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叔罩我去战斗-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燕太子大大出乎臣的预料,丞相再怎暴跳如雷,她是面不红色不改,危不乱变不惊,除了考究这点吃喝,当真颇具储君之风,绝对的可造之材,看来日后不会白忙的。王爷您极具眼力。”

卓皇叔冷笑:“难为薛大人肯认同本王的眼力。”

薛云鹏一语双关:“王爷的眼力自然一向是好的。您还气什么,是被心上人亲口揭穿往事脸上不大挂得住?其实您那也不算什么绿帽,总得让小姑娘得个机会知晓王爷久旷未娶罢。”

卓颂渊也不辩白,只黑脸道:“燕太子怎知段延卿之妻就是丞相之女,定然是你事先教她说的。”

薛云鹏跳起来:“我怎会教她说这话!我不过提点了几句样貌特征,看她见没见过段氏内眷,她果然见过,旁的还用我教么?”

“你几时跑去提点的?”

薛云鹏算了算:“昨天深夜罢,我夜访质子府,既然丞相指太子为凶,我自然要依例相询一番。”

“哼,依例相询!深夜?”

难怪岳麒麟的眼圈是黑的,薛云鹏真是疯了,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深更半夜受他的混账教诲。

“您就别生气了,听我说完您必定不气。小丫头起先是一百个不肯,一脸的义正辞严,‘薛大人快快绝了此念,孤是绝不会开口说的,孤说了,将皇叔老人家的脸面置于何地?’听听,满心满眼全是皇叔……老人家。”

卓颂渊本来不愿再理,这会儿又忍不住道:“定是你诱骗小孩子。”

“臣只说了几句实情,那段夫人当年伪造刺杀之事,如今又来栽赃太子。臣不过是告诉太子,我这个做臣子的,且吞不吓这口气,皇叔因为惜才念旧,不忍丞相伤心,却得生生忍气。害得世人皆当皇叔是在为故去之王妃守忠,至今未能娶新,当真忍得很辛苦。”

“薛云鹏!”

“臣不过说了那些,太子显然替王爷很是不平,故而才应下今日之事,还忿忿道‘王妃瞎了眼的么,那段延卿何及皇叔之万一!’不过我们都不知你会到场,您坐在前厅脸色又不甚佳,太子必定误解您是迁怒于她,一张小脸苍白,吓得不轻。”

卓皇叔气极:“你倒有脸说。”

“臣本来还想说,可您打发臣走了。方才在质子府,臣真不知怎么说您才好,小丫头好心留王爷吃东西,王爷居然连说不要,那小将军待太子一往情深,到时她把好吃的全给了那小将军看您还怎么要!替您急死您还不知,王爷连怎生哄个小丫头都不懂的?”

“不比薛大人万花丛中过……”

皇叔话音未完,薛云鹏急呼:“颂渊!颂渊!你怎么流了鼻血?无念……”

卓颂渊实是累困交加,外加此刻一阵心火……急冲,故而才流了鼻血。无念一通手忙脚乱,索性将王爷安置在薛云鹏堂后内室的凉榻上睡了。

离了内室,薛云鹏悄问:“可是毒发的情势恶化?”

无念红着脸摇头:“都是小的错了,昨夜给王爷端了参茶,还是支千年野山参。您知道,王爷从来不在意这些,端什么喝什么的。他喝下不少,一夜没睡,早晨又跑了一趟质子府。”

“混账,野山参与王爷平日所服药性相冲,岂能乱用?”

