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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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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惊,忙走到章燕面前,握住他的手道:“吾儿,为何这样?”
听到章业之话,章燕如梦游一般抬起头,虚弱的张了张嘴,说道:“马逸神勇,孩儿望尘莫及。想到同为武将,自己的武艺不过他的万一,无颜见人矣!”
章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是说不出冷峻严肃,他呵斥道:“章燕!你这幅模样配当我的儿子吗?那马逸不过一介勇夫,有勇无谋,在陇西被雍王杀得大败,不得不逃窜到了北地。这种人物,又算得了什么?为将者,不能只是呈凶斗狠,还要饱读兵书,胸藏韬略,做万人敌!阵前斩将,只是匹夫!”
章业的喝声让章燕全身一震,他抬起头,用充满希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嘴皮颤动着问道:“父亲是要我做雍王那样的人物吗?”
章业点了点头,摸着他的头说道:“只有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才不会畏惧任何人!章燕,你要牢记这句话!要当名将,就不要害怕!雍王栽培你,家族中人,只有你与章平能独自领兵!雍王的殷切,父亲的盼望,你一定不要辜负!”
章燕用力的点头,朝章业立誓道:“孩儿铭记在心,日后再也不会畏惧敌人!”
“好!好!好!不愧为我章业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让敌人胆寒的存在!”
朝那城中,大将冯英聚集将官,跟他们说道:“今日借马将军的之力,将城外的大军吓退。但这样还是不够!章邯随时会前来,仅凭着城里的兵马,是无法与章邯的精锐分庭抗拒的!我们必须在章邯到来之前,重挫敌人!”
副将王奉问道:“将军的意思是主动出击?”
冯英笑了笑,扫视了诸位将军一眼,激道:“怎么,你们不敢?”
众将齐声答道:“有何不敢?”
冯英大叫道:“好!诸位勇气可嘉,我冯英得你们相助,必能重挫敌人!”
众将都点头应是,唯有马逸一人默不出声。冯英看见,疑惑问道:“马将军可有疑惑?”
马逸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故意在阵前手撕敌将,是为了恐吓敌军。雍军虽然畏惧,但阵容不乱,撤退不慌,都是些精锐之士啊!马逸虽猛,但双手只能敌百人!敌军多为骑兵,虽然攻城无力,但出了城就不一样了。朝那城上,都是些步卒,这又如何重挫敌军?”
马逸之言,都说到了众将心坎里去了。他们虽是武将,却不愚笨,当然知道骑兵在野外是多么的厉害!当年秦国的骑兵纵横天下,章邯以前是上将军,他训练的秦骑又会差到哪去?
众将沉默了,冯英又笑道:“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今我军占据三利,为何不可出城野战?”
“哪三利?”马逸追问。
冯英道:“一为地利,我军为守方,占据城墙之利!二利为方便,我军城门大开,雍军胆怯,我军占据主动!三为人利,马逸将军勇冠三军,诸位又不畏身死,为何不敢出城一战?只需要找准时机,出其不意,定能破敌!”
马逸听完点头,突然朝冯英跪拜道:“冯将军所言在理,马逸一介匹夫,愿听将军调遣!”
冯英大惊失色,连忙用双手搀扶马逸,说道:“马将军不可!你是秦王亲封的上将军,论官职还在我冯英之上,你这一拜不是折杀冯英吗?”
马逸拱手笑道:“马逸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料,当初秦王封我上将军,那是因为时势所迫!等见了秦王,我自然会请辞!在朝那,你是主将,我听你的!”
冯英感动,连忙扶起马逸,朝马逸说道:“马将军深明大义,冯英感激不尽。等打败章邯,我定当与你痛饮一宿!”
马逸哈哈一笑,拍着冯英的肩膀道:“好!我记住你这顿酒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钦佩之意!
义渠城外,搭建的木棚都一个个空了,没有灾民在里面。因地面潮湿,里面的柱子都已经开始长霉。一座马车停在了道路上,帘布掀开,露出一张娇媚的俏脸。
“小桥,为什么停车?”
