晒笑道:“那可是宗府,虽说雍王与肃王关系不错,可也不敢去得罪宗府啊……”

    介子鸱又皱了皱眉,忽然,他眼眸微动,低声问道:“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这个……”酒徒愣了愣,摇摇头说道:“朝野都在传,究竟是何人传出,这个我也不知。”

    介子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刻意藏匿了消息的源头……是怕被宗府记恨么?不对。依此人所言,宗府的权柄极大,若是害怕被宗府记恨,就应该明哲保身,反正肃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至于有人会冒着被宗府记恨的危险去帮助肃王,否则日后一旦走漏消息,无异于引火烧身。换而言之,传出这个消息的人,恐怕并不在意宗府的报复……是毫不在意么?等会,毫不在意?难道是……魏王?』

    介子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草草结算了酒菜钱,文少伯与介子鸱返回了他们暂时居住的客栈。

    在回到房间里,介子鸱找店家要来笔墨纸砚,在纸上提笔疾书。

    写完后,介子鸱一边吹着纸张上的墨水,一边对文少伯说道:“少伯,准备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即刻出城。”

    “啊?”文少伯愣了愣,满脸不解地准备细问,却诧异地发现介子鸱已经走出了屋子。

    出了客栈后,介子鸱通过询问路人来到了冶造局附近,但他并没有靠近,而是找到一名在街头玩耍的稚童,取出那封信,以及一个大钱。

    “小家伙,将这封信送到那座府邸,这枚大钱就是你的了。”

    那稚童欢喜地点点头。

    一炷香工夫后,这份信便被送至了正为『肃王身陷宗府』而担忧的冶造局局丞王甫的手中。

    “行得通么?”

    王甫嘀咕了一句,随即咬咬牙,唤来一名文吏,吩咐道:“传出消息,我冶造局从明日起全部停工。”

    那文吏显然也听说了肃王弘润的事,闻言惊声说道:“局丞大人,用这种方式逼迫朝廷,非但帮不了肃王殿下,还会害了殿下啊!”

    “什么?帮肃王殿下?”王甫哼了哼,奸猾地说道:“谁说是为了肃王?只是咱冶造局没钱了而已。”

    “诶?……妙!”(未完待续。)

正文 第480章:舆论(二)

    冶造局宣布停工,这则消息所产生的影响,甚至要比『肃王身陷宗府』还要惊人。

    要知道,如今的冶造局早已不再是当初那种垫底中的垫底司署,同时负责着博浪沙的建设、祥福港的建设,还有替户部造船,协助兵铸局打造那批武器,研发新式武器、防具、战争兵器等等,俨然已成为一个拥有数千名工匠、官员的庞大机构。

    而冶造局一宣布停工,最着急的就是户部,毕竟随着三川贸易线的开启,户部的利润比之往年何止翻了一番?

    在尝到了甜头后,户部一方面向冶造局下了建造数百艘运输船的巨大订单,一方面与工部达成了协议,以支付一笔庞大拨款的代价,请工部将颍水水域的几条主要水流挖深、拓宽。

    不出差错的话,户部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利用水运,将三川的特产借水利运到魏国各地,甚至于,多余的物资还可以与同盟的齐国、鲁国展开交易,甚至是与暂时停战的楚国交易。

    因此,户部需要大量的船只。

    然而,冶造局却忽然宣布暂时停止一切工程,这好比是给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户部官员一记闷棍,打地他们头晕眼花。

    这不,户部尚书李粱在听到这则消息后,就当即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胸闷感,当即召来左右侍郎以及各司署的司郎,于密室内开了一次会议。

    “怎么办?”望着在座的诸位下属,户部尚书李粱颇感头疼地问道。

    密室内,诸位户部官员对视了一眼,随即,本署司郎严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太巧了……这边肃王身陷宗府,那边冶造局的王甫就以冶造局缺钱而宣布暂时停工……”

    “话不能这么说。”左侍郎崔璨闻言笑道:“冶造局缺钱,这不奇怪,毕竟在以往,冶造局一切花费,皆是肃王殿下一力承担,为此,肃王殿下已欠下了我户部数百万两的巨款……”

    而听到这句话时,在座的户部官员们,表情都很古怪。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位王族子弟为了国家建设,而欠下户部如此巨大的负债的。

    “肃王太固执、太霸道、太……气粗了。”

    度支司郎何漾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眼中却无半点恼恨之色,唯有佩服以及,无可奈何。

    如今的户部,一直在与肃王弘润打交道,使得户部的官员们逐渐意识到,肃王弘润,那果真是一个极其有主见、有主张,同时也是非常非常固执、倔强的人。

    好比『三川纪念币』这件事,当时负责铸造国内通用铜钱的户部金部,其司郎蔡禄是言辞否决的。

    因为蔡禄觉得,按照肃王弘润的要求铸造出那些精致的钱币,花费的代价太高,然而作用却太低,有些哗众取宠之嫌。

    但是肃王弘润,却否决了蔡禄的否决,用书信明确通知户部:本王说要铸,就一定要铸!

