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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驾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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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贪腐,自己占了大义,这一次谁都不用顾忌,也谁的面子都不用看。朱翊钧现在彻底理解了为什么文官喜欢站在大义的角度去指着别人了,这感觉太爽了。
当然了,这也导致了文官没大义也要找大义的行为,正是有大义要上,没大义创造大义也要上。
虽然这个时代都是官商,做官的家里面经商,这种事情没法管,后世都没法管。总不能一个人当官,叔伯二大爷都不让经商了,没有这个道理。
异地为官,加上严打贪腐,能够很大程度上遏制这种情况的出现。
做这种事情最好的就是东厂和内厂,但是朱翊钧不准备用他们,一用他们肯定就会闹出新的矛盾,这是不合适的。用文官就好了,同一个阵营,你们闹腾去吧!
张鲸不知道自己家的皇爷在想什么,不过听到皇爷的问题,连忙开口说道:“两位大人已经在外面的等候了。”
“让他们进来吧!”朱翊钧点了点头,淡笑着说道。
时间不长,在张鲸的带领下,王家屏和王篆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比起王篆,王家屏可就要年轻多了,他今年刚过五十岁。因为调养得宜,看起来很年轻,脸上皱纹都没有。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非常的有气质。
朱翊钧对王家屏还是很看重的,因为这个人不贪,当然了,这和王家屏的家庭也有关系,家里有钱。
这个人有一股“直”的劲头,基本上无所畏惧,是一个敢刚正面的人,这也是朱翊钧用他的原因。王家屏在任史官编修《世宗实录》时,不畏权贵,秉笔直书。
当时首辅大学士高拱之兄高捷任操江都御史时,曾用国库钱向严嵩的党羽赵文华行贿,被记入史书。
为此,高拱曾多次暗示王家屏笔下留情,文过饰非,均遭拒绝,同行以“良史”称之。
在高拱当政之时干这样的事情,可见王家屏的“直”,当然了,这里面或许有博名的成分,可是这就不容易了。在那个时候,几个人敢忤逆高拱的。
加上后来的调查,朱翊钧便觉的他是合适的人。
摆手示意二人免礼,然后朱翊钧便笑着说道:“调任都察院也有些时日了,两位爱卿可熟悉了?”
事实上朱翊钧这话等于白问,大明朝最复杂的衙门,被伸手最多的衙门,势力最错综复杂的衙门,肯定是都察院。从地方到京城,没人不想掺一脚。
同年同窗,乡党老师,乱七八糟的关系一大堆,清流最擅长这个了。
不然后来东林党也不会占据整个清流系统了,人家玩的就是同乡同年加同窗。
这两个人别说这么短的时间了,就是泡在里面一年,估计也理不顺都察院里面的线头,看不清水有多深。朱翊钧也没兴趣去理线头,去看它有多深。
来到大明这么多年,搞了这么多的事情,朱翊钧早就明白了,遇到这种情况的最好办法就是绕开它,然后另起炉灶,等到时机成熟,以新的取代旧的,废除了它。
王篆被朱翊钧问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说熟悉了吧,违心,说不熟悉吧,显得无能。
“臣才疏学浅,到都察院也时日尚短,人尚且认不全,何谈熟悉都察院。”王家屏倒是没有挖王篆的顾忌,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想把都察院上下理顺,做到成竹在胸,臣觉得最少一年时间。”
朱翊钧看了一眼王家屏,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啊!
