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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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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卓皇叔后来怎么从燕国成功潜回楚国,并成功平定了三王之乱,后面也会讲到。

————

闽国国君姓宋。

闽国版图大约就是战国时期的闽地版图。

————

本文全架空,只是用了燕、楚两国的名字。版图不同,国君也不同,故而本文说的并不是战国七雄的故事,如果一定要交代本文发生年代,我想起码应该是在西汉之后了。

*关于杨半仙

岳麒麟在燕国好好的纨绔太子做着,父皇归了西。

亚父篡权登基当了新燕皇,却将岳麒麟这正牌太子发来楚国当质子。

“太子的秘密若为天下人所知,只怕从此国无宁日。太子不若在楚国安生当这质子,朕或可保这江山无虞,也教你过得舒心如意。”

亚父的威胁很无耻,岳麒麟理亏没办法,乖乖打包上了路。

楚国的日子的确惬意,然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太子党终究心有不忿。

一到楚国即寻高人引荐,领岳麒麟找楚国的杨半仙测了一字,岳麒麟那阵子瞧多了打打杀杀抢地头的绿林话本子,随手在纸上书了一个“罩”。

杨半仙眯眼掐指,过会儿才道:

有救。

有救星。

这位救星不是旁人,正是我们大楚的卓皇叔。

皇叔智计无双,韬略过人,文能提笔定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您但要能求得他襄助,包您将来回去,安坐銮椅,江山永固。

那么神?

岳麒麟懒,你们说笼络卓皇叔,我便听你们的笼络笼络便是。

直到有人替岳麒麟捡来一张小广告:“未婚先孕怎么办?意外怀孕怎么办?——杨半仙风水铺,为您的孩子起个好名字。”

这个杨半仙到底准不准啊!

岳麒麟拎着小纸片上门质问,杨半仙捋捋胡须,拽过张纸来,重新写了大大一个“罩”字。

杨半仙指着下半爿:“质子我问您,皇叔姓甚?”

“姓卓。”

杨半仙又指上半爿:“皇叔在家行几?”

“行四。”

杨半仙笑的得意极了。

11木樨清

岳麒麟再贪玩废学,老燕皇在世时再宠她,这点防身的本事,她父皇当年亦是容不得她松懈的。

纵然被帕子硬生生掩了口鼻,眼前一片漆黑晕沉,岳麒麟哀唤不出声音,仍是奋力反手擒住了那只不速之手。

她扭身将手中茶壶一抛,茶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那人大约是被烫痛,哀声啊了一啊。

可惜帕上的药性甚烈,岳麒麟趁机一肘抵住那厮咽喉,眼前又晕一阵,手臂竟软了软。

她强行挣了挣余下的神智,将来人的喉头一把用指头擎了,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死命攥紧。

来人终被掐得无力呼吸,松了那方喷了药的帕子,嘶声讨了一句饶。

岳麒麟力气使尽,眼看就要栽倒,赵公公乃是听闻壶碎之声而来,一见刺客便厉声一喝:“大胆刺客!”

外间皆是侍卫,赵公公亦在不远的地方,刺客趁虚而入其实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岳麒麟觉得已历了万重险。赵公公那么一喝,其后的那些上书房侍卫太监亦已蜂涌而至。

这行凶的小太监听见喝骂,惊了一惊,尚不及回头,赵公公已然将他一把提拎,双臂反剪,按倒于地。

小太监跪倒在地,咳嗽不止。

本道凶手获擒万事大吉,不想地上的小太监被全身制住,半伏于地,知道自己再无挣脱可能,手上虽动弹不了,口中竟是早含了毒药包,此时狠命一咬……不过须臾,这小孩子一头栽地,口中的黑血混着药汁顺着唇角缓缓流出,眼神凄惶迷离继而呆滞,已然自裁而亡。