    户部没办法,就说,那好吧,你造吧,但是这笔钱我们户部不会出。

    然后肃王弘润就说,本王自己承担!

    于是乎,短短十日间,『三川纪念币』便迅速出炉,冶造局毫无怨言地按照肃王弘润的命令铸造了模具,而肃王弘润则为此欠下了户部一屁股的债。

    肃王弘润,就是这样一个固执、霸道、倔强的人,财大气粗就算了,偏偏他在本来就欠户部一屁股债的前提下,还是很气粗。

    还别说,这件事在户部内部早已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下官亦不觉得冶造局是真的缺钱……”金部司郎蔡禄此时开了口,摇摇头说道。

    话音刚落,度支司郎何漾咧嘴笑了笑,说道:“试探这件事的真假很容易,反正我户部的收支开宽裕,借一笔巨款给冶造局,若王甫满脸堆笑,那就是真的缺钱,若是王甫瞪着咱们,将咱们恨得牙痒痒,那就是假的……”

    听闻此言,密室内鸦雀无声,众人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度支司郎何漾,几番欲言又止,神色极其古怪。

    见此,度支司郎何漾讪讪说道:“下官只是说笑而已,何必如此?”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仓部司郎匡轲瞥了一眼何漾,神色有些不悦。

    也难怪,毕竟冶造局停工,影响最大的就是负责国内货运、库藏的仓部,毕竟冶造局正在建造那些船只,就是配给仓部的。

    毫不夸张地说,此刻心情最恶劣的,恐怕就是这位匡轲匡司郎官。

    不过其次,就是何漾的度支司,而负责铸造钱币以及统筹国内市价的金部,其实影响不大。

    摇摇头,尚书李粱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本府请诸位大人前来商议,可不是为了争吵,而是希望能想出一个对策来。……崔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左侍郎崔璨思忖了片刻,说道:“王甫此举,多半是为搭救肃王,若我户部从中破坏,得罪了王甫,无异于得罪肃王。但我户部也没有必要帮助肃王而得罪宗府,我们只需顺水推舟……”

    “如何顺水推舟?”李粱问道。

    听闻此言,崔璨转头望向度支司郎何漾,问道:“何大人,最近我户部度支情况如何?”

    度支司郎何漾闻言点点头说道:“尚可。虽购入了许多三川之物,但因为仓部迅速将其在各地抛售,倒并非入不敷出,尚有一笔款项……”

    “对外宣称『入不敷出』,解决了。”崔璨淡淡说道。

    尚书李粱与在座的诸位官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善!”

    当日,在户部联合兵部、工部联名向垂拱殿提出奏请,奏请魏天子出面干涉『肃王身陷宗府』一事时,朝中也传出『户部为何不资助冶造局』这样的猜疑。

    对此,户部对外表示,他们最近在三川收购了海量的特产,这些货物还未售出兑换成钱财,致使国库空虚,无力支持冶造局。

    而在听到这些言论后,朝臣中那些聪明的,有见地的,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很显然,户部是不想介入这件事。

    户部缺钱?国库空虚?开什么玩笑!你们户部刚刚还支付了一笔巨款请工部挖深、拓宽河道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垂拱殿却接纳了兵部、工部、户部的联名奏请,派遣三卫军总统领李钲前往宗府,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好使肃王弘润回到冶造局,以免因为停工而造成更大的损失。

    于是乎,朝臣们也就明白了。

    不可否认,当事态演变成这种情况时,宗府已开始有些头疼了。

    更别说魏天子令三卫军总统领李钲亲自在监察这件事。

    别看李钲也是宗卫出身,也是被宗府抚养长大、教授一身本领,但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从宗府里走出去的宗卫,也只会效忠他们如今的对象,就如李钲效忠魏天子、沈彧效忠赵弘润一样。

