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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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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本王也堕落了……”赵弘润感慨道。

    想当初,他是多么纯洁的一个人啊,然而,却屡屡被他狡猾如狐的父皇坑得有苦难言,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也学会了几手阴险的花招。

    这不,这次用到温崎身上了。

    还别说,坑别人与自己被坑,这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回想起方才温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赵弘润心中就暗爽不已。

    此刻他终于能体会到,他父皇在坑他时的心情了。

    而与此同时,温崎则与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来到了城内一座酒楼,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毫不保留地将整件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其余三人,只听得其余三人目瞪口呆。

    “肃王殿下这……有些不厚道啊。”

    唐沮闻言后干巴巴地说道:“这岂不是说,温兄从一开始就没有赢的可能啊。……在下觉得,这次的赌约不公平。”

    见唐沮这样说,温崎的心情好受了些,只见他轻哼一声,苦笑地说道:“怎么不公平了?……那位殿下说了,既然我能作弊,为何不能作弊?”

    说得好有道理!

    『……』

    唐沮、介子鸱三人对视一眼,尽皆哑口无言。

    因为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虽然仔细想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而在旁,何昕贤看着正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温崎、唐沮、介子鸱三人,苦笑着插嘴道:“几位贤兄,你们关注的重点弄错了吧?”说着,他转头望向温崎,问道:“温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温兄可否为在下解惑?”

    “何兄请讲。”温崎说道。

    只见何昕贤稍一迟疑,随即皱眉问道:“为何温兄要做这样的事呢?”

    温崎闻言也不隐瞒,虽将当年他被一些学子羞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余三人这才知道,原来温崎当初协助肃王赵弘润,在洪德十六年那次由吏部主持的会试上,识破了某些考子与某些考官合谋舞弊的案子,导致吏部威信丧失,被魏天子削了职权。

    因此,吏部怀恨在心,通过人脉运作,生生将温崎当年的成绩消除作为报复,更诬陷温崎也有作弊的嫌疑,使得温崎在诸考子中的声誉大跌,因而被那些考子羞辱。

    听了温崎的讲述后,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温崎与肃王赵润,以及吏部、礼部,还有那样复杂的纠葛。

    但是唯独有一件事,三人还是弄不明白。

    唐沮忍不住问道:“听温兄所言,三年前若非那几个草包坏了事,温兄其实并不打算透露你帮助他们登上金榜……可这样的话,温兄如何报复礼部呢?”

    这话说得有理,要不是那时候魏天子心血来潮叫那些高中金榜的考子到殿内问策,礼部根本不知道该年金榜上居然有鱼目混珠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温崎和谈报复礼部?

    然而,温崎的回答却非常强大:我只要自己痛快就好。

    听闻此言,何昕贤、唐沮、介子鸱三人无不目瞪口呆:感情你温崎豁出一生,不惜与朝廷这个庞然大物为敌,就是为了让自己心中暗爽?

    不得不说,读书人多奇葩,不乏有些人的想法天马行空,让常人无法理解。

    这不,这儿就有一个。

    在陪着温崎喝了几杯酒后,何昕贤笑着宽慰温崎道:“好了,温兄,虽说输了赌约,赔上了下半生,可这也是机遇,不晓得有多少人垂涎三尺呢。”

    介子鸱闻言在旁暗暗点头,毕竟他就是非常渴望为那位肃王殿下效力的人。

    他说回来,他还真没想到,此次在会试考场上结识的这些友人,居然是日后的同僚。

    在旁,唐沮也劝道:“输给肃王殿下,不丢人,回想那份乙卷,纵观这次数千名考子,答对乙卷的能有几人?有些题,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对对对。”一拍脑门,何昕贤连忙说道:“客栈住客的那道题,几位贤兄答的是几人?我答的是六十五。”

    温崎:“六十五。”

    唐沮:“六十五。”

    介子鸱:“四十六。”

    “……”

    在一阵死寂之后,何昕贤、温崎、唐沮三人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唐沮,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何是四十六?不是六十三减去十七再加十九么?”

