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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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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陈余怎么了?”身后的将军震惊的问彭越,彭越哈哈哈狂笑了一阵,大声吼道:“陈余疯了!疯了!”
  一看这场景,彭越便明白,这必然是吃了四个月仙丹的幻毒再一次发作,陈余已经又已经陷入了幻觉之中。随着彭越的大喊,他身后的士卒也终于从那无尽的哀乐之中回过神来,当彭越看到士卒弯腰捡起地上武器的时候,便明白他的部队又“活”过来了。
  而陈余,终究是输了。
  陈余是输了,可这一次彭越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甚至对陈余还感到一点悲哀之情。
  就当彭越再一次举起手,准备趁着陈余疯癫王宫禁卫军心不稳发动进攻之时。陈余却突然从城楼上坠了下来!
  陈余的白衣在空中看起来是如此的刺眼,就像是一只放飞的白色纸鸢。它伴着风,承载着他的梦,在那编织好的幻境里随风翱翔。
  “噗通”一声,那代表着坠地的声音。
  彭越一脸复杂的看着陈余坠地的地方,对身后的一位亲卫说:“去看看!”
  亲卫拍马而出,不久便在楼下大喊:“主公,人未死!”
  彭越脸色大变,大吼一声:“杀!”
  长枪一指,背后士卒一起跟进。王宫里的禁卫为了抢回陈余,自己打开了大门,两支人马在王宫外用力拼杀。彭越的长枪,或挑或刺或砸,在他粗壮的双臂间,那杆长枪就如缤纷飞落的雪花,只要触之便会死去。左将军武沐死了,很快右将军陈奚也死了,禁卫统领被陈余一枪砸破了脑袋,轰然倒在了地上。
  一个时辰过后,所有的禁卫都已经成了死尸。彭越大步走进王宫。兵马很快控制了王宫,等战事稍歇,彭越派士卒在城里往来奔驰,禁止贼寇趁机作乱。
  亲卫将草草包扎的陈余抬到了彭越面前,彭越见到陈余的时候,陈余竟然还裂动了嘴巴笑了笑。彭越走到了陈余面前,二人对视了良久,陈余微微侧动了一下身子,对彭越说道:“杀了我罢!”
  “杀你?”彭越故作沉思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对陈余说道:“我现在改变注意了,不杀你。”
  陈余又裂动了一下嘴巴,他脸上还有凝固的血疤,看起来非常的难看。陈余说道:“不杀我,你难道不怕?”
  “怕?”彭越反问。
  过了一会,他又坦然的说道:“当然怕,毕竟你是赵国的大王。杀了你我就是叛逆,就永远别想染指赵国的王位,所以我只有等你死!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废物,那样我就不怕了。”
  “你想怎样?”陈余问。
  彭越拔出了剑,裂开嘴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在陈余直直的眼光中,彭越用剑先挑断了陈余的脚筋,然后又割断了他的手筋。最后将剑指着他的嘴巴,森然的问道:“你是想我用剑撬开你的嘴巴,还是你自己咬断舌头?”
  陈余满头都是汗,他纵然承受了如此之痛,竟然没有惨叫一声。陈余盯着彭越惨笑了一声,然后悍然绝情的一口咬下。当陈余咬断自己舌头的瞬间,他很想叫,可惜他知道自己已经叫不出来。他很想有手抠挖地面,可惜却动也不也能动。
  陈余的眼睛似乎要崩出眼眶,眼球里的血丝多得让人触目惊心。血水和汗水从他的身上不停的流出,他背下的担架都被血水染得通红。
  彭越站在陈余的面前,将他的挣扎和痛苦都一收眼底。彭越对着陈余说道:“你看,你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你心里的想法又有谁能明白?我会对大臣们说,是叛贼陈奚、武沐勾引那两个方士把你害成这样的,到时候我在派人将你看管起来。等你一死,我在趁机上位,这样岂不更好。”
  陈余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彭越,仿佛要将彭越洞穿。他能忍住不发出声音,可身上的痛楚却让他的眼泪不停外流。
  彭越似乎心情很好,依旧在他的面前自顾自说:“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让我杀死赵歇的时候,赵歇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你先前所做的一切吗?你放心,龙且我会对付的,我会为你守好赵国的每一座城池,因为他们将来都是我的。”
  ……
  彭越在陈余身边不停的说着话,他感觉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痛快的说过话了,这种感觉真好。
  部将彭先在王宫中找到了兵符,彭越拿起兵符在陈余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大笑着离开。
  等会,他还要出城杀一人。
  注1:彭越的部队大多数属于赵人。


第三百九十一章 邶风·强渡(五)
  公元前208年,巨鹿郡曾发生一场旷世之战。此战成就项羽不可一世的名声,也消灭了秦王朝最后的希望。如今一转眼六年的时间过去了,昔日伐秦的主帅项羽已经成了威震天下的楚霸王,曾经一统天下的秦帝国如今只能缩在关中苟延残喘。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又有谁还记得昔日的章邯、王离?
