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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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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了这里,他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地说道:“监国……不知那是什么滋味。”

    说罢,他召来一名府上的家仆,对其说道:“你带着我的令牌,到垂拱殿,将这份书信送给……”

    刚说到这,就听谋士刘介在旁摇头说道:“殿下,错了。你若想扳倒雍王,不该将这份信送到垂拱殿,而应该送到王皇后手中。”

    “这是何意?”襄王弘璟有些没明白。

    见此,刘介便解释道:“殿下,您想啊,陛下才刚刚委任雍王监国,您这会儿提交了这份罪证,想让陛下重惩雍王,您这不是打陛下的脸么?……在下毫不怀疑,您若果真这么做了,陛下只有可能将这份罪证狠狠甩在雍王脸上,痛骂他一番,但是,次日雍王照旧监国,而您,则因此树敌,被雍王怀恨在心……”

    顿了顿,刘介又说道:“但是送给王皇后就不同了,她的儿子,原东宫太子赵弘礼,刚刚被雍王扳倒,想来王皇后此刻必定是怒火攻心,如今您将雍王的把柄送到王皇后手中,王皇后又岂会饶过雍王?”

    听闻此言,襄王弘璟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道:“非先生,本王几乎误事。”

    刘介知道襄王弘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才做出这个错误的选择,因此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而此时,襄王弘璟已将那名心腹家仆叫到身边,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他。

    “你去,将这封信亲手送到王皇后手中,不得有误!”

    “是!”

    家仆点头应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900章:黄雀死了

    人,有分三六九等,家仆亦然。

    就拿襄王弘璟派去皇宫送信的那名家仆来说,此人叫做『常乐』,是襄王弘璟的母妃刘淑仪娘家『中阳刘氏』一方的人,为何姓常,因为此人是刘氏的七表姑八姨妈等一连串关系人。

    当代的关系网就是如此,看似雍王弘誉的背后只有舅族施氏,可实际上,酸枣崔氏也是雍王党一系的人,襄王弘璟亦是如此。

    王府的家仆以及家奴,忠诚是必要的保障,毫无亲眷关系的人,几乎是很难攀上王府的,就拿襄王府来说,襄王弘璟在辟府的时候,他的母亲刘淑仪就从『中阳刘氏』调了一些人手给儿子,作为使唤;而襄王弘璟的王妃,在嫁入襄王府时也会从其娘家(这里计做妻父、妻母两族)陪嫁一些值得信任的家奴、侍女、家仆过来。

    舅(母)族、妻父一族、妻母一族,一般来说这三方,将构成儿子(姑爷)府上的人手。

    不是人人都像肃王赵弘润一般,从浚水军直接召了一两百名退伍的老卒作为府卫,然后又将这些老卒的家眷接到王府里作为家仆。

    而襄王弘璟派去皇宫送信的那名家仆『常乐』,他即是襄王妃常氏的堂弟,又是刘淑仪的远房外甥,自然算是襄王弘璟的亲支近派。

    或许有人会问,雍王弘誉亲笔写给北一军将领崔协,命其挑动北一军营变这等足以威胁到雍王的关键属性,为何襄王弘璟不派自己的宗卫将信送给皇后王氏,反而而派府里的人。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无论是哪位皇子身边的宗卫,他们长年累月跟随在各自所效忠的皇子身边,频繁地抛头露面,因此许多人并不陌生,容易走漏消息。

    但似常乐这等府上的家仆,相对而言认得的人就要少得多。

    说到底,悄悄将这份关键的信送到皇后王氏手中,在挑唆王皇后出面将雍王弘誉扳倒的同时,又尽量别让雍王弘誉得知这件事,这才是襄王弘璟最希望看到的。

    当日,常乐从即是姑爷同时也是远方表兄的雍王弘誉手中拿过那封雍王弘誉的书信,故意趁着黄昏前后,皇宫附近闲杂等人极少的时候,从一处侧门入了宫。

    皇宫的侧门,一般是内侍监下的太监出入的门户,比方说采办司,他们将一些宫廷需要用到的碳、木柴等物运到宫里时,走的就是侧门。

    相比较正宫门,皇宫侧门的守备力量丝毫不弱,亦有许多禁卫把守在那里,因此区别仅在于这里的眼线相对较小,不容易被有心人注意。

    至于如何入宫,只要常乐手中持着襄王府的令牌,出入宫廷并非是一桩难事。

    当然,出入皇宫并不难,可出入后宫就是个问题了,毕竟后宫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入内的。

    好在常乐已有说辞:代表襄王妃问候刘淑仪。

    儿媳妇派人问候婆婆,给婆婆送些礼物,这不是什么问题吧?