亡命徒的惨相很快被太监以屏风掩了,岳麒麟被两名小太监扶在一旁,递茶压惊。

药性未过,岳麒麟仍觉得眼前晕懵懵的,耳畔的声音糟乱如刀子划弄,赵公公约莫在说什么安抚她的温良言语,可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然而岳麒麟自知绝不能独自倒于此地,等着宫内太医来拆穿自己的女儿身,强撑着也得挪回府去。

幸而她对这些都早有预备,她缓缓至袖囊之中取了个嗅瓶出来,深嗅数下,这才慢慢感觉回归了人世。

她还活着。窗外有鸟语,手畔有茶香,府上……还有一堆好吃的。

赵公公仍在温言抚慰:“太子喝茶,太子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

岳麒麟毕竟受了惊吓,闻言厉色道:“赵公公,你能不能告诉孤,前日的刺客尚未查明,何以又来一拨?刺客入楚国皇宫,竟是如入无人之境!”

岳麒麟脾气不大,她怒的是她堂堂燕太子,又不是吃素的软包子,这些刺客一个个都烂透了,也好意思送来行刺自己?

赵公公无言以答,怯怯道:“燕太子息怒,已差人去了宁远阁,摄政王即刻就过来了。老奴救驾救得迟了,罪该万死,总是听凭您的发落便是。您想吃些什么东西压压惊呢?”

岳麒麟心里笑骂,这个老猾头,面上装得胆小如鼠,其实最懂避重就轻。

岳麒麟被他这么一提,肚子还真有些饿了,面上便也绷不下去:“孤死了还如何发落你?孤活着还发落公公作甚?嗯,那不如给孤找些宋福气送给皇上鲍鱼酥来罢,他送给孤的孤已然吃完了,那个酥……想来是挺能压惊的。”

总算好伺候,赵公公转头便替她找酥去。

皇帝同卓皇叔一道过来书斋探望受了惊的燕太子,全是一副忧心模样,小的哭哭啼啼,大的面色凝重,那个真的受了惊的,倒坐在书桌后头啃一盒鲍鱼酥。

岳麒麟见了人并不曾起,巴巴躲在那盒酥后头等看卓皇叔的反应。

卓颂渊却只注目了她一瞬,转身急命侍卫领他去察看行刺现场。

卓成义扑上来就搂着岳麒麟放声大哭:“岳哥哥朕对不住你,在朕的宫里竟出了这等事情!今日朕还忘了叮嘱赵公公看顾你!”

赵公公心疼小肉包,跪倒也陪着哭:“皇上快别哭了,上书房里混进这样的凶险之徒当差,老奴竟能不察,老奴失职,老奴万死……”

岳麒麟不惯被人这般搂着,勉力拨开小肉包的肉手以及那一把眼泪鼻涕:“好了好了,皇上莫哭,没惊着您的圣驾就好,孤从小就命大……皇上要不要吃点鲍鱼酥压压惊?”

小肉包眼珠子骨溜溜转到桌上:“嗯……好的。”

卓颂渊巡视罢,无念很快接了旨意,循例先问了一番赵公公和上书房人众,而后出宫彻查小太监底细去了。

卓颂渊交代给卓成义一摞折子,作为夜里的功课,明早他要来检查的。

小肉包乖巧,接过折子一一应了,又嘱咐皇叔:“皇叔这是要送岳哥哥回府么?您自己也要保重啊。”

卓颂渊欣慰一笑,伸手替肉包拭了拭嘴角,这才开口,同仍伏在案边啃鲍鱼酥的岳麒麟说了话:“太子受惊了。此事乃是本王失察,还望太子能稍待数日,只等此事水落石出,本王必当给太子一个交代。”

岳麒麟心里大致猜得到刺客来路,心知这事真不好过分迁怒人家。

自己这条命眼下简直难保,总会有更厉害的杀手冒出来,想杀她的人下血本、买死士,誓要将自己在楚国境内送入黄泉,足见用心之歹毒。

然而卓皇叔已然为自己加派八名侍卫,别人楚国还能做什么,修个铁桶将她裹起来么?她也只得讪笑道:“此事怎么好怪皇叔,大约是孤的性命……比较值钱罢。”

卓颂渊凝视那双有些沮丧的眼睛,轻轻问了句:“敢问太子,可是知道行刺之人是谁?”