    因为宗府从小就是这样教导这些宗卫们的。

    当日,赵弘润的那几位三叔公、堂叔公、小叔公,在厅堂会见了李钲。

    由于这几位赵弘润的长辈皆是李钲当年在宗府时,在宗府内执掌权柄的大人物,因此,尽管李钲贵为三卫军的总统领,堪称是大魏军方势力的第一人,亦不得不对其恭恭敬敬。

    “三位老大人,末将受陛下托付,前来督视这件事。……外边的种种谣言,相信几位老大人也听说了,陛下希望宗府尽快谈妥这件事。”

    由于事态的演变,魏天子亦顺水推舟地开始对宗府施压,而且理由大义凛然,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你们宗府拘禁了我儿子,导致我儿子无法想办法挣钱养活冶造局,如今冶造局因为缺钱而不得不停工,牵连到了兵部、户部、工部,使朝廷蒙受巨大的损失,你们还想耽搁多久?还想让朝廷蒙受多少损失?

    而对此,赵弘润的三叔公、堂叔公、小叔公无言以对。

    虽然说谁都不是傻子,但对方占尽道理、大义凛然,哪怕赵弘润那位三叔公心知肚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好直白地将其说破。

    毕竟宗府虽然有时候甚至可以限制皇权,但毕竟无法真正地凌驾于皇权与朝廷之上。

    『尽快解决……那小子那般倔强,谈何容易?』

    三叔公皱了皱眉,心中很是不悦。

    但事到如今,他也无计可施,毕竟这件事若是再闹下去,哪怕他是宗府的上任宗正,恐怕也难以挽回恶劣的影响。

    无奈之下,三叔公与堂叔公、小叔公,领着李钲来到了静虑室。

    “你退下吧。”

    端着蜡烛台,借助蜡烛的光亮走入了闷热的静虑室,三叔公挥挥手遣退了站在赵弘润身边的那一名手持戒尺的宗卫羽林郎。

    继而,目不转睛地望着盘坐在褥垫上的赵弘润。

    整整十七日,赵弘润在这又热又闷的静虑室内,整整呆了十七日。

    这份意志力,就算是三叔公亦不得不对此子刮目相看。

    无声地叹了口气,三叔公沉声说道:“弘润,好好谈谈吧。”

    听闻此言,赵弘润闭合的双目,缓缓地睁开。

    他的眼眸中,毫无在此修身养性整整十七日后的平静,而仿佛是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叫肃王!”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481章:肃王的怒!

    叫肃王!

    仅仅三个字,然而那语气,却让人隐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那语气中,仿佛蕴藏着滔天的怒意,只是隐而未发。

    『这小子……』

    三叔公面色微变,弯下腰,将手中的烛台举到赵弘润头旁。

    借助蜡烛的光亮,三叔公终于看到了赵弘润那双布满血丝、且充斥着仿佛无穷无尽愤怒的眼眸。

    而与此同时,小叔公亦瞧见了赵弘润的面色与眼神,心中咯噔一下之余,暗道不好。

    因为他意识到,赵弘润正在这静虑室坚持十七日之久,那并非是因为心性逐渐平静地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因为,这位年轻的王族子弟,一直在忍耐着,忍耐着。

    倘若说,在静虑室内呆了整整十七日后,赵弘润领悟了何谓心境上的静如止水,那么,小叔公会夸赞此子天资卓越。

    但可惜的是,赵弘润在修身养性方面丝毫没有精进。

    按理来说,无法达到心静如水的人,是无法忍受住静虑室内这种近乎折磨般的环境的,否则,以往那些犯了事的王族子弟,为何会对宗府畏惧如虎?

    然而,丝毫没有在修身养性方便领悟到什么的赵弘润,却忍耐了下来,忍了足足十七日。

    这是何等可怕的意志力!

    要知道这更难!

    而且,更让人感觉惊骇!

    『……八殿下,气势何时变得如此……如此迫人?且……杀气腾腾。』

    望着赵弘润,李钲面色微变。

    有一瞬间,就连他亦感觉后脊有些发凉。

    因为他感觉,此刻眼前的这位肃王殿下,简直就像是一头被关了许久的饥饿猛兽,一旦挣脱楚牢笼就势必会伤人。

    而在李钲暗暗吃惊之时,三叔公眼中亦泛起了几分惊骇之色。

    因为赵弘润瞥眼望向他的眼神,仿佛是夹杂着浓浓恨意。

    与半月前骂他『老东西』时的眼神不同,当时眼前这小辈的眼神很正常,并没有什么恨意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今时今日,那双眼眸中却是恨意夹杂着杀意。

    是的,杀意!

    那种恨到极致,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的杀意!