王家屏这个人其实是有些清高的,这也使得他的仕途并不顺利。
历史上万历元年至十年张居正任首辅,煊赫一时,群臣竭尽阿谀奉迎。张居正患病期间,朝内大臣为表关切和忠诚,都于祠庙间奔走祷祈,王家屏不屑参加。
张去世后不到两年,群臣就发泄积怨,倒张浪潮渐高。万历帝先褫夺了张三个儿子的官职,取消张本人生前所得太师头衔,后又加“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钳制言官,蔽塞朕聪,专权乱政”之罪,公布天下。
此时,王家屏却给侍御任正字写信,为张家后代解脱。其不趋炎附势、秉公处事、胸怀坦荡可见一斑。
原本朱翊钧还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见到王家屏的做派,倒是笑了,这个人有点意思。加上自己想让他做的事情,这个性格倒也合适,至于能不能做得好,那就要看以后了。
“爱卿所言有理!”朱翊钧笑着看着王家屏,然后开口说道。
“朕准备在都察院建立一个新的衙署,名曰‘大明官员法纪司’,专司调查官员贪污腐败,违法乱纪。”说到这里,朱翊钧笑着看向了王家屏。
两个人一听这话,心里面都是一震,皇上这是要干嘛?
以前干这些事情的那都是东厂和锦衣卫,但是大多数大臣都觉得这是迫害,可是现在要用都察院了?要知道都察院一项都是风闻奏事,从来没有调查权和抓捕权的。
“朕会给你法纪司充分的权力,调查权和抓捕权全都有。”
“只不过定罪和审判权却不归都察院,而归大理寺。”
两个听了后面的补充,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说定罪权和审判权,单单是调查权和抓捕权,这个就了不得啊!陛下这是要做什么?两个人想不明白。
事实上朱翊钧只是想建立一个纪委,然后“双规”一些人。
第二百零一章 查
朱翊钧见到两个人如此模样,笑着说道:“朕准备让王家屏爱卿掌法纪司事,严查官员贪腐问题。”
虽然是让王家屏掌法纪司事,可是下面办事的人,朱翊钧准备在调一批内厂的人过去。风闻奏事是靠不住的,文官之中又没有一个像样的监督机构。
东厂和锦衣卫虽然是做这个的,可是他们更多贯彻的是皇帝的旨意,是皇帝对抗文官的武器,他们的立场就是歪的。以不正确的制度是做不出来正确的事情的,这一点朱翊钧很清楚。
事实上在锦衣卫堕落了之后,朱翊钧已经不太想用他们了,打破旧有的,建立全新的才是王道。旧有的无论怎么修改,它从根本制度上就是烂的。
刮骨疗毒不如直接换一个新的骨头,事实上废除锦衣卫已经在朱翊钧的计划之内了。
等到法纪司铺开,辅以内厂,锦衣卫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用了。在渡过这特殊阶段之后,内厂的职责也要转变,朱翊钧对内厂的定位是国安。
法纪司是纪委,刑事司法的建立也要进行,只不过那个要放在后面了。
朱翊钧也不是没想过开创一套全新的制度,只不过以他的才智和这个时代的思维,难度太大,还不如想办法将后世的机构与这一世的融合。
那可是无数仁人志士的智慧结晶,相辅相成才可以。
王篆和王家屏一头雾水的离开了皇宫,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了。法纪司,这个衙门让王篆和王家屏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东厂和锦衣卫。
在远一点则是青史留名的那些酷吏,他们掀起了无数的大案,砍了无数的人头。
回到都察院,两个人还没喘口气,下面的人就来报了,都察院有新人来报道。
王篆和王家屏都是一愣,有新人来?没听说最近有新人过来啊!不过对方点名要见自己两个人,拿着的还是内阁的行文,那就不能不见了。
时间不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王篆和王家屏,来人笑着拱手道:“下官齐斐见过两位大人!”
两个人都没说话,而是上下打量这个齐斐,这个人很面生,根本就没见过。不过两个都没有动声色,王篆直接开口说道:“免礼吧!”
