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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9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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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麾下的河西骑兵还要强悍一些,好在河西骑兵配置的军弩强过铁鹰骑兵。

    正因为互有优劣势,因此,这两支骑兵在荒野展开了无数次的接触战,双方互有胜败。

    而在主力军方面,渭阳君嬴华与阳泉君嬴镹,在开春后不久,就立刻展开了对重泉的进攻。

    这两位秦国的王族,麾下有六七万兵卒,声势着实不可小觑。

    好在重泉县城墙坚固,却城内有诸多防守利器,再加上镇守此城的,乃是司马安的副将白方鸣,因此,秦军攻一连攻打了重泉县十几日,也没能击破这座坚城。

    但不可否认,这支秦军的威胁很大,因为这支秦军在骗取了栎阳、莲勺两地后,得到了不少当地魏军的兵械与战争兵器,这使得在秦军攻打重泉县的战斗中,魏卒伤亡众多。

    相比之下,反而是司马安亲自坐镇的「频阳」,相对风平浪静。

    不过遗憾的是,似这般风平浪静的局势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司马安已收到消息,得知上郡的「肤施」、「雕阴」,已被秦国将领公孙起攻克——他只是觉得有点纳闷,纳闷于公孙起的军队,为何这般拖拖拉拉。

    要知道在司马安的预测中,在三月上旬,公孙起的大军就应该抵达「漆垣(yuan)」一带,筹备攻打他频阳的事宜。

    可眼下都快三月中旬了,在漆垣一带还是瞧不见公孙起的大军。

    这究竟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其实并非是公孙起不知兵贵神速的道理,而是因为他大军背后被人给咬住了,不是别人,正是魏国的云中守廉驳与九原守冯颋。

    三月中旬,廉驳、冯颋这两位旧日的韩国北原十豪,在收复原中要塞后,征辟了附近游牧部落的战士,顺利地征募了过万的战士,再加上廉驳、冯颋二人手底下的魏卒,他俩的兵力暴增到了四万余。

    当时,冯颋的意思是再等候一阵子,征募更多的士卒,却遭到了廉驳的奚落。

    事实上,廉驳的观点也很正确:秦国的公孙起明摆着就要进攻河西郡了,这会儿不咬住他尾巴,给他施加压力,难道还要放任他进攻河西不成?四万余兵力,足够让公孙起引起重视了!

    当然,虽说观点正确,但廉驳当时也没少奚落冯颋,毕竟冯颋是当年被魏军生擒后投降的降将,而他是被魏王赵润亲自招揽的将领,这让廉驳在很有面子之余,亦有些看不起冯颋。

    好在冯颋一向畏惧廉驳,对后者的奚落更是早已经习惯,因此倒也浑不在意——大不了就在心底狠狠地痛骂廉驳这个匹夫一番,就像往年那般。

    于是乎,在三月十五日,廉驳、冯颋二人率领四万兵力,沿着秦将公孙起的进兵路线挥军南下,攻打「阙县」。

    此时,秦将公孙起也已经得知原中要塞得而复失,又听闻廉驳、冯颋两员魏将率领数万兵力追杀而来,便派大将王龄率军支援阙县,纵使不求击败廉驳,最起码也要挡住后者的军队,免得后者在他挥军进攻河西郡时跳出来给他一记。

    三月十八日,秦将王陵率援军抵达阙县,同日,廉驳、冯颋亦率领大军抵达此地。

    当时,廉驳叫冯颋就近砍伐林木建造营寨,而他自己,则率领七成兵力试探进攻阙县,但由于此时阙县内已有秦国的大将王陵坐镇,魏军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见此,廉驳便立刻退兵,率领大军回到营地,下令麾下士卒打造攻城器械。

    这也算是王陵暂时挡住了廉驳。

    三月十九日,公孙起麾下大军,并不费力地攻陷了防守兵力空虚的「雕阴」。

    同日,他也受到了上将王陵的战报,确认魏将廉驳已被王陵阻挡在阙县。

    在暂时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公孙起下令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南边的「漆垣」,一路攻打东边的「定阳」。

