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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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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一听,这大小姐可不就是呼延赤金?这位大小姐不爱针线爱刀剑,偏偏呼延赞这个大老粗也不会教女儿,等于把她当儿子来养。虽然生的貌美如花,可满开封府的官员子弟就是没有一个敢去求婚的,呼延赤金这当儿跑来干吗?
虽然女子从军尚为礼法所不容,可呼延赞从来不管这些,呼延赤金穿件男装就敢往军营里跑。赵普熟知这些故事,料想呼延赤金应该是偷偷随着呼延赞去了幽燕。她此时前来莫非是前线有何变故?
“请他到书房相见!”赵普急忙整整便服,前往书房。
过不多时,管家引着三人来到书房门外,待得三人进了房间之后,管家知趣的关上房门,远远走开。
三人都摘下了头上斗笠,解下蓑衣,当先一人施礼道:“下官翰林学士谢慕华奉皇命,带同秉义郎杨延彬,呼延赤金参见少保大人!”
谢慕华?这名字好生,翰林学士已经是正三品的官员,可是赵普想遍东京三品官员也不知道谢慕华这个名字。难道是皇上在出征北汉幽燕之时遇到的人才,刚刚提拔起来的?赵普心里疑惑,但是既然是呼延赤金领来的人,料想假不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谢学士不必多礼,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谢慕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七月初六,辽军大举来援。我军与辽军在高粱河激战,战至黄昏,辽国新任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忽然领军从侧翼偷袭,我军战败……皇上殉国……楚王赵德崇殉国……齐王赵廷美被俘,诸位大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涿州拥立武功郡王正位为帝!”
谢慕华偷偷看着赵普的脸色,只见赵普不敢相信似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呼延赤金。只见呼延赤金点了点头,赵普顿时面色呆滞,双目无神,似乎强忍悲痛,终于放声痛哭起来,跪倒在地,朝向北方,以首顿地,哭喊道:“皇上啊……皇上,是微臣无用……”
赵普这一哭,如丧考妣,捶胸顿足,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转眼之间,额头已经是又青又紫,油皮都破了两处。谢慕华暗忖道,哭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要是你知道杀了赵光义的人便是区区不才,不知道会作何想?谢慕华狠了狠心,猛然咬一口舌尖,顿时疼得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快步上前扶住赵普,劝慰道:“大人,皇上驾崩,武功君王正位。还需大人这样的社稷栋梁扶持,请大人务须保重身体……”
赵普何等人物,一听谢慕华这话,便清清楚楚。如今新皇登基,东京还未知晓,这个谢慕华顶着钦差大臣的名头,来了东京却利用呼延赤金的名义偷偷来见他赵普,不消说,必然是前线出了变故,赵德昭现在很需要赵普在东京帮他稳定局势。如此一来,赵普虽然错过了拥立之功,可助新皇弹压东京,也是大功一件!
赵普在谢慕华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说道:“太祖皇帝有金匮之盟,如今……先帝驾崩,齐王被俘,理应由武功郡王继承大位!”
谢慕华暗骂一声,什么金匮之盟,还不是你赵普和赵光义搞出来的,现在倒成了赵德昭登基的依据了。不过赵普不亏是叱诧三朝的政治人物,一句话表明立场,站在赵德昭这一边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谢慕华接着说道:“陈从信心怀不轨,皇上即位为帝,他便悄然引一军离开涿州。他比我早走一步,不过他不敢走大路,只怕现在还没到开封府……我带一队人马赶回开封,用的是北伐大军的催饷路引,我等三人乔装进了开封府,应该没人见到我。开封府外,各条必经之路,都埋伏了人手,若是陈从信回来……呵呵!”
赵普一听这话,心中了然。陈从信是赵光义的亲信,他从幽州逃走必然是要来开封府报信,说不得还要和卢多逊等人拥立赵元僖为帝呢!难怪谢慕华带人风疾火燎的从幽州前线赶了回来。
赵普心细如发,这一推算便知道谢慕华找他的目的所在,眼下是新君刚立的关头,容不得半点迟疑。当即说道:“皇上宅心仁厚,如今又不在东京。若是有陈从信勾结乱臣贼子趁机作乱,祸害我大宋子民,那确是为祸不小!”
