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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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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赐予他们粮食,只能赐予他们钱币。”
  说到这,嬴子婴就住口不说了。凭着黎泽的聪慧,也不难猜出秦王想说什么。所以黎泽开口问道:“秦王可是要重新铸币?”
  嬴子婴点头说道:“没错,将旧币直接作废回收,重新铸造新币!不过得让关中的百姓相信这货币!”
  黎泽想了一会,方才说道:“其实要让货币取信于民,也不是没有办法。”
  嬴子婴欣喜的说道:“速速道来!”
  黎泽躬身说道:“臣以前不过是个商贾,并非士族出身。得秦王看重方能入殿为臣,就是如此臣才明白,货币的流通,绝对不能少了商贾。只要得到商贾、世族的支持,新的货币很快就能流通!”
  说完这话,黎泽便不开口了。嬴子婴饶有深意的看了黎泽一眼,心中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商贾在秦国一直不受重视,特别是商鞅变法之后,商贾的地位一落千丈。原因就是商鞅重农轻商的政策!商鞅发动农业,虽然让秦国变得强大,但并不富裕!在当时,其他国家的商贾都不入秦地。直到吕不韦当政的时候,秦国才真正的开始发力,国库才开始充裕。吕不韦是商人出身,很明白商人的作用,在吕不韦的执政的期间,秦国的商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为秦始皇一统天下做出不可泯灭的贡献。可纵然是吕不韦执政的时期,商人的地位也没改变多少,他们虽然都很富有,但地位还不如普通的民夫。
  黎泽所言,潜在之意,就意指秦王扶持商贾。
  嬴子婴思虑了一会,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对黎泽说道:“孤有一策,不知可行与否,你替孤参详参详!”
  黎泽躬身倾听,嬴子婴说道:“孤意欲从关中商贾成立商会,再挑选德高望重之辈为会长。这商会可以得到国家的支持,但也得替国家办事,商会成员可以封爵为官。”
  黎泽眼睛一亮,磕头便拜:“秦王英明!”


第二百八十一章 长大
  窗外春阳初融,七彩的炫光照在司马翼那张皱纹重叠的老脸上,绽放出形如菊花的纯洁笑意。
  他在那迷幻般的光线之中,仿佛看到了司马家飞黄腾达,嬴子婴横尸渭水的场景。
  春日好做梦,梦境一般都美。
  可惜的是,令人烦躁的脚步声将他从美梦中惊醒。人老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听这脚步声,很明显来人心中慌乱,落脚力度不一,尺寸不一样。这种人,怎么能步入司马家的府门?不过一瞬之间,司马翼那两条淡薄的眉毛就挤成了一团,方便眼皮底下的小橘黄眼能展示他威严的一面。
  头颅一转,黄眼发光。来人脚步一顿,前脚慢慢收回,与后脚并拢。屁股向后,弯腰躬身,带着一脸谄媚向司马翼说道:“频阳县尉严禁拜见司马公!”
  司马翼鼻子轻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小黄眼稍一扫视,就看得严禁心惊胆颤,菊花稍紧。他低着头,盯着脚尖,愣愣的不敢说话。司马翼沉呤了一下,方说道:“频阳主事之人不是王克吗?为何入咸阳述职的却是你?”
  严禁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大人患病一年有余矣,所以换我前来。”
  司马翼盯着自己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病得这么严重,看来也快要死了吧?严县尉觉得频阳如何啊?”
  严禁心中一跳,赶紧说道:“频阳被项羽屠过一次,如今城池凋零,百姓稀少,常常有人犯鬼神之事。有方士说王大人就撞见了血煞,所以才患病不起。在这地方当一县令,还不如咸阳周边一亭长!”
  说罢,眼睛向司马翼一瞅,见并未发怒,又继续说道:“秦王初平关中,如今召集各地主事到咸阳述职,小人想这恐怕就是一个机会。”
  司马翼冷笑一声,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显得非常的不悦。严禁不知道老人家为何发怒,心中更是紧张。过了一会,司马翼才说道:“你觉得秦王婴招各地县丞、县令回咸阳,是为了让你们升官发财?”
