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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秦-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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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原守将在地上磕头道:“吾名羊琪,曾是陈巨将军的部下,因立下战功而升为镇原守将。吾两天前才得到消息,章邯小儿驱使蛮人屠了乌氏城,十多万百姓被残忍杀害。乌氏如今成了一座死城,秦王殿下,羊玮恳求您,让吾一同出征吧!吾每日思及故土已成死地,心中好不难受!还望秦王成全!”
  嬴子婴眉头一跳,恨恨说道:“章邯狗贼,竟然用蛮夷野人屠杀我大秦百姓,孤恨不得食其肉!”
  言毕,宽慰羊琪道:“羊琪将军,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镇原乃重镇,不容有失!大军的粮草会囤积在此处,所以孤不能答应你的请求!陈巨的仇、乌氏的仇我会亲自报的!你宽心吧!”
  羊琪不住流涕,磕头说道:“既然如此,还望秦王早奏凯歌,取章邯之头,以慰数十万秦军和百姓的在天之灵!”
  嬴子婴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羊琪从酒坛里倒出一碗美酒,双手敬献给嬴子婴道:“秦王可饮此杯,好驱虎狼逐章犬!”
  嬴子婴接过美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将酒碗递还给羊玮,向他说道:“大军前行,粮草乃重中之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你还是快回去吧!”
  羊玮再次叩首,拭泪而返。嬴子婴看了一会,口中长嘘一声,策马继续前行。
  途中,军师蒯彻向嬴子婴说道:“这么多天过去了,羊琪前来只说了屠城之事,却未曾带来沙太的消息。三千大军到现在还没有派游骑回报消息,肯定出现了什么意外!”
  嬴子婴点头说道:“镇原离朝那已经不远了,沙太走了这么多天,凭公孙止之智,不可能不传递消息回来。军师担心的也正是我忧虑的,我害怕的是朝那已经失陷,沙太寡不敌众,章邯已经灭掉了孤的先锋。不过可疑的是,章邯如果已经拿下了朝那,又为何不敢驱兵攻打镇原呢?”
  蒯彻叹道:“唉!让人想不通的就是这点。”
  嬴子婴哼道:“一路上继续派遣游骑侦查,军队阵形不要拉得太长,让李左车带领骑兵在驰道两旁的荒野行军,等走出了这片平原,我们等后面的粮车来后布成车阵行军!”
  蒯彻赞道:“秦王此策高明!”
  在离秦军六十里的山窝中,雍军的斥候将秦王兵至镇原的消息已经传递了回来。
  斥候道:“秦军行军谨慎,周围有大队的骑兵护卫。”
  章燕听后朝章邯说道:“雍王,秦军如此小心,不如等他们走到山道上再埋伏。前面一马平川,秦军又有骑兵,不好攻打啊!”
  章邯笑道:“看秦军行军的样子,肯定心有怀疑。他们既然这么谨慎,想在山里埋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章燕急道:“雍王,即使他们想到了山道有可能埋伏,那又如何?敌明我暗,除非他们不想到朝那,不然还是要走山路!”
  章邯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章燕啊!须知人是活的,别人有防备,就一定能想到办法。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道千变万化,千万不能陷在一个套路上!”
  章燕疑惑道:“那依雍王的意思又该如何呢?”
  章邯呵呵一笑,一脸傲然道:“我们的士卒是百战精兵,前面虽然在朝那城下失了士气,但通过击败秦王先锋,此时的士气已经回升了!我章邯戎马半身,除了项羽匹夫,随又配同我试兵?我要堂堂正正的击溃嬴子婴,要让关中的百姓知道,我章邯才是真正的关中之主!”
  章燕听得是热血沸腾,他激动的说道:“还请雍王下令!”
  章邯呵呵一笑,他立即下令,让全军出了山窝,在一处辽阔的荒原上扎营布寨!
  一天过后,嬴子婴的大军终于姗姗来迟,探路的斥候慌忙禀告,说前面发现章邯的大军!嬴子婴大惊,问蒯彻道:“章邯在平原上列阵,莫非是想在此地同孤一决死战?”
  蒯彻叹气道:“章邯既然自己出来了,那证明沙太和冯英多半休矣!章邯既然在此地求战,那证明他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秦王,不如我们先避其锋芒,回撤到镇原吧!”
  嬴子婴将手一举,说道:“不急,让孤先问一问具体的情况。”
  嬴子婴问斥候道:“章邯的军中可有骑兵?”
  斥候答道:“骑兵甚多,足有两三千!”