岳麒麟直直回视过去,轻声道:“孤……不知。”

卓颂渊迟疑一瞬,道:“本王亲送燕太子出宫。”

他命无尘令质子车驾空车回府,又掏出腰牌吩咐一旁的侍卫长:“携本王腰牌,调一支禁军至质子府,即刻去。”

侍卫长行出几部,卓颂渊唤住他:“命隋小将军亲至。”

岳麒麟心中暗惊了惊,欲言却止,随卓颂渊出了上书房。

卓皇叔的车上了大道,岳麒麟生怕皇叔再询自己刺客细节,哪敢攀谈,只悄悄拨开车帘,发现车未并非去质子府,却是一路西行,像是要出城的样子。

“太子前阵仿佛去过晋云山?”

岳麒麟点头:“好地方。皇叔去过么?”

卓颂渊摇摇头。楚国江山无限,人人道他权倾天下,其实他日夜不得不困在这方寸之地,多少地方皆是无缘一去。

岳麒麟方才人还是蔫的,这会儿几乎忘了刚捡回一条命来,如数家珍起来:“皇叔来年夏天不妨去上一去。晋云山不比城中,白日里天青如玉,黑夜里星子层层叠叠, 被山里的水雾压得似要落下来一般,流星飞窜,顽皮得要命。皇叔想吃龙肝凤髓是没有的,但是缙云山的山菌鲜得掉眉毛,食之能让人忘了肉味;还有一种野溪鱼,生得凶狠,孤为了捉它还流了好些血,不过那滋味……确实很值得……”

卓颂渊面上略浮一笑,岳麒麟登时觉得自己吃喝玩乐的本性是暴露无疑,十分丢人,便噤了声。

卓皇叔随即却问:“太子不想家么?”

岳麒麟心里一个咯噔。

其实刺客究竟为谁,她都能猜个八|九,对卓皇叔而言绝非难事。

燕皇此时杀岳麒麟,实乃一箭双雕之计:

一来除了岳麒麟这眼中钉,自己将来的儿子便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太子;

二来嫁祸楚国,好让他发兵有名。一国的储君,交给你们楚国,没了。别说一个并州,到时候连吃它好几个州,楚国从道义上讲,也只有吃瘪的份。

岳麒麟一死,太子党就算有所质疑,人家楚国都是百口莫辩,谁又寻得到其中的真相?再过几年,人死万事休,更成了无头公案。

当时谁都觉得将燕太子留质楚国,足可制约燕皇,万万不曾料到,岳麒麟那个亚父,是吃着狼心狗肺长大的。

卓颂渊也觉得这一切可笑之极,谁说燕皇匹夫之勇?

岳麒麟成了天下最烫手的山芋,楚国亦成了天底下最冤的大头。

岳麒麟以为,卓皇叔现在的算盘,恐怕就是将她赶紧送回燕国。这样的烫手山芋,楚国还留来做甚,赶紧还给你们得了!

也罢,如若必有一死,赖死在别人的地盘,将卓皇叔同小肉包活活拖倒霉了又是何苦?人家待她不薄的啊。

岳麒麟深吸一气,慢慢红了眼眶:“正是,皇叔,孤思家心切,时常梦回,想着几时能回家看看呢。”

卓颂渊轻笑了一声:“太子究竟是思家,还是思念燕国美味?”

岳麒麟揉揉眼睛,面上骤红:“呃……皇叔说笑了,故园亦有可亲的人啊。”

卓颂渊却道:“太子时常差人过府送来燕国名产,本王却劳于公务,素不知礼尚往来,失礼已久,今夜正是想请太子往本王别邸一叙,顺便为太子压惊。本王命人备了不少燕国美食,望能一慰太子思乡之情。”

岳麒麟一听,请客吃饭!竟是一句话未提逐客,什么路数?

