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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荣耀(雨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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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
要是今日赵构在朝堂上，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会受到惊吓的。
不过赵谌的话说的有点重，有马上打算重处黄潜善和汪伯彦的打算，马上就有人站出来替他们两个求情了，说汪、黄两人这样考虑都是为大宋的前途作想，在皇帝宣布不与金人和谈时候，汪伯彦和黄潜善都在应天府，一切情况并不太清楚。最后连李纲也站出来替黄潜善和汪伯彦说两句好话。
其实李纲替汪伯彦和黄潜善说好话除了想维持朝堂上的和睦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他们同为文臣阵营的人，总是要为文臣说几句话的。一些事实的东西是改变不掉的，那就是李纲也不希望武将在朝堂上地位突然被拔高，百年的传统下来让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朝堂上能拿主意的大臣，应该都是文臣。作为宰执的文臣，怎么可以被一个武将当殿质问？
抱着他这样想法的人几乎占了朝堂上大臣的大部分，连宗泽都认为王晨表现太过分了。
当然王晨根本没预料到李纲和宗泽等人会如此反应，但他也知道见好就收，有大臣们站出来替汪伯彦和黄潜善求情，连李纲都这么表示，他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站到一边。
既然众多的大臣替黄潜善和汪伯彦求情，王晨又不说什么了，一切都依王晨所言而决定如何做的赵谌，当然也不会再责这两个倒霉蛋的罪。
朝会接着商议其他一些事，后续的情况基本都由李纲主持了，军政、民生方面的事说了一大堆。
李纲做事还是雷厉风行的，许多朝政大事也是当场拿了主意，一些大臣们的上奏之事也在朝会上当众商议解决。
朝会散了后，宗泽约王晨去单独商量一些事。
王晨对自己这个同乡人的信任远比对李纲更甚，也心知宗泽要与自己说一些比较要紧的私事。他非常想知道被金人放回来的孙傅和吴敏审讯的如何了，他们两人是如何陈述事情的，这事是由宗泽负责，他今日也想问问宗泽这方面的情况。
哪知道宗泽给他的第一句话却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晓初，你不会是想让满朝大臣都与你为敌？”
第二十三章无可奈何
“宗相公此话是何意？”没去想太多的王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晓初，你记的太祖皇帝的祖训吗？”
“太祖皇帝？便是那个赵匡……”王晨差点将宋太祖赵匡胤的大名也说出来，还好他反应很快，马上收住了口，没将赵匡胤的全名说出来，看到宗泽那惊异的眼神，赶紧拿话胡混：“宗相公，你所说的太祖皇帝留下的什么祖训？是武将不得干政吗？”
话一出口，也马上认定了宗泽所说就是这个意思。
宗泽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晓初啊，今日你不该这般强势，当殿训责汪伯彦和黄潜善，他们毕竟是位列宰执的朝中重臣，岂是你一个武将可以训斥的？今日他们言语不当，只有台谏官会上表弹劾他们，你完全没必要当殿斥责他们啊？”
王晨听了，却没言语，他并不认同宗泽所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也是朝中的大臣，那些说了错话、做了错事的大臣，为何就不能当殿提出意见？
宗泽见王晨这副神情，知道自己这个小同乡还不服气他这样说，叹了口气后无奈地解释：“晓初，想必你也看到了，今日朝会上，除了你一个武将外，其他都是文臣？大宋立国百年以来，极少有武将敢在朝堂上表现如你这般，文臣们怎么会容忍武将凌辱于他们之上的？相信以后的日子里，弹劾你的折子会非常多，你可要做好准备，以后也要注意点，不要再和今日这样。”
听宗泽如此说，王晨挺无奈，也很悲哀，怪不得今日李纲也替黄潜善和汪伯彦在小皇帝面前请求了，大宋朝堂的大臣，到底都是些什么怪胎啊？一个个抱着祖制不放，也不去想想祖制究竟合不合理，是不是适应在任何时候。都快国破家亡了，还一力压制武将的地位，连朝堂上都不允许他们发出声音。