齐斐站起身子,恭敬的道:“这是下官的行文,请两位大人过目。”说着齐斐就把一份条陈承给了王篆。
王篆在看齐斐文书的时候,王家屏则是在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齐斐。看他身上穿着的官服五品文官的官服,但是看他的动作,身上的斯文气可不多。
齐斐身上的斯文气当然不多,因为他才穿上文官的官服没多久。
这位齐斐其实就是内厂的人,是原本山东内厂的负责人,也就是齐大。因为山东彻查白莲教的事情有功,他就被安排进了法纪司,成为了法纪司的一员。
齐斐表面上的身份是山东济南人,万历八年进士。
只不过中了进士之后,齐斐就回家去守丧了,然后就一直没有被任用,事实上这也是内务府的安排。齐斐也是内务府之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进士。
皇帝帮人作弊考进士,难度其实并不大,毕竟皇帝提前知道考题是很正常的,可是朱翊钧不能那么干。
内厂的人文化水平不高,加之日常训练也很少,想考上很困难。齐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被任命为内厂在山东的负责人。
在山东立下大功之后,齐斐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转变。
在齐斐给王篆的条陈上,详细的记录了齐斐的资料,很详细,看不出一点破绽。唯一能看出破绽的就是齐斐的启用显的很突兀,而且还直接进入了法纪司。
王篆和王家屏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明白这个人是皇上夹带之中的人,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将手中的条陈递给了王家屏,王篆开口问道:“文书上说你是法纪司员外郎,你可知道这法纪司是做什么的?”
按照大明的官职,司一级的主官是郎中,法纪司也是如此,但是皇上是让王家屏掌管法纪司,显然这是高配,代表着皇上对法纪司的看中。
员外郎虽然是副官,可是在法纪司明显就是办事官。
齐斐倒是准备充足,躬身道:“既然大人询问,那下官就班门弄斧了!”
说完客气话之后,齐斐开始说起了法纪司的作用和目的,从风闻奏事的优缺点开始说起,然后说道法纪司的调查和逮捕权,后面则是说道了员外郎和郎中的责任。
王篆和王家屏默然,他们知道的都不如齐斐详细。
在齐斐讲解了一番之后,王篆和王家屏居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等到齐斐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面色都很凝重。
“按照你的说法,我们法纪司是专司纠察百官的?”王家屏看着齐斐,不动声色的问道。
齐斐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法纪司的下面的人可以通过风闻来确定官员有不法事,陈奏给郎中,然后由郎中决定是否立案调查,如果立案调查,那就派人手进行取证。”
“一旦确认了这名官员有不法事,那么就可以进行逮捕。”
王家屏点了点头,他忽然觉得这个法纪司好像有点搞头,比起自己想的可是好太多了。
王篆比王家屏想得多,他在南京就是在都察院干的,他深知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风闻奏事。这个法纪司显然是皇上不满风闻奏事之权了,权衡着利弊,王篆一时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
“为了防止疏漏,法纪司是有密奏权的,如果牵扯的官员职位过高,位置过重,那就需要可以绕过内阁,密奏给陛下。”
齐斐再一次补充了一句,他这些日子就熟悉法纪司的制度了。
王家屏和王篆对视了一眼,心里面明悟,这个法纪司看起来这个齐斐刚像是做主的人。皇上将法纪司放在都察院,看起来更像是借由都察院的名声。
“两位大人,这是关于法纪司的条陈和制度,请两位大人过目。”
齐斐又从怀里面拿出了一本册子,恭敬的递给了两个人。
事实上这本册子齐斐可以早拿出来的,他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册子上面都有。之所以选择不拿出来,主要是为了不被轻视,确立自己在法纪司的地位。
对王篆和王家屏来说,自己是一个外来者,那怕自己是皇帝夹带里面的人,他们也未见得会给面子。有了前面的事情,两个人自然就不敢这么做了。
接过册子,王篆和王家屏对视了一眼,然后对齐斐说道:“本官需要详细的研读一下,没什么事情你就先退下啊!”
“下官告退!”齐斐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齐斐离开,王篆和王家屏像是苦笑,就知道都察院的官没那么好当,现在一看果然如此。这个法纪司摆明了就是抓官员的,名声肯定臭大街。
不说其他的,一个酷吏的帽子肯定给你戴上,想摘都摘不掉。
不过看皇上这个意思,那就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比起王篆,王家屏倒是无所谓,反正查谁不查谁自己说算,而且很多官员做的也的确非常的过分,查一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先干着看呗!
