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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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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了一笑,回答胡广道:“我和小兄弟是本家,也姓胡,叫胡汉三,你叫我老三好了!”

胡广一听,心中无语。这胡汉三的名字,在后世,相信大部分人都很熟悉。

胡宽在边上看到这些,就挥手让跟着的兄弟去给明军俘虏松绑,准备放他们走。

要是在后世,这时候还要发路费给他们。不过这是在明末,胡广又不是主事之人,想想还是算了。

那些明军俘虏走之前,一个个都来到土堆前,郑重地向胡广行礼,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胡广又郑重地向他们交代,回去多宣传下,我们只是迫不得已,实在活不下去才杀官求活的。这样既能让人了解我们的冤屈,又能让官老爷不会过分逼迫你们。

另外还特意交代他们一点,如果下次你们还被派来镇压我们,我胡广拍胸脯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手中没有沾染我们义军兄弟的血,就肯定还会放你们走!

这些明军俘虏一个个感恩戴德,感激胡广替他们着想,又感激胡广的宅心仁厚,千恩万谢地才走了。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胡广解决了这个事情,心情好了起来,肚子一下便感觉到饿了。

胡宽和刘大能他们一直等在边上,一直到这时,才腾出一匹马,让胡广一起跟他们回去。

至于胡汉三他们几个人,跟在队伍后面,自有胡宽的手下,在指点他们需要知道的事情。

谁知他们才刚离开土堆不远,竟然又有五六名明军俘虏陆续偷偷溜回来,找到了胡广,让胡广很是惊讶:“你们怎么还不走?”

“小兄弟,我愿意跟着你,杀官求活,闹他娘的!”

“哦,那刚才怎么不直接说呢?”胡广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有家人,刚才不是很方便说。怕有人回去一说的话,家里人就倒霉了。现在没人知道我加入就没事,反正家里人有哥照顾,就算没有了我也不碍事,我定要让那些官老爷知道,我们这些穷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胡广听到这里,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走了之后偷跑回来才参加。他当然不会拒绝,很高兴地让他们加入了。

胡宽看着这些事情,稍微有点惊讶,不过一直没有说话,眼看着快要进城时,他才稍微催马示意胡广跟上,然后低声问他道:“二弟,你不会在以后还要放俘虏吧?”

“是啊,刚我都对他们说过了!”胡广一听,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

胡宽听了皱着眉头,脸上有点担忧地道:“你这次的事,已经让大哥有点不高兴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大哥不高兴……”

胡广听得出来,大哥是担心自己和王嘉胤的关系。他当即笑着打断了大哥的话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我这么做,表面上看好像有妇人之仁,其实是有利于我们造反大业的。”

“只要我们战力够强!这么反复打上几仗,言出必践地放走没有染上我们义军血的俘虏,你觉得他们在下次再在战场上,还会努力作战么?”

“这个……”胡宽犹豫了,他有点拿捏不准。

胡广一见,笑了下道:“大哥,不用操心这个,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快点回去吧,饿死了!”

他很有把握的,因为这点在后世的时候,已经无数次被证明是对的,肯定没问题。关键的一点,还是要自己的战力够强就成!

这个时候,是起义军和官军的第一次对阵,所以俘虏的顾虑很多,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内心鄙视起义军,认为起义军是贼,铁定没前途,这些都是俘虏不愿投降的原因。

可到了以后,起义军的烽火遍及陕西后,他们也就麻木了,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明军的俘虏也就无所谓了,投降就投降,只要能保命就成。

不过,有家人的那些明军俘虏或者义军中的人,往往都会改名,或者直接取个外号,这就是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几乎全是叫外号的原因。

胡广和胡宽他们刚进了城,就遇到一名王嘉胤的护卫,邀请他们参加庆功宴。不管如何,此时的王嘉胤就算心中有气,也还是要示好胡宽兄弟俩的。

胡宽一听大喜,他最担心地是大哥和自己的二弟之间有矛盾,因此马上就同意了,甚至都不去见乌兰和丫丫,就拖着胡广走了。

酒桌上,王嘉胤就仿佛忘记了城外那不愉快的经历一般,频频劝酒,加上胡宽这个亲大哥起哄,竟然把胡广给灌醉了。

这一天,是崇祯元年,公元一六二八年九月三日,由于胡广的蝴蝶效应,明末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序幕,变成了由王嘉胤首先发起了。