    “不啊。”介子鸱摇摇头,说道:“题中问的是『最初住在客栈里的人』,因此是六十三减十七,即四十六,跟那十九名在四月初一离开的客人没有关系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何昕贤吃惊地反问道:“最后的那六十三人,是在走了客人之后,又入住了一拨客人之后的人数,既然要算最初的入住人数,自然要加上那十九人啊。”

    在旁,温崎与唐沮亦纷纷点头,表示不能接受介子鸱的这个答案。

    于是乎,四个人展开了激烈的辨认。

    其实不止何昕贤、温崎、唐沮、介子鸱四人,事实上其余考子此时也聚拢在一起探讨。

    因为甲卷没什么可讨论的,无非就是一些换汤不换药的陈年老题,可某位肃王殿下草拟的这份乙卷却不得了,不知有多少自诩才学过人的考子想破头都想不出来,最终为了仕途着想,只能违心地改答甲卷。

    但是,在考场上知难而退选择甲卷答题,却丝毫不影响那些考子们在场外探讨那份乙卷的热情。

    然而可恶的是,某位肃王殿下拒绝公布答案,而拥有答案的礼部,亦遗憾表示不能透露,以至于到最后,就连大梁的臣民都会这份乙卷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甚至于,有些官员亦聚起一起探讨。

    在此期间,亦发生了许多好笑的故事。

    比如说,刑部尚书唐铮在看到乙卷上『云游憎』的那题后,惊呼道:那县令大才,足可以代吾职!

    而户部尚书李粱在看到『买卖猪』的那题后,亦在目瞪口呆之余,苦笑地表示他就是愚者之一——明明是户部尚书,却未曾考虑到利益最大化。

    这类例子,比比皆是。

    对此,大梁的百姓笑嘻嘻地看待这件事,将这件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固然,连饱读诗书的学子与朝廷官员都答不上来的乙卷,百姓们自然也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咱们这些百姓答不上来,可你们这些学子甚至朝廷官员,不也同样答不上来么?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肃王殿下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啊。

    于是乎,肃王赵润在民间的威望再一次提到,取代『赵弘昭』、『何昕贤』等人原先的地位,成为了大梁百姓心目中的旗帜人物。

    还别说,洪德十六年、十九年的金榜头名皆被『寇正』、『黄怀石』这两个外地的学子摘走,这让大梁百姓颜面大失。

    而如今,这些外地学子皆折在某位肃王殿下出的考题手中,大梁百姓别提有多高兴了——那位肃王殿下,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梁本地人呐!

    但是,大梁百姓对此感到高兴,那些参加会试的考子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原以为是自己的才智不足才想不出答案,没想到,在会试后与同伴集思广益的探讨会上,他们仍旧无法得出一个一致的答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次会试的乙卷,难度偏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偏高!

    于是乎,那些坚持答题乙卷的考子们,联合起来到礼部抗议,让礼部尚书杜宥哭笑不得。

    喜的是,有了某位肃王殿下闹出来的动静,这次会试的舆论已吸引了许多国人,盖过了前段时间渴望对外战争的国民情绪;

    而忧的是,乙卷的难度明显比甲卷高那么多,这让他们礼部如何评定成绩呢?

正文 第1106章:乙卷热潮(二)

    由于那些选择答题乙卷的考子联合抗议,礼部尚书杜宥只好派人将肃王赵弘润请到礼部本署,商议对策。

    虽然在这次会试中,只有一小撮考子直到最后仍然坚持答题乙卷,但这些考子的愤懑,礼部却不敢不重视。

    因为在礼部眼中,这些直到最后仍然坚持答题乙卷的考子,十有八九是有真正才华的人,若是失去了这些考子的拥护,这对朝廷而言是莫大的损失。

    或许,其中有些学子还是他们日后的同僚呢。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礼部尚书杜宥还是决定让肃王赵弘润来解决。

    其实对于这件事,赵弘润早有对策,他随手拿起一份乙卷,指着题目最后那些刻意标注的『分数』,对礼部尚书杜宥说道:“杜尚书,本王在草拟这份试题时,就已在考题上备注了分数,贵部只需遵照这个分数,对照答案批阅即可。”

