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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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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一两年,景王赵元偲在禹王赵元佲的帮助下,逐渐在军方、庙堂拥有了不俗的势力与威望,也使得东宫太子赵元伷与靖王赵元佐对这位兄弟愈加提防。

    有一日,太子赵元伷与太子妃崔氏商量,决定派几个东宫的心腹到景王府,监视景王赵元偲的一举一动。

    那时,太子妃崔氏便推荐了王娡与施惠,毕竟二女当时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与其留在身边‘养虎为患’日后被太子赵元伷看上,还不如派去监视景王赵元偲。

    尤其是施惠,长得花容月貌,几次有意接近太子赵元伷,就连赵元伷都有些心动,只是奈何太子妃崔氏看的紧罢了。

    想来太子妃崔氏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将施惠这个‘祸害’丢到景王府去。

    于是乎,王娡与施惠便成为了东宫派往景王府的侍女,负责监视景王赵元偲的一举一动。

    此事正和王娡与赵元偲的心意,二人当然不会拒绝,充其量就是演一场戏罢了。

    在那时候,王娡便往返于东宫以及景王府,向太子赵元伷传递假消息,而赵元偲则抓紧时间积蓄力量。

    期间,施惠难免也察觉到了景王赵元偲正在暗中积蓄势力的真相,大惊失色,私底下与王娡商量。

    王娡当然不会让她向东宫通风报信,一方面劝服了施惠,一方面设法让赵元偲临幸了施惠,彻底断了施惠仍想攀附东宫太子的一丝念想。

    这倒也不算坑害,毕竟在王娡看来,景王赵元偲怎么看都比东宫太子赵元伷更出色,成为后者的女人,总好过跟着东宫太子赵元伷吧?——因为萧晴的关系,王娡很清楚赵元偲对赵元伷恨之入骨,无论是赵元伷还是赵元伷的女人,日后就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坏就坏在,当时赵元偲为了掩人耳目,非但迎娶了一位景王妃,还纳了几名侧室。

    因为当时赵元偲的心全在萧晴身上,与这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结果,这几个女人皆不曾生孕,反而是施惠,因为赵元偲想要安抚这位原东宫太子妃崔氏的心腹,时常耕耘,导致施惠怀有身孕。

    得知此事后,景王府上那些女子大感嫉恨,遂偷偷派人在施惠的饮食中下药,想要后者流产。

    好在施惠福大命大,虽然误服红花,但总算是挺过来了。

    不过也因此,使得施惠与王娡形同陌路。

    “等等。”打断了王皇后的讲述,雍王弘誉皱眉问道:“既然是王府里那些女人所为,为何施氏会记恨于你,任你百般解释亦无济于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几许恍然。

    注意到雍王弘誉的表情,王皇后幽幽叹了口气。

    “正如你所想,我当年并没有告诉她,我也怀上了你……”

正文 第1369章:陌路

    “……自从被你父皇临幸之后,施惠便彻底断了攀附东宫的念想。那时,景王府的女人皆未生育,那些女人,不过是你父皇娶进门来掩人耳目的,相信那些女人自己多少也有点察觉,因此对施惠多怀恨意。再者,当时又有府内的下人在私底下嚼舌根,私议已怀有身孕的施惠,或有可能取代王府里那些不受宠的女人,会成为景王妃……”

    王皇后幽幽地讲述着,而雍王弘璟则静静地听着。

    根据王皇后的描述,当时施惠在景王府,纯粹就是太过于惹眼,因此才会遭到景王府那些女人的针对,毕竟施惠一来长得如花似玉,二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当时的景王赵元偲对她格外宠溺——至少在施惠与外人看来是这样。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时深受景王赵元偲宠溺的施惠,注定会成为景王府那些女人的眼中钉。

    而反过来说,饱受宠溺的施惠,逐渐也觉得只有她才能成为景王妃。

    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腹中胎儿险些不保,而平日里的好姐妹王娡又偷偷隐瞒了怀孕的事实,难保施惠不做她想。

    “只是因为这样,皇后与施氏便形同陌路?”雍王弘誉抱持怀疑地问道。

    他很了解与他相处三十年的母亲施氏,虽然后者的确有些小心眼,但那只是针对外人,对待自己人,施氏从来不是小鸡肚肠的女人——看看锦绣宫那些宫女便知道,尽管施氏在皇宫内的风评并不佳,被许多后妃所记恨,可她身故的时候,锦绣宫的宫女们有几个不是哭成泪人的?

