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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老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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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争先恐后向大顺朝投诚,大顺军就象是滚雪球一样愈滚愈大,过一天,大顺朝的实力便强一分,面对大顺朝的百万大军,这个刚立的南明小朝庭就象铁锤下的一枚鸡蛋,哪天铁锤落下,哪天就是壳破蛋流。
如今大顺军被吴三桂和清军击败,就象是大雪球撞到了岩石上,不但原先的大雪球遭到削弱,而且再也滚不动了,天下臣民必然要观望一段时间,弘光朝这个小朝庭也不再是铁锤下的鸡蛋,而是已破壳而出,暂时脱离了险地。
“钱阁老,你稍等,咱家马上就向皇上汇报。”田成听得也是兴奋起来,对于流贼,田成有切齿之恨,当初若不是逃得快,他和皇帝都要落入流贼手中,说不定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他相信皇帝听到此事肯定也会极为高兴。
王福在卧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神情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惊慌无比,自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后,王福就觉得自己象是掉进陷井中的困兽,他一会儿觉得上天既然让他来到这个地方,给了他一个重新改变神州大地沉沦三百年的机会,而且给了他一个皇帝的身份,他就应该担负起责任,阻止这场以野蛮征服文明的浩劫,一会儿又觉得这是上天开的玩笑,以他手中的实力,妄想阻止历史的进程,只会白白陪上性命。
“逃。”王福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作为一个现代人,明知必死还要留下来,那是傻子行为,王福心中自私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至于逃到哪里去,在大陆肯定是不安全,眼下只有到南洋,只要手中有几万军队,到了南洋依然不失为王侯生活,如果南洋也不安全,那么澳大利亚,北美也可以……
“皇上,皇上,好消息,好消息。”田成大步走了进来,将王福的思绪打断。
想好退路,王福已不象开始时慌乱,听到田成说有好消息,不由问道:“什么好消息?”
“闯逆败了,败了。”田成气喘息息的道,将刚才从钱谦益处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一片石?”王福喃喃自语,这个消息对王福来讲是喜忧参半,忧的是李自成果然还是如预料中的惨败,喜的是既然李自成大败的消息现在才传来,那么他应当刚登基不久,离清兵南下攻占南京的日子差不多还有一年。
“现在是什么日子?”
“回皇上,现在是弘光元年六月初四。”见皇帝没有如预料中兴奋,反而问起日子来,田成不由一愣。不过,还是如实的回道。
“六月初四。”王福听得精神一振,或许事情并不如自己预料的那么糟糕,只要自己历经图治,说不定这个南明朝庭还有转机,至少不会短短一年就亡于满清之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朕要批折子,你把所有的折子都拿过来吧。”
皇帝要批奏折?田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奴婢遵旨。”
第4章 朕不同意
王福要批奏折,主要的目的还是要了解一些外面的具体情况,他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转眼成为大明皇帝,又没有以前的记忆,可以说眼下是两眼一抹黑,总不能事事向别人询问。
钱谦益在政事堂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见到田成再次出来,连忙问道:“田公公,怎么样,皇帝可是要召见本官?”
“钱阁老,皇上得知闯逆大败的消息十分高兴,只是皇上事务繁忙,要批阅奏章,若钱阁老只为此事而来,可以回去了。”田成表情轻松的道,心中却是嘀咕不已,刚才皇上闻听到消息的时候好象没有多高兴的样子,难道皇上连对闯逆的仇也忘了。
钱谦益听得一阵气恼,皇帝登基以来,多数政事都推给马士英,哪里有什么奏折要批,这恐怕只是皇帝玩乐的托词,他自然不知道,这一次却是冤枉了皇帝,王福此时当真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奏折。
若是马士英要见皇帝,自然不是太监能阻,钱谦益可没有勇气在皇帝不见的情况下硬闯,正找算悻悻而回,殿外数声脚步声传来,却是首辅兼兵部尚书马士英和大学士王铎两人联袂而来。
“马大人。”
“王大人。”
“钱大人。”
三人互相打过招呼后,看见马、王两人都是一脸喜色,钱谦益更是懊恼,知道这两人也必是得到闯逆大败的消息后来面见皇帝。
寒喧过后,马士英开口向田成问道:“田公公,皇上在哪里?”