她心底里更忐忑了。

**

卓皇叔的别邸就建在西郊,离上回那个圆觉寺不远。

岳麒麟一向知道自己没救,再忐忑的人生,见了好吃的东西,又觉得怎么都可以熬过去。

她这晚上得了不少好处,不单单混得一个肚圆,卓皇叔还请她喝了燕国佳酿木樨清。

“这木樨清可是混着天露酿得,燕国人方才熟悉此物,在楚国却不知名,皇叔如何知道的?”

“本王五年前曾经去过一趟燕国。”

岳麒麟有些吃惊:“皇叔去过燕国?去玩么?”

卓皇叔摇了摇头,竟是极坦诚:“避难。”

12小祥瑞

五年前楚国的三王之乱,岳麒麟大致知道一些。那时楚皇病危,楚皇的三位弟弟拥兵自重,逼太子陪他们演了出夺嫡龙虎斗。

她并不知道的是,当时尚是四皇子的卓颂渊方及弱冠,竟也避无可避地卷入其中,更被逼避祸燕国。

那场内乱以三王俱败告终,太子亦在期间遇刺送命。一年之后,楚皇驾崩,卓成义以嫡长孙身份继位。

人生无常,福祸相倚。

那时岳麒麟尚是燕国都城里顶顶招摇的那个纨绔,平日从书院里下个学,提笼架鸟,招猫逗狗,前呼后拥。当日风光,谁料想得到有一日她也得离家去国,学看他人脸色?

此一时彼一时,五年前卓皇叔虎落平阳,当也想不及他能有今日之权倾天下。

人家早年疮疤事,还是少提为妙。岳麒麟乐呵呵举杯:“原来如此。皇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孤初见便知,皇叔乃是后福绵绵之人,哈哈哈。”

卓颂渊目中厉光投来:“太子还识面相?”

娘诶,这人怎么那么较真,接下来不会就势考她一番吉凶悔吝吧。岳麒麟哪敢看他,连忙将头一低,假意把玩手中杯盏:“呃,孤不过略知一些皮毛。皇叔天人之姿,磊落舒豁,英名传世,便是不通面相之人,见了您,也必当心生钦畏,不敢久视的。”

卓颂渊没再提看相之事,亲手为她斟酒,岳麒麟贪杯,默默受了。卓皇叔很有酒量,岳麒麟喝到微醺,眉眼都含醉,皇叔的面上尚是白的。

后来的席间,卓皇叔言语间仍是未露逐客之意,多在倾听岳麒麟滔滔讲述她盘中吃食的典故来历。

临到宴罢行至车前,她仍在喃喃:“皇叔府上的烤羊腿,烤得外酥里嫩,实在比我们燕国都城的十全斋还好吃啊,孤的厨子真是远不及皇叔的厨子。”

卓皇叔笑道:“这有何难,太子常来便是。”

岳麒麟没想过自己遇个刺,竟能有此等好事,喝多了也无心多想,面色嫣红被卓皇叔轻扶上车,她咯咯笑着客套:“皇叔留步,今日多有叨扰。”

不想皇叔自己也登了车:“本王送太子回府。”

岳麒麟知道他担心那些刺客,她本就有些喝得轻飘飘,此时更是笑眯眯由着性子答:“生死天定,皇叔不必太过挂怀,好些事,躲是躲不开的。”

卓皇叔深深望了岳麒麟一眼,道:“太子每作此想,亦当多想一想先皇。”

岳麒麟在迷蒙中想起,自从到了楚国,她已经极少梦见那个曾经将她宠上天的父皇了。父皇乃是去年秋狩意外而亡,身值壮年的他,弥留之际悲声若游丝,含泪紧握岳麒麟的双手,惟说得出“珍重”二字。当时她仍是懵懂,后来回神再想,竟是每每泣不成声。

