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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5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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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与肃王殿下有何关系?』

    褚书礼与杨愈困惑地看着那名年轻文士,他俩惊讶地发现,那名年轻文士似乎正被那名女子叮嘱什么,以至于不住地点头颔首,看起来颇为恭顺,与这对男女的身高呈现强烈反差,以至于看起来颇有些有趣。

    “要下去打个招呼么?”尉迟方问道。

    褚书礼与杨愈犹豫了一下,虽然说那位肃王殿下看似没有来,但他们下去与何苗、朱桂两位宗卫打声招呼,这也不算屈尊。

    但是仔细想想,他俩还是作罢了,因为那名文士明显是来参加会试的,若是他们三人下去与朱桂、何苗两名宗卫打招呼,难免会被在场的诸多学子看到,不利于那名文士。

    “此人,莫非是肃王府的门客?”褚书礼捋着胡须喃喃说道。

    而此时,总捕头尉迟方已经看清楚了那名文士的面容,表情有些古怪。

    因为他已认出,那名年轻文士分明就是三年前曾被投到他们刑部大牢的考子,温崎。

    虽说当年并非是尉迟方亲自出手抓捕的温崎,但是在投到刑部大牢后,尉迟方却关注过这件事——在会试考场上不为自己而为别人作弊的蠢蛋,总是会让人产生好奇的。

    『也不晓得礼部的人在看到此人后,有何反应。』

    摸了摸下巴,尉迟方饶有兴致地看着庙街上的温崎。

    而此时,温崎正浑身不自在地低着头,这并非是因为他感受了褚书礼、杨愈、尉迟方三人的注视,而是因为他眼前那名正耳提面命叮嘱他种种的女子,以及周围诸多考子那怪异的眼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名身高远不如自己的女子像对小孩一样反复叮嘱,这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更让温崎感到心惊胆战的是,面对那个小女人似乎一点儿都不懂得收敛,口口声声要求他务必拿下金榜头名,而且语气颇为轻松,仿佛考得金榜头名就跟到市集买白菜似的。

    温崎分明感觉到,周围那些学子们方才看向自己时的疑惑目光,正逐渐转变为敌意。

    『苦也!』

    温崎暗暗叫苦,他甚至有些后悔提出要求参加这次会试了。

    而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传来几声惊呼喧杂,总算是将周围那些充满敌意的眼神给引走了。

    温崎好奇地转头瞧了一眼。

    只见在庙街另外一边,十几名孔武有力的壮汉正簇拥着两名男子朝这里走来。

    其中一名男子,穿着富丽华贵的锦服,披着上好的狐绒,头上戴着珍珠串联的羽冠,腰系玉带,其挂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晶莹剔透。

    记得在来的途中,温崎沿途看到过不少富家公子,可与此人一比,那些富家公子立马都被比下去了,倘若从某位肃王殿下的话来说,这个人的穿着,实在是太骚包了,此人一套衣饰,甚至比某位肃王殿下还要贵重。

    但是,这名男子身边那名文人,却只是穿着朴素的青色布袍,二人的穿着呈现极为悬殊的反差。

    这两人,正是前来参加会试的介子鸱,以及陪同他前来的义兄文少伯。

    就跟温崎方才一样,此时介子鸱亦低着头,满脸尴尬之色。

    也难怪,毕竟给他撑场子的文少伯,实在是太招摇了,叫了十几个胡人护卫来保护他,以至于一路上,沿途那些考子都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让介子鸱尴尬地无地自容。

    或许是巧合,文少伯与介子鸱兄弟俩,来到了温崎一行人大概两丈外。

    “胡人?”

    宗卫何苗惊讶地看着文少伯一行人。

    “是三川的奴隶吧?”朱桂猜测道,因为他看到了文少伯那些胡人护卫们脸上的烙迹,虽然淡化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听了朱桂的话,何苗仔细看了看,随即猜测道:“看来是在三川得利的富商。”

    他俩正低声猜测着,冷不丁身旁传来一声冷哼,来自肃王府的家令绿儿大人的冷哼。

    原来,就在片刻前,文少伯做了与绿儿方才一样的事,拍着介子鸱的后背给这位义弟打气,鼓励他务必要争取夺得金榜头名的名次。

    这话被绿儿听到,绿儿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本来对文少伯充满恶感,因为文少伯穿地实在是太骚包了,仿佛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多有钱似的,这在绿儿眼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她家肃王殿下的衣饰,都没有如此贵重呢!