    说着,他对于杜宥大致解释了一下评分的标准:一,答案错误而计算过程正确,给一半分数;二,答案正确而缺少计算过程、或计算过程错误,则不给分;答案正确而计算过程也正确,则给予满分。

    临末,赵弘润又对杜宥说道:“按照分数高低排名即可,朝廷按照分数高低择优荐官。”

    听了赵弘润的解释,杜宥恍然大悟之余,对于这个评分标准暗暗称奇。

    因为往年的会试,评分标准大致只有『合格』与『不合格』两类,所谓的分数,其实批卷官的主观占到极大的比重。

    打个比方说,一篇考子的文章,倘若那名学子的字体或者遣词用语让批卷官不爽,后者总能在文章中找到一些漏洞,判你一个低分——周昪不就是么?明明有着媲美于骆瑸的才智,但因为文章不合批卷官的心意,以至于最终只得了一个后置位的名次,险些跌出金榜。

    正因为这样,某些聪颖或者狡猾的考子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即颂德国家、颂德天子、颂德朝廷,说白了就是一个劲地在文章里拍马屁。遇到这种文章,批卷官就不好随意扣分了——人家颂德国家、颂德天子,明摆着是个「忠孝」之人,你给一个低分,你还想不想混了?

    然而,这就导致会试场上的文章十篇有九篇是毫无营养的马屁文,长此以往,这是不利于国家选拔真正的人才的。

    不过话说回来,也并非是所有的考子都热衷于拍马奉承,归根到底,批卷官在批卷时的主观性,这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而赵弘润的这份乙卷,却清清楚楚地制定了评分标准,不能说取缔了批卷官的主观性,至少将这方面因素减到了最低,可以说是相对地做到了公平,评分标准一目了然。

    当日,在与肃王赵弘润一番讨论之后,礼部尚书杜宥对外公布了一件事:今年会试成绩,将采取双榜制度。

    即甲卷一个榜,乙卷一个榜,彼此间的成绩差异并无关联。

    这件事一公布,那些抗议的学子们纷纷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甲卷的学子成绩影响到他们这些乙卷的学子,毕竟今年的会试,明显是甲卷简单而乙卷难度偏高,倘若混在一起评定成绩,那他们这些选择答题乙卷的学子,不知要被甲卷学子甩到几条街后,这是非常不公平的。

    而如今礼部布告了这件事,他们满意地回去了,静静地等待公布成绩的日子。

    批卷的事,赵弘润全权交给了礼部。

    他并不担心礼部会徇私舞弊,因为在他眼里,礼部是朝廷中最正直的几个府衙,毕竟礼部的官员,那是非常恪守礼律的。

    然而,礼部尚书杜宥却对赵弘润的信任受宠若惊,为了避嫌,非要赵弘润派人监视,无奈之下,赵弘润随意拨了一百名青鸦众,让后者看着礼部官员评阅那诸多考卷——这也就是在礼部,倘若换做在当初的吏部,那帮人还巴不得赵弘润不派人呢。

    四月初九,即礼部放榜的前一日,何昕贤在忙碌完翰林署的公务后,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回到了自家府宅。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那位担任礼部右侍郎的父亲,十有八九已经得知了他的考试成绩。

    回到自家府宅后,何昕贤发现其父何昱也已经回来了。

    奇怪的是,父亲并没有将他教到书房,这个举动让何昕贤不由地遐想起来:难道我的成绩还不错?

    但是一想起前几日与温崎、介子鸱、唐沮等人对答案的结果,他又不由有些气馁,因为在通过几人的激烈讨论后,他知道自己在那份乙卷上的错误实在是有些多。

    当晚,一家人其乐融融用饭的时候,祖父何相叙笑着问儿子何昱:“明日就是你礼部放榜的日子了吧?贤儿考得如何?”

    何昱闻言,恭敬地回答道:“回父亲话,贤儿的甲卷考得还不错,单论甲卷,能位列前三,但是乙卷……『刑律』一分、『水利』五分、『度支』五分、『兵略』五分、『令略』九分、『杂学』六分,总计三十一分。”

    何相叙捋了捋胡须,不解地问道:“这个成绩……是好是坏?”

