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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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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裳转身而望,站在他面前的是秦王亲自派来的剑师韩则,池裳知道他曾经是秦王的贴身护卫,曾经孤身入楚刺杀项羽。韩则目光炯炯的看着池裳,对他说道:“池先生,你是个智者,不应该死在这种地方。不如将国书交给我吧!”
九姑娘豁然变色,但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池裳目视着韩则,从韩则的眼中,他看出了真意。然而他却将手从韩则手里抽出,转而笑道:“大国之交,不斩来使。楚国是大国,想必不会杀我。我是秦国的使者,既然已经迈出了秦国的土地,我将代表的就是整个秦国!所以,这位置我不能和你交换!”
言毕,池裳便抽身离去,韩则在后大呼:“先生!”
池裳哈哈大笑,拂袖歌曰:“吾既来兮则安兮!九龙挽兮亦不回!”
歌声毕,人已去远。
楚王宫,楚王项羽正汇聚群臣接见蜀国使者,蜀国来使乃蜀相张正,此人正撅着屁股向楚王朝拜,嘴里尽吐阿谀之词。他呈递蜀王国书,摇头晃脑的说道:“蜀王见白虹汇于楚地,半夜又升腾起万丈红霞。此乃上天示意,楚王贵不可言,当为人间至尊!”
言毕,屁股继续高撅,高呼:“楚皇万岁!”
一语毕,惊得项羽手中国书陡然落地,他张了张嘴,勉强笑道:“蜀王好意孤已经心领,你且先下去吧!”
张正前呼后拥却被项羽呼退,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但他毕竟不敢说什么,只好讪笑称是,这便退下去了。看到蜀使离去,项羽心中那股厌烦之气才稍解,他皱眉哼道:“如此小人岂能为相?”
项羽虽说得小声,却被挨坐在一旁的范增听见。原来项羽尊重范增,便在自己身下设了一个位置,整个朝中除了范增与项羽能坐,其人人皆要站跪行礼。这一套,他却是向秦始皇帝学的,开始的时候觉得很舒服,后面也觉得别扭,当他想改的时候范增却说这样很好,于是项羽任其这样了。范增在下面低咳了一声,项羽立知失言,便挥手向宦官说道:“去将秦国使者传进来!”
宦官来传,池裳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昂首挺胸的随着宦官进宫。入得宫殿,池裳目不斜视,直视着项羽便这么走了过来。被项羽的虎目一逼,池裳的脸上也未见有丝毫惧色。项羽见池裳如此模样,心中倒觉得此人不错!
池裳走近,便微微欠了欠身,拿出秦王手书,向项羽说道:“秦国使臣池裳代秦王问候楚王!”
旁边范增厉视道:“既入楚国!为何不拜?”
池裳淡淡的瞟了范增一眼,向范增施礼道:“后学末进见过亚父!”
范增微微颔首,池裳却不看他,转身回禀项羽道:“臣之君乃秦君而非楚君!自然不拜楚王!”
项羽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不过知道项羽的人都明白,一旦项羽吭声就代表他已经不怪罪此事,不然的话直接就叫人拖出去砍了。
项羽随意的问道:“秦使所来何事?”
池裳答道:“秦王知道楚王欲登九五,所以派臣送上两样贺礼!”
项羽一皱眉,显然也不肯轻信秦王会发出好心来送上什么贺礼。项羽见池裳身无长物,便眯眼问道:“贺礼何在?”
池裳答道:“贺礼在宫门外,不过入朝的时候那宦官不让我带来!”
项羽厉视那宦官,那宦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禀道:“卑下见秦使所带之物不像是贺礼,所以——!”
宦官还未说完,便听得项羽一声厉喝:“砍了!”殿中走出两名带刀卫士,一言不发的走到宦官面前,拔出腰刀便将宦官的首级砍下。而那宦官就跪在池裳旁边,一刀下去,那鲜血都溅到池裳的脸上去了。
项羽见池裳被鲜血喷了一脸,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便带着冷笑询问道:“如何?”
池裳依旧那样直挺挺的看着项羽,漠然道:“其血尚温!”
项羽哼了一声,向殿下喝道:“虞子期!”
一将出列:“末将在!”
“去将秦使所送之礼带上来!”
“喏!”
