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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8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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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高括离去的背影,赵润心中一闪而逝韩王然的面容,在长长吐了口气后,喃喃说道:“此计固然巧妙,但不亚于饮鸩止渴,虽然摆了我大魏一道,占了些许便宜,可损害的,却是国家的信誉……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啊。还是说,你已被逼到了绝路,被逼无奈?”

    不过仔细想想,赵润倒也不认为韩然的决策有什么问题。

    还是那句话:倘若连今日的劫难都无法安然度过,又何需去考虑日后呢?

    就算换做是赵润,他恐怕也会做出跟韩王然一模一样的决定:先渡过眼前这一劫再说!

    而这会儿,左都尉高括已返回了天策府。

    回到天策府一问右都尉张启功的行踪,高括这才得知后者在片刻之前已带着副手南宫玉离开了雒阳,据说是直奔大梁去了。

    对此,高括感到颇为困惑,但考虑到魏王赵润已授意他此事全权交给张启功去处理,高括也就不去插手了,他只是知会了「右都尉署」内的黑鸦众一声,叫这些黑鸦众将魏王赵润的授权告知张启功。

    还别说,张启功与副手南宫玉,还真是直奔大梁去了,至于目的地,则是大梁城外的「大梁学宫」——张启功需要借助小说家的那本《轶谈》,来达到他某个目的,以报复韩国用「增铸铜币」的计策来破解他的「倾销策略」。

    想想也是,「倾销策略」,这可是张启功献出的毒计,却没想到在大获成功之际,居然被韩国摆了一道,这让心高气傲的张启功如何能接受?当然得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不过就事论事地来说,纵使张启功也必须承认,韩国这一招相当高明。

    “此计,必是我法家子弟向韩王所献。”

    在旅途中,张启功信誓旦旦地对副手南宫玉说道。

    南宫玉听罢很是困惑,因为按他对法家子弟的理解,法家子弟不应该制定律法的人么?怎么会献上这种规矩之外的计策呢?

    听了南宫玉的困惑,张启功很是不屑:“我等又非墨家子弟。”

    是的,法家子弟,可不像墨家子弟那样墨守成规,不夸张地说,十个法家子弟,九个胆大包天,他们既制定规则,但有时也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倒不是破坏规则,而是寻找规则中的漏洞,借此打压政敌或者敌人。

    法家子弟,可是诸子百家中最具“攻击性”的。

    数日后,待等张启功与南宫玉抵达了大梁之后,率先前往了大梁学宫,会见小说家的领袖周初,要求周初在新一刊的《轶谈》中,将韩国「私铸铜币」一事告知天下,进一步做坏韩国的信誉。

    小说家的领袖周初当然不会违背张启功这位天策府右都尉的意愿,相反地,他很是雀跃于他小说家居然有幸参与国与国之间的尔虞我诈——这简直就是说梦也想象不到的事啊!

    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小说家领袖周初亲自执笔,通过巧妙的构思,立刻就著成了一篇文章,借一则虚构的故事影射韩国「在贸易利益失去平衡后、私下增铸钱币」的无耻举动,矛头直指韩王然与韩国的丞相申不骇。

    之所以要加上韩国的丞相申不骇,只因为张启功知道申不骇乃是他法家的前辈,他认为,这个人的存在,会严重影响到他的计策,搞不好,「增铸铜币」还就真是申不骇教韩王然的。

    因此张启功认为,申不骇必须率先铲除。

    很快地,新一刊的《轶谈》便迅速出炉,非但在国内大卖特卖,亦传到了天下各国,而其中那片夹杂了魏国私货的文章,自然也就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使世俗对韩国这种举动,大为指责。

    这也难怪,毕竟韩国这次的行为,确实失当:倘若韩国可以肆意增铸铜币,谁还愿意到这个国家做生意呢?