谢慕华看着赵普,沉声道:“我等为臣子的,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如今正是我等为国出力的时候。皇上吩咐,御驾返京之前,东京一应事务由少保大人一力承当!”
赵普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欢喜,赵德昭并不糊涂,这东京城里有能力为他分忧的之有他赵普一人而已。东京有十万精锐,若是和赵德昭分庭抗礼,以北伐大军新败之师,鹿死谁手很难预料。
这一次,若是赵普立下功劳,未来的宰执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了!
谢慕华正色道:“如今大宋内忧外患,东京安危全仗少保大人一人了!”
赵普连声说道:“哪里当得起,还需谢学士鼎力相助!”
赵普这话虽然说得谦和,可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眼中,一道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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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许王遇难】
结束了忙碌的一天,李崇矩难得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府邸。开封府里暴雨刚停,天色未晚,天边还遥挂着一道美丽的彩虹。可李崇矩怎么也没心情去看那道彩虹,今日留守诸臣议事,卢多逊说得是信心满满,但是北伐大军几天没了消息,李崇矩的心里也是没有把握,李崇矩毕竟是枢密使,对于行军打仗也算是略懂一二。可是以大宋现在的军力,接连和顽强的北汉、悍勇的契丹较量,连续攻打太原、幽州这两座相隔千里的雄城,李崇矩也觉得有些勉为其难了。
回到家中,用过晚膳,李崇矩随手抓起本书翻看着,心中依旧烦乱无比。今日他和赵普都被卢多逊排挤,说起来卢多逊虽然是个宰相,可心胸一点也不宽广,不但阻塞百官进言之路,还一力排挤与赵普有关的人,赵普的舅舅杜审肇被罢官还乡。赵普的妹夫侯仁宝,被贬到邕州做个小小知州,年过花甲的人了,想回家养老都不成。
七年前李崇矩本来和赵普是儿女亲家,赵普的长子赵承宗成了李崇矩的女婿。但是被卢多逊告发大臣勾结,犯了太祖皇帝的忌讳。赵匡胤亲自下令,强迫这对新人分离。赵承宗大受打击,立誓不再娶妻。赵普的两个女儿也因此不愿嫁人,宁可遁入空门。赵普只有两儿两女,每每念及此处,再看看自己那个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的女儿,李崇矩心里就说不出的窝火。
卢多逊在台上风光了七年,李崇矩和赵普就过了无比黑暗的七年。即使现在的赵普已经太子少保,也不过是有官无权而已。卢多逊风头正劲,赵普和李崇矩翻身的日子遥遥无期,大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可是要李崇矩带着这口怨气死去,他怎么也不甘心。
“老爷,靠山王府夫人派人送了礼物来。”
一个仆人走到书房,低声禀告。
李崇矩一愣神,这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物?何况现在天色已晚,哪有堂堂王府半夜里给人送礼物来的?
李崇矩问道:“可有拜帖?”
那仆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李崇矩,又迅速低下头去,低声道:“说是知道大小姐生日将近,送些礼物来贺寿!”
李崇矩心中一凛,这女子在闺中,别说生辰八字,就算是名字也不会随便告诉他人。况且他这个女儿,自从被迫与赵承宗分离之后,一直深居简出。要说知道他女儿生日的人,除了赵普一家,还有何人 ?'…99down'李崇矩隐约觉得必然有事发生,急忙吩咐道:“请来人至书房相见!”
不一会儿,四人在家仆的引领下走进了李崇矩的书房。李崇矩仔细一看为首一人,面貌削瘦,长须飘然,虽然穿着一身家仆服饰,也掩饰不了他叱咤风云的气度。此人不是赵普又是何人 ?'…99down'
李崇矩吃了一惊,却不动声音,吩咐下人出去外边守着,无论何人一律挡驾。
赵普拉着李崇矩的手说道:“亲家……”
李崇矩心中一酸,这七年来,为了避嫌,赵普和他再不敢以亲家相称,如今儿女都已经心灰意冷。赵普偏偏又提亲家二字,莫非……
赵普指着身后一人道:“这位是翰林学士谢慕华,奉皇命从幽州返回东京。”
谢慕华朗声道:“下官见过枢密使大人!”