虞子期离去,两个甲士便拖着宦官的尸身离开,见得满殿的血腥,不少大臣都脸色苍白,有的甚至以袖掩面不忍看下去。过了一会,虞子期便抱着一块灵牌入殿。项羽视牌而笑:“此乃何物?”
池裳淡淡的说道:“此乃始皇帝的灵位!楚王既然要登基,免不了要祭拜始皇帝,这便是秦王所赠的第一件礼物!”
项羽仰头大笑,等笑够了之后,他的眼睛已经隐隐乏红,他死死的盯着池裳,又问:“第二件礼物呢?”
池裳从袖中摸出了一方印绶,弯腰呈递道:“此乃秦王所赠的玉玺,可让楚王以做传国之用!”
项羽哼道:“呈上来!”
有宦官将印绶从池裳手中取出,转呈给项羽,项羽摸印而视,见此印不过就是一块顽石雕成的,上面刻着四个字“彘犬弄朝!”
项羽看后又是大笑,将印扔在地上,问池裳道:“秦国果然贫穷,竟然刻石为印!”
池裳淡淡的说道:“秦王说了,玉器配贵族,楚王不过就是乱臣贼子,所以只配得上顽石!”
项羽脸色一变,却又生生的按捺下去,他眯着眼说道:“把秦王书信呈上来吧!”
又由宦官传递,项羽取信看了一半,便将信撕成了碎片!当项羽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的一双眼已经变得通红,整个人如同一只按耐不住的野兽,死死盯着池裳。过了一会,项羽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架油锅!”
项羽说完,早有甲士将池裳按倒,用绳索将其捆成了粽子,项羽便向朝中众臣说道:“诸位可随之一观。”
言毕,便带着群臣走出了大殿。
武场之上,已经堆好了一堆木柴,上面悬着一口黝黑的铁锅,铁锅里盛满了油,项羽及臣子走到了阅兵台上,静等着油锅煮沸。待士卒传禀油已经煮沸之后,项羽便让人将池裳押上来,他目视着池裳道:“秦王借你之手不过是想激怒于孤!孤一怒必然杀人!如此看来是秦王想借孤之手来杀你!孤看你是个人才,如果能投降楚国,孤不仅不杀你,还赐你高官厚禄!你以为如何?”
池裳盯着油锅说道:“这么大一锅油,足以让普通的百姓所食一年有余,不可轻易浪费!”
项羽挥袖,便有甲士将池裳举起,至始至终池裳都未说一句话,便由着甲士将他抬到油锅边。当甲士要将池裳投下去的时候,项羽一掌击在栏杆上,大吼道:“慢着!”
让人将池裳抬回来后,项羽盯着他看了良久,转而叹道:“如此忠臣却不能为我所用!也罢!子婴小儿哪怕牺牲掉一个忠臣的性命也不愿让孤称帝,那便如他愿吧!你回去后传禀给子婴,就说孤给他与之一战的机会!待孤亲手取下他的首级后,再称帝不迟!”
池裳的身上浑身还冒着油烟,他一身狼狈的站在项羽面前,目光却非常复杂。听得项羽让他离开,池裳摇头叹道:“我真希望楚王能杀我,杀了我的楚王不过就是一介匹夫,早晚被秦王所擒。”
说完之后,就这么离开了。项羽盯着池裳的背影,苦恼道:“如此忠臣却不属于我,可恨!”
项羽这句看似无意的话,却激得身后众臣跪地高呼:“大王岂知只有秦国有忠臣耶?”
将军虞子期、钟离味、季明、侑士杰更是咆哮大呼道:“吾等誓取子婴之头献给大王!”
项羽闻言大笑,他此时的大笑与先前的笑声分外不同,笑声中透露出无比的洒脱,痛快淋漓之极。在楚王笑声的感染下,众臣都不约而同的大笑。
站在项羽身旁的范增在心中叹道:“籍儿乃天下明君,他拥有如此众多的忠义之臣,又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心中却突然生起一个念头:或许真的是我心太急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何者
薄雾与寒霜是冬日早晨经常出现的东西,若某日没有这两样东西侵袭,那便是难得舒适的一天。晨间的微风轻拂,连太阳也起了个大早,挣脱了云雾的纠缠后,在天上发出淡黄色的光晕。
冬日的太阳并不刺眼,所以站在院中的二人可以尽情的观看。
一人道:“日出月落,月落日出,乃亘古不变之理。”
一人笑道:“或遇阴晴,或遇雷暴,那时日隐月蔽,也未见得不变。”
先前那人摇头说道:“此乃诡辩,某不愿与公争论。在这楚国,无论变与不变终究免不了走上那条路,既然楚王不欲称帝,南宫也无心留楚,这便告辞吧!”