伴随着俸禄大涨的消息还有另外一条消息,那就是都察院成立了法纪司。
这个消息是下的圣旨,而且是昭告天下,这就是大事件了。圣旨可不是随便下的,尤其是昭告天下这个级别最高的圣旨。在圣旨里面详细的写了法纪司是做什么的,有的人担心,有的人谨慎,有的人则是满不在乎。
虽然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可是法纪司却在快速的筹建,很快就在都察院挂牌成立了。
南京。
徐德原本以为自己的南京之旅会很幸福,江南的士绅也不闹事,整天忙着做买卖,自己这个内厂厂公也没什么其他的任务,到处走走逛逛挺好的。
作为内侍,徐德虽然比起其他人出宫更方便,可是想要到处走走看看,还是不可能的。
现在到了南京,正好休息一下,可是没想到京城很快就来了密旨,徐德的好心情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在得知密旨让自己查的事情之后,徐德的心情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
“公公,崔福带来了!”伺候徐德小太监在徐德的身边,躬身说道。
徐德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然后淡淡地说道:“把人带进来吧!”
时间不长崔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作为南京镇守太监,崔福在南京也算是大人物了,很多人都得给面子,这些年也算是养尊处优。只不过他的优越感要分地方,在徐德面前是一点都不敢显露的。
作为太监,崔福知道的要比其他人多很多,自己眼前这位徐公公也不简单。
不说他在司礼监的位置,也不说他的内厂,单单是圣宠,那就不是自己比得了的。在官员之中,或许会比官职比背景,但是在太监之中,比的只有圣宠。
这位徐公公的圣宠,别说自己了,东厂的张公公都要逊色一些。
“见过徐公公!”崔福连忙给徐德行礼,态度非常的恭敬。
徐德点了点头,面对崔福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崔福,咱家找你过来,是有几件事情要问你。”对于崔福,徐德也想玩什么手段,直接单刀直入。
“公公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崔福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你向京城进献了一些东西,其中有福寿膏是不是?”说着徐德眯着眼睛看向了崔福,淡淡地说道。
崔福一愣,心中大喜,难道徐公公也对福寿膏感兴趣?这可是好事情啊!自己距离京城太远了,圣宠不足,如果能够攀上徐德这棵大树,说不定就能调回京城去。
在南京做镇守太监虽好,可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更进一步。
“徐公公也喜欢福寿膏?”崔福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说道:“奴婢那里还有一些,回去奴婢就安排人给公公送来。”
“好啊!”徐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回去给咱家送来,咱家在问你,这福寿膏是哪里弄来的?”
崔福一听这话,心里面就犯了嘀咕,徐德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皇爷喜欢,他想从自己这里拿走?这可不行,这福寿膏自己可是费了大力气弄来的,还指望用它来获得圣宠呢!
“徐公公,你要多少就和奴婢说,何苦要自己去买。”崔福虽然心里面不快,可是脸上却没什么表现,依旧献媚着说道:“奴婢这里有,全都孝敬公公。”
听了崔福这话,徐德就笑了,随即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崔福,你以为咱家是为了抢你的福寿膏?”说到这里,徐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的呵斥道:“崔福,福寿膏乃上瘾的毒药,你居然敢谨献给皇爷,你可知罪?”
崔福一听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徐德你这是要弄死自己啊!
为了抢一个福寿膏,至于的吗?你是大人物,我也不是软柿子啊!
“徐公公,这就有些过分了吧?”看着徐德,崔福淡淡地说道。
“过分?”徐德伸手拿出了朱翊钧的密旨,开口说道:“崔福,这是皇爷的密旨,命咱家彻查福寿膏一案,你觉得是咱家在假传圣旨是不是?”
一见到有密旨,崔福脸色大变,直接就吓摊在了地上。
“公公明察,奴婢不知道那是毒药啊!”一边声泪俱下,崔福一边为自己辩白,他是真的吓怕了,给荒野进献毒药,自己得凌迟啊!
