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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无财)-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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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仁瑀一呆,立刻从腰间掏了东西出来,李处耘也不废话直接接过细看,发现并无异样,这才转向赵匡胤想请求赵匡胤明察。赵匡胤只是略微迟疑,却并不看那件东西,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缓缓开口问道:“听说马卿这几日门庭若市,颇有进项,不知是何原因啊。”

马仁瑀开始额冒冷汗了,心说这莫不是要惩治他贪婪敛财的问题不成?国朝初立,应该不至于做这种“反腐翻散人心”的事情吧?但是既然皇帝过问又不好不答,只能是略微说了一些,问到行贿之人身份的时候,他却说不出来——因为他是真心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幕后给他钱。

“区区十几万贯,便把邢州给卖了!慕容招讨真是死得不值——说,是不是尔等将邢州大军这几日不做防备的消息提前泄露给辽人的!”

“陛下冤枉啊,末将何曾做过背主之事——何曾做过背叛陛下之事。”

最后这句自杀性辩解的话,当真是效果拔群。如果不解释一下“何曾做过背叛陛下”这个强调语,或许赵匡胤还能冷静一些,不会引动无明业火的真怒。但是这几个词一加,那就好比《疯狂的石头》里面那个小贼台词的翻版一般由杀伤力了:“道哥,兄弟啥时候偷过东西了——我是说啥时候偷过您的东西了?”

你是不会卖主求荣——这不刚卖了柴宗训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卖我赵匡胤而已!

所幸这件事情赵匡胤也不得声张,毕竟慕容延钊配合他作戏伪造辽国入寇的警讯一事是绝对见不得光的。因此马仁瑀和李汉超这两个原本有从龙之功的厢都虞侯也就悲剧了,被莫名其妙地在数日之内无声无息地光荣了。

赵匡胤作为补救,新火线提拔韩令坤为北面行营招讨使,重新组织宋辽边境西段防御工作。另一方面,慕容延钊的真正战死也算是给赵匡胤的陈桥兵变抹上了一块遮羞布——至少赵匡胤不用玩什么“贼乃自退”的国际主义宣传策略了,契丹人这不是真的入寇了么!他赵匡胤在陈桥兵变一事上的“事先不知情”状态,也就可以更加完美,这算是百害之中安慰性地一利吧。

正月初七,重新整备后的殿前司大军由赵匡胤亲自统领,并且带着张永德、李处耘率领中军,王审琦、呼延赞为骑军先锋,带了八万禁军北上晃悠了一下——当初他做皇帝之前可是本来就要出兵北征对付契丹入寇问题的,而且黄袍加身的时候还说要“明赏罚后再行出兵”,如今总不能做了皇帝就反悔、不御驾亲征了吧?

当然,赵匡胤心中也很担心汴京城内的安全问题,比如会不会有野心家趁乱再动什么心思。所以他留下了殿前司诸军都指挥使石守信镇守汴京;同时又把自己的亲妹夫高怀德从一名厢都指挥使的级别火线提拔三级、到殿前副点检的职务上,也就是顶替慕容延钊死后空出来的副点检位置,一并留在汴京和石守信互相牵制。

在完全准备之下,赵匡胤在河北南部大军与辽人相持逾月,期间军事和外交上也都小规模接触了几次,算是互有胜负,只是胜负的杀伤都不大,各自折损千余人马而已。另一边,赵宋和辽国也互相谴责对方才是挑起此次冲突的元凶:

赵匡胤认为是辽人借着宋国部分将领卖国兜售情报,趁机过来打草谷大赚了一笔;而辽人则以为是赵匡胤为了陈桥兵变谋朝篡位,弄得一出故意挑起边衅的苦肉计——慕容延钊肯定是阴奉赵匡胤之命挑起周辽争端,为赵匡胤谋取汴京全部兵权而且整军出兵提供便利。只是慕容延钊也没想到苦肉计怎么会玩大了、最后居然被耶律夷腊葛给反杀夺了邢州城。

这件事情当中,双方也都怀疑过有没有第三方从中挑拨,可惜这个年代的人对于越洋数千里行军还没有想象过,加上除了赵匡胤这边的人之外,没有人可能知道陈桥兵变设局的具体时间点。再加上耶律夷腊葛在夺了邢州之后,一直居功把吴越人此前做的一切杀伤都顶了下来——虽然耶律夷腊葛认为有可能是辽国其他地方武装或友军诈城助战了,但是没人来抢功劳的话,独吞战功岂不是美事?因为耶律夷腊葛的咬死口径独吞战功的行为,这桩事儿最终被言不由衷地双方给各怀鬼胎地推定出了一个“事实真相”。