“大人,皇上正在武英殿批阅奏折。”
“咦。”听到田成的回答,马士英与王铎不禁面面相觑,仿佛听到有人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还是马士英首先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对田成道:“田公公,前面带路吧,本官有事要面见皇上。”
“是,大人,这边请。”对于马士英几乎命令的口气,田成却没有什么不满,眼下马士英是首辅,皇帝只顾吃喝玩乐,几乎所有政事都操纵于马士英手中,田成虽然是皇帝身边的旧人,对于马士英依然只有俯首听令的份。
见马士英、王铎两人向武英殿走去,钱谦益迟疑了一下也只得跟了过去。
武英殿内,王福一份一份的翻看奏折,越看越是恼火,眼下这个小朝庭刚立,迫在眼前的危机没有解除,大臣们仿佛已经觉得天下大平无事一般,所上折章要么是一些锁碎小事,要么是争权夺力,互相攻击,其中光是攻击首辅马士英的奏折就有十几份,各地要求加丁增饷的折子又是十几份。至于如何整军备武,厘清吏治,尽快巩固政权的折子一份也没有,他们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无论怎么折腾,江南百姓也会对大明正统支持。
“啪。”王福将一份折子直接丢到地上,嘴里恨恨的骂道:“鼠目寸光,简直是民族败类。”
这是一个叫陈洪范的官员上的奏章,奏章上这位官员对三月份京城被流贼攻破,皇帝死难非常难过,他恨不得只身提剑杀贼,为君父报仇,只是考虑到流贼势大,他要留有用之身为新皇效力,才没有与流贼死战,如今终于想到办法为君父报仇,那就是效仿唐平安史之乱:借虏平寇。
陈洪范奏章后面还有洋洋洒洒一大篇,都是讲借虏平寇的好处,虏所求者无乎是财物,如今大明朝还有江南富裕之地,只要在财物上满足清人的胃口,说不定大明可以轻松击败流寇,恢复北方之地,最不济也可以和清人划江而治,各守太平。
王福却没有兴趣再看了,他自然知道满清才是自己的敌人,若不是他刚来还模不清情况,这个陈洪范肯定马上就要倒霉。
马士英等人来到武英殿外时,正听到里面王福骂骂咧咧的声音,几人大为惊讶,不知是谁得罪了皇帝,几名守在外面的太监看见马士英等人正想大声禀报,马士英摆了摆手,几名太监顿时将快要涌出口中的喊声咽了回去。
“臣等参见皇上。”
突然而来的声音让王福一惊,他连忙抬头,只见三名身着大红色官袍,胸前绣着一个只仙鹤的半百老头正对着自己行礼。
王福对明朝的官员服饰还是有所了解,胸前绣仙鹤代表着文官一品,这三人无疑都是一品大臣,只是到底谁是谁,王福就无法分清了,不过,看到对方连通报也不用通报就直接闯入大殿,王福心中还是一阵气恼,自己这个皇帝好象做的有点太失败了。
“各位爱卿免礼吧。”
“谢皇上。”马士英略拱了一下手,看到桌子上堆着的奏章,心中大奇,莫非皇帝当真转了性子,不过,这对他来讲不一定是好事,当初未立嗣前,史可法曾与人言道:“以齐恒之伯,听管仲则言治;听易牙、开方刚乱,今吾辈所立者,岂其不惟是听,而又何患焉?”
不过,史可法事机不密,此话竟然传了出去,引得以贤为名立潞王的东林党人大哗,马士英对史可法的话却深以为然,先皇就是求治太心切,又不信任大臣,才最终导致大明残破,若是权力操在大臣手中,只要正人君子在朝,必定会天下大治,只是最终史可法抗不住东林党人的压力,提出立桂王,想左右妥协,反而左右不得好,马士英虽然也一度与东林党联手,想立潞王,却因为转变快,得以入主中枢,如今当真是所有权力操于一身,如果皇帝突然变得勤政,他的权力必将遭到削弱,这非他所愿。
“几位爱卿过来,可有何事?”王福端坐在位置,因为不知三人的身份,只得含糊的问道。
“禀皇上,臣等是为皇上报喜而来。”王铎上前一步回道,将李自成大败的事又说了一遍。而马士英刚好奇的将王福刚才丢到地上的奏章捡起来翻看。
又是报喜,王福差点忍不住要翻白眼,大家都要死在满人的刀箭下了,有什么喜可报的。
“嗯,朕知道了,各位爱卿还有何事?”