看到王晨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不满，宗泽用力地拍拍王晨的肩膀，道：“晓初，这是大势，你我都无力抗御，连皇帝也是如此，所以你只能接受。以后啊，不要在朝堂上表现的这么激动，许多事你有想法，可以先与某说说，也可以私下与陛下讨论一下，省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知道宗泽这样说，全是好意，王晨也马上笑了笑，作礼回答道：“多谢宗相公的好意，小子记住了，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孟浪的。”
因为两人说的都是义乌话，基本不要怕被别人偷听到，但两人说话的地方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免得有什么意外。说了这些后，宗泽再给了王晨一些忠告，并要王晨小心可能会出现的大臣弹劾的事，再又道：“晓初，孙傅和吴敏的事并没审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来。他们两人一口咬定没有受到金人的胁迫，太上皇和无上皇的手诏都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原本在朝中职位很高，又不能对他们用刑。他们也恃着自己的身份，时不时摆架子，对问讯他们事的官员喝斥。要是他们一口咬定是这样，那我没办法进一步审问啊！”
看宗泽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王晨也知道自己这位老同乡与他一样，怀疑吴敏和孙傅是奉了金人的使命回来，但苦于无证据，又问不出口供来，有点无计可施的样子。王晨跟着叹了口气后，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马上对宗泽说道：“宗相公，小子倒有一个办法，不要刑讯逼供，就可以让他们源源本本地将事儿招认出来。”
“什么方法？”宗泽一下子生出好奇来了。
“让人轮番问询他们，隔一段时间问询他们在北地的事，不让他们睡觉。连续几天以这样的方式问询他们后，肯定会得到最真实的东西！”王晨说着，露出一点残忍的笑容。他穿越前的时代，对犯事的官员有一种特别的处理方式：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俗称“双规”。官员双规时候，并不会遭到严刑逼供，但会遭到这种方式的折磨：连续的审问，不给你睡觉。几天折腾下来，没几个官员能抗的住，什么事都会交代出来的。
这当然算不上严刑逼供，但审讯犯人却非常有效果。
听了王晨的建议，宗泽脸上现出一点骇然，但在想了想后，最终还是答应了王晨试上一试。
宗泽替王晨担心的事最终变成了现实，自王晨在朝会上当殿斥责了几番黄潜善和汪伯彦后，朝中弹劾他的折子每天都有，不只御史台的官员以各种理由上表弹劾，其他官员也是这样。当然上表弹劾黄潜善和汪伯彦的折子也是不少，连李纲和宗泽都向小皇帝上表了质讯黄潜善和汪伯彦的折子，其他还有胡寅、赵鼎等大臣。黄潜彦和汪伯彦被迫上表请辞相职，并在等待皇帝批复前待在府中自我反省。
宋朝的制度这样，无论是宰相还是其他大臣，受到御史台的台谏官或者其他大臣的弹劾后，都要这样做，自请辞职或者待在府中自我反省，暂时停止理事，王晨也不得不和他们一样。不过小皇帝赵谌倒是好像知道现在许多地方离不到王晨，在王晨请辞的奏本交上去后，马上就批复了，不同意王晨的请辞，令王晨继续统领殿前司禁军，训练军士。而对黄潜善和汪伯彦的请辞，他暂时不予以理会。
“王殿帅，为何这么多人要弹劾你啊？”赵谌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案上一叠弹劾王晨的奏本，很是不解地问询站在他面前的王晨，又瞧瞧身边站着的赵環環和赵珠珠两位姑姑，“王殿帅所说所做不是全都为了大宋的安危考虑，这些人为何都对王殿帅这么看不顺眼。”
“谌儿，肯定是王殿帅各方面表现太优秀了，朝中没什么人可比，加上年纪比任何一个大臣都轻，所以许多人看不顺眼，”同样很不满意这么多人上表弹劾王晨的赵環環，一副愤愤的神情说道：“这些人是嫉妒，他们自以为自己是什么进士出身，比王殿帅这样一个武将身份优越，不能容忍王殿帅表现这么出色，所以一个个都以各种理由指责他，想让谌儿你这个皇帝下诏责罚他，罢了他的官职，谌儿，你可万不能这么的啊！”