“太子虽身不在国内,却一日不可怠慢这为君修身之道。明日便请于府上休整一天,后日起,全天入上书房,伴皇上读书、临政罢。”

“呃?”岳麒麟速速擦去面上泪痕,惊异抬头。

敌国质子伴楚国国君临政……她岳麒麟不过遇个刺,怎的事情越搞越大,人家请吃请喝不算,还要每天送她进宫,解读楚国军政机密?关键是卓皇叔一派不容拒绝的口气,她实在受抬举得有点找不着北。

方才她自然不敢大哭,此刻酒醒了一半。幸好车厢灯火晦暗,卓皇叔当是看不清她曾经哭过的。

岳麒麟不自知,山月初升,映得她眼波如水,面泛桃花,却是带了雨的桃花。车已然在山路上飞奔了很久,此时山涧里流淌的溪水仿佛是酒,而群山亦在这样的夜色里,醉了个东倒西歪。

**

卓皇叔的车驾进城,行完那段平缓官道,便当转入质子府所在的那条西巷。

然而,马车缓速转过那个路口的时候,自东厢岔道里窜出另一辆巨型马车。夜色虽浓,月光却清亮极了,车夫偏像是瞎了眼,以一种同归于尽之姿,往皇叔车舆上飞速驶撞而去,一时间车外马嘶鸣人长啸。

马脱了疆一阵乱跑,车身向前滚动时改变方向,撞上了一侧的墙边。因为车身带着惯性,又往反向里撞去。

这夜卓皇叔请客,无念尚在城中追查刺客,无尘在外,协同同车的另两名侍卫,已同十来名刺客杀打起来,一时喊杀之声不绝,不断锋利铁器砸在车身之上,状如雨落,声如钉锤。

一路上颠得极惬意,进城时岳麒麟早已经迷迷糊糊入了梦,脑袋乖巧窝在角落,也不敢乱放。卓颂渊隐约听见她好像在嘟囔:“可惜弄不来糖葫芦……”

这会儿出此意外,她睡得竟是更香,要不是卓颂渊一臂护住,她的脑袋撞碎在车板上都不自知。岳麒麟勉力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脑袋居然枕在一个暖烘烘的臂弯,耳畔吵吵得很。有个低沉男声在唤:“太子?”

“唔?”虽是夏天,这两日夜间气温不高,她又往西郊灌了一圈凉风回来,这么窝着还是挺舒服的。

卓颂渊耐着性子,在她耳畔道:“一会儿车住,太子便随我自车窗里跃出去。”

岳麒麟犹带三分醉意,也不知听成了什么,昏沉沉点点头:“好啊……记得叫醒我,唔,孤再睡个回笼觉。”

说完她将脑袋拱了拱,索性往那怀间拱得更深了些,又睡去了。

卓颂渊就没见过这般痴睡之人,然而凭借对声音的判断,无尘等人似乎终于将打杀之人引得远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无奈将怀中睡神一把按紧了,发力一举冲破车窗。

“太子且醒醒,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黑步行,转到巷尾便安全了。”

待岳麒麟迷瞪瞪正经醒转,已是双脚落地,人却还被卓皇叔半揽着护于身侧。她何曾与人相贴得如此紧密,吓得嗖一下弹开去:“啊!皇叔,孤……孤太失礼了。”

卓颂渊不理,一把提过她径直就往巷尾去。他说什么,趁黑……步行?岳麒麟此时十足清醒,脑后追来飕飕镖声,那些镖竟是赶不过卓皇叔的一路飞跑,竞相撞击、落地。

巷尾倒是安宁,质子府就在巷尾,今日又驻了禁军,并无胆大包天的刺客敢于追到此间。

岳麒麟被半提着跑的,这会儿轻轻一挣开,自那个怀中落了下来,却仍微微喘吁。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一日逃过二劫,依然活着。

卓皇叔刚扫了岳麒麟一眼,已然瞥见质子府门前侍卫长的身影,同他打了个手势,侍卫长心领神会,就近招呼了六名禁军速去救巷外险情。卓颂渊在府门前安然顿下步子:“太子安心入内罢,本王再去巷口看看无尘可否抓到了刺客。”

岳麒麟一惊,奋力将皇叔的臂膀一拖,真心劝道:“去不得!刺客若真杀红了眼……皇叔何尝不是万金之躯,速速进府躲避。”

卓皇叔从今起就是她岳麒麟的救命恩人了,岂有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重入火坑的?