李崇矩惊疑不定,不知道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哪知道谢慕华接下来的言语更是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
今日幽燕前线终于有了消息,可不是飞鸽传书回来,而是几名军士用八百里加急送回东京。这份军情摆放在卢多逊的面前,这位以诗词著称的宰相看的眉头深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军情说幽州战事不利,宋军暂时撤退到涿州。寥寥几句,不清不楚。上边还有曹彬潘美等重臣的印鉴。可卢多逊沉淫官场多年,政治嗅觉极其敏锐。幽州一败,宋军必然无力反击,最多也就是固守涿州至金台屯一线和辽军对峙,不日大军必将返回东京。这一回来,以赵光义的脾气,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了。自古伴君如伴虎,卢多逊苦笑一声,这几日赶紧打点一切,迎回大军好了。千万莫要出了什么纰漏。
今日议事,枢密使李崇矩、少保赵普等都未出席,在座众人只有薛居正、沈伦等少数几位大臣。卢多逊心中冷笑,既然赵普不来,那正好,这份军情就暂且压下来,到时候大军班师回朝,赵光义找人开刀的时候,顺便弹劾赵普一个失职的罪名。这些年来卢多逊一直想找机会彻底打垮赵普,可赵普此人韧性十足,几起几落,又借着金匮之盟的势头爬了上来,竟是让卢多逊一直无法置其与死地。
卢多逊正想得出神,忽然殿前司的一个军官急冲冲的朝议事厅跑了过来,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卢相公,大事不好了!”
卫兵急忙拦住那个军官。那军官拼命呼喊:“卢相公,大事不好了,许王今日前去视察金明池工程,不慎失足落水。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卢多逊手一动,手中抓着的军情密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许王就是赵元僖,是赵光义的次子。这人很少说话,年纪小小做事情就极有分寸,深得赵光义的喜爱。这次赵光义出征,把赵德崇待在身边,把赵元僖留在东京。一来是因为赵元僖年纪还小,又不像赵德崇骑射过人,怕乱军中伤了这个孩子。二来,金明池是大宋在开封西郊建的大型皇家园林,赵光义刚刚即位,便借口要训练水军,在此地修建金明池。实则是为了建一座奢华园林。这金明池赵光义极为看重,特意留下赵元僖在此监督工程。
要是赵元僖出了什么事,卢多逊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卢多逊心里一哆嗦,急忙招呼厅里诸臣:“快随我去金明池……”
…………
金明池规模宏大,“周围约九里三十步”;风景优美,“临水近墙皆垂杨”,各种设施也很完备,极具皇家园林的气派。虽然还未完工,但是建设已经将近四年,颇具规模。大宋富庶,更是将这儿修建的富丽堂皇。
在这儿修建金明池的并不是民工,而是三万五千名士兵。官员田锡因此质疑赵光义打造园林、追求享受是真,练习水军为假,他还批评金明池耗费人力、财力过大,甚至超过周天子灵池、汉长安昆明池的规模。
田锡是赵光义去年才录取的进士,算得上是赵光义的自己人。可自己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赵光义百般辩解,坚称自己是为了训练水军。用兵不用民,也算不上是扰民。为了掩人耳目,也果真在金明池修了些军事设施。
此时水心五殿只修成一殿而已,卢多逊接到报告,赵元僖就是在泛舟去水心殿的时候不慎落水。被人抢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昏迷不醒,现在生死未卜。
卢多逊心急如焚,带着李穆、薛居正、沈伦等人火速上了一条小舟,飞快向水心殿划去。
谢慕华躲在暗处看着远远而来的众人,心中感慨万千。薛居正,沈伦都是宰相之才,那是不必说了。李穆就是卢多逊亲自推荐给赵匡胤,派去给南唐李后主下战书的人,虽然劝降南唐不成,但是此人胆色才华都算出众。
最后就是卢多逊。谢慕华来自后世,自然知道卢多逊的下场,三年后,廷美谋逆一案。卢多逊被牵连下狱,赵普抓住机会穷追猛打,这位老人被迫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还被发配到海南。就连女儿都被当地恶霸强占了去。堂堂一代宰相,沦落到如斯境地,还不如今日就死在金明池好了。
谢慕华猛然惊觉,自己来到这宋代不过短短数十日,可心肠不经意间已经硬了许多倍。眼前众人的生杀大权就在他的手中,可他却一点怜悯之意也没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难怪许多名臣最终为了权力争得你死我活,就连后来大名鼎鼎的寇准为了自己的权势,也造出天书一案,成为一生的污点。
但是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这种感觉比吸毒还让人上瘾。虽然谢慕华才是个三品翰林学士,虽然谢慕华才开始尝到权力的滋味,可眼前众人就是他最好的榜样,赵普隐忍了七年,渡过了七年苦苦挣扎的岁月,终于熬到了今天。而今日还是当朝宰相,叱咤风云的卢多逊,一会儿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权力,从古到今都是只能上不能下,一旦从权力的高峰跌落下来,只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谢慕华平静了一下思绪,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凭着千多年的见识,走到底吧!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手上还染着一位大宋皇帝的血呢!