次日,白水县王二起义,攻破宜君县城,放出狱囚,随即北上向府谷而来。

还是在公元一六二八年九月三日这天,在遥远的东北,奴酋皇太极于沈阳会盟归附的蒙古诸部,会盟的目的就是为了征讨林丹汗的察哈尔部,这也是第一次形成满蒙联军。

75葭州应对

天刚蒙蒙亮,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之一。不是必要,一般没人愿意这个时候起床。

葭州知州牛德录抱着小妾,正睡得舒服,忽然有焦急地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已过知天命的年龄,却还好色,因此身体空虚,极度缺睡。

这一大清早地被吵醒,牛德录很是恼怒,正待发飙之时,却听出说话这人是跟自己几十年,一向知道轻重的管家。这心马上一紧,不会是又有地方闹民变了吧?

他赶紧起床,在小妾和闻声过来的丫鬟的伺候下边穿衣,边略微有点烦躁地问道:“到底有何大事?”

门外的管家一听老爷有了回应,连忙禀告道:“老爷,同知大人回来了,他……”

一听这话,原本牛德录嫌小妾和丫鬟动作慢,自己也在动手整理衣裳的手,一下停了下来,不满地打断道:“你所言大事,就是此事?”

言语之间,明显带了一丝恼怒。

管家伺候他这么多年,又如何听不出来。不过他也顾不得老爷生气,马上接着道:“是,同知大人狼狈逃回,近乎全军覆没!”

“啊……”一声惊讶声,然后房间里便没了动静。

管家知道,这事肯定出乎老爷的意料。其实,不要说老爷了,任何人都以为同知大人带着三千兵马,前去镇压民变,这是很轻松的事情。

当自己在衙门口见到同知大人惶恐的样子时,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因此,自己才慌张地赶紧过来把老爷唤醒,这事可耽搁不得!

过了好一会,房间的门一下打开,牛德录冷着脸,大步走出了门。

可寒风吹来,又让他冻得一激灵。自从考中进士,离开京师外放之后,在这么冷的天还从未起这么早过!

由此,他对万德隆更是生气,干什么吃的,竟然带了军队过去,连一些乱民都打不过!

到了后堂坐下,关上门窗,上好暖炉,喝上丫鬟泡好的热茶后,他才稍微舒服了点,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没过一会,管家就领着人进来了。

牛德录抬头看去,顿时吃了一惊。就算他和万德隆很熟,可此时,他竟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只见万德隆头上没戴官帽,头发蓬松,一些乱发披在前额,脸色憔悴,仿佛老了十来岁,一下比自己还老了。

他身后跟着的参将王金才,比万德隆要好不少,不过头盔歪着不自知,脸色也极其难看。

牛德录心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他略微一想,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当即“霍”地一下站起来,未等他们说话,就先发问道:“可是河套鞑子又来打秋谷,被你们撞见了?”

他想着那些贱民应该不至于如此厉害,唯一的可能性就只能是那些鞑子了。这些年的天气不好,河套鞑子日子不好过,几乎每年都会来打秋谷。

万德隆和王金才一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对于牛德录,他也没必要隐瞒,就把大致情况禀告了一番。

这次的战事,如果完全有王金才来指挥的话,不至于如此惨败。但因为万德隆心急催促,导致犯了兵法大忌,长途行军后连个整队都没有,就投入战斗,就算城外没有伏兵,打到后来,也肯定是吃败仗。

因此,两人在见牛德录之前,早已商议后形成了共识。

在禀告的过程中,他突出了乱民的狡猾。并且重点强调乱民中有边军士卒甚至可能有将校参与,否则不可能有连环计策,还有骑军突击等等。

牛德录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派人去把通判等其他主要官员揪来,一起商议府谷乱民的事情。

