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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驾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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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台认辽东巡按之后,做事稳妥,办事称心,很是得到张阁老的看中。”
  “万历四年,辽东总兵李成梁大破蒙古泰宁诸部,刘台写捷报送入京城。原本刘台觉得这件事情会得到张阁老的称赞,没想到惹怒了张阁老。”
  “张阁老命内阁拟旨,司礼监加印,下旨申斥刘台。”
  朱翊钧一愣,下旨申斥刘台?看了一眼张鲸,朱翊钧这才明白,怪不得这家伙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下旨申斥那不就是自己申斥,这是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


第二十五章 来龙去脉(下)
  “接着说!”朱翊钧虽然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毕竟那个时候这些事情他不怎么管。别说申斥一个巡按御史了,张居正撤掉那么多的官员,朱翊钧都管不过来。
  在朱翊钧看来,这真的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刘台在这件事情之后很是惊惧,于是便于都察院御使傅应祯走得很近。”张鲸说到这里,又略微停顿了一下。
  傅应祯?
  朱翊钧一愣,随即也就释然了,傅应祯是倒张派的一员干将,平日没少攻击张居正。对张居正也是颇多不满,认为张居正擅权乱整,乃是奸佞之徒。
  “前些日子,傅应祯是不是上过一本奏折?”朱翊钧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这份奏折他看过,只不过他没怎么在意,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这几年弹劾张居正的折子还是不少的。
  “皇爷,的确有这么一份奏折,说的是张阁老的考成法追缴赋税,搞得天下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
  朱翊钧点了点头,经过张鲸的提醒,他也就想起这份奏折的内容了。以前傅应祯弹劾张居正多是攻击他的人品和他的做事态度,这一次不一样,这是次傅应祯攻击的是张居正的新政政策。
  朱翊钧记得特别清楚,傅应祯以前就说过,张居正是打着祖宗之法行变法之时。张居正是“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王安石。
  还说过要提防宋之变,如果大明任由张居正折腾下去,肯定会变成宋朝,因为张居正和王安石是一样的。
  不过张居正也反驳过,而且话说的非常不客气,张居正说的是“奸臣卖国之迂习,老儒腐臭之迂谈”,基本上就是指着鼻子骂放屁了。
  想到朱翊钧一皱眉头,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张居正好像是要收拾这个傅应祯吧?
  以前张居正的反应还没有这么激烈,现在却很激烈,原因很简单,朱应桢攻击他得那些东西,他都懒得搭理。不过攻击到他的具体政策,张居正就不能忍了。
  作为一个改革者,变法者,张居正对自己的做法自然是倾注了全部心力,怎么可能让人这样诋毁。
  “皇爷,张阁老弹劾了傅应祯,准备罢免了傅应祯,并且彻查与傅应祯勾结之人。”张鲸连忙在一边说道。
  朱翊钧点了点头,说白了就是张居正准备继续清洗都察院,整天有这帮人在旁边挑错鼓噪,张居正厌烦的很。同时他们整天上奏折,张居正也怕影响自己的改革。
  “刘台和傅应祯走得很近,私交甚笃,他担心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加上前面的下旨申斥,刘台这才上了奏折弹劾张阁老。”张鲸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朱翊钧点了点头,他大概也就明白了,说白了刘台想多了。
  张居正要收拾傅应祯,让被下旨申斥的刘台害怕了,认为自己被当成了傅应祯的同党,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折子弹劾张居正,算是垂死挣扎。
  哪怕是挣扎不了,刷一波声望也是好的,总有出头天。
  政治投机啊!
  朱翊钧摇了摇头,刘台明显就是政治投机了,而且想的太多。朱翊钧可不认为张居正下旨申斥刘台是为了弄刘台,张居正要是想弄刘台,办法多得是,犯不着玩口头警告这一套。
  虽然下旨申斥很严重,相当于后世的记大过处理,可是并没撤职啊!