“回禀小姐,前面有士卒在拆迁木棚,弄得道路上到处都是木头。”
“是么?”小姐轻咦了一句,随即放下帘布,闭口不言。
一个个未曾带甲的士卒,拿着一些工具,正在将木棚拆掉。有些人将卸下的柱子扛在肩膀上,往城外走去。还有人驱赶着马车,将装满的木渣运往外面。有人过路,小校就吆喝着他们绕道。这些木棚已经闲置很久了,秦王有令,拆下来运到受灾后的村落,好物尽其用。
拆迁木棚的是顺字营的士卒,这群士卒都是从各地投秦的驻军中选挑出来的,个个都很“能干”,战时能打仗,闲时能屯田,顺便在干点苦力活。
屯田这个方法是秦王提出的,而且不是军屯,是民屯。军屯是部队自己种粮,民屯就是单纯帮助百姓。百姓受灾,很多田地需要从新耕犁,这些士卒就要负责帮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当然不能由那些精锐部队来干,所以顺字营就出现了。顺字营的士卒都是从各军中挑选的出来,不过不是选拔精锐,而是被“流放”。这里面大多是犯过军纪,当过逃兵的士卒。
这些士卒违背了军纪,按照军法处置的话,不少人应当斩首。不过秦王想起当年奋死力战的“罪军”,于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希望他们以后能立功赎罪,所以为他们取了一个“顺”字。
顺字营能干活,脏活苦力活都干。他们替代了民夫,会将军营里的粪便运送出城。他们替代了耕牛,能肩拉犁头。他们有时候还充当搬运工和信使,做着舍己为人的好事。当然,身为士卒,他们还要操练,吃的也是最粗的糙米。如今,他们填饱了肚子,充当了苦力。
陈戈将一根又粗又长的木头扛在了肩膀,龇牙咧嘴的走路。他额头上全是汗水,头发乱得更稻草似的,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屁股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脚印,那是司马无涯嫌他走得太慢踢的。
陈戈在短短的几个月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在不久之前,他还是秦王帐下的大将,因为犯错变成了一个士卒。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隶属秦王的亲兵。可见当时秦王还是对他抱有期望的,可惜未曾等他建功立业,他又被流放到了顺字营。原因是他性情高傲,受不了同僚的冷嘲热讽,打了几架之后就被流放到了这。当时他记得清楚,害他沦落至此的就有司马无涯。如果不是司马无涯,秦王又怎么会得知他打架?
陈戈一边扛木头一边在心里恨恨的骂着司马无涯:“这小子嚣张什么,害我流放到了这,现在还不是来陪我了?”
司马无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谁要是走得慢了就一脚踹过去。他来顺字营当然不是为了看管这群士卒。他是受了秦王的命令而来,秦王的亲卫损失惨重,需要吸纳进一批人进去,于是秦王让他来顺字营挑选。司马无涯当然不明白秦王的用意,但秦王吩咐的,他照办就行了。
面前这些人,没几个入他司马无涯的眼。入了他眼的,他也不愿意用,比如前面走过去的那个陈戈。这个人直接不在他挑选的范围之类,当时看得烦了还给了他一脚。
陈戈费力的将木头放到了车上,他才松了口气,旁边的屯长就喊道:“虎子!跑快点!还有一大堆呢!”
“妈的!”陈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慢吞吞的朝屯长那走去。路过旁边的马车之时,他忍不住咕噜道:“这马车停在这,碍手碍脚的怎么好扛东西?”
他用手在车辕上拍了拍,向马夫叫道:“将这车往左边靠点,办事呢!”
马夫连声应是,扯起缰绳就准备让道。车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陈戈皱了皱眉头,车窗里探出了一张似悲似喜的俏脸。四目在空中相遇,陈戈浑身一抖,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是你吗?陈将军。”左姿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连话语都在颤抖。
“我……我不是。”陈戈说完拔腿便走!
屯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虎子,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陈戈大声应了一声,随即跑了过去。左姿从车窗之上探出了半截身子,呼道:“陈将军!”
前面的背影像是没听见,连一点迟疑的意思都没有。左姿长叹了一口,无力的坐回了车里,然后怔怔的发呆。过了半响,小桥的声音响起来:“小姐,前面的路通了!”
“走罢!”
马夫扯抖缰绳,提竿呼道:“驾!”
屯长将一根木头放到了陈戈肩上,陈戈试了试肩上的重量,用鼻音哼道:“我走了!”
说罢,扛着两根木头就向前面走去。屯长看他步履如飞的样子,忍不住疑惑道:“这小子一直奸猾得很,今天咋肯出力了呢?”