见皇帝反应如此平淡,王铎与钱谦益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若说在崇祯时期还有许多大臣认为贼亦赤子,可抚可剿,三月份流贼攻破北京后,流贼已是国仇,君父死难的主凶,无论谁提到流贼都要切齿大骂,否则就是不敬君父,丧心病狂,只是如此重大的消息,怎么皇帝好象毫无反应。
“好!好!皇上,此奏章与老夫所见略同。”
王铎、钱谦益两人连忙向马士英处看去,却见马士英正拿着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奏章,边看边赞。
“首辅大人,此奏到底所说何事,大人如此称赞。”钱谦益凑过去问道。
“首辅大人。”王福听得暗自点了一下头,这个人就是马士英了,难怪在自己面前也一点不拘束,又打量了一下其余两人,想起刚才太监的汇报,知道其中一人必有钱谦益,另一人却猜不出是谁。
“你们也看看。”马士英将奏章丢给了钱谦益,王铎连忙也凑过头去。
“好,这陈洪范居然愿意自请前往北京与清虏联系,也算忠勇之辈。”钱谦益赞到。
“首辅大人,虽然如此,只是陈洪范仍洪承畴女婿,恐怕不可为正使。”王铎道。
马士英笑道:“这有何难,另选一人为正使即可,听说洪承畴在北面很受清虏重视,有这层关系,此事的把握又多了几份。”
王铎点了点头,道:“首辅大人高见,只是以谁为正使为好?”
马士英转向钱谦益道:“这是礼部之事,就请钱大人推荐如何?”
钱谦益想了一下,道:“安庆巡抚左懋第品性纯良,其母在京城死于流贼之手,与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以为正使如何?”
马士英和王铎都听过左懋第的名字,对此人也很满意,一齐点头:“可。”
三人数言即将联虏平贼之策定了下来,将旁边的皇帝当成了空气,此时弘光朝有内阁大臣五人,除此三人外,还有二人分别是礼部左侍郎姜曰广、吏部尚书张慎言,这两人虽然不在,不过,只要马士英点头,这两人纵使反对也是无用。
将联虏平贼之事定下来之后,三人已经开始商量该用多少财物来买通清人,大明丢了北方,不用承担北方的巨额军费,财政应该比以前宽余许多,只是江北四镇仗着定策之功,累累威胁朝庭索要巨额军费,不到一个月,朝庭发给江北四镇的饷银已过半年,加上左良玉的楚军,六万京兵,江督、安抚、芜抚、鸿逵、郑彩、黄斌卿、黄蜚、卜从善八镇十二万兵力,都伸手向弘光朝索要军费,结果仅军费开支一年就七百万两有余,弘光朝财政仅有短暂的宽余,马上又拮据起来。
给多了,朝庭负担不起,给少了,三人又怕不能打动北虏,最终相商出给银十万两,金千两,绸缎万匹,由使团送进北京,献予清人。
王福越听越恼火,这三人视自己无物也就罢了,竟然就在自己身边商量要拿巨额财物给敌人,王福越听越气,再也忍不住重重的啪了一下桌子,吼道:“朕不同意!”