赵匡胤在河北前线相持到了二月初,思忖着后方还未彻底稳定的赵匡胤也不敢继续多呆。一边猛攻试图夺回邢州城,一边表示愿意通过赎金乃至别的手段暂且解决这个问题。辽国一方如今正是“睡王”耶律璟在位,最高层本意没有和宋人全面开战的意思,战争准备也不充分。此前虽然被烧杀了一些瀛洲外围的边镇乡村,却通过杀入邢州后的纵兵大掠捞回个够本,所以只要宋人服软也不是不可以谈。

二月初五日,汴京方面来了密报,说是朝廷派去册封昭义军节度使李筠的天使没有受到李筠的礼遇——李筠居然在接待赵匡胤的钦差时,拿出后周太祖郭威的画像痛哭!这明显是不服赵匡胤篡周的表现!

赵匡胤早就想到他篡周肯定会有人反对甚至刀兵相见,但是他一直也就以为反抗嫌疑最大的该是淮南土皇帝李重进,没想到倒是昭义军节度使李筠。

昭义军的节镇范围大约就是潞州、泽州一代,算是山西南部堵扼太行山出口的咽喉所在——六年前柴荣登基时候和北汉刘崇的高平之战就发生在潞州境内。所以潞州算是扼住山西地区的河东军南下的要害所在。遍观五代史,凡是河东一方夺取了潞州,南下征服中原就很有希望,反之则会被彻底堵死在河东。

若是李筠这个原本应该掐着北汉脖子的节度使倒戈和北汉联合一处,后果将不堪想象。赵匡胤自然是更加加急,一边在钱粮上做出让步,试图赎回邢州和辽人暂且约定休战;一边加强军事进攻,不惜伤亡试图夺回邢州城然后体面收场。

打疯了的赵匡胤在十日之内往邢州攻城战战场上填进去了数千人命,死伤总数逾万——当然,赵匡胤也知道攻城战这种没技术含量的炮灰战不能全部浪费殿前司的精兵,所以一方面用一些还没驯熟的侍卫司老兵为骨干,又抓河北当地的团练兵先登。辽人野战强横,在攻守城中却发挥不出效果。加上宋军是皇帝御驾亲征,辽人只是南院大王麾下一部人马作战,至今“睡王”耶律璟都不想和宋人彻底翻脸。

几番攻战之下,辽兵伤亡大约在四千余人,虽然仍然只有宋军四成的伤亡,但是见宋军围逼甚紧一副不要命的样子,终于在二月初十谈妥了休战退兵的条件。宋人以一次性支付银钱三十万贯;绢帛、麻布三十万匹为代价作为“先开边衅”的赔礼,赎买回已经被打烂的邢州城——当然在国内的宣传场合,所说的口径肯定是宋军奋力战退了入寇的契丹人、不过出于天朝上国的气度,略微赏赐一点银绢作为休战后重新修好的“礼仪”罢了。

搞定了事情之后,赵匡胤再次给韩令坤留下了两万禁军兵马,并准许多拨给钱粮增加团练征募规模,随后便带着六万禁军主力速回汴京,如同消防队员一样准备着手随时会如同火药桶一样点爆的昭义军节度使李筠问题了。

。。。

。。。

第353章匹夫有责

“……兹有天下兵马都元帅、吴越国王钱惟昱,其族世代藩屏东南,已历六世。逢此纷攘,堪称楷模。又有聿卫王师、共灭伪唐之殊勋,虽分茅裂土难赏其功。兹授吴越国王钱惟昱天下兵马大元帅衔,另赐誓书铁券……”

建隆元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赵宋册封使团在路上走了十日开外,总算从河南地界到了吴越国——冯道今年已经80岁整了,这么大的年纪,哪怕是坐平稳的大船沿着运河静水缓缓而来,也要开得慢一些,否则身体吃不消。

同样的一幕,相隔八年之后再次在杭州城内、吴越王宫中上演。宣读诏书的人依然是老而弥坚的冯道;只不过册封的封号从当年的“天下兵马元帅”多了一个字,变成了“天下兵马大元帅”;而接受诏书的人也由钱弘俶变成了钱惟昱。

冯道破天荒的先后宣读了两份诏书。第一份据说是以周恭帝柴宗训的名义写的——从时日来看,应该是柴宗训准备在自己元年元旦的时候大赏天下群臣藩属,加封有旷世大功的吴越王钱惟昱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另一封则是赵匡胤的旨意,仅仅延后了两天发布时间——据说,第一份诏书是在柴宗训逊位前就已经写好了,也通过了中书门下诸般法律程序,是合法的诏书,只是还没送出柴宗训就禅位了。

