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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猫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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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真的发飙,连万历皇帝都要让他三分,秦林也没奈何,只好堆起满脸笑容,准备使出秦长官对付老丈人的最后绝招:童子拜观音。
就在此时,一道丽影翩然飞入,就在张居正膝下盈盈拜倒,张紫萱天姿国色的脸庞写满了惶急,连声道:“父亲大人,都是女儿不好,钧旨是女儿伪造的,与秦林无涉,不孝女请父亲大人降罪!”
“假山亭上,风还凉快吧?!”张居正笑眯眯地问道。
张紫萱茫然抬头,却见张居正坐的位置侧面开着一扇花窗,正好看到假山凉亭,晓得父亲方才就已经看见自己了,顿时这位相府千金就闹了个面红耳赤。
“哼!”张居正重重地哼了声,又看看秦林,心说老夫若不揭破,你们还不知要捣什么鬼呢。
秦林也给闹了个手足无措,他和张紫萱两个,就活像被中学老师抓了现行的早恋学生,而此时此刻的张居正张相爷,也越来越像某位对男女学生严防死守的班主任老大妈了……
看着女儿被风吹乱的发丝、匆匆赶来引起的喘息和俏脸上羞赧的神色,张居正又是心疼,又是郁闷,猛地把脸一板:“秦林,你胆量真不小,手段也够高明,老夫只有这一个女儿,竟被你骗得肯替你伪造老夫的钧旨!”
张紫萱红着脸蛋儿,饶是她千灵百巧,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林也尴尬万分,吭哧吭哧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被老丈人亲手捉住的毛脚女婿,大概都是这副样子吧。
被张居正当面揭穿,实在无计可施,秦林只好一揖到地:“张世叔,实在对不住,小侄也是事出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还望世叔息怒。”
张居正把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嘿嘿冷笑:“看来你自忖碍着紫萱,老夫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哼哼,今日就叫你见识老夫的手段,来人呐!”
管家游七闻声跑进来,见小姐跪在地下,秦林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是又好气又好笑,脸上却丝毫不能表露,控背躬身地答应着主人。
张居正将太师椅背后墙上挂的一口剑摘下来,交给游七:“你持本相的剑去见刘守有,将秦林这厮先下诏狱,待问明伪造钧旨的罪行,就用此剑将他的狗头斩了!”
“啊?!”游七不敢置信地看看主人,又看看小姐,垂着双手不去接那剑。
喂喂,秦林失惊非小,替相爷办了许多事情,闹翻一次就要把我的狗头,哦不,是人头给砍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张紫萱一边给秦林使眼色叫他快跑,一边双手把父亲脚抱住,又连连给游七打手势,不准他接剑。
游七左右为难,政治上秦林对江陵党多有臂助,似乎不必为此就彻底闹翻,家里头嘛,小姐和他的情分也难说的很,可这次相爷的火好像又发得特别大,甚至是一意孤行了。
“哼哼,游七,难道你也串通起来,不遵老夫的号令?”张居正脸色肃然,丹凤眼眯了起来。
游七心头一凛,拼着被小姐恨上一辈子,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接剑。
张紫萱吓得芳心大乱,她从来没见父亲发这么大脾气,好像是真的要斩了秦林,这里好不容易把父亲拖住,偏偏秦林还傻不隆冬的像个木桩子杵在那里,唉,你就不会先跑掉吗?
哇的一声,张紫萱哭得梨花带雨,双手去夺剑,“秦林,快跑呀……父亲大人,一切错都是女儿做出来的,你要斩就斩女儿好了……”
秦林神色微变,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触了一下。
张居正脸虽然仍是板着的,眼睛里却有一丝得意闪过,挥挥手让游七离开,又虎着脸道:“紫萱啊!紫萱,为父把你养这么大,你就真肯为了这秦林,死在为父的剑下?”
张紫萱抬起泪眼,饶是她心思机巧,这会儿也被吓得懵头转向,不知父亲为何这么问起,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若是秦林要对父亲不利,女儿拼了性命也要保护父亲周全;可他原本无罪,为了查办杨兆而伪造钧旨,也是报国心切,父亲要杀秦林,女儿也、也只好……”
秦林闻言心中感动,也陪着张紫萱跪下,抗声道:“张老先生要杀我,我是不服气的,要杀张小姐,我仍然不服气。”
张居正眉头一挑:“老夫偏要一意孤行,你要怎的?”
