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如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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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石制冰得不偿失，可放在眼下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夏天的冰那可是能够卖上天价的东西，不趁着夏天好好的赚上一大笔，都对不起脑子里的那点知识。

“药店吧，那里应该有。”

夜色渐渐拉开帷幕，一整天的忙碌总算是随着客人的散去而宣告结束，忙活了一整天的五个家奴也总算是迎来了休息的时刻，每个人一大碗米饭，上面浇上厚厚的红烧肉，这就是晚餐。

看着满满的一碗白米饭，在看着米饭上面盖的厚厚的红烧肉，这样的日子，五个小家奴想都没有想过，他们一边往嘴里扒拉可口的饭菜一边流眼泪，看的贾一竟然感觉到了一点心酸，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这狗日的世道。”

奴隶买卖是伴随着整个封建社会一直存在的，这一点贾一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改变，唯一的区别就是盛世的时候，奴隶会相对少一些，乱世的时候，满世界基本上都是奴隶，眼下贞观二年，天下刚刚大定，战乱造就了无数的奴隶，吃不上饭，穿不暖衣，对于这些奴隶来说稀松平常，每年要不是不饿死几个或者冻死几个，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吃过饭，贾一就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在建造之初贾一就设计了两个房间，房间中只有两个通铺，男女各一间，由于现在人不多，通铺又非常大，这让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睡大床的舒适感，再也不用脚顶脚，头碰头的挤着睡了。

这年头的人们有一个非常好的方面，那就是知道感恩，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把这些牢牢的记在心里，然后通过自己的能力报答恩情。

第三天的四方客栈依旧热闹非常，品尝到美好日子的五个新来的家奴，干起活来更加的卖力，实在是这种日子太好了，他们不想就这么丢掉。

相比于四方客栈这里的生意火爆，来福客栈生意的萧条，简直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咬牙切齿的王孟发恨极了四方饭馆，要不是四方饭馆的突然崛起，他的来福依旧是东城最大的客栈，很难咽下这口气的王孟发清楚的知道，正面出击他绝对不是四方客栈的对手，不过来点旁门左道，一定能够让四方客栈慌乱起来，想到这里，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悄然爬上了他的嘴角。

四方客栈上午照样准备红烧肉和炖肉以及一些清淡的凉菜，到了中午，依旧是大票的食客涌了进来，看着一切都如常运转的生意，贾一刚准备帮着林如玉算算账，几个吊儿郎当的是身影却是推搡这人群来到了大厅当中。

“生意不错啊，哪个是管事的。”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不过在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几乎斜穿了他整个脸庞，斜着眼睛看了一圈大厅，这才张嘴高喝一声。

贾一看到来人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啥年头都缺不了这种小混混这种小鬼头，常言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这几个人要是不打点好了，未来将会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

“小的是管事，不知道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呀？”贾一笑呵呵的走到为首青年的跟前，那低眉顺眼的姿态，让几个小混混身上的狂傲之气更显的浓郁了一些，好欺负的主，那当然要更加好好欺负欺负了。

“给小爷腾个桌子出来，爷几个要尝尝你们这的招牌菜。”

“好嘞，几位小爷这边请。”贾一把手伸向了后厨的方向。

“哟，你这还有雅间呢，走着，哥几个，咱们今儿不醉不归。”

刀疤脸吊儿郎当的跟在贾一的身后走进了后厨，只是当他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事情有点不对头，只是当他想要转身回去的时候，一座巍峨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去路之上。

第三十一章收养小鬼

“张大仁，先给他们来点颜色瞧瞧，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咱这店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之前还满脸堆笑的贾一，如今脸上已是挂满了寒冰，冷冽的眼神看着几个小混混，嘴角也是挂起了阴冷的笑容。

张大仁毕竟曾经乃是军伍之人，一身本事断然不是几个小混混能够比拟的，只是一个照面，几个小混混就被他打到在地，哀嚎着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了。