既然柴宗训是“推位让国”禅让给赵匡胤、而不是被推翻的;赵匡胤自然会追认柴宗训禅让之前颁发旨意的法律效力。因此这两份意思相同,措辞略有差异的诏书就都被冯道送来了杭州。这个举措,从道义上大大降低了钱惟昱如果接受赵匡胤的旨意时,是否会被质疑为“不忠于后周”的可能性。

从赵匡胤的角度来说,这又给了双方各多了一个台阶,防止吴越人因为一时的不冷静而直接翻脸,明目张胆以给大周报仇复国为口号和赵宋兵戎相见。赵匡胤自问他新建的大宋有继承原来大周的军事主力在手,和吴越人刚正面肯定是没难度的,但是大宋的敌人肯定远远不止一个,能够暂时稳住的当然还是稳住的好。

“恭帝是否依然安好?”钱惟昱听完旨意便站起身来,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接旨,而是不卑不亢地问了冯道这么一句话——赵宋使团以冯道为首,却不代表没有别的副使文官了,其中肯定也还有赵匡胤监视冯道所派出的绝对心腹,所以有些戏码可以做的话还是要做一下的。

果然,那两个给冯道当副使的宋臣听了钱惟昱的言语,便有些警觉的神色;似是惧怕对方对赵匡胤的诏书拒不受诏。不过冯道倒是坦然非凡,淡定地回答道:

“恭帝自以‘国有长君、社稷之福’为念,思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方今天下四方扰攘,若主少臣疑,必将遭致大难、兵祸及于百姓。然恭帝虽才贫智弱、年幼无力,却胜在仁德之心纯发赤忱,不愿天下百姓为一姓之家天下而受苦,自甘禅与有能者居之。今上本不预其中,也是猝逢众军拥戴,顺应时势以至于此。恭帝逊位后,今上于周室宗族丝毫无所侵犯,移封恭帝为郑王、至房州恩养;并颁下誓书铁券、明诏碑文,明言柴氏子孙永受优礼尊荣。”

钱惟昱听了这番言语,又挤出几滴不甘的泪水,做足了大周忠烈的戏码,才缓缓再拜,口中说道:“自古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若是大周天子受辱,寡人断不能受后诏。然方今既有明证,禅让之事并无胁迫,纯发赤忱,柴氏礼遇,丝毫未损,寡人便愿受此诏——不过稍后寡人自会派回礼使节随返汴京、房州,携重礼拜见今上及郑王,确认其情形,还望冯相体谅。”

冯道的两个副使心中一口气总算放了回去,却不解钱惟昱一个外镇国王,为何会对大周如此忠义——吴越国迎来送往,都送了五个朝代灭亡了吧?也没见此前对于改朝换代的事情扭扭捏捏啊。

那些人如此猜疑之间,冯道却是心有灵犀一般地设问了一个问题,与钱惟昱配合得丝丝入扣:“大元帅忠于世宗及大周,实在令天下人感佩。不过中原更迭已历五代,此前历代吴越王也不曾拘执于一姓天下,今日如此,可否为老夫解惑啊?”

冯道此行前来,从头到尾都有副使跟着,本没有和钱惟昱提前私相接洽排练过,但是冯道的问题又恰好是钱惟昱想要说给两位副使听——其实是说给赵匡胤听的——却没有机会的。冯道一配合,钱惟昱自然是立刻大义凛然地回答:

“非也非也,天下之势更易,有亡国者,有亡天下者。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昔唐、晋、汉三朝不过沙陀丑类所立。然庄宗、明宗略向汉化,且时另无名主可从,我吴越又素以保境安民为任,无意伸大义于天下,便当服从。庄、明以降,石敬瑭、刘崇奴颜婢膝,北事契丹,此可谓以夷亡夏、率兽食人。若此,则其事非比易姓改号之亡国,实乃亡天下,方此之时,我吴越虽本与江南李氏世仇,亦与李氏暂且议和、尊其名号,昔年先王在位时,还曾为两国休兵送寡人至李氏出为质——此皆我吴越以夷夏之别、重于一姓家天下之表征。

