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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天下第2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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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疯狂已经远离了初始的目的,加剧的必然是不可媾和的对立。
“凉国公已经通告下野,大人您……”费全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深深地为自己的主君感到担心。
庞勋的法子,虽然在短期内很有成效,但是,这样激烈的做法,姑且不论庞大的流民必将遭遇粮草短缺的窘境,而且,在更高的政治层面
上,更无疑是将支撑着整个圣龙帝国最为庞大的柱石——士族群,推向了不死不休的敌对一面。
这种惨痛的代价,即便是像风雨这样的名将,也绝对不敢轻易尝试。
事实上,一直以来,风雨在这方面,都是以小心翼翼的慎重态度来对待。
即便是从呼兰人手里,夺回豪门和士族力量并不强大的凉州,风雨在极力打压马氏家族的同时,也不忘尽全力来拉拢拓跋家族等态度温和
的家族,而对于西南巴蜀,更是一再的忍让,尽可能用温和的手腕,来争取人心的归附。
也因为这样,才让风雨军不至于像庞勋那般的其兴也勃,其亡也速焉。
因此,在费全的眼里,风雨的下野,固然是为了应对各方势力的纵横捭阖,同时也何尝不是对士族们愤怒的回避。
既然如此,秋里又何苦做那众矢之的?
“好了,我的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多说!”秋里不以为然地阻止了部下进一步的游说,不容抗拒地说道。
“是……”费全犹疑了一下,便应声告退。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很清楚,既然秋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那绝对不是轻易能够更改的,当下,秋风军的幕僚,在不以为然的无奈中,不得
不万分沮丧地准备退下。
“你去留意一下王太守那边!”
就在费全的身体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秋里淡淡地吩咐道。
“是!”费全略略一呆,继而双目一亮,振奋地应道。
不可否认,秋里的这个部署,是绝对必要的。
毕竟,亲人被杀害之后,谁也无法保证,投诚过来的卢龙太守和他的部下,会因为恐慌或者仇恨,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对于秋风军来说,却既不能够贸然出手,以免寒了人心、瓦解士气,但也不能够置之不理,而在四面环敌的危境中,徒然留下一个
随时可能会爆发的隐患。
因此,该如何处理,无疑是一件十分复杂而且困难的事情。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费全感到了自己受到重用和信任,而干劲也再次地自心中涌起。
满意地目睹着部下离去后,秋里仰望着天空。
“风雨,就让我来帮你扫荡北方的颓靡吧!然而巴蜀,还有江南呢?帝国需要一场全身的手术,不过,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足够的魄力来
主刀了!”微微扬眉,秋里轻声地喃喃道。
第二章人心城墙
“大人是在担忧秋帅吗?”
从凉国公府出发,直到如今来到圣京的城楼之下,这一路上,欧静一直注视着风雨。
“你错了,圣京绝非萧剑秋一人的都城,而是整个神州、整个圣龙所有子民的都城,也是风雨的都城!
“风雨不想否认,萧剑秋选择退出中原这盘已经无力回天的死局,坐拥江南半壁,养精蓄锐;退则据险而守,延续祖宗基业,进则号召天
下北伐故土,的确是非常精明而又务实的谋略!
“可惜,风雨却不想效法!风雨也不想否认,只要有一年的时间,让风雨军的主力可以重新调整和汇集,必定能够纵横无敌,洗刷今日的
耻辱,收复今日的失地,让历史为胜利者而写!可惜,风雨却不想等待!
“幽燕之败,是风雨之过;中原涂炭,乃百姓之苦!所以,风雨今日别无选择,唯有逆流而上、知难而进,偏偏就是要和张仲坚斗一斗,
和这老天斗一斗,从这一片绝地的死局中,杀出一条生路!
“否则,纵然日后享尽荣华,也无颜见九泉之下的父老;否则,当日风雨起兵的初衷,以及今朝风雨军成立的目标,也都将荡然无存!
“呼兰南侵,先帝驾崩,帝国五十万大军尽数覆没,你、我却带着数百人纵横而起,创建了如今的基业!这般艰难也熬过了,今日的困局
虽然危险,但是后有凉州为盾,旁有父老支援,区区一个呼兰,又何足道哉?
“明日,我便点齐兵马,和那呼兰人再决雌雄!”