    王皇后沉默了片刻,平静地说道:“……当时府里传言,正室无子,先诞之子为嫡。”

    『果然!这才是母亲怀疑王皇后的原因……』

    雍王弘誉心中释然,在看了一眼王皇后后,问道:“那……皇后为何要隐瞒怀有身孕一事?”

    王皇后平静地解释道:“当时,你父皇仍需稳住东宫,而施惠怀有景王骨肉一事,东宫那边却已知晓,她已得不到东宫的信任,纵使本宫当时也受到牵连,几番周折,这才未曾暴露……你应该明白,你父皇当年图谋之事,关系甚大,你说,我如何敢泄露半分?”

    “那换子一事呢?”雍王弘誉又问道。

    王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弘誉,你与施氏相处三十年,自然应该明白施氏对待外人的态度……当时本宫与施氏已形同陌路,她自然不会再跟本宫客气。若非本宫谨慎,恐怕你未及出生便会夭折……”

    说到这里,她眼眸中露出几许追忆之色,继续说道:“……当年本宫诞下你时,担心施惠会暗中加害,故而叫人买通施惠身边两名侍女,那两名侍女,是和本宫与施惠一同从东宫出来的,软硬兼施之下,那二女在施惠生诞之后,将你与弘礼偷偷掉包……当时我想过,哪怕那时施惠已与本宫形同陌路,但只要她不再想着加害本宫的孩儿,本宫便让她的骨肉成为世子、甚至是东宫太子,日后支持他成为我大魏的君王;反之……”

    “反之,她加害的,也只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于王皇后却无损……是这样么?”雍王弘誉冷笑两声,面色冷淡地接口道。

    “……”王皇后一言不发,想来是默认了。

    在深深吸了几口气后,雍王弘誉平复了一下心神,正色问道:“此事,父皇可知晓?”

    王皇后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你父皇与禹王赵元佲共同训练禹水军,时常不在府上……”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说道:“正因为这样,景王府那些女人,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雍王弘誉愣了愣,忽而想起小时候,确实不常见到他父亲。

    甚至很多时候,连眼前这位王皇后也见不到。

    的确,正因为景王赵元偲与王娡这两位父母皆难得在府上,赵弘礼后来才会被施惠刻意针对,以至于在赵弘礼年幼时的记忆中,留下了施惠这个女人凶狠、恶毒的一面。

    想到这里,雍王弘誉便感到胸腔一阵压抑。

    他依稀记得,施氏当年的确愤恨于他未能成为嫡子,故而刻意刁难赵弘礼,却不知,那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想到这里,雍王弘誉便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半响后,他缓缓松开拳头,冷漠地询问王皇后道:“这件事能隐瞒至今,就算父皇亦被蒙在鼓里,想来王皇后安排地应该是天衣无缝才对,为何会被老三查到?”

    “这一点,本宫也有所怀疑。”

    可能是注意到雍王弘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王皇后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以为是本宫授意的?”

    雍王弘誉深深看了一眼王皇后,忽然说道:“当日,赵弘璟从那只包裹里取出来的画册,我瞥了几眼,依稀看到有记载我与赵弘礼出世时的「宗子诞册」。……据我所知,这东西在父皇继位之后,便保管于皇宫之内,纵使是赵弘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触到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比如说……尚宫局。”

    王皇后沉默了片刻,随即点头说道:“这件事,本宫会追查的。弘誉只要将心思放在国家社稷上就好……”

    “……”雍王弘誉不置与否。

    见此,王皇后正色说道:“弘誉,你是我大魏日后的王,你只需将心思放在国家社稷上,切莫因为一些琐事而分心。”

    雍王弘誉深深看了一眼王皇后,随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因为跪坐而显得有些褶皱的袍子,随即目视着王皇后,淡淡说道:“我会成为大魏的王,但,不是为了你。”

    王皇后闻言面色微微一颤,回过神来才发现雍王弘誉已走到殿门附近,她下意识地唤道:“弘誉……”

    “皇后!”雍王弘誉打断了王皇后的话,回过头来看着后者,冷淡地说道:“今日本王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下其中的内情,并非是为了什么母子相认。”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几眼王皇后,一字一顿般说道:“本王的母亲,从来都不是你,从、来、不、是。……告辞!”