    要命的是,在周初的这篇故事中,张启功还亲自下场,引经据典,列举了「滥铸铜币」对国家的种种危害,并且将近些年来魏国经济萧条的罪名,全部扣在韩国丞相申不骇的头上,强调指出:韩国的经济萧条,只是因为朝廷滥铸铜币,窃取臣民的利益。

    事实上,这只是张启功信口开河而已,毕竟韩国近些年来的经济萧条,只是因为他们打输了三场关键性战争,毫无战争红利弥补损耗,且战败之后,每年还要赔偿大笔的钱款给魏国,这才导致韩国‘越来越穷’。

    然而,韩国的平民却不知这一些,因为,当张启功的这一番论调被传到韩国时,立刻就在韩国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量无知的韩国平民‘幡然醒悟’:近几年我等过得如此艰难,原来是因为朝廷在不断地铸造钱币,夺取本该属于我们的利益。

    就连贵族当中,亦有不少人借此事表达了对朝廷的不满。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跟魏国商贾的战争中,韩国的贵族与商贾们损失惨重,可没想到,此前明明需要他们捐献财物来资助的朝廷,却通过「增铸铜币」充盈了国库。

    这简直岂有此理!

    一想到当初韩王然耍弄权谋,限制了他们私铸钱币的特权,韩国的大贵族们就感觉心里有点不平衡。

    面对着国内国外的纷纷指责,韩国的老丞相申不骇怅然长叹。

    他很清楚,肯定是魏国的法家子弟在攻歼他,企图借这件事,将其铲除,毕竟只有他法家子弟,才能写得那样透彻。

    “看来,二者只能存其一了……”

    在长叹之后,申不骇亲自来到王宫,向韩王然请辞丞相之位,并希望韩王然重惩自己,以平民怨,否则,以目前‘民怨载道’的国情,他韩国无力抵挡魏国在各个方面的攻势。

    对于老丞相申不骇的自罢,韩王然当然不肯,毕竟一来「增铸铜币」之策并非申不骇所献,而是他韩然自己想出来了,二来,这明显是魏国企图铲除申不骇的奸计。

    但奈何国内民怨颇大,权衡利弊,韩王然最终还是违心地接受了申不骇的建议,罢免了后者的丞相之位,由申不骇举荐的廷尉张开地接掌了丞相之位。

    然而,即便韩国朝廷做出了这样的判决,但依旧无法平息国内的怨愤——其实主要原因,就在于张启功手底下的人,仍在不遗余力抹黑申不骇,企图将后者置于死地。

    在纷纷骂声之中,申不骇将继承自己丞相之位的张开地请来府上,嘱咐他种种事宜。

    能得到申不骇的赞赏,张开地绝非庸才,一眼就看出申不骇准备自尽保全韩王然的名声,连忙劝说。

    申不骇摆摆手说道:“老夫今年已七十又六,纵使死去亦无甚可惜,况且,老夫近些年来愈发感觉精力已大不如前,若我这把老骨头,倘若一死能平息民怨,保全大王的声誉,何惜之有?……只是遗憾,见不到我大韩挫败魏国的那一日。”

    张开地还想再劝,奈何申不骇主意已决。

    当晚,申不骇在其府上饮下毒酒自尽,做出‘畏罪自杀’的样子,包揽了一切的罪名。

    得悉此事后,韩王然默然不语,最终,迫于为大局考虑,兼之申不骇死前的嘱托,将「朝廷私铸铜币」的罪行,通通推到了申不骇头上。

    而新任的丞相张开地,亦‘顺势’承诺,绝不会像前任丞相那样,罔顾臣民的利益。

    于是乎,这场针对韩国朝廷的指责,以及国内臣民的怨愤,也就随着申不骇的自杀而烟消云散了。

    可能在韩王然与张开地等人看来,甚至于就连申不骇在临死前也这样认为,认为这是魏国企图借舆论击垮他韩国的奸计。

    但事实上,他们都猜错了,张启功设这毒计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逼死申不骇这个他法家的大县,免得这个老不死的继续活着坏他好事。

    这不,在得知申不骇已服用毒酒自尽后,张启功抚掌笑道:“此老物一死,韩国再无人能挡我张启功!”

    作为张启功的副手,南宫玉早已摸透了这位主官的狠毒心肠,心智这位主官的毒计,绝非仅仅如此,因此,他忍不住问道:“都尉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张启功对南宫玉还是极为信任的,闻言眯了眯眼睛,眼眸中闪过几丝寒芒,冷冷说道:“韩国增铸铜币,破了张某的妙计,反而使其国库变得充盈,我岂能叫他得逞?!……他韩国不是新铸铜币么?我叫他这批铜币,一钱不值!”

    南宫玉很意外于张启功这么快就有了对策,好奇地问道:“计将安出?”

