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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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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半个时辰后,寇正将赵弘润安顿在尚县府衙的后衙厢房内,便退下为赵弘润与宗卫们张罗当晚的饭菜去了。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宗卫穆青便忍不住发作了:“岂有此理!这个寇正好不识抬举!”

    听了穆青的话,除宗卫褚亨憨憨地抓了抓头发外,其余宗卫们面色皆不是很好看。

    毕竟在他看来,他们家殿下放下身份,屈尊推荐寇正担任『汾阴』或『蒲板』两城的县令,这是国内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可是这寇正倒好,居然敢拒绝他们家殿下的好意。

    尚县县令,说到底只不过是几十户山民的治官,与『汾阴』、『蒲板』两城能比么?

    傻子都看得出来,一旦他们家殿下大力发展『汾阴』与『蒲板』,这两座城池立马会变成不亚于安邑、山阳的战略要城,小小的尚县,如何能与这两座城池相提并论?

    但是瞅着正坐在屋内闭目养神的自家殿下,宗卫们虽说嘴里发着牢骚,但心中多少明白——自家殿下,仍未放弃招揽寇正的心思。

    半响后,赵弘润睁开眼睛,正色说道:“周朴,你替本王将方才遇到的那位老丈……请到此地来,吕牧,你去问问吕湛,看看随行的将士们,可曾带着酒水的,替本王弄一些来。”

    “是!”宗卫周朴与吕牧抱拳而去。

    在等待的时候,赵弘润环视屋内。

    泥地、土砖墙、木瓦房,而屋内的摆设也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条长凳,以至于当赵弘润坐在其中一条长凳上时,众宗卫们感觉都不好意思坐在另外一条凳子上,于是只好站在屋内。

    “殿下,先喝口茶吧。”

    宗卫长卫骄拿起寇正方才端来的茶壶,当他看到茶壶嘴缺了一大块时,他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待他看到那几个茶杯上几乎每个都有缺口时,他的面色愈发难看了。

    茶杯是粗陶器也就罢了,居然个个破损,要不是卫骄已亲眼看到尚县的贫穷,他真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茶器很差,但茶水——呸,什么茶水,分明就是白开水。

    『穷得连茶饼都没有?』

    卫骄嘀咕了一声,犹豫半响,给赵弘润倒了一杯水。

    赵弘润倒是没多说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杯,毕竟走了半天山路,他几乎没有补充水分,此刻喉咙正渴得厉害。

    不得不说,尚县的水质非常不错,赵弘润怀疑当地人饮用的是山泉,因为喝到嘴里微微有些甘甜。

    喝了几杯解了渴,赵弘润站起身来,走向门旁。

    因为他听到了郎朗的读书声,声音听起来非常稚嫩,大概是一群幼龄的孩童。

    果不其然,当赵弘润站在厢房门口望向庭院另外一边的屋内时,他隐隐看到对面那间屋子里或站、或坐着七八个孩童,正摇头晃脑地诵念。

    由于那些孩童的地方口音很重,以至于赵弘润听了半响,也没听懂他们究竟在念什么书。

    『在官府府衙内……开私塾?』

    赵弘润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发觉了,他感觉这座府衙,不像是正经的官府建筑,更像是由私宅改建的。

    不过这宅子还算大,只是,整个宅子看起来非常破旧,好似是年久失修的老宅,甚至于连庭院内唯一的一棵树也是半死不活,只剩下树皮干枯的树干,以至于整个宅子看起来更为萧条、破落。

    没过片刻,宗卫吕牧从吕湛那里弄到了几个水囊的酒水。

    又等了一会儿,周朴亦将那位老丈,即寇正的老师尚勋请了过来。

    “老丈。”

    待尚勋拄着拐杖来到赵弘润面前时,赵弘润率先拱了拱手,随即笑问道:“那几名稚童,莫非是老丈的学生?”

    尚勋亦拱手还礼,随即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屋内的那些孩童,轻笑着解释道:“皆是乡邻之子,老朽不敢误人子弟,只是教他们识文认字……”

    据尚勋解释,他是本城的县老,再加上年势已高,左右乡邻平日里几乎把能包办的事都包办了,以至于他每日闲着很,于是就教县内的孩童念书识字,聊以打发时间。

    而寇正,包括此时在对面屋子里教授那些孩童念书的一名年轻人『尚阳』,正是尚勋头一批教授的学生之一。

    “尚阳……莫非是老丈的公子?”