“那千年野山参是燕太子送的,小的以为王爷会喜欢。”

“你小子是机灵过了头。”又了探一眼里头,见皇叔呼吸匀净,薛云鹏渐渐安心,却又灵光一闪:“无念,你替你家王爷再跑一趟质子府,就告诉太子……”

**

喜望一回府,径直跪倒在岳麒麟跟前。

是时卓成义多日未出宫,只因岳麒麟三次遇刺,卓皇叔给他下了禁足之令。今日禁军换班,皇叔未至,他对他这岳哥哥思念不已,抓了赵公公就上了质子府。

喜望一劲认错,岳麒麟倒不大往心里去:“算啦,孤平日里也爱胡说八道。”只求你小子别把不该说的也说出去,岳麒麟就谢天谢地了。

卓成义一向觉得薛大人这人烦透了,成天黏着皇叔,搞得坊间尽传些皇叔好男风的难听传闻。不是小肉包瞧不上别人此种喜好,可薛大人是个花花公子,是个女人就喜欢他,他会辜负皇叔的。

一听喜望上了大理寺,卓成义心中颇为不平,问:“薛大人都问了你什么?”

喜望抹泪略一犹疑,岳麒麟倒不避皇上:“说罢,他问的什么?”

“薛大人只问,太子平素身子可好,可易生病,可易感风寒,可怕冷,可有甚不寻常之疼痛?”

薛云鹏本是照皇叔之意,探问岳麒麟身上所留毒性的轻缓情势,可被喜望这么一传……

岳麒麟正琢磨,卓成义托腮实在不大明白,无念居然风风火火折了回来。

“无大人怎的心急如此,孤既应了给你好处,总不会短了你的。”卓成义和喜望都在旁,岳麒麟只能同无念使颜色。

无念一脸焦急:“不是不是,是我家王爷在大理寺与薛大人起了争执,一时胸闷气急,病倒了。”

卓成义手中杯盏都摔了:“皇叔怎样了!”

岳麒麟一听也急:“孤能做些什么?”

“薛大人说,请您亲自带个西瓜,即刻走一趟大理寺!”

岳麒麟皱眉:“无大人等等,孤是不是听错了,病倒的人莫非是丞相?”

“不不不,是我家王爷。”

喜望最不喜这个无念,一听又是那狐狸薛大人惹的事,更是不依:“劝架之事轮得到我家太子管么?”

无念有命在身,固执道:“薛大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请太子辛苦走一趟。有隋将军随驾,太子不必担心途中凶险。”

卓成义哪里还顾听他们饶舌,急急要赵公公摆驾大理寺。

岳麒麟本来忐忑有诈,如今有小皇上共乘一舆,她也是忧心皇叔,正可放心一去。

她倒不忐忑刺客,她是想起喜望带回的话:怕冷,不寻常之疼痛……算起来她的确癸水将近,这一阵贪凉太甚,过两日必定有的颜色好瞧了。这位薛大人十分不好对付,难道她几时穿了帮!

可若说薛大人骗她前往大理寺验真假,又何苦请她随身揣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想要摆平薛云鹏这个狐狸,必定是个不小的挑战。薛云鹏喜欢什么呢?

途中卓成义满目忧色,泪盈满眶:“岳哥哥你在想什么,你说我皇叔不会有事罢?”

岳麒麟胡乱应和着:“这个……孤是在想,你皇叔乃是为情所伤,忧伤脾,西瓜也伤脾,吃了真的好么?”

19虎骨酒

岳麒麟自知说走了嘴,嗽了两声,掀帘子看窗外:“咦,怎么还没到?”

卓成义人小鬼大,岳麒麟欲言又止,他便细细咀嚼这“情伤”二字,此行去的又是去的薛云鹏的衙门,再想到坊间那些传言,了然地叹了一声长气。

真是防不胜防,皇叔究竟还是被薛大人给辜负了!

大理寺一到,卓成义全然不顾皇帝威仪,拒绝赵公公搀扶,一个骨碌就滚下马车,直直闯入大理寺的衙门。门前守卫虽不认得这肉滚滚的小人,一看门前停的銮舆,又都认识后头跟着的赵公公,谁敢拦驾。

薛云鹏正伏在堂前桌案上批阅卷宗,琢磨这岳麒麟也该来了,眼前隐约晃着圆乎乎一个人,他缓缓抬头一望,笔都惊掉下来,走出来直直就要跪下:“微臣有失远迎。”

卓成义素知皇叔这位伴读风流成性,而皇叔隐忍持重,显然要吃这种人的亏。可成义又担怕自己人小,即便劝了皇叔也不见得听从。

而今果然出了事情,薛大人却无事人般坐在此间,小肉包怎肯予他好气,看似虚扶一把,实则暗地使劲,搡了薛大人一把,切齿道:“薛爱卿不必虚礼,只消告诉朕皇叔何在?”

