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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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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待好不容易弄下一块碎渣,司马尚捏着这块碎渣面色震惊,他绝不相信这是寻常的泥浆。

    而此时,远处岗楼内的魏军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立马点燃烽火。

    看到那烽火,司马尚就感觉情况不妙。

    果不其然,就在他迅速撤回临虑城的途中,他看到好几支大概千人左右的魏军迅速赶向燃起烽火的那一块区域支援。

    其中有一支魏军千人队,在正面碰到他们后,迅速翻墙躲到那些矮墙的背后,以那些矮墙作为掩体,构筑防御阵型。

    说实话,其实就算那些魏兵没有躲到矮墙后,此番仅带了三百骑的司马尚,也不可能会下令进攻。

    但话说回来,这些魏兵的举动,让司马尚再一次看清了那些矮墙的功用。

    他不得不承认,别说他此刻手底下仅三百骑兵,就算是三千骑兵,岂当真能击败这支藏身在矮墙后的魏兵?

    据点、矮墙、烽火……

    司马尚越想越是心惊,他逐渐能够明白,为何靳黈与冯颋那般忌惮那位魏公子润。

    『这场仗……不好打了。』

    司马尚忧心忡忡地想道。

    果不其然,几日后,魏军故技重施,在共地修葺了几座据点与一道道矮墙。

    当时,司马尚在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当即伙同靳黈、冯颋二人率军出城,希望能阻止魏军在共地构筑防御。

    可是当他们赶到共地时,瞧见的却是一堵由一种战车拼接而成的城墙——魏军将这些战车摆成方门阵,毫不顾忌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所率领的军队,硬生生在韩军的注视下,修葺了一座小城般的据点。

    期间,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几次尝试进攻,但每次都被魏军轻易击退。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突破魏军那种战车。

    过了大约十日后,那支魏军无视临虑韩军,推着那些战场扬长而去,随即,魏军的北一军与山阳军,迅速进驻了那座新建成的小城据点。

    看着那座在短短十日左右就建成于共地的小城,再瞅瞅那小城城墙内飘扬的『魏』字军旗,司马尚、靳黈、冯颋三人心头剧震,因为他们知道,共地已经被魏军所占据。

    怎么会这样?

    当日返回临虑后,司马尚与靳黈、冯颋二人对视良久,说不出话来。

    带了十几年的兵,打了十几年的仗,从来没有碰到过一支敌军,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修葺据点防御,并且还他娘的在短短几日内就建成了!

    然后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一场仗没打,仍有数万兵力的他们,却已失去了共地。

    他们忽然感觉,戎马半生的他们,仿佛变得不会打仗了,也看不清战场上的局势了,更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战争。

    原因就在于魏军这次采取了一种让他们完全始料未及的战术:推进,构筑防御,再推进,再构筑防御,一步步压缩他们韩军的活动区域,让韩军空有数万骑兵,却起不到半点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尚、靳黈、冯颋等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上将军暴鸢与荡阴侯韩阳二人手中的军队,希望那两位可以遏制魏军这种丧心病狂的进兵战术。

    因为他们,着实是束手无策。

    然而,司马尚等人却不知,上将军暴鸢与荡阴侯韩阳二人眼下的处境,并不会比他们好上多少。

正文 第994章:剑指淇关

    洪德二十一年四月初,凭借着某位肃王殿下亲自命名为『推土机』的作战战术,肃王军毫发无损地度过了临虑平原,将战线推进到了『淇地』。

    淇地,它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是『淇(水)关』,这座关隘,西面紧靠临虑山,关前有『卫河』流经,关后有『淇河』经过,两河在淇水关的东南方向汇合,旋即朝东南方向流入大河。

    可以说,琪关一面是山,北、东、南三面环水,是拥有天然险阻的关隘。

    因此,淇关也被誉为邯郸郡的门户,因为只有经过这座关隘,才算是真正进入了邯郸郡的腹地。

    至于另外一部分,则是『淇县』,也可以称作『沫邑』。『注:即朝歌。』

    淇县坐落于淇河的北侧,东南方向是『滑县』,再往北则是『鹤壁』、『荡阴』,这几座韩城与淇关连成一脉,历来是韩国真正意义上的南疆边陲。

    不过近百年来,魏国几乎从未有过一次反攻到淇关,毕竟对于魏国而言,光是共地与临虑平原这一关,就不是魏国军队能够轻易攻克的险阻——这一带的平原,非常适合韩国骑兵发挥实力。