  这么一问,严禁反而愣了,不知道司马翼此言何解。司马翼哈哈大笑,抖着面皮上的疙瘩说道:“各地主事之人绝大部分都是如我司马家、王家的族中弟子,他们早已经知道,这一次回咸阳,秦王婴就是要卸磨杀驴。你并非世族中人,当然不会明白这事情,不过——。”
  听司马翼这么一说,严禁还有点心喜,秦王要对付世家,自己说不定还能占点便宜。可老东西这么一拉长声调,严禁心道不好,不得不继续小心的问道:“不过什么?”
  司马翼鼻子一哼,继续说道:“不过你当年是靠着我司马家的门路出任官职的,在秦王看来,你严禁一样是我们司马的人,到时候司马家倒了,你觉得秦王会放过你吗?”
  严禁脸色一变,再瞅司马翼,发现司马翼也正在看他。他立即醒悟,屁股在后磕头拜道:“严禁乃司马家门生,誓与司马家共存亡!严禁愿意为司马家赴汤蹈火,愿意为司马公鞍前马下,愿意——!”
  “够了!”司马翼此时笑颜如花,颔首说道:“你很好!放心,司马家绝对不会亏欠功臣的!如今秦王婴要与世家做对,他也不想想他现在有没有那个本事!”
  严禁立即附和道:“秦王婴心胸狭隘,关中刚平就要做这种天怒人怨之事!这样的人,即便是为君,也是个暴君!”
  司马翼点头说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如今我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办,你可愿意去?”
  严禁知道在这节骨眼千万不能迟疑,立即高声叫道:“司马家的事,就是我严禁的事。不管是什么,我严禁绝不迟疑!”
  司马翼听这话之后果然大喜,他将手微微上抬,示意严禁起来,摆出一副笑脸道:“当年你父亲严鞠跟我一起同朝为官,关系那也是很好的。不过可惜的是,你父亲却不小心患了病,虽然有一身的学识,却未能大用,真是可惜啊!老夫观你年纪虽轻,却是个极为明事理的人,有心要栽培你。所以——这事也简单,你可附耳过来!”
  严禁弯着腰小步跑近,司马翼在他耳边说如此如此,严禁瞳孔蓦然紧缩,又赶紧按捺住心中的惊惶,摆出一副肃穆的样子不时的点头。看到严禁这么乖巧,司马翼也很高兴,吩咐了事情之后,还询问了严禁的年龄、婚配之事。最后还让司马嵐邀请共餐,司马翼在席中直接给严禁配了一门婚事,严禁更是感恩戴德。
  由司马嵐亲自送出了府门,严禁才长吁了一声,将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擦掉。然后心有余悸的看了司马府一眼,心中暗道:“司马家真是疯了,竟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司马家看上谁不好,却偏偏看中我?我是个能办大事的吗?”
  像是在自问,严禁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起他父亲当年知道他的荒唐事,大骂道:“竖子!你这一辈子休想有出息!”
  想到这里,严禁心中不禁也有些黯然。他这个频阳县尉乃司马欣当政的时候,走司马家的关系得来的。司马欣算起来能是司马一族的旁系,司马欣为王,司马一族自然水涨船高。可即便如此,司马家当初也没把他当回事,频阳什么地方?那可是死地啊!弄至频阳当一个小小的县尉,这恩情大吗?严禁不觉得有多大,但毕竟是个恩情,走了别人家的门路,自然就要烙下他家的烙印。
  不过司马家所谋甚大,自己这个不足轻重的小棋子又能做什么呢?
  咸阳、信宫。
  门庭之中的那株黄角树,又焕发了新春。脆嫩的枝叶间,还能看见小鸟折腾的影子。这棵树要三四人合围才能抱过来,历经了几百年,在它的树荫之下,无数代秦主在此间成长。相传它是秦简公嬴悼亲手种的,到秦孝公的时候,由商鞅从栎阳迁移到了咸阳,为了移植这株树,发动了几千民夫和军队,天佑秦国,这棵老树竟然能存活下来。秦孝公当时曾在此树下对商鞅说道:“枯树亦能逢春,孤之秦国又何尝不能?”
  在这颗老树的身上,还留有秦惠文王赢驷小时候的誓言:“商鞅匹夫,我长大后一定要杀你!”,后来商鞅果然死于他手中。秦武王赢荡年少的时候也曾在树干上刻字,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大力士。还有秦孝文王、昭襄王,这树上都刻有他们年少时候那些幼稚而可笑的誓言,就如昭襄王年轻的时候梦想是纳六国之女日夜御之,真是可笑之极。
  在这颗树上没有庄襄王和始皇帝的誓言,却有长公子扶苏留下的话:“愿天下安泰,父皇永远健在。”而现在,嬴子婴就默默站在这棵老树之下,看着上面那一排排歪歪曲曲的小字,默默沉思着。
  他的手在苍老的树皮上划动,一点点下移,终于停留在树根的末梢,那里也刻有一排字,没留下名字,但嬴子婴却知道是谁刻下的,因为上面刻着这么一段话:“什么时候能长大?”
