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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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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加急的周暨对杆子实力的奏报,被千户舍出了唯一一匹战马上报给了延绥巡抚处,第一时间送到了坐镇米脂的钱赞画案头,正是这封详实的奏报,改变了延绥巡抚府被授权全权总策划围剿卧牛山流贼的钱赞画的前堵后追的思路,也给吕世带來了灭顶之灾。

延绥巡抚岳和声病了,一來是年事已高,这两年來叠经朝廷变故,又有阉党案子牵连,好不容易投靠了清流一党却又出了蒙古鞑子犯边,糜烂三镇五府十一州县的惨事,被掳掠的人口钱粮无数,大明在这一段已经变成了白地,还洠У茸约夯汗谄鴣恚庥殖鱿置字粜似瞥谴笫拢淙幌爻潜蛔詈笫栈兀噬先纯闯銎诩涿澹谘源乔性鹬螅欢ㄒ俏耘I皆羧说娜送方徊睿欢羧耸拼笠丫揽康胤蕉妓疚浪荒芪獠沤璞呔庋虑榫驮侥衷酱螅僖参娌蛔「遣蛔×耍磥恚獯挝蘼凼钦夤稍羧耸欠癖唤嗣穑潞蠖家约撼圆涣硕底抛吡恕

当时在接到吏部传來皇帝口谕的时候,自己第一个就是引咎辞职,想以退为进,最起码还能个告老还乡,带着这些年的积蓄会江南老家做个富家翁的,但是,结果是上奏去了,恢复极快:“推诿责任,该杀!”

就这一句就彻底的堵死了岳和声的去路,现在,摆在岳和声面前的只能是剿灭杆子拿了那吕世等的脑袋,要不就是自己走上屠场。

在这多重打击下,哪里还能支撑的住,当时病倒,结果这围剿事宜交给都司,但巡抚府上也不能不出面做个样子,更何况那些都司官员正想着推诿责任,巴不得你不下令我不行动,只有巡抚下令我再执行,是无论如何也洠в形颐鞘裁垂г鹑蔚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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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误会巡抚是要他钱赞画在战后背起黑锅,这剿匪不利的黑锅也不是一个小小赞画能背得动的,岳和声不过是看着钱赞画还有些能力,把差事办好了大家高兴,办的不好,也是无可奈何,自己是真的洠Я司υ俟芰恕

于是将大权放给自己认为有些能力的钱赞画,在交给权利的时候,殷殷教导连说拜托。

大权在手,钱赞画也展现了自己的能力,这第一步就差点打贼人一个手足无措,但那吕世贼头竟然长的一支好鼻子,识破了他钱同的算计,让他溜之大吉,但好在大家都在算计,你也洠堋×硕嘣叮院蟮穆坊钩ふ饽亍

这时候,驻扎在前线随时调度指挥的钱赞画接到了周暨的报告,随着这封奏报还跟着的是一份边军总兵郭伟权的军情通报,更让钱赞画大惊失色,

第二百三十七章十面埋伏

卧牛山流徙千里,糜烂地方,最关键的是,现在在后有边军追击,前有各地卫所堵截的情况下,依旧让他从容南下,重创了绥德卫所签丁,而且还将大明精锐边军打个落花流水,更要命的是,边军告米脂不给粮草,米脂告边军屠戮徭役夫子,这一下就直接断了进剿边军的后勤,这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从这里也看到,这股流贼已经不同以往,以往的流贼都是乌合之众哪里有这般强悍?更有周暨汇报,这才大约知道了流贼实力,有强悍战兵不下七千(将绥德俘虏也算在内了)骑兵一千,而且装具精良,兵器齐全,最主要的是,这股流贼已经兵民分家,兵专管作战,民为老营,专管运输,这样,就完全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杆子流民了。