    何昱解释道:“按照肃王殿下的评分标准,乙卷每个章目皆有十分,共计六十分。”

    听闻此言,何昕贤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在乙卷上答错了不少题目,但是没想到,在满分六十的情况下,他竟只得了三十一分。

    而此时,何相叙捋着胡须喃喃说道:“这个成绩,谈不上好啊……其余考子考得如何?”

    何昱恭敬地回答道:“乙卷头名,是商水的介子鸱,总分为四十八,独占鳌头。并且,此人在甲卷上亦是第一,双榜第一。……其次是襄陵的范应,总分三十九,位列第二,再次是华阳的唐沮,总分三十六,名列第三,昕贤……位列第四。”

    何相叙心中咯噔一下,失落之余,难免也有些担心。

    可让他意外的是,其父何昱却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这让在座的何家诸人都感觉很是惊讶。

    比如何昱的妻室张氏,她就很纳闷丈夫这次竟没有指责儿子,要知道,他们的儿子何昕贤接连两次被外地的学子比了下去,对此何昱是很气恼的。

    “夫君此次对贤儿的成绩,似乎……颇为满意?”张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何昱闻言瞥了一眼儿子何昕贤,随即在父亲何相叙饶有兴致的注视下,含糊其辞地说道:“唔,还行吧。”

    听了这话,目光老辣的何相叙捋着胡须笑了起来,笑得让何昱颇有些心虚,只感觉被老父亲看穿了心思。

    原来,由于前几日全城朝野都在谈论肃王赵弘润那份乙卷,何昱出于好奇,自己也偷偷答了一回,结果对照答案一计算成绩才知道,他堂堂礼部右侍郎,竟只得了十四分。

    堂堂礼部右侍郎,只得十四分,连儿子一般的成绩都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何昱哪好意思呵斥儿子。

    此时此刻,何昱终于意识到,不是他儿子何昕贤不努力,或者不够聪颖,实在是这几届的考子太过于妖孽,洪德十六年的寇正,洪德十九年的黄怀石,还有今年『双榜头名』的介子鸱。

    不过想想也是,相比较整个魏国,梁郡终究只是一小块地方,虽说自己聚集着诸多书香门第,但也未见得能够稳压全国各地其余的考子。

    尤其是这回会试,考生多达六千余名,能在这种规模庞大的会试中取得『一榜第三』、『一榜第四』的名次,他儿子何昕贤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比他这个当老子的要厉害——就当老子的那区区十四分,不知要被那些乙卷考生甩到几条街外了。

    父亲的诡异态度,让聪慧过人的何昕贤难免也想到了些什么,小心地试探道:“父亲大人,莫不是也瞧过那份乙卷了?”

    这一句话,就说到何昱心中痛处,只见他瞪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呵斥道:“吃饭!”

    看到这一幕,何相叙与何昕贤祖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窃笑起来。

    想来,祖孙二人也猜到了什么。

    对此,何昱心中气恼,可又不敢在老父亲面前发作,遂只好将话题岔开:“昕贤,你的成绩,为父已经告诉你了,你可想过你的前程?你已经考了三次了,再这样下去难免会有人说闲话,因此,你该谋一个正职了。”

    何昕贤遗憾地苦涩一笑,随即恭敬地说道:“请父亲示下。”

    何昱想了想,说道:“今年的甲榜乙榜,不同往日,你在双榜皆有不错的名次,但是按照规定,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倘若你选择甲榜,那么就要通过吏部荐官,你可以选择出任地方县令或县丞,或者留在大梁,为父也可以把你弄到我礼部,不过官职最高只能是主事;而倘若你选择乙榜的成绩,据为父所知,刑部、工部、冶造局,新开的兵学,还有河东郡的文职,以你的名次,可任由你挑选,只不过,这条路子,虽然看似走的是我礼部的荐官,但你也知道,选择乙卷的成绩,这意味着什么。”

    听闻此言,何昕贤笑着说道:“父亲莫非忘了,此次的主考官乃是肃王殿下,无论如何,孩儿皆算肃王殿下的门生。”