    赵弘润好奇地问道。

    但是问出口之后,赵弘润就感觉不大对,毕竟尚勋都已年过七旬了,而在对面教授诸孩童念书的年轻人怎么看都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会是父子?

    就在赵弘润改口想询问是否是祖孙二人时,尚勋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尚阳是本县一猎户之子,当初其父到山中狩猎,从此一去不归,多半是遭遇不测。其母过世之时,将此子托付于老朽……”

    经过尚勋的解释,赵弘润这才明白,这尚城内的县民,九成都以尚作为姓氏,但他们与尚勋之间并不存在血缘关系,倒退若干年,当地县民是依附尚氏一门而生的平民。

    而让赵弘润感到惊讶的是,尚县这座仅仅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山城,识字率居然高达九成,不夸张地说,只要是三十岁以下的县民,都最起码认得上百个常用字,甚至于就连妇孺也会写自己的名字。

    而导致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就在于尚勋——这个老头三十年来闲着没事做,就教城内的县民认字。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尚勋的神色有些紧张,拒绝承认那些山民出身的人是他的学生,看得赵弘润既好笑又感觉悲哀。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百余年前的时候,念书写字仍然是氏族、贵族们的特权,当时的国情是不允许平民念书的,不过如今嘛,这条旧规早不知被丢掉哪里去了。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尚县缺少与外界的联系,以至于尚勋这等旧氏族出身的人,仍然恪守着当年的老黄历,以至于对县民普及文化这种好事,尚勋亦忐忑不安。

    在经过赵弘润的解释后,尚勋这才放心下来,一脸感慨唏嘘。

    当时赵弘润在想,倘若他此刻询问这位老丈『当今魏天子是哪一位』,这位老丈十有八九说不上来。

    “这座宅子,莫非是老丈的府邸?”

    在邀请尚勋入屋就坐之后,赵弘润好奇地询问道。

    毕竟在他看来,这座改建成尚县府衙的私宅,怎么看都像是大家族的府邸。

    尚勋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笑着说道:“反正老朽孑然一身,既然老朽的学生已出任我县县令,自然不可弱了官府的颜面。”

    赵弘润眨了眨眼,不好将内心的真心话说出口,遂岔开话题道:“孑然一身?不知令公子……”

    尚勋忽然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勉强说道:“犬子当年,决定前往梁城仕官,在走山路的途中,不幸坠落山崖……”他口中的梁城,指的即是大梁。

    赵弘润张了张嘴,连忙郑重地表示歉意:“请节哀顺变。”

    “不碍事的。”尚勋摆了摆手,勉强笑道:“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老朽也早已看开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周朴,问道:“老朽方才听这位大人说,您是我大魏当今陛下的公子?不知召老朽前来,所为何事?”

    “我乃大魏姬昭氏宗族嫡系,赵润。此番请老丈前来,是希望老丈帮小王一个忙。”说着,赵弘润便将他方才对寇正言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尚勋,丝毫没有隐瞒希望招揽寇正的事。

    尚勋听罢想了片刻,疑惑地问道:“肃王殿下为何如此看重老朽的门生寇正?”

    赵弘润闻言笑道:“老丈这话说得,老丈的门生寇正、寇县令,可是洪德十六年金榜头一名啊,我大魏数万学子中的佼佼者,他不……”

    说到这里,赵弘润的声音截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尚勋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

    “头名?”注视着赵弘润,尚勋一脸严肃地问道:“寇正当真是头名么?”

    看着尚勋的表情,赵弘润隐约已猜到了几分,点点头肯定道:“对!寇大人乃是洪德十六年会试的金榜头名,他本可留在大梁,日后必定能位列庙堂,前途似锦。”

    尚勋张了张嘴,随即面色阴晴不定。

    半响后,他忽然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表情既痛心又欣慰地骂道:“这竖子!”

    见尚勋这幅表情,赵弘润心中更加肯定:寇正必然没有将真正的会试成绩告诉他的老师。

    骂了几句后,尚勋转头看向赵弘润,干巴巴地问道:“要是此子此刻回心转意,能否还能回到梁城仕官?”