    于是乎,当常乐撞见了值守的禁卫兵时,拿出这套说辞的他,很轻松地便过关了。

    作为后宫之主,王皇后住在『凤仪宫』,这座宫殿,堪称是整个后宫最大的一座宫殿,这里除了宫女、太监外,还有许多的女官。

    女官,即宫官,说白了就是高级的宫女,一般负责管理低级的宫女,或者训练新入宫的宫女,同时也负责照顾公主等等。

    朝廷有六部,后宫有六局,即『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皆由宫女担任女官。

    因此可以说,皇宫内最庞大的两股势力,即『内侍监』与『尚宫局』,前者是天子的人,后者是皇后的人,双方彼此制衡,但互不干涉。

    不过总得来说,后宫还是皇后做主,毕竟是后宫之主嘛。而魏天子,非特殊情况下,按照祖制是不得干涉后宫事物的,毕竟天子治理的国家,后宫嘛,交给皇后就可以了。

    『注:其实历代的祖制,说白了就是男(天子)管男、女(皇后)管女,君王频繁插手后宫会遭到言官的谏责,而后宫若干涉朝政,同样会遭到百官的抵触。另外,其实后宫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个小朝廷,只不过它针对的后宫的众嫔妃。』

    在来到凤仪宫时,常乐向宫外的『鸾卫』提出求见王皇后的恳求。

    所谓的鸾卫,其实就是指一些女性侍卫,隶属于尚宫局,听命于王皇后。

    当然,论实力,她们与禁卫军是没办法比的,只能算是仪仗队,撑撑场面而已。

    毕竟凤仪宫已经算是后宫的最深处,倘若太多的禁卫军在这里走来走去,不大好看。

    而在常乐求见皇后王氏的时候,皇后王氏正在凤仪宫的偏殿内,观阅道经。

    曾几何时,哪怕是肃王赵弘润就曾以为皇后王氏是一个极其强势的女人,其实不然,事实上,皇后王氏可以说是后宫内最不喜争斗的女人,在这二十年来,从未见她为难过哪位嫔妃。

    哪怕是以往跳得最欢、企图仗着魏天子的恩宠取皇后而自代的陈淑嫒,王皇后都懒得理睬,平日里只自顾自观阅道经、修身养性。

    记得前两年,王皇后的弟弟、郑城王氏的小儿子王瑔被骑寇桓虎所杀,赵弘润曾担心王皇后会对沈淑妃不利,可事实上,王皇后却并未叫人刻意针对沈淑妃。

    因此朝野普遍认为,王皇后是历代皇后中最不喜争斗的女人,相比之下,雍王弘誉的母亲施贵妃以及幽芷宫的陈淑嫒,反而是这两位后妃对王皇后格外敌视。而王皇后,则全然无视对方,仿佛当她们不存在。

    而今日,王皇后在观阅道经时,一名叫做『冯卢』的老太监贸然打搅了皇后的修身养性。

    “皇后,有一名自称是来自襄王府的人,求见皇后。”

    “……”

    听闻此言,正在静坐养性的王皇后无动于衷,连眼睑都不曾睁开。

    见此,老太监冯卢又说道:“那人说,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

    听了这话,王皇后这才缓缓睁开双目。

    在思忖了片刻后,她平静地说道:“让此人进来。”

    “是!”冯卢躬身而退。

    片刻之后,冯卢便领着常乐来到了这个偏厅。

    “小人常乐,叩见皇后。”

    待见到王皇后,常乐当即叩地行礼。

    不得不说,作为原东宫太子赵弘礼的母亲,魏国的堂堂皇后,王氏可谓是一位非常美貌端庄的女子,哪怕如今年近五旬,仍如半老徐娘般,充满韵味。

    当然了,对于常乐而言,哪怕面前这位女子再美貌有魅力,他也不敢抬头,毕竟眼前这位,那可是凤仪天下的皇后。

    “你见本宫有何事?”