“那我只好带张小姐远远跑了,等你气消了再说……”秦林理直气壮地答道。
这个家伙,说的不是什么生生死死,而是远远逃开,偏偏还这么理直气壮,饶是张居正一直绷着脸,也忍不住嘴角抽动两下,差点被逗笑了。
张紫萱更是哧的一声,本来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上绽放出一丝美丽的笑容,可很快又被忧愁遮盖。
父亲这番是动了冲天之怒,怎么才能助秦林逃出生天?
张紫萱强忍着眼泪,心思转了千百遍,甚至连骗父亲,说自己腹中有了秦林的孩子,这种歪办法都想了出来。
不料张居正将宝剑一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秦林,难道你就只会带了她逃走?紫萱肯为你替死,你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没有什么担当吗?”
什么?秦林和张紫萱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面露喜色:原来张相爷这番苦心做戏,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呀!
张紫萱臻首低垂,粉面羞红,站起来扳着父亲肩膀撒娇:“爹爹呀,你真是的,把女儿都吓坏了。”
秦林嘿嘿干笑,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岳父大人在上……”
“且慢……”张居正呵呵笑着,将秦林扶着不叫他拜下去:“老夫的女儿,怎么的也是正妻,老夫也打听清楚了,你原来那位女医仙啊,是位性情温良贤淑的良家女,叫她改做个平妻吧,她父亲在四川蓬溪做个知县,老夫升他做知州,不,知府也行,料得李家也不会有怨言。”
第432章 贼心不死
张居正觉得自己的安排一点也不过分,已经是设身处地替秦林、替蕲州李时珍家做了最好的打算。
这个时代的女子并没有太高的地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京师翰林院的翰林编修够清高了吧,可富商乡绅肯花上几千两银子,就能娶个穷翰林的女儿。
嘉靖首辅徐阶为了权位,亲手推孙女进火坑,叫她给宿敌严嵩的孙子做妾,严嵩倒台又把她毒死;大清官海瑞因为五岁的女儿从一个男人手里接了块饼子,竟以有违礼教为由,将她活活饿死。
朱尧媖,皇家公主,是天下女子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了,可从生母李太后、外公李伟一直到冯保、张诚,谁关心过她?
像张居正肯为女儿做这些事情,已经是极为难得的慈父了。
所以他的安排实在是非常合情合理,满朝文武官员,如果把女儿在夫家的位置从正妻降为平妻,就能讨得帝师首辅的欢心,获取升迁提拔,那么愿意这样做的官员排队可以从德胜门排到永定门。
更何况李青黛虽从正妻降为平妻,却和相府千金做了姐妹,李家更是和当朝首辅结了亲戚,从某种意义上甚至是可遇不可求的荣耀呢!
张居正满怀信心地看着秦林,等待着他的回应。
但张紫萱并不这么看,听得父亲要秦林将青黛降做平妻,她心头就突的一跳,暗道不好。
秦林若是那种攀附权贵、趋炎附势的小人,堂堂相府千金又怎么会芳心可可都系在他身上?
什么正妻平妻之类的,对青黛这小姑娘张紫萱实有几分喜欢,只要不被徐辛夷压一头,她倒也无所谓了。
可父亲已经说出口了,这时候要是秦林直接拒绝的话,张紫萱又如何自处呢?!
“相爷美意,秦林心领……”秦林朝着张居正拱拱手,“只可惜钧命实在不敢恭维,小侄也只好敬谢不敏了。”
张居正闻言吃惊非常,脸色一下子黑得可怕,两道目光有如厉芒,嘴里重重哼了一声,将袖袍一拂。竟然有人胆敢拒绝帝师首辅的亲口提亲?!
张紫萱漂亮的鹅蛋脸更是刷的一下变作煞白,无论如何,就算她并不在乎正妻平妻的位置,也知道秦林不大会答应,可被他亲口拒绝仍然难受得要命。
若是换了别家小姐,父亲亲口提亲而被拒绝的话,可能只剩下出家和自尽两条路好走了吧……
“秦林啊秦林,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暂且骗骗爹爹吗?”
张紫萱眼眶通红,原本深邃如秋夜星空的眸子写满了幽怨,泪光闪烁。
秦林又走到她身前,深深一揖到地:“小姐情义,在下心照。唉……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说罢,秦林无奈地挠挠头,转身就走。
张居正本来眯起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凸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古怪之极,似乎竭力忍着笑,却又有些憋不住了。
张紫萱则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摘下头上珠花,朝秦林后脑勺掷过去:“我什么时候出嫁了?满嘴胡柴,去你的明珠吧!”