    “这个……”赵弘润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他心想,当初寇正那可是相当拽,拒绝了高官厚爵,拒绝了原东宫、雍王、襄王等人的招揽,不顾礼部官员的劝阻毅然回到故乡出仕县令,保不定已被人贴上了『故作清高』的标签,得罪了不少人。

    在这种情况下再将寇正塞回大梁,可不怎么合适。

    不过话说回来,通过尚勋这一番话,赵弘润也明白了这位老丈的心思,遂竭力向他讲述『汾阴』、『蒲板』二城的重要性,直将这两城县令的重要性说得比郡守有过而无不及。

    半响后,尚勋一脸严肃地起身告辞。

    望着这位老丈匆匆而去的背影,赵弘润与众宗卫们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

    他们已意识到,那位寇正寇县令,十有八九要倒霉了。

正文 第1047章:君子欺之以方(二)

    『PS:明天一个朋友的小孩百日酒,后日开始加更,望见谅。。』

    ————以下正文————

    果不其然,约一炷香工夫后,尚县府衙的庭院里就发生了一幕让人忍俊不禁的事:年高七旬的尚勋,举着拐杖追打他的门生,同时也是尚县的县令寇正。

    “你给我站住!……你个混账、糊涂的竖子!你居然敢欺骗老夫,说什么堪堪上榜……给老夫站住!”

    “老师、老师息怒。”

    “你、你、气死老夫了!……光耀门楣的机遇,你原本唾手可得,可你……”

    在一旁,赵弘润依在厢房门口,与宗卫们一脸好笑地看着那对师生。

    片刻后,赵弘润见尚勋已气喘吁吁,考虑到这位老人的身体状况,遂对宗卫周朴使了一个眼神。

    周朴会意,当即上前劝解。

    其实在尚勋追打寇正的时候,庭院内尚有不少人围观,比如,对面屋内尚勋的另外一位门生尚阳,就站在一旁神色担忧地看着,但是没敢上前劝阻。

    联想到赵弘润初次看到尚勋时,尚勋用拐杖敲那些年轻人的脑袋,而那些年轻人却一脸嬉笑讨好之色,不难看出,尚勋在这座城的民望极高。

    “呼、呼。”

    在宗卫周朴的劝阻下,尚勋总算是停了下来,毕竟在他眼里,赵弘润可是身份尊贵的人,此人的面子还是要给我。

    “给老夫过来!”

    调息了一番,尚勋拄着拐杖骂道。

    寇正不敢违背,一脸讪讪地走了过来。

    “尚阳,你也过来。”尚勋冲着对面屋子的尚阳喊道。

    “是。”尚阳应了一声,走了过来,递给寇正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此时,尚勋已将赵弘润请到屋内,对后者拱手说道:“肃王殿下,老朽有三个不成器的门生,倘若殿下认为这三人尚可造就,便让他们三人跟随殿下前赴汾阴吧。”

    听闻此言,寇正皱了皱眉,说道:“老师,您……”

    “住口!”尚勋喝道。

    寇正遂不敢言。

    赵弘润看了一眼寇正,自然寇正只是碍于恩师尚勋的命令,未见得心里愿意。

    于是,他在请尚勋入座后,笑着说道:“老丈深明大义,小王佩服。……曾经小王以为寇大人乃不可多得的贤才,直到今日见到老丈,本王这才恍然,老丈才是隐于山林的大贤……小王冒昧,希望举荐老丈为汾阴、蒲板两地的县令,不知老丈可愿屈就?”

    听了这话,尚勋、寇正、尚阳皆用意外的目光看向了赵弘润。

    事实上赵弘润耍的把戏,这三人心中明明白白:若尚勋去了汾阴、蒲板,寇正还能跑到哪里去?