当初在凉国公府内,风雨和魏廖的这一段对话,竟是如此清晰地回荡在欧静的耳畔,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如此的铿锵有力,震人心魂。
欧静为自己得以追随这样的统帅,而感到兴奋、激动和心折。
在不知不觉中,风雨的身影,便成为少女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因此,欧静比任何人都能更加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在中原大地上,又一次地制造了胜利奇迹的名将,心情并不好。
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十天前的胜利,而产生丝毫的愉快,更显然没有将心神投入到这次巡视城防的行动之中。
望着脸色沉重的风雨,一丝莫名的忧虑,让无忧谷主为之揪心不已。
“秋里生性孤傲,遇挫愈勇,虽然孤军深入敌后,但是依据幽云名关,麾下又有精锐铁骑,我倒并不担心他在战场上会有什么闪失,我担
心的是……”
风雨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派遣秋里前去的,正是风雨自己。虽然当初的计画已经面目全非,但是风雨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期盼着,让秋里这员猛将,替自己铲除圣
龙帝国东北这些盘踞着的豪强贵族。
这需要十分高明的政治手腕,同时更需要敢于叛天逆神的胆识和不羁。
放眼整个风雨军,非秋里莫属,即便是风雨,也自问无法做到。
只是,一旦惊涛骇浪扑面而来,自己是该挺身而出,还是袖手旁观?
风雨自己也很厌恶有这样的疑问。
如果风雨只是风雨,那么似乎根本不存在有选择的问题,然而,身为风雨军的统帅,这样的选择,却又是如此痛苦!
想到这里,风雨在心中轻轻地喟叹一声,率先登上了城楼。
刚刚入秋的圣京城,依旧十分炎热,尚未摆脱夏季的温度。
而大战之后,全城更显得有些沉寂。
簇拥着风雨的文臣武将们,也纷纷受到了风雨的影响而默然无语,气氛多少有些沉闷。
“请主公放心,如今的圣京城,绝对不是呼兰人能够攻得下的!”
打破沉闷的是南天门,这位风雨军的第一匠师,遥指着城池内外,意气风发地说道。
十天前的一战,圣龙帝国保住了自己的都城,而南天门则为历史留下了一堵注定要名垂千古的城墙。
原有的城墙,在呼兰人惨烈的猛攻下,早已经残破不堪,而城墙的内外,到处都是废弃的兵器,还有来不及收拾的尸体。
然而,一堵崭新的城墙,却早已傲然屹立,显得既雄伟又肃穆。
正是这堵城墙,挡住了呼兰人如潮水一般的猛攻,也改变了整个中原的格局。
依然伫立的圣京城,由此而得以扬起圣龙帝国的战旗,并且获得了自凉州经巴蜀、荆州,跋山涉水、辗转而来的增援。
如今,在蓝天白云之下,顺着和缓的清风,来自风雨军各处领地的战士,还有那浩浩荡荡的物资补给,乘坐着扬帆的舟船,沿着圣龙江直
到鄂州城登陆。
舟船登陆后,随即在南门外白虎军的护卫之下,开进了圣京城内,带给圣龙人的,是希望,还有信心。
乐观的情绪,蔓延了全城。
“多亏张仲坚逃得早,否则定要留下老贼的头颅方可!”
当欧仁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也代表了很多将领,乃至圣京军民的心声。
没有了当日的惊恐和慌乱,中原的子民,开始重新焕发他们天朝上国原有的骄傲。
辉煌的历史,让他们既容易在悲观的现实面前一蹶不振,也容易因为伟大的胜利而沸腾、疯狂。
“哈哈,哈哈……”
风雨并没有说话,而回应欧仁的,是一旁苏杜所发出的轻狂而张扬的大笑声。
“哼,你笑什么?”欧仁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说实话,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最近才被风雨收罗的书生很不顺眼。
姑且不提其之前颇多可疑的关系和行径,单单是如今这种猖狂,便绝对和风雨军颇显严肃的上下等级格格不入。
“我在笑,如果神州的江山社稷,只能够完全依赖这一堵城墙来维系,那么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苏杜毫不在意欧仁的质问,神
色从容地应道。
“大胆!你想干什么?动摇军心吗?”