    王皇后平静地问道,她甚至没有转身,仍跪坐在那蒲团上,瞅着墙上一副『道』字样的字画。

    常乐咽了咽唾沫,恭恭敬敬地说道:“回禀皇后,我家殿下恰巧得到一份雍王的罪证,得知北一军营变之事,乃是雍王在背后挑唆……”

    “……”王皇后转过头来瞥了一眼常乐,淡淡说道:“我儿弘礼,他已不是东宫太子了……襄王真的挑的好时机呀。”

    听闻此言,老太监冯卢亦哂笑了一声,斜睨了一眼常乐,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意味。

    谁都不是傻子,襄王打的什么时候,难道王皇后与这个叫做冯卢的老太监会不知?

    这份雍王的罪证,早不送来,偏偏要等原东宫太子赵弘礼失势以后送来,襄王这个意思,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你回去吧。”王皇后淡淡说道:“回去告诉襄王,本宫的儿子输了,雍王赢了,叫他莫要再多生事端了。”

    『诶?』

    常乐闻言大感意外,他万万没想到王皇后竟然会是这样冷淡的态度。

    要知道,失势的原东宫太子赵弘礼,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一想到就这么回去无法向襄王弘璟交代,常乐连忙从怀中取出雍王弘誉亲笔所写的那份书信,低着头双手呈上,口中急切说道:“皇后,此乃雍王亲笔写给北一军崔协的书信,信中言明是雍王命崔协挑唆营变,嫁祸太子殿下……”

    “雍王亲笔所书?”王皇后刚刚闭上的双目猛地睁开,皱眉说道:“冯卢,取来叫本宫看。”

    “是,皇后。”

    老太监冯卢点点头,从常乐手中拿过书信,递给王皇后。

    王皇后拆开书信看了几眼,两道秀眉不禁皱起,半响,她淡淡说道:“此事本宫知情了,你且回去吧。冯卢,你送他出去。”

    “老奴遵命。”一名叫做冯卢的老太监点了点头。

    待这二人离开之后,起初还神色淡然的王皇后,仔细看着那份雍王弘誉亲笔所写的书信,幽幽叹了口气:“急功近利、为利犯险,果然施氏教不了好……”

    微微摇了摇头,王皇后略一犹豫,竟将这份书信举到旁边的烛台上,用烛火点燃了书信。

    这份被襄王弘誉寄托厚望的雍王的罪证,就这样被烛火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与此同时,那名老太监冯卢,则将那名襄王府上的家仆带到了一个花园。

    “这位公公,您带错路了吧?”襄王的家仆疑惑地看着前方。

    “怎么可能?这就是你要去的路啊。”老太监冯卢微笑着,袖内滑落一柄匕首,一下就捅入了这名家仆的后背。

    片刻之后,老太监冯卢召来几名小太监,指着地上那具尸体,淡淡说道:“悄悄将这具尸体带出去,丢到城内的水渠里去,别叫人瞧见。”

    “是,冯公公。”

    几名小太监顺从地过来搬运尸体。

    他们的太监服上,清楚地绣着几个小字:内侍监。(未完待续。)

正文 第901章:黄雀死了(二)

    当夜,襄王弘璟做了一个美梦。

    在梦中,似心想事成般,雍王弘誉因为其那封亲笔书信的关系,遭到了王皇后的报复,而魏天子亦因为刚刚委任雍王监国、却不知雍王竟做出了这等陷害长兄的丑事,一怒之下断绝了雍王的恩宠。

    而随着原太子赵弘礼与雍王赵弘誉两者的失势,他襄王弘璟坐收渔利,成为了太子储君,更得到了监国的特权。

    在此之后又过了几年,魏天子驾崩,将皇位传位于他。

    “呵呵呵……”

    哪怕是在睡梦中,襄王弘璟亦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待梦醒之后瞧了瞧四周,他不禁感觉有些沮丧,毕竟在他梦中,他躺的可是垂拱殿、文德殿的龙椅,而不是襄王府内的书房。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他知道,只要那份雍王的亲笔书信送到了王皇后手中,雍王弘誉就注定了要垮台。

    于是襄王弘璟今日哪也没去,就在府内喝酒,一边喝酒,一边等着朝中的好消息。

    至于是什么好消息,不言而喻。

    可是等了足足一日,朝中依旧是风平浪静,丝毫没有雍王弘誉遭到王氏报复的消息传来,这让襄王弘璟很是惊奇。

    他唤来宗卫长梁旭,狐疑地问道:“常乐那小子果真已将雍王的书信交给王皇后了么?”