    “老朽?”尚勋摇了摇头,笑道:“肃王殿下谬赞了,老朽何德何能?……让年轻人跟随殿下你前往吧,至于老朽……”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相信在场的人都明白尚勋的意思:他是希望留在尚城,待死后与妻儿合葬。

    见此,赵弘润正色说道:“老丈,小王是这样想的。……尚城幽僻,风景虽好,但与外界的道路不便,汾阴、蒲板,乃是重要之地,然而去年,河东郡西部数城前后遭到韩人与秦人的进攻,此时百业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因此,虽老丈年势已高,小王亦希望老丈能够屈就。”

    说着,他不等尚勋、寇正等人开口,便将汾阴、蒲板二城的重要性着重叙说了一遍,甚至于夸大到『汾阴、蒲板若有失则大魏必将衰亡』的地步,让尚勋几番欲插嘴,但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大魏既将得河西之地,到时候,汾阴、蒲板两地乃重中之重。河西羌胡或会聚众反扑,夺我大魏国土,杀我河东子民,到时,正是需要像老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出面,安抚民心。……况且,汾阴、蒲板两城刚刚遭逢战火,城内孤寡众多,若是老丈能像教授此地乡民这样教授那些孤儿,待若干年之后,汾阴、蒲板二地必为河东坚城。希望老丈答应。”

    说着,赵弘润起身拱手大败,惊地尚勋连忙起身闪躲。

    看着一脸真诚的赵弘润,纵使心中清楚这位殿下的真正意图,尚勋亦颇为感动:毕竟他只是一介草民,而对方乃是王室贵胄,王室贵胄屈身向一介草民的他行大礼,这如何不让他动容。

    此时此刻,尚勋心中暗想:要不就应了此事罢?

    毕竟在他看来,眼前这位肃王殿下请他出仕汾阴、蒲板两地的县令,这十有八九也只是一句客套话,对方看重的,应该是他的门生寇正。

    也就是说,他尚勋就算到了汾阴、蒲板,仍然也能像以往那样清闲,有空教教邻家小儿识文认字,静待寿限。

    只是……

    想到祖祖辈辈皆生活在此,况且自己的妻儿亦埋骨在此,尚勋脸上便难免露出几许犹豫之色。

    仿佛是看出了尚勋心中的迟疑,赵弘润说道:“老丈,若是惦记祖庙、祖坟,小王可派人迁至汾阴,亦可派人专门看护,甚至于,小王还可以派人修一条尚县到轵邑的山路,命其为『尚公径』。”

    “……”尚勋、寇正、尚阳三人惊讶地看着赵弘润。

    无他,只是因为赵弘润看出了尚勋的顾虑。

    整整一炷香工夫,屋内鸦雀无声。

    良久,尚勋微吸一口气,正色说道:“盛情难却,肃王殿下已经如此厚待,老朽无以为报,愿携门生三人与乡邻百户迁居汾阴,至于老朽一门祖坟,就不劳贵军的将士看护了,我大魏的男儿,应在沙场上建功,岂能在塚旁徒耗岁月。山径也不必修,若乡邻皆迁至汾阴,这条山路也用不上了……至于这尚县……”

    说到这里,尚勋的神情有些黯然,毕竟他也清楚,一旦尚县的人都搬迁到汾阴,这座山城必然被废弃。

    而就在尚勋的时候,商水军的吕湛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正倚在门旁偷听,听到这里,他插嘴道:“殿下,要不这尚县就让我天门关用来驻军吧,末将以为这是个不错的据点。”

    听闻此言,赵弘润请示尚勋道:“老丈意下如何?”

    尚勋皱紧的眉头逐渐舒展:倘若天门关的商水军将尚县用来驻军,尚县自然能避免被废弃的命运,这让他大为欣慰。

    随后,赵弘润又询问寇正的意思。

    寇正看了赵弘润半响,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老师都认可了这件事,他还能说什么?

    见此,赵弘润心中大喜。

    欣喜之余,他也不禁有些得意。

    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只要方法得当,并且坦言相告,似尚勋、寇正这等正人君子,其实是最容易说服的。

    次日,尚勋将尚县的乡民聚集到府衙前的空地,将迁民的决定告诉了乡民。

    在得知要搬迁到汾阴后,尚县的乡民虽有些念念不舍,但最终还是全部同意。

    其中,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听说日后可以搬到大城居住,无比雀跃,口不择言地喊着『不用修路咯』这样的话,结果被气恼的尚勋用拐杖重重敲了几下。

