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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盗(雪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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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茗满脸血污,低下了头,城里的骚乱已经渐渐平息,火头也越来越小。他们自以为算无遗策,没想到被不期而至的谢慕华撞破,这五百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卒来到代州,一下子把双方的力量平衡打的粉碎。难道真的是大汉气数已尽吗?
谢慕华悠悠的说道:“我这个人的耐心一贯不好,你要说就快说,若是再拖得一会,只怕你想说,我也未必想听。”
宋九茗回过头看着那班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跪倒在地上,神色委顿,许多人身上都带着伤,衣衫都被鲜血染红。大宋官兵雪亮的钢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待谢慕华一声令下便要将他们就地正法。宋九茗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燕王,宋军在徐河大举集结,和我军对峙。以我之见,不如三路齐进,攻打宋营,我就不信那些汉人挡得住我大辽铁骑!”耶律沙来到满城已经多日,契丹军八万大军和宋军在满城遥相对峙,谁也没有率先发动战斗,而是老老实实的采用最稳妥的战法,沿营寨布防。宋辽两军都没有大的举动。
尽管双方加起来有超过十位名震天下的将领,却不约而同的以稳为主。双方广派斥候侦查对方动向,之后小股部队进行零星接触,试探对方的反应。最大的规模不过是辽军的一支百人队和宋人的一支斥候队遭遇,双方激战一场,各自丢下几十具尸体便分别撤走。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的将领和士卒都变得很没有耐心,斥候每次出动都至少以十人为单位,在两军犬牙交错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有士卒不听号令,擅作主张进攻敌军军营的事情。只不过都是无疾而终,那些按捺不住的士兵大多都列入了阵亡名单。
宋军分成两阵,李继隆和赵延进各领一军,相距不过五里,相互支持,数万宋军为了防止辽军超强的骑兵机动能力从侧翼偷袭,有意将侧翼战线放宽。而辽军三大部,耶律沙、耶律斜轸、耶律休哥各领一支军,耶律沙的大军摆在最前,斜轸和休哥分别为他防御侧后两翼。
如果从天空中鸟瞰下去,宋军的两阵就像是两支拳头,互相遮掩,若是辽军被其中一支拳头吸引,另一记拳头就会毫不留情痛击对方的要害。而辽军就像是个稳妥的三角形,配合着骑兵的机动作战能力,固若金汤,丝毫不给宋军空隙。
双方谁也觅不到取胜的战机,只能一天天对峙下去。可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吃亏的便是辽人,已经是十月了,冬天到来之后,骑兵的作战能力就要大打折扣,到那时候,只怕占上风的就是宋人了。
韩匡嗣捧着一杯热茶,浅浅的饮了一口,缓缓的说道:“宋军守御严密,贸然出战,胜算不高。”
耶律沙是个急性子的老头,可这儿八万辽军的最高统帅却是韩匡嗣。耶律沙见韩匡嗣还不同意出战,气呼呼的说道:“等……那个李继隆只不过才三十岁而已,说到打仗,他打过的仗只怕还不及我的零头。燕王未免太谨慎了吧?”