  他想起年幼的子婴惦着脚尖在树跟旁边用小刀刻画着,心中怀揣着快快长大的梦想。而如今,他终于长大了,在看这排小字的时候都需要弯腰抚摸了。信宫不是咸阳宫,这里没有堂皇大气的大殿,没有气派的阁楼石柱。有的是一间间历经风霜的屋子。在房屋的瓦缝之间,还残留了不知道多少的枯枝败叶。嬴子婴默默的步入其中,在他的背后是一个个身穿铁甲的持戟卫士。他来信宫寻一个人,一个他永远忘不掉的人。
  这个人就站在殿门的石阶上面,穿着灰白色的衣裳,恭敬的站着。等到嬴子婴前来,他立即走到了嬴子婴的面前。嬴子婴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微驼的后背,看着他头发间的华发,他心中不禁有些颤动,过了半响方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你还活着,孤很高兴。”
  这话是从嬴子婴嘴里说出来的,但说出的话却让他愣了半响,他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对着身前站着宦官说的。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身前的宦官跪地拜道:“秦王能回来,臣也一样的高兴。”
  听着这话,嬴子婴心中不禁长叹一声:不仅是他疏离了,连韩谈也一样。他再不是当年的公子婴,而是坐拥关中的秦王。脸上带着笑容,嬴子婴弯身将韩谈从地上扶起,对他说道:“快快起来吧,地上很凉。”
  韩谈被扶起之后,他才正儿八经的打量嬴子婴,他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欣喜,嘴巴动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秦王您终于长大了!”
  这话从韩谈嘴里说出来,嬴子婴就不禁想到树皮上的那排小字,他眼睛迷离的长叹一声:“是啊!我长大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为难
  当沉重的青铜轺车驶过信宫外的十里长街的时候,太阳才刚从云雾中升起。微风轻拂,街道上那翠绿的青柏就随之动舞。身穿灰布短褂的车夫正赶着驴车将一桶桶秽物往城外拉去,大脚的妇人挎着竹篮在街边的集市挑挑选选,担材的小哥将扁担靠在矮墙边,拿着灰不溜秋的汗巾正在擦汗。
  咸阳虽久经战乱,但升斗小民却一样要生活。只不过巡街的士卒少了些,换了身衣裳。当太阳从云间彻底的挣脱出后,一队队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黑色铠甲头戴白婴铁盔的骑士策马驶过了长街。这些甲士之中,还有十多个身穿绿袍的官吏,他们表情严肃,目不斜视。
  百姓或驻足而观,或指指点点,但没有人说话。大秦国兴复不久,咸阳的百姓都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缄口谨慎。他们看着这群人下了马,进了宫闱。
  宫廷之中的戟士将绿袍官吏引进了庭院之中,他们看见了那株久经沧桑的老树,看见了一袭黑袍的秦王。在老树下面,摆着一张张桌案,有廷卫领着他们入席而坐。
  每张案上都放着一册竹简,内史各地的县令、郡治一个个正襟危坐,没有人敢翻动桌案上的东西。
  等众人坐下之后,秦王才转过身来。他的目光从众人之间扫过,于是所有人都低头视案,不敢与秦王对视。秦王背着手,渡步从桌案间走过,向众人说道:“内史初平,百废待兴。百姓久经战乱,早已生疲。如今人心尚不稳定,故而召集诸位,寻一长治久安之法!”
  诸位皆道:“愿为秦王效劳。”
  嬴子婴点了点头,又道:“孤在北地的时候,就已经颁布了秦令。那时候战火未平,虽有令下,但效果甚微。如今关中已定,政令当速行。孤之政令,尔等想必也有所耳闻。其中巨细,皆在这竹简之中!”
  众人道喏,一个个拿起竹简,低头细看。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青色文士袍的中年士子走到嬴子婴身畔,对他轻声说了些什么,嬴子婴眉头一皱,眼光冷冽乍现,随即点了点头,示意那人离开。
  又过了半响,在座的众人都放下了竹简,他们抬起头看着年轻的秦王,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嬴子婴见无人说话,遂问道:“尔等有何疑问,皆可向孤道来!”