第二百零三章 联姻
清晨初阳才刚刚的升起,义渠的城门口就早早的停了一辆马车。马夫放下赶马的长杆,将头上的毡帽取下,然后跳下了马车。他双膝跪地,背向前倾伏,垂头等待着。一只脚从车厢里伸出了出来,帘布掀开,露出一个摇摇晃晃的发冠,看模样,很像一个棒槌。
鞋底踩上了马夫的背,来人晃悠悠的下了马车。双脚站在地上,来人抬手定了定发冠,望着义渠的城墙,轻声感叹:“以前来这里感觉很简单,现在为什么感觉这么难呢?”
说罢,他摇了摇头,朝着边上吐了一口口水。马夫跑到了城门口,向守城的士卒展示了手中的信函。守城的士卒点头放行,来人按着剑,如闲庭度布一般左右观望。
此时虽是清晨,秦王所住的府衙却早已开了大门。书房中,蒯彻将一册竹简慢慢的打开,口中轻轻的念道:“庆阳城守来信,不少流寇从上郡窜入北地,与百姓争食。出兵多次,斩首三百余颗,依然不绝。董翳之子董廉深夜来投,哭诉伯彦不仁,希望秦王能收留他。”
“董廉来投?”嬴子婴轻咦了一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目沉思着。
几经沧桑,他的下巴上长满了胡须,浓眉下的眼窝下陷了少许,不过精神看起来却好了很多。他端坐在席上,穿着黑色玄服,让人觉得神秘而又威严。
蒯彻解释道:“伯彦已经牢牢掌控住了上郡,他既然不肯再立翟王,那这些董氏的子弟都是他要斩除的目标。至于为何要来投奔秦王,恐怕是赵代等国出了什么变故。”
“变故?”嬴子婴问。
蒯彻点了点,说道:“其实不难猜,张耳被封为代王,陈余未必心服。赵王歇优柔寡断,大权都掌握在陈余手里。如今齐楚开战,赵代必出祸端。在这种情况下,董廉只有投降魏秦,魏王豹的兄长魏咎当初被章邯逼得自焚,董翳曾经领军杀入王宫,将魏咎一家全数杀死。若非魏豹不在,肯定也难幸免。董廉已经失去利用价值,魏豹肯定不会收留。”
嬴子婴笑了笑,道:“伯彦既然收复了上郡,各国自然会交好他,董廉去投他们会引起伯彦猜忌,有可能葬送收取上郡的机会,所以他干脆来投降我这个敌人。如此想来,这董廉也是个聪明人。”
蒯彻赞道:“那是秦王大度,不计较前嫌!”
嬴子婴笑了笑,从桌案边站起,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凋零的树木,叹道:“李左车已出边关两个月了,如今天气变冷,草木皆枯,是该回程了!”
蒯彻说道:“李左车将军此行夺回牛羊无数,救了北地百姓的性命,立下了大功啊!”
嬴子婴沉思了一会,说道:“等他回来,孤封他为左将军,为孤组建大秦骑兵!”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亲侍进屋禀告道:“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伯彦的使者,他想求见秦王。”
嬴子婴一愣,转头看向蒯彻,蒯彻说道:“不请自来必有缘由!”
嬴子婴挥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亲侍出去不久,领来了一人。嬴子婴一打量,见来人相貌平凡,不过全身上下被整理得一丝不苟,走路时一步一步很均匀。他扬着头,头上的发冠很高,看起来很像一个棒槌。叔仁通见了秦王,也不跪拜,只是长长的一揖,随即直起了腰板,不等秦王问话,他就自报家门说:“我乃阳周人叔仁通,奉伯彦将军之命,特来拜见秦王。”
嬴子婴也不理会他,回到席上坐好,慢悠悠的问道:“伯彦何许人也?”
叔仁通微微一笑,说道:“伯彦将军乃秦王恩人,秦王竟然不知?”
嬴子婴嘴角微翘,问道:“敢问这伯彦有何恩于我?”
叔仁通将衣袖一甩,朝东面抱拳说道:“当初秦王攻打义渠,是伯彦将军说服乐阳弃城离开。秦王初平北地,天降洪水,伯彦将军没有趁机发难。这些岂不是恩惠?”