    说罢,他一拂衣袖,打开殿门,扬长而去。

    看着亲生儿子离去的背影,王皇后的耳边仿佛仍回荡着那句冷漠绝情的话。

    跪坐在席中的她,不由地攥紧了罗裙的一角,足足数息,这才缓缓放松。

    而与此同时在殿外,宗卫长周悦看到自家殿下从殿内走出来,当即迎了上前,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如何?”

    雍王弘誉晒然一笑,淡淡说道:“母妃已逝,死无对证,她口中所言,不过是片面之词,何足轻信?……不过,也足够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流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方才他感觉地出来,王皇后在讲述当年辛秘的时候,或许隐约还有一些隐瞒。

    那些,可能是为王皇后不利,也可能是对施氏不利,毕竟,雍王弘誉绝不会轻信,曾经亲如姐妹的王娡与施惠二人,在反目成仇后,期间的明争暗斗,会像王皇后方才说讲述的那般简单。

    毕竟越是亲近的人,一旦背叛或者反目成仇,心中的憎恨可远比被陌生人设计更加剧烈。

    但是这些事,雍王弘誉却没有心情去深究。

    归根到底,对方才是他真正的亲生母亲。

    就像雍王弘誉方才所说的,这样就足够了,今日见过面之后,日后母子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这就足够了。

    而与此同时,在待等雍王弘誉离开之后,大太监冯卢亦迈步来到了殿内:“皇后,雍王殿下他……”

    耳边仿佛仍回荡着雍王弘誉离开前那句冷淡绝情的话,王皇后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与本宫相认的意思……”

    听闻此言,冯卢低了低头,劝说道:“皇后切莫心急,雍王殿下终究会回心转意的。”

    “但愿吧。”王皇后点了点头,随即,她眼中闪过几丝冷色,淡淡说道:“那个贱婢……招认了么?”

    “还未曾。”冯卢低着头说道。

    “那贱婢若再不肯招供,索性就杀了吧。杀一人,就少一人。”说着,王皇后又冰冷冷地补充道:“宁杀错、莫放过。”

    “是。”

    冯卢低了低头。

    与此同时,在宫内尚宫局的一间秘密牢房内,曾经负责诛杀曲梁侯司马颂的内侍监太监戚贵,正坐在刑牢内的椅子上,端着一杯茶缓缓地品着。

    在他身前,有两名年轻的太监拎着浸湿了盐水的皮鞭,一下一下抽打着刑架上一名蓬头散发的女子,抽得那名女子皮开肉绽、满身鲜血,苦苦哀嚎。

    良久,太监戚贵吹了吹杯中的茶梗,用略尖的嗓音淡然说道:“徐典薄,咱家劝你还是早早招认,供出你所知晓的萧逆余党,还可以少吃点苦头……”

    原来那名被绑在刑架上的女子,竟正是当初与襄王赵弘璟接触过的尚宫局司薄司典薄,徐秋。

    “戚公公,奴婢、奴婢真的……真的冤枉……”

    “哼!冥顽不灵。”戚贵闻言面色一愣,放下手中茶盏,走到徐典薄面前,一把抓住后者的后手,阴测测地说道:“都说十指连心,今日咱家倒是想试试……”

    说罢,他朝着旁边一摊手,当即便有一名小太监将一根长针递到了他手中。

    “不要、不要……”

    “嘿嘻嘻……”

    只见在徐典薄惊骇莫名的眼神中,戚贵阴阴一笑,忽然将这根针,朝着徐典薄的指甲缝里刺了进去。

    “啊——!”

    一声凄惨的尖叫,响彻整个密牢。

正文 第1370章:禁卫易主

    当日,雍王弘誉从凤仪殿出来之后,便径直返回了雍王府,与陈留施氏的家主施融在府上畅饮。

    因为得到了雍王弘誉的承诺,施融总算是放下悬在心中的巨石,陪着雍王弘誉从下午喝到夜里,喝得酩酊大醉,被宗卫们抬到府内的厢房歇息。

    只留下雍王弘誉,仍坐在花园里的石桌旁,对着月色独自饮酒。

    “……相信明日,再无人在对陈留施氏嚼舌根。”

    喝着喝着,赵弘誉的身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雍王弘誉回头瞧了一眼,半醉半醒地笑道:“是启功啊,来,陪本王喝上片刻。”