贾一这时才走到刀疤脸的跟前，逼视着刀疤脸的双眼冷声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没……没人。”

“再给他来几拳。”

“别别别……”刀疤脸刚才生生受了张大仁一拳，到现在胸口还一阵阵的疼呢，这要是再来两拳，他这小命也就交待在这里了，急忙送了口。

“那就说说吧，要是让我满意了，我说不定还能给你们点好处，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哼。”

“是来福客栈的王老板给了我们点钱，让我们过来找你们的麻烦，他说你们店里全都是妇孺，没人能够拦得住我们，操他娘的，这回被他坑惨了。”说到最后刀疤脸那是一脸的怒气，情报失误害死人啊。

又是来福客栈，又是王孟发，看样子他是死不悔改啊，贾一摸索着光洁的下巴，寻思着是时候把来福客栈整垮了。

张大仁虽然有着官方的背景，可他毕竟是官身，现在他在这里，还能对客栈照看一二，等他离开之后，客栈也就失去了全部的守卫力量，所以贾一需要找一些人来保证客栈的安全，至少不会让别人来找自己的麻烦，眼前这个刀疤脸似乎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一个月能够弄到多少钱？”

贾一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让刀疤脸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贾一怎么突然间想起问这事来了。

“两三贯差不多，要是有点外快的话，就像今天，还能多捞一贯钱。”

“好，这样，我每个月给你三贯钱，我需要你保证你手下的人不来我店里捣乱，若是有别人过来捣乱，我需要你出手，每出手一次，我会多给你一贯，你看如何？”

刀疤脸的眼睛已经瞪的老大，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以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钱拿，还时不时的有外快赚，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话，看着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铜钱。”

贾一被刀疤脸看的有点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强硬了一些。

“行，没问题，你叫我刀疤就行，有事您说话。”

“这是这个月的，你们先拿好了，既然是道上混的，那么说话就要算话，若是你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我这兄弟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混混最是容易反水，贾一不得不先敲打他们一下，免得以后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坐地起价。

“我哪敢啊。”刀疤看着站在贾一身后跟座山似的张大仁，满脸的苦笑，捂着肚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接过了贾一递过来的三贯钱。

“行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你的，不过我觉得你在我这里吃了亏，显然是有人想要害你们，反正这事要是放我身上，我肯定不同意。”贾一没有明说，不过他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既然王孟发没能给你们准确的情报以至于让你们全军覆没，都受了伤，是不是该回去找他要点医药费啥的。

“他娘的，这王孟发忒也坑人，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去。”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四方客栈大厅火爆的场景却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来福客栈中，王孟发正坐在柜台口面，一只胖瘦搭在柜台上，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竟然忍不住翻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略显阴冷。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王孟发的视线这才落在了出现在门外的几个人身上。

“怎么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王孟发一间刀疤出现，觉得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应该已经变成了现实，不过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碰。”

回应王孟发的是一张大脚，就王孟发的体格子，哪里受的住这种打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只是脸上写满的却是难以置信，不知道这帮家伙为什么拿了自己的钱之后回来还要对自己动手。

“你娘的，你害老子呢是不？四方客栈有个高手，我们去了五个人，在人家面前一招都过不了，你不是说四方客栈全是妇孺么？这个高手哪来的？”

听完这话，王孟发这才想起来，以前贾一的身边跟着个官爷，之前他以为那个官爷也就是跟贾一有那么点交情，在说完事之后就走了，这怎么着官还在四方客栈呢。

王孟发在想事情，自然就忘记了回答刀疤的问话，刀疤看着肥头大耳的王孟发就来气，上来又是一脚，把王孟发踹了个跟头。

“小爷也懒的跟你废话，拿点钱出来，哥几个去看看伤。”

“我不是给了你一贯了么。”

“就一贯钱你打发要饭的呢，再来一贯，哥几个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是王孟发这种商贾，更加不敢得罪他们，只能捂着肚子老老实实的再次拿出来一贯，把这几位爷给送走了事。