秦林头上被珠花砸到,脖子一缩,脚步却跑得更快了,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这个秦林啊!不学无术……”张居正将黝黑的胡须捋了捋,一时间哭笑不得。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乃是已嫁有夫之女拒绝情郎时说的话,秦林却拿来自比,男女颠倒,简直不伦不类之极,好像他成了贞洁烈妇,张紫萱成了调戏民女的花花大少;若是来比张紫萱,那就更不妥当,她什么时候出嫁过了?
“爹爹,你……你还笑!”张紫萱跺了跺脚,脸蛋儿通红,“女儿的事情女儿自己管,你可不许以势压秦林。”
张居正微微摇头:“这次查办杨兆一案,实在多亏秦林,否则新军粮饷匮乏,边防出了篓子,京师不稳,为父还搞什么新政?说起来,倒是有愧得很哪!”
见父亲脸上带着几分落寞,张紫萱又于心不忍,拉着他胳膊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父亲大人一时失察而已。”
张居正爱怜地抚了抚女儿垂顺的青丝,看着远处秦林消失的背影,悠然叹道:“富贵不易妻,德也。刚才秦林若是答应为父,紫萱你固然得了个自己中意的夫婿,为父却要有几分瞧不起他了……”
说着说着,帝师首辅也郁闷了,哭着闹着要和相府结亲的那些趋炎附势之徒,莫说张紫萱看不起,他见了也心烦;女儿喜欢,自己也瞧得上的人选吧,偏偏“下手”又晚了一步。
帝师首辅,也有为难的事情啊!
张紫萱嘟着小嘴,摇着张居正的胳膊撒娇:“女儿的事情,才不要爹爹瞎掺和呢,刚才爹爹可把他吓坏了……”
“好、好,爹爹是瞎掺和,把‘他’吓坏了……”张居正笑着往回走,“你们的事情,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罢罢罢,你的终身大事啊,我不管了,老夫还是去管朝廷政道的小事吧!”
另一边,秦林贼头贼脑的往外跑,根本没听到张居正赞他富贵不易妻的那句话。
实打实的说,张居正的提议秦林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没那么矫情非得摆出副自命清高的嘴脸,好像打死也不和相府结亲似的。
青黛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哪里在乎平妻正妻?小丫头一直管张紫萱和徐辛夷都叫姐姐呢!
李家更不会说什么,李时珍再清高,这个时代也是讲究个门第的,老爷子原本就说叫青黛做平妻,无所谓的。
这事儿啊,只要秦林脸皮厚点,就没什么问题,大不了今后多哄哄青黛就是了,再说了,难道张紫萱做了正妻,还会欺负青黛不成?
关键的问题是徐大小姐啊!
徐辛夷和张紫萱两个,绝对是王见王,随便叫哪个做正妻另一个做平妻,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家里就要开演武场啦!
所以,面对张相爷抛出来的难题,咱们秦长官除了撒丫子开溜之外,实在别无他法。
“老泰山啊,您就别那么执拗了嘛,看看魏国公他老人家,多开通?”秦林嘀嘀咕咕的从相府溜了出去。
这家伙贼心不死啊!
第433章 教唆犯
随着杨兆巨额贪腐弊案的查证落实,很快京师各方势力都打探到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并不是帝师首辅张居正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而是他老人家烛照天下,早已对杨兆贪赃恶行洞若观火,明面以巡抚纠劾为名奏派钦差出京,暗地里密授机宜,将杨兆一举成擒。
朝野各方提及此事,无不交口称赞:啧啧,张相爷果然老成谋国呀!
铁腕首辅和他的江陵党,再次展现了对朝局的强力控制,杨兆身居蓟辽总督,督率三巡抚、四总兵、十几万边军,位高权重,那又怎么样?张相爷先能伸手把他提到云端,后面也能翻掌将他推落地狱!
江陵党内部暗地里存着二心的官员、朝野各方首鼠两端的势力、心存观望的派系,立刻不寒而栗。
“张江陵实在厉害呀!”听到徐爵和陈应凤的密报之后,冯保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语重心长的告诫刚养好伤,又蠢蠢欲动的冯邦宁:“江陵党势大,咱们这两年还是紧跟张老先生吧,你可不要再和秦某人争锋啦,否则这次还只是屁股,下次说不定就丢了脑袋!”
