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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7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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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陛下,寻求后者的庇护,否则,他将受千万国人唾骂。

    再回想起方才韩王然称赞马括时那个口吻,赵葱越想越气:他娘的,你坑了老子,叫老子给你背黑锅,回头你却在陛下面前领功。

    越想越气,赵葱恨不得一剑捅死这马括。

    但他不敢。

    因为,明摆着韩王然与马括是一伙的,若他杀了马括,韩王然必定饶不了他,难道他还敢弑君不成?

    可是,就这么忍气吞声,赵葱又感觉自己憋屈地很。

    而就在这时,就听马括说道:“陛下,此番讨杀韩虎,赵葱将军功不可没,末将恳请陛下着赵葱将军统领武安军,接替朱满将军的职位!”

    韩王然当然有注意到赵葱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心中再次暗暗称赞马括的机智,闻言点头说道:“寡人正有此意,赵葱,你意下如何?”

    赵葱愣了愣,在深深看了一眼马括后,心中暗叹一声,单膝叩地,抱拳说道:“末将赵葱,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马括,又补充道:“至于执掌武安军之事,末将愧不敢当。……末将以为,马括将军年轻有为,又对陛下忠诚耿耿,武安守一职,非马括将军莫属。”

    也是,事已至此,就算猜到可能是马括杀害了朱满将军,他赵葱又能怎样呢?

    与其揭穿此事,闹得不可收场,倒不如烂在心底,假装不知,默认是韩虎杀害了朱满。

    至于推荐马括,他赵葱又不是傻子,明摆着马括已经是眼前这位陛下的心腹肱骨,何必要与他相争?

    不如退一步,反正这位陛下重新夺回权利,正是用人之际,应该不至于过河拆桥才对。

    想到这里,赵葱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他忽然觉得,虽然以往的靠山武安守朱满死了,但若能傍上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陛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识时务,怪不得朱满提拔这赵葱……』

    听了赵葱的话,马括略显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赵葱。

    而此时,韩王然亦打量着赵葱暗暗点头。

    他知道,方才赵葱面色阴晴不定,可能是猜到了些什么,但此人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举荐马括,这份识时务,确实值得赞赏。

    『……虽不知此人能力如何,但此人既然有这份心智,想来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眼下我正是用人之际,此人可以重用……』

    想到这里,韩王然微笑着说道:“赵葱将军过谦了。……马括将军确实是我大韩的栋梁之才,但寡人有意让马括留在邯郸,至于武安那边嘛……赵葱将军乃是朱满将军的旧部,执掌武安军,想来更加顺当一些。”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就算赵葱明知道韩王然是在邀买他,此刻亦欢喜不已,连声说道:“承蒙陛下看重,末将受宠若惊。”

    一时间,三人的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陛下,这韩虎为争权夺利,加害朱满将军,实在该死!但末将以为,城内恐怕还有韩虎的党羽,陛下不可掉以轻心……”已决定投靠韩王然的赵葱,当即开口说道。

    韩王然点点头,笑着说道:“赵葱将军所言极是!……既然如此,劳烦将军立刻前往武安调兵,马括,你则去接管城防,解除城内尉署的兵权。”

    马括、赵葱二人当然明白这道命令背后的深意,当即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城内,果真还有康公韩虎的余党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毕竟康公韩虎此番急着来邯郸夺权,就只带了孟蜚等两百余骑兵,纵使有后续的兵马,那些兵马暂时也并未赶到邯郸——想来康公韩虎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杀害他,杀害他这位曾经挽救了国家的英雄。

    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即可。

    无论是城内是否还有康公韩虎的同党,亦或是武安守朱满究竟死在何人手中。

    半个时辰后,马括拉拢与他颇有交情的巡将「颜聚」,以王令吸纳了城内的一股股兵力,而赵葱则急忙出城回武安调集兵马。

    期间,似丞相申不骇、中尉卿张开地等朝廷公卿,亦陆续得知了「宫门事变」的结果。

    当得知武安守朱满被康公韩虎所杀,而康公韩虎又被朱满的部下赵葱所杀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为了夺权而挑起这场事变的这两个人,竟然都死了?