与南宫交谈之人正是范增,范增捻须笑道:“你若要走,我也不强留。天地有变数,也有恒定之事。可不论是多大的变数,天地间的昼夜依旧会转换,人也会生老病死。妖星如何?紫薇如何?在我看来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天下英雄不是我这种即将入土的老匹夫,也不是像你这种招摇撞骗的方士。方士就是方士,终究不能得道,更谈不上成圣!英雄的故事终究是由他们自己去谱写,你我不过是某段小溪中被放牛小儿投掷的石子而已!子婴能从危难中站起来,他也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就像是大王说的那样,能跟这样的英雄一起逐鹿天下,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听范增说完,南宫也只是脸上笑了笑,他弯腰作揖向范增告别道:“范公豁达,南宫受教。今日作别,来日再会!”
范增唤道:“彦蝉!”
白眉彦蝉从假山中无声的走出,范增对他说道:“替我送送南宫先生!”
彦蝉低声称喏,转身向南宫望施礼道:“南宫先生这边请。”
南宫望随他出府,临行的时候,彦蝉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与干粮,又让下人端来一盘礼金,南宫望都没接受,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说道:“我自有脚,何须用它物代步?我自有手,又何须担心被饿死呢?少主美意,我心领之!”
南宫望正欲离去,彦蝉突然拽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先生游历天下,想必会多不少见闻,如能传递回幽阁,彦蝉感激不尽!”
南宫望带着一脸笑意的说了句:“幽阁?”在嘴里仔细的嚅嚼念几遍,突然间捧腹大笑,在彦蝉愕然的时候,南宫望已经大笑着离去了。
看着南宫望离去的身影,彦蝉的嘴角拉扯出一个弧度,冷笑着说道:“此等妖道,最会装神弄鬼!”
拂袖转身,旁有下人在他耳畔耳语了两句,彦蝉的双眼一眯,不一会便颔首离开。
秦使已经离开彭城,一行人都身心愉悦,与来时相比脸上更多了不少的笑容。在随行看来,使者池裳不仅完成了秦王托付的使命,还能全身而退,此行简直堪称完美。然而坐在马车上的池裳却没有一点笑颜,相反的他脸上神色极其复杂。
车身不停的摇晃,而池裳的心也不停的晃荡,他脑海中不时的想起昨日楚王所说的话:子婴小儿哪怕是牺牲一个忠臣的性命也不愿让孤称帝,那便如他愿吧!你回去后传禀给子婴,就说孤给他与之一战的机会!
池裳并非为楚王的挑拨之言所动,而是觉得项羽此人实在是难以预测。他回想起昨日的情形,心中可以断定项羽暴怒的神色绝不会有假,当时项羽真有油炸他的心,可是为什么他又改变了注意?
回思项羽以前的所作所为,他绝非是个心慈手软之徒!项羽的手下也不缺少忠臣,他也绝不会是怜惜自己的本事,可他便便选择不杀自己!
为何?为何?
池裳闭着眼睛回想起昨日所见,他慢慢的回想着,想着他步入宫廷所见到人和事。在他进殿的时候,蜀国的使者却被轰了出来,也就是说楚王在之前还见过别国的使者。
蜀国、临江国、衡山国、九江——嗯?
池裳霍然睁眼,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楚王项羽让将军虞子期出列的时候,站在虞子期前面的那个人是谁?
楚国的上将军龙且如今成了齐王,上柱国将军季布死在了关东,虞子期跟钟离味便是楚王殿中官职最大的二位,而钟离味明明站在虞子期身后,那虞子期前面的那个人不难猜出——他是九江王英布!
池裳突然间明白了过来,项羽能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是因为英布在场的原因。英布本乃楚国的旧臣,如今虽然被封为九江王,但依旧与楚国的关系密切,项羽做出如此举动,足以说明他是故意做给英布看的!
“只要忠心,我就是连恨之入骨的秦使也能放过!”这就是项羽想对英布说的。
他为何要如此说?莫非——他觉得英布已经不在忠心?