    想到这里,绿儿冷哼一声,对温崎说道:“赵崎(温崎假名),你这次要好好考明白么?务必要拿到头名……你跟某些自取其辱的人可不同。”

    正在鼓励义弟的文少伯闻言一愣,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眼绿儿,撇了撇嘴,继续鼓励介子鸱说道:“介子,不用在意这种注定是丧家犬的狂吠,不会有人比你更有才华!”

    说罢,他又瞥了一眼绿儿,绿儿亦对他怒目而视。

    在旁,宗卫何苗与朱桂哭笑不得。

    而就在这时,夫子庙的门扉打开了,一名礼部官员捧着一卷名册走了出来,对照着名册喊道:“首场初试,点到名的考子入内,河东张贺、承匡周良……大梁赵崎、商水介子鸱……”

    听闻此言,温崎与介子鸱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低着头紧步走向夫子庙的门口。

    倍感羞耻的他们,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在他们的背后,他们各自的亲友团正竭力为他们助威。

    “介子!记住,气势!气势!用气势压倒你的对手!”

    “赵崎,你要是考砸了,你就死定了!……唔,总之,努力!”

    『……』

    不约而同地一个跄踉,介子鸱与温崎对视一眼,他们意外地发觉,从对方眼中亦能看到了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

    在这一瞬间,介子鸱与温崎成为了友人。

正文 第1093章:初试(二)

    相同的尴尬境遇,使得温崎与介子鸱仿佛一下子就成了相知数十年的挚友,以至于在拿着考牌前往考场的途中,二人小声交谈起来。

    “方才那位……莫非是介子兄的兄长?”温崎用双手比划着,隐晦想表达类似『骚包』、『张扬』、『炫富』之类的含义。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介子鸱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他心中是清楚的,他义兄文少伯之所以那样穿着,最初并非是为了炫富、也不是为了张扬,而是为了让人重视。

    想当初他们兄弟穿着普通去拜会一位交易对象时,对方穿着奢华而见他们兄弟穿地寒酸,本可谈成的交易最终一波三折,当时文少伯与介子鸱就意识到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道理。

    从那时候,文少伯便换了一副打扮,更让十几名胡人护卫前后簇拥,举手投足间无不表现出『我很有钱』、『我非常有钱』这个意思,以至于后来拜访的交易对方,一看文少伯的穿着,脸上就挂上了盛情,包括川雒联盟名下的那些部落族长们。

    当时,文少伯也强烈要求介子鸱换一身富丽奢华的衣饰,但介子鸱怎么也不习惯,于是就干脆假称文少伯的门客,反正与别人交易,一位账房先生是少不了的。

    『生活所迫?』

    温崎瞧了一眼介子鸱,没有从商经验的他,如何能够理解介子鸱的那一番。

    而此时,见温崎没有说话,介子鸱亦小声问道:“方才那位是……赵兄的夫人?”

    听了这话,温崎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甚至于脸上露出几许『你别害我』般的惶恐。

    想了想,温崎低声解释道:“在下目前在……唔,一户人家借食,那女子,是府上的家令。……再者,在下也不姓赵,而是姓温……唔,大致就是这样。”

    『这位赵兄……不,这位温兄,看来有不少难言之隐啊。』

    介子鸱颇感意外地看着温崎,作为读书人,他也知道『借食』是什么意思,就是指家中贫穷过不下去了,又不想放下读书人的面子出卖劳力赚钱,于是就暂投有钱人家,给那户人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教授那户人家的子女念书,或者客串一下账房里的算账先生,半工半读,待等到朝廷再开考举的时候,就告辞那户人家再到大梁考取功名。

    似这等事,在大梁尤为普遍。

    而对于这位温姓学兄为何假称姓赵,介子鸱也没有细问,毕竟他看得出来温崎不想细说,因此也就没有追问。

    于是,他笑着说道:“那位妙龄女子竟非是赵兄的夫人,我瞧她对赵兄颇为关照啊。”

    一听这话,温崎就不由有些纠结。

    不可否认,绿儿是挺照顾他的,但这丫头——唔,如今对方早已不能称之为丫头了,脾气尤其霸道、盛气凌人,虽符合『肃王府家令』,却不符合温崎的择偶标准。

    他温崎堂堂男儿汉,日后肯定是要迎娶一位温柔可人的夫人,哪能跟那个凶婆娘似的?