    当日,赵弘润与尚勋在商议后做出决定:由赵弘润先带着寇正、尚阳还有另外一名尚勋的门生前往汾阴,而尚勋则与诸乡民们收拾家当,随后前往汾阴。

    期间,尽管尚勋竭力推辞,但赵弘润还是命天门关守将吕湛派五百兵护送。

    次日,赵弘润亲笔写了一份书信,派人上奏大梁垂拱殿,在信中叙说此事,即将尚县几十户乡民迁至汾阴,且将尚县作为天门关的驻军据点。

    不得不说,为了这种事上奏朝廷,实在是小题大做,毕竟尚县太小了,小到朝廷甚至都不知道轵邑北侧的太行山上,在犄角旮旯的山区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座山城。

    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出于对尚县居民的尊重,否则对朝廷而言,多一座或少一座这样的土城,根本无关紧要。

    要知道,尚县的居民这些年来居然都不曾纳税,可想而知这座山城的处境。

    可能,就连距离最近的轵邑,该县县令以往都不清楚这附近还有一座山城。

    在向朝廷通禀了此事后,赵弘润带着寇正、尚阳前往汾阴。

    期间路过轵邑时,他派人将尚勋最后一位认可的门生『木子庸』接到了军中,这人也挺有意思,尚勋说此人在轵邑摆摊替人抄书、写信,结果鄢陵军的士卒们到了地方一瞧,这位尚勋的门生正在给一名大腹便便的富人算卦看相,唬地那名富人直喊神人。

    “寇大人面色不渝,莫非是还在怪罪本王?”

    在前往汾阴的途中,赵弘润见寇正面色不佳,虽开口问道。

    寇正深深看了一眼赵弘润,摇了摇头道:“肃王殿下贵为王室贵胄,却仍能礼贤下士,寇某岂有埋怨之理?只是……”

    “只是什么?”赵弘润好奇问道。

    寇正闻言沉思了片刻,随即舒展双眉摇摇头说道:“不,没什么。……这样也好,自从老师的独子不慎坠亡于山涧后,尽管老师从未提起,但我等都知道他心中悲痛,我与尚阳、木子庸二人以及乡邻们筹划修那条山路,一来是为方便往返,二来,也是希望能平抚老师心中的遗憾……”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赵弘润,问道:“肃王殿下果真欲辟用家师么?”

    仿佛是看穿了寇正的心思,赵弘润笑着说道:“寇大人放心,本王会在汾阴出资盖一间书舍,让尚公出任舍长,教授汾阴的年幼孩童,让尚公无暇追思妻儿……”

    赵弘润个自然明白,对于内心有创伤的人而言,最好的治愈方法就是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无暇胡思乱想。

    当初尚勋不也是因为这样,才教授乡邻孩童学业的么。

    结果,教出了一位洪德十六年的金榜头名。

    “善!”寇正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赵弘润,郑重地拱手行礼:“多谢殿下!”

    赵弘润微微一笑,并没有顺势提出招揽寇正的意思。

    因为,只要寇正愿意出任汾阴县令一职,那么,他将不可避免地被打上肃王党的标签。

    相信,寇正也明白这一点。

正文 第1048章:战略构想

    九月中旬,赵弘润率领五千鄢陵军,再次经过王屋山的南边。

    记得上次他出征北疆的时候,也曾经过这块地域,那是去年的八九月份。

    『这场仗打了一年啊……』

    赵弘润暗自叹了口气。

    他不想去估算,他魏国在这场战役中到底总共投入了多少财力,因为相信那必定是一个让他痛心到夜不能寐的天文数字。

    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在他看来,这场仗必须打,而且必须要胜利。

    如今天下的局势,与五年前是截然不同的。

    当时齐国仍然有明君吕僖在,由于赵弘昭的关系,齐王吕僖与魏国结成了联盟,替魏国分担来自韩国与楚国的压力,可如今,齐王吕僖已过世,魏国再无法指望齐国分担压力,只能靠自己。

    这对于魏国而言即是一个挑战,同样也是一个机遇,只要能跨过这道坎,魏国或许就能取代齐国曾经在中原的地位,成为中原霸主强国。

    『齐王吕僖若是能再活五年,不,再活三年就好了……』

    赵弘润暗自叹了口气。

    齐王吕僖是一位强大的盟友,他的过世,非但直接导致了齐国的内乱,也使得魏国错过了难得的和平时期。

    倘若当初齐王吕僖不曾亡故在攻打楚国的途中,那么,韩国未见得敢进攻魏国。

    莫以为魏国打赢了这场战役便认为这场战事的爆发对魏国有利,事实上,魏国也只是惨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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