座下的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耶律沙这番话等于是把他们两位后起之秀都给骂了进去。虽然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也觉得韩匡嗣不会统兵打仗,不过韩匡嗣的稳妥战术并没有错。兵法大家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只不过李继隆做的事情和韩匡嗣一模一样,双方都是先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寻觅对方的可胜之机。如此一来,这仗打的的确有些拖沓,斜轸和休哥空有满腹才华,可现在两人连副帅都不是,说起话来,韩匡嗣和耶律沙都爱听不听。
韩匡嗣摇了摇头:“谨慎点没什么不好。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赵光义就是贪功冒进,结果把命都给丢了。宋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无机可乘,可是在徐河一线,光是节度使就有四人之多,偏偏职位最低的刘廷翰被任命为主帅。其他将领未必服气,拖得一段日子,宋人必然会有内乱。”
耶律沙见无法说服韩匡嗣,话锋一转:“那倒是,毛头小子就要做主帅,别说其他大将不服,就算是士卒也未必心服……”
耶律休哥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自从幽州之战他总领战事之后,虽说耶律沙表面上没有说什么,暗地里却对休哥很是不满意。偏偏这次皇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派韩匡嗣和耶律沙领兵。耶律沙得到机会,处处针对休哥和斜轸两兄弟,在满城和宋军对峙,也有意将他们安排在后阵。
休哥目光转动,刚好和对面的斜轸目光相撞。两人这一错神,都是心领神会,低下头不说话。
几位主将都议论不出什么,便各自回了营帐。
“逊宁,宋军这次一反常态,从我得来的消息,宋朝皇帝一贯忌惮武将,所以在武将出征之时,派文官监军。这一次宋国皇帝颇出人意料,居然让李继隆监军,让刘廷翰担任主将,并且要刘廷翰便宜行事,绝不多加干涉,看来赵德昭还不是太笨!”耶律斜轸一脸严肃,看着对面的休哥。
休哥笑道:“韩隐兄,赵德昭在打仗这一块是门外汉,在政治上想精明,可是本领有限。韩隐兄,赵德昭为何选定刘廷翰为主帅统一指挥众将?说白了就是因为刘廷翰的官职最低,赵德昭在军事上虽说糊涂,但还不傻,知道数万大军,各路大将要统一指挥权的重要,但他又不敢让威望高、资历深的大将来做。”
休哥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低声说道:“韩隐兄,赵德昭他留下的各路屯军将领中,李继隆、孟玄喆、崔彦进、李汉琼都是节度使。而刘廷翰是观察使,比节度使要低一级。这就是赵德昭的用心良苦之处,故意在诸将中找个威望最低的来做总指挥,以平衡其它将领的影响力。听说原本是要派谢慕华这个文官来监军的,只不过赵德昭又担忧雁门关战事,把谢慕华派去了雁门关。说来,刘廷翰的运气可真不错,要是谢慕华在这里的话,只怕诸将议事之时,他的话都没人听!”
耶律斜轸也笑了起来,他明白休哥是借刘廷翰此事讽刺耶律沙。其实耶律斜轸是大将之才,在才能平庸的耶律沙手下如何能一展才华,心中也有些不满。不过他和休哥两人都以大局为重,尽量配合主帅的指挥。况且韩匡嗣的策略虽然稳妥了些,却没有任何失误的地方。两兄弟也就忍了!
“谢慕华,只怕也不止是个文官吧。他一手设计的射击法和偷袭得胜口的战例,可是让我吃了大亏啊!”耶律斜轸自嘲的说道。他领兵出战以来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在谢慕华手里却不大不小的吃了点亏。斜轸不是输不起,而是对手难寻,心里始终惦记着要和谢慕华再战一次。
休哥点了点头:“谢慕华这人确实是汉人中罕见的文士,上次设计迫得我们不得不放赵廷美回去,可见一斑。可惜幽州之战让他跑了,没能取他性命。下次若是沙场再见,我定要亲手斩他!”
斜轸淡然一笑:“要是谢慕华在雁门关输在善补的手里,只怕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和你交手了!”
兄弟俩相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第十四章 将计就计】
夜色深沉,星光暗淡,咆哮了一天的秋风终于在深夜里安静了下来,偶然一阵微风扫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却已经失去了白天的气势。饶是如此,深秋的夜寒依旧让人难以忍受。巍峨的雁门关在深夜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而又不可战胜的恶魔,牢牢的挡在辽军前进的道路上。
耶律善补骑在马上动也不动,死死的看着远处的雁门关。他部下的精锐皮室军个个枕戈待旦摩拳擦掌,这些日子来一直悄无声息的契丹军,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就要对雁门关发动袭击。这座关卡承载了汉人和无数外族的战争,今夜,这座关卡是属于大宋,还是属于契丹?
耶律善补暂时还不能给自己答案,这里曾经有李牧大战匈奴的战果;也曾经见证了蒙恬带领三十万秦军从雁门关出塞,将匈奴人赶到阴山以北,并且修筑了万里长城;卫青、霍去病、李广都在这儿成就了自己一代名将的美名。不过,雁门关也无数次看到那些游牧民族南下,将中原洗掠的血腥故事。
如今,驻守在这儿的是有无敌名将之称的杨继业。耶律善补自负勇武,却也不敢大意。
“统军使大人,我那些部属忠心耿耿,今夜必然不会让大人失望。”刘继轩打马来到耶律善补身旁,笑着说道。
耶律善补点了点头,他奉命攻打雁门关,若是得手倒不着急南下,只要据关而守,等候满城方面的消息到来再作打算。但是雁门关始终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听不到,耶律善补心急如焚。
忽然雁门关处火光大起,远远传来厮杀之声,耶律善补心中一个激灵,急忙举目望去,这远远的看不清楚,但是雁门关的确起火了。
刘继轩大喜,叫道:“统军使大人,想必是我那些儿郎们得手了。杨继业十有**要开城投降,石保庆不听从号令,两军正在雁门关厮杀呢!”
