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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老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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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头目,只为了能白拿军饷,混口饭吃,大顺军来时,他跟着上司投降大顺,鞑子进京,他又跟着上司投鞑子。

在韩虎心中,并没有什么忠义的思想,他在做混混时就换过多次老大,反正哪个老大拳头硬,手下多就跟随,最重要的就是要平安,自己不吃亏,凭着这点小聪明,他竟然变成了一个混混头目,才有银子打点进了京营,给自己弄了一身官皮。

一个月内,他先是由一名大明军官变成了一名大顺军官,又变成了一名大清军官,韩虎并没有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这和当初跟老大是一个理,只要跟对了老大就有好处,京营大部分士兵不堪战,大顺军出逃时根本不带他们,大清也无意养着数十万包袱,只能从中征选一些还有战力的人入绿营兵,其余全部解散,韩虎因为混混出身,能打能跑,身体素质比大多数京营士兵都好,被第一批选中。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可以继续当兵吃粮,唯一不好的是这个老大还没有占据全部地盘,要和其他人争场子,在多铎受阻后,韩虎等人作为第一批绿营兵也被派了出来,一到济南,韩虎所在的绿营马上被投入到攻城战中。

短短数天的攻城,韩虎连同自己和手下的十人就剩下四人了,济南城就象是一台绞肉机,仿佛无论多少人命都不够往里面填,对于清军来说,这些绿营兵的生命毫不可惜,反正他们只是数月前才转过来的明军,死多少都不会心痛,哪怕仅仅是消耗城中的物资也划算。

看着到处是血肉模糊的战场,第一天韩虎就后悔了,早知道投降了鞑子这么危险,干脆脱下军服重新当混混算了,可是现在他无悔也无用,关键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冲锋时故意放慢脚步,绝不登城,看见有危险以最快的速度逃开,攻城数天,作为一直在最前线伤亡惨重的绿营兵,韩虎竟然一点伤也没受。

城头上,黄家全手指一松,一支长箭呼啸着插入城下一名正在冲锋的清军咽喉,那名清军抬了抬手,想握着箭杆,只是刚碰到就无力垂下,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目光,砰然倒地。

黄家全轻吐了一口气:“六个。”

这是他今天射杀的清军数目,随着朝廷对火器的重视,军中的弓箭手远比火枪兵少,只是却不是没有,黄家全正是军中有名的神射手,他出身猎户,有一手连射六箭的绝技,加入军中数年,死在他弓下的敌人谁也不知道有多少。

今天射杀的六人都是普通的绿营兵,这让黄家全很不满意,对于鞑子吹嘘自己骑射无双,黄家全很不以为然,他早就想射杀几名鞑子来证明自己的箭术,只是以前南征北战,交手的都是流寇,这次到济南城下,总算与鞑子交上手。

他本以为第一天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可是真正的鞑子狡猾的很,总是驱使着绿营兵攻城,即使鞑子上来,也躲在后面放箭,昨天他瞄上了两名鞑子,连射数箭,都被两名鞑子躲了过去,自己也差点受伤,这反而更加激起了黄家全的战意,今天一定要射死一名真鞑子。

虽然汉军八旗也剃成了金钱鼠尾的脑袋,只是真鞑子和假鞑子还是有所区别,所有的真鞑子几乎都披甲,他们面孔更狰狞,许多人身上还残留着野人的气息。

韩虎的畏畏缩缩终于被后面一名监视的满人白甲兵发现,这名白甲兵气得哇哇怪叫,见到韩虎离城墙尚有一段距离,他纵马向韩虎的方向过来,手中的长鞭向韩虎抽去:“混蛋,冲上去,否则杀了你!”

韩虎虽然听不清这名白甲兵说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再不冲,恐怕马上就要死在这名白甲兵手上了,连忙向前跑去。

黄家全早就注意到了这名绿营兵的小军官了,此人一直俳徊在普通弓箭和火枪的射程外,黄家全的弓箭即使能射到他,也要冒一定的风险将大半身子探出城墙才行,这样的一个小官军不值得他冒险,见到一名白甲兵纵马来到前面,黄家全大喜,他从箭壶中抽出六支长箭,长身而起,只听弓弘以极快的速度颤动了六下,六只长箭呈一朵梅花形向那名白甲兵嘴吧、咽喉、心脏等部位闪电般飞去。