    『此子……居然如此倔强?』

    『其实这小子早已坚持不住了吧?可他居然……居然还是坚持了下来。』

    『这份倔强,实在是太……太可怕了!』

    三位叔公,心下暗想连篇。

    他们心中有些打鼓。

    他们有些迟疑,迟疑于应不应该将此子放出去。

    因为此子的眼神分明透露着一个讯息:他势必会报复。

    好比是一头凶兽,出笼必伤人。

    『看来今日不宜商谈……』

    望着赵弘润的面色与眼神,小叔公暗暗自语之后,不动声色地说道:“李钲统领,老夫观肃王殿下气色不佳,不如你先将他带回肃王府吧。”

    听闻此言,三叔公眼睛一亮,暗暗点头。

    也是,似赵弘润眼下这般满腔怒意、杀气腾腾,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还不如让他先回肃王府,过几日消消气再说。

    毕竟三叔公也意识到了,要使眼前这个小辈改变主意,可不是那么容易。

    然而,就在李钲出于担心赵弘润的情况,正准备点头答应之际,忽见赵弘润瞥了一眼小叔公,看似平静地说道:“小叔公,前几****并未为难弘润,弘润对你还是颇为尊敬的,希望小叔公你莫要陷身于这件事。”

    『好敏锐的小子……』

    小叔公苦笑一声,因为他知道,他的意图被赵弘润一眼就识破了。

    的确,赵弘润一眼就看穿了小叔公建议放他回肃王府的意图,因此出言警告,因为他已猜到,小叔公是想借此消减他此刻满腔的怒意,并且赵弘润自己也认为,一旦他回到肃王府,心中这股怒意的确是会逐渐消减的。

    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恐怕不会有人清楚,其实这次赵弘润玩脱了。

    因为已有过好几次被关在静虑室的经验,因此,赵弘润在此之前乐观地认为,他可以坚持很久。

    但事实上,在第十日的时候,他就几近要抓狂了,全凭着坚韧的意志,以及『待本王出去后如何如何』这样的报复心理,支撑着他,让他一直坚持到今日。

    因此,他绝不会让心中的怒意简简单单地消减下来,否则,他如何对得起这些日子所遭受到的心理上的折磨?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咬碎牙也得坚持下来!

    想到这里,赵弘润倨傲地望向三叔公,冷冷说道:“没什么好商量的,本王的回答,仍然是……不!”

    在李钲惊愕的目光中,三叔公这位宗府上一任的宗正大人,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赵弘润,怒极反笑道:“好!好!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碰到过似你这般狂妄的小辈……你以为你指使冶造局停工,与兵部工部户部联合上奏,借此胁迫宗府,宗府当真无计可施?”

    『冶造局停工?』

    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冷笑道:“老东西,你老糊涂了吧?本王何时令冶造局停工?”

    在李钲惊骇的目光下,三叔公正要发作,小叔公连忙在旁劝道:“三哥,稍安勿躁,弘润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宗府,足不出户,如何去指使冶造局?”

    “就算不是他,那必定是他的人!”三叔公满脸愠怒地骂道:“狂妄!狂妄!居然敢借助朝廷胁迫宗府,简直是史无前例!”

    “……”赵弘润皱眉望着三叔公与小叔公,眼角余光瞥见了李钲,遂问道:“李钲将军,怎么回事?”

    见赵弘润开口询问,李钲便将那则『肃王身陷宗府』的消息,以及『冶造局停工』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弘润。

    后者,只听得赵弘润频频皱眉。

    不可否认,冶造局停工这件事做得很漂亮,而且借口选择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但赵弘润却不能认同,因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导致冶造局的工程延后。

    毕竟这个损失,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想到这里,赵弘润对李钲说道:“李钲将军,麻烦你待会派人去一趟冶造局,以本王的名义,命他立刻恢复开工!……再者,告诉他,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暂停冶造局的工程项目!”

    『诶?』

    静虑室内数人面色一愣。

    要知道,冶造局停工,这俨然是赵弘润借机脱困的最大助力,可是赵弘润,却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助力给抛弃。

    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李钲暗示赵弘润道:“殿下,这……合适么?”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赵弘润扫了一眼三叔公,冷冷说道:“本王不会因为一群卑鄙、无耻的下三滥而使冶造局停工,那是我大魏日后对抗****与南楚的最重要的司署!”

    『……』

    三叔公气地浑身发抖,但罕见地没有发作,反而有些欣赏赵弘润这种时时刻刻心系国家社稷的信念。

    但尽管如此,那句『一群卑鄙、无耻的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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