徐德看了一眼崔福,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至于崔福给皇爷进献毒药,徐德是不信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够该吓唬还是得吓唬,毕竟皇爷让自己查清的是福寿膏的来源,根本就没说追究崔福的事情,显然皇爷也不相信崔福会进献毒药。
当然了,崔福也得查,万一这家伙迷了心窍呢?
第二百零二章 进展
瞪了一眼崔福,徐德没好气地说道:“少废话,问你东西怎么来的,咱家告诉你崔福,这一次的案子要是查的清还好,如果查不清,你就得被凌迟。”
崔福一听这话身子都软了,连忙说道:“徐公公,徐公公这是别人送给奴婢的啊!”
“谁送给你的?”徐德看着崔福,再一次大声的喝问道。
崔福这个时候则是脸上的表情一僵,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这让徐德眼睛一咪,看看这里面也有事情啊!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徐德笑着说道:“把赵老蔫给咱家叫进来。”
小太监点了点头就出去了,崔福则是一脸懵,这是要做什么?
时间不长小太监就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后面的两个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一看就知道是护卫。但是走在前面的这个小老头,看着挺不一般。
说说老头,其实也不老,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大箱子,看着像郎中。
小眼睛眯着,脸上带着笑,进来之后也不看崔福,恭敬的徐德行礼道:“赵老蔫见过公公。”
徐德点了点头,放下喝水的茶杯,指了指地上的崔福开口说道:“带下去过一遍,咱家有话要问,你的手段咱家知道,人别给咱家弄死了,其他的随你的便。”
“咱家只有一个要求,下一次咱家问话的时候,需要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老蔫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公公您瞧好吧!”说着对身后的两个人吩咐道:“带下去,咱们好好的伺候一下这位公公。”
崔福这个时候可吓坏了,他也不傻,这是要对自己动刑啊!
太狠了,自己不就是迟疑了一下,连忙向前爬了几步,大声地说道:“公公,我愿意招供啊!我愿意招供啊!”一边说着,一边给徐德磕头。
徐德对于崔福的哀求不为所动,他现在不信崔福了。
敢对自己隐瞒是不可以的,如果崔福刚刚愿意招供,那么自己还能看在大家都是太监的份上放他一马。可是现在不行了,自己要拿到的是实话。
皇爷的密旨措辞可是非常严厉的,连便宜行事的字样都出来了。
自己给皇爷办差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圣旨,最多的是各种限制和要求,无论是对东厂还是自己的内厂,这一点徐德感受的到的。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皇爷的圣旨不但措辞严厉,而且字里行间都透着怒气。
如果这一次的差事出了错,自己的下场估计不会太好。自己的位置虽然看起来稳固,可是想要拿掉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内厂里面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接替自己。
徐德才不会为了一个崔福浪费时间,第一个缺口打不开后面就更没法弄了。
赵老蔫可不管崔福的挣扎和喊叫,见徐德不说话,直接吩咐道:“把嘴堵上,这大喊大叫的可不好,嗓子喊哑了就没法说话了。”见崔福被身后的两个人给压了下去,赵老蔫笑着给徐德行礼道:“小的告退!”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赵老蔫走了,徐德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原本徐德以为崔福这里不会出问题,问一句他就能说,实在不行也就是吓唬一下的事情,没想到还挺复杂。转头看了一眼小太监,徐德吩咐道:“传令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福建、广西以及广东的人。”
“给咱家好好的查查这个福寿膏,咱家需要尽快知道这个福寿膏的所有事情。”
“从哪里生产的,谁生产的,谁倒卖的,倒卖到了哪里,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谁要是不用心,家法处置。谁要是做得好,咱家有重赏。”
小太监连忙答应了一声:“是,公公,奴婢这就传令。”
等到小太监走了,徐德再一次端起了茶杯喝茶,皇爷让查的事情,那就必须查清楚。
命令很快就传出去,江南的内厂顿时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开始探查关于福寿膏的消息。没人不想立功,更没人想受到处罚,内厂这个机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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