耶律善补扭过头来看着一脸兴奋的刘继轩,想了想,大声发令:“出发!”
整装待发的契丹军一听号令,顿时出动。两万大军铺天盖地朝雁门关奔来,夜战本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只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才能在夜战里占得上风。不过眼下若是雁门关乱了,那大队辽军杀将进去,就算雁门关上有两万宋军也抵敌不住。
耶律善补打马飞驰,心中也是莫名激动,雁门关何等雄关,多少契丹名将都没能在雁门关占了便宜,要是自己取了雁门关,在皇帝和萧后面前就是大功一件。虽然耶律善补现在已经官居统军使,但是人望高处,谁会嫌自己的官职太高呢?
雁门关果然乱了,辽军迫到雁门关前,放眼望去,火头四处燃起;侧耳倾听,兵刃相接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被砍死的宋军从城上摔落下来。城上宋军见辽军到来,忽然有人放声大喊:“落桥……落桥……”
这声音宏亮无比,刘继轩一听便知道是杨继业的喊声,当即向耶律善补说道:“统军使大人,杨继业命人落桥,定是要迎我军进关。”
耶律善补想了想:“杨继业诡计多端,为防有诈,萧朵北,你带三千军马。只要一落桥立刻给我抢进关口,守住关头。”
萧朵北是耶律善补手下大将,当即领命。辽军弓箭手严阵以待,万余长弓高高举起,只要落桥时有变,便万箭齐发。如今耶律善补心里也有些信了,关头上打的热火朝天。要是平时,辽军迫到近前,雁门关上少不得弓弩伺候。可是现在,辽军大摇大摆的就在关口外三百步,可城头上连一支箭都没有射下,只顾斗得舍生忘死!看起来,杨继业是真的要献城了,功劳很快就要到手了!
雄伟的吊桥缓缓落下,那城门还在紧闭着,看过去黑黝黝的一片,就像是深邃的无底深渊要把所有敢进入雁门关的人吞噬下去。
耶律善补和刘继轩等了片刻,萧朵北领着三千精锐早已按捺不住,他们都是嗜血的战士,这些天来早就憋坏了,只盼着进了城之后大杀一番,看到吊桥落了下来,这些战士顿时像闻到血腥的饿狼,齐声高叫起来。
终于,城门也缓缓打开,一队人马抢在桥上,个个在臂上缠了一条白绢,手中高举着火把。隐约可以看到在他们身后,还有宋军士卒在不断攻击,企图将城门占据。中间一人高声叫道:“主公……张廷济大人已经将杨家老小拿下,杨继业献城了……”那人用长矛挑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石保庆已经被杨继业斩杀……”
呜呜呜……
萧朵北亲自吹动号角,三千精锐皮室军风一般的朝吊桥卷去,那儿的士卒纷纷让开道路,放萧朵北进城。刘继轩心头激荡,两腿一夹战马就要带人入城。耶律善补一把抓住刘继轩的缰绳:“齐王,等等!”
萧朵北一马当先杀进雁门关,那些还在和叛军接战的宋军一见契丹人杀了进来,发一声喊,急忙撤走,有的士卒唯恐跑的不够快,刀枪剑戟丢了一地,一个个抱头鼠窜,拼命朝城中跑去。
萧朵北挥刀将一个宋军斩翻在地,大声呼喝士兵抢占城头。却见两边女墙上一支支弓箭伸了出来,吊桥缓缓收起,守在门口的百多宋军死死据着城门,挡住契丹军的归路。城中一声号炮,城头顿时火把通明,把关口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城头上一员大将,长须飘飘,威风凛凛,手中提着一支长枪,一领黑色长披风裹着铠甲,那不是打的契丹人闻风丧胆的杨无敌杨继业又是何人 ?'…99down'
杨继业身边站着一个笑得坏坏的年轻人,那人身材消瘦,手中还拿着一块白手帕捂着嘴,火光映照下,那张笑脸却叫萧朵北看了就讨厌。只听那人说道:“计不怕老,管用就好。只可惜,我本来是要钓耶律善补和刘继轩这两条大鱼的,没想到却只钓了条小鱼,真是可惜可惜!咳……咳……”
萧朵北知道中了圈套,他身后精兵不待他吩咐早已返身和城门口的宋军交战,想要杀开一条血路。只是吊桥已经收起,城门也已经落闸,就算杀光这些宋军,萧朵北一样冲不出去。
“拼了,抢城!”萧朵北下命令的同时,也听到城头上杨继业高声叫道:“放箭!”