欧仁不自觉地将右手按在了剑柄之上。
“小仁……”欧静轻轻地低声唤了一下欧仁。
虽然她的语气非常和缓,却带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火冒三丈的少年将军,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安静了下来。
“苏先生以为天下大势如何?”低沉的咳嗽声中,风雨缓缓地问道。
连日的操劳,让他有些身心俱疲,脸色苍白、全身乏力,不过,这并不影响风雨军年轻的统帅,双眼中所暴射出来的夺目锋芒。
“晚生以为……”
苏杜虽然狂傲,但是面对着显露病态的风雨,却不自觉的有些心虚。
因此,当这位大名鼎鼎的凉国公发问之后,狷狂的书生还是忍不住略略停顿了一下,整理好思绪之后,方才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大人主
动辞去宰相之职,并且暂时退出中原,全盘打乱了各方面的算盘,迫使天子不得不直接面对呼兰人入侵的危局,有利于神州整个调动起来抗衡
张仲坚,更让张仲坚撤兵圣京、以退为进的妙招,变成了天大的错误。
“如果仅仅如此,则战局或许还要旷日持久,然而圣龙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惜,大人的后续妙招,固然犀利,却未免太过于绝情,无
疑是将张仲坚连同天子、各路豪门,乃至整个圣龙都推向了不胜即死的绝地!
“所以,未来的一个月,便是圣龙存亡的关键,战火必将在中原重新燃起,包括都城圣京在内的神州大地,都不可能置身于事外,苏杜只
怕,单单这么一堵墙,根本无法担负起天下兴衰的重任!”
“你这么认为吗?”
风雨苍白的脸庞,浮现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是!”
犹豫了片刻,苏杜终究还是挺直了腰板,强迫自己直视着风雨的眼神,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人心强,不墙!数百年前,圣太祖便已经
将天下兴衰存亡的大道,留传给了我们后人,可悲的是,数百年来,又有几个人能明
白?“”人心强,不墙?“微微的叹气声中,风雨略带着忧郁地重复着。这五个字,乃是当年圣太祖留给后世子孙的训诫。”你们在说什
么?“欧仁忍不住扬了扬眉问道。刚才苏杜和风雨的对话,让他有些明白,又十分糊涂,感觉就仿佛和尚们在打禅机一般,如坠五里雾中。”
难道,就没有挽救的办法?“欧静用眼神制止了弟弟的插话,略略皱眉询问道。
“千百年的沉淀,又岂是朝夕能够扭转?圣龙的历代君王和豪强们,在为自己的身家财产筑起了如此雄伟城墙的同时,却也将万民的人心
阻隔在了城墙之外!
“不过也难怪,若不是神州的人心成了一盘散沙,张仲坚又怎么敢冒如此的风险?呼兰大军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便能够席卷中原?”
苏杜冷笑,并带着激愤。
“不,不是这样的!”
欧静用力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极力驱散苏杜的论断,大声地反驳道:“将万民的心阻隔在城墙之外的,是那些豪强!但是凉州呢?圣龙帝
国的西北,正无时无刻,不在为了宰相而贡献出自己的一切,怎能说神州的人心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风雨抢在正准备慷慨激昂进行反驳的苏杜之前,苦笑着说道:“你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圣京和凉城,时空环境不一样,政治氛围不一样
,百姓们的人心自然也是不一样!圣龙是天下人的圣龙,区区西北一隅,撑不起圣龙的天空!
“苏杜说得对,若真的有万众一心的人心,又何须这堵圣京的城墙?若不能够众志成城,再怎么固若金汤的城池,又有何用呢?”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低沉中带着忧郁,仿佛诉说着来自冥冥之中的预言:“江山飘摇,豪强和君王,将会自作自受,然而那芸芸众生,也
同样必须在选择中付出代价!