待到刀疤等人离开之后，王孟发的脸变的越发阴沉了，眼瞅着四方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爆，而他来福客栈的生意却是变的越来越凄凉，整个客栈，除了几个实在没地住店的人在这里投宿外，几乎一整天都看不到一个客人。

若是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他这来福客栈免不了关门歇业的下场，还是要想想办法遏制一下四方客栈的发展，武的肯定不行了，像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是事情可不敢在发生，那就只能来文的，就是不知道一群读书人，去拆一个客栈的台会收到什么样的效果。

经过前三天的火爆，四方客栈的人流量总算是降低了下来，其实每天外面排着好长的队等着吃饭，也怪吓人的，贾一难得的清闲，开始寻思着怎么把葡萄酿这种美酒制出来。

其实葡萄酒还是比较好弄的，无非就是葡萄榨成汁，然后放在瓶子里，有酵母菌的话放点酵母菌，会让葡萄酿更快的成型，要是没有的话，那也只能用酒腻子勾兑一点了。其实，只要含糖量比较多的水果都能制成酒，像桃子，梨子，苹果什么的，都可以。

想到就做，贾一跟林如玉说了一声，朝着酿酒坊的方向快步走去。

酿酒坊里面需要的攻击一应俱全，容器更是要什么有什么，只需要买点水果回来就能开始制造。

“咱们酿酒坊能不能酿制葡萄酿。”贾一见到刘大山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能是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咱们酿制出来的葡萄酿没有西域过来的好喝。”

西域因为温差的原因，能够使得所有水果的糖份沉淀多余其他地区，而酿酒就是让酵母菌把糖分转化成酒精的一个过程，既然关中的葡萄糖分不够，那就加点糖好了。

“现在开始酿造葡萄酿，在酿造的过程中往里面兑入一些糖汁，另外其他水果也尝试造酒，同样也兑入糖汁，不过糖汁不要兑入过多，这一点你自己掌控就好。”贾一不懂酿酒的过程，只知道原理，让他说说还行，让他着手干预酿酒，这等于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还是让他们自己琢磨好一些。

虽然不知道往葡萄酿里面加糖是怎么个意思，可刘大山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设备都是现成的，正好也倒了酿制葡萄酿的时间，就按照贾一吩咐的交代了下去。

就在贾一跟刘大山说着酿酒的事宜的时候，贾二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见到贾一之后话也不说，拉着他就要往外走，这毛病可不好，有事说事，拉什么拉，得改。

“说话，拉拉扯扯的算怎么回事。”

贾二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可还是觉得嗓子眼里难受的厉害，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边上的刘大山倒是有眼力见，随手用水瓢舀了一瓢酿酒用的水，就送到了贾二的面前。

喝完水的贾二这才感觉喉咙变的舒畅，伸手抹了一把嘴上挂着的水滴，着急忙忙的对贾一说道：“大哥，客栈出事了，大小姐让我叫你快点回去看看。”

“别着急，说说，出什么事了。”

“今天咱们客栈来了几个读书人……”

经过贾二的一番讲述，贾一这才知道，原来是文斗的来了，看来这王孟发还挺能想招的，所谓文斗不过就是从各个方面，全方位，立体式的对客栈进行口头上的抨击，引起客人的共鸣，达到打压客栈的目的。

第三十二章骚客，骚情

带着贾二回到客栈，刚进门，就看到好多人围在正中间的一张八仙桌前，在看着什么，还没走过去，一到满含着轻蔑的话语就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

“不过就是个俗店，还给个菜起名叫红烧肉，红为何物，乃是指红色，你们且看着肉色，暗红发黑，跟红有什么关系，还有这烧字，我只看出这肉有煮过样子，哪里有烧过的痕迹，这不是欺骗大家么。”