原本是想着先行镇压了乱民之后,再向上禀告,尽量减轻和摘掉自己的责任。现在镇压失败,不知后续会如何,他们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一直商议到快中午时分,才算有了结论。

第一,葭州在府谷暴乱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应对很及时。

第二,着重强调了有边军参与作乱,并且数量不少,其战力不可低估。

第三,正是因为有边军作乱,诡计多端,以致葭州这边派出去的军队中了埋伏,现已无兵可用。

第四,情况都已说明,后续如何应对,望延安府给出章程。

急脚把他们的商议结果送出去后,这些官员才算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他们知道,府谷县令被害,这事朝廷知道了肯定要追究,眼下已经尽量开脱了罪责,可听说今上的脾气不好,到底如何处置他们,心中还是没底的。

谁知他们刚散会,前去府谷镇压的士卒陆续逃回,其中就有被胡广放回的那批士卒。

这些士卒为了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就向其他人转述了胡广的话。

没过多久,这些话就又传到了葭州主要的几位官员耳中,让他们不得不再次聚集起来开会。

会议的结果,是又一次派出了急脚,送出了第二封信。

信的主要内容自然是向上禀告这次乱民暴动的原因,主要责任是府谷县令,还有尤家自己找死,那些乱民活不下去才会暴乱的。

这些文官做学问自然是有一套的,那文笔也没得说,为了减轻罪责,把府谷县令、尤大贵等人的恶政描述得就如同他们亲眼所见,说得十恶不赦,天人共愤。

延安府在收到第一封信,还没有反应之前,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他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如何去平息暴乱,而是如何推卸自己的责任。

府谷暴民厉害,万一延安府派出的军队再失败,那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他们商议的结果,就是继续把烫手山芋往上扔。这一次,延安府分别写了两封信,向上禀告。

第一封信,是给陕西巡抚胡廷宴的,着重强调了是边军参与里面作乱。

第二封信,是给延绥巡抚岳和声的,着重强调了是府谷县令和尤大贵横征暴敛,十恶不赦,官逼民反。

胡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释放了那些明军俘虏回去,并让他们告知真相的事情,竟然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使得农民起义军减少了不少压力。

76康庄大道

头疼欲裂,这是胡广次日醒来的第一个念头。眼睛未睁开,耳边便传来了丫丫高兴地叫声:“爹,二叔醒了!”

第一时间听到亲人的声音,胡广的心中一暖,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高出同龄人一头的丫丫,正转头在喊着。

想起来了,自己昨晚被灌醉了。也真是,大哥也不替自己挡一下,甚至还和着别人灌自己!

“丫丫,现在什么时辰了?”胡广坐了起来,看着天光大亮,不由得问道。

丫丫转回头,就坐在炕边,笑呵呵地回答道:“大概快午时了吧,二叔你是个大懒虫!”

“丫丫,有这么说二叔的么?”胡宽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丫丫面对着胡广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二叔昏迷醒了之后,自己就感觉二叔更亲切了。或者是二叔舍命去救自己?还是二叔变得厉害起来的原因?丫丫不能肯定是哪种。

胡广抬头看去,见大哥已走到床前,脸上刚开始的笑容却已没了,不由得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么?”

“二叔,昨夜很可怕……”丫丫的话还没说完,胡宽就拍了下她的脑袋,对她说道:“去,找你娘去,看看午餐准备得如何了?”

丫丫一听,马上点了点头,跳下炕后便快步跑了出去。

胡广心中却有点纳闷,昨晚的战事结束,都欢庆胜利了,丫丫怎么说很可怕呢?

难道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他一时想不明白,便看着大哥眼睛,等待他给自己解释下。

胡宽在炕边坐下,静静地看了会自己这位亲弟弟,斟酌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二弟,有个事情大哥要和你说下,嗯,大哥也是同意的,希望你能理解……”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胡广有点不解,直接打断道。

胡宽原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当下也不犹豫了,直接说道:“昨晚你喝醉之后,大哥便和我们商议,排定了座次,定了名份……”

胡广一听是这种事情,不由得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

“大哥坐头把交椅,这是毋庸置疑的。你哥我排名第二,杨六第三,吴廷贵第四,不沾泥第五,尤七……马七第六……”

胡广静静地听着,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马七也当了头目。

“原本不少人提议你来当我们义军的军师,但大哥说你有妇人之仁,军师之职太过重要,因此……因此便没有让你当了!”