就在黄家全射出长箭的瞬间,数支长箭几乎擦着他的脸孔飞过,黄家全连忙躲在城垛下,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疼传来,模了一下脸,手上几滴血珠滑落。

他顾不上自己是否破相,连忙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刚才那名白甲兵的坐骑上面空荡荡的,地上扑着一具尸体,尸体咽喉、腹部、胸部都插着一支明晃晃的长箭,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看模样,正是刚才马上的那名白甲兵,白甲兵的坐骑仿佛不知道主人已死,低下头,用嘴吧用力的拱着主人。

让黄家全意外的是,白甲兵前方还扑着一具尸体,尸体背部中箭,只是头部扭转,眼睛惊骇的看着后方,从面目上看,此人正是原先那名一直畏畏缩缩的绿营兵小军官,黄家全还以为这名军官是被他们自己人射死的,只是看到箭尾独特的标记时,黄家全惊讶的发现,这是自己的长箭。

时间回到前一刻,那名白甲兵见到韩虎往前冲时,正要退回去,耳边突然听到长箭划破空气向自己飞来的声音,他反应极快,手中的弓弦马上向前挥去,同时身体也往下伏去,只是他绝没有想到向他射来的不是一支箭,而是六支,前一支箭从他头上飞过,又连挡两支长箭后,啪的一声,白甲兵手中的长弓断为两截,另外三支长箭闪电般的射入白甲兵的要害,胸腹的两支长箭有甲胄阻挡,射到一半就卡住,只是咽喉上的那支长箭将这名白甲兵脖子射了个对穿,他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韩虎正在祈祷前面明军的箭支和枪弹不要落到自己身上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接着只觉得双腿无力,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心中大恨,肯定是那名该死的鞑子嫌自己跑得慢,射了自己一箭,听说投降了鞑子,即使到了阴曹地府,祖宗也不会原谅自己,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了汉奸。

他努力扭头向后看去,却见那名满洲兵也从马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韩虎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不是他射的,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涌现出一丝快意,不一会儿,韩虎头一歪,陷入了黑暗之中。

射中韩虎的那支长箭,可以说是这名白甲兵发出的,也可以说不是,这名白甲兵格开黄家全射出的长箭时,一支长箭刚好落到了韩虎的后背,让韩虎连死都变得稀里糊涂。

对于黄家全来说,射死韩虎这样一个绿营兵的小军官不值得夸耀,令他高兴的是终于射杀了一名白甲兵,他身边的一名火枪兵看了个清楚,忍不住伸起大拇指对着黄家全一夸,黄家全露出一丝笑意,眼睛又重新盯着墙下。

从早上攻到中午,清军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山东巡抚王万吉组织了城中的居民做好午饭,冒着炮火送上了城头,可是明军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只能在中间空隙时用手抓起食物就往嘴里送,城头经常可以看到明军嘴里含着食物在战斗。

从中午又到了晚上,清军的攻势一直未断,可是依然如前几天一样,在城下碰了一个头破血流,新到的十几门无敌大将军炮只是一个笑话,除了轰击城墙有点用外,根本无法打到城里,为了怕误伤自己人,在清军冲到城下时就只能停止炮击,对于城墙的伤害,十几发炮弹也不如一发红衣大炮。

当太阳开始落山时,多铎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鸣金收兵了,攻击了一整天末果的清军如蒙大赦,潮水般的退下,只留下城外累累尸体,等到了晚上,他们才会派人收尸。

看到清军退了下去,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的明军却顾不得休息,拼命的指挥着城中征召的民夫开始加固各处的城墙,不过,各人神情都轻松下来,纷纷询问对方杀了多少清兵,杀过人的大声谈笑,没有杀到敌人,都有点为好意思,只好拼命干活,黄家全更是满脸兴奋,连同第一位,他今天共射杀了三名白甲兵,至于绿营兵,他已经懒得记了。

城头的明军伤亡也不少,又有近二千具尸体抬了下去,受伤的人更多,当尸体抬过时,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刚才轻松的心情也荡然无存,城外的清军这么多,谁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战死城头?

黄得功却有更大的烦忧,军需官已经告诉他,城中的炮弹已经不足一百发了,明天城中的火炮就会面临弹药不足的麻烦,没有大炮,济南城该如何守?