    唯独丞相申不骇波澜不惊,在得知上谷守马奢的儿子马括,以韩王然的名义收编城内各个巡防、哨所的兵力时,这位老丞相苦笑着说道:“老夫空活数十年,半截入土之际,竟然看走了眼,果真是老眼昏花了呐!”

    感慨之余,他暗中派人中尉卿张开地,解除兵权,这使得马括毫无阻力地便收编了城内的兵力。

    待等傍晚时日,待赵葱率领武安军从武安城抵达邯郸时,这座王都,已全然在韩王然的掌控之下。

    次日,韩王然依旧如平日里那般来到庭院里,观赏着他那些蓄养的百鸟。

    在旁,那些伺候的内侍,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使得庭院内寂静无声,唯有听到百鸟的鸣叫。

    “同样的风景,不同的感受……呵。”

    轻笑一声,韩王然转头看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内侍,吩咐道:“你,过来。”

    听闻此言,那名内侍哆哆嗦嗦地走到韩王然面前,哭丧着脸强颜欢笑:“陛、陛下,有何吩咐?”

    韩王然上下打量了几眼那名内侍,只将后者瞧得面色发白。

    “你……是在畏惧寡人么?”

    那名内侍木纳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为何?”韩王然目视着庭院那几棵树的树枝上所悬挂的鸟笼,哂笑道:“莫非是因为,你曾在背后诋毁寡人?”

    听闻此言,那名内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哼!”

    韩王然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一身戎装的马括带着几名卫士来到了庭院,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内侍后,抱拳对韩王然说道:“陛下,朝中公卿,皆已在宫殿内等候。”

    “唔。”

    韩王然点了点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名内侍,迈步走向远处。

    他今日召见群臣,只为示威,或者说,宣告王权回归。

    而在此之后,在所难免地,他就得去解决「釐侯韩武被魏军所擒」这件事。

    『……魏公子润,哎,真不想与他打交道啊。』

    回想起那位曾经一眼就看穿他韬光养晦之计的魏公子润,韩王然颇感头疼。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魏公子润还真是做到了当年彼此的秘密约定,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

    也就是说,轮到他还账了。

正文 第106章:再接触【二合一】

    当日,韩王然与宫殿内召见满朝公卿。

    这是他作为韩王君王之后,这十几年来首次在釐侯韩武、康公韩虎、庄公韩庚皆为在场摄政的情况下召见群臣,也是首次真正意义上行使韩国君王的权力。

    “诸卿怎么都不言语?难道不认得寡人了么?”

    可能是见殿内的气氛过于凝重,韩王然微笑着打趣道。

    然而,殿内的公卿们却谁也没有将这句话当成是玩笑,这些论年龄足以作为韩王然父辈、祖父辈的臣子们,此刻齐刷刷地跪坐在殿内,低着头,竟不敢大声出气。

    这也难怪,毕竟在两日设计铲除武安守朱满与康公韩虎这件事中,这位曾一度被人轻视的年轻君王,终于露出了他深藏已久的獠牙,巧妙地令朱满与韩虎相互猜忌、相互仇视,甚至到后来兵戈相见,结果通通被这位陛下除掉。

    此时殿内,就只有寥寥几人面色自若,其中就有老丞相申不骇。

    『真是不简单呐……』

    跪坐在朝臣之列的首位,老丞相申不骇微睁一只眼睛,用余光打量着那位年轻的君王。

    他从未与这位年轻的君王交恶,甚至于,因为釐侯韩武常年叫韩王然深居简出的关系,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韩然几回,彼此自然不可能会产生什么矛盾。

    再加上,他申不骇也从未参合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之间的争权夺利,他只是作为一名韩国的臣子,行使着臣子的职责。

    在这种情况下,申不骇并不认为韩王然夺回大权后,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或者威胁。

    毕竟韩王然又并非是篡位的贼子,他是名正言顺的韩君,只不过当初王权旁落,如今又将大权夺回来了而已,日后处理国事,他还是得需要像申不骇、张开地、侠累等公卿的辅佐。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位年轻君王的隐忍,申不骇还真有些暗暗吃惊。