赵珠珠也赶紧跟着赵環環为王晨说好话：“谌儿，你環環姑姑所的极是，定是朝中这些碌碌无为的大臣看不顺眼晓初数次为国立下大功，一再得进朝廷奖赏，所以才上表弹劾他的。你任何时候都不能责怪晓初，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宋，没有一点为自己打算。你也看到了，他平时用度极省，连俸禄都无偿捐献出来，用于抗金大业。更不要说当初冒着生命的危险，潜到金人大营内救了我们三个，事后也没有向朝廷、向谌儿你提任何要求，每天都呆在皇宫中保护我们，似他这样没有一点私心的大臣，放眼我大宋朝中真的没有第二个人。谌儿你可不能对他有任何的责罚，不然我们也不理你了！”
听两姐妹都这样说，并且在说话间各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王晨想解释和谦虚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苦笑的份。这两个女人，还真把他当圣人了。
赵環環和赵珠珠的话赵谌也马上回应了：“两位姑姑请放心，谌儿决不会听信大臣们对王殿帅的指责，也知道王殿帅一直很大义，对他最是信赖，任何事都是相信他，决不会疑他。以后任何人弹劾他的折子，一概反驳回去。朕这个皇帝的命都是王殿帅救出来的，两位姑姑能完全出金人大营，没受辱，也全赖王殿帅之功。前些日子又率军重创了金军，天下间，功劳比王殿帅大的人，还不曾有。朕这个皇帝要是连王殿帅这样的大臣都不能，那还能信任什么人？因此两位姑姑请放心，以后不会允许任何人上表弹劾王殿帅的，要是有人胆敢如此，朕决不轻饶！”
“陛下，你万不能这样，要是你如此待我，相信朝中对臣有非议的大事会更多，臣更成为众矢之的的！”赵谌的话让王晨只有苦笑的份了！
赵谌却不以为意，一再表示，他决不会容忍大臣们对王晨的弹劾指责的。赵谌如此的坚持，王晨实在难以将他与生性懦弱联系起来，也没过多要求和解释，任赵谌胡作非为去了。
出了赵谌的寝宫后，赵珠珠意外地追了出来，唤住了他：“晓初，你等我一会好不好？”
“珠珠公主，有事吗？”王晨作礼后，冲赵珠珠笑了笑，“刚才真的多谢你和你姐姐替我说话。”
“本来就应该替你说话的，你做的事挺让人敬佩的，以后无论有什么人想中伤你，我们都会替你说话的！”赵珠珠羞辱一笑。
“那多谢珠珠公主，还会環環公主了！”
赵珠珠也冲王晨笑笑，扭捏了两下后，不好意思地对王晨说道：“晓初，十七那天晚上，你能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怎么？有什么喜事吗？”
“七十那天是我的生辰日，所以……想和你……还有姐姐，谌儿一起吃饭，热闹一下。你也一起来，好不好？你不能不来哟！”
听赵珠珠这样说，王晨如何还会拒绝，马上答应：“没问题，到时我肯定来，到时我会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真的？那太好了！”
第二十四章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晓初，你所提供的方法还真的有效，孙傅和吴敏只挺过了两个晚上，就全部招供了！”心急火燎进宫来找王晨的宗泽，将自己这个小同乡拉到僻静之处后，就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把最新的消息说给了王晨听：“你真的没料错，他们已经投降变节，成为金人的走狗了！”
听了宗泽后面的细说，王晨也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前天宗泽听了王晨所说的建议后，马上就拿回去试了，结果孙傅和吴敏只挺过了两个晚上，实际说，差不多是一个半晚上加一个白天，就抗不住这种精神的折磨，先后将他们原本打死都不敢说的事都说了出来。原来在被金人北掳后，原本就是主和派的孙傅和吴敏，几个月的艰苦生活下来，耳闻目睹了许多悲惨的事，被吓坏了，完全在金人面前失去了气节。
在见了金国皇帝吴乞买后，马上就表示愿意替金国效劳，只要不杀了他们及他们的家人就行了。金国上下虽然都鄙夷于孙傅、吴敏之流的没气节，但他们也知道，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几个投降派。在知道如今的大宋朝廷已经坚定了以武力抗金的决定，并收到了小皇帝赵谌那份非常强硬的国书后，金国上深怕宋朝全力抗金，他们从河北两路及河东路上最新的动静上来已经感觉到形势有些不一样了，再加上完颜宗弼惨败在王晨所领的两万宋军之下，因此他们在准备武力讨伐之外，想到了利用那些愿意为金人服务的原宋朝大臣，放他们回来，以搅乱宋朝朝堂上一力抗金的局面。
