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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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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一阵轰鸣由远处传来,赵弘润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他感觉齐军的那些投石车,在抛射石弹时的动静非常大,用术语说,后坐力非常强劲。

    而后坐力强劲,一般就意味着抛射的力度强。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鲁国工匠打造的投石车,射程居然要比魏国的投石车远上五分之一,这是一个让赵弘润目瞪口呆的结论。

    『怎么可能?!』

    赵弘润皱紧了眉头。

    他当然清楚钢制弹簧的伸缩性非常好,可目前由于技术的限制,他并没有对本国的投石车进行改良,换而言之,魏国的投石车依旧停留在用套索、牛筋作为弹拉系统的地步。

    而在赵弘润看来,魏国的投石车已经是极限射程了,可为何鲁国的投石车,它的射程却比魏国的投石车还要远?

    原因究竟在什么地方?

    赵弘润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起来。

    平心而论,倘若是并非工匠出身的一般人,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懂得其中门道的,然而赵弘润却偏偏是个例外,只见他盯着那些齐军的投石车凝望了片刻,还真被他看出了些端倪。

    『抛竿……那些投石车的抛竿,在抛射石弹时所弯曲的程度,说明其材质绝对不会是木头。……竹子?』

    赵弘润不由地眼睛一亮,说实话还真没想到这招:鲁国的工匠们,将一根根的竹条捆绑固定起来,作为投石车的抛竿,这种用竹子做成的抛竿,自然而然要比整根的原木(去皮去枝的树干)更加坚韧,而且具有弹性。

    这种抛竿,可以承受更大的弹力,因此而增加了射程。

    就在赵弘润暗暗称赞这种改进时,只听远方轰隆一声巨响,一刻巨大的石弹命中了城门楼的一边,以至于那座城门楼立马坍塌了大半。

    此时此刻,就连赵弘润都有些心紧起来,毕竟城门楼一般而言是敌将所在的位置,倘若宿县守将吴沅此刻就在那里的话,那可真是非死即残。

    而一般楚军失去主将,军心必定动荡,如此一来,齐军便有很大的机会能突破目前的僵持局面。

    然而,宿县的南侧城门楼被齐军的投石车轰塌后,楚军居然没有丝毫异常,这就意味着,楚军的指挥将领安然无恙。

    “轰——”

    又是接连十几枚石弹,宿县的南城门居然被轰塌。

    然而,也就仅仅只有如此而已,远处宿县的楚军,仍然没有丝毫的骚动。

    『看来是提前堵死了城门啊……』

    赵弘润暗自为田耽道了一声惋惜,随即拨转马头,毫不停留地返回他魏军的驻地。

    因为他知道,齐军招数用尽,却依旧无法真正威胁到宿县,这就意味着今日齐军对宿县的攻势,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出意外的话,田耽会选择撤退收兵,回驻地好好想想如何攻克宿县,待明日,不,是待后日再对宿县展开进攻。

    因为明日,那是属于魏军的机会。

    『真是头疼啊……本来还想着占占便宜,可似眼下的情况,齐军几乎未对宿县造成什么威胁嘛!』

    在策马返回魏军驻地的途中,赵弘润暗自苦思着攻城的策略。(未完待续。)

正文 第677章:宿县初战(二)

    黄昏时分,赵弘润回到了魏军的驻地。

    切确地说,应该是汾陉军西卫营的临时驻地,毕竟鄢陵军与商水军目前皆已被他派了出去,负责着宿县一带的搜索任务。

    酉时前后时,鄢陵军率先送来消息,言宿县西北距城大概十二里左右的两座山头,驻扎着一支楚军,人数约有两万左右。

    而紧接着,商水军亦派来传令兵,告知赵弘润在宿县东北大概七八里左右的一处林子中,疑似有一支楚军的踪迹。

    对此,赵弘润丝毫不感觉诧异,因为他早就料到这附近必定有楚军援护宿县的军队。

    毕竟宿县乃是符离塞囤积粮草的重地,怎么可能仅仅只有那几万兵力?