这骚人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且先不管这肉到底是怎么做的，就是一道菜，别说是起个红烧肉的名字，就是起个紫烧肉，红熏肉，你只管这菜好吃，知道这菜的名字就好了，管他咋做的作甚，可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伙分明就是在误导大家，把大家关注的重点从食物上转移到客栈对客人的诚信上，从而达到打压客栈的目的。

眼瞅着站在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们已经开始渐渐的对那骚客的话产生共鸣，林如玉更是着急的直跺脚，贾一只好排开人群，走进了包围圈。

坐在桌前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此刻桌子上放着一盘红烧肉，他一边说着这肉怎么怎么不好，可他下筷子夹肉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要不是知道还得靠这肉说事，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一盘子红烧肉给他吃个干干净净。

“既然这位公子觉得红烧肉这个名字有欺骗大家的嫌疑，那不妨请公子给这道菜取个名字好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正在吃肉的骚人差点被噎着，狠狠的给了自己胸口两拳，这才算是把气顺了过来，只是他回想贾一的问话时，不免有点犯傻，这肉很好吃，红烧肉这个名字也很好听，可要让他现取名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起个啥名好。

“不如就叫乌煮肉。”

“哈哈……”贾一闻言大声笑了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个骚人。

“你笑甚。”骚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不由对着贾一冷冷问道。

“我笑你什么都不懂，枉为读书人。”

“可笑，我乃杜曲县童生，不日即可考取秀才，你竟然说我什么都不懂。”这年头的读书人脾气都挺大，仗着认识俩字，对谁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在这小小的客栈当中，骚人也不觉得会碰到多么厉害的对手，自然要好好的显摆一下自己的身份。

“别说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童生，就算你以后考取了秀才，甚至高中了举人，若是还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架势，你依旧是什么都不懂。”

“你……好，既然如此，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解释这红烧肉的由来。”骚人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就算是到了现在，也牢牢的放在椅子上，没有一点想要移动一下的意思。

“红烧二字乃是代表着一种新的烹饪方式，乃是一个词，并不可分开来念，所谓红烧乃是炒字烹饪技术当中的一种叫法，可不是这位童生所说的红色的烧肉。”

骚人听完贾一的话，一张脸登时被羞的通红，不过他犹自不肯服输，尖叫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贾一问道：“那你且说说这炒字是指何种烹饪方法。”

贾一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骚人，淡淡的说道：“此乃本店辛密，莫非你是来刺探小店辛密的食探不成？”

“我……”骚人再次被噎的不轻，他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那不是真成了刺探人家秘密的探子了，可就这么放过贾一他又不甘心，仔细的往贾一身上一看，同样的麻布衣衫，而且穿的还是歪歪扭扭，估计就算不是家奴也是那种没有什么文化的文盲，随即计上心头：“天下四民，士农工商，我等学子，待到殿前面君后便可入士，如此我高高在上也是理所应当。”

“可笑可笑，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童生，距离秀才尚且遥遥无期，还敢设想殿前面君，更遑论入士，恐怕你肚子里的那点才学还不如我一个小小家奴呢吧。”

这就气坏了，读书人在古代都有读书人特有的骄傲，别说是让一个小小的家奴质疑，就算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出来责问，都会被说成有辱斯文，骚人实在是气的够呛，也不管贾一家奴的身份，更加不管他是不是认字，直接大吼一声：“你可敢与我比一比才学。”

贾一都快笑岔气了，你一个小学毕业的跟咱这大学生比才学，你丫还真敢说的出口，虽然咱没怎么练过毛笔字，可估摸着也不能比你这小学毕业的写的要好，既然是才学，那无非就是写字作诗了，脑子里装着一千多年里有名的诗篇，还能怕你？

“比就比，反正我一个小小的家奴输了也不丢人。”贾一先把自己摆在了最低的位置上，做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甭管输赢他已经站于不败之地。

“我也不欺负你，写字想来你也不会，那咱们就比比作诗好了，既然你是家奴之身，那我就让你先做，也省的大家说我欺负你。”