  嬴子婴听后叹道:“章邯军中有如此众多的骑兵,此时回撤必然溃败,不如就在此地同他做个了结吧!”
  嬴子婴刚想让士卒布阵,哪知道又有士卒来报,说章邯的骑兵已经同李左车交战了!嬴子婴脸色一变,立即下令让士卒结成圆阵拒敌。
  秦军乱糟糟的开始结阵,不等阵形结好,荒野中就传来了牛角之声!赢子婴闻声大怒,朝那斥候问道:“你不是说章邯在前面结阵候敌吗?怎么这么快就杀来了?”
  斥候道:“章邯在前面二里地结阵等候,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快就杀来了!”
  “废物!”嬴子婴骂了一声,他策马向前,看见无数的雍军冲了上来,没有丝毫阵形。嬴子婴见此时结阵根本来不及,于是拔出佩剑,仰头厉喝道:“全军出击!”
  周围的秦兵不在结阵,一股脑冲了上去。两军在原野间开始混战,嬴子婴躲在后面观战,他心中想到:“章邯久负盛名,哪知道他根本不和我对阵,他想干什么?将兵力都拼光吗?”
  双方的士卒在原野上混战,战场上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喊杀之声,也分不清到底谁胜谁负。大军厮杀不久,很快就出现了变故,有雍军喊道:“秦王大纛在那!别多纠缠!杀死嬴子婴!”
  “集合!向大纛冲去!”
  “杀!”
  这些声音并非一人喊出,而是几十人上百人一起呐喊!这样一喊,战场上的雍军都似找到了目标,直接朝嬴子婴的大纛杀来!嬴子婴脸上一变,正想发号施令,却发现战场已成了乱局,根本无法指挥!
  如果从天上俯览,就可以看见,苍茫的大地上,两股大军互相搅合在一起,看上去乱糟糟的,可仔细一看,也不是那样,章邯的大军并非到处散落,而是十人、百人聚集在一起,相互依靠,方向一致!他们在乱军之中不停的汇集同伴,拧成一股绳子,向着秦王的大纛前进!战场拉得很开,但散落在外面的都是秦军!秦军也有十人百人的聚集在一起,但他们没有方向,胡乱在砍杀!
  这就是章邯久负盛名的混战之法!当年章邯领着七十万囚徒平叛,那些囚徒根本就不懂什么军阵,又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杀人只靠一股血勇之气。用这样的军队如何才能取胜?章邯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混战计!
  他的混战跟别人的不一样,混战的时候,大军互相咬合,胡乱砍杀,热血已经上脑了,这个时候什么号令都不管用,只需要扯脖子大喊就是了!一个人的声音或许听不到,但几十个人上百人一起喊,就听得见了。士卒还没有上战场的时候,他就吩咐过了,不要管看没看见敌人的大纛,反正那样喊就是了!只要一喊,人的头脑就会清醒,就会有目标。当然如果没有大纛,章邯也有办法,他在大战之前就教了合拢聚集之法,给他们指出了放向,不要管那方向有没有人,反正直往一个方向冲。
  混战计很简单,但不熟悉的人就永远不会明白。当年章邯依靠七十万囚徒,用混战的方法扫平了张楚。这一次的大战,章邯的士卒不是囚徒,但他们依然很熟悉混战的方式,他们受过了章邯的特殊训练,打起来比那些囚徒还要厉害得多!
  所以,嬴子婴很快就发现,大批的雍军杀到了他的面前。那些人红着眼睛,嘴里嗷嗷叫着,直接冲乱了嬴子婴的后军。场上到处都在喊:“杀子婴!杀子婴!”
  明明这些雍军砍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卒,他们嘴里也喊着杀子婴!
  秦军没有败,却开始心慌了,不少人在战场之上向大纛回望,莫名其妙的就被雍军砍了脑袋。骑马坐观的嬴子婴拍额叹道:“中章邯之计矣!”
  蒯彻在旁边说道:“秦王,还是快走吧!此时脱离战场还来得及!”
  嬴子婴苦笑一声,向蒯彻说道:“走?往哪走?我一走就会真正的溃败!大纛还在,秦军就还有战心,大纛不在了,他们会以为我真的死了!”
  嬴子婴让司马无涯带领亲卫阻挡了雍军,双方在大纛之下展开了血战。就在此时,远处的荒野之中忽然传来震天的喊声,马蹄声震动地面,嬴子婴脸色一变,惊呼道:“李左车竟然拦不住雍军的骑兵?”