第89章 济南血战(三)

黄得功心情沉重的走在城墙上,即痛心于部下的伤亡,又为以后的防守担心,虽然城外有十数万清军,可是因为运河的关系,清军并不能完全断绝城内与外面的联系,向朝廷求救的信使早已派出,只是对于救兵,黄得功心态也是矛盾得很,既希望救兵马上到,又希望朝廷最好不要派出援军。

在黄得功看来,眼下朝廷能战的军队除了他的部下外,只要高杰的部下堪战,至于京营、楚营、还有皇帝新招的羽林卫,人数虽然多,加起来有十六七万人,黄得功对他们的战力却完全不能放心。

如果朝廷要派援军,也只有高杰原先的三万多人可派,与城外的清军力量相比依然悬殊,理智告诉他,或许现在突围才是最好的选择,眼下清军十数万人齐聚城下只是一个意外,清军不可能不分散开,只要清军分散,以他现在还剩下的二万多人,对上分散的清军大有胜算,只是城中数十万百姓,黄得功又如何肯舍弃。

“大帅,国公爷。”

叫大帅的多是士兵,叫国公爷的却是城中的民夫,看到黄得功过来,正在修补城墙的明军和民夫纷纷停了下来,向黄得功行礼,黄得功每天都要巡视数遍城墙,即使是民夫也熟悉了他。

“不必多礼。”黄得功作了一个虚扶的动作。

“大帅,我们能守住吗?”一名五十岁左右,头发已有一点花白的老人问道,这位老人一问,其他人顿时都用希冀的眼睛看着黄得功,希望能从黄得功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今天清军向城中招降的事已经传开了,大帅将鞑子的劝降信撕碎并且射杀了一名清军信使,大多数人也知道,根据鞑子以往的行事规律,若是济南城破,恐怕免不了屠杀的命运。

山东不但遭受到鞑子的数次蹂躏,而且还遭受了孔有德,耿忠明等人的兵劫,当时孔,耿几人的造反几乎荼毒了大半个山东,如今距此不过十余年的时间,许多人仍然没有忘记当初孔、耿数人荼毒山东的凶狠,如今这数人就在城外,当然没有人会想到要降他们,只是想到万一城破,鞑子就会屠城,就象一座大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所有人心中。

“大胆,你敢扰乱军心。”黄得功的一名亲兵听到老者的问话却是勃然大怒,手按在剑柄上,双眼怒视着老者。

这名老者明显手无缚鸡之力,面对亲兵的恐吓,脸上却没有什么惧意:“老夫死不足惜,只是可怜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孙子,若是落到鞑子手里,也不知会如何?”

老者的话更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黄得功的部下转战天下,他们的家属已经放在南京,那些民夫却全是本地人,他们哪个人没有亲人在城中,即为自己担心,也为亲人担心。

“你……”那名亲兵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见到主帅没什么表示,却不敢当真对老者动手。

看着众人希冀的目光,虽然黄得功明知若无意外,济南城恐怕难予坚守,只是不忍让众人失望:“各位放心,只要本帅在,济南城就绝不会破!”

“好,多谢国公爷,有国公爷此话,我们就放心了。”老者感叹的道。

“对,多谢国公爷,我们给国公爷磕头了。”

黄得功的话不是没有漏洞,如果黄得功不在,济南岂不是要城破,大家却不会这么想,在他们看来,等于是黄得功承诺了济南城不会破,黄得功位高权重,他的话自然可以相信,一时城头上跪下了一大片。

“大家请起吧,请起吧。”黄得功不住的劝说,但他走到哪,哪里就跪下了一大片,黄得功只好结束巡视,从城头下来。

由于人数众多,城墙的修补非常快捷,当天完全黑下来时,白天的各处缺口已修补完毕,城头每隔数米就点燃起了一支火把,将城头照得亮如白昼,民夫们都已回家,其余将士也都下去吃饭休息,城头只留下了一些若隐若现的哨兵。

子时,整个济南城安静下来,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墙根溜上了城墙,他探头探脑的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件,正要用弓箭射出去,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那人大吃一惊,手中的物件咣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他顾不得东西,撒腿就向城下跑。