    但是这一次,魏军却将战线推到了淇关前,让率军撤到琪关的韩国上将军暴鸢与荡阴侯韩阳压力剧增。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许多韩军兵将仍摸不着头脑,搞不懂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对临虑平原的掌控。

    只有暴鸢、韩阳等少数韩国将领,明白其中的缘故——魏公子润,想出了一招专门用来克制他们韩国骑兵的策略。

    巨盾战车,这是韩军将领对武罡车的称呼。

    一提起这种战车,便有许多韩军骑兵恨地咬牙切齿。

    因为在以往,魏国步兵就算号称『中原最悍勇的步卒』,但在他们韩国骑兵面前,仍然是不敢放肆的。

    尤其是在地势平坦的平原地带,只有他们韩国骑兵戏耍魏国步兵的份,可没想到前一阵子,魏军配备了一种『巨盾战车』,居然推着这种战车硬怼他们。

    而更让韩国骑兵感到羞恼的是,他们对这种巨盾战车毫无办法。

    当那种长两丈、阔一丈四、高一丈五的战车,并排拼接,那简直就是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

    韩军骑兵不是没有尝试过冲击这种战车,问题是,这种战车非常沉重,以至于哪怕他们豁出性命冲上去,也难以撼动这种战车——更要命的是,这种战车前还设有许多锋利的长枪,以至于豁出性命硬撞上去的韩兵们,往往还未接触到战车的本体,就已经被那些锋利的长枪活生生给戳死了。

    而更可恶的是,卑鄙的魏国弩兵们,还一个个躲在战车上那块巨大的盾牌后,从射击孔射出箭矢,而他们韩军骑兵射出去的箭矢,却几乎都会被那巨盾战车给挡下,根本无法伤及巨盾背后的魏国弩手。

    近战、远射,皆不能有效地射杀魏兵,对于韩国骑兵来说,他们甚至根本没办法靠近那些巨盾战车。

    然而那些卑鄙的魏兵们,却一个个哈哈大笑地推动那种巨盾战车,一面向他们韩国骑兵嘲讽挑衅,一面缓缓向前推进。

    在这种情况下,韩国骑兵只有向后退,他们从未遭受过这等羞辱。

    可即便胸腔内的愤怒几近要点燃体内的鲜血,可他们对于那些拥有巨盾战车的魏兵们,亦是毫无办法。

    正面交锋,明显不是对手,可若是迂回袭击,那些卑鄙的魏兵们就会迅速将巨盾战车排列成方门阵,简直就是一个长满了倒刺的乌龟壳,砸不坏暂且不说,还会伤到自己的手。

    不过,这并不是魏兵最可恶、最卑鄙的地方,这帮人最可恶、最卑鄙的地方在于,他们用这种巨盾战车开道后,会迅速在后方修葺防御据点,以及一堵纵使是他们韩国骑兵也无法越过的矮墙,一步一步地压缩他们韩国骑兵的活动区域。

    每每看到那些卑鄙的魏兵躲在那种巨盾战车后朝着他们哈哈大笑,韩国骑兵们心中恼怒,他们恨不得大吼:有种你们出来!躲在战车后面算什么英雄?!

    当然,以上这些是韩国骑兵们的心情,至于像暴鸢、荡阴侯韩阳这等统帅,他们看到的更多,比如说,他们注意到,魏军每推进一段距离,就会在该地沿河(大河)建造临时港口。

    随后,魏国输运物资的船只,也会在新的港口停驻,卸运物资。

    那些魏兵用来修葺据点与矮墙的砖石,都是这么运过来的。

    说起来,韩国也是拥有水军的,虽然比不上齐国的巨鹿水军,但好歹也能凑起一些战船,组成一支水军。

    只可惜,魏军也有一种称之为『连弩』的机关重弩,那种长达半丈、粗如手指的弩矢,一枚弩矢就能让一艘战船沉没。

    这是荡阴侯韩阳在失去了十几艘战船的情况下得出的血的教训:魏国的机关弩技术,毫不亚于鲁国。

    对此,荡阴侯韩阳暗自猜测,可能是魏国从鲁国那边获得了机关术,毕竟目前,齐、鲁、魏三国仍是出于结盟状态的,甚至于据细作打探得来的消息,鲁国与魏国还在秘密修葺一条『梁鲁渠』,进一步加紧魏、卫、鲁、齐四国的联系。