“这场豪赌,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不过成败如何,却不在圣京,而是整个中原在付出血雨腥风的浩劫之后,是否能够重新聚敛起足以抵御
外寇、如同铜墙铁壁般的人
心!“
“可是……”
欧静扬了扬眉,正待反驳,却见血衣卫统领魏廖匆匆而来。
“主公,查过了,当日仓库的失火,应该是军需官所为!而且……魏廖怀疑,还有更高层的官员参与其中配合,方才得以顺利实施!”素
来有铁面无情之誉的魏廖,见到了风雨,便毫不避讳地禀告道。
“一派胡言!仓库乃是由军队和血衣卫联合看守,军需官只是负责统计和整理其中的辎重物品,魏大人怎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军需官
?”听到魏廖的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高凤阳不由得一惊,赶紧出面驳斥道。
毕竟,在十天前的圣京攻防战中,圣龙帝国最大、最意外的损失,莫过于秘密储藏物资的仓库付之一炬,不但大量的军械、粮草化作了灰
烬,而且还有大批风雨军赖以纵横的火炮、弹药也在其中。
而剧烈的爆炸,更是让邻近包括凉国公府在内的大量住宅,受到了池鱼之殃。
对于这场灾难,风雨震怒,朝野震惊,除了面子和物资的损失之外,最令人不安的,则是风雨军高层所可能存在的内奸。
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罪名。
所以,当魏廖将矛头指向属于高凤阳部下的军需官时,这位著名的奸商,也禁不住惊慌了起来。
“属下已经将所有涉及的人员作了周密的调查,方才有如此推断,还望主公明鉴!”毫不理睬高大胖子的勃然大怒,魏廖面无表情地说道
。
“魏廖,你不要血口喷人!主公,此事既然也有血衣卫涉及,属下认为就不该让魏廖一人独断……”高凤阳急忙说道。
“好了!”
风雨皱了皱眉,阻止了两个部下的争论,断然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魏廖,你就不要和我一起去江南了,继续留在圣京全力调查此案
,所有的人都必须全力配合!”
“什么!”
风雨的话音未落,便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风雨军的重臣,虽然早在风雨辞去宰相一职的时候,便多少就有预感,风雨将要离开帝国的都城。
但是,人们更强烈的猜测是,风雨会返回凉州——风雨军的根本之地,号召自己领地内的臣民,收复锦州,杀回中原。
对此,人们的心情,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只因为风雨军的将士,无论是来自何处,都已经将凉州当作了自己的家,因此,他们显然更愿意回师保卫西北。
然而军人的荣誉,却又让他们不甘心这么放弃圣京,因此,他们同样也希望风雨留在都城,继续支撑着动荡的人心。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风雨的决定,竟然是只身前往远离战场的江南,这多少让人们有一种风雨将置身于战事之外的感觉,由此而生的,
则是一种失去了主帅领导的仿徨之感。
“圣京城已经阻挡了呼兰人的兵锋,也带给了圣龙人信心和希望,然而战争的胜负,却绝对不是一座城池的得失,所能够决定!”
面对着部下的疑问和不安,风雨微微皱眉,强行压制住胸口一阵接着一阵几欲咳嗽的冲动,仰望着天空,目光就仿佛智者一般的深邃。
风雨淡淡地说道:“虽然这里很可能会再次成为战场,但是圣京城的存亡,对于圣龙帝国来说,却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意义!
“如果风雨没有预料错,真正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应该是在幽燕,而影响天下未来格局的关键,却是江南!风雨将幽燕交给了秋里,而
江南却必须自己前往!”
“这便是你弃置这么多中原百姓不顾的理由?你如何面对这么多为了圣京城,而舍弃生命和家园的壮士?”无法理解风雨言语中的深意,
欧静不自觉地扬声问道。
虽然,风雨是在守住了圣京城之后,方才辞去宰相职位,并且准备离开圣京城的。
但是,毕竟如今大敌当前,远没有到马放南山的地步,欧静实在无法认同风雨的行为,甚至感觉他分明是在刻意地逃避责任。
“正因为要面对这些烈士,所以,风雨更应该去最需要的地方!”
风雨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很多时候,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往往是在惨烈的战场之外!”
说这番话的时候,风雨的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是对于天下大局居高临下的俯览。
从幽燕到江南,从齐鲁到凉州,整个神州的大好河山,便这样清晰无比地展现在风雨的脑海中,而厮杀征伐的百万甲兵,也全然囊括于风
雨的胸怀之内。
“去江南!”思绪的深处,有一个声音,正无比强烈地命令着风雨。
此刻,年轻的风雨军统帅,目光所及之处,已远远不仅是眼前战争的胜负得失而已,更多的则是整个圣龙帝国的长治久安。
既然战争的破坏,正在重塑着帝国的北方,那么变革的风暴,又怎能漏掉掌握着帝国经济命脉的江南呢?