后大周太祖皇帝驱逐沙陀,世宗陛下高平血战而却契丹。石敬瑭以来耻辱,除燕云十六州外几乎恢复。故而我吴越对大周乃是心悦诚服,非唐晋汉三朝可比;恨不能待世宗皇帝扫平各处伪朝后便纳土归周、以免百姓兵戈、全钱氏富贵、传东南文治——世宗南征时,我吴越距金陵近在咫尺,但丝毫不敢邀功拒江,而是全力渡王师过江,此后军械粮秣供给之恭顺,逾年不曾有缺,此事可谓天下人所共鉴。

只可惜世宗陛下天不假年,竟未能扫平蜀、楚、太原,如今思来不胜唏嘘。今上本亦为寡人所素敬仰——高平之战,今上本在世宗麾下血战却胡,天下谁人不知。但愿从此以后今上能以华夏之大业为根本,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大义,也便是天下之大幸了。”

钱惟昱说着,居然泪水涔涔而下——这倒也不是他演技好,入戏深,其实有了千年见识的人,只要把崖山跳海啦、扬州十日啦之类后世为了一姓天下自废武功的案例过一遍,要想真情实意的热泪盈眶也是很容易做到的。

“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老夫读书七十载、历乱一甲子,竟不能有如此精辟之总结,大元帅不愧当世学宗、文坛泰斗,老夫自愧不如啊。”听了这句话,倒是连冯道都有些精神恍惚起来了,全然忘了他一开始想配合钱惟昱演戏的本意了。只是这样一来,那浑然天成的搭配就更加天衣无缝。冯道似乎忘了他是想报答钱惟昱让他青史留名的恩惠,而是纯发自然地觉得此人乃是命世英主。

冯道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大元帅此番言语,老夫回朝自当转告今上,也好相传一段君臣相得之千古佳话。”说完后又转向几个副使文官,“尔等也当牢记此金玉良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并自省其身、致君尧舜。若是朝中再有无节武夫,我等便当奏明圣上、肃清那些潜在的‘石敬瑭’!”

……

钱惟昱接过誓书铁券及诏书,并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玉册、玉符、金印,并举行了登坛祭告的仪式,便算是正式就任了赵匡胤给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一位。随后自然少不得招待冯道等一行宋使饮宴招待,留了盘桓数日。

冯道等在杭州的时候,钱惟昱还让他们参观了把《宝箧印经》全套舍入西关砖塔的仪式——也就是给钱惟昱的王叔钱弘俶在位时就开始修建、庆祝钱惟濬出生用的雷峰塔正式舍经。

去岁就已经筹备齐全的八万四千经卷的铜板雕刻版,及八万四千座每座重约五斤、高约数寸的模锻铜塔被一并舍入经幢回廊与地宫内。其外正碑题刻:“天下兵马大元帅吴越王钱惟昱造经八万四千卷,舍入西关砖塔,永充供养。庚申正月日记。”

几番作为,也让好几年没有来过吴越的宋臣——也就是此前的周臣——对于吴越的富庶、文气和佞佛有了个新的认识,回去之后多多少少可以让赵匡胤把钱惟昱列为“最后才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一范畴。同样也算是没有浪费当年王叔钱弘俶时代佞佛所留下的资源——反正造都造了,总归要充分当烟雾弹吹嘘才好。

而且后世中国最早的版刻大藏经《开宝藏》原本就是继承自了吴越国的《宝箧印经》——当然,历史上吴越王舍入雷峰塔的《宝箧印经》的原本形态应该是手抄或版刻印刷均有,然后以纸张卷轴的形态塞入打了孔的塔砖、用于砌塔的。而赵匡胤晚年的《开宝藏》才是木板雕版印刷的全版。

后来《开宝藏》因为木材流传年代久远、战乱中保养不力,在元代就已经失传。以至于千年后南棒半岛上一个自称全宇宙都是他们的棒国叫嚣高丽宣宗四年(相当于中国宋神宗年间)才成书的《高丽大藏经》才是最古老的《大藏经》雕版、申请世界文化遗产。

如今吴越国的《宝箧印经》既然已经把《大藏经》的五千万字正文全部用青铜雕版形式保存、埋进雷峰塔,也算是对华夏文明的一个补缺了,免得以后宇宙冥国再来说嘴。这也算是王叔时期佞佛的一个正面效应了吧。

最后,在送宋使回国之前,钱惟昱还做了一件小事——让他的十叔钱弘亿、十三叔钱弘俨依照新朝避讳的需求改名,去掉和赵匡胤的先父赵弘殷名讳重合的“弘”字。从此以后,十叔和十三叔就要改名叫钱亿、钱俨了。不过对于已死之人,这件事情钱惟昱也就一力承担下来,没让做那种改名的事情——历史上这个点儿该是他王叔在位,钱弘俶不仅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钱俶,还把他已死的王兄钱弘佐也改成了钱佐。如今既然是钱惟昱在位,那种让亡父改名去避讳别人老爹的不孝事情还是不做也罢。