只是既然被哨兵发现了,那人又如何跑得过,不一会儿就被两名哨兵扭住了双手。

“各位兵爷爷,饶命啊,只要各位放过我,我愿意出一千两银子。”被抓的那人苦苦哀求道。

一千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几名哨兵却没有理他,依然扭得死死的,一名哨兵捡起了掉在城墙上的东西,借着火把的光亮一看,原来是一个竹筒,哨兵往竹筒里一掏,一幅薄绢扯了出来,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

尽管哨兵不认识字,但有人深夜向城外投书,这可是一件大事:“快,将此人押下去,马上报给大帅。”

听到要报给黄得功,那人顿时腿一软,瘫倒在地。

一阵马蹄声在靖国公府外响起,一人从马上跳了下来,重重的拍向大门,砰砰的声音马上将整个国公府惊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亲兵打着哈欠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

“快,禀报大帅,抓住了奸细。”

听到来人的话,亲兵不敢怠慢:“你们稍等,我马上禀报大帅。”

黄得功睡得甚浅,有人拍门时他已经醒来,他一直和衣而卧,倒不用再穿衣,亲兵刚要去禀报,黄得功已经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

“大帅,我们在城墙上抓到此人鬼鬼祟祟的想向城外投书,人赃俱获。”押解奸细过来的军官回到。

“哦。”黄得功打量着这个五花大绑的奸细,这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脸色白净,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脏了,可是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此刻脸色惨白,双腿正在打抖。

“本帅见过你,对了,本帅想起来了,你是诸府的子弟。”

“诸府?”

旁边的人都听得大吃一惊,在济南,没有人不知道诸府的名声,诸家是山东数百年的世家,现代诸家家主诸光铉,有兄弟四人,除诸光铉外,三人分别为诸光铨、诸光镆、诸光崇。

这四人的父亲褚德培二十岁为博士子弟,进士及第,崇祯时曾任都察院监察御史,以敢言箸称,深得皇帝信任,以崇祯的克薄,尚且多次对诸德倍下旨表彰。

崇祯六年时,诸德培又做了一件大事,几乎收了一大半山东人之心,他向皇帝上书,表示山东由于遭受孔、耿等人的兵灾,已无力交纳赋税,要求皇帝对山东减免钱粮一年,皇帝竟然答应了,消息传来,整个山东都欢呼一片,事实上,山东钱粮减免,诸家也受惠不少,到底是为私还是为公,只有诸德培自己知道。

无论是从财富,还是名望,诸家虽然不能称山东第一家,但济南第一家却是名副其实,黄得功进入济南后,诸府还拿出不少钱粮来支应大军,与诸家家主多次相见,所以黄得功才对这名诸家子弟有映像。

黄得功没有再去管这名已经吓得发抖的诸氏子弟,将哨兵缴获的那张绢纸接了过来,展开看了起来,不一会儿,黄得功已经看起,脸色铁青一片:“好,好个诸家,来人,马上将诸家包围,将诸家全部拿了,不准漏网一人。”

“遵令!”

诸家深受国恩,现任诸家家主和三个兄弟都有功名在身,子侄出任地方官员的更是不少,没想到毫无忠义之心,这封绢纸上,诸家家主可谓对鞑子奴颜婢膝到极点,为保诸家大小安全,不但愿意举家向鞑子投降,甚至还想凭借财力买通明军守城军官,将鞑子放入城中,黄得功看后,如何不勃然大怒。

诸家不光是有财有势,而且光家丁就有七八百名,就算拉拢不了守城将领,若是武装起来在城中突然发难,后果也不堪设想。

黄得功的命令一下,整个国公府立即行动起来,数百名明军打着火把,宛如一条火龙,从国公府向东城诸家大院的方向急驰而去,清脆的马蹄声将府中的寂静打破,许多人从梦中惊醒过来,心中都惊疑不定,这多么马蹄声,出了什么事,难道是鞑子打了进来?