  话才说完,又有震天的喊声传来:“杀子婴!”


第二百一十八章 时者
  嬴子婴的瞳孔突又缩,视野之中,大批的骑兵从斜刺里杀来。在这群骑兵前面,还有许多奔逃的秦兵。看这架势,分明是驱赶这队秦兵冲击嬴子婴的后阵!
  除了前面混战的,嬴子婴的身畔有一支千人的队伍,他们在蒯彻的吩咐下,列成了一个小圆阵,将秦王的大纛围在里面。这支部队没有参战,主要的目地是能击败敌人,或者战败断后!千人布成的圆阵不是那么容易击破,可来了这群骑兵就不一样了!
  嬴子婴怒道:“李左车坏孤大事矣!”
  看见奔逃的秦兵很快就要冲击嬴子婴所布置的圆阵了,蒯彻急道:“这是后面的顺字营,秦王!事急矣!”
  顺字营作为全能杂工,不仅可以拆迁房屋,而且能安营扎寨,这支队伍战力弱,却并非是用来送死的炮灰,他们被安置在了后方,有数辆马车同行。嬴子婴不明白秦骑和雍骑早就已经打起来了,为何到的只有雍骑,莫非秦骑全部死光了?想想也不可能,秦骑虽然数量较少,但都是精锐之士,他们能在马上控弦,还可以冲阵杀敌,李左车并非庸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败掉?
  思虑间,奔逃的顺字营已经看到了秦王的大纛,那是秦王的王旗!不出意外,秦王肯定在阵中!可顺字营已经顾不上了,他们继续奔逃,后面追兵甚急!他们只顾着逃命,却没想过,后面是骑兵有四条腿!
  几百米的距离眨眼及至,埋头逃命的陈戈突然停止了,他看了看前面的大纛,回头又看了看背后慢慢跟来的骑兵。他忍不住仰头大叫:“不要冲阵!回头!快回头啊!”
  顺字营的士卒不停的奔逃,哪还听得见陈戈的大吼?眼看着乱军就要冲进秦王的后军,陈戈绝望了。这群废物,根本不堪大用,他们难道就不明白,冲击秦王后阵会造成全军覆灭之局?
  顺字营的士卒当然不会明白,所以陈戈决定自己冲锋!他对自己说道:“陈戈啊陈戈!你这一生起起落落,也是该回报秦王了!”
  陈戈抓了两柄长矛,口里狂叫着,就向骑兵冲去。雍骑最前面是一员提枪的小将,他的长枪一拨,陈戈举矛一挡,人就滚到了骑兵里面。无数的骑兵从陈戈身旁跑过,扬起的尘土弄得他满脸都是灰,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竟然惊奇的没死!他心中想道:“这群骑兵根本没有阵形,如此稀疏散乱,不像是来攻击啊?”
  陈戈的想法很快就被证实了,在雍军的背后,还跟着大队的骑兵,那些骑兵挺着长枪不停的追杀,他们死咬着雍骑不放,逼得雍骑根本不敢逃命。熟悉的黑旗黑甲,长枪铁骑,陈戈又如何不明白,这分明是大秦的铁骑啊!
  “原来雍骑不是在驱赶我们,是在同后面的骑兵交战!”陈戈终于明白了,可他明白了,秦骑却不明白,一骑长枪飞至,陈戈吓得抱头一缩,口中大叫道:“我是秦兵!”
  有人弯腰一探,将陈戈拉上了马背,他缩在骑士的后面观看,终于明白了雍骑为何会败!雍骑是标准的轻骑兵,手里的武器是弓弩和弯刀,他们相当于一支灵活的远程部队,适用于在侧翼游走射箭。而李左车的秦骑不一样,他们用的是长枪和重剑,穿的是铁甲,能纵马飞奔,能冲阵杀敌!虽然李左车没有用上嬴子婴的马镫,但根据原理也安装了绑索,这种绑索跟赵骑的那种死绑也不同,这些绑索都是垂吊的绳子,双腿基本上灵活。
  所以双方骑兵一交战,章燕就发现自己错了,这群骑兵根本不是同自己对射,而是直接贴上来肉搏!这种能冲阵的骑兵章燕也知道,蒙恬和李牧手中都有类似的骑兵,如昔日震惊月氏王庭的贪狼骑,如李牧麾下的长枪骑!都是能冲锋陷阵的骑兵,它们非常有名,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这一支一千多的秦骑很明显也是如此,更难得可贵的是,他们在奔驰的时候还能保持基本的阵列,这一点就非常不容易了!在燕连一轮弩箭都没射完,这群骑兵就直接冲进了雍骑里面。不过片刻,就有无数的雍骑倒下!