马、钱、王三人听到皇帝几乎是喘着粗气发出的声音,尽都愕然。
第5章 苦思对策
“朕不同意!”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到马士英三人耳中却仿佛石破惊天,一直以来,对于士英的提议,皇帝从来没有否决,虽然皇帝只顾玩乐,实在有些荒唐,但在马士英一干大臣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皇帝能放权,国家大事自然有他们这些大臣去操劳。
只是今天的皇帝处处古怪,先是突然心血来潮要批奏章,然后将三位内阁大臣定下的政策毫不客气的推翻,若非三人对皇帝的容貌早已熟悉,恐怕马上就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冲皇帝了。
“皇上,借虏平寇,仍是为先皇报仇的最佳方案,不知皇上为何不同意?”马士英最先反应过来。
“放屁……”
“皇上慎言。”王铎与弘光有师徒明份,听到皇帝口出粗言,大吃一惊,连忙阻止。
“放……流寇是害死先皇的仇人,清虏又何尝不是,若没有清虏屡次入侵,与流寇相互呼应,先皇早已平定了流寇,又如何会逼得自缢的地步,尔等要用财物联结清虏,分别是损己肥敌,若先皇地下有知,定会被尔等气得重新吐血而亡。”王福愤愤的道,这时候,他差点忘记自己是皇帝,只想对眼前三个不开窍的大臣恨恨骂上一顿。
三人听得大吃一惊,这还是先前浑浑噩噩的皇帝吗,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惊疑的目光。
若说马士英等人完全不明白满清的凶残和野心,那当然是假话,只是眼下朝庭虽然有数十万大军,却完全不堪使用,无论是左良玉还是江北四镇,祸害起老百姓来是好手,面对流寇和清兵,都是一触即溃,应天府的六万禁军比江北四镇的军队还不如,又拿什么抵挡流贼的百万大军和数十万满清军队,两害相较取其轻,他们有联虏平寇的想法也不奇怪。
只是他们却不知自己搞错了方向,闯逆已败,满清正如日中天之时,弱者与强者联合,注定没有好下场,不过,君父刚刚在流贼手中死难,谁也没有想过要与流贼联合,何况流贼的威胁就在眼前,满清刚刚进入北京,离江南还远,有错觉也不奇怪。
“王大人,你说皇上是不是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出了武英殿,马士英不无疑惑的问道,半年前,谁也不会去理会一个福王世子,如今这个福王世子成为皇帝,马士英等人虽然都有拥立之功,只是时间太短,君臣之间熟悉还有限。
王铎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学生,王铎当然远比马士英等人熟悉,他才会更觉古怪,只是王铎几经沉浮,深知自己能在南京站住脚,与他曾是皇帝的老师不无关系,他当然不愿破坏皇帝的形象,勉强道:“首辅大人,皇上在做福王世子时颇为英武,有此言并不奇怪。”
马士英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他虽然对王铎的话还有所怀疑,只是无论马士英权力多大,对于皇帝还是不得不尊重,否则只要皇帝不支持他,东林党人马上就会把他拉下首辅的宝座。
“首辅大人,那这联虏平寇之策是否还要执行?”钱谦益问道。
“当然要执行,皇上之言虽然有理,只是皇上初掌大权,不明白眼下情形的险恶,大明绝对不能再承受流寇与清虏的共同夹击。”
三人都一阵沉默,是啊,先皇在世时宵衣旰食,历经图治,最终却落得一个煤山自缢的下场,就是因为有流贼和满清的前后夹击,眼下大明只有半壁江山,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时与清虏和流寇作战。
“可是皇上的意见颇为坚决,此事恐怕不好处理。”王铎迟疑的道。
“那就发动清议,只要满朝文武都同意联虏平寇,皇上也不能视而不见。”
清议是大明的传统,纵使崇祯皇帝在世时,大臣们一旦群起反对,皇帝也不得不妥协,当初明明是皇帝授意兵部尚书陈新甲与满清议和,消息泄露之后,陈新甲也不得不做了替罪羊,被斩弃市,又何况是刚刚继位不久的弘光帝。
王铎却有点不同意,道:“首辅大人,这样不好吧?”
一旦挑起清议,等于造成君臣对立,虽然可以达到目的,只是后果孰难预料。马士英当然也不愿走到这一步,道:“当然,能不挑起清议最好,王大人这几天最好多入宫劝劝皇上,让皇上明白我等的难处。”
“好吧,我试试。”王铎叹道。
国事艰难,进宫前的那点喜悦已经冲淡,三人一时都失去说话的兴趣,出宫后,各自拱手告辞。
“绝不能借虏平寇。”王福在武英殿激动的走来走去,他虽然打定主意要在清兵南下之前出逃,只是他既然来了一场,若眼看着手下大臣这种资敌的行为不管的话,即使逃了出去,王福也难予心安。
王福虽然不知道三人出了武英殿时的商量,但也看到三人刚才对自己强烈的反应不以为然,三人嘴里唯唯诺诺,心下却可能另有主意。
可是以什么方法来阻止这个荒唐的政策,以皇权直接下压无疑是下下之策,王福想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他根本不熟悉多少情况,要在伧促间作出完美的决定何其艰难。
田成进出数次,见皇帝只顾呆呆出神,想叫又怕打扰了皇帝,只得又出去,眼看天下快要黑下来,田成顾不得皇帝是否会责怪,来到王福身边轻轻的叫道:“皇上,皇上。”
王福惊醒过来,连忙问道:“什么事?”