  言毕,雍县县令邓先站起身来,向秦王义正言辞的说道:“秦王这均田之策不妥!”
  嬴子婴问:“有何不妥?”
  邓先质问道:“秦王均何处田地给百姓?”
  嬴子婴说道:“孤在北地,选用丈量荒地之法,分量土地。孤准备继续这么做。”
  邓先抬头,目视嬴子婴,不卑不亢的说道:“北地、陇西地广人稀,分量荒地给百姓乃秦王仁义之举。不过内史人口稠密,根本没有什么荒地。”
  说了这话,邓先就坐了下去,在座的众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身坐在最后的严禁面带冷笑,将在座众人的反应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嬴子婴走转了几步,向众人说道:“孤还未进住咸阳的时候,向内史的百姓承诺过,要均田薄税!如今汉军已经撤离了关中,孤不愿失信于民。”
  嬴子婴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很郁结。当初在北地、陇西的时候,颁布这均田的政令,那时候虽然有两三个人跳出来,但在嬴子婴强力的镇压下,他们最终屈服了,均田之策也得到了实施。但那里之所以阻力很小,是因为北地和陇西久经战乱,地广人稀,嬴子婴均给百姓的田地很多都是无主的荒地。如今进驻内史,靠的也是百姓出力。韦陀之所以能召集数十万民夫,也就是因为嬴子婴的政令。可内史跟北地和陇西不一样,内史人口众多,根本没什么荒地。大多数的田地掌握在世家大族手里。
  遥想秦国当年,在朝中单单一个关内候就不知道有多少。秦国实行的是商鞅变法后定下的自公士至彻侯二十等爵,专门用以赏功。彻侯食县,其他诸爵得食俸禄如官吏。如彻侯,食邑大者万户,小者千百户。这些侯爵在内史至少有上百人!食邑者对象是百姓,也就是说不管是关内候还是彻侯,他们可以在自己的辖地内收税,朝中收税的对象从百姓转移到了列侯身上,所以列侯辖地内的百姓和田地就属于他们的私人财产。嬴子婴想在内史均田,无疑就是向以前的世家动刀。总其原因就是,内史没有什么荒地让朝廷收回,想要均田就必须从世家手里去取,这样一来很明显就得罪了世家!
  嬴子婴明白,在这个时候想要铲除世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最多的是将以前的一批世家打倒,然后扶持新的一批世家出来。所以,前些日子他问蒯彻,能否让受爵者不食邑,这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今天他召集各地郡治、县令前来,还是为了能将均田之策实施下去,但在座的人很多也是各世家的门人,嬴子婴的政策很明显得不到他们的认同。自邓先之后,又有不少人站出来向嬴子婴进谏,皆言均田此策不可行,嬴子婴听烦了这些言语,将这些人全部赶出去。
  见过各地主事之后,嬴子婴找了蒯彻,与他商议道:“均田之策有利于民,那就是有利于江山社稷。此策在北地、陇西已经实施,那孤就不能厚此薄彼啊!”
  蒯彻沉默了一会,向嬴子婴说道:“要在内史均田,只有将朝中的官田和世族的田地收回来。但要这么做,无异于与内史的世族大家撕破了脸面。如今内史初平,这些人能帮秦王很快的稳定关中,如果在这个时候向他们动刀,百害无一利!望秦王三思啊!”
  嬴子婴用拳头捶了一下桌面,向蒯彻说道:“能取回关中,内史之民出力甚多。当初政令传遍了整个关中,孤难道要言而无信吗?”
  蒯彻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所以秦王才故意开罪世家,是准备向他们动刀吗?”
  嬴子婴盯着面前的苍老树皮,面无表情的说道:“没错!”
  蒯彻又道:“纵然秦王将一部分世族给杀了,收回了一些田地,但这样依旧于事无补啊!”
  嬴子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孤知道。”
  蒯彻一捋长须,说道:“因为阻碍政令实施的不是这些世家,而是先秦王朝制定了爵位制度啊!只有彻底改变这些制度,才能将政令实施下去,不然的话,终究是无用之功!”