    “介子兄说笑了。”打了个哈哈,温崎便揭过了此事。

    一边聊一边走着,两人便来到了此次会试初轮考试的会场——夫子庙内正庙前的空地。

    只见那块空地上,摆满了一张张的案几,粗略一数,怕是有近千张。

    而那些案几上,也刻着编号,方便学子们按照考牌上的编号顺应去寻找。

    “……”

    温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不同于介子鸱,这个地方温崎已来过两回,在他的记忆中,夫子庙庙内这片空地,曾经是一片平泥地,真正的考试场地应该在四周『回』字形的一整排的号房内,而不是在像这样的露天。

    “这是……水泥?”

    此时,身旁的介子鸱踩了踩脚下的硬如石头般的水泥地,惊讶地说道。

    听闻此言,温崎亦倍感意外地瞧了一眼这位刚刚相识的友人。

    是的,夫子庙内的泥地被水泥地所取代,这是他刚刚发现的。

    对于水泥,温崎并不陌生,毕竟前段时间他替肃王赵弘润管理商水邑时,当时商水邑内有不少土木水利工程都是用上了水泥的,当然了,商水邑的百姓则称呼为『灰泥』,可能还要加上『不可思议』作为前缀,因为水泥的本色是灰色的。

    然而,身边这位新结识的友人却能一口叫破水泥这个真正的名称,这让温崎立马刷新了对介子鸱的认识:此人,绝非是一名普通的考子。

    不过一联想到介子鸱那位穿着骚包的义兄文少伯,温崎立刻就释然了。

    毕竟文少伯的穿着打扮,可是比某位肃王更加考究、奢华,作为此人的兄弟,介子鸱怎么可能是一个寻常的念书人呢?

    想到这里,温崎心中释然,遂笑着对介子鸱说道:“介子兄,你我也入场吧?”

    “好。”介子鸱点点头。

    起初他俩还有些遗憾,遗憾于刚刚相识的友人立马就要分开,可没想到的是,可能是巧合使然,温崎的座位就在东侧首排的第四位,而介子鸱就排在他的身后。

    这让二人都很高兴,毕竟此刻考子们还未全部入场,靠西的座位几乎都还空着,因此,他们还有空闲再聊几句。

    “赵兄可听说了,此次的主考官,据说是那位肃王殿下。”

    介子鸱在言语中,透露出了他对肃王赵弘润的尊敬。

    然而,温崎早就知道了这事,甚至于,他知道的,比文少伯打听到的还要多,比如说『肃王赵润不会现身于这场初轮的考试』,以及『正式考试的科目考题有一部分是肃王亲自拟定』等等。

    此时的温崎,正打量着他的位置四邻,寻找着适合的目标。

    他知道,肃王赵润与礼部之所以设这次初试,就是考虑到会试名额扩增后,其中难免会有些滥竽充数的家伙。不可否认礼部审查考卷还是颇为严格的,可这事考子们却不知道,因此,难免会有些抱着碰碰运气的家伙,而这些人,就是温崎的目标。

    如何将那些胸无点墨的草包保送到正式考试,再助他们登上金榜,这就是温崎此次前来的唯一目的——靠功名混仕途?在得罪了礼部后,他早就绝了这条心了。

    说白了,他就是来搅局的!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也考虑过新相识的友人介子鸱,可温崎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介子鸱从容自若,毫无心虚之色,很显然,这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学子。

    甚至于温崎隐隐有种感觉:介子鸱的才华,比较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左侧的座位。

    没想到,左侧那位考子在听到介子鸱的话后,居然主动转过头来与他们搭话了:“听说今年的考题,肃王殿下也曾参与草拟哟。……两位贤兄,在下何昕贤。”

    『……』

    温崎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心中暗道:好嘛,挨到一个大才!