    如今,魏、卫、鲁、齐四国,便是韩宫廷眼中的『四国连横』,这已经是一股足以制霸中原的强大力量。

    而这也正是韩国在首次『魏韩北疆战役』失利后,于该年秋季再次兴兵攻打魏国的原因。

    因为曾经的中原霸主、齐王吕僖已经亡故,齐国目前正陷入诸公子争夺王位的内乱之战,对韩国的威力直线下降;而在失去了齐王吕僖的情况下,鲁国单凭自身根本不足以对韩国造成威胁;卫国更不必多说,在韩国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羸弱的小国罢了。

    唯独魏国,近几年来强势崛起,两次击败楚国,然后使三川郡的阴戎臣服,再然后歼灭秦国二十万军队,这个曾经是韩国手下败将的国家,近几年来变得越来越强大。

    在这种情况下,由于齐王吕僖亡故,『魏卫鲁齐四国连横』,盟主位置必将毫无悬念地向魏国倾斜,因此,韩国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个时候重创魏国,否则,一旦魏国坐成势力,魏卫鲁齐四国连横必将严重威胁到他们韩国。

    可没想到,第二次魏韩北疆战役,没过多久就让他们韩国落于劣势,整个上党郡沦陷暂且不说,魏军居然还反攻到他们韩国邯郸郡,将战线一路推到淇关。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暴鸢还是荡阴侯韩阳,亦或是其余兵将,皆感到压力倍增。

    他们无法想象,倘若被魏军攻破了淇水关,那会是怎样一副景象——到时候,魏兵便可以长驱直入,攻打他们韩国的王都邯郸。

    “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淇水关,击败魏军!”

    在淇水关楼内的军议会上,荡阴侯韩阳慷慨激昂地说道。

    可是听了他的话,在座的诸将领们却是默然不语。

    不得不说,近一阵子,他们被魏军打击地不轻。

    记得前一阵子听闻上党郡被魏公子润麾下的肃王军攻陷时,在座的这些将领心下还幸灾乐祸地暗暗偷笑:什么北原十豪,三名北原十豪,居然被一个魏公子润打地狼狈逃窜,丢盔弃甲。

    而如今,他们总算是领教了这支魏军的强大,领教了那位魏公子润的谋略。

    对方只是设计了一种战车,设计了一种战术,就让他们韩国强大的骑兵无用武之地,在战场的地位比步兵都不如。

    可能是见在座的诸位将领一个个缄口不言,荡阴侯韩阳将目光投向暴鸢,希望他出面说两句,迎合一下他的话。

    见此,暴鸢沉吟了一番,开口说道:“荡阴侯大人所言极是,淇关乃邯郸之门户,此关若失,魏军便可长驱直进,因此无论如何,我等都要将魏军挡在淇关以外。……至于御敌之策,我这边有几点建议,说出来与诸位探讨一下。”

    顿了顿,暴鸢正色说道:“淇关地势险要,一面临山,三面环水,纵使是魏公子润麾下的魏国精锐之师,短时间内亦无法攻克此地。我猜测,魏军很有可能会跨越淇河,去打『滑县』,然后进攻『荡阴』,绕过我『淇关』,因此我建议,分兵驻防『滑县』,在淇河东岸构筑防御,严防魏军渡河。”

    他一番有条有理的话,听得在座的诸位韩军将领们连连点头:这的确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于是乎当日,荡阴侯韩阳分出一半的兵力前往滑县,趁肃王军还未在淇关门前的卫河南岸站稳脚跟,率先于滑县一带构筑防御。

    然而这一切,却瞒不过肃王赵弘润的眼睛,淇关守军刚有动静,便已有黑鸦众将这个消息传到了赵弘润耳中。

    “看来,韩军已经考虑到我有可能攻打滑县啊……不错不错。”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赵弘润咂了咂嘴,意味不明地说道。

    事实上他心中亦有些遗憾,因为他麾下军队尚未在卫河西南岸造好军营,否则,他便可以派去攻打滑县。

    此时,清楚自家殿下战略意图的宗卫长卫骄皱眉问道:“殿下,那还出兵打滑县么?”