小肉包人虽不大,内功却扎实,薛云鹏不曾练过功夫,被小皇上这一搡,险些搡得呕了:“皇上……”

卓成义根本无暇理会:“这还是在朕的公门里,薛爱卿就能公然欺侮皇叔,无念不是来报说皇叔晕倒了,薛爱卿难不成还打算将我皇叔藏匿起来,不令朕探视?”

坊间都传这位薛爱卿花样多端,皇叔还不知受了何等样的伤!

薛云鹏稳了稳身子:“臣……实无这等胆量。”

薛云鹏委屈透顶。卓颂渊止了鼻血只甩了句“本王困了”,不由分说霸了他的后堂歇觉。薛大人怕扰王爷白日清梦,将无念打发去请岳麒麟,独留一名小侍卫后头守在后堂伺候,自己委屈得只能跑来书吏的案子上办公。

也不知是谁欺侮的谁!

岳麒麟已从外头踱了进来,薛云鹏一见燕太子,像是得了救星,趁卓成义探头找寻他家叔叔,他赶紧一把拽了岳麒麟到门口,同她悄声道:“太子自行摆驾来一趟便好,何苦还惊动了皇上?”

岳麒麟无辜一摊手:“皇上恰巧来府上做客,薛大人要孤捂住皇上的耳朵?”

薛云鹏压低了声:“燕太子设法替本官将小皇上送回去,改日叔叔我请太子上东郊食野味。”

岳麒麟忍了对那东郊野味的肖想,觉得此人十分奇怪:“薛大人真能说笑,那可是皇上的亲叔叔,你藏能藏到几时去。皇叔究竟怎么了?你这么说……孤都急死了。”

薛云鹏见利诱不成,情急之下只得改作威逼,他再压三分嗓子:“太子殿下年近二八,风华似玉,个子虽不算俊拔,亦算是抽了条的年纪,却不知为何至今未曾变声?”

岳麒麟的心几乎像被人攥紧了吊在悬崖,脸一沉:“薛大人想说什么?”

薛云鹏笑道:“本官昨夜听了殿下的声音,竟思想起当年在燕南认得的一位姑娘来。那声音亦是这般敲冰戛玉,婉转清润,有如云雀在林……”

岳麒麟冷笑着回:“承蒙薛大人谬赞,五年前孤生过一场大病,不幸烧坏了声线。本来极倒霉的事情,被薛大人引出一串妙语,倒像是遇了什么好事一般呢,薛大人好口才。”说罢甩袖重回了小肉包身旁。

这种事情就是比谁更沉得住气。别说薛狐狸只是无据胡猜,就算这只狐狸手头握了真凭实据,也一定要镇定再镇定,一切便还有可回环的余地。

卓成义听不清他们是在说什么,却猜得薛大人仿有逐客之意。

薛云鹏脑子真没烧糊?这地方现在还是朕的衙门,你打算逐哪门子客?卓成义小肉脸气得轻微颤抖,厉色喝道:“朕是来大理寺见皇叔的,见不着皇叔,薛爱卿不如这就请人安置被褥卧榻去罢,朕今日便宿在大理寺了。”

薛云鹏伤透了脑筋,现在的小孩子都那么不好打发了?

其实他的脑筋也是白伤。里边那位从来惊醒,外头如此动静,他早被惊动,此刻整肃衣衫,已然步入了前堂:“赵公公,宫中禁军是吃干饭的,公公您也无视规矩么?本王分明强调了这些日子宫禁不得有一丝半毫疏忽,皇上又怎会现身大理寺?”