冯邦宁可不敢忤逆这位伯父,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屁股上的棒疮虽然好了,可一想到可恶的秦林,似乎又有些隐隐生疼……
正患“重病”在家休养的次辅张四维,闻讯出了一身的冷汗,结果真的感冒起来,发着高烧,挣扎着用软榻抬着进了相府,和张居正商议杨兆一案的善后工作,看他这幅病恹恹的样子,张居正倒是不疑有他,只道张四维前番确实病得很重呢。
锦衣卫衙门白虎大堂,左都督掌锦衣卫事太子太傅刘守有拿着一角兵部发来的公事,饶是他城府深沉,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两下,只觉喉咙口发干,嘴里发苦。
部照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兹有锦衣卫指挥佥事秦,查办杨兆贪赃一案甚是得力,辨识奸邪、尽忠效命,有功于朝廷,着令升指挥同知,授怀远将军,掌锦衣卫南镇抚司。
这锦衣卫指挥同知是从三品锦衣武官,从四品佥事升了一级,秦林以布衣起家,年未弱冠而居锦衣卫指挥同知,已是极其难得,但还不至于让刘守有脸色如此难看,毕竟勋贵子弟年纪轻轻就加衔加到指挥使、都指挥使、都督的都有不少;怀远将军是散阶,到从三品武职就初授此阶,并不稀奇;唯独最后那个掌南镇抚司可就厉害了!
先前是刘守有自己给秦林下的委札,并没有兵部部照,理论上作为掌卫事的刘守有随时都可以再下札子给他撤掉,像冯邦宁也是这种情况。
当然,这也代表了各方势力对他这个锦衣卫大头子的尊重,譬如冯邦宁难道通过伯父冯保,还弄不到兵部部照吗?他没有弄部照而是让刘守有下的札子,就是官场各方势力上互相制衡时,冯保一系不过分刺激刘守有、不任意破坏平衡的考虑。
何况秦林拿到的委札,掌南衙前头还加了个“代”字,更是随时可以撤委的临时代理差使。
而这次兵部直截了当的给锦衣卫衙门发来了部照,将秦林正式任命为掌南镇抚司,他这位置就算铁打的了,从今往后只要秦林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刘守有是没法将他撤掉的。
这也意味着,南镇抚司在相当程度上脱离了刘守有的掌控,正式成为了秦林的自留地。
拿着部照,刘守有呆了半晌,这才如梦初醒的把它交给属下:“交经历司存档备案,哈哈,本官果然没看错认,秦将军不负众望啊!这次办杨兆的案子,给咱们锦衣卫正脸啦!”
熟悉他的几位堂上官互相看看:刘都督笑是笑了,只是那笑声怎么显得分外干涩难听,全没了以往的从容不迫?
有秦林这种下属,刘守有感觉压力很大……
杨兆很快被押解进京,关进了刑部大牢,家中贪污的不义之财,全被查抄出来,单单商铺珍宝浮财等物就价值纹银百万,逼迫百姓投献的田地更是数不胜数,朝廷将浮财抄没入官,田地发还百姓。
张居正在早朝时提出,都察院佥都御史耿定力素有清望,廉洁自守,在大贪官杨兆之后,正需要这样一位清廉之士去安抚善后,于是九卿廷推一致同意耿定力接任蓟辽总督。
南直隶京畿道张公鱼政清刑简,且是三甲进士正途出身,士林颇为推许,便高升进京,接佥都御史的位置。
杨兆一案渐渐尘埃落定,明面是江陵党最为得势,而实际上获益最多的,无疑是秦林秦长官。
秦林那天从相府落荒而逃,寻思张相爷怕要生气了,可非但按原计划耿定力出任了蓟辽总督,张公鱼的任命也用廷寄发下去了,只等他进京赴任,就是秦林自己也官升一级,并去掉了代字,兵部发部照实授了掌南镇抚司。
这件事让近期投靠秦林的、以洪扬善为首的南镇抚司众官员欢欣鼓舞,都赞咱们长官圣眷优隆,年纪轻轻就实授南衙,实在是前途不可限量,咱们跟着他走,还怕短了好处吗?