水心殿里,十余位太监,侍女……围在一起。
卢多逊等人急忙冲了过去,高喊道:“许王,许王可无恙……?”
卢多逊心急,推开众人,却见赵元僖浑身**的躺着地上,脸色苍白,身体浮肿,双眼突出,眼看是死不瞑目。卢多逊心中一凛,那一旁的太监等人都是战战兢兢,面无人色,显然是早已知道赵元僖死了,却不敢多言。
“卢多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许王,意图谋反。”
一声暴喝从殿后传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出来,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将殿中众人全都围在中心。从殿后走出两人,为首一人横眉冷目,神色凛然,满脸悲愤之情,却是当朝太子少保赵普,身后另一人相貌平平,脑袋上一头罕见的短发,隐约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却说不上来!
这群士兵冲了过来,两三个服侍一个,将卢多逊等人推翻在地,冰冷的钢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一时间水心殿里杀气腾腾,那些太监宫女个个噤若寒蝉,跟着卢多逊来的多是文官,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制服。他们都是子曰诗云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胆子稍微小点的,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晕了过去。
“赵普,你……”卢多逊知道不好,赵普连赵元僖都敢杀,又哪里在乎多杀他们这一干大臣,偏偏卢多逊心急,带着东京留守大臣自投罗网,为了快点到水心殿,随行士卒都留在对岸,就他们一群人上了小舟。若是留在东京,十万大军在此,给赵普天做个胆,他也不敢乱来。
赵普双目含泪,颤声叫道:“许王,老臣来迟了,让这些乱臣贼子害了你啊!”
谢慕华快步上前,举起腰间宝剑:“我有先皇御赐宝剑在此,卢多逊……”
卢多逊猛然抬起头,谢慕华后来说了什么,他根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双眼死死的盯着谢慕华手中的长剑,那正是赵光义随身佩戴的宝剑。先皇?难道赵光义竟然没于幽燕之战?那现在的皇帝是……
【第四十五章 东京之乱】
七月十五,天气闷热,黑压压的乌云压得整个开封府透不过气来,偏偏一丝雨滴也落不下来。往日里叫的最为欢快的知了,有气无力的哼哼几声,也没了平日的清亮。这一天,是自古以来民间的鬼节!
相传每年的七月初一,阎罗王就大开地府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这个月份是一年中最不吉利的月份。
太平兴国四年的七月十五更让开封府的老百姓终身难忘,就算过了很久很久以后,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提起那一天,依然是心有余悸!
“谢学士,东京的旗号对了!”
赵普慢悠悠的说着。
谢慕华极目望去,在开封西门的外墙上,四面红色大旗飘扬在城头。那正是李崇矩和他们早已约好的暗号,四面大旗一竖,开封禁军就被李崇矩及其亲信牢牢掌握。想那李崇矩堂堂枢密使,东京留守诸臣又都落入谢慕华等人的掌握之中,大权独揽并非难事。
“少保,请!”
谢慕华轻轻勒住马缰,让赵普先行。赵普也不谦让,虽然已是年近花甲的老人,可他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扬手一鞭,径直奔西门而去。谢慕华微笑着看着赵普的背影,又遥望了一眼巍峨的开封府,这座千年古城,今天一场腥风血雨是无可避免了!
开封府各处街道脚步迭踏,马蹄飞扬!成队成队的禁军走上街头,雪亮的钢刀、尖锐的长枪把整座开封府覆盖的就像一片钢铁的丛林……
“卢多逊谋害许王,意图谋反,已然成擒!”