夜风轻软,拂过时翻卷起一种带了酒意的甘甜草香,卓皇叔身子微微一滞,被岳麒麟这么一攥,这才觉察自己臂膀竟有些微酸。然而刚才教他圈在怀间的那个小孩,不是分明轻软似无?除了……

他勉力拨开攥着他袖子的那只手,缓声劝道:“没事的,本王去去便来,太子入内稍待,万万不要出来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了府门。

**

岳麒麟踏入质子府,喜望哭哭啼啼迎出来:“太子您怎么又遇刺了,奴才方才看到禁军风风火火冲出府去……三天里遇刺三次,楚国太凶险了呜呜呜……”

岳麒麟已然缓过了神,在前厅疲累得坐下来,反笑劝他:“孤大难不死,你不高兴么?”

喜望边抹泪边给她倒茶:“太子怎么能这样说,别说奴才忧心似焚,就是隋……呃,太子可知道往后保护质子府的这支禁军,是谁领来的?”

岳麒麟接过茶水仰脖一口猛灌:“切,谁和谁有什么分别么?”

屋外传来阵巡夜禁军的脚步声,喜望指指外头,压低了声:“我猜隋将军当时大抵是有什么苦衷?他好像也不是咱们想的那般无情。”

岳麒麟又倒了杯水,没甚好气:“那是你想的,我可什么都没想过。”

喜望劝道:“您别这样,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岳麒麟不耐烦地要他噤声,卓皇叔一去不归,巷口那头究竟怎么样了,已经够让人心焦的,这小子还那么聒噪。

她探头探脑,忍不住步出了前厅,就好像离门近些,就能知道得分明些似的。

皇叔同她说好不能踏出府门,恩公的话岳麒麟自是要听的。于是立在门内不安地踱来踱去,时不时贴了门细听,自是什么动静也听不见。

方才巡夜的那阵脚步声飘得远了,却有一个人的步声越离越近,岳麒麟知道避无可避,也没怎么理,继而贴门听动静,听了会儿才背对着身后笑道:“隋将军久违了。”

那个脚步顿住了。

岳麒麟又道:“卓皇叔让将军跑来替孤看门护院,看顾孤这么一个废人,着实太委屈将军了。”

身后的人不说话。

岳麒麟毫不在意:“杀鸡焉用牛刀?将军放心,待孤得了空,少不得将这道理给卓皇叔说一说的。”

身后那人哑声唤她:“祥瑞……”

岳麒麟皱皱眉头,无奈转了身:“你这小子……”

卓皇叔正待推门进府,忽而顿在了门前。

13小卷饼

门内岳麒麟的声调不高,但字字清晰:“孤说了多少回,在外不要唤孤这个名字……何苦呢又不熟。”

“您也……”

“什么,将军难不成想说孤待你也不够义气?春上的乳酪谁差人给你送的?春末的豌豆黄谁送的?入夏的杏仁豆腐呢?应季好吃的孤头一个就想着你,是谁原封不动退回来的?孤是敌国的质子,你懒得同孤牵扯,孤也并不怨你,不想将军竟是泼得一手好脏水!”

卓颂渊唇角轻撇,不由好笑。天底下怎么有这种人,分明是在埋怨一个人吧,她又三句话不离吃。

隋喻被呛得无言以答,压着嗓子道:“殿下,我……”

岳麒麟压根不让他说完:“要是孤不曾眼花,将军前两日不是还在孤府门前徘徊?酝酿数日,到现在竟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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