徐辛夷呢,秦林一回来她就奋起余勇,和他彻夜大战,京师的初春虽然乍暖还寒,春闺之中却是热火朝天。
几天之后听说秦林升官,她虽不在乎官职高低,却也极替自己的夫婿高兴,给青黛去了信,告诉她秦林再次高升,尽快进京相会。
至于升官的原因嘛,除了破案立功之外,她认为长公主朱尧媖在皇兄跟前替秦林吹风,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只有秦林和徐文长晓得内情。
“投桃报李,曾侍郎是个妙人哪!”府中书房,徐文长端起酒杯将绍兴女儿红一饮而尽,发红的脸上笑容可掬。
秦林哈哈一笑:“这位曾侍郎极有本事,做人又很够朋友,倒是可以和他攀攀交情。”
有消息说现任兵部尚书方逢时屡次告老,可能张居正就要放他致仕回乡了,以前因为曾省吾资历稍微浅了点儿,江陵党考虑的是让六部排名最后的工部尚书李幼滋暂且退一步,叫曾省吾先接掌工部尚书,然后慢慢迁转到兵部、户部尚书这种重要位置上来。
然而这次曾省吾作为正钦差,立下查清巨额贪污弊案的大功,就不同前番了,完全可以从兵部侍郎任上直接提为本部尚书,接方逢时的班,李幼滋也不必退出工部尚书的位置。
别人不知道,曾省吾自己心里明白得很,这次的大功完全是秦林分给他的,岂能不投桃报李?兵部发来的部照,想必就是这位侍郎出的力。
秦林想着就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合着咱们弄半天,佥都御史位置上从耿定力换成张公鱼,实际上也就多弄了位蓟辽总督;结果江陵党不仅得势,还轻轻松松多搞了两个尚书?”
“知足吧你!”徐文长把贪心不足的秦长官瞥了眼,弄到个蓟辽总督,你还嫌少了?嘿嘿一笑,揶揄道:“我的秦长官啊,司礼监、东厂和内阁、六部,随便给你哪处,难道咱们吃得下来?”
“现在嘛当然吃不下来,要是将来嘛,那也……”秦林狡黠的笑着,目光很有些闪烁:“说不定?”
徐文长哈哈大笑:“好了哎,我的秦长官,你还是先去见见耿大总督吧!他可是派人来了两三次,一次比一次恳切呢!”
底牌总要叫人摸不透,关键时刻才好打,秦林暂时不想公开他和耿定力的关系,耿二先生几次三番想要上门拜谢,都被他拒绝了。
老耿的目标太大,与其让他来,不如秦林自己去,耿大总督都自居门下走卒了,还差着这点儿礼数吗?秦林手上,可捏着他要命的东西。
这天中午,南薰坊都察院耿二先生,哦不,现在应该是兵部右侍郎、右副都御史、总督蓟辽保定等处军务兼理粮饷耿定力大老爷的府邸之中,鼓乐喧天,喜气洋洋,四方宾客门生故吏差点没把门槛踏断。
从都察院这种清水衙门外放地方,将来就位高权重了,不趁着这时候赶快巴结,还等到什么时候?
监察御史丘橓站在门口替座主迎客,这番他脸上的神情不同以往,若是位卑职小、声望不够高的贺客,丘御史的口气就带着几分淡淡的倨傲。
秦林便服来此,丘橓却一见就眉花眼笑:“秦将军,老师吩咐您若来,便请后堂相见。”
秦林点点头走了进去,在后堂稍微等了一会儿,新任蓟辽总督耿定力就身穿簇新的大红官袍,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走进来。
这位大员小心翼翼地亲手把门关上,然后立马翻身拜倒:“明公垂拔之恩,耿二毕生不忘必赤诚以报明公,若有二心,天地不容”
别说秦林手里还捏着他的黑材料,就看这次的事儿吧,蓟辽总督杨兆经营多年,结好江陵相国,秦林说扳倒就扳倒;蓟辽总督的人选,连兵部尚书都说不上什么话,得张居正、冯保这个级别的大佬才能决定,结果秦林说让耿二上,耿定力就真做到了这位置。
耿定力能不心悦诚服、诚惶诚恐吗?
秦林温言抚慰一番,然后竖起两根手指头:“这次来,叫你一是不要掣肘边军将领,事事多和戚继光商量着办,二是不准贪污粮饷……”
“是是是,一定和戚帅商量着办,绝不掣肘……”耿定力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可后头听说不准贪污粮饷,他就愁眉苦脸了。
这佥都御史做了多年,早就苦哈哈的盼着出去捞一票,丝毫不准贪污,那何必去做这个官?留在京师继续做清流名宿不好么?
秦林见他这个为难的样子,倒是真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想想这时候通行的惯例,也就苦笑两下:“罢了,每年许你贪两万银子吧……多了一两,小心你的狗头”
“多谢明公体恤下情!”耿定力兴高采烈的再次拜倒。
秦林无可奈何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心说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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