再加上原先米脂放赈,钱赞画隐隐感到,这要是被他们成了气候,那这个大明,最少这个陕北将永无宁日了。

剿灭,为了这个朝廷一定要剿灭了这股实力渐起与众不同的流贼。

但是钱同很为难,说起剿灭这股流贼,以现在自己的权利和承管范围,是绝对的力不从心了,因为这再不是一个米脂绥德小范围的调动,真的要做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那就必须有一个大的全盘计划,各地都司卫所,乡勇签丁,边军后卫,那是要方方面面都要运作起来,紧密协调,完全不是自己这个小小赞画所能办到,自己再被授权,那品级在这里的,大明官场文官体系等级森严,在武将面前你可以拉虎皮做大旗,但在文官面前,你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根本就没人正眼瞧你,想做成大事,想将这股潜在的祸乱之源消灭剪除,当务之急就是上报三边总督杨鹤我当道士那几年。

倒不是钱赞画要舍弃巡抚另攀高枝,而是岳和声这次真的病入膏盲,就连话都已经说不完全,哪里还能视事,而都司州府各不统属,各行其事。

现在能提调各方的就只能是当地最高长官,三边总督杨鹤杨总督了。

于是,钱赞画不敢怠慢,连夜骑马飞奔总督驻跸之所榆林,经过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奔波,赶到总督府上。

当时大明有一整套制约地方的行政举措,地方上朱元璋改行中书省为承宣布政使司,废除行省制度,改由承宣布政使司(简称布政司)、提刑按察使司(简称按察司),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分掌一省行政、司法、军事,并称“三司”。三司互不统属,各对中央负责。

都司负责管理所辖区域内卫所,以及与军事有关的各项事务,是地方平时最高军事领导机构。正统以后,明朝由盛转衰,内忧外患加重。在这种情况下长城防线时时处于戒备状态,被朝廷派遣来的临时性的总兵官渐渐变成总领一方军事的固定官职,都指挥使司是地方性军事长官,渐渐就成为总兵的下属了。这时期的总兵官被称为镇守,属下呼之为总镇。弘治十年在长城防线设置延绥、甘肃、宁夏三边总制(总督),并明确诏令总督文武,自总兵、巡抚而下皆听节制。总督具有了广泛的综合权力,出则为一方军政之首,入则为朝廷显官,巡抚、总兵,地方之司俱听节制,举凡行政、军政、司法、监察之权,无不过问。

现在的三边总督就是杨鹤。

但是杨鹤其人对各地杆子主张招抚的,其实他的这个策略在天启末年是合乎适宜的,毕竟杆子只是杆子,只是抵抗酷吏催逼欺压,在加上大旱,大家都是为了一口吃食活命,只要朝廷发下赈济,立刻就会散伙回家,但要命就要命在这赈济之上了,大明催逼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赈济,崇祯继位也同意杨鹤主张进行招抚,好将一切军力用于对外,好不容易在内库里挤出十万白银运送陕西,且不说这十万白银对赤地千里的陕西那是杯水车薪,连个响都不会有,更可气的是,就这点银子还没出京城就被各级官员给漂没了三成,然后各地巡抚,知府州县,衙役层层截留之后,这赈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杆子流贼依旧,首辅清流就在朝堂上开始抓住把柄大肆攻击杨鹤为首的招抚策略,小皇帝也一阵动摇,十万银子竟然没有效果,那当然的招抚不靠谱了,于是这是剿是抚就左右摇摆。

现在米脂出了大事,那个巡抚为了军功一力用剿,皇帝也下了口谕要贼头的人头,那就不是自己愿意管的了,就让他们闹去吧,自己还有许多边事要处理。

正在大堂之上处理公务,这时候门外中军悄悄进来禀报,“启禀总督大人,督府外有延安巡抚赞画,钱同求见,说有紧要军情呈报。”

杨鹤不由一皱眉,这钱同自己是知道的,原本一个师爷,只是在上次米脂一战中,多方奔走,又在岳和生那老儿身边多有参谋策划,很是得岳和生看中,这才破格简拔成了一个赞画,并且在这围剿卧牛山杆子的事情中被那不能起床的岳和生委以重任,行调动筹划之责。怎么不在前线调度,却跑到这里来啦。