  冬去春来,漳河河畔的桃野花开的娇艳水灵,当微醺的春风拂过,纷纷洒洒的花瓣便落到了水面上,嬉戏鱼儿跃出了水面,在温和的阳光下露出金灿灿的鱼尾。有垂吊的老翁握着鱼竿站在芦苇荡间的软泥里,在经历了一冬的枯草烂泥间,有白嫩新鲜的嫩枝摇摇晃晃。
  鱼儿在水中嬉戏,却老是不咬钩,老翁也不着急,坐在枯叶芦柑上,静静的打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翁手里的鱼竿蓦然一沉,老翁立即惊醒,莫非有鱼上钩?
  赶紧一提鱼竿,被鱼线拉扯到半空的却是一条红尾鲤鱼,鲤鱼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弧线,落到了一旁的芦苇丛中。老翁喜滋滋的跑了过去,正准备弯腰拾鱼。却在此时,似乎有水流激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老翁心中起疑,分开了芦苇向河面上一瞅,顿时便直了眼。在那宽阔的河面上,一艘艘便檝、小艖、鹢舟……数不尽的船只正在击水摇浆。
  船只上面,都站着好些士卒。小船装六七人,大船装几十人,一眼看去满满的都是人头。
  在众多小舟拱卫的正中,却还有一只长达数十丈的“余皇”巨船!与周围的小船相比,余皇是它们的数十倍之大,上面装载的士卒也是周围舟船的数十倍之多。战船上的士卒,或持戈肃穆,或抬弓准备,船上的紫色旗帜被风刮得猎猎作响,就在主帆之下,船首之上,一身戎甲的齐王龙且正在矗立远眺。
  这么多的舟船横跨大江,惊得水荡里的水鸭、白鹤、鱼鹰扑腾着翅膀窜到了空中。芦苇丛边鱼竿被“大翼”上的一位士卒发现,士卒向一位红袍将军一指,红袍将军取下弓箭,往那芦苇丛中一射。一箭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有人掉进水里。大翼船上的士卒齐声喝彩,有摇着小舟的士卒靠近了岸边探查,不一会便高声回报道:“禀告将军,是一个钓鱼的渔翁!还未断气呢!”
  红袍将军冷哼道:“宁可错杀,不可误放!”
  有士卒随即传话过去,小舟上的士卒听见,便补上了一刀,将尸体扔到了水里。那一处水域很快被鲜血染红,小舟上的士卒继续摇浆,不一会便离开了那处水域。
  巨鹿城中,却也早有准备。厝县的败兵早已经将齐军入侵的消息传到了巨鹿城中,巨鹿将军廉信立即召集郡内士卒,准备坚守巨鹿城。赵国几经叛变,陈余又上位不久,很多忠于前赵王室的世族都拒绝族中弟子出仕。如今巨鹿城,只有八千步卒,廉信派出信使前往郡内各城召集兵马,可来者寥寥无几,如武遂、观津等地的将军都不愿领兵前来,到现在巨鹿郡城里的兵马也不过一万一千多人。
  郡守府中,廉信一脸怒气的一拳砸在桌上,在廉信的身边,一个被打得满头乌青的信使正在朝廉信低声讲述着信都将军秋卓的种种暴行。信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陈诉:“秋卓将军说,城中无粮,城外盗贼堵路,兵马无法出城!所以他没办法派援军前来支援……”
  廉信听得怒目圆睁,他的胸膛急剧的起伏着,过了好久方才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那你身上的伤势又是如何得来?”
  使者结结巴巴的说道:“出……城不久,便遇上了盗匪。盗匪猖獗,将我身上的衣服和财物全都抢走,我这身衣裳还是到农户家里偷的。”
  “好一个盗匪!”