赵公公抖着膝盖跪下,卓成义扬起那张肉脸正好看到来人,微微一怔,冲上去一把将叔叔抱了:“皇叔无恙便好,呜呜呜,皇叔您吓死朕了。”

卓皇叔由得小肉包抱得死紧,还任他蹭了会儿鼻涕,这才轻轻搬开肉包,伸手替他整了整便袍的衣领。他瞥见立在一侧的岳麒麟亦是满面关切,登时了然,目光凛凛望向薛云鹏:“看来得有劳薛大人为本王解释解释,今日大理寺看起来何以如此之隆重?”

他薛云鹏招谁惹谁了?他本来不过想骗岳麒麟过来探个病,软玉温香地端上一碗西瓜,再软语温言……

薛大人今日撞此大运,他一向能言善辩,此时却胸口郁卒,简直不想说话。

卓成义揽着皇叔上看下看,并未找见伤痕,暗暗松了口气,为出宫之事辩解:“方才侄儿恰在质子府找岳哥哥切磋棋艺、修身养性,却听无念来报,说皇叔与薛大人争执晕倒,要岳哥哥携个西瓜前来探您。侄儿听了心急如焚,岂有不一道前来的道理!朕那么些日子都不曾出宫,今日不知怎的,朕却是想着就算是硬闯也得闯出宫来瞧瞧不可,想来也是侄儿与皇叔骨肉相连之故,皇叔在宫外遇到危难,侄儿头一个便得了感应。擅自离宫之罪朕理当受罚,只求莫要降罪于那些禁军和赵公公了。”

明明是小肉包擅出宫禁,被他自己说得句句堂皇,连皇叔都无语辩驳。

岳麒麟暗生叹服,皇叔真是太会带孩子了。

她偷眼看看卓颂渊,察觉他面色倒比早晨好些,此时眉眼略略舒展,亦不似早间蹙得那般紧了,看起来另有一番慵懒风情。她哪知人家是睡了一场好梦将将醒转,暗猜皇叔此前晕倒,想是被薛大人气的,又思及往事悲愤交集?

那个有眼无珠的丞相女儿,真真造孽。

岳麒麟连问:“晕倒时候头部可曾磕到了硬物?背上可曾磕痛?或者腰上?皇叔现下真的无事了么?”

小肉包亦同问:“是啊皇叔?真没事了么?”

卓颂渊实在想不透薛云鹏什么盘算,非将自己诬赖成这弱不禁风模样。

然而依他的脾气,也不肯再费口舌同俩小孩解释:自己并非晕了,只是流了鼻血。说出去一样惹人笑柄。

皇叔也只得点头回:“皇上安心,燕太子安心,本王真的无事。”

小肉包仍是忧心忡忡:“这么立着必定不利休养,岳哥哥快来,帮朕扶皇叔坐到椅子上说话。”

“好的好的。”

“不必……”卓颂渊话方出口,岳麒麟早已跑到右侧,一把揽起了他一条胳膊。

卓皇叔无可奈何,任由俩小孩拖扯,送他到了堂前寺卿大人的椅子里坐下。

薛云鹏赔着笑,声音略显干涩:“王爷福气当真不浅。”

卓成义眼神能杀人,剜他一眼,再次细看自家叔叔面色,老气横秋道:“朕这两日读了数页黄帝内经,依朕观来,皇叔双颊及耳侧皆呈微红,今日晕厥,必是日夜操劳政务,又遭急火攻心,从而中了暑热所致,皇叔应多多歇息,不要为不值得之人忧思才是。”

卓成义边说边瞪薛大人,薛大人却越听越乐:肉包啊肉包,这就是你年纪小不明白的地方了。什么双颊及耳侧微红,你叔叔从来就不怕热,就算热得地上可以烤鱼,他也不会这般脸红的。

卓成义很不将自己当外人地招呼喜望:“西瓜不是捧来了么,劳烦喜望哥哥想法打开,盛一些用碗端来。”

喜望领命弄好,小肉包居然夺过碗,亲自握了勺子,舀送到皇叔口边。

卓颂渊断断不肯受这一口,挡了一把道:“使不得。”

卓成义肉脸一沉,义正辞严:“皇叔平日都宿宫外,即便抱恙朕也无法进孝于前,今日不过想吃几口西瓜,也不许朕喂么!”