“皇上,该用膳了。”
王福才惊觉起来,原先天色已经暗了,宫女们已经将蜡烛点亮,他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他忙了一天,今天中午只顾看奏折,只是随便吃了一点点心,难怪会觉得饿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罢,那就传膳吧。”
“皇上有旨,传膳了。”
不一会儿,一群内侍端着各式盘子上来,在王福面前一下摆下了十几个菜,一阵阵香味直冲王福的鼻子,王福食指大动,拿起筷子胡吃海喝起来,一旁的田成看得大为惊讶,不住的道:“皇上,慢点,慢点。”
或许是饿了的缘故,王福吃得分外香甜,不过,十几个菜当然不可能吃光,桌上的菜至少还有三分之二,吃完之后,王福感到一丝不对:“怎么,就这些菜。”从电视里,王福可是看到满清皇帝每顿要吃数百个菜,怎么大明皇帝就这么一点。
王福自然不知道,以前大明皇帝一餐所食御厨也有做一百多道,只是崇祯感于国事艰难,为了给前线筹措军饷,自削用度,将自己每餐所用菜肴由一百多道减为十二道,弘光刚登基不久,还没来及改变崇祯时的制度。
田成奇怪的问道:“皇上要加菜吗?”
“不,这样挺好。”王福马上道,真要端上数百道菜,他也吃不下。
第6章 观兵(一)
王福最终还是睡着了,这是他来到大明入睡的第一个夜晚,睡梦中,王福显得非常不安稳,刚刚入睡,各种梦境便纷至踏来,一会儿他梦见自己并没有出车祸,依然回到二十一世纪在那幢刚面试他的写字楼上班,过着悠闲的白领生活,一会儿他又梦到自己领着大军和满清鞑子撕杀,他手一挥,数十万大军滚滚向前,将鞑子军队杀得屁滚尿流,一会儿又梦见无数美女围着他宽衣解带,口里叫着皇上,让他宠幸,正当他要上前时,无数的美女突然化成电视里满清士兵的形象,手持各种兵器,恶狠狠的向他扑来,仿佛一下就要把他剁成肉泥,王福拨腿就跑,只是怎么跑也跑不快,眼看着清兵的刀剑就要落在他身上。
“啊。”王福大叫一声醒来,只觉得全身冷汗淋淋,也不知是天气热得还是睡梦中吓的。
“皇上醒来了。”几名内侍听到王福的喊声,连忙从外面走进来,垂手立在两旁。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皇上,现在是卯时正中,皇上要不要还睡一会儿。”
卯时正中相当于早晨六点,现在是夏天,昼长夜短,天色早已经大亮,王福摇了摇头,从床上起身,几名宫女连忙端来清水,丝巾,青盐等洗刷用品。
略略梳洗后,王福换上了一身便服,来到后花园,在一群宫女和内侍惊诧的目光中,慢慢跑起步来。
“皇上在干什么?”
“不知道。”
……
只跑了数十米,王福已经气喘息息,这具身体太肥胖了,他前世身体偏瘦,没少嘲笑过一些肥胖之人,此刻才体会到胖人的痛苦,行动不便,就是要逃跑也不好逃,王福心中发恨,即使不能减到自己前世那种身材,至少也要减少数十斤肉才行。
五十米,一百米……,王福停了下来,全身大汗淋漓,喘气如牛,他虽然还想再跑一点,只是双腿却如灌铅一样,再也迈不动脚步。
“你们这些死人,快,给皇上递水。”田成在王福跑到一半时过来的,他同样不知道王福为什么一大早就要起来跑步,以前还是福王世子时,皇上只要稍长一点路都要用轿子,即使是从洛阳逃出来时,也是一路坐车,从不走路,从昨天开始,皇上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处处都和以前不同了,莫不是皇上真的被换了吧,想到这,田成暗道一声罪过,自己胡思乱想干什么,跟了皇上差不多三十年,皇上怎么可能被人换掉。
从内侍手上接过丝巾,将满头大汗擦掉,只是刚擦干净,新的汗水又流了出来,直到连用六次丝巾,汗水才渐渐小了下来,王福望了望自己身后的距离,也不知自己跑了有没有三百米,心中苦笑,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喘息了半天王福才觉得身体慢慢恢复,向田成问道:“还有多长时间上早朝?”
“早朝?皇上不是说不用早朝吗,有事大臣直接上奏,或入宫向皇上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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