    要知道,韩王然与魏公子润年纪相仿,他在继承王位时只有十二、三岁,可即便如此,这位年轻的君王亦懂得何谓人心险恶,小小年纪便懂得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才能,这一藏,就藏了整整十四年。

    这份隐忍,就算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怕是也难以忍受,可这位年轻的君王,却以常人不具备的忍受力,办到了这件事,让人叹为观止之余,亦对这位年轻的君王充满了忌惮与畏惧。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刻殿内的公卿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他们曾几何时误会为平庸之才的这位君王,其实上,很有可能是一位足以媲美韩王简的雄主,这让他们既激动、又紧张。

    要知道,王的优秀与否,可以直接影响整个国家。

    记得近百年前时,魏国虽然不如现今那样强大,但也是可以与韩国一较高下的大国,直到魏国出现了一位昏君「赵慷」,在他在位的期间,魏国的国力不进反退,甚至于,因为贸然强行与他韩国动兵,而促成了「魏韩上党惨败」,从此魏国一蹶不振,沦落为中等国家。

    三川的阴戎,亦趁此机会窃夺了魏国的三川郡,可魏国却敢怒不敢言。

    然而到了「魏王赵偲时期」时,赵偲大刀阔斧地摒弃了其父王时期政策上的糟粕,励精图治,致力于发展国力,虽然在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内,魏国可出征的军队就只有「驻军六营」这仅仅八万人,但国力却被之前翻了几番。

    随后,魏国公子赵润出现,亦让人不可思议的战绩,横扫中原诸国,收复三川、打败楚国、攻克河西、河套,终于使魏国重新以强国,不,是以一流强国的面貌重新为世人所知。

    纵使魏国的崛起绝非仅仅依靠赵偲、赵润父子,但不能否认,确实是这对父子,将「魏王赵慷时期」败掉的家业重新收拾起来,用了整整三十几年的光阴,将一个曾经韩国随时有可能覆灭的弱国,发展为如今纠集五方势力都无法击败的庞然巨物。

    这就是王的作用!

    王贤明,则国家富强;王昏昧,则国家败落。

    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而如今,他们韩国,或许亦出现了一位可以继承韩王简衣钵的雄主,这让此刻满殿公卿激动不已。

    但同样的,他们也非常紧张,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曾在公开场合、或在私底下,褒贬这位年轻君主的不是,一想到这里,有不少公卿便仿佛锋芒在背,如坐针毡,好不难受。

    当然,也有面色自若,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的人。

    除了老丞相申不骇外,还有中尉卿张开地、卫尉卿侠累等人,因为人数并不多,因此在此刻格外显眼,也使得韩王然对几个人留了意。

    “前两日发生于宫门处的变故,寡人以为诸卿想必也听说了……”

    坐在王位上,韩王然缓缓开口道。

    见此,满朝公卿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就算是老丞相申不骇,亦集中了几分注意力。

    此时,就听韩王然继续说道:“康公韩虎,寡人对其素来是敬重三分的,然而这老物,仗着自己曾有功于国家社稷,居然敢伏击行刺武安守朱满……”

    『嘿……』

    老丞相申不骇似笑非笑。

    要知道,前一阵子眼前这位陛下,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唯康公能够稳定局势」,而今日,对康公韩虎的称呼却变成了「老物(老东西)」,这再次证实了申不骇的猜测:当日韩王然附和他的提议,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甚至申不骇觉得,搞不好,其实是这位陛下派人给康公韩虎送信,这才使得后者能提早抵达邯郸,让武安守朱满愈发紧张。

    而其余殿内的公卿们,虽然不如申不骇看得那么透彻,但有件事他们总归还是看得出来的:那就是,这位陛下设计了朱满与韩虎二人,否则,朱满、韩虎二人当真傻到这种地步,不惜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来为眼前这位陛下做嫁衣?