嬴子婴未曾答话,蒯彻冷笑两声,反驳道:“攻打义渠,秦王帐下兵多将广,你主若不说服乐阳逃离,必成阶下囚矣!北地涨水,秦王不惧天灾,又怎么会害怕人祸?”
叔仁通抱拳朝蒯彻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蒯彻答道:“秦王帐下军师将军蒯彻。”
叔仁通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范阳名士!”
蒯彻不说话,嬴子婴也不吭声,叔仁通轻咳了一声,用眼斜视蒯彻,说道:“吾闻蒯先生曾助武臣平定赵地,做了推翻暴秦的义举,却没想到你又倒戈于秦王,安的是什么心?”
蒯彻闻言大怒,他刚想反驳,嬴子婴却突然叫道:“甲士可在?”
门外走进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嬴子婴手指叔仁通,说道:“此人出言不逊,拖出去杀了!”
叔仁通大惊失色,两个大汉将他按跪在地上,用绳子绑了,拖着他就往外走!叔仁通挣扎着吼道:“秦王不可杀我,我是奉命而来,有要事会之秦王!”
嬴子婴将头一偏,假装没有听到。蒯彻站了出来,向秦王说道:“此人既然有要事,秦王可听他说完在做定夺!”
“就是!就是!”叔仁通吓得魂飞魄散,才来时的那种雍容气度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嬴子婴点了点头,说道:“不必给他松绑,让他这样说吧!”
叔仁通定了定神,说道:“伯彦将军意欲投奔秦王,让我给秦王带来了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嬴子婴漫不经心的问道。
叔仁通吞了吞口水,说:“第一个条件是封信北侯,表为上将军,准乘十二骑车架、拥有朝见不拜之权。如果日后秦王加冕登基,必须封王爵!”
嬴子婴鼻子嗯了一声,问道:“第二呢?”
叔仁通又道:“第二个条件,归降之后,秦王不许在上郡驻兵,不许派遣官员。秦王出征,若需要征调上郡兵马,必须得付钱拨粮,每战死一人按照公乘之爵抚恤。上郡当成为伯彦将军的封地,十年不用纳贡上税!”
蒯彻冷哼道:“那要你们何用?”
嬴子婴摆了摆手,继续问:“第三又是什么?”
叔仁通继续说道:“第三,庆阳、华池中的驻兵应当撤去,流窜到北地的董氏弟子必须交还。还有,伯彦将军愿同秦王联姻,共告天下!”
嬴子婴闻言哈哈一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喘息了良久,用手指着自己道:“孤孤身逃到北地,皇室血脉只剩下孤一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与孤联姻,怎么联?”
蒯彻想到了什么,刚欲开口,叔仁通便道:“伯彦将军有一女,年方二八,长得标致美丽。秦王年轻,也到婚配的年纪,伯彦将军愿将小女配给秦王,这样秦国也有了王后,两家共结秦晋,共抗大敌!”
嬴子婴脸色一僵,继而大怒道:“放屁!将此人拖出去杀了!”
蒯彻连忙止住甲士,向秦王求情道:“伯彦异想天开,叔仁通不过是个使者,暂且记下他的狗头,将他逐出北地罢!”
嬴子婴冷哼一声,朝叔仁通说道:“既然军师求情,那就放你一命!你走吧!”
叔仁通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出府衙。
等叔仁通跑后,蒯彻才说道:“就是因为秦王至今未取亲,所以伯彦才会派出使者呀!秦王如今驱逐了使者,那收复上郡就越加的艰难了!”
嬴子婴沉默了一会,说道:“关中未平,孤又怎能取亲?况且,伯彦提出的要求也太过分了!”
蒯彻摇了摇头,说道:“秦王,伯彦的要求并不过分。他既然在上郡独揽了大权,就肯定不会轻易的将上郡交出来。这些条件看似咄咄逼人,实际上根本起不了应有的效果。而且,他既然投降,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秦国被灭,到时候大战一起,他早晚还是要被拉上战车。如果伯彦投降了,我军就有了足够的粮食度过难关!”
嬴子婴沉默了,他忍不住问道:“按照军师的意思,我是应该答应下来?”
蒯彻苦笑道:“或许是伯彦挑错了使者,微臣先告辞了!”