  廉信气急而笑,过了好久才平复了脸色。他挥手赶走了这个窝囊的使者,然后回到了案边揉额静思。
  “连最近的信城都不肯援助,这仗又如何打?各地离心、各城观望,如此下去军中又有何士气可言?”廉信心中暗叹了一声,方又提起笔在竹简上疾书。
  为今之计,只能拖延住齐国的大军,等大王的援军到后在做决断。
  将信写好之后,廉信便找了一个亲卫,再三嘱咐亲卫务必要亲自面见大王,告之巨鹿城如今的危机,促使大王立即发兵。亲卫走后不久,又有士卒慌忙来报,沙丘守将邹方正在漳水河畔阻止齐军渡河。
  原来廉信颇有昔日廉颇之风,他在齐军未入侵之前,就在漳水河边最容易渡河的三处渡口修筑了水寨平台,每个水寨里都藏有强弓硬弩,驻扎能摇舟作战的水军一千余人。巨鹿城的一万大军也被他安排在离城十里的山坳处扎下军营,方便军营中的士卒支援水寨。此时的巨鹿城里,真正的守卒不过一千多人,而坐镇军营的将军是廉信的三弟廉佗。
  既然士卒将信都送到了廉信手中,廉信相信其弟廉佗早已经派兵支援去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将守城之事交给了一员偏将后,廉信自带三百骑兵向沙丘奔去。
  巨鹿城外三十里,沙丘平台。
  沿着水寨的两侧,在离岸大约四丈的水中,都立有一根根足有海碗口粗的木桩,木桩被打进了水里,露出水面还有两丈高,上面皆用铁链横锁,水底也有铁链将木桩串联。沿着渡口两里范围之类,皆有这样的木桩铁链。
  当齐国的战船开至渡口的时候,都被河边上的铁索拦住了,唯一能靠岸的就只有沙丘水寨。站在余皇船上的龙且也忍不住心生感叹:“好一个廉信,好一个铁索横江!”
  随着战旗舞动,便有震天的鼓声响起。齐军战船直冲沙丘水寨,当战船靠近水寨之时,水寨之上的赵卒便立刻敲打着床弩,霎时弓弩齐发,沿岸的水面之上都被密密麻麻的弓弩覆盖。
  齐国将军那见赵军水寨里竟然藏有床弩,他忍不住嘶声喊道:“竖盾!”
  船上的士卒根本不敢拉弓还击,持盾者便挡在船首,无盾者便缩在船仓。可即便是竖起了大盾,但那些由床弩射出的弩箭只能了穿透盾牌,一时之间齐国战船之上便被射成了马蜂窝,不时有士卒坠落水面。
  战鼓稍歇,齐王龙且让打头阵的战船都退了回来。一次试探,前面的八百多名士卒基本上全军覆没,有些弩箭甚至射透了船底,导致船只进水,沉没到江底。龙且乃知兵之人,他明白如果照这样强攻的话,除非水寨里的弓弩耗尽,不然难以渡河。如果用人命去耗,纵然能渡河成功,也肯定会损失惨重。
  龙且目视着赵军水寨,心中思量着该用什么办法渡河。漳水之长,可以说到处都是岸,但很多地方因为地形限制不能够渡河,有些能渡河的地方又要考虑到道路的问题,所以真正的能渡河的没几处。如果就此退去,想办法从上游渡河的话,那又会耗时长久,这会给赵国集结兵力的时间。
  就在龙且眉头深锁的时候,一名红袍小将通过小舟跳到余皇之上。看着红袍小将来到自己的身边,龙且脸上忍不住多了一丝微笑,捋须问道:“吾儿所来何事?”
  这名红袍小将便是龙且的二儿子龙固,今年刚刚十六岁。不过龙固却非头一次征战,他十三岁的时候便随父出征,经历了大小战事无数。龙固继承了其父龙且的武勇,不仅天生神力,而且武艺出众。他在十四岁那年曾经亲手砍下田荣麾下著名的猛将彦喜的头颅!此次出征赵国,龙且让长子龙先坐镇齐国,次子龙固伴随出征。
  龙固礼毕,便对龙且说道:“父王,赵国水寨防卫森严,如此强攻未必能凑效。不如等天黑之后,儿臣带领两千通晓水性的士卒潜入水底,然后杀进水寨里面,父王再派战船攻打,必能凑效!”
  龙且沉思了一会,摇头说道:“天黑之后,巨鹿城的援军必然到了。依照廉信之能,两侧的岸边必然会重兵把守。”
  说到这里,龙且也忍不住叹道:“遥想当年,楚王带三万楚军攻打巨鹿,那时候的秦军水寨守备不严,两通鼓后,是你父王身先士卒攻上了对岸。如今故地重游,竟然连河都过不去。”
  龙且说完,身畔的猛将王猛说道:“大王毋须担忧,末将心思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龙且道:“速速道来!”