呼兰人的大举南侵,让风雨敏锐地看到了一个契机,一个足以让圣龙毁灭,也足以让帝国涅盘的契机。
所以,离开圣京之举,不仅是为了打消萧剑秋的顾虑,促使其全力北上,以执掌中原的统帅大权,调动起整个圣龙帝国的战争机器,更是
风雨对于圣龙帝国注定将因这场战争,而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战略格局,所预先作出的未雨绸缪。
然而,欧静却根本无法理解风雨的想法。
她为了圣京乃至整个帝国,将要为了风雨的谋略而牺牲的百姓,而感到异常的激动:“所以,为了大人的雄图大业,便可以不顾呼兰人随
时都可能返回的威胁,不顾中原百姓翘首仰望大人能够给予他们安全的期待,而离开这里,离开大人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生死守卫的城池,离开
前几天还激情澎湃、号召追随的子民?”
激烈的对话,在素来从容、优雅的无忧谷主,和众人皆敬若天神的风雨军统帅之间进行着,所有在场的人都骇然地保持着沉默,不敢有丝
毫的插入。
“是!”
风雨的话十分短促,语气冷酷而且坚定。
失望的眼神,同时闪现在风雨军中极具威望的男人和女人眼中。
对欧静而言,她非常失望,失望她所追随和支持的英雄,固然十分睿智,但却未免绝情。
而这样冷酷无情的睿智,纵然能够拥有天下,但与她的理想,却终将是渐行渐远。
而风雨的心中,也同样感到了一阵郁闷。
在男尊女卑、三纲五常的圣龙帝国,言行素来严格自制的风雨军统帅,绝对迥异于妻妾成群的同僚,环绕于身边的女性,甚至还远远不如
乡村普通的富豪。
而这些寥寥无几的女人中,表妹云明月,打从一开始,便是一种展现虚荣心的战利品,以及内部势力平衡的工具,风雨自然不可能向她进
行心灵的畅诉。
而西大陆的雪雅,更是风雨人生旅程中的一缕轻烟,淡淡飘过,杳无痕迹。
因此,那个从他尚微末、渺小时,便倾尽全力相助的妻子李中慧,便成了风雨一生的钟爱。
可惜,这李氏家族的女皇,有更多的时候,就仿佛比翼齐飞的鹏鸟,虽然可以缓解他旅途的孤寂,却也平添了奋飞的压力,任何一方的掉
队,都将酿成彼此永久的距离。
而温柔娴淑的无忧谷主,则与她们完全不同。
虽然风雨和她之间,总是若即若离,但是他在下意识里,却更愿意从欧静那里获取心灵的宁静,而并非是彼此都必须表现出坚强和大方,
才能够获取对方尊敬和欣赏的妻子。
因此,此刻风雨在坚持自己意见的同时,心中竟分明感受到了些许的阵痛。
欧静终究不是李中慧,双方战略上的分歧,似乎注定会要影响到彼此的融洽。
“主公,蒙……蒙璇姑娘回来了!”
而在这时,平息了如此凝重气氛的,却是金岑气喘吁吁的禀报。
第三章江南水师
龙蟠虎踞,山屏江锁。
圣龙帝国的南方陪都金陵,又称为石头城,依山傍水,仰赖着山峦屏障和大江横锁,历来都是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
此刻,入秋的浓雾弥漫全城,举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朦胧。
一驾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穿越城池,自金陵东北郊的观音门匆匆驶出。
“这是燕子矶吗?”
马车停下时的震动,让令狐智从昏沉中苏醒了过来,透过卷帘的空隙,却见自己的前方乃是一处石矶,三面临水,悬崖陡峭,高不可攀,
形似一只“凌江欲飞”的燕子。
身为世居江南的令狐世家子弟,令狐智自然不会对天下闻名的燕子矶感到陌生。
而让令狐智有些吃惊的是,那站在燕子矶头,迎风而立的,不是别人,竟是当今天下位列九五至尊的宣武帝萧剑秋。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看见令狐智走近,萧剑秋没有招呼,自顾自地朗声长吟道。
这一刻,自燕子矶头望去,只见大江滚滚,烟波浩渺,浪涛轰鸣,惊心动魄,此情此景,恰与萧剑秋的沉吟十分贴合。
“只可惜,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令狐智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愤怒的嘲笑,毫不示弱地直接面对着天子闻言而怫然不悦的龙颜
。
而这段时日的经历,也开始愈渐清晰地浮现在令狐智原本浑浑噩噩的神智中。
再披征尘的令狐智舰队,显然有些时运不济。
原本想要回避被安宇人伏击的风险,却不料提前面临了暴风雨的洗礼,而更为倒楣的是,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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