    张启功也不推辞,顺势坐在赵弘誉对面,在与自家殿下对饮了几杯后,笑着说道:“今日殿下可真是「任性」啊……宫内已传出消息,说殿下与王皇后一番谈话,不欢而散,事后,殿下径直离开皇宫,不曾到垂拱殿处理政务……”

    说到这里,他拨动了几下酒盏,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有些事,在下觉得,最好假借「任性」,将它做了,日后,或许就没有这般机会了……”

    雍王弘誉晃动着手中的空杯,淡淡说道:“启功指的是……「禁卫」吧?”

    “殿下英明。”

    张启功微微一笑,俯身替自家殿下将酒水斟满。

    看着杯中的酒水,雍王弘誉眼中闪过一丝毅然,随即一饮而尽。

    次日,雍王弘誉带着几名宗卫径直来到了垂拱殿。

    此时在垂拱殿内,中书令蔺玉阳、中书左臣虞子启以及中书右臣冯玉,早已在殿内处理政务,瞧见雍王弘誉沉着脸走入殿内,当即起身相迎:“雍王殿下。”

    “这些日子,辛苦三位大人了。”雍王弘誉拱手回礼道。

    “岂敢岂敢。”

    三位中书大臣连连摆手,他们偷偷观瞧雍王弘誉的面色,隐隐感觉后者余怒未消,似乎尚未从「施贵妃之死」的噩耗中完全振作起来,遂更加小心谨慎,免得牵连到自己。

    片刻之后,雍王弘誉回到垂拱殿内属于他的小案前坐下,在瞥了一眼案几上推挤如山的奏章后,他咳嗽一声,示意道:“三位大人稍歇,今日本王有件事想与三位大人共同探讨一下。”

    听闻此言,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人却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雍王弘誉。

    见此,雍王弘誉面带微笑地说道:“三位大人,本王觉得,这宫内的禁卫,养尊处优已久,不堪大用,需要整顿一下,不知三位大人对此有何见解?”

    蔺玉阳、虞子启以及冯玉三人对视一眼,心下暗暗嘀咕:果不其然,这位雍王殿下是要拿「禁卫」下刀了。

    对此,蔺玉阳等三位中书大臣并不感觉诧异。

    要知道,当日发生在凤仪殿的变故,乃是襄王赵弘璟在从中挑唆,这位襄王殿下非但揭穿了「长皇子赵弘礼与雍王弘誉刚诞下时曾被调换」一事,还用犀利的言语刺激施贵妃,使得施贵妃大受刺激,回到锦绣宫后服毒自尽,向亲生儿子赵弘礼谢罪。

    可是当日,那位挑起了事端的襄王殿下,在事发之后却毫无阻碍地离开了皇宫,竟无禁卫出面将其拦下。

    很显然,今日这位雍王殿下,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这个……”中书令蔺玉阳脸上露出几许为难之色,讪讪说道:“雍王殿下,这件事,您应该与李钲大人,或者与内侍监商议,臣等……”

    的确,宫中的禁卫、郎卫,是受到「三卫军总统领李钲」以及「内侍监」这两者共同管辖——相比之下,李钲这位魏天子曾经的宗卫长职权更大,更有话语权。

    因此,赵弘誉要整顿禁卫,按理来说应当找「李钲」商量。

    然而没想到,雍王弘誉却淡淡笑道:“中书令大人说笑了,国内大事小情,政令无不出自垂拱殿……”

    『话是没错,可……』

    蔺玉阳等人脸上露出几许为难之色。

    不可否认,雍王弘誉说得没错,魏国国内的大事小情,政令无不出自垂拱殿,但问题是「三卫军总统领李钲」他身份特殊啊,那是魏天子赵元偲曾经的宗卫长,是无冕的大将军,更是危机时刻有权调动魏国国内任何一支军队的军方第一人,虽说举国政令出自垂拱殿,但怎么说也不能绕开那位大人吧?

    “先说说三位的意见吧?”雍王弘誉淡淡说道。

    说罢,他见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人面面相觑,又皱眉说道:“本王受父皇之命监国,难道连整顿禁卫的权利都没有么?”

    蔺玉阳闻言连忙说道:“雍王殿下息怒。……不知殿下欲如何整顿?”