  王猛说道:“我军小舟众多,不如在舟上装填薪柴,到时候用火船开路,赵军的水寨靠岸太近,水寨边上还停有许多的舟船,只要火船一靠近,必然引发大火!”
  龙且先是一喜,后来又摇头说道:“如今已经入春,很难有北风。既然是火船,无风怎能行?”
  王猛捎了捎头,也一时无语。就在此时,一旁的龙固雀跃道:“儿臣有一计!父王可记得守城时为了防备云梯用的撑杆?”
  龙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继而大喜道:“果真好计!只要在撑杆之上蒙上铁皮,到时候再将撑杆固定在后面的战船上,就可以推着前行!”
  龙固说道:“小舟在前,后面必须用大船,水里也可以安排水性好的士卒帮忙推动。到时等岸边火起,儿臣再带人从水里杀出,赵军必然大乱!”


第三百九十二章 邶风·饮夜(六)
  沙丘水寨,无数的赵国士卒正在水寨两侧抬沙垒石,平台后面也搭建起了箭楼和栅栏。主将廉信捉刀走在最前面,副将廉佗、游击将军邹方紧随其后。在土垒中巡视着,廉信突然止步,向身后二人问道:“自从前日退兵之后,你们可曾派出小船监视齐军停驻在何处?”
  邹方答道:“末将派人探听明白,齐军的船只停泊在上游二十里的河湾处,这几日也未曾见到有什么动静。”
  廉信抖动了一下眉头,凝思了一会又对其弟廉佗说道:“你带骑兵在三处水寨来回巡视!另外让其他两处水寨都搭建烽火台,如果齐军来攻就以狼烟通报!”
  “喏!”
  廉佗大声回答,三人又巡视了一下后面的军寨,然后来到了沙丘平台之上。所谓的平台便是光秃秃的盘石,大约有一里的位置,这种盘石平台容易让船只搁浅,赵军的船只也都停泊在平台水面,密密麻麻的船只并成一行,看起来好不壮观。与齐国水军不同,赵国的水军很弱,船坞里只有小船,像齐国的余皇、大翼这种战船根本没有。赵军不善水战,所以只能被动防守。
  齐国水军是从近海开进卫河,然后顺流之下进入漳水。漳水本乃卫河支流,齐军水师经过南皮之时候,赵军虽然发现却徒呼奈何。巨鹿郡的水寨也修建不久,实乃主将廉信一力促成,廉信曾上书陈余道:“大王决心同秦结盟,楚必攻之。纵观天下诸侯,燕赵骑兵一流,却不擅水战。彼时齐国来攻,必用水师;燕国若攻,未必能过太行山。所谓‘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齐国若见赵国防备森严,拖延一久,必退兵矣!”
  另外还献上赵南方三郡地域图,图标注新修水寨、兵营、烽火楼台共三百零四处。奈何那时候陈余身中幻毒,只得穷尽国家之力寻找名贵材料炼丹制药,哪还顾得上廉信献的计策?
  廉信巡守了几处水寨,自觉有硬弩弓强兵,不惧齐军强攻。待天色渐晚时,巨鹿城中又有一骑快马飞报,告之廉信赵王使已到城中。廉信闻言大喜,独领三骑回巨鹿。
  此夜亥时,齐军突然来攻。黑黝黝的水面上,一字摆开二三十条火船,后面有大翼、艨艟等大船尾随其后。待鼓声响起,煞时齐军齐声大喊。
  看到齐军擂鼓接近,赵将邹方嘶声喊道:“弓弩手何在?”
  无数的弓弩手从岸边营帐中奔出,个个弯腰提弓,小跑至木寨边,后面有旗官持令旗调度。当赵军弓弩手刚刚就位时,齐军的火船已经接近赵军水寨不足二十丈,邹方急令放箭,可一阵箭雨过后齐军火船丝毫不见停缓。
  主将廉佗刚从岸边军营中奔来,瞅见水面火光鳞鳞,急忙问邹方道:“今夜无风,这火船如何自己前行?”
  邹方一脸焦急的答道:“不知齐军使用了何等妖法,这些火船无风自动,弓箭无阻!若等火船靠近水寨,大事休矣!”
  廉佗一手按在邹方的肩膀上,向他说道:“既然弓箭无用,就用床弩。我去望楼看看,这齐军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言毕,却将腰间佩剑解下,扶着木梯爬上水寨望楼。廉佗刚上楼台,就见到一个士卒在楼上伸头观望,廉佗问道:“可曾看清楚齐军火船如何行驶的?”