    倒不是怀疑常乐,毕竟常乐对他还是极为忠诚的,问题是这个小子的身份有些特殊,即是他的远方表亲、又是他妻室常氏的堂兄弟,因此,这小子以往没少让襄王弘璟操心。

    “卑职去问问。”

    宗卫长梁旭点了点头,迈步走出了书房。

    待一炷香工夫后,梁旭便又回来了,回禀襄王弘璟说道:“殿下,昨夜常乐没有回王府。”

    “这厮……”襄王弘璟气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个时候,襄王弘璟还未意识到常乐已遭遇不测,毕竟常乐这小子以往没少夜宿于烟花柳巷。

    但是一连等了两天,朝廷、皇宫那边仍然没有丝毫对雍王弘璟不利的迹象,并且常乐也没有回到襄王府时,襄王弘璟就感觉不对劲了。

    要知道,常乐虽说平日里流连于烟花柳巷,可从未没有连续两天两宿不见踪影。

    “出事了!”

    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襄王弘璟面色难看地说道。

    果不其然,在第三日的时候,襄王弘璟便听说了一件事:城内的一条民渠中,捞起了一具尸首。

    襄王弘璟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仿佛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当即对宗卫长说道:“梁旭,你即刻前去看看,是否是常乐。”

    “是,殿下。”

    宗卫长梁旭点点头,连忙离府,骑着马匹前往大梁府。

    大梁府主管大梁的治安与民事,虽说此番从水渠中捞到一具尸首,但因为是大梁城内的百姓报官,所以也算民事,需在大梁府备案后,再移交给大理寺,追查凶犯。

    来到大梁府,梁旭求见了大梁府府正褚书礼,随便扯了一个借口,终于见到了那具死尸。

    果不其然,这具在水渠里泡了多时、看似有些浮肿的尸体,正是前两日襄王弘璟派去皇宫向王皇后告密、且送递雍王罪证的襄王府的家仆,常乐。

    在对尸首验明正身之后,宗卫长梁旭仔细搜查常乐的尸首,发现那份雍王的罪证已不翼而飞。

    他转头询问大梁府府正褚书礼道:“褚大人,此人从水渠里捞上来时,可曾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书信。”

    褚书礼看了一眼宗卫长梁旭,可能是想了什么,不过什么也没有多说,摇摇头说道:“虽然本府不知梁宗卫长指的是什么书信,但是本府可以保证,此人是先被人所杀,随后再丢入城内水渠的,且当时怀中并无书信。”

    说着,他向宗卫长梁旭简单解释了一下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常乐被捞上来时,身上并无绳索,且背后却有足以致命的伤口,这就说明,此人是先被人杀死,随后投入水渠的;至于书信,由于墨汁遇水会化,会渗透纸张沾染到衣服上,可常乐身上的衣服,却无半点墨迹,如此可以证明,常乐在被人杀死丢下水渠时,身上并无书信。

    宗卫长梁旭点点头,顾不得收敛常乐的尸体,火速回到襄王府,将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的论断告诉了襄王弘璟,只听得襄王弘璟满脸铁青。

    “究竟是何人坏本王好事?!”

    气急败坏的襄王弘璟,砸了书房内许多珍贵玩物。

    想想也是,那份雍王亲笔写给崔协的书信,那是多么关键的证物,足以将雍王弘誉扳倒,可是呢,却不知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会不会是青鸦众?”

    宗卫长梁旭在旁问道。

    “……”襄王弘璟愣了愣,随即眯着眼睛不说话。

    平心而论,因为大梁是内侍监的地盘,因此,肃王赵弘润手底下的青鸦众,在大梁是非常低调的,只负责给赵弘润收集一些情报。

    但即便如此,朝野还是有些人,通过种种特殊渠道得知了这股隐贼众的存在,谁让青鸦众在大梁的地位特殊,就连内侍监都与他们保持着互不干涉的状态呢。

    “你是说……老八?”