    就算宿县这座城池——亦或称之为要塞——建造年数已久,无法容纳更多的楚国军队,但这附近绝对会有援护这座城池的军队。

    这是毋庸置疑的。

    相比之下,赵弘润对宿县的『指挥』更感兴趣。

    虽然他不清楚宿县楚军那出色的应对究竟是来源于守将吴沅还是该县的县公东门宓,但不得不说,能让齐国名将田耽无功而返,那位在背后指挥着楚兵的指挥将领,绝非寻常之辈。

    汾陉军西卫营的营寨,就建立在宿县西北大概距城六七里左右的位置。

    按理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哪怕有商水青鸦监视着宿县的风吹草动,都不能保证这座军营是否会受到宿县楚军的夜袭。

    然而,汾陉军的兵将们却根本不当回事,对此,赵弘润只能说:艺高人胆大!

    汾陉军善守,尤其擅长防守反击,甚至于,他们是故意在引诱宿县的楚军出城袭击他们也说不定。

    反正无论怎样,赵弘润是不敢在距离敌军据点不到十里的位置扎营的,他最起码也要保证二十里的彼此距离,以防不测。

    一万五千人编制的汾陉军,总共有西、中、东三个卫营,其中东卫营与中卫营分别留在相城与铚县,驻守这两座对于魏军而言非常重要的战略城池,仅有西卫营跟随赵弘润到此。

    因为只是区区五千人的西卫营,因此,待等在宿县郊外旁观齐军攻打该城的赵弘润返回汾陉军所在的位置时,这支军队已经立好了营寨,营栅、木屋一应俱全。

    虽然从外形上看欠缺美感,但相信坚固程度可以得到保障。

    值得一提的是,汾陉军的兵将们还特地给赵弘润造了一间小木屋,就在其大将军徐殷的住所的旁边。

    “多谢徐叔了。”

    在大将军徐殷带着赵弘润来到给予后者的那间小木屋时,赵弘润开口称谢,毕竟他这座小木屋,可以说是这座军营里最像样的房屋了。

    除此之外,营地内其余那些由兵将们居住的屋子,那算是个什么玩意,在赵弘润看来,分明就是些铺设着树叶的棚子而已。

    不过没办法,因为齐国供给于魏军的兵帐等辎重,魏军在攻打相城时差不多都丢干净了,虽说赵弘润在战后写信向齐王吕僖讨要,但因为时间紧迫,那批物资至今还未送到赵弘润这边,可能还在铚县附近,甚至是相城一带。

    于是,魏军便只能自力更生,花费更多的劳力砍伐树木建造木屋,好使士卒们在深秋的夜里能够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住所。

    “齐军攻打宿县的状况如何?”

    在将赵弘润迎到住所后,汾陉军大将军徐殷询问前者道。

    赵弘润摇了摇头,将他所见的情况告诉了徐殷,只听得徐殷频频皱眉。

    显然徐殷也是没有想到,田耽居然会在宿县受到这般阻碍。

    虽然说齐军攻打宿县不利,对于魏军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可问题是,既然宿县那支楚军拥有着能够击退齐军的实力,难道来日魏军攻打宿县就能讨要便宜?

    要知道,攻城战最是考验麾下军队士卒的实力,主将的计谋与智慧,只是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

    晚上的时候,受到赵弘润召唤的商水军将领南门迟带着几名亲卫来到了汾陉军的军营。

    在面见赵弘润后,南门迟先将他们商水军白昼里的战果讲了出来。

    据他所说,他们已经与那支潜藏在林中的楚军交过手,并且将对方驱逐了那座森林,如今商水军已在那座森林建造军营。

    听闻此言,赵弘润叮嘱南门迟道:“要小心对方耍诈,故意将你等赚到林中。”

    “末将明白。”南门迟抱拳说道。

    终归他也是一员大将,自然明白赵弘润这句话的深意,无非就是让他们警惕对方用火攻罢了。

    此后,赵弘润便讲出了他此番召唤南门迟前来的原因,想从他口中得知宿县守将吴沅与县公东门宓的底细。

    一听到东门宓这个名字,南门迟脸上就有些怏怏。

    记得前一阵子晏墨曾半开玩笑地对宗卫长卫骄透露,楚国有的是稀奇古怪的姓氏,这事丝毫不假。

    这不,继蕲县的南门氏之后,又出现了宿县的东门氏,甚至于,还有西门氏、北门氏。

    这四个氏族,早些年都是居住在楚国王郢四方城门附近的无姓氏家族,因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东门、南门、西门、北门这四个氏族。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四个氏族最早的出身地位是相等的。