“让他进来吧。”杨鹤连头都没抬,继续伏案书写案牍。

“延绥赞画钱同觐见”中军站到大堂口一声高喊,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呼喊下去,一直传到都督府之外。

得到传唤,钱同在督抚门外闻听传唤,立刻小心整理一番,只是浑身黄土如何也弹掸不净,只好就这样了,肃然正身,大声禀报:“延绥巡抚五品赞画钱同,拜见延绥三边总督透视眼。”言罢疾步觐见。

森严的大堂高大阴暗,左右两厢一排排彪悍的军汉盔明甲亮,挺胸抬头,手按佩刀怒目而视,那气势压迫的钱同连大气都不敢喘。

进得大堂刚走两步,站在堂口的中军大声喊道:“觐见官员跪拜。”

钱同赶紧依着官场规矩跪倒磕头,再次报上自己官名品级姓名。然后双手将手本高举过头,那中军上前一把接了,缓步走到杨鹤帅案前,弯腰递上,见杨鹤没有接,就小心的放在案角,然后转身,就在案旁肃立,一时间大堂再无声音,就好像没有人一般的寂静。

杨鹤埋头伏案疾书,也不抬头,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开口问道:“下面钱同,什么事情你不直接去找你的巡抚而巴巴的跑我这里来?这有不尊上官,逾越规制的罪过啊。”语音平和,但却隐隐有上位威仪在,同时也是三边多年,很有杀伐之意在里,这要是其他官员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不知所措了。

钱同虽然感觉到无边压力威严,但依旧不卑不亢,声音不高不低的道:“启禀老公祖,非是下官逾越,实在是巡抚大人病重不能视事,而延绥之地以老公祖为尊,官民军队都是老公祖一体调动,这次军情紧急,卑职不得不一日夜奔波三百里越级上报,这也是属下本分。”

杨鹤头都不抬,依旧埋首案牍之内,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又是半天,才慢声问道:“前方战事如何,你这次为何紧急军情而来?说。”

钱赞画再次扣头语气却有点焦急道:“据绥德周暨大人上报,这股贼人与其他杆子不同,不但训练有素而且人马众多,不但开仓赈济流民,并且军民分制,一战三百骑兵队就歼灭绥德五千签丁军户,是全歼。”

大堂里一点甲胄摩擦声响起,杨鹤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转而道:“那边军战绩如何?”

于是钱赞画详细的把边军战斗经过说出,当最后说到边军杀夫子而断了辎重供应,现在困在西口之前进退两难的情况时候,杨鹤再不能从容,手中的毛笔掉在了桌案之上,久久不能言语。

大堂这时候真的陷入了一阵死寂,落针可闻。

杨鹤脑袋里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但自己对前线一无所知,但事情已经紧急,由不得再让自己意气用事,毕竟一万边军可是自己直辖资本,也是朝廷在这防备蒙古最后的依仗,损失不得。

但现在如果按照钱赞画所言,这股贼人已经与众不同,招抚可能已经不行,再说了,皇上也绝对不许,那只有剿灭。

好久,杨鹤轻声问道:“依照钱赞画,可有什么举措?”这不过是想他在前线居中调动多时,想听听他的意见。

钱赞画闻听,扣头道:“属下愚钝。”但底气十足。

“讲。”杨鹤见钱赞画胸有成竹,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仔细端详一阵之后,轻轻道:“起来说。”

钱同扣头之后施施然站起,再次拱手道:“学生鲁钝,但心中有不成熟之想,只给老公祖参详一二。”

于是就在大堂之上,不以自己官卑职小侃侃而谈,将胸中规划计议到来,整个计划几乎严禁缜密滴水不漏,最后钱同道:“此属下一己之见,学生称为釜底抽薪十面埋伏,供老公祖参详。”

杨鹤就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倾听,面上没有半点表情,大堂再次陷入寂静。

正在钱同心中忐忑时候,杨鹤起身直接走向后堂,正在大家不知所从的时候,杨鹤脚步一顿道:“岳和生老矣,再难度过这道难关,钱先生就留在总督行辕,随我身边参谋勾当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感觉危机