    雍王弘誉淡然说道:“宫中禁卫,大多不堪大用,本王寻思着,撤掉一半,空下的名额,从地方择优荐入。”

    『撤掉一半?!』

    蔺玉阳闻言大惊失色,可瞅着雍王弘誉那余怒未消的脸庞,清楚其中究竟的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讪讪说道:“臣……无异议。”

    听闻此言,虞子启与冯玉大吃一惊,惊骇地看着蔺玉阳。

    不过仔细一想,他俩也顿时明白了蔺玉阳妥协的原因:眼前这位雍王殿下,明显就是将对襄王弘璟的憎恨迁怒于禁卫,恨后者当日不作为,不曾将挑起事端的襄王弘璟擒下,这明摆着就是泄愤之举,这个时候出面阻止,那无异于与这位殿下作对。

    其他事倒也罢了,可这件事牵扯到「施贵妃之死」啊——这可是杀母之仇啊!

    因此在这件事上若与这位雍王殿下作对,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

    想到这里,虞子启与冯玉亦选择了妥协:“微臣等……无异议。”

    “三位大人果然深明大义。”雍王弘誉脸上露出几许微笑,随即从袖内取出一份文书,笑着说道:“这份草案,请三位大人过目,若无异议的话,今日就发了吧。”

    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人面面相觑,起身接过雍王弘誉手中的文书,仔细瞅了瞅,这才发现这是一份撤职的文书,禁卫军八位武郎尉,个个上榜,皆在这准备撤掉职位的名单当中。

    首当其冲的,正是当日带领禁卫前往凤仪殿的统领靳炬。

    『这是要一举端掉禁卫么?』

    蔺玉阳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想想都知道,三卫军总统领李钲在得知此事后,将会是何等心情——雍王弘誉非但绕开他,而且将他在禁卫军的八名部下全部撤职,这明摆着要坏事啊!

    而冯玉也想到了这一点,讪讪说道:“雍王殿下,这么大的事,您不跟陛下商量一下么?”

    听闻此言,雍王弘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冯玉,淡淡说道:“父皇龙体不安,些许小事,就不必惊动父皇了。……再者,宫中事物,难道还能瞒得过父皇么?”

    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人闻言深以为然。

    半个时辰后,垂拱殿发布诏令,将宫中禁卫靳炬、曹浦等八位武郎尉全部撤职,其余禁卫,有一半被撤职。

    此事传开后,朝中哗然,三卫军总统领李钲又惊又怒,亲自来到垂拱殿质问雍王弘誉:“雍王殿下何故将李某八名部下撤职?”

    雍王弘誉很冷静地将当日禁卫放跑了襄王弘璟的事一说,冷冷说道:“似这般玩忽职守,要这禁卫何用?!”

    李钲无言以对,唯有事后前往甘露殿,将此事禀告魏天子。

    正如张启功所猜测的那样,雍王弘誉撤掉宫内禁卫的任性举动,被魏天子解析为迁怒,考虑到禁卫的确放走了襄王弘璟,魏天子也只能安抚李钲,配合雍王弘誉整顿禁卫。

    当晚,被撤掉禁卫武郎尉职务的靳炬,拜访了肃王府。

    对此,赵弘润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雍王弘誉明摆着就是拿禁卫泄愤,他能做什么?

    他顶多只是安抚靳炬,给后者安排一个职务:“靳统领稍安勿躁,此番禁卫遭受无妄之灾,本王亦深感遗憾,雍王此举……对了,冶造局在大梁城外的冶城,尚且巡守的都尉,若是靳统领不嫌疑的话,不妨屈就一段时日,以观日后。”

    靳炬当然不会拒绝赵弘润的邀请,虽说冶城都尉的职务远不及禁卫风光,但怎么说也是肃王一系的紧要职位。

    于是乎,他欣然接受,并且提出了一个恳请:能否让他带一些禁卫兄弟入职。

    而对此,赵弘润自然不会推辞,毕竟禁卫的战斗素质虽然不及驻防军,也怎么说也算是精锐之士。

    当然,对此赵弘润得跟垂拱殿打声招呼,毕竟据宫内传出来的消息,雍王弘誉可是要把这些武郎尉贬到地方上担任武尉。

    而在此期间,介子鸱忽然开口询问靳炬道:“靳统领,你的同僚中,在下记得有一人叫做「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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