  张居正要弄刘台,不说撤职,把你调走就行了,大明这么大,多得是老少边穷。刘台估计是觉得自己没做错,却招来了这样得处罚,他想不明白,然后就害怕了。
  胸中没有格局,如果他真的明白或许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他真的明白,估计也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张居正的改革主打四个字:富国强兵,富国方面就不说了,强兵方面主要是对军队放权。给与总兵以及各级将领足够的权力,减少文官对他们的干涉。
  这是大政方针,说白了是国策。
  刘台的官职是巡按御史,职责很明白,巡按辽东,那就是监察辽东地方官,监察的是文管体系,武将体系和他没关系。文武兼管的不是巡按,而是巡抚。
  以正式的奏折上奏军事,虽然是报喜,但是那是越权,是文官把手伸到了武将的碗里面。
  张居正实行考成法以来,这种做法是绝对不允许的,杜绝文官对武将的干涉,毕竟军队里面上有巡抚,下有监军,一个巡按御史不能指手画脚。这一点朱翊钧非常的赞成,也很看重。
  刘台的做法往小了说是多管闲事,往大了说,那就是越权。
  对于刘台这样的做法,张居正自然要处置,虽然下旨申斥有些重,可是朱翊钧也明白,这是因为刘台是自己人。如果处置轻了,弹劾自然就来了。
  重罚自然就是为了堵住其他人嘴,同时也是立威,我的学生我都下得去手,你们就不要挑衅我的底线。
  只不过刘台想不明白,这就是大局观的缺失了,逢迎媚上做的可以,但是真的遇到大事,这真的是不堪重用了。如果刘台去找张居正请罪,顺便表忠心,朱翊钧觉得很快他就会再一次被提拔。
  做权臣不容易,能力手段眼界真的是缺一不可,像刘台这样的没戏。
  或者说但凡是能走到高位的,无论是佞臣还是忠臣,没一个简单的。他们对环境人心以及大局的把握,绝对是登峰造极的,朱翊钧觉得自己又学到了。
  走过独木桥一般的科举,又在官场上摔打这么多年,走到高位的没一个简单的,想要驾驭这些人,一定要小心谨慎,朱翊钧在心里面提醒自己。
  站起身子在一次来到那一扇屏风的前面,朱翊钧看着屏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朕的张师傅怕是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啊!”朱翊钧感叹的说了一句,虽然表情很严肃,可是语气之中却颇为期待。
  在朱翊钧看来,傅应祯也好,刘台也好,与张居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一次怕是要搬起大石头把自己砸死了。


第二十六章 演戏
  夜晚,张居正府邸,书房。
  张居正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游七,开口说道:“等到折子干了在收起来,明天一早要递上去。”
  “是,老爷!”游七连忙答应了下来,恭敬地说道。
  这又是一份乞恩疏,张居正的态度很明显,反正就是非要辞官不可,架势做的十足。
  事实上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张居正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被自己学生泼一身脏水,然后带着这一身脏水就回家了,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以张居正的强势和性格,他怎么可能吃这样的亏。
  做出姿态给外人看是一定要的,但是能看到深层的就不多了,这里面除了做个外人看的,还有两个目的,或者说一体两面,那就是试探皇帝和太后。
  这几年大家都知道,皇帝和太后对张阁老那是言听计从,张阁老的条子都能当圣旨。
  可是前几天刚出了傅应祯弹劾张阁老,后面又有东厂厂公张鲸找麻烦,看起来一副风雨飘摇的样子。张居正自然要试探,他试探的是皇帝和太后是否还想以前一样倚重自己。
  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肯定会慰留自己,不可能让自己回乡的。
  既然要慰留自己,那么脏水自然就不能再身上,没脏水就证明自己没错,自己没错,那就是弹劾人的错了。太后和皇上就要收拾刘台,收拾刘台和慰留自己,这是一体两面的。
  如果从严从重的去处置刘台,自己也足够立威了。
  第二天,张居正依旧没有去内阁当值,只是又上了一份乞恩疏。
  对于张居正的第二份乞恩疏,不屑者有之,愤怒者有之,退避者有之。反正聪明人没人愿意参和到这件事情里面,自大明立国以来第一次学生劾老师,没人绝对这会是小事情。
  皇宫大内,朱翊钧正在逗鸟。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鹦鹉这句话说得最好,这只鸟还是前几年自己派去濠境的东厂探子弄来的。在宫里面养了几年了,身子健康的很,平日里面太监宫女教,这句“皇上万岁”说得最好。
  朱翊钧笑着喂着这只鸟,见身后的张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翊钧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
  “皇爷,张阁老进宫了!”张鲸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在慈宁宫召见张阁老了!”