    原来,是因为公孙起收到了王戬的书信,得知王戬军被魏军阻挡在「夏阳」、「汾阴」一带,不得寸进,是故决定分兵援助王戬。

    至于另外一个考量,就是公孙起猜到魏将司马安此时应该已经在「频阳」一带布下了森严的防御,因此,他在考虑要不要改变战术,与王戬合兵,先击破「夏阳」再说。

    毕竟只要夏阳被他秦军攻破,秦军同样可以从这里打开局面,无论是进兵河东还是河西——唯一的隐患是,这条进兵路线,很有可能导致他秦军遭到河东、河西那两支魏军的前后夹击。

    因此,公孙起决定先观望河西军的动静。

    所谓的观望,就是指分出一半兵力,命上将王龁率领这些兵卒前往夏阳一带,与王戬汇合,猛攻夏阳,看看河西的司马安是否会将防守重心从频阳变成夏阳。

    倘若司马安按兵不动,那么,河东的魏忌就必须单独面对王戬、王龁二人的军队,这样一来,秦军攻陷夏阳的机会颇大。

    倘若司马安从频阳抽兵支援夏阳,那么他公孙起就顺势攻取频阳。

    似这般双管齐下,公孙起自认为他秦军的胜算并不小。

    遗憾的是,他算漏了一点,即此刻的河东郡,可不单单只有魏忌的河东军,还有桓王赵宣的北一军。

    不难猜测,王戬、王龁、魏忌、赵宣四人率领的军队扎堆在夏阳、汾阴、皮氏一带,必定会引发自此战打响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事。

    三月二十六日,张启功带着韩王然的妻儿,抵达了大梁,并将韩王然临终前的书信,交到了魏王赵润手中。

    同日送达的,还有桓王赵宣派人送往大梁的,那封由降将乐成亲笔所写的书信。

正文 第282章:敲打【补更33/40】

    “臣张启功,拜见陛下。”

    在大梁王宫的甘露殿书房内,张启功朝着他魏国的君主赵润行跪拜大礼。

    “爱卿平身。”

    正在挥毫的赵润丢了手中的毛笔,一边走向张启功,一边虚扶一记,示意张启功起身。

    今日得见张启功,赵润也很意外,因为张启功在回到大梁后,并未耽搁,径直就前来王宫,因此,赵润并未提前得知消息。

    待见张启功站起身来后,赵润称赞道:“此次韩国之事,爱卿居功至伟。”

    赵润说的是实情,因为他一看赵疆、韶虎、庞焕等人的战报,就知道在此番进攻韩国的事宜中,张启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一,张启功策反元邑侯韩普,使韩普成为魏国的内应,非但让韩然、韩武的蓟城政权焦头烂额,更让魏军避免了被韩国民众敌视的情况,反而被视为「协助推翻暴政」的仁义军队;其二,张启功设计离间了釐侯韩武与北燕守乐弈,使釐侯韩武最终决定罢黜乐弈,叫骑劫取代后者,从而使魏军一举攻陷了上谷郡这个韩国最后的防线。

    尽管张启功并不擅长用兵,此番也并无什么军功可言,但他魏国此番击败韩国、并成功使韩国臣服,张启功居功至伟,其功劳,远远超过赵疆、韶虎、庞焕等几位带兵大将。

    张启功闻言虽心中欣喜,但仍然谦逊地说道:“此乃陛下秉承天命、又有我大魏历代贤君庇佑所致,实天数如此,臣不敢居功。”

    “哈哈哈。”

    赵润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张启功的臂膀以示恩宠,口中笑着说道:“似这般无谓的奉承,就勿需多言了,朕素来有功必赏、有过必咎。……此番你的确有功,而且是莫大的功劳。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张启功拱手说道:“微臣并无所求,只愿竭尽生平所学,辅佐陛下成就霸业!”

    赵润闻言再次拍了拍张启功的臂膀,他知道张启功说的是肺腑之言。

    凭他对张启功的了解,这位臣子财色不爱,一心只有辅佐君主实现心中抱负,可以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臣。

    唯一遗憾的是,此人生性阴狠刻薄,不可使他独掌大权,否则,必定会使国内怨声四起。

    这也正是赵润有意叫左都尉高括‘压着’张启功,却对内朝栽培介子鸱一事视而不见的原因。

    介子鸱是君子,君子人做事讲究四平八稳;而张启功则是酷吏,做事讲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前者不需要有人监督,但后者需要,免得其行差踏错。

    “北宫玉此番不曾随你回国?”