“禁军搜捕叛党,不相干的滚开……”
“开封百姓窝藏叛党者,与叛党同罪,诛三族……”
“百姓有拒不开门接受搜查者,与叛党同罪,诛三族……”
已经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第一个人,闻到血腥味的禁军再也忍耐不住,李崇矩带着三千人马将皇宫团团围住,赵恒、皇后……名曰保护,实则监禁。有那百余名忠心耿耿的侍卫想要反抗,李崇矩一声令下,百多人脑袋搬家!
第一个遭殃的还不是这批侍卫。李崇矩的儿子李元恒率领一队禁军一早就冲进卢多逊的家里,卢家上下二百多口全被拖了出来,李元恒恨卢多逊当年奏请赵匡胤拆散他姐姐的婚事,看也不看那些哭的昏天暗地的卢家妇孺,长刀落处,二百多具无头尸体横七竖八的栽倒在御街上,鲜血顺着御街几乎流到州桥……
东京留守的头头脑脑都在赵普和谢慕华的控制下,那些往日里和卢多逊等人走得近的个个都遭了秧,赵普一系被卢多逊整整打压了七年,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丢了官,丢了命……这些人早已对卢多逊恨入骨髓。今日手握钢刀快意恩仇,那还不趁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那些往日里就是墙头草的官员,一看风声不对,赵普、李崇矩等人毕竟是跟随太祖开国的重臣,又有个手持赵光义御赐宝剑,号称奉皇命回东京城肃清叛党的谢慕华,就连靠山王一家都和赵普等人走在一处。这时还不赶紧见风使舵……
东京城哭声连天,不知道多少家人被禁军抓了出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被虎狼一般的军士趁火打劫,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禁军得了命令,叛党若是敢于反抗,可以先斩后奏,有了这道尚方宝剑,那些在开封府过了几年安逸日子,过得骨头都懒散了的士卒个个爆发了当年跟着赵匡胤转战天下的血性……
杨延彬、荆儿两人领着当初混入开封府的那队精锐,护着谢慕华赵普等人朝皇宫走去。
“救命、救命啊……”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跌跌撞撞朝谢慕华的马队跑了过来,她的身后不远处几个衣衫不整的禁军士兵嘻嘻哈哈的追了过来。
荆儿俏脸一寒,就要纵马而出。谢慕华急忙伸手拦住了她,翻身下马,给杨延彬使了个眼色,杨延彬会意,提起花枪,跳下马来,跟在谢慕华的身后。
赵普端坐马上,东京之乱正在他意料之中,掌握十万禁军的兵权不是件容易事,这些年轻力壮的禁军在东京城待了这许多年也没事干,总得让他们发泄够了,才好控制。虽然是打着清理叛党的旗号,可民间多少会有些损失的,只要无关大局,事后好好抚恤一下就得了。历朝历代,改旗易帜,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若是一味妇人之仁,又能做得什么事情?那个谢慕华年纪轻轻,心计就颇深沉,让赵普始终有种看不透的感觉。眼下赵普故意不作声,倒要看看谢慕华如何处置!
那女子一看谢慕华穿着官服,腰间挂着鱼袋,身后又跟着一群纪律森严的士卒,当即没命的朝谢慕华这边跑了过来。
“大人,救命啊……”
谢慕华一挥手,杨延彬带了几名士卒将那几名追兵拦了下来。那几人中竟然有一名御武校尉,大小也算得上是个正八品的低级军官,虽然不认得谢慕华,可一看谢慕华和杨延彬的服色便知道遇到了上官。远处的赵普,那军官更是认得,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趁火打劫被太子少保遇到……
“下官殿前司御武校尉杨夔,叩见大人!”
他这一跪,那几个小兵也急忙跪了下来。
谢慕华冷眼看了看他们,随口向那女子问道:“你是官家小姐还是民间女子?”
那女子悲戚戚的说道:“小女子并非官宦人家……”
谢慕华双目一瞪,一股凌厉之色刺得杨夔不敢正视。谢慕华随手握住杨延彬腰间长刀的刀柄,哐啷一声抽了出来,猛然挥起,阴郁的天空下,一道雪亮的光芒落下,跪在谢慕华正面的杨夔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脑袋就被谢慕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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