  章燕明白,这种情况只能拉开距离,于是两支骑兵远远的脱离了战场,从西面一直打到东面,然后遇见了吊车尾的顺字营,顺字营一看见雍骑杀来,吓得是抱头鼠窜。章燕看见了这大队的杂兵,有心想驱逐他们冲击秦军的后阵,所以根本无法拉开同秦军的距离。这一路追杀,雍骑损失惨重,至少有数百骑被秦军追死。
  章燕成功的驱赶顺字营的杂兵冲破了秦王的后阵,原本无懈可击的圆阵一下就松垮了,场面弄得更糟糕,这一下连嬴子婴也没有想到,他连鸣金收兵的机会都没了!
  场上到处都在喊:“杀子婴!”
  慕柱、沙典两员骁将纵马直朝大纛杀来,二人手中两杆长枪舞动,战马冲进阵中,连杀了数十人。察哈尔挺马向前,与二将斗在一起。乱军之中,只见三枪并举,三匹战马打转般的厮杀!斗了十来个回合,二将依旧斗不倒察哈尔,背后浮图先瞧见机会,准备施放冷箭,箭矢上弦之后,只听一将疾飞而来,口中大呼:“贼子休放冷箭!”
  浮图先一愣,手中弓弦已经松开,察哈尔听到呼声,连忙向下一躲,躲过了背后的一箭。慕柱瞅见机会,一枪刺中察哈尔的战马,战马痛嘶一生,将察哈尔摔下了马背,沙典挺枪便刺,察哈尔根本躲无可躲,眼看就要死于沙典手中。在这危机之刻,背后的那员秦将终于赶至,手中的长戈向外一荡,拨开了沙典的长枪。察哈尔趁机跃上了马背,那员秦将并不恋战,拨马便回,后面三人纵马追赶。察哈尔从马上取过弓箭,搭箭回身一气呵成。
  口中轻吼一声:“着!”
  弓弦一松,一将应声落马,察哈尔蔑视一笑,后面二将不敢再追。拍马回身,视之,浮图先也!
  慕柱下马扶起浮图先,见他咽喉中箭,已经死去。沙典道:“那员秦将厉害,我们二人不是敌手,不要再追了!”
  慕柱上马问道:“看见秦王否?”
  沙典道:“乱军之中,如何看得见?我们去砍掉秦王的大纛吧!”
  二将放弃追杀,领兵朝大纛而去。察哈尔侥幸还生,对那员秦将感激不尽,问其姓名,秦将道:“吾姓韦单名一个陀字!察哈尔将军,吾素知你的威名,是秦王帐下有名的猛将。如今秦王还陷在乱军之中!还望将军前去救援!”
  察哈尔道:“我亦是秦将,秦王亦是我主!给我一匹战马,我们二人再杀进去!”
  韦陀大喜,让亲卫腾出一匹战马,二将又反身回去。
  嬴子婴的后军被顺字营冲乱,前面的雍军杀了进来。不知不觉,这后面的千人已经被团团困住。章燕的骑兵从旁边策过,还不忘施放弩箭,不少秦兵中箭而死。
  蒯彻见形式不对,连忙劝道:“秦王,如今雍军都朝大纛奔来,不如砍掉大纛!”
  嬴子婴见场上的情况已经没办法控制,如果再不砍掉大纛,自己肯定逃不出去。于是让司马无涯砍断大纛!大纛一断,雍军就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秦军败了!”
  “子婴死了!”
  刹那间,乱战就变成了溃败,秦兵已经开始溃逃!嬴子婴闭目一叹,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于是也只好打马后撤。章燕的骑兵从旁边绕开了,而李左车的骑兵却并未追赶。就在秦军全军溃败的时候,李左车领骑兵从斜刺里冲进了战场。
  嬴子婴临走前终于看到了大秦的骑兵,然而他此时只剩下无力的叹息了。李左车现在切入战场,不过是为了断后,让秦军不至于彻底败光!