    当然,虽然心中清楚,但这个时候谁若是拆穿,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他们此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韩王然说完那句话后,齐声颂唱「祖宗庇佑、国家之幸」就足以。『PS:吃瓜群众表示只要会喊666就行了。』

    至于武安守朱满是否死于康公韩虎之手,亦或是康公韩虎是否意图胁迫眼前这位陛下,重要么?

    眼前这位陛下说是,那么事实就是如此!

    这不,待等韩王然说完那番话后,满朝公卿齐声颂唱:“真乃祖宗庇佑、国家之幸。”

    没有一个人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唱反调。

    见满殿的公卿皆很配合,韩王然心中很是满意。

    平心而论,他还真不介意这会儿有人跳出来质疑他,好让他行使一下君王的威势,来个杀鸡儆猴什么的,奈何满殿公卿皆是人精,谁也不想自己成为那只鸡。

    此后,韩王然雷厉风行地破格提拔了几人。

    比如,他提拔赵葱担任武安守,接替已故的朱满,又提拔「颜聚」出任校尉,暂时接管邯郸城内的兵力——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韩王然为「暴鸢」留着职位,毕竟暴鸢亦是常年支持他的王党,因此邯郸守一职,非暴鸢莫属。

    除此之外,韩王然又提拔了一些将领,皆是马括、赵葱、颜聚三人举荐的将领,这些将领,几乎是将邯郸、武安两城有兵权的职位都占据了。

    但是朝中的官员,韩王然却并未升迁或者罢黜,很显然,这是他给老丞相申不骇留着面子。

    毕竟就算是在釐侯韩武、康公韩虎当年皆在邯郸的时候,国事政务这块,亦是申不骇的自留地——他可以容忍韩虎、韩虎为了争权夺利将邯郸弄个乌烟瘴气,但决不允许二人介入内政事宜。

    若其中有一人触犯了底线,那么,申不骇就会偏向另外一人。

    长此以往,韩武、韩虎二人逐渐也接受了这个局面。

    至于今日,韩王然不动内政公卿这块,也算是卖申不骇一个面子,毕竟他还要重用这位老丞相。

    而申不骇,当然也看懂了背后的深意,在用眼神示意张开地、侠累等朝中的栋梁后,一票人纷纷拥护韩王然,顺着韩王然的话,众口一词地斥责康公韩虎的种种劣迹,总而言之,就是让「韩王然下令赵葱处死韩虎」这件事,变得名正言顺,无从褒贬。

    由于双方都很有默契,因此,除了那些曾在背地里抨击过韩王然的公卿仍战战兢兢外,其余似申不骇、张开地、侠累等朝中正直的官员,皆面色自若,仿佛武安守朱满、康公韩虎二人亡故一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散朝之后,韩王然带着方才亲自于殿门口值守的马括,一同回到了内殿。

    期间,马括笑着询问韩王然今日召见群臣的感受。

    虽然韩王然微微一笑,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表情中却不难看出,他很痛快,仿佛有种扬眉吐气般的痛快。

    回到内殿后,便有一名内侍过来启禀道:“陛下,今早王后曾派人来,说是记挂陛下。”

    听闻此言,韩王然轻哼一声,随即微微叹了口气。

    此时,那名内侍早已退下,马括见韩王然面带失意之色,遂疑惑问道:“陛下,怎么了?”

    韩王然摇了摇头,起初没有解释的兴趣,但在微微思忖了一下,他忽然说道:“王后并非心甘情愿嫁于寡人,这些年来,虽不能说对寡人有所亏欠,但也……谈不上亲近。”

    马括顿时恍然。

    这并不奇怪,曾几何时,宫内的内侍甚至敢斜睨韩王然,可今时今日,那些内侍还有这个胆子么?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韩王然问道:“马括,你说寡人,应该去见王后么?”