  嬴子婴站了起来,看着身后的山河屏风,看着地图上写着大秦的土地,他闭着眼睛默默的沉思。
  他突然想起了过往,他一直有心将秦国的耕战制度改变,然而通过无数次大战,他反而是彻底的实施了先前的耕战制度,不得不将他以前的那些想法封存起来。因为事实说明,在大战开启的时候,耕战制度确实是一种有效的制度。没有这制度,他根本无力召集那么多的部队,根本无力让麾下的将士拼命。均田制不仅仅跟耕战制度相冲,而且跟秦国爵位制度,社会制度相冲。
  想改变一种社会形式,是何其的艰难?稍有不甚,就是国破家亡的结局。而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原有的社会形态,找到突破口。他不能彻底的将世家摧毁,因为最基本的原因就是他这个秦王就是依仗着世家而存,可以说当初的赢姓赵氏就是最大的世家。
  有些东西他无力去改变,也没必要改变。就如那颗历经多年的老树,它所在的位置,吸取的养分都是它根系笼罩的这一部分土地。没了这块土地,它就很难存活。秦国经历百年,所依仗者还是围绕在它身畔的世族,嬴子婴没有能力将这一切敝开,也根本没办法敝开。
  均田就像是一个很大画饼,看似容易,实则是千难万难。
  嬴子婴长叹一声,问蒯彻道:“先生,孤该怎么办?”


第二百八十三章 决策
  嬴子婴一眼瞥了过去,蒯彻微微一笑,说道:“将当初背叛秦王的首恶诛杀,把他们的土地收回,分发给有功之人,比如——咸阳城外那一大堆还未遣散的军士。”
  嬴子婴用手按了按额头,神情有戏疲惫。蒯彻劝慰道:“当初在北地,秦王分量给百姓的也不过是无主的荒地。现在也一样,将无主的荒地、抄没的土地分发给秦王的士卒,让他们成为‘军户’,这样既实现了秦王的政令,也让实行的耕战体系更加的完善。”
  听完蒯彻的话,嬴子婴默默的看着树干,不言不语。看见秦王的样子,蒯彻继续劝道:“秦王的政令,重点应该是赋税,而不是均田啊!”
  听完蒯彻的话,嬴子婴想了很多。他想起先前的执着,如今想起却有些可笑。
  “有些东西,确实没办法改变啊!”他在心里长叹一声,转身朝蒯彻说道:“先生所言有理,是孤莽撞了!”
  蒯彻微笑着说道:“大王明白就好!”
  蒯彻离开了信宫不久,黎泽就前来觐见。
  看见来人,嬴子婴脸色稍缓,问黎泽道:“商会之事,可有眉目?”
  黎泽答非所问的说道:“臣有一人举荐!”
  “哦?”嬴子婴拉长了声音,淡淡的说道:“那就带他来吧!”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灰白长襟,头上戴冠,脚穿布履的干瘦中年男子就来到了嬴子婴身边。那人见了嬴子婴,颤颤兢兢的跪拜道:“见过秦王。”
  嬴子婴见此人有些眼熟,指道:“你抬起头来!”
  来人抬起头,脸上带着谄笑,一双小眼却有些做贼心虚一样盯着地面。嬴子婴摸着下巴,看着来人,一脸肯定的说道:“孤必然见过你,容孤想想!”
  嬴子婴闭目沉思了一会,突然将眼睁开,大声说道:“你是公羊详!”
  来人浑身一抖,干笑两声道:“秦王还记得小民,小民……”
  嬴子婴绕着公羊详转了几圈,嘴里面啧啧称奇,转身问黎泽道:“此人有何能?值得你亲自举荐?”
  黎泽答道:“公羊详乃安定巨商,常年行走于陇西、北地。贩卖马匹、布匹,有时候还屯买粮食,在关中也算得上一名有名的巨商。他在几个月前,投奔了章平,促成了内史商贾与陇西的人口买卖,也就是那十多万乌氏蛮人!章平死后,此人逃往了内史,还曾经为韩信征集过粮草。”
  听闻黎泽之言,嬴子婴眼睛一亮,看着公羊详啧啧称赞:“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能耐!”
  公羊详干笑两声,额头上不停的冒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情非得已,实在是情非得已!”
  嬴子婴弯了弯手指,对他说道:“你起来!”
  公羊详啰嗦着站起,嬴子婴盯着公羊详的眼睛,向他说道:“你几次资敌,如果孤愿意,你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公羊详“啪”的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秦王饶命!秦王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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