    何昕贤的名声,温崎又岂会不知,堂堂礼部侍郎何昱的长子,原中书令何相叙的孙子,名副其实的大梁豪门子弟。

    当然,这些只是何昕贤的出身,而才华,何昕贤亦不遑多让,他是洪德十六年的金榜第三名,洪德十九年的金榜第四名,如此前置位的名次,就连温崎自己都没有多少把握。

    为这等人才作弊?这是要被人耻笑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温崎连忙回礼:“在下赵崎。”

    说完,他就对何昕贤避而远之了,毕竟何昕贤乃是礼部侍郎何昱的公子,而他温崎,与礼部是有恩怨的。

    而相比较温崎的冷淡,介子鸱倒是对何昕贤方才的那番话极敢感觉,惊喜地问道:“肃王殿下亲自草拟考题?”

    何昕贤连忙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悄悄告诉介子鸱道:“不是这场,是正式会考的那场。”

    介子鸱兴奋地点了点头。

    而在何昕贤与介子鸱闲聊的时候,温崎正打量着坐在他前面的那位考子。

    忽然,他伸手轻轻点了点那位考子的后背,与对方打招呼:“贤兄怎么称呼?”

    坐在温崎前面的考子回过头来瞧了一眼温崎,微笑着说道:“华阳唐沮。”

    “在下赵崎。”温崎只感觉眼角有些抽搐。

    温崎记得这个人,那不是就三年前那场会试中,半途昏厥的那名考子么,据说是因为气血不足而昏厥,说简单点,此人是在考场半途中饿昏过去了。

    当然,倘若单单只是这样的话,并不值得温崎牢记此人的名字,关键在于,礼部尚书杜宥当时亲自去看望了此人,随后在经过一番交谈后,尚书杜宥对这个『华阳唐沮』颇为欣赏,遂收留唐沮在礼部当了一名书吏。

    能被礼部尚书杜宥看重的学子,想想也知道必定是饱学之士。

    『苦也!』

    温崎在心中哀嚎一声——前座是华阳唐沮,后座是商水介子鸱,左座是大梁何昕贤,个个都是不需要他作弊帮忙就能登上金榜的饱学之士,要不要这样?!

    就在温崎暗自哀嚎之际,礼部尚书杜宥领着几名礼部官员来到了这里,见此,温崎赶忙低头。

    倒不是他畏惧礼部尚书杜宥,问题在于他的“大计”还未完胜,若是这会儿被杜宥看到,叫人将他赶了出去,岂不是让某位与他约好赌局的肃王殿下笑掉大牙?

    『看来初试是没戏了……看正试吧。』

    温崎在心中暗暗叹息道。

正文 第1094章:久违的日常

    “初试应该开始了……”

    在肃王府的书房内,窗户旁,宗卫长卫骄瞧了眼窗外的天色,回头对赵弘润笑着说道:“殿下就一点也不担心么?……卑职是指,担心温先生。”

    此时,赵弘润正坐在书桌后,看着手中一份冶造局的呈文,闻言看了一眼卫骄,笑着说道:“温崎?担心他?你是指担心他在考场上作弊被人抓到,还是担心他发挥失误,首轮初试就被淘汰掉?”

    “当然是前者……唔,后者也保不准。”卫骄咧着嘴笑道。

    听了这话,赵弘润亦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仆二人当然知道,最近几日温崎被绿儿逼着在府里前院日夜苦读。

    一想到这事,赵弘润就感觉好笑,因为他书房里的藏书,有一部分是来自楚国的书籍,甚至于其中还有一些着重于『寓教于乐』的书籍,比如,借神鬼寓言规劝世人行善学好的书。

    这类书籍,对会试能有什么帮助么?

    根本没有!

    但绿儿却哪里懂得这些,她自己认得的字都不见得能有多少,于是,只要是书她都一股脑地借走,逼着温崎彻夜观阅、背诵,赵弘润相信温崎当时的心情是近乎崩溃的。

    就在赵弘润与卫骄幸灾乐祸般偷笑时,忽见书房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叩门声。

    出于角度问题,赵弘润的视线被一堵摆设有各种玉蟾、盆景等装饰的木架挡住,并没有看到书房外的人,但是卫骄却看到了,低声说道:“是『小夫人』。”