岳麒麟也在一旁帮腔:“如何使不得!皇叔莫要辜负皇上一片孝心才是。”

薛云鹏本意全被颠覆,此时哭笑不得,居然也好意思顺势来帮腔:“是啊王爷,非常使得的。”

卓皇叔紧着眉头当众受下这一口,别扭不已,小肉包却觉得很是欣慰,立时又舀了一口送去。

赵公公为这父慈子孝一幕感动涕零,伏在地上哭得肩头一耸一耸。

**

清炒苦瓜,凉拌芫荽,椒盐蛇段,清汤鸡血。

岳麒麟望着桌上仅有的四道菜冷笑,配菜用的酒水,是一壶十年陈的虎骨酒。

方才小皇上不依不饶要接皇叔回宫养病,皇叔不依他便眼泪鼻涕攻势凌厉,皇叔只好妥了协。

叔侄先行离了大理寺,薛云鹏却开口留岳麒麟往衙门旁的一间酒肆里吃饭,说是有难得的好酒好菜请她品鉴,看起来万分诚恳,盛情难却,她居然傻不啦叽点了头。

她以为薛大人是要再探她女扮男装之事,结果并没有。

薛云鹏是个狠角色,她吃什么他弄不清,她不吃什么,薛大人一次全给她上齐全了。

试探?报复?下马威?

岳麒麟不知道,其实薛云鹏认为自己不过是在尽责任。

不是要调|教小丫头?颂渊那一套太过教条,只在上书房读两本圣贤书,批两本折子哪能成事,全方位磨练出来的女皇陛下,才够打败燕皇那只老狐狸。

谁给谁下马威还不一定,岳麒麟端起虎骨酒杯,同薛云鹏笑得开怀:“薛大人日理万机,还要抽空请孤品尝如此佳肴,真是太耽误大人的时间了。”

薛云鹏亦陪笑:“本官忙什么,本官不忙。”

岳麒麟反为薛大人斟了酒递去:“咦,怎么会不忙,薛大人这两日,难道不是为审燕国来的和尚杀害礼部郎中钱大人一案,审得焦头烂额?”

她在楚国入他人梦境的机会寥寥,昨天与薛大人夜谈告辞,她却又得入了一回。别看这薛大人面上风流不羁,梦里头其实全是案子案子案子,这般敬业的人如今真是不多了。

薛云鹏刚抿下一口虎骨酒,喷了一地:“太子这也知道!王爷连这都告诉您了?”这个卓颂渊实在太能装蒜,明明关系匪浅么。

岳麒麟搁下杯子,笑得神秘:“您说皇叔知不知道,薛大人还认为钱夫人挺有姿色的?”

这回薛大人的酒是从鼻子里头出来的。

20恩觉寺

薛云鹏惊疑追问,岳麒麟却重换了那张嬉笑的脸:“说起来这燕国的和尚在楚国杀人犯事,理当依楚国律法治罪,孤何来立场胡言,纵然皇叔待孤一无保留,孤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罢?”

薛云鹏好奇心甚:“太子,钱夫人之事,本官并不曾对任何人提过……”

岳麒麟摆手示意:“薛大人对钱夫人绝无趁火打劫之意,不过是怀着鉴赏美人之心,钱夫人纤腰丰……诶,总之孤对薛兄是理解得很。薛大人是个君子,即便不是,孤又不会为这种事跑去皇叔跟前嚼舌根的,薛兄您说是不是?”

薛云鹏心底愈发惊异,皇叔对此案只是略知一个大概,钱夫人深居闺中,他薛大人也不过是昨日下午上门问过一回案,见了人,心底才有了这一番不足为人道的遐思。岳麒麟怎的连这都知道?