这个想法吓了所有人一大跳,许多人悄悄起身,趴在门缝向外瞧去,发现街上奔驰的好象是自己的人马才放下心来,不过,沿途也免不了鸡飞狗叫。

诸家大院占地广阔,足足有数百亩地,此刻整个大院都象一只隐伏于黑暗中的巨兽,只有正厅却隐约露出一丝亮光,诸家家主和几个兄弟都穿戴整齐的坐在一起,厅中弥漫着一片紧张的气氛。

“大哥,此番投书是不是太过危险了?”诸光崇忍不住发问道。

“四弟,大哥这也是为咱家好,不投书更危险,你没听今天给官军送给养的大侄子报告吗,城中的炮弹已经不多了,大帅又拒绝了人家的劝降,若是等人家杀进城来,再说什么也晚了。”老三诸光镆抢先回道。

第90章 济南血战(四)

在明末的这场动乱中,无论是勋贵,乡绅地主,尽管一直躺在大明的躯体上吸血,但在大难来临面前,能够保持忠义的少之又少,相反,他们为了家族的延续,继续保持荣华富贵,主动投敌卖国的多如过江之鲫。

崇祯死时哀叹“朕非亡国之君,臣尽是亡国之臣。”其实亡国的又何止单单是大臣,没有这些地方土绅地主充当帮凶,以满清的那点人马,不要说占领全国,单是北方也能把他们淹了,不过,大臣与士绅地主根本分不开,说亡国之臣,不如说亡国之士绅。

外面一只犬叫了起来,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不一会儿,附近的犬都大叫起来。

“什么事?”屋内坐着的四人都惊疑起来。

不一会儿,犬叫声低了下去,只是呜咽出声,到后来连呜咽声也没有了,仿佛被什么吓住了,四人也很快就明白这些狗为什么不叫了,外面传来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在黑夜中显得分外清脆。

四人脸上大变,最小的诸光崇惨叫道:“不好,肯定是投书之事被发现了。”说完,瘫坐在椅子上。

这几人半夜三更不睡,偷偷坐在大厅里等待,本来就心中有鬼,诸光崇能猜到也不算稀奇,其他三人也都面色大变,只是看到诸光崇的样子,老二诸光镆冷笑了一声:“没出息。”

转头向诸光镆道:“大哥,我们诸家也不是好惹的,拼了吧。”说完,诸光镆已经走出大厅,向外大声喝道:“快,把所有人都叫起,准备家伙。”

随着诸光镆的喊声,整个诸院热闹起来,无数的家丁,奴仆拿着兵器从各个房中冲了出来,不过,还没有等他们集合完毕,诸府的大门猛烈晃动,数下就轰然一声大响被撞了开来,身穿红衣军服的明军直接骑马冲了进来。

诸府的抵抗注定是没有结果,那些拿着兵器的家丁一见到冲进来的是官兵,马上吓得丢下兵器转身而逃,只有数十名诸家死忠的仆人还想冲过来与官兵交战,被明军一个冲杀就消灭了个干净,除了两名士兵受伤外,官兵毫无损失。

尽管诸家在山东名望极大,只是在外有强敌的情况下,黄得功并没有心慈手软,第二天,就在城头宣布诸家通敌的罪行后,诸家男丁合家上下都被斩杀。

诸家投敌的消息传遍了全城,没有人对诸家同情,虽然诸家以前对山东有过恩惠,但这个恩惠若是要大家用全城人的性命来换,没有人会这么傻,诸家被灭门,名声也跟着臭了起来,这也震慑了一部分心思不纯的大户,面对清军如此强大的兵力,内心动摇的绝不止诸家一户,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而已。

清军的进攻如期来临,济南城的炮火明显稀疏起来,这给进攻的清军很大鼓励,守城明军压力大增,数次清军都冲上城头了,幸好又被明军赶了下去。

在城头激烈拼杀之时,城内却有一桩阴谋在悄悄进行,诸家的被杀,除了确实震摄了一些心怀异心的大户外,却给另外一些胆大之人提供了一个方向。

“什么,你要向城外的鞑子投降?”马得功睁大着眼睛望向田雄,眼中全是震惊之色。

眼下两人的棍伤虽然还没有全好,但走路却没有问题,尽管如此,马得功对于田雄的到来还是有点惊讶,只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田雄坐下后,第一句对他说的话竟然是这个。

“嘘,这么大声干吗,不要命了。”田雄连忙作了一个静声的手势,起身向外面查看一下,见最远的军士都离房子有数十步远,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马是功的住处,由于两人挨了数十军棍,一直在府中养病,即使是战事最激烈,黄得功也没有派他们上场,别人在城墙辛苦撕杀,他们却有时间优哉优哉的养病。

田雄重新回来后,马得功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行,此事万万不可,大帅对我等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大帅。”

“什么恩重如山?如果真是恩重如山,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打我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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