    一边示意褚亨搬了一把凳子给张启功坐下回话,赵润一边询问道。

    “谢陛下。……回陛下话,臣将北宫玉留在蓟城,以防止韩人反复。”张启功回答道。

    赵润点点头,旋即开口又问道:“朕上回收到你的书信,你曾言在去年的十月中旬返回国内,然而你却在今年三月才到,是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亦或是途中遇到了什么阻碍么?”

    “不不。”

    张启功连连摇头,说道:“只因为臣当时考虑到即将入冬,恐途中遭遇风雪,是故没有从陆路回国,而是选择了水路……从津港乘船出海,径直前往齐国海域,然后逆大河而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他解释道:“当时臣想顺便去齐国一带看看,因为当时湖陵水军已抵达了齐国海域,正在筹划攻打齐国。”

    “哦哦。”

    赵润恍然大悟,在嗤笑一声后问道:“你到齐国的时候,齐国是什么状况?”

    张启功当然听得出赵润话中那份痛快的意味,闻言轻笑着说道:“举国惶恐、人心不安。”

    “哼!”

    赵润满意地哼了一声。

    见此,偷偷瞄着赵润神色的张启功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说道:“陛下,臣罪该万死,斗胆私拆了韩然写于陛下的书信。”

    “……”

    赵润有些错愕地看着伏地叩拜的张启功,在稍稍一思量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起来吧。”

    说罢,他又问道:“韩然有书信留给朕?”

    “是的。”张启功从怀中取出韩然的书信,恭敬地递给赵润。

    赵润瞅了瞅书信,果然发现信封有被拆启的痕迹。

    这让他感到有些惊奇,因为凭他对张启功的了解,后者完全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身为臣子,谁敢私拆其君主的书信?

    很显然,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说说缘由,朕再决定如何处置你。”赵润平静地说道。

    听闻此言,张启功便将这封信的来历,以及韩然的妻儿周氏与韩佶、韩斐兄弟的事说了一遍,直听得赵润皱眉不已。

    他心中在称赞张启功时,刚想着这个张启功乃是酷吏,可以放权、但不可使其专权,结果这个张启功就让他见识到了何谓心狠手辣。

    微微摇了摇头,赵润打开书信,仔细观阅信中内容。

    只见信中写道:「我大韩因汝而衰,我恨不得生啖汝肉……然,若人有来世,我愿仍与你相交为友,只希望介时,你我不复国家所累。」

    『……』

    赵润默然不语,反复观阅着这封仅仅只有数十个字的书信,心中感慨万千。

    韩王然是他所相识的人当中,地位相仿、年纪相仿、且生平抱负也相仿的同道,倘若是换做在其他年代,他俩必定能成为至交,但很可惜,在这个年代,他是魏君、他是韩君,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知己。

    这天下太小,容不下两位拥有宏图伟略的雄主:为了魏国久远的强盛,赵润势必要摧毁韩国;反之,韩然亦是如此。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启功,赵润面无表情地问道:“张卿,若是朕没有猜错的话,你私拆这封书信内容的原因,多半是想看看这封信是否足以保全韩然妻儿的性命……倘若不足使朕心软,你会先下手杀死周氏,以及韩佶、韩然兄弟,对么?”

    “臣……罪该万死。”

    张启功俯首认罪,没有狡辩,因为事实正如赵润所言。

    “周氏与韩佶、韩斐兄弟呢?”赵润沉着脸问道。

    张启功连忙回道:“微臣已将其带回大梁,此刻正在宫外等候。”

    “哼!”

    赵润怒哼一声。

    虽然他很清楚张启功想杀韩佶、韩斐兄弟二人的原因,是为了杜绝后患,可以说是为了他魏国的利益考虑,但赵润还是很不满张启功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

    得亏韩然的妻儿命大,既有韩然在故去前留书,希望以此保全其母子三人性命,且后来追击他们母子三人的,亦是已投效他魏国的元邑侯韩普,而并非是张启功本人。否则,恐怕周氏与韩佶、韩斐母子三人早已人间蒸发,且这封韩然在临终前留给他的书信,怕是也不会送到赵润手中。

    这让赵润暗暗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似张启功这种心狠手辣的酷吏,确实不可使其专权,必须给予约束,否则,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赵润带着几分怒意说道:“攻韩之事,你居功至伟,日后朝廷会有重赏;但你试图欺瞒朕,在没有朕允许的情况下,企图擅自诛杀周氏与韩佶、韩斐兄弟,似此欺君之罪,朕亦会重罚你!”