  站起身子,朱翊钧活动了一下肩膀,笑着说道:“给朕准备衣服,慈宁宫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派人了!”说完朱翊钧就把鹦鹉递给了旁边的宫女。
  早上张居正的乞恩疏朱翊钧自然看到了,慈宁宫那边自然也看到了。
  李太后这几天对这件事情可是关心的很,现在把张居正召见进来,那也是应有之意。张居正的第二份奏折,试探之意很明显,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唱白脸了。
  时间不长,慈宁宫那边果然来人了,而且神态还挺着急。
  朱翊钧早就收拾完了,见到人来了,直接就跟着想慈宁宫而去。刚走到门口,朱翊钧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声,听声音还不小,咦咦咦的。
  听到这声音,朱翊钧眉头一挑,幸亏不是“嘤嘤嘤!”
  不过光是“咦咦咦”,已经足够让朱翊钧头大的了,敢在慈宁宫哭的这么大声的,除了李太后也没别人了。女人三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李太后这是要哭给儿子看啊!
  果然,朱翊钧刚进去就见到李太后坐在那里哭,手里那种手绢,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朱翊钧真想凑过去看看有没有眼泪,不过还是没敢,而是快步走到李太后的身边说道:“母亲,何事啼哭?是不是他们这些人没好好伺候,朕让人收拾他们。”
  做戏要做全套,现在是装傻时间,朱翊钧觉得自己演技不错。
  张居正坐在旁边,看着刚刚走进来的皇帝学生,见他担心李太后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份孝心还是不错的,不枉自己费尽心力的教导。
  “你还说?”李太后抬起头,杏眼圆睁的看着朱翊钧:“你张师傅都要被人逼回家了,你怎么也不管管?”
  “想当初你父皇驾崩的时候,是谁挽狂澜于既倒,还不是你张师傅。这几年,是谁在为大明尽心尽力,保的大明江山稳固,还不是你张师傅?”
  “现在你张师傅被人污蔑,你身为皇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李太后一边哭一边数落朱翊钧,说的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真情流露。
  张居正这个时候也不敢坐着的,连忙撩起蟒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然后大声地说道:“臣有罪,臣行事不妥,让皇上和太后担忧了,皇上,太后,请准臣还职归乡!”
  看到这一幕,朱翊钧连忙来到张居正的身边,伸出双手搀扶起张居正,言辞恳切地说道:“张师傅,大明需要你,朕需要你,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朕而去?”
  说到这里,朱翊钧脸上流露出恼怒的神色:“张师傅,这件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几番折腾之后,张居正出宫了,李太后也去了后宫,朱翊钧则是回到了乾清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朱翊钧无奈的叹气:“演戏也是够累的。”
  三个人虽然言辞恳切,涕泪横流的,可是朱翊钧知道这里面没多少真的。
  李太后哭给自己看,说白了是想留下张居正,可是不是真心哭,这个绝对有待商榷。至于张居正坚定辞官的态度,朱翊钧要是相信就有鬼了。
  至于自己,从头到尾自己也没流露什么真感情。
  通过慈宁宫这件事情,李太后表明了对张居正的支持,不会让他这么回家,自己则表明了会严惩刘台他们,给张居正一个交代,这一波试探与安抚暂时算是完成了。
  下一步就是实际行动了,朱翊钧决定拖两天,发酵一下在说。
  又过了两天,张居正又一次上了奏折,这一次是乞恩疏和请罪折子,两份一起来的。朱翊钧看了看就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该自己上场了,每个人都要扮演自己的角色,皇帝也不例外啊!