    但如今,不得不说东门氏混地最好。

    在南门迟的讲述中,东门氏非但与楚国熊氏王族攀上了关系,还搭上了楚国将门项氏的门路,相比较南门氏一族守着一个小小的蕲县,并且还混不上县公的位置,东门氏如今在楚国,也算是名门望族。

    尤其是东门氏如今的家主东门宓,是一位远近颇有贤名的贵族,可不是铚县的县公万奚那种货色。

    “……东门宓此人老奸巨猾,不好对付。”

    南门迟用简单而带有明显个人偏见的话,总结了他对宿县县公东门宓的看法。

    赵弘润微微一笑,对南门迟的个人爱憎不发表意见。

    毕竟贵族与贵族之间亦非铁板一般,在他魏国亦是如此,又何必大惊小怪。

    再者,这些楚国的贵族彼此有矛盾,才更容易对付。

    “那么,宿县的守将吴沅呢?”赵弘润问道。

    “吴沅。”南门迟沉吟了一下,随即皱眉说道:“对于此人,末将了解不多,只知此人曾经是吴越一带的叛乱军将领。”

    “叛乱军将领?”赵弘润略有些惊讶。

    南门迟点点头,说道:“吴越一带,刁民……不是,是那些对楚国并不心服的夷人,他们至今都未臣服于楚国,仍想着有照一日将楚军驱逐出吴越一带,建立属于他们的吴越国。……楚王曾屡次派遣兵将前去攻打,可是吴越一带,殿下可能不知,吴越一带甚是荒蛮,放眼望去皆是芦苇杂草,舟不能进、路不能行,楚军与吴越之民战了百余年,也未曾使他们屈服,甚至于,遭到了更强力的反抗。”

    “既然如此,那吴沅……”赵弘润好奇问道。

    南门迟顿了顿,说道:“吴沅,据说是上将军项末当年攻打吴越时收服的。……据传闻说,吴沅本身就是吴越之民中的一员悍将,后来被上将军项末擒获后,项末爱惜此人才才能,不忍加害,遂放吴沅回去。吴沅感项末的恩情,这才投诚于项末,但是据说此人投降项末也是有条件的,此人希望项末终止对吴越之民的进攻。”

    说到这里,南门迟略微一停顿,随即又说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反正自那之后,项末便上表楚王,不再继续攻打吴越之民,因此被调到符离塞。……至于与吴越的战事,则由项末的堂弟项娈接手。”

    『这有意义么?』

    赵弘润倍感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仿佛是猜到了赵弘润的心思,南门迟轻笑着说道:“殿下,齐国有将门田氏,楚国亦有将门项氏,项氏子弟,个个皆是出类拔萃,尤其是项末,相传项末是仅有几个能抵挡田耽的将军。”

    “……”赵弘润惊异地望了一眼南门迟,随即,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说道:“换而言之,宿县并没有本王所预测的那样容易攻打,是么?”

    南门迟犹豫了一下,在仔细瞧了瞧赵弘润的表情后,这才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此后,赵弘润又向南门迟询问了一些有关于吴沅的事迹,便打发南门迟回商水军的驻地去了。

    待南门迟离开之后,赵弘润躺在他那木屋的床榻上,思忖着来日的攻城之事。

    他仔细回想了今日白昼间田耽率军进攻宿县的过程,希望能找到什么宿县的破绽,方便他麾下的士卒将宿县这座城池攻占。

    然而,楚将吴沅真不愧是与楚国上将军项末领兵交锋过的原吴越叛军将领,仿佛皆早已预料,堪称无懈可击。

    『难道要放弃明日的攻城?』

    苦思到深夜依旧没有丝毫收获,赵弘润不禁皱紧了眉头。

    但是最终,他还是决定次日先尝试性地打宿县看看,毕竟虽说他今日旁观了田耽对宿县的进攻,然而有些事情,只有置身于其中,才能有所体会。

    而事实证明,赵弘润的感觉也有错误的时候,他自以为能在攻城战中找寻到宿县的破绽,但遗憾的是,宿县守将吴沅却丝毫没有给予他机会的意思。

    这导致继田耽失利于宿县之后,赵弘润亦在宿县碰了壁——见两轮试探性的进攻丝毫未有成效,他便当机立断选择了撤兵。

    而在那时候,无论是田耽还是赵弘润,皆命令麾下的军队打造投石车,仿佛是想弄出成百上千架投石车,一鼓作气将宿县夷为平地。

    待等到八月二十八日,田耽再次率军攻打宿县。

    当日,赵弘润依旧前去旁观。

    他隐隐感觉,田耽似乎已经想出了击破宿县的计策。(未完待续。)