。。。

。。。

第354章外交倾斜

冯道给钱惟昱传旨授予了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后,终于带着使团离开杭州回汴京去了。钱惟昱礼贤下士的养士之风,以及“光伟正”的大义之名也会更加广泛地在北朝乃至华夏大地其他割据政权的文人中传诵。而相信赵匡胤在这一番外交接触之后,也会把吴越问题的优先级排到最后,给钱惟昱多几年统一南方的喘息种田、稳扎稳打的时间差。

就钱惟昱自己来说,暂且承认赵宋,也让他心中那一份“收集癖”的心态得到了满足——那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头衔啊。纵观原本的历史,上下千载之间,汉人政权中有资格拿这个名头的,也就是成王李豫、吴越王钱弘俶、康王赵构三人而已。

而且成王李豫在平定了安史之乱后成为了唐代宗,且在以亲王、大元帅身份掌兵的时候就已经几乎架空了他的父皇唐肃宗;康王赵构更是成为后来的宋高宗,把徽钦二帝给晾在了金人那里吃奶酪。而那些册封那两个“天下兵马大元帅”头衔的君主,无论是“幸蜀”的还是“北狩”的,都没啥好下场。可以说如果不是历史上的钱弘俶实在没有上进心,周边政权更迭的机会都不趁乱扩张,这个好彩头说不定就可以保持不破了。

古往今来,当上皇帝的人何止一百个,正儿八经授予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不过如此三例;在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低调策略下,当皇帝之前用这么个身份过过桥也是很过瘾的。

而且以这样的姿态受诏之后还可以埋一个伏笔:钱惟昱可是知道历史上逊位的周恭帝柴宗训貌似连十八岁都没活到就暴毙了,他还有三个弟弟也不是被几个历仕两朝的大臣收养改姓后失踪、就是干脆病亡。不管柴氏子孙是不是赵宋的人动手除掉的——或许赵匡胤本人的气度尚可,还真没打算这么干过,但是他弟弟那鼠肚鸡肠的脾气就不好说了。因此赵匡胤周围一些希合上意的人的嫌疑完全不可以排除。这样一来,到时候只要柴氏宗室出了点问题,钱惟昱再举起义旗、以钦封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义勤王讨逆,实在是名正言顺。

……

冯道走后仅仅两日,在海上周折辗转多日的顾长风终于带着八百多号趁着除夕夜偷袭撩拨宋辽关系的铁骑勇士秘密回到了杭州,钱惟昱立刻亲自秘密接见了其中的主要将领,并且对参与行动的人重价犒赏。

这些人里面除了完好的之外,还有百来个轻重伤员都得到了妥善的调治,消炎的中草药和三七血竭各种伤药都挑好的用——毕竟这些人都是吴越骑军的精锐和骨干了,能够救回来一个就要救回来一个。除了人员之外,此次行动吴越人的主要损失是一些军械物资、武器铠甲,以及逃跑时为了不暴露身份而自沉的十条车轮舸战船,约摸总计也就十万贯价值上下。以吴越的富庶,亏这么点儿钱就取得借机挑动宋辽消耗血战一场、并且让赵匡胤的清除异己行动耽搁一个多月,也是完全够本了。只可惜当今辽国皇帝、号称“睡王”的酒鬼耶律璟实在没魄力,否则还够赵匡胤多喝一壶的。

给顾长风和萨达姆放了几天休假安养。正月下旬,钱惟昱便在咸宁殿又召集了如今吴越国中央各军的主要将领、和负责枢密后勤的个别文官,另开朝会讨论赵宋代周之后,吴越对北朝以及各**阀的新外交路线、并吴越国扩军备战的必要性和规模。

对于会议的讨论内容,钱惟昱先定了一个基调:“北朝新立,但人心不服者只怕不在少数,诸位爱卿都是我吴越心腹中枢,寡人也不在众卿面前虚情矫饰:所谓纳土归周也好,纳土归宋也好,不过是一句迷惑北人的诳语。那些北人不过是骄将兵痞当国,卖主频仍、素无节义、朝廷权威沦丧。原本柴荣在世,经历二帝十年治国,好歹一改‘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之乱象,如今赵宋再断柴氏权威,我吴越也当一改国策,并力而争天下——非寡人贪慕富贵,实为救民于混乱无序而已。

淮南李重进与我吴越近在咫尺,素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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