前行之路早已被宋军挖了陷坑,抢在前边的辽军马匹踏入陷坑,顿时被里边的木桩刺穿身体,两侧女墙箭如雨下,疯狂的收割着契丹人的生命,更有许多宋军拿石块檑木砸下……萧朵北红了眼,他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了下去,宋军早已做了准备,三千军马就挤在雁门关口这狭小的地方施展不开,想要冲上关口,却被宋军的陷坑、壕沟挡住,城门关闭,吊桥拉起,这三千辽军已经是瓮中之鳖……
城外刘继轩面如死灰,既然杨继业布局引他前来,那张廷济他们必然是凶多吉少了。这倒也罢了,可是耶律善补如今损失大批人手,肯定是要找替罪羊的……
刘继轩正想着,一抬头却见耶律善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齐王……你的好计策!白白送了我契丹勇士的性命!”
刘继轩只觉得背脊发凉,嘴角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攻城!”耶律善补发了狠,既然就在城下,那就舍命攻城,说不定还能挽回战局。
辽军夜袭,本就没有携带什么攻城器,大队辽军只能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用飞钩攀城。城头上佯装内斗的宋军早已停了下来,那些丢下去的尸体都是谢慕华抓来的盗匪,一个个套上宋军的号衣,一刀砍了再丢下城来。
“谢大人真是算无遗策,知道尔等不会携带攻城器械,一早给你们准备了狼牙拍和雷义夜。辽狗,纳命来!”
城头上火光闪处,一员大将横刀站在城头,正是骁武军都指挥使石保庆。宋军布置在城墙上的弓弩现在才发动起来,一支支强弓硬弩架了起来,辽军若是不攻城,只守在三百步外倒也安全,现在一出动,宋军顿时箭如飞蝗,将辽军打的叫苦连天。
一队辽军终于冒着箭雨冲到城下,想以飞钩攀城,此时狼牙拍和檑义夜该大显身手了,狼牙拍以铁钩,铁钉置于木版或绳网上,夜间悬于城上,飞钩被钩住,辽军便被扎伤而不得攀缘。檑义夜将钩钉置于圆木之上,除了可防夜袭,还可当檑石滚木投下。谢慕华和杨继业商议,知道辽军夜袭不会携带攻城器,早已将狼牙拍和檑义夜布置妥当,如今辽军只凭着一股血气冲锋,不但攻不下城,更加折损人手。
萧朵北身中五箭,以刀支地,城外的喧闹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带进城的三千兵马如今已经成为一具具尸体躺在他的身边。那些刚才还勇猛无比的契丹勇士,现在静悄悄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用他们的热血浸湿了大宋的土地。
杨继业和谢慕华并肩走下城头,一队宋军手持钢刀冲了过来,见到还没死的契丹人,二话不说便割了脑袋。
萧朵北用力的昂起头看着谢慕华,这个貌不惊人的文士就是屠杀这三千勇士的侩子手。谢慕华淡淡的说道:“斩了吧,枭首示众!”
【第十五章 李继隆投敌】
达兴搓了搓手,虽然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衣,可这萧瑟的秋风依然让他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达兴来到满城已经快二十天了,离开了生长大的草原,不知道那里的家人是否安好,过冬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没有。今年草原严寒,草场一早就枯了,契丹人是游牧民族,大辽**力虽强,可国家并不富裕,这个冬天不好过啊!
来了满城二十天,就和宋军对峙了二十天,兄弟们早就憋坏了,除了操练就是操练。达兴偷偷的抱怨过,打也不打,退也不退,天寒地冻的在满城这儿待着不知干吗?可是这话达兴是从来不敢说出口的,万一被人知道了,订个扰乱军心的罪名,那还了得?不过达兴也知道,许多战士和他一样,也是满腹怨言,只不过大家都不说而已。
这一夜,轮到达兴这个十人队巡逻,深秋的寒夜冻得达兴腿都有些麻痹了。
“队长,你看!”达兴部下的一个士兵低声喊道,伸手指着东南方。
达兴举目望去,只见隐隐约约有个人影趴在地上正朝这边爬过来。达兴冷哼一声,从腰间取下弓箭握在手中,高声叫道:“什么人 ?'…99down'”
达兴是勇敢的契丹勇士,一想到可能是敌人夜袭,浑身上下的血都热了起来,手指紧紧的扣着弓弦,随时准备射出。
谁知道那人却用走了调的契丹话喊道:“别放箭,我是来投降的……”
“投降?”达兴顿时愣住了,还好他的部下反应比较快,叫道:“趴在那别动,动就射死你!”