    只见张启功颇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以为我此前授意那周初诋毁韩国的铸钱一事,仅仅只是为了逼死申不骇?非也!我的本意,是叫韩人对其韩国的钱币失去信任!……我早已以「天策府右都尉」的名义通知户部,叫户部运输大批我大魏的圜钱前往韩地,待等那几船魏圜钱运到韩地之后,文少伯、陶洪等人,会立刻抛出韩国的铜钱,进一步引发韩人对其韩国铜钱的不信任,争相兑换成我大魏的圜钱……待等我大魏的圜钱取代了韩国铜币在韩地的地位,韩王然新铸的那批铜钱,无异于一堆废铜!”

    听了这一番话,南宫玉对张启功佩服地五体投地,他不能否认,张启功的计策实在是太妙,实在是太毒,哪怕只是听了寥寥几句,就让他感觉浑身寒颤——不愧是毒士!

    而就当张启功在南宫玉的恭维声中颇有些得意之时,他忽然受到了一则来自齐国的消息:韩国上将暴鸢,不日前抵达齐国,不知因何身兼韩齐两国上将之位,助齐国训练北海军。

    得知这个消息,张启功先是愣了半响,随即面色顿变。

    “该死的!”

    以他的睿智,岂会看不出这则消息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正文 第192章:你来我往(二)【二合一】

    『PS:有书友说我写得有点赶进度,好吧我承认,原因是这最后一场战役的铺垫过多,我担心大家着急,既然有要求,那我就稍稍放缓一下进度吧。至于对韩国多加笔墨,主要还是觉得韩国若败得太轻易,实在有点破坏韩然跟韩国的设定,毕竟韩国一倒,基本上也就分出胜败了,所以,鉴于韩然这个‘匹敌赵润’的设定,尽可能希望将他描绘地更出色点。』

    ————以下正文————

    大约半个月后,有关「韩国上将暴鸢兼任齐国北海军主帅」一事,便由张启功迅速派人禀报于雒阳,因为在后者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

    跟张启功当时的反应差不多,魏王赵润在收到这则消息时,也是愣了半响,毕竟「身兼两国将职」这种例子,从古至今实在是极为罕见,也难怪瞧着新鲜。

    “麻烦了……”负背双手站在窗户口,赵弘润嘴里喃喃说道。

    “麻烦了,麻烦了。”

    在那扇窗户附近的挂钩上,在一只鸟笼内,一只鹦鹉喳喳地学舌道,让赵弘润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只早已逐渐长大的鸟儿。

    这只鹦鹉,与当年赵弘润托人转赠韩王然的那只鹦鹉一样,皆出自同为爱鸟人士的繇诸君赵胜所馈赠,仔细算算,已经快十年了,非但赵润这只鹦鹉已经从雏鸟长成了成鸟,韩王然养在其宫殿内的那只,亦是如此。

    看着这只肥嘟嘟的鹦鹉在鸟笼叽叽喳喳,赵弘润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韩王然的模样。

    他并不认为暴鸢出任齐国北海军主帅一事这是背弃韩国,毕竟暴鸢并未被卸下「邯郸守」的职位或者荣誉,换而言之,暴鸢这次的举措,应该得到韩然与韩国朝廷认可的,甚至于,很有可能韩然主动促成了此事。

    『主动去训练齐国的士卒……么?』

    赵润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窗棂,隐隐已猜到了韩王然的意图:拉拢齐国。

    齐国,作为上一个时代的中原霸主,尽管在齐王吕僖事后,因为内乱以而导致国力大幅度衰退,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不,在前几年的「楚齐战争」中,齐国还是凭借着它不可思议的庞大财富,艰难地抵挡住了楚国的凶猛攻势,逼得楚国陷入后勤粮草不足的窘迫,只能选择与齐国暂时和解。

    这是曾经中原最富饶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军队,确切地说是齐国士卒的素养,却承担不起作为强国的军卒——在刨除掉军械装备以及战争兵器后,齐国的士卒,或许是中原大国中最羸弱的士卒,论勇猛强悍,远远不及其他各国,可能跟卫国、以及曾经的宋国相差无几。

    然而韩国,却是盛产精兵猛将,作为曾经综合实力最强大的国家,韩国的兵将,说实话并不逊色魏国兵将多少,而在此之中的韩将暴鸢,虽然谈不上是韩国数一数二的名将,但作为「北原十豪」之一,倒也不失是一名良将。