他自然不怵她嚼舌根,可经岳麒麟这么一提醒,薛云鹏的心思全回到了之前那桩疑案上。

钱大人月初遭人残忍毁尸,那燕国高僧却坚不认罪,无凭无据,刑部又审不出一个所以然,无奈将高僧放回了恩觉寺,案子则移交给大理寺充作疑案挂了号。昨天薛大人一回衙,竟得了个新消息,有好几人皆称,前日他们在北郊的酒馆里千真万确见着了钱大人。这不是白日见鬼了么!

薛云鹏沉思案情,一时求知若渴:“本官倒更乐意讨教一番太子殿下的读心之术……”

岳麒麟当然不会告诉她,她只是读了他的梦。她取过柄勺子拨弄那碗桌上汤碗:“孤听过你们楚国有一种测字术,将要测的字书在符纸上,交由半仙在小黄符上喷一口鸡血,即可说符解字,薛大人今日特意为孤备了鸡血,不会是以为孤也学过这种把戏罢?”

薛云鹏看着那碗清汤鸡血,旋即大悟,召唤小二:“换汤!换菜!”又换了脸讨好,“太子,此店的卤鸭舌乃是一绝,太子不妨尝尝?”

岳麒麟捏着那壶虎骨酒再次为薛大人满上眼前杯盏:“好说好说。薛大人,太医说孤坏了声线,亦不能尝试这些大补之物,不若您替孤多喝几杯罢。”

薛云鹏暗叹这小孩狡猾,他今日在衙门一着急,私下点穿了她的女儿身。此番岳麒麟见薛云鹏有求于自己,竟是不依不饶。

薛大人又不屑同这小孩儿计较,只得笑言:“本官这个人忘性颇大,说过什么话转瞬即忘,此前若本官若有甚得罪之处,还望太子宽宥。”又唤:“小二,换酒!太子喝桃花酿可好?”

岳麒麟不以为然:“诶?孤与大人一见如故,桃花酿绵甜柔细,你我堂堂男儿,怎能喝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不若换作北国的烧刀子!”

薛云鹏吓了一跳,烧刀子,把你灌晕了颂渊岂能饶我?

燕太子殿下一早就穿了帮,这会儿还在一劲掩耳盗铃,薛大人却得顾念王爷的脸面,陪着做戏:“烧刀子太烈,本官吃不消啊,还是折中一把,换成邯郸郡的梨花白好不好?”

岳麒麟总算认可:“既然薛大人不胜烈酒,孤便奉陪喝一壶梨花白罢。”

桌上酒菜更换一新,岳麒麟总算露了几分欢喜神色。楚国山明水秀,地大物丰,好吃的东西就是比燕国多。

薛云鹏重把盏敬岳麒麟:“不瞒燕太子殿下,本官近来遇的这一桩悬案,自认已将所有疑点一一深查,却是全无头绪,这真是扰得本官茶饭不香。但求太子忘了本官此前不周之处,不吝赐教。”

岳麒麟大笑:“孤哪通这些查案之术,如何赐教于大人 ?'…fsktxt'”

薛云鹏肃然:“太子能读本官心语,必也可窥见案中蛛丝马迹……”

岳麒麟心里知道,如今当务之急,自是要稳住这位眼毒嘴也毒的薛大人。他醉心于案件,有此请托,她若能帮上忙,倒是比使出多少封口费都要管用些。

女儿之身一旦败露,她岳麒麟不但在楚国失了立足之本,即便有机会回燕,亦是凶多极少。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人跟前露出这种本事。想想心酸,父皇当年千叮万嘱此事万不可在人前显露。然而如今,她不得不用它来铤而走险,却是为的在异国他乡保全自己的性命。

“这样罢薛大人,您不如带我去见一见那位燕国高僧?”能不能帮上忙她说不好,姑且一试罢。

薛云鹏雷厉风行:“好好,趁天未黑,餐后我们即刻走一趟恩觉寺。”

这个查案狂人,已然全盘忘记了自己请这餐饭的初衷。

岳麒麟仍有犹疑:“走一趟好说,只是皇叔那里如若问起……”

薛云鹏立即了然:“太子勤学好问,一会儿不过是与本官同去恩觉寺问禅罢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