正文 第678章:高下

    『那个田耽,在短短一日内就想出了击破宿县的办法?』

    在八月二十八日,当赵弘润再次远远旁观齐军再次进攻宿县时,不由地这般想道。

    要知道,他眼下可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针对这座城池,然而田耽却已想出了破解之法,是岂不意味着,田耽的才能还要在他之上?

    这么一想,赵弘润的心中着实有些压力,因为他对田耽有些偏见,以至于他万万不想被这个男人比下去。

    不过待等他看到齐军今日的布阵时,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引起了身边几名宗卫疑惑的目光。

    “殿下因何发笑?”

    宗卫长卫骄着实有些不能理解,因为眼下的状况,齐军即将对宿县展开进攻,按理来说应该是气氛非常严肃的时候,为何自家殿下却嗤笑出声?

    “无事。”赵弘润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众宗卫们面面相觑,仔细琢磨了半响,也未想出自家殿下发笑的原因。

    而此时,远望着齐军阵势的赵弘润,脸上却隐约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原因就在于齐军军中那些投石车的拜访位置。

    记得前日的时候,齐军军中那些投石车,皆是『一』字形排列,这俨然是当时田耽见驱使麾下士卒进攻宿县效果不佳,心中发狠,希望能够将宿县的城墙用投石车摧毁。

    可问题是,宿县那可是要塞级别的城池——在楚国兴修符离塞之前,宿县是楚国用来抵挡齐军进攻的堡垒,论城墙的坚固程度,根本不是一般的县城可比。

    似前日齐军的那般狂轰滥炸,最终也只是让宿县南城墙的墙壁外侧,多几处凹陷、多几处龟裂,仅此而已。

    但是今日,齐军军中的那些投石车,坐落却呈现出一个扇面般的弧形,对此赵弘润判断是:田耽今日多半是打算集中火力轰塌一处城墙。

    而他之所以发笑,那是因为田耽这招,是他心中最“笨”的办法。

    当然,这里所说的“笨”,指的是简单直白、没有技术含量,且耗费多时,不过仔细想想,攻城战本来就是最耗工夫的阵仗,似鄢陵军两日攻克铚县的事,那是建立在两军士卒的素养存在着较大差距的情况下,岂是次次都会发生?

    似田耽这般踏踏实实、按部就班地攻打宿县,可能才是最稳妥的。

    想到这里,赵弘润收起了脸上的嗤笑。

    他略有些羞愧,因为田耽祭出的这招,他也早已想到,只是他觉得这招『太过于愚笨,体现不出他肃王的睿智』,因此将其抛之脑后,可仔细想想,这却是眼下击破宿县的最佳办法。

    『看来接二连三的胜仗,也让我变得有些自信心膨胀了……』

    赵弘润暗暗警惕道。

    也难怪,毕竟明明有破城的办法,却嫌弃那计策蠢笨,不够『惊世骇俗』,因而弃之不用,这岂非是变相的好高骛远?

    反观此刻坐镇齐军本阵的田耽,明明也是一位破城百余座、破敌上百万,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名将,可他却丝毫不受盛名所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前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计策,这份淡然的心态,让赵弘润颇感敬佩。

    他在心中由衷地赞叹了一句:不愧是大齐名将!