第二十七章 一波刚平
  张居正第三次上了乞恩疏,震撼了整个大明的官场,这引起了无数人跟风上书,只不过他们的奏折还没递上去,事情便出现了转折,让无数人惊掉了一地下巴。
  七月初六,皇帝派遣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到内阁传旨。
  旨意的意思很简单,张居正忠君爱国,乃是大明文臣典范,新政乃良政,张居正勤政爱民之心不可污蔑。圣旨的措辞非常的严厉,显然皇帝震怒了。
  同一天,皇帝责成司礼监下旨刑部大理寺锦衣卫,彻查刘台傅应祯结党营私案。
  七月初八,刘台下昭狱,皇帝亲自下旨意,将刘台罢官撤职,廷杖一百,发配边疆。
  短短两天的时间,皇帝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了刘台,同谋者十二人被下昭狱,一时间百官禁声。张居正更是风头无两,张府车马如流,每日拜访之人直达街口。
  七月初十,皇帝下圣旨褒奖张居正,皇帝亲书“国之干城”赐予张居正。
  七月十二,慈宁宫李太后赏赐张居正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锦缎十匹,以张其功。
  七月十五,张居正上书为刘台求情,大明不以言获罪,况且刘台乃是张居正的学生,张居正请罢刘台官职为民。帝不允,刘台傅应祯结党营私,削职为民,廷杖一百,发配边疆。
  刚刚闹腾起来的反张势力,刚冒泡就被打压了下去,可谓雷厉风行。
  无数人盛赞明君贤相,刘台背师忘祖,不当人子。
  八月初一,张居正重回内阁,清账田地和一条鞭法改革快速的推行了下去,福建作为先行之地,率先事情。张居正改革,正式拉开了帷幕。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打了一个哈切,这几天他有点累,不过结果看起来还不错,自己想要做的都做到了。俞大猷进入勇士营和四卫营自后,裁汰老弱,整编训练,进行的如火如荼。
  学宫的学习的那些勋贵自己也被朱翊钧送了进去,让他们在俞大猷的手下打磨一下。
  改革正式开始,朱翊钧内厂的人早就去了福建,年初的时候就大肆安排人手,他们的任务之后一个,那就是探查情报。凡是隐瞒土地,为富不仁的,全都上了内厂的名单。
  残害乡里,手上有人命的,贿赂官员的,全都上了内厂严惩的名单。
  负责这件事情的是徐德的弟弟,他亲自去了福建坐镇,同时和东厂在濠境的人配合,探查东南沿海的海上走私情况,配合着张居正的改革,朱翊钧的手也伸了下去。
  借着这一次张居正的改革,朱翊钧想要得到的是资料,是情报。
  内厂开始更细致的分区划片,每省设总管一人,副总管两人,监管一人。总管总管一省事物,两位副总管一人管钱,一人管人员,监管无管辖权,但是有监督权。
  以南北两京为中心,一个密集的情报部门快速的建立了起来。
  这是朱翊钧为了以后改革东厂和锦衣卫做的改变,以后内厂也要改革。朱翊钧要把司法和行政彻底分开,总览行政和司法是不行的,会出问题。
  直辖管理才能行得通,现在的地方管理太过松散,根本不能形成有成效的管理体制。
  自从刘台事件之后,大明官场终于消停了下来,暂时全都是改革的声音,没有人在出来瞎折腾,大家都看得出来,张居正现在深得皇上和太后信任,地位不可撼动。
  “弄点吃的!”朱翊钧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朕饿了!”
  这件事情完了,朱翊钧知道万历朝最大的一场风暴就要来了,那就是张居正夺情。这件事情掀起的风暴之大,影响之深,在历史上也算是大事件了。
  时间一晃就进入了九月,掌灯时分,张居正的轿子停在了张府门口。
  自从开革开始之后,张居正非常的忙,经常忙得不分昼夜,今天这个时间回来已经算是早的了。进了府邸,张居正有些疲惫的打了一个哈切。
  年纪大了,这么忙碌身体有些受不了了,张居正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老爷!”