第二百零四章 中计
一夜风紧,惊醒了某些人。
雍军的军营里,章业从床上坐起,他披衣走出军帐,向西北眺望:那里一片漆黑,他却知道,暗黑中隐藏着一只巨大的怪兽,它叫朝那。
白日的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他想起了那个带着铁面男子,想起了手撕蛮王的大汉。冯英、马逸这两个名字,一直在他心头缭绕,挥之不去。
章业是章邯的弟弟,非一母所生,与耀眼夺目的章邯相比,他什么也不是。但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想赢想打胜仗,想让世人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他会半夜惊醒。通过白天的事情,章业知道,冯英绝非庸才。对付这样一个人物,必须绞尽脑汁才行。
他在军营里渡步,鞋子踩在沙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闭目想了一会,还是没头绪,被夜风一吹,身上也感觉到寒冷。
朝那城的部队不多,章业虽奈何不了它,但秦军也休想占便宜。但章业不愿意坐等章邯的到来,他在心里想着:“总得干点什么!哪怕制造点麻烦也好!”
章业回到了帐篷当中,不过回去的时候,他手里面捡了一把沙。这种沙土松软而细小,摸在手里还能感觉到有些湿润。章业趴在桌案上,将手中的细沙一点点漏下。他的眼睛盯着这细小的颗粒,仿佛间看见了一座大城破土而起。
“以沙筑墙,围而不攻。然后每日向城中射出书信,以乱军心。”章业脑中的这条计划慢慢的成型,他连忙找来地图,观察朝那周围的地形。朝那三面环山,北面是茹河,城址的周围却非常平坦,陇西到北地的驰道,直接通南北城门。他手在地图上摩挲着,思道:“只需要将南北二门堵住,再加上章燕的骑兵配合,完全可以将朝那围困。到时候粮草一绝,军心必乱矣!”
心中已定计,章业出帐看了看天色,知道已经四更天了。他让人找来章燕,聚集士兵,用战马坨土,在朝那城外筑造土墙。六千大军,四千匹战马,连夜赶工,等到第二天天明的时候,朝那城里的士卒发现,城外已经筑起了好几道土墙!
马逸对冯英说道:“贼将筑起土城,想将我们困死在城里!只要这些土城筑好,到时候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冯英叹了一口气,说道:“敌军在城外筑墙,我们也无法。这是攻心之计,想乱我军心啊!”
几千秦兵就在城墙上干看着,到了中午,章业已经筑造了数面土城,将南北二门都堵住了。东面和西面,章燕的骑兵奔驰,用弓箭向城上射出书信,士卒捡到,呈给了冯英,冯英展信看到:“水路交通已断,大军在外,飞鸟不进。等雍王大军一至,尔等尽是瓮中之鳖。冯英、马逸,你二人都是雍王旧识,如能投降,雍王必当重用!”
马逸观之大怒,咆哮道:“章邯小儿,乱臣贼子,我马逸不认识这种人!”
冯英看后漠然不语,章业让士卒用沙土筑灶,生火煮饭,又让骑兵全部下马,给战马刮毛喂草。吃过饭后,章业找了两个蛮人在城门口摔跤,后面围着一堆士卒观看叫好!
马逸在城墙看得双目尽赤,两个蛮子赤裸着上身,一会掐脖子一会扯腿,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少士卒站在城墙上叫骂,章业巍然不动,继续让蛮人表演。
看到马逸怒发冲冠的样子,冯英劝道:“章业不过想激我们出城,马将军不必动怒!”
马逸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知道,他这是报昨日之仇!”
冯英微微一笑,朝周围士卒吼道:“城外既然有表演,大伙叫骂什么?一起叫好!”
“喏!”身畔秦兵齐声应道,果然不在叫骂,反而一起为那两个蛮人呐喊助威。
章燕气呼呼的走到章业身边,对他说道:“父亲,城上的那伙人跟着一起看热闹呢!”
章业冷冷一笑,说道:“那就让他们看吧!”
两个蛮人在地上打了半天,打得都瘫倒了,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章业又道:“派一百士卒一起撒尿,必须面向城墙。尿得远的,有赏!”
一百个士卒出列,站成一排,向着城墙脱了裤子,拿出那活就开始尿尿。一百条水注齐出,场面颇为壮观。
这一下不光是马逸,身旁的好些将官都怒了,有些脾气暴躁的还向冯英请战。冯英哈哈一笑,朝身旁众人说道:“他们敢尿尿,我们就不敢吗?兄弟们,跳到垛口上,脱了裤子,让城下面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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