    赵弘润吸了口气,沉思了片刻,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滑县是要打的,淇关嘛,也是要打的……我军既然要攻打韩国王都,岂可留着这颗钉子?”

    “可是淇关地势险要,恐强攻不易啊。”宗卫吕牧在旁插嘴道。

    赵弘润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舒展眉头笑着说道:“无妨,叫士卒们打造井阑车。……既然韩人认为淇关是一座险关,那么咱们就先打淇关!”

    说这话时,赵弘润心中暗笑。

    既已有了水泥,岂还会在意区区一条河流?

正文 第995章:淇关之战

    淇关门前流经的卫河,因曾经属于卫国而得名,它源起于太行山,流经共地,在淇县一带与淇水汇流,此后又接纳漳水、洹水等河流,一部分水势汇入大河,另外一部分,则从支流与并行流向东海。

    不同于统一称呼的大河,卫河由许多不同称呼的河段组成,比如淇水、漳水,以及肃王军在攻打邯郸途中必定会遇到的洹水,这些支流与卫河汇合,这才组成一个水系,卫人称之为卫河,而韩人则有部分人称之为『漳卫河』。

    而淇关门前的这条卫河,它属于是卫河的上游,正是尚未与淇水、洹水、漳水汇合的时候,据赵弘润的目测,这附近的卫河狭隘处仅二十丈,极阔之处才有近五十丈的距离。

    比如说淇关的东南侧,也就是卫河与淇水交汇的地方,那里简直好比是一片湖泊。

    而至于淇关门前的这段卫河,河面宽度则在将近三十丈左右。

    不得不说,河面宽度三十丈的河流,已经称得上是天险,在赵弘润的印象中,足以与楚国王都寿郢门前的涡河相提并论。『注:文中的肃氏度量衡问世后,丈,一律约等于今两米。』

    唯一要说有什么破绽,那就是卫河距离淇关有些距离,约有大概五六里的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倘若肃王军悄然渡过,淇关韩军是不见得能够及时反映过来的。

    当然,韩军绝非傻子,他们在卫河的北岸建造了岗楼,就是为了防备这类偷袭。

    不过对于赵弘润来说,淇关韩军部署在卫河北岸岗哨的哨兵,充其量也就是聊胜于无罢了。

    毫不夸张地说,即便河对岸有五百名韩国士卒驻守,今晚赵弘润只需出动五十名黑鸦众,让这些黑鸦众趁夜色游到河对岸,便能将那五百名韩军士卒暗杀——岗哨卫士,对于精于暗杀之技的黑鸦众来说,纯粹就是一群插标卖首的家伙而已。

    问题在于,肃王军该如何渡过这条卫河。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赵弘润自信满满,因为在他看来,在拥有了水泥的情况下,筑造一座水泥桥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是,可没想到的是,当他叫来商水军、鄢陵军的一干将领,将造桥的事宜吩咐下去后,诸位将领却露出了呆懵的神色,根本无法理解赵弘润所说的造桥步骤。

    此时,赵弘润这才恍然:此刻他手底下的这些人,是兵卒,而不是冶造局的那些工匠们——冶造局的工匠们能够理解他的意图,哪怕是在尚未拥有水泥的当初,亦能在博浪沙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打下建设河港的坚实铜墩,但是商水军与鄢陵军的兵将们,却不见得可以领会他的意图。

    让这些兵卒们打造浮桥尚且可以办到,让他们筑造水泥桥?他们甚至连如何打桥墩都不懂,谈什么造桥?

    在这种情况下,赵弘润只有改变原定的计划。

    当时,赵弘润心中浮现一个念头,他觉得,有必要创建一支以工程兵为主的后勤军,专门负责在战争期间的碉堡、据点防御建设——在赵弘润看来,既然已经拥有了水泥这种快速筑造建筑的胶凝材料,单单只将其用于国内的建设,这未免有些可惜了。

    他完全可以更加激进些。

    比如说,倘若看韩国不顺眼,就在关键的战略之地上,在敌军的眼皮底下,借助水泥建造一座要塞,然后调数百架投石车过来,日以继夜地朝着敌城狂轰滥炸。

    在这种情况下,韩国骑兵有什么用?他们连要塞都攻不进来。

    但遗憾的是,培养一名工程兵,可要比训练一名步兵困难地多,因为那需要工程兵掌握诸多土木建筑方面的知识。因此,赵弘润寻思着,待这次征战结束后,从冶造局的众多学徒中招收一批人,创建一支特殊的军队。