孙傅和吴敏作为被俘的宋朝官员中最没气节的高官，最先享受到了被“放归”执行特殊任务的使命，金人在耳提面命一番，让他们拿着硬逼着赵佶及赵桓写的手诏，并拿着吴乞买写给赵谌的国书后，就放这些人回来了。他们除了归朝后劝阻全力对抗金人外，还负有下次金人南侵时候，联络与里应外合的使命，金人给他们许下了重诺，要是谁表现出色，宋朝被灭后，有可能立谁为帝的。
不要再在北方受苦，享受到了金人给的特别待遇，甚至还有希望如张邦昌一样，过一会皇帝的瘾，早已经丢掉了所有气节的吴敏和孙傅，也就领着使命归来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所负的事，差点被王晨当面戳穿。被王晨当殿斥责了一番后，一行人非但没有享受到英雄回归的待遇，而是马上被隔离了，随即受到审讯。原本他们是死也不愿意开口承认这些，但主审的宗泽连续两个晚上不让他们睡觉，他们一有困意起来，马上就有人来问询情况，每次都是这样，很快就让他们坚持不住，意志接近崩溃，最终受不了审讯的官员连续的问询，将事儿倒竹豆一样倒了出来。
一说起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但将此次他们回来的使命说了出来，还把许多与金人秘密商议的事，包括大宋灭亡后，金人有可能让他们当皇帝的事，及其他被俘的宗室受到的悲惨待遇，二帝被迫写下手诏及他们在五国城的处境全都说了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说的兴起，还是精神接近崩溃，越说越有劲，将金人第二次南侵时候，他们的所作所为，与金人的一些秘议，平时的一些贪污行为也都说了出来。
几人的这些话听的审讯的宗泽及其他官员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这几个道貌岸然的大宋高官竟然如此被人不耻，外敌入侵时候想不到抵抗，最后投降变节，反过来帮大宋的敌人做事，成为万夫所指的民族罪人，不折不扣的大汉奸。要不是王晨故意刁难了一番，说不定就让他们的计谋得逞了。
整理了口供后，宗泽也马上就进宫，准备将吴敏、孙傅等人的口供交给小皇帝及李纲过目。
宗泽进宫后，心思动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和王晨说明情况，再问一下王晨要如何处置这些人为好。
“真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王晨也有些吃惊，想不到金人还会来这么狠毒的一招，好几管齐下，不但策反了吴敏和孙傅这等权位挺高的大臣为他们所用，还逼近赵佶和赵桓写下了那样的手诏。要不是他胡搅蛮缠，在大殿上乱斥一气，并教授宗泽审讯之招，那事情会不会真相大白还真的不知道呢。事情既然弄清楚了，也可以从中知道金国上层的意思，可以说，到头来这是件好事。
大宋朝廷如此的反应，河北及河东的局势起变，金人非常担心，这从金国上层做出这样的布置上就可以看出来。而且王晨所说那些被俘宗室的惨状，也再次被证实，赵佶和赵桓这两个皇帝命运悲惨，被金人拿来当筹码，金人想借这些被俘的人进一步分裂大宋。“宗相公，以后金人主动放归的人，回来后一定要严加审查，说不定这些人都已经投降变节，回来是负有什么秘密的使命！”
王晨的说法让宗泽忍不住心中跳了跳，不过他也没否定王晨的认定，微微地点点头：“说的也是，金人狡诈，而我大宋朝堂上贪生怕死之辈很多，这样的情况不得不提防。”
“宗相公，我觉得，应该将这些供词当殿宣读一下，并让孙傅和吴敏等人当着皇帝和众大臣的面，将我被俘的大宋臣民之惨况陈述一遍，让我大宋朝堂上的大臣们，亲耳听听这些从北地归来的人，是怎么讲述被俘者遭遇金人的非人待遇的！”
宗泽这次毫不犹豫就赞同了：“如此甚好，说不定可以化坏事为好事，通过这些人的事，让我大宋朝堂上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没有人再敢言和！”
“我大宋朝堂上同仇敌忾，金人一定会慌的，如今的形势已经让他们紧张了！”
“是的！但金人再次的南攻，那是肯定的！晓初，我们一起去和陛下还有李相公商量这事！”
王晨点点头，跟着宗泽一道进了宫。