    “呃?”马括愣了愣,迟疑说道:“此陛下内事,末将不敢妄言。”

    “寡人允许你妄言。”韩王然闭着眼睛说道。

    见此,马括想了想,壮着胆子说道:“末将以为,陛下应当去见王后……”

    韩王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马括,忽然展颜说道:“寡人也这么想。”

    说罢,他拍了拍马括的臂膀,吩咐道:“既然如此,寡人便到后宫宽慰王后,你且替寡人将赵卓、韩晁二人请来,寡人有事嘱咐他们。”

    『赵卓?韩晁?』

    马括微微一愣,随即便猜到了几分,恭敬地抱拳而退。

    看着马括离去的背影,韩王然负背双手站在原地,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个中滋味,他在这十几年来,已尝过太多太多。

    在这些年来,有人欺他、有人谤他,就算是王后,本应该是他最亲近的女人,对他亦是欠缺亲近。

    而如今,他重夺大权,这些人又纷纷贴了上来。

    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走过,在看到韩王然时,仿佛是吃了一惊,连忙行礼道:“陛、陛下。”

    『这个人……』

    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对方,韩王然随意点了点头,从那名内侍身边走过。

    见此,那名内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想来他根本不会想到,此刻已走向远处的韩王然,曾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一片冷漠。

    就仿佛,前两日看待康公韩虎时那样。

    事实上他认得那名内侍。

    当初,康公韩虎因为迁怒而夺走他手中鸟笼摔碎于地的时候,那名内侍就在旁边,事后,这次权将这件事作为笑料与宫内的内侍、宫女们谈笑,正巧被韩王然听到。

    当时那些人那鄙夷的语气,韩王然至今都没有忘却。

    『……还不是时候。』

    深深吸了口气,韩王然攥了攥拳头,随即再次放松,调整着心情。

    以他今时今日的权势,想要杀掉那名内侍,包括另外那些曾在背后嚼舌根诋毁他的内侍以及宫女,此事易如反掌。

    包括朝中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公卿,韩王然今日想要他们死,也不是十分困难,只不过,目前的局势,不容他这般任性。

    毕竟眼下魏国咄咄相逼,他唯有联手国内的臣民,众人一心,才能抵御这次劫难,又岂能因为一时之快,让本来就对他存有疑虑、忌惮的臣子对他更为疏远呢?

    隐隐约约地,他感觉心口有些压抑。

    他停下脚步,站在走廊眺望天空。

    『……鸟笼之外,何尝没有一个更大的笼子呢?只是若不注意,不曾察觉罢了……』

    微微叹了口气,韩王然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铲除了康公韩虎、重新夺回王权的兴奋与喜悦,于这一刻,消失殆尽。

    片刻后,韩王然从后宫安抚罢王后,返回了偏殿。

    而此时,马括也已经将赵卓、韩晁二人召到了偏殿,在此等候。

    不多时,瞧见韩王然从殿外走入,赵卓、韩晁二人连忙上前相迎,毕恭毕敬地行礼:“臣,拜见陛下。”

    韩王然微微点了点头,在示意赵卓、韩晁二人免礼后,说道:“赵卓、韩晁,此番寡人召见你二人,想必你二人也猜到几分了。”

    赵卓、韩晁对视一眼,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俩虽然在朝中担任中卿,有时也处理一部分内政之事,但更多时候则作为礼使造访别国,在目前的情况下,韩王然召见他俩,那么肯定是为了釐侯韩武这件事,叫他俩去说说魏公子润——毕竟赵卓、韩晁二人已多次代表韩国拜访魏公子润,双方也算是熟面孔了。

    按理来说,这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

    虽说魏公子润有「杀使节」的恶名,但也不是什么使节都杀,被魏公子润所杀的,都是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辈,比如说齐国的士卿「田鹄」。

    反正赵卓、韩晁这些年来曾多次出访魏公子润,彼此都是客客气气的。

    因此,让赵卓、韩晁二人迟疑的关键并不在魏公子润,而在眼前这位年轻的韩君,究竟想要一个活的釐侯,还是要一个死的韩武?——这才是关键!

    要知道,别看韩王然目前已掌控了王都,但倘若釐侯韩武活着返回邯郸,搞不好武安与武安的军队会立刻倒戈,叫韩王然眼下的权势化为泡影也说不定。

    毕竟相比较韩王然,釐侯韩武曾经才是真正意义上凌驾于国家之上的那个人。

    因此,赵卓、韩晁二人并不认为韩王然会是真心实意想救回釐侯韩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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