    赵弘润相信,倘若这支特殊的军队建成,它的作用将会远胜魏国国内任何一支军队,成为日后魏国在对外战争期间不可或缺的角色。

    待等到四月初九,赵弘润麾下肃王军已经在卫河的西南,建造了一座军营的雏形,即『卫河西屯魏营』。

    而期间,卫河对岸的韩军对肃王军的动静监视得格外严密,堪称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河岸边,更有甚者,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一支千人规模的骑兵,来到河岸边巡逻。

    哪怕就算是在夜里,卫国北岸的诸多岗楼亦是灯火通明,照亮了这一带的卫河河面。

    在这种情况下,纵使是屈塍、晏墨、孙叔轲、翟璜等将领们,亦感觉有些束手无策,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渡过卫河。

    唯独赵弘润始终很淡定,每当麾下将领问起此事时便淡淡回道:“不必着急,此营竣工之时,便是我军渡过卫河之日。……如何渡河,本王自有办法。”

    听了这话,商水军、鄢陵军的诸将领们纷纷安心下来。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到了四月十二日,卫河西屯魏营的建设大致落成。

    而当时,赵弘润也没有二话,当即点了几支商水军的千人队,来到卫河河岸。

    此时,远远望见卫河东南的下游,有数十艘悬挂着『魏』字旗帜的大船逆流而上,来到了这一带。

    只见那数十艘魏国船只在卫河上一字排开,彼此紧挨着,用铁索连接,一直从卫河的西南岸到卫河东北岸。

    『水陆并进,要什么浮桥?』

    看着那诸多一字排开的本国船只,赵弘润对于麾下某些将领提出的打造浮桥的建议浑不在意。

    之后,魏船上的役兵们将木板铺在船舷上,转眼之间便构筑成了一座浮桥。

    “武罡车,渡河!”

    随着赵弘润一声令下,商水军的冉滕、项离、张鸣三支千人队,其士卒们推着武罡车,沿着由这些船只构筑成的浮桥,缓缓渡过了卫河。

    其实这个时候,淇关韩军部署在卫河东北岸的哨卫们,早已经发现了卫河河上的变故,大惊失色,连忙聚众前来阻截。

    然而,这些韩兵还未靠近那些魏国船只,就被率先登上船只的弩兵几番齐射给逼地无法靠近。

    随即,冉滕、项离、张鸣三支千人队的商水军士卒推着武罡车下了船板,踏上了卫河北岸,推动着武罡车强行向前挺进。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韩兵只有向后撤离,稀里糊涂地就丢掉了卫河的河防。

    不得不说,总算是肃王军,也没有想到他们能如此轻易地就渡过了卫河,但是这件事在赵弘润看来却理所当然,毕竟武罡车这种大杀器在战场上的作用实在太大了,让韩国的骑兵对这种战车束手无策,更别说寻常韩国步兵。

    河岸失守的事,当即传到了淇水关,传到了暴鸢与荡阴侯韩阳的耳中。

    在得知了肃王军强行渡河的方式后,荡阴侯韩阳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怒声大骂:“又是那个该死的破战车!”

    不得不说,对于武罡车,亦或是韩阳、暴鸢等韩人口中称呼的『巨盾战车』,包括荡阴侯韩阳在内,不知有多少韩军兵将对此恨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如果说上党战役中最风光的是商水游马重骑,那么这边战场上,肃王军的武罡车绝对是最耀眼的存在,正是因为它的出现,导致韩国骑兵在魏国步兵面前几乎失去了所有优势,让名震中原的韩国骑兵,在这种战车面前黯然失色。

    可以预见,经过此战之后,相信卫国、鲁国、齐国等国家必定会大肆效仿魏国打造武罡车,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韩国强大的骑兵将失去原本的霸主地位——这才是最让荡阴侯韩阳感到懊恼的。

    更有甚至,倘若魏国的武罡车流传到韩国北方的胡人那边,荡阴侯韩阳简直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

    “传我令,征收淇县一概食油、火油。”在沉默了片刻后,荡阴侯韩阳下令道。

    听闻此言,暴鸢微微皱了皱,因为他已经听出了荡阴侯韩阳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要在淇关与魏公子润的军队一决胜负。

    就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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