“哥哥我想着,你不当这个军师也罢,出了名也有不好,万一以后有事,朝廷追究起来,就会追究到你。因此,哥哥也同意了,二弟,你……”

胡广听明白了,大哥是担心自己对这结果不公而愤慨,毕竟很多主意都是自己出的。

而大哥本人,却想着万一起义失败,事后朝廷追查起来的话,自己没有担任义军中的重要职务,也可能因此逃过一劫,他同意自己不当军师的目的其实还是在保护自己。

听了半天,原来是这事,胡广才不会在乎,他当即一笑道:“哥,就这破事,我不在乎,没事!”

胡宽听了,先是松口气,但还是有点担心,他马上接着道:“不过你的大功,大哥也是记在心里的,因此赏了好多财物下来,你要的那些书籍,也都搬过来了。就在隔壁房里,一会你去看看。”

“呵呵,不用看,书籍一会我搬过来,财物就让嫂子收着好了。”胡广一笑,不在意地说道。

谁知胡宽很认真,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不行,那些财物都是你的,就算要你嫂子先收着,你也要去过目一下才行。”

拗不过大哥,胡广就应付着点头道:“好吧,一会我就去看看。”

见二弟答应了,胡宽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这事算是过去了。

“哦,对了。”胡广一边下床,一边随口问道:“大哥,刚才丫丫为什么说昨晚很可怕?”

胡宽一听,微笑了下,一边跟着站起来一边随口说道:“小孩子见识少,她说得应该是昨晚议事完了后,兄弟们借着酒性,把那些富户家都抄了,杀了些人而已……”

“什么?”胡广一听,一下转头看过去,同时不敢相信地问道。

见弟弟异常的举动,胡宽以为自己说得太简单了,就补充道:“大哥划定了几位头领各自的辖区,然后大家把各自辖区里面的富户都灭门了,得了财物后,上交大哥一半,剩下的一半归自己……”

胡广愣在了那里,昨天早上控制了全城后,为了防止动乱,所有人都不准出门,也防止有人趁机打劫,在自己的建议下,大哥带人巡城。

原本自己的打算,就是甄别城里的富户,根据他们平时为人好坏,恶迹大小做相应处理,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醉了一回,这些没见识的义军领袖竟然就把所有富户都灭门了。

不要说他们置人命于何位置,就是以后行事,怕其他地方的富户,在听闻了之后,不管善恶好坏,统统都会对抗到底了。

他楞了好久,才有点不甘心地说道:“他们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么?”

胡宽一听,有点奇怪地看着弟弟,心中嘀咕着,不会二弟那妇人之仁的毛病又犯了吧?

不过他嘴上还是马上解释道:“这不是很清楚么,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啊!”

这话在古人的心中,是理所当然的,就连明人所著的《水浒传》中,也是打着这口号。里面有写梁山好汉替天行道,探得富户为恶,就灭其全家,劫钱粮上梁山。

连坐之法,在古人中算是根深蒂固了。

看到胡广有点失态,胡宽便安慰道:“二弟,你放心,哥知道你的妇人……心肠软,因此哥哥辖区内并没有动手。”

胡广一听,勉强笑了下,站起来拍着大哥肩膀,抬头看着他道:“大哥,我不是妇人之仁,有些事,看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却不一定是对的。要想在造反的路上能走得远一些,必须要破常规,才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77黑夜中的闪电

对于胡广的这番话,说实话,胡宽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见二弟的神情,心中知道怕是他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想法,不会是骗自己。

眼下自己也没时间来搞清楚,二弟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胡宽见二弟情绪有所好转,便露出笑容,有点溺爱式地对他说道:“二弟,你说吧,我们辖区的富户该如何处置,哥哥都答应你!”