那人趴在地上,却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示意手中没有武器。达兴放下心,吩咐部下小心,一有不对就马上吹号。自己带着两个士卒跳下马走了过去。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得胖胖的,眼睛小的就像一条缝,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用契丹话说道:“我是来投降的,别伤了我!”
韩匡嗣正在军营里发愁,这是他第一次领大军出战。多年以来,韩家在契丹位居高官,世代都是重臣,可韩匡嗣从来没有领军出征过,这一次是辽主耶律贤信任他,才给了他这个机会。韩匡嗣一心想打一场漂亮仗出来,让那些背地里说他是只会“拍马屁的汉人”的宗室看看,自己这个燕王早已是真正的契丹人了。
可是对面的宋军分成两阵,前后错开,一左一右,依靠地形布阵,实在无懈可击。要是强行进攻,没有必胜的把握,韩匡嗣既然下定决心要赢,就一定要赢得干净利落。正在思索间,忽然帐外日值官来报:“燕王,抓到一个宋军细作!”
“细作?”
韩匡嗣立刻精神了起来:“马上给我带进来!”
几名膀大腰圆的契丹士兵押着一个胖胖的汉人走了进来。那汉人一进韩匡嗣的大帐,就用契丹话喊道:“大人,冤枉啊,我不是什么细作。我是来投降的!”
韩匡嗣听他那蹩脚契丹话有些头疼,正要叫他用汉语说的时候,忽然心里一紧,这大帐之中可都是辽国人,要是自己和他用汉语说话的话,只怕到时候有人打小报告上去。辽主就算是再宠信自己,也未免要落人话柄。
韩匡嗣说道:“快去请南府宰相,南院大王,北院大王,权奚王一起前来。这汉人说他是来投降的。我们要从长计议!”
过不一会,耶律斜轸,耶律休哥,耶律抹只,就连早已入睡的耶律沙都披着皮袍跑了过来,投降可是大事。耶律沙心里还有些得意,虽说这一次韩匡嗣才是统帅,可他毕竟是汉人出身,遇到大事了,还是要和契丹宗室一起商议,不敢自己托大。
那汉人跪倒在大帐中间,四名契丹武士钢刀出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韩匡嗣缓缓的说道:“给他松绑吧!”
那汉人一脱了捆缚,马上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递给身旁的契丹武士:“大人,小人名叫曲林逸,是李继隆节度使的亲随。这封信便是李大人亲笔所写。小人甘冒大险,从宋营偷跑出来,将信面呈各位大人!”
韩匡嗣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面色大变。命人将信转呈给其他几位观看。这契丹与中原交战多年,可是契丹人仰慕中华文化,像耶律沙、耶律斜轸这样的重臣,都是认得汉字,说得汉语的人,这一封信,在众人手中传递,个个脸色都是巨变。一时间大帐里鸦雀无声,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封信的确是李继隆亲笔写的。先是说自己出身世家,妹子嫁给了太宗皇帝赵光义为德妃,本来自己前程似锦。但是赵德昭即位之后,刻意打压先帝一脉的官员。就说这次满城之战,本来说是有两万援军,结果调了一半去河东路。自己虽然被任命为监军,可是却被低自己一级的小小云州观察使刘廷翰骑在头上。那刘廷翰才是真正的主帅,自己的建议不被采纳,行军布阵又被刘廷翰处处掣肘,实在是苦不堪言。
但观辽国就不同,辽主耶律贤是圣明君主,萧后巾帼不让须眉,朝政开明。就算是汉人大臣也可以封侯封王,只要是有才华的人,到了辽国都可以一展抱负。李继隆左思右想,觉得以区区徐河兵力就想抵挡大辽雄师,无疑是以卵击石,痴人说梦。所以,写书请降,到时候里应外合大破宋军,为自己谋得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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