    “砰砰砰——”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般的巨响,数十数百枚石弹从齐军的阵型飞起,呼啸着,带着强劲的风压,狠狠砸在宿县南城墙的城墙一段。

    哪怕是隔得老远,赵弘润也能看到,宿县南城墙的墙体外壁,在这些巨大的石弹的侵袭下,变得支离破碎。

    望着这一幕,宗卫穆青忍不住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那田耽想出了什么妙计,没想到却是这种纯凭蛮力的笨办法。……这我也能想得到。”

    赵弘润看了一眼穆青。

    诚然,田耽所用的计策并不光鲜,纵使是宗卫们这些对于攻城战缺少经验的人都能想到,又何况是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

    然而珍贵的,是田耽率先打破了『西路魏军与东路齐军接连在宿县失利』的僵局。

    而这,才是一军统帅所肩负的职责。

    什么?亲自领兵上阵,指挥战事?

    不,那是将领的职责,而非统帅的职责。

    作为一支军队的统帅,你永远不能束手无策,哪怕你用出一招在旁人看在很愚笨的计策,也好过你明明已经想出了办法,却碍于种种原因将其深藏在心底。

    因为,『盲目听从』是军中兵将的常态,倘若身为统帅的你不发出指令,哪怕是在你看来很蠢笨的之令,多日下来,亦会让无所事事的兵将们产生士气方面的不利影响。

    在战场上,维持士气的最佳办法,除了打胜仗外,就是接二连三地驱使士卒,让后者没有空闲去想一些会影响他们士气的、且对打赢这场仗没有什么帮助的事。

    说白了,就是让那些士卒无暇他顾。

    而在这方面,田耽要比赵弘润果断、果决,真不愧是戎马半生的名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对田耽做出的选择感到敬佩,但是这场仗,却因此也变得枯燥乏味,因为齐军那所谓的『对宿县的进攻』,实则就是数百架投石车不间断地朝着宿县南城墙的一段狂轰滥炸,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有什么值得借鉴的?

    因此,别说众宗卫们看得乏味,就连赵弘润亦是哈欠连连——他昨晚为了想出一个『惊艳』的破城妙计,可是大半宿没合眼,以至于眼下又困又乏。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不丁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山体坍塌的动静,惊地坐在马背上闭目打盹的赵弘润,整个人都险些惊起来。

    “怎……怎么回事?”赵弘润一副受惊模样的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始终注视着战场的宗卫长卫骄语气凝重地说道:“宿县的城墙坍塌了。……齐军的投石车,终于轰塌了宿县的城墙。”

    不同于其余几名宗卫可以因为嫌无聊而走神,作为宗卫长,卫骄的职责就是辅佐赵弘润,监察任何值得监察的事,比如眼前那乏味的齐军攻城战——即使是再乏味,他也必须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坍塌了?”

    赵弘润嘀咕一句,转头望向宿县城墙。

    果不其然,只见宿县那坚固的城墙,已然出现了一处坍塌,只不过那处坍塌堆积了齐军大量的石弹,以及石弹与墙壁猛烈碰撞所导致的两者的碎石片,因此,齐军若是想要以这个缺口作为突破点,难度依旧不小。

    而此时,除卫骄以外那四名其实方才也在走神、发呆的宗卫们,这会儿亦过神来。

    比如宗卫周朴,只见他双目一眯,似肯定般说道:“齐军要进攻了!”

    听闻此言,赵弘润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齐军的本阵,心下微微有些诧异:田耽,真会以那个缺口作为突破口,下令进攻?

    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若是田耽,就不会立即进攻。”

    宗卫周朴惊讶地转头望了一眼赵弘润,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是看他表情,他俨然是不信了。

    在他看来,齐军明明已经将宿县的城墙轰塌了一处,此时不下令进攻,更待何时?

    然而事实证明,田耽的决权显然是偏向赵弘润这边,他并未下令,使麾下的军队针对那个缺口强行攻入城内,而是驱使着那众多的投石车继续轰炸宿县的城墙,明显是想扩大那个缺口的范围。

    『聪明!』

    赵弘润暗暗称赞了一句,一转头见宗卫周朴面露不解之色,虽提点他道:“周朴,你瞧那缺口,不过十几丈的空隙,倘若齐军急不可耐地展开进攻,你真以为他们攻地进去?……事实上楚将吴沅只要派人在缺口的内侧一堵,齐军依旧无法杀入城内。……而除此之外,齐军的投石车为了不误伤同泽,也成了摆设。这样的结局,无非就是将城墙上两军僵持的局面,照搬到了那处缺口而已,甚至于,那处缺口更狭小,其实对楚军是更为有利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急着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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