    “……稍微还是有区别的。”何昱想了想,不甚笃信地说了一句。

    毕竟,何昕贤说得的确没错。

    而此时,何昕贤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至于仕途,儿子想与最近结识的几位友人商量一下,彼此好有个照应。”

    “唔。”何昱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儿子结识的那几个朋友,除温崎外,其余唐沮、介子鸱皆是双榜靠前的才俊。

    尤其是介子鸱,双榜头名,堪称妖孽。

    对于儿子结识这样的才俊,仅得十四分的何昱又能说什么呢。

正文 第1107章:双榜

    『PS:关于介子鸱的人设原型,实际上,文中有几个人设的原型不止一位,而是两位,介子鸱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过于时隔较长,作者只记得其中之一,即忠臣典范的介子推,另外一位作者忘记了==。话说,从『范应』这个名字就推断出是『应侯范雎』的书友,够厉害的啊。还能猜到更多的么?』

    ————以下正文————

    次日,天尚且还未大亮,礼部在夫子庙的墙壁外侧,诸多考子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聚集在此,看似与同考生们谈笑风生,实则眼睛一个劲地往道路两端瞧,等待着礼部的官吏前来张贴榜单。

    看着周围诸考子们那强忍着激动的模样,何昕贤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有一位在礼部担任高职的老爹就是这点不好,每回会试他老爹何昱都会提前一两日将成绩告诉他,以至于他无法体会此刻周围学子们那激动的心情。

    “何兄,何兄,昕贤兄?”

    远远地,传来几声呼唤。

    何昕贤闻言下意识地转过头,正巧望见唐沮正吃力地从考子们的人群中挤过来。

    “贤弟。”何昕贤笑着打招呼道。

    由于前几日何昕贤、温崎、唐沮、介子鸱四人已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关系更进一步,因此,四人也不再用贤兄这种客套的称谓称呼彼此,该以年龄论交。

    而四人中,最为年长的便是何昕贤、其次是温崎、再次是唐沮,介子鸱年轻最轻——其实何昕贤与介子鸱也就是相差两岁的样子。

    看着唐沮那紧张激动而又患得患失的模样,何昕贤很想告诉唐沮他的成绩,毕竟昨晚何昕贤已从父亲何昱的口中得知,唐沮这位友人高中乙榜第三,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不过,在想了想之后,何昕贤还是放弃了,毕竟似这种事,还是由本人自己亲眼看到榜单上的成绩更好。

    “温崎与介子鸱两位贤弟还未到?”唐沮左右瞧了瞧。

    何昕贤摇了摇头。

    然而,没过多久,介子鸱便来到了二人身边,身边跟着他的义兄文少伯。

    不得不说,何昕贤的衣料还是颇为考究的,不说价值连城最起码也是值个数百两银子的上好蜀锦,可是与文少伯那镶金线的衣袍一比,何昕贤作为官宦子弟的那一套行头,就完全不显眼了。

    “这位是我的义兄,文少伯。”

    在何昕贤与唐沮瞠目结舌的目光下,介子鸱有些尴尬地向他俩介绍文少伯。

    毕竟,他与文少伯虽是情深义重的义兄弟,但在穿着上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好在文少伯虽然穿着骚包,但却是性情豪爽的人,主动与义弟结识的两位友人打招呼:“两位贤兄,少伯在此有礼了。”说着,他见何昕贤与唐沮面色有些拘束,在瞧了瞧左右后故意说道:“今年的会试可真热闹啊,可惜我当初年幼时被我爹打断了腿,在家中养伤,耽误了学业,否则,或许我也是这诸多学子之一……”

    听了文少伯的话,何昕贤与唐沮不禁感到纳闷,前者好奇而又惊讶地问道:“令尊何故如此?”

    还没等文少伯说话,已猜到这位义兄心思的介子鸱就故意在旁拆台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厌学,企图翻墙逃学,不料翻墙时不慎摔折了腿,与文伯父何干?”

    听闻此言,文少伯故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面不改色地说道:“是这样吗?我怎么记得我年幼时挺好学来着?”

    “我就说了,你当时可能还摔伤了脑袋,你非不信。”介子鸱在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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