    说到这里,赵润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介子鸱现如今正在大梁城内安抚军民,他手底下正缺几个随从小吏,就由你去协助他吧。……我大魏何时取得这场仗的胜利,你何时官复原职!”

    一听这话,张启功顿时面如土色,心中暗暗叫苦。

    要知道,介子鸱乃是儒家所支持的新晋领袖,是儒家在朝中的门面,而他张启功,亦是法家所支持的新领袖,现如今,眼前这位陛下竟要他张启功去给那介子鸱打杂,这简直……简直比杀了他张启功还要难以忍受啊。

    不难猜想,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儒家弟子无疑会笑掉大牙,而他法家的弟子,怕是连头都抬起不来。

    “陛、陛下,这这……”

    张启功讪讪地抬头,一脸恳求。

    只可惜赵润主意已决,定要给张启功一个教训,见此冷冷说道:“朕主意已决,你退下吧。”

    “是……”

    张启功一脸灰白地走出了甘露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浑浑噩噩。

    见此,褚亨在旁由衷称赞道:“陛下,论狠辣,张大人不及陛下万中之一啊……啧啧啧。”

    “……”

    赵润瞪了一眼褚亨,没好气地说道:“多嘴!……出宫将周氏与韩佶、韩斐兄弟二人请到宫内来,切记莫要惊吓到他们。”

    “是!”

    褚亨抱拳而退。

    然而没过多久,褚亨却又返回了甘露殿。

    见此,赵润很是惊讶:“这么快?”

    没想到,褚亨摇摇头说道:“不是的,陛下,我还没去。……走到半途时,有禁卫军将一封书信交予我,说是桓王殿下派人送来的。”

    “小宣?”

    赵润愣了愣,遂接过褚亨手中的书信将其拆开,便看便嘀咕道:“这字迹,似乎不像是小宣……”

    刚说到这,他便已看到了这封信的关键内容,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嘴里喃喃念叨道:“李睦。……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

    “陛下,怎么了?”褚亨好奇问道。

    “自己看。”

    赵润淡淡说了一句,旋即,他眼角余光就瞥见褚亨弯着腰,将脑袋伸到他面前,好奇地张望着他手中的书信。

    盯着褚亨看了半响,赵润忽然心中无名火起,一手推开褚亨的脑袋,没好气骂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朕不是叫你去接周氏与韩佶、韩斐兄弟么?还不快去!”

    “不是陛下您让我自己看的么?”

    身高九尺有余的褚亨不解地抓了抓头发,不知自己哪里又出了错。

    看着褚亨离去的背影,赵润轻哼一声,旋即将目光再次投向手中的书信。

    『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呢,李睦将军……』

    站在窗户口,赵润负背双手,心中暗暗想道。

    他并不打算针对李睦的举动做出什么对策,因为他知道,只要他魏国打胜了这场仗,韩人自己就会动手杀死李睦,无需他魏国动手。

    “可惜了……”

    赵润惋惜地摇了摇头。

正文 第283章:相见与决战【二合一】

    “此地便是甘露殿,我大魏的君主,此刻正在殿内恭候三位,请!”

    在甘露殿外,褚亨侧身对韩王然的嫡妻周氏,以及韩佶、韩斐兄弟二人说道。

    “母、母后……”

    年纪只有七八岁的韩斐惶恐不安地缩在母亲周氏身边,显然很是畏惧褚亨这位身高九尺有余的壮汉,但他的兄长韩佶,这位曾以十二三岁的年纪当过韩国君主的兄长,此时却神色惶恐地看向甘露殿内。

    终究是年长几岁,韩佶比弟弟韩斐清楚地多:相比较这位褚亨将军,此刻正在殿内等候他们母子三人的魏国君主赵润,那才是最应当畏惧的那位。

    “莫要担心,佶儿、斐儿,有为娘在……”