  士卒扭头一看,见主将已至,顾不得弯腰行礼,手指齐军火船道:“齐军的大船就跟在火船后面,想必是用什么东西推着前行!”
  廉佗眉头一竖,冷声道:“容我看看!”廉佗欺身上前,蹲在瞭望口观看,此时天已经黑尽,不过接着火船上的光芒,依稀能看见有什么东西横在大船和小船之间。廉佗观看不久,不久醒悟道:“必然是用长杆撑着推动!难怪齐军无须借助风力前行!”
  此时齐军的火船已经接近了水寨的木栅,前面的弩箭依旧未能阻挡住火船进袭!一只火船撞在了水面木柱上,大火便沿着木柱向上窜,不一会便攀上木质寨台,邹方急忙派士卒端水扑灭。水寨边正不可开交之时,有士卒大喊道:“将军,火船朝船坞去了!”
  邹方大急,顾不得危险,俯身探出木桩一看,果然有好几艘火船向着船坞方向撞去。赵军的船坞里尽是些小船,约有两百多艘,尽皆停泊在河湾船坞之中。若齐军火船撞去,这些船只必然会引燃,说不定还会窜上岸!
  如今才刚立春不久,漳河沿岸都是些干枯的芦苇,只要火势上岸,必然会引发大火!水寨上的火势还有士卒帮忙扑灭,船坞那边却根本没有多少士卒……
  “如之奈何?”
  就在邹方苦思无计的时候,主将廉佗已下了望楼,他朝邹方喊道:“速去派人寻找长竿,阻止火船靠近!”
  邹方一惊,继而大喜,忙招呼人去了。
  齐军的鼓声愈加响烈,数十只火船全部撞到了木栅之上,赵军士卒忙抬水扑灭,可火船上装的大多是淋了火油的木柴,一时半会根本扑不灭。看到火势已经渐起,廉佗大声吼道:“下水!将这些火船推开!”
  廉佗一吼完,便有噗通噗通有不少士卒跳下水中,可他们还未有什么动作,便又传出了几声惨叫,随后便再无声息。有士卒在岸边大喊:“将军!齐军有不少人在水里!”
  廉佗大喝道:“弓弩手!朝水中射箭!”
  赵军弓弩手顶着蔓延的火势到水寨边上朝水里射箭,无数支箭矢下去,水面边染得通红一片。有不少摸上岸的齐军士卒也被赵军伏杀!
  齐军一时半会上不了,可齐军的火船就撞在赵军水寨的木栅边,如果不赶快推走,大火必然会蔓延!
  邹方久久不来,水寨边的木栅已经被大火燃烧,木质的栅栏被烧得哔哔作响,大火一起,赵军都不敢上前,弓弩手都不敢向水里放箭,已经后撤至岸上。
  待邹方急匆匆带着持杆的士卒来到的时候,却听得廉佗长叹一声:“火势已起,无可阻也!速退!”
  邹方懊恼不已,如今天黑,营中又无准备,却让他上哪寻找长杆?不得已只得砍几根竹子,急匆匆的赶来。可惜的是,大火不等人,邹方的长杆却做了无用功。
  赵军急忙从水寨中退出,河里的齐军顿时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廉佗一惊,却朝西边一看,却见西边火势冲天,连天空都被印得通红!想必是那些小舟尽被引燃,大火蔓延至岸上了。
  廉佗又是一声叹,连忙招呼士卒在岸边布阵。可是如今火势一起,赵军人心惶惶,又是黑灯瞎火,想布阵又何其难也?副将邹方劝道:“贼已得势,不可阻也!将军不可再此久留啊!”
  廉佗拔剑出鞘,咬牙说道:“吾兄将三处水寨托付于吾手!吾岂能轻退?齐军水军虽然厉害,但一旦靠岸必然惶急,吾整军击之,未必不能阻也!”
  言毕,便约束士卒在沿岸等候。
  漳水之中,巨大的余皇战船上,齐王龙且抖落一袭紫色披风,正按剑立在船首之上!背后齐将王猛说道:“大王,不如等火势稍停,我军再上岸!”
  王猛说完,龙且却依旧沉默不语。待赵军水寨上的望楼轰然倒塌之时,龙且向着左侧悍然一指,下令道:“让前面的小舟都散开,将孤之座舰开过去!”
  “父王!那边有木桩铁索!余皇未必能撞穿过去啊!”
  出此言者,却是龙且之子龙固。他将才领两千水军准备泅水偷渡,却不料遭到岸边弓弩手的攒射,一时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来。
  龙且闻声不动,脸上却是一脸决然之色!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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