贾一冷笑一声，也不客气，说了声好，稍微琢磨了一下张嘴就说出一首诗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一手郑板桥的竹石，贾一还是记的清清楚楚，正好这个处境最是适合这首，直接拿出来用用好了。

读书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脑补，贾一这首诗本来只是照抄的郑板桥的，可这四句诗落在骚人的耳朵里顿时就变了味，他觉得贾一是把自己比作了竹子，而骚人自己则是那对竹子进行各种磨击各种吹的阻碍，立意更是励志之极，任由困难重重，我自巍然不动。

若是在别的方面被人打败，骚人或许还能继续保持自己身为一个读书人的优越感，可在自己最自以为傲的才学领域被人打败，冷汗第一时间就密布在了他的额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能够做两首打油诗已经算是绞尽脑汁了，跟这种借物励志的绝好诗篇相比，简直就是云霓和凡尘的区别。

“该你了，赶紧做啊，大家伙等着听呢。”

“就是，快点做，别吞吞吐吐的。”

“……”

周围众人的催促，让骚人变的更加难看，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变成了豆大的颗粒开始滚落了下来。

就在大家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骚人双手重叠，直指贾一，而后缓缓弯腰，对贾一一躬到底。

“先生大才，学生自愧不如，孔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学生愿追随先生左右，还望先生能够收留。”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贾一也是被整的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首诗就搞定了一个学生？

“你叫啥名？”贾一觉得这年头满世界的读书人都是牛人，只不过有的已经站在了李二的战车上，有的还在追着战车跑，然后上了李治的战车，这要是个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家伙，贾一可不敢把他收在手下，不然以后等人家发迹了，觉得跟自己这段时间是最丢人的，人家还不得找人把自己给弄死啊。

“辛光茂。”

没听过，那至少不是跟程咬金秦琼一个等级的存在，那就好，那就好啊，正好缺人手，收过来先用用再说吧。

“你跟我来。”

贾一把辛光茂带到了后厨，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落魄书生，你想跟在我身边学本事也好学知识也罢，我不会让你在屋子里无忧无虑的读圣贤书，你得给我干活，我给你饭吃，我有空了给你传授一点知识，你能接受么？”

“学生拜见先生。”

谁说读书人一定就把脑子读傻了？你看这位辛光茂，一听说有饭吃，立马就给贾一磕头，多聪明的人啊。

把人扶起来，其实贾一还是挺头疼这年头动不动就磕头这事的，不过反正不是自己给别人磕头，别人爱磕不磕吧。

“我有句话没骗你，我是林府的一个家奴，至少现在还是，既然你愿意让我给你当先生，那么接下来你就是林府的管家了。”这话站在贾一的角度来看一点问题没有，虽然他还是家奴的身份，可林老爷子已经许了林如玉给他为妻，更是把四方客栈交给他打理，只要除去他的奴籍，他就是这个家里的二把手，毕竟老爷子的话还是要听的。

可这话站在辛光茂的角度来看，就有点让人费解了，你是林府一个家奴，完了你的学生没有卖身为奴也就罢了，这怎么还能当管家，关键这管家还是你说让当的，难道这林府的一切事宜还能是一个小小家奴说了算？

想不明白，辛光茂也就没有接茬，等着贾一给他解释解释。

看辛光茂的样子，贾一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玩意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啊，索性发一把当老师的彪吧：“你看甚，让你当你就当。”

“是，先生。”

第三十三章开始挤兑

这也得亏贾一是个家奴，再加上他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臭毛病，既然你辛光茂不嫌弃咱年纪小喜欢给咱当学生，那咱就收着，左右林家现在正缺人，来个读书人也能缓解一下林家人身上的负担。这要是换个高门家族，出言成章那是应该的，你想拜入咱的门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配。

穷人若是没有富人的扶持，想要在唐朝混上去，除非走狗屎运，不然当一辈子的童生或者秀才就好。

辛光茂不知道拜入贾一的门下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可贾一却是知道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