  大军四散溃逃,根本分不清哪是荒原哪是驰道。慕柱和沙典追上了嬴子婴,司马无涯带亲卫拦了一阵,不敌二人,幸好察哈尔与韦陀赶到,救了司马无涯,追秦王去了。二将本想继续追赶,却听见了雍军的鸣金之声。
  原来章邯见天色已黑,害怕士卒在荒野里走失,所以鸣金。李左车的骑兵因为断后,伤折大半,逃回的不过三四百骑。
  这一场混战,从中午打到了晚上,以秦军的失败而告终。此役过后,秦军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同雍军抗衡。章邯用混战计打败了秦王子婴,正当他准备挥兵拿下镇原的时候,却没料到一场大变故发生了。
  这场变故直接影响了双方的成败,时者命也!一时成败只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一场战争或许会改写一段历史也或许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命也
  苍茫的大地上,无数蝼蚁般的生物四处奔逃,有人提剑,有人放歌,有人狂笑,有人凄嚎……成王败寇,终为土灰。染血的战场,述说着一股渗透心脾的苍凉。
  踩着死人高歌,是为胜。
  章邯胜了,所以无数人围着他高歌。雍军高唱着故秦的战歌,抒发他们的喜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说不尽的讽刺,绘不出的欣喜。被堵在朝那十六日,终究打败秦王子婴,这难道不该高歌吗?唱的是秦国的歌,杀的是秦国的人。秦国之大可以囊括五湖四海,秦国之小可以圈北地而称。
  章邯笑了,哈哈大笑,畅快淋漓。他的眼睛仿佛看见自己平定关中,在咸阳称孤道寡,与项羽沙场再会!
  他扬起头,盯着苍穹,长大了嘴巴,发出了豪迈的笑声。
  所有人都在振臂欢呼,所有人都在仰天大笑。
  在血与泪筑成的疆场,放肆的开怀!
  然而,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天空上,黑色的、黑灰色的、浅灰色的云层层叠叠,不知道何时开始,天空飘下了雪花。那是一片片跟鹅毛般大小的雪羽,从天上坠落,洒下凡尘。
  雪花是如此的美丽,飘飘洒洒,如身着白衣的仙女,牵起她的裙摆,跳着动人的舞蹈,缓缓飘落。那一片片纯净的洁白,美得让人窒息;那种纯洁无暇的冰寒,让人头脑瞬间清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雍军不再笑了,他们看着天上,化成了一个个石雕。
  章邯的大嘴里接住了一朵雪花,落入舌苔,冰凉发寒,融化的水滴让他很快闭上了嘴巴。他愣愣的看着天空,看着千万朵雪花飘洒,那白色的晶莹,无暇的纯美在他眼中都化成了致命的武器。他似想到了什么,嗓音突然间变得沙哑,他朝士卒们说道:“下雪了,我们赶快回营吧!”
  雍兵们开始向营地进发,天色已黑,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向营地走去。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雪,走的却是不同的路。
  一夜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地已经披上了一层银妆。入目处,世界已经换了颜色。章邯出了营寨,走到了外面,他用手插进了地面,积雪淹没至他的手腕。他朝着大树咳嗽一声,树上的雪花就噼里啪啦的下掉。这一夜的雪,让这个世界变了,变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章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的粮食。
  粮食藏在山里,运粮的马车过不了山道,雍军携带的粮食不多,用不了多久。如果没有这场雪,他可以进山去取。有了这场大雪,想在山里面取出粮食就困难得多。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这场雪拖住了他的步伐,他没办法立即挥兵攻打镇原!
  雍军的背后还有朝那,那是一根刺,卡在了雍军的喉咙里。打不下朝那,做什么都不方便。在一瞬间,章邯想到了很多,也突然明白了很多。
  这场大雪让雍军的情况非常的尴尬,这不仅仅是天意,大多是他自己的造成的。他的骄傲早就在巨鹿被那个叫项羽的男人击败了,于是常胜将军变成了败军之将,他投敌卖国,葬送了二十万秦国的将士,自那以后,他的心已经失衡。
  他总是在焦急,在害怕。所以,他一意孤行在冬季出兵。知兵的人都知道,冬季不宜出兵,他还是这么做了,他想落井下石,想痛打落水狗!急不可耐的想将嬴子婴消灭于萌芽之中。所以陇西战事才刚刚平息,他就立马开始召集兵马。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弄险了,再也不自信了。
  大军被阻在朝那十多天,让他更加的着急。他每天都在看地图,每天都带着人侦查地形,他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虽然早就毁掉了)。
  章业话让他清醒了一阵子,在那一阵里,他想到这个计策。这个计策一点都不完美,说实话还是弄险,但他觉得自己能冒这个险。如果没有这次大雪,章邯相信,这样做肯定是对的。赢了可以驱兵拿下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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