所有审讯的人在听了这些人的供词后，都被吓的不轻，宗泽也赶紧进宫将审讯的供词交给了小皇帝赵谌和李纲过目。小皇帝倒是没太多反应，李纲看了后差点被气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宋的大臣里面竟然有这等卑鄙无耻的大臣，他恨不得提刀马上过去将这几个人杀了。
他有点敬佩王晨起来，这个年轻人，怎么就能想到这些，看的这么长远，怀疑到金人将孙傅和吴敏放回来，是有特殊目的的呢？
“陛下、李相公、宗相公，我是觉得金人刚刚押着被俘的我大宋君臣到北地，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快就将其中一些人放回来的，除非有特殊的目的，因此才怀疑什么。”王晨也马上回答了李纲的疑惑，“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想必李相公和宗相公最明白这一点。要是金人两次南攻时候，我大宋上下，一力抵抗，那根本不可能有后面这些事发生了，近亿的大宋子民，数百万可战之兵，如果全力抵抗，金人连河北、河东地都不可能占领，甚至连金人自己都没想到攻我大宋会如此顺利，他们最初只不过是想南下抢一些财物，根本没想到能攻灭我大宋的，但是主和的投降派让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他们提出的和谈是给金人以和谈佐攻提供了便利……”
“金人现在感觉到了我大宋朝堂上主战的声音占了上风，他们害怕我大宋全力应战，让他们再次南攻时候损失惨重，因此就送回来些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之悲，还威逼被俘的两位皇帝写要与金人和谈，不能开战的手诏，目的就是想摧毁我大宋朝堂上对金人同仇敌忾的局面，让主和的大臣与主战的大臣起纷争，让我大宋起内斗，削弱抗金的力量，甚至想有与其里应外合的力量出现，彻底亡我大宋。”
王晨的认定宗泽完全认同，李纲部分认同。在当着小皇帝的面商量了一阵后，如何处断这些人也很快就有了大概的意向。对客死他乡的朱皇后及燕王等其他宗室如何追封的事也讨论了一下。
第二天朝会时候，李纲当殿宣读了孙傅和吴敏的供词，并让他们当着小皇帝赵谌及所有大臣的面，讲述了被俘的两个皇帝及一大群宗室还有其他汉家子女遭遇到的悲惨处境。
朱皇后不堪凌辱自尽而亡，大宋君臣在金太祖完颜旻（阿骨打）庙前的牵羊礼，相州大雨时候汉家女子集体被强＋奸，所有宗室女子没有一个逃得脱被金人强暴的命运，许多身份高贵的皇妃及帝姬、宗姬、族姬被金人强暴、轮＋奸，许多人被凌辱至死，或者不屈而自尽的张叔夜、何栗……数不胜数的悲惨事儿从已经失去意志的孙傅和吴敏嘴里说出来，大殿上又是一片悲戚和痛哭失声。
在宣布了对朱皇后及其他宗室、官员高规格的追封后，小皇帝赵谌再次悲愤地向众臣表示，一定要富国强军，报仇雪恨。再没有人敢言和谈，朝臣们一再愤怒地表示，血债要用血来还，以后要与金人死命抗争，决不屈服。最终孙傅和吴敏落了个和范琼、徐秉哲等人一样的命运，以叛国罪被判了斩刑。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第二十五章意外情况
“晓初兄，将吴敏和孙傅杀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王晨的府中，知道了这次事件前因后果的虞允文，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心。
他只是王晨手下的一名参谋官，没机会参加朝会，一切事都是听王晨说的。
王晨是在朝会上决定了对这两人的处置后，想回府清静一下，理理思路时与虞允文说这些话的。对虞允文的才学，此人对许多人独到的见解，不同寻常的思维方式，王晨是非常惊叹的，许多事他都想到与虞允文交流一下，听听对方的意见。
不过今日虞允文说了这样的意见，让他有点惊异，不解地问道：“彬甫，你为何这么想？”
“晓初兄，我并不是说他们罪不至死，而是认可他们的罪行应该被杀头。但他们是第一批北归的大臣，意义非同一般。即使朝廷公布了他们的罪状，但消息传出去，许多事会被人自动无视掉的。许多人只会记着，朝廷不能容被放归的先皇时候的大臣，回来就将他们杀了。要是金人将这些消息再深润色一下，那被俘的那些大臣们会认为现在的皇帝、现在的大宋朝廷是不欢迎那些人归来的，即使他们归来，也要被杀头的，那还有什么人敢回来？许多原本还有气节的大臣，听到这消息后，很可能心凉了，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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