  游七端着一碗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这些日子张居正补药的次数和药量都加大了不少。游七每一次都让人先准备好,进门之后先喝一碗。
  点了点头,张居正端起药碗喝了下去,然后又端起清水喝了一口气,这才舒了一口气。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吗?”张居正看着游七,开口问道。
  “老爷,没什么事情,一切安好!”游七答应了一声说道:“府里面来拜望的人不少,不过都没什么大事情,大部分都是来走门路,托关系的。”
  张居正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免不了,他也不甚在意。
  九月的最后一天,天下雨了,朱翊钧站在乾清宫外面的台阶上,看着外面哗啦啦的下雨,听着雨声,面无表情。伸出手任凭雨点打在自己的手上,触感冰凉。
  朱翊钧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身影从雨中狂奔而来,这让朱翊钧一愣,同时心里面也是一紧,终于来了吗?
  跑上来的是徐德,见到朱翊钧之后,徐德连忙说道:“皇爷,出事了!”
  “什么事情?”朱翊钧强压着心里面的激动,声音稳稳地说道。
  “皇爷,奴婢这边刚得到消息,张阁老的父亲作古了!”徐德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江陵那边报丧的人应该已经进京了,估计现在也到了张府了。”
  舒了一口气,张居正开口说道:“朕知道了,把人手撒出去,京城不能乱。”
  “是,奴婢明白!”说完这句话,徐德转身就向外面跑了出去。
  张府,张居正看着手上的讣告,脸色一阵苍白,手中的纸张跟着颤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的父亲居然死了,怎么在这个时候死了。
  眼圈略微有些发红,张居正半晌才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游七,张居正颤抖着声音说道:“举丧!”
  时间不长,整个张府哭声震天,消息火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张居正的父亲死了!


第二十八章 夺情
  伸了一个懒腰,朱翊钧从床上坐起了身子,让身边的宫女伺候自己穿衣服洗漱,这是重生以来稍有的悠闲清晨,不用赶时间去上朝,也不用等着张居正来给自己上课。
  现在张居正在家居丧,京城上下也全都被这件事情占据了,各方人马奔走勾结,朱翊钧这位皇帝反而闲下来了。
  锻炼完身体,吃了造反,朱翊钧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得到张居正老爹死讯的时候,朱翊钧甚至都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他。相比于刺杀张居正,弄死张居正的老爹反而更容易,反正目的达到了。
  张居正的老爹死了,他就需要回家守孝三年,三年的时间,什么改革都没用了。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哪怕是张居正的老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朱翊钧也不可能让东厂和内厂的人去查这件事情。
  现在要面对的是张居正的夺情事件,朱翊钧其实很好奇,张居正立刻就想到夺情了?还是真犹豫纠结了呢?
  “现在京城没什么事情吧?”朱翊钧看了一眼张鲸,开口问道。
  “回皇爷,京城现在都在议论张阁老居丧之事,朝廷内外无数人都在谈论。”张鲸开口说道:“无数人去张府拜望,大家都希望张阁老回家守孝。”
  朱翊钧点了点头,张鲸后面这句话说得很清楚,大部分都希望张居正回家守孝三年。
  现在内阁有三位大学士,张居正吕调阳和张四维,三个人之中,张居正是首辅,吕调阳是次辅。如果张居正回家守孝三年,按照顺序吕调阳就应该进为首辅。
  张四维理所当然的是次辅,这两个人很大可能都在期盼着张居正回家。
  吕调阳朱翊钧不太肯定,但是张四维一定是盼着张居正回家的,这位虽然现在很是捧着张居正,可是朱翊钧知道,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官”。
  在张居正活着的时候,张四维是张居正一党,坚定的支持张居正变法。
  等到了张居正倒台,张四维翻起张居正的旧账来,也是不遗余力。此时的张四维估计最希望张居正回乡,毕竟吕调阳年纪大了,现在身体都不好,很少来内阁办公。
  张居正让吕调阳在此,不过是为了占据一个内阁大臣的位置罢了。
  到时候张居正回家守孝,吕调阳说不定这三年里面也下去了,那张四维就是内阁首辅了。张四维怎么可能不动心,朱翊钧是不相信的。
  内阁首辅大学士和内阁次辅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内阁次辅和内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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