池裳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就在池裳思虑的时候,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池裳心中一动,赶紧揭开了车帘。就在池裳弯腰揭开车帘的瞬间,马夫的身子突然向后倾倒,“嘭”的一声便砸到池裳的身前。
池裳的瞳孔一缩,他在马车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根短小的弩箭,在看到弩箭的一刹那,他便缩身滚进了车厢里面。
“嘣嘣”
两只弩箭插着池裳的耳朵射进了后面的木门上,池裳缩在木椅下面,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有笑声传来,犹如夜枭鬼叫一般,极为难听。笑声过后,又有沙哑的声音传来:“不用担心,车厢里的那位大人躲得倒是挺快,并没有被射死。”
那人似乎是对着车队里的某人说的,池裳的神情一动,便听得韩则一声怒喝:“你便是追杀我妻子的鬼面少主?”
“鬼面不过是遮掩之物,如果你能将她交给我,我可以放过你和车里的这位大人的性命!”这是那鬼面人的声音。
“休想!”
池裳只听得韩则一声厉喝,又听见劲风激荡的声音,过后又“叮叮当当”的一阵击剑之声,在这吵杂的声音中,池裳根本分辨不出谁占据了上风,只是心里暗暗祈祷韩则获胜。秦王派韩则保护他的时候曾说过,韩则的剑术已入宗师之境,单凭剑术,世上罕有人是其对手。
就在池裳心中焦急却又无奈的时候,突然听得“嗙”的一声大响,接着连车厢都一阵晃动。噼噼啪啪的木屑不停的下掉,池裳又听得有人吐了一口血,接着便是九姑娘的一声尖叫:“韩则!”
九姑娘的声音极为急迫,显然是韩则受了伤!池裳心里大惊,他没料到韩则竟然会输掉!
又是一阵低声的咳嗽声,池裳听得是韩则的声音。咳嗽之后又是极为隆重的喘息之声,池裳猜到韩则可能伤得不清。在一段短暂的沉默后,韩则低沉的声音随着浓厚的呼吸声传来了出来:“你……的剑!”
“我学的是快剑,讲究的是技艺。看你的剑法,想必经历过一些沙场的磨砺,走的以势迫人的道路!你是我见过剑术最高明的一个剑客,但你缺少一柄好剑,还少一只手,所以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咳……咳……!”池裳耳里又听见了韩则那艰难的咳嗽声,还有九姑娘那悲伤的呼唤声:“韩则……你怎么样了?你不会有事吧?”
“他的身上中了我七剑,到现在都还没死也算是他命大!阿九,跟我走吧!有些事情你不交代清楚,终究会害了他的!”
“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我求求你,我跟你走,你不要伤害韩则!”
“好!我不过来,你自己过来吧!”
“韩则……你保重。”
外面正当九姑娘准备放下剑走向鬼面人的时候,池裳却一下从车窗上跳了下来,嘴里大喊道:“不要过去!他是骗你的!”
“你果然没死!”这是鬼面人的声音。
“池先生——?”这是九姑娘的疑问声。
池裳在地上打了滚,然后拍着袖子站到九姑娘身边,他低头瞥了一眼,一身是血的韩则背靠着车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他的身畔正站在满脸是泪的九姑娘,她的剑已经扔在了地上。马车外面有不少尸体,黑衣人跟秦王派遣的护卫都死了不少,所以鬼面人背后只站在两个人。池裳弯腰捡起了九姑娘的剑,拍着剑身对九姑娘说道:“我还指望着你拿他救我性命,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丢掉?”
说完,便把剑递给了她。
“池先生……”九姑娘一脸犹疑的接过剑。池裳笑着安慰九姑娘道:“别害怕,那鬼面人也受了伤!”
说完便一脸好笑的看着鬼面人道:“你不必伪装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池裳话一说完,鬼面人的身躯便一阵晃动,有鲜血从他的面具下溢了出来。背后的两个黑衣卫士连忙扶住了他的身子,口中大惊道:“少主!”
鬼面人似乎在笑,沙哑的声音很难听。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韩则,过了半响才说道:“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高手!”
说完他便低头对两名手下说道:“扶我走!今日作罢!”
等三人离开后,九姑娘才问池裳:“没看见那人有伤啊!”
池裳说道:“他的伤在背面,所以走的时候都让他的手下帮忙挡着。他中了一剑,不比韩则受的伤轻,你赶快将韩则扶进车厢,里面有伤药可以止血!”