    如今,暴鸢从韩国借调给齐国,担任齐国北海军的统帅,不出意外的话,北海军的整体实力将迅速提升。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无私’地为齐国训练军队,减弱齐国对我大魏的畏惧,从而将齐国拉拢到你韩然一方……』

    瞥了一眼笼内那只仍在喳喳学舌的鹦鹉,赵弘润暗自想道。

    想到这里,他立刻召见了礼部尚书杜宥,将这个情况反映给了这位当朝首辅,并吩咐后者,立刻派遣使者前往齐国,决不能叫韩王然的「伐交」手段得逞。

    杜宥不敢怠慢,当日便派遣其礼部的官员「唐沮」,令后者作为使者,出使齐国。

    事实,真如赵润所猜测的那样么?

    这事就要从韩使赵卓出使齐国说起。

    三个月前,也就是魏国对韩国实施经济制裁,用倾销手段抢占韩国商贾在齐国的市场,并且将这股战火引到韩国的邯郸北郡与巨鹿郡,企图让韩国的整体经济奔溃时,韩王然派遣了使者赵卓,携带着他的亲笔国书前往齐国王都临淄。

    在经过约一个半月的跋涉后,韩使赵卓终于抵达了临淄。

    此时的临淄城内,几乎已看不到韩人商贾开设的店铺——韩国商人,已经在这片战场中失去了生存的空间。

    也正因为如此,当听说韩国赵卓出使临淄时,无论是齐王吕白,还是田讳、高傒、鲍叔、管重等贤臣,均对赵卓的来意颇感头疼。

    因为在他们看来,韩使赵卓的来意,无非就是恳请齐国动员国内的商贾力量帮助韩国,帮助韩国打击魏国的商贾,以此打赢这场史无前例的商人战争。

    可问题是,齐国并不敢那样做,毕竟这样做无异于狠狠得罪了魏国,万一魏国恼怒之下对他齐国动武呢?他齐国,又没有像韩楚那样的疆域纵深。

    在左右为难之际,齐王吕白问计于左相赵昭,赵昭冷静地说道:“还是先听听那位韩使的来意,再做打算不迟。”

    于是,齐王吕白便接受了韩使赵卓的求见,并让赵昭、田讳、高傒、管重、鲍叔等人一干贤臣在旁,以便待韩使赵卓提出非分的要求时,可以从旁打断——虽然齐国很倾向于与韩国暗中结盟,共同对抗魏国,但这并不意味着齐国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似韩王然主动替楚国吸引魏国注意这种‘大无畏’的举动,以及卓越的远见,也并非人人都能具备。

    果不其然,在见到齐王吕白后,韩使赵卓便提出了希望促进「韩齐结盟」的恳请。

    别看在「五方伐魏」时期,韩国与齐国曾组成「五国联合」,讨伐魏国与其盟国,但事实上,这两个国家并非盟国,一来是因为当时的齐国,尚停留在齐王吕僖时期他们作为中原霸主的阶段,自大傲慢;二来,也是因为韩国看不起名不副实的齐国,不肯接受齐国的主导地位。

    正因为如此,其实当年所谓的「五国联合」,实际上是互不干涉的两股力量:韩国自成一派,单凭自己对抗魏国与秦国,只可惜最终还是战败;而齐国,则拉拢了伪宋、鲁国、越国,对抗魏国当时的另外一位盟友楚国,结果被楚国打得节节败退。

    从始至终,韩国与齐国并无任何交涉,更别提互通有无——简单地说,这两个国家的暂时结盟,充其量也就是「不相互算计拖累」的程度,除此之外,毫无配合。不像当时魏秦两国的联军,打地就连雁门守李睦这等当世的名将,都不得不收拢防线,龟缩在雁门,依靠当地的地形苦苦抵抗魏秦联军。

    “结盟么?”

    在听了韩使赵卓的话后,齐王吕白与殿内在座的诸位臣子对视了一眼,除左相赵昭神色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外,其余田讳、高傒、鲍叔、管重几人,皆有意无意地向齐王吕白点头示意,认为韩齐两国的结盟,有利于他齐国。

    想想也是,倘若能促成韩齐结盟,再加上早已在暗中与齐国结盟的楚国,这就已经形成了「韩齐楚三国联盟」,这可是一股不弱于「魏秦同盟」的力量。

    但是韩使赵卓所提出的第二个要求,或者是请求,这就让齐王吕白有些为难了。

    正如他们此前判断的那样,韩王然果然是希望齐国出面帮助他韩国的商贾。

    『这可如何是好?』

    齐王吕白保持了沉默,等待着殿内诸臣来出面拒绝韩使赵卓的提议。

    这不,右相田讳立刻就皱着眉头开口道:“尊使之言,令田某不敢苟同。……莫非贵国君主希望与我大齐结盟,就是为了借我国的力量,对抗魏国的商贾么?”