    赵弘润立马就得知了来人是谁,毕竟在府里能让卫骄用尊敬的口吻称呼为小夫人的,也就只有羊舌杏,因为这个女人一手撑起了整个肃王府数百人的开支。

    果然,在经过赵弘润的允许后,羊舌杏引着一名侍女来到了书房内室,在盈盈行礼之后,轻声说道:“夫君这些日子辛苦了,妾身熬了一锅鸡汤,给夫君补补身子……”

    说着,她从侍女手中的托盘中端起一只扣着盖子的碗,走到赵弘润身边。

    见此,卫骄咧了咧嘴,识相地退出了书房。

    而那名侍女也识趣地离开了,使得书房内,就只剩下赵弘润与羊舌杏二人。

    “夫君请趁热喝吧,凉了就……”刚说到这,羊舌杏忽然看到赵弘润手中那份冶造局的呈文,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也明白自家夫君此刻怕是有事,连忙改口说道:“妾身打搅夫君了,妾身这就离去。”

    说着,她将手中的那碗汤放在书桌旁就要离去。

    见此,赵弘润不由地苦笑起来。

    要知道,他与羊舌杏相识已有五六年,按理来说,这五六年的时间足够不熟悉的两人彼此变得熟悉,但遗憾的是,由于赵弘润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多半领兵出征在外,以至于羊舌杏在看到他时,仍难免会有些生疏与畏惧。

    这并非说笑,整整五六年的时间,赵弘润最起码有七成的时间不在大梁,也正因为这样,他一个劲被急切想要抱孙子的沈淑妃数落。

    这不,过年期间赵弘润还刚刚被沈淑妃给数落了一回:明明已经有了苏姑娘、乌娜、芈姜、羊舌杏四位红颜知己,可若干年过去了,这四位妾室的肚子丝毫不见动静。

    更让沈淑妃不能理解的是,芈姜与羊舌杏被肃王府的人喊了几年的夫人,居然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这让沈淑妃当时恨不得传个御医来给大儿子诊断一下,看看是否有隐疾什么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赵弘润只能摇头叹息:那真是一场灾难!

    “不用急着走,为夫也没什么事。”赵弘润温柔地说道。

    听闻此言,羊舌杏不由地眼睛一亮,怯生生地说道:“那……妾身伺候夫君喝汤?”

    赵弘润微微一笑,挪了挪屁股,留出半个位置,随即拍了拍座位。

    见此,羊舌杏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半边椅子上,随即端着汤碗,用调羹舀了一勺,红唇微启轻轻吹了吹,随即送到赵弘润嘴边,待看到后者将其喝下时,她脸上顿时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那碗鸡汤,其实并没有多少,与饭碗差不多大小,倘若赵弘润自己喝的话,其实端着碗一口就能喝光,但因为羊舌杏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他,以至于喝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静静地看着羊舌杏。

    五六年前,那个年仅十四岁却在半夜抖抖索索、满脸惊恐偷偷爬到他床上的小丫头,如今已长得亭亭玉立、温柔娇媚,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却是肃王府的半边天。

    正是因为王府里有羊舌杏在,赵弘润才能放心地率军南征北战,所谓的贤内助,大抵如此。

    而在赵弘润打量羊舌杏的时候,羊舌杏亦时不时偷偷观瞧赵弘润,后者的目光,让她的俏脸逐渐出现了几分红晕,使得她更添几分娇媚。

    曾几何时,年仅十四岁的她初次碰到身边的这个男人,当时她懵懂无知,且不知男女之事,只因为他俩在床上睡了一宿就算是夫妻,因此后来时时以『肃王的妾室』自居。

    后来她岁数逐渐大了,似苏姑娘、乌娜等过来人认为可以对她透露一些房事的时候,她这才羞愤地发现,自己当初的举动是何等的好笑——所谓夫妻房事,根本就不是似她原先以为的那样。

    而更让她感到尴尬的是,每回到皇宫向婆婆沈淑妃问安时,那位婆婆总要隐晦地询问她,问她的肚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尚且是处子之身,能有什么动静?!

    在这一点上,她对赵弘润这位夫君是有些怨言的,每年出征在外的日子比在大梁的日子要多得多,甚至于就算是在大梁,他家夫君时而也夜不归宿,忙碌于冶造局的事。

    这样算下来,其实真正与她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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