第三百七十五章 生疾而不知
黑暗的墙壁上有一道拉长了的影子,影子不停的晃动,接着便是一阵低沉的喘息声响起。
黑影低下了头,如同天上神祗在俯览着众生,有严厉的声音在暗室里响起:“怎么回事?”
似拉风箱的喘息声又响了起来,躺在床上的那人艰难的说道:“师翁,彦蝉没能完成任务,带回那个女人。”
墙上那个宛如神祗的黑影严厉的喝问:“我已经说过,她已经是一步废旗,可用可不用,你又为何如此执拗?”
躺着的那人艰难的说道:“她身上的秘密关乎陈平,关乎蜀国。如能抖落出她的秘密,师翁就不必千方百计派人暗杀陈平了,也不用担心蜀国的局势了。”
“唉!”
随着这声悠长的叹息声,那道黑影似乎也从神祗变回了一个凡人,成了一个头须花白的老者。老者坐了下来,握着彦蝉的手说道:“杀不了陈平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别说他投靠刘邦,就算他投靠秦王子婴又能如何?你不要担心,在蜀国我还有很多布置,纵然是曹咎立马就死,蜀国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安心的养伤吧!不要再追究那个女人了,为了一颗废棋受如此重伤,不值得。”
“蝉儿明白了!”
“好好养伤吧!你武艺虽高,但不能一味的呈匹夫之勇。你师父当年把你交给我,也不想让你成为只会摆弄剑术的莽夫。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着南宫望的话,幽阁之事不能一直瞒着楚王,等有机会向楚王仔细解释清楚吧!到时候你也不必落得连个身份也没有,我已经年迈,你终究还是要追随楚王才有出路。”
听完老者的话,暗室墙边的火盆似乎燃烧到一块油脂,突然火焰大涨,将整个暗室照得透亮。
……
从前呼后拥的十几人,转眼间只剩下三人,池裳似乎也未曾感到什么不适。他还怡然自得的哼起了曲儿,手里抖动着马鞭。
随着手腕一动,长杆一甩,马儿便跑快了点。
车厢之中,已经处理好韩则伤口的九姑娘揭开了车窗,将一盆血水从车上倒了出去。那撒出去的血水在冬日暖阳的映射下,竟然变成了裹上七色光晕的赤色水晶,煞是好看。
当车架震动了一下,车架里的某人便免不了闷哼一声,成为马夫的池裳大声说道:“车把式赶得不好,你忍着点!”
于是车里再无声音——哪怕马车再怎么抖动。
池裳在心里想着:“好硬气的汉子!”
咸阳,信宫之中。
嬴子婴坐在书房之中浏览着手中的竹简,在他的桌案下面跪伏着一个身影。宫灯上燃烧的白烛已经有过半都融化成了白腊,可书房中的二人却依旧还是那模样。
哪怕是冬季,嬴子婴也不喜欢关着窗子,所以有寒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烛火不停的摇晃,宫灯上的烛火足够多,所以怎么也吹不灭。
时间就这么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嬴子婴放下了竹简,抬起了头,口中吩咐道:“起来吧!”
嬴子婴说完,那人却依旧不动。于是嬴子婴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喝道:“抬起头来!”
伏地的那人闻声一僵,最终还是抬起了头。
在嬴子婴眼中,这是一颗跟中原秦人完全不同的头颅,不论是从面貌还是发须上看,他与自己或者说很多的中原百姓都不同。因为他是一个羌人!
跪在他面前的就是曾经的白马羌的首领察哈尔,不过他早已经归附嬴子婴,成为了嬴子婴麾下一名赫赫有名的将军。
“猛将当如察哈尔!”这是嬴子婴曾经对部将说的话,由此可见察哈尔的武勇。然而,这么武勇的一员猛将,却在去年的几大战场上很少出现,不论是与韩信对阵,还是关东大战,似乎都没察哈尔的事情。好像秦王已经开始疏离这员猛将,不准备用他了。
察哈尔挺直了身子,直视着嬴子婴。这样的行为在中原人看来肯定是失礼的,可嬴子婴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察哈尔是羌人,拥有着一颗桀骜不驯的心。
“入宫见孤,有何要事?”见察哈尔不说,嬴子婴只好开口询问。
察哈尔答道:“您已经成功复国,而我也需要重建我的部落,希望大王不要忘记昔日承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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