    襄王弘璟不甚肯定地反问道。

    宗卫长梁旭点点头,低声说道:“殿下,肃王殿下与雍王、庆王两位殿下不同,他对皇位是没有兴趣的。……因此,骆瑸使赵弘礼自免了太子的头衔,虽然能影响到殿下与雍王、庆王的关系,但不会影响雍王与肃王的交情。……因为肃王,本来就是义助雍王。”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因此,会不会是肃王听说了什么,是故叫青鸦众杀了常乐,截取了那封雍王的书信呢?”

    襄王弘璟沉思了半响,最终摇了摇头,说道:“老八有这个实力,但是,此事应该不是他做的……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么,依他的性格,早就前来兴师问罪,将那份雍王的书信甩在本王脸上了。”

    在襄王弘璟看来,倘若他八弟赵弘润果真截获那份书信,肯定能猜到这份书信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毕竟这是雍王写给已故的北一军将领崔协的书信。

    因此,只要看一眼,赵弘润就会猜到是刘益杀了崔协,得到了这封书信。

    这就意味着,赵弘润也会猜想到,刘益杀了崔协,夺取了那份对雍王来说非常致命的罪证,多半是出于他襄王赵弘璟的授意。

    因此,按照赵弘润的性格以及跟雍王的关系,这位行事霸道的肃王殿下,肯定会兴师问罪,当场将那份书信甩在他脸上。

    可眼下,肃王赵弘润迟迟未来,这就说明,是其他人下的手。

    可是……会是谁呢?

    『难道是老二?』

    襄王赵弘璟这边正猜测着,他忽然听到报讯,说是雍王弘誉前来拜会。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将襄王赵弘璟吓个半死,还以为真是消息走漏了呢。

    可没想到的是,在见到雍王弘誉时,襄王弘璟发现这位二哥的面色平常,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相反地,在兄弟俩一起喝酒的时候,雍王弘誉一个劲地拉拢襄王弘璟,并隐晦地许下种种承诺,这让襄王弘璟大感错愕。

    其实,襄王弘璟不知,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雍王弘誉也在怀疑崔协的死因是不是与襄王弘璟有什么关系,因此,他听取了张启功的建议,到宗府报备,说是有一套印玺遗失了。

    如此一来,倘若襄王弘璟果真拿出了那份书信时,雍王弘誉也好辩解,虽然说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但出乎雍王的意料,他等了足足三日,也不见襄王弘璟对他发难,眼瞅着朝中百官对他雍王监国的关注度逐渐习以为常,雍王也就逐渐地打消了对襄王的怀疑,觉得崔协可能是真的自己出了差错,因此死在了那次营变中。

    当然,为了谨慎起见,雍王弘誉还是亲自来到襄王府,对襄王弘璟试探了一番,正是这一番试探,打消了襄王弘璟对雍王的怀疑。

    想想也是,倘若常乐是被雍王党的人所杀,那么,那份书信势必落入雍王手中,如此一来,雍王势必会怀疑是刘益杀了崔协,同时,也怀疑刘益这么做是出自襄王的授意。

    可既然雍王出言试探崔协的死因,这就说明,常乐并非雍王一系的人所杀。

    当然了,襄王弘璟也怀疑过雍王是不是故意这么做,但仔细想想,他觉得雍王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在原东宫太子失势的眼下,监国的雍王,已成为皇位继承的最有力的人选,拉拢或不拉拢他襄王弘璟去压制庆王赵弘信,其实区别并不大,毕竟庆王赵弘信不同于原东宫太子赵弘礼,他的问题很大,单单其曾庇护南梁王赵元佐,就注定庆王赵弘信不会受到魏天子的喜爱。

    『那会是谁呢?』

    襄王弘璟实在想不通。

    如此又过了几日,朝中仍旧风平浪静,雍王弘誉开始监国,丝毫也没有垮台的迹象,这让襄王弘璟很是郁闷。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举扳倒东宫与雍王,坐享渔翁之利,可黄雀却不知被谁给弄死了。

    眼瞅着雍王弘誉借着监国的便利,在朝中声势大涨,襄王弘璟心中可谓是苦闷至极。

    忽然有一日,他与谋士刘介说起此事,刘介摸着下巴说道:“殿下,您思考的这些事,全都是基于『常乐并没来得及将那封书信交给王皇后』,可倘若,王皇后拿到了那封书信呢?”

    襄王弘璟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倘若王皇后拿到了那封书信?

    这是否意味着,王皇后包庇了雍王?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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