对于他来说,走在没有前途的路上,一家人平安快乐,是他最在乎的。

胡广也能听出来,大哥一心维护自己的用意,他当即展颜一笑道:“哥,我们的辖区是哪一片?”

胡宽和胡广一边并肩走出去,一边给他说了下,主要是以他原本的住地为中心,划出的城北段。

这一片区域,并没有多少富户,不过防御压力却并不轻,因为临近压力最大的西门附近。

胡广根据原本的记忆,过滤了一下后说道:“哥,我的想法是把我们的人集中起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无冤无仇地就看情况定,你看如何?”

“都依你!”胡宽并不在意,随口就同意了。

说话间两人便已走出了房间,那些站在天井中,稀稀落落地熟人一见他们出来,纷纷过来打招呼。

胡广自然也认得,是刘大能、王木匠、张铁匠等人,他们一个个换了一身好衣服,穿得暖暖地,配着大刀长矛,更搞笑的是,刘铁匠竟然是一根大大的狼牙棒。

这些人的脸上都有笑容,脸色也好看不少,很和蔼。如果忽视他们手中的武器,绝对就是隔壁的阿叔大伯之类的人物。

胡广也笑着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这些人,算是自己兄弟俩的亲信了。

就在这时,隔壁房子里走出两名女子,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让他们进去吃东西。

是张招弟和刘彩娥两人,衣着神态,也非在县衙大牢可比。胡广要不是对她们两人比较熟悉,还真认不出来了。

虽然胡宽是老大,可大家都是熟人,一时并没有上下级之分,说笑着走进房子里。

房子的中间摆着一大桌吃食,主要是馍和肉食,就放在一个大筐里,边上还有一桶肉汤,犹如后世小脸盆大的碗落在桶边。

乌兰就在桌边,看到他们进来,就笑着招呼他们自个吃。自己则带着女孩们都进了里屋,并不和他们一起吃午餐。

胡宽也没有一点老大样子,就仿佛平时招待客人一般,招呼大家用餐。

这一切,不知道的人看了,那会知道他们都走在造反的不归路上。

胡广梳洗完后,虽然看似和他们一样在说笑,但心中却已思考开了。这才刚起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干了。农民终归是农民,要想打赢随后更为凶猛反扑的明军,要想少死一些人,就必须要走向真正的军事化才行。

想着事情,不自觉地,胡广便凑近大哥的耳朵说道:“哥,我们一共有多少人,年龄段又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宽用肘子轻轻碰了下,打断了他的说话。

胡广稍微一愣,随即看到大哥努嘴,转头看着房间里这些熟人的笑容,忽然发现这些笑容的背后,都隐有一丝愁容。

是了,其实大家都有担忧,可此时此刻,都已埋入心底,难得有机会开心舒服点,自己又何必在这个时间打破这个气氛呢!

想明白了这点,胡广也就放弃了讨论。他拿了个馍,走到房子靠里侧的炕上,因为他那些书就放在这里。

胡广一边吃着馍,一边用空着的一只手去检查书籍,看自己当初分出来的那些书是否都在。

房子里其他人看到,纷纷围了过来,张铁匠最先走过去,大着嗓门赞道:“胡小哥,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个读书郎啊!”

“那不是废话么,胡小哥要不是读书人,说话能一道一道的那么有道理么?”刘木匠接过话题,不过话锋一转,又好奇地问道,“这么多书,胡小哥都要读么?”

胡广听了,笑了下,把书丢了回去,拍着封面道:“我是打算都读一遍的,这里面有不少……”

他正这么说着话,忽然,从人堆里钻出了丫丫,扯着胡广的袖子说道:“二叔,我也要识字,你教我好么?”

胡宽听到,笑着训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凑什么热闹,回里屋去!”

自己都没认识字,还打算让二弟教教的,要是丫丫也学,难道父女两人成为同窗?想到这里,胡宽就觉得不成体统。

可胡广却和他们想法不一样,当即笑着对丫丫说道:“别听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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