    其余高傒、管重、鲍叔几位士卿,亦面带不渝地看着韩使赵卓。

    在他们看来,韩王然此举分明就是在利用他们齐国嘛——叫他齐国动员国内的商贾,帮助韩国商贾对抗魏国的商贾,减轻韩国的压力。

    而这,对他齐国有何利益?

    当即,上卿高傒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倘若韩王与我大齐结盟的目的,居心不良,那么,恕我大齐只能拒绝贵国的这番美意了。”

    听闻此言,赵卓故意激道:“贵国,莫非是畏惧魏国?”

    这一句话,叫齐王吕白与在场除赵昭以外的所有臣子都为之色变,但诡异的是,居然没有人对此提出否定,包括曾经在这方面极为倨傲的上卿高傒。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还真有些出乎赵卓的意料,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齐人那可是非常自大的,没想到曾经那般自大的齐人,对魏国亦产生了畏惧之心。

    不过说实话,对魏国产生畏惧之心,在这会儿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当世中原各国,谁不畏惧魏国呢?包括韩王然。

    在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齐王吕白面无表情地说道:“尊使的来意,莫非是要羞辱孤,羞辱我大齐?”

    “非也!”

    见激将法毫无效果,韩使赵卓立刻就改变了策略,在道歉之后,诚恳说道:“我国君主,此番是万分诚意与贵国结盟……在下嘴笨,不知该如何劝说诸位,不过我国君主的意思,皆写在这份信上,请齐王过目。”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了韩王然的私信,恭敬地双手呈献。

    齐王吕白左右的宦官,从韩使赵卓手中接过书信,将其呈递于齐王。

    在殿内诸士卿的注视下,齐王吕白拆开书信,仔细观阅这份书信,没想到,仅仅看了几行,就让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其中原因有好几点。

    首先,信中所写的内容,几乎完全都是围绕着「韩齐同盟」这个基础而写的,换句话说,韩王然仿佛根本就不担心齐国会拒绝与他韩国结盟。

    其次,韩王然在信中,‘想尽办法’减弱齐国对魏国的畏惧。

    之所以用‘想尽办法’来描述,那是因为韩王然在信中提出好几个策略方案来让齐国选择。

    而其中一条,就是齐国将东郡交割给韩国,由韩国派遣军队驻扎。

    这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韩国截断了魏国与齐国国土接壤的事实——其实严格来说,与齐国接壤的乃是卫国,但谁都知道,如今的卫国完全就是魏国的附庸,因此,齐国与卫国接壤,等同于是与魏国接壤。

    不过,倘若齐国愿意将东郡暂时交割给韩国,那么,齐魏两国就不存在接壤的可能了,到时候,齐国完全可以躲在韩国身后,只要韩国还没倒下,齐国就几乎没有与魏国直面的可能。

    而作为‘交换’的凭信,韩王然愿意将他的长子韩俞,送到临淄作为质子,以免齐人误会韩国这是趁机抢占东郡。

    不得不说,整件事韩王然为齐国设想地面面俱到,齐王吕白仔细看了半响,也没看到什么漏洞或者陷阱——而事实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漏洞或者陷阱。

    可即便如此,齐王吕白还是看得面色涨红,脸上充斥着仿佛愤怒、仿佛羞恼的神色。

    在他看来,倘若韩王然的这个提议也是“激将法”的话,那这个激将法,可要比方才韩使赵卓那次激将,高明地太多太多,一下子就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偏偏还不知该如何宣泄——毕竟韩王然还真是完全站在齐国的角落为他们谋划的。

    可能是注意到了齐王吕白那复杂诡谲的神色,右相田讳好奇问道:“大王,不知信中写了些什么?”

    齐王吕白沉默了片刻,闷声将韩王然这个提议徐徐道出,只听得殿内诸臣为之哗然。

    跟齐王吕白的心情一样,其实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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