    周氏安抚着两个儿子,可事实上就连她亦惶恐不安。

    虽说丈夫韩然在世时,时常听他感慨其与魏王赵润生不逢时,注定无法成为真正的知己,但周氏并未见过魏王赵润本人,不知其性格喜好,因此心中当然没底。

    跟在那位大汉褚亨身后,周氏拉着两个儿子的手,母子三人颇有些战战兢兢的走入了殿内,走向魏王赵润的书房。

    在来到魏王赵润的书房后,周氏母子远远就看到有一位身穿绛紫锦袍的男子正负背双手站在窗户旁。

    『那……莫非就是大魏的君主赵润么?』

    周氏母子心下暗自猜测道。

    此时,就见褚亨抱拳说道:“陛下,卑职已将周氏母子三人请来。”

    听闻此言,仍在惋惜着韩将李睦的魏王赵润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周氏母子三人。

    见此,周氏心中一惊,连忙俯首说道:“亡夫之妇,见过魏王陛下。”

    同时,她的右手轻轻一拍长子韩佶,后者这才想起母亲近几日的嘱咐,连忙拱手行礼道:“韩佶,拜见魏王陛下。”

    “呵呵。”

    赵润当然看得出周氏母子三人此刻心中惶恐,摆摆手宽慰道:“张启功擅做主张,将你等强行带来我大梁,让你母子三人经历舟车劳顿之苦,朕已训斥过他了。”说罢,他示意周氏母子三人在一旁的席位中就坐。

    “多谢魏王陛下。”

    周氏与长子韩佶分别行礼。

    不得不说,他们感觉很意外:他们原以为,魏王赵润是一个非常霸道的君主,可没想到,却这般和蔼可亲,并无什么架子。

    此时,赵润亦坐在另外一侧的席中,吩咐宫内的禁卫军士卒奉上了茶水、果干、糕点,让这母子三人暂且填填肚子。

    周氏与长子韩佶不敢拂了这位魏国君主的好意,虽然因为心事重重没有食欲,但还是勉强吃了一块糕点,倒是年幼懵懂的韩斐,在见到了那些美味的糕点与果干后,一时似乎忘却了对赵润、褚亨这两个陌生人的恐惧,两只小手抓起一把果干,吃得不亦说乎,看得周氏频频皱眉,却又不敢在这会儿斥责幼子。

    对此,赵润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他对他的儿女们一向都是放养的,唯独太子赵卫稍稍严格一些。

    在面带微笑地端详了韩佶、韩斐两兄弟后,赵润将目光转向周氏,问道:“贤家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周氏一惊,连忙俯首恳求道:“一切皆凭魏王陛下做主,贱妇只求我儿能保全性命。”

    听到母亲的话,长子韩佶有些紧张地看着赵润,聪慧的他立刻就猜到,母亲口中所说的「我儿」,其实并非泛指他们兄弟,而是单指他,因为他曾是韩国的正统君主。

    张启功为何要设法杀害他们,还不是为了赶尽杀绝,彻底断了韩王室正统的根,以绝后患?

    在周氏与韩佶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下,赵润点了点头,说道:“贤家能这么想那是最好。……我与韩然相识十余年,交情不浅,因此一些虚情假意的话,我索性也不与你们讲。”说道这里,他目视着周氏母子,郑重地说道:“只要我赵氏还在,你母子就能在雒阳享尽荣华,无有短缺。”

    周氏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听懂了赵润的言下之意:放你们回韩国,那不可能,但我能让你们在我魏国的王都,像大贵族那样享尽荣华富贵。

    不得不说,这对于周氏母子三人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待遇。

    想到这里,周氏连忙俯身感谢道:“贱妇拜谢魏王陛下的大恩。”

    然而,韩佶却有些怀疑的小声问道:“当真?魏王陛下果真肯放过母亲、弟弟还有我?不会反悔么?”

    “佶儿?”周氏连忙低声呵斥。

    赵润朝着周氏摆了摆手,微笑着对韩佶说道:“小小年纪,何来这般多疑?”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其实我朝大臣张启功,他因何要追杀你母子三人?”

    韩佶点点头,回答道:“只因小子继承了父王的王位,乃大韩王室正统。”

    “很聪明。”

    赵润夸赞了两句,随即笑着说道:“张卿对你有所顾虑,是故欲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但对于你这小辈,我却不惧……呵呵,纵使你父韩然在世时,我亦不惧,更何况是你这小辈。”

    “可虽说如此,魏王陛下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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