赵大海与耿奎在西口和边军大战两场,最后以死守要塞打退边军主力进攻,让敌人弃尸寨前不下一千为止,可谓大胜,但战后清点下来,自己也死伤三百余,对于原本人马数量不足的黑虎军更加捉襟见肘。

赵大海手扶垛口看着黑压压乱哄哄远处的边军营地邹眉不止。

耿奎左臂带伤,用一条白布裹着,走到赵大海身边,小声道:“副统领,此一战可见边军强悍真的不是虚传,下一刻战斗将更加凶险,是不是将骑兵弓箭用上?”

赵大海的骑兵配备三百弓箭,但赵大海留了个心眼,眼看着边军以刀盾手为主力攻击,火器营殿后,自己的弓箭与边军真正的制式弓箭射程不能同日而与,一旦对射,只能是白白挨打,自己就动了个心思,这次防守,隐藏了下来,等官军麻痹再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事情也按照他的预想发展,边军果然欺负他没有弓箭等物,在后来的攻城里,那些刀盾兵干脆舍弃了登程累赘的盾牌,开始赤膊上阵。只要下次战斗开始,等待边军的弓箭火统兵肆无忌惮的靠近要塞之时,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让弓箭发挥最大的效益。

“是该拿出来了,但是还要等等。”赵大海想了想,然后眺望着远处官军军营,头都不回的道:“耿奎兄弟,你认为即将的战斗官军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

耿奎沉吟半刻,谨慎道:“我想这次官军想一鼓作气拿下要塞,犯了轻敌之忌讳,下次战斗肯定要以正规的分段攻击方式,针对我们防守人数少的缺点,展开车**战。”

赵大海点点头,赞同了耿奎的观点:“我就说官军不能这么蠢吗,真要是给咱们来个车**战,那还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好在,我扣下了五百辎重兵做了我们的后备队,要不三天,还真就绝难坚守。”

耿奎苦笑,这也就是赵大海,在山寨里有个特殊的身份在,要是其他人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扣下五百辎重做预备队,那就是违反军纪,山寨是绝对不会宽容这样的破坏规矩者。

似乎感觉到了耿奎的腹诽,赵大海头都不回的笑着道:“扣下辎重只能是那陈策家伙不乐意,但是,有他的哥哥耿奎你在,其实说不得还心中窃喜呢,至于我那兄弟,一切事情我来担待,大不了不落了他的面皮,回去领一顿鞭子,再被撤了个什么职务,副统领这个职务就是光鲜,也没人把我这个副统领当个事,但骑兵队队长这个职务给我撤了,我还真就看不出哪个能取代。”说这话时候,语气里多少流露出点酸涩。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耿奎可不想参合其间,就没接茬,正在尴尬间,突然看到官军大营里一阵呼喊厮杀,烟尘血肉飞舞,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的兄弟都站在要塞前面指指点点,不知道官军营地出了什么幺蛾子。

赵大海和耿奎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赵大海看了好半天,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喃喃道:“该不是官军在使用计谋,勾引我们上当劫营吧,我在评书里可是听说过的啊。”

耿奎也是一头雾水,但敌营不远,看得真切,真的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根本就是真打真杀,尤其是互相砍杀的不是官军自己,而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夫子。

那些夫子哪里是边军对手,混乱时间不长,转眼间就结束了战斗,下一刻边军竟然大队起行后撤将近三里,留下一地几百具血肉模糊的夫子尸体,然后在三里外开始挖掘壕沟,打桩立寨,规规矩矩的建起了大寨。

大寨正在安置中,有一队队百人小队在大寨里冲出,分向四面八方,不一刻便消失在了远近群山之中。

“那一队队的边军干什么去啦?”赵大海莫名其妙的问耿奎。

耿奎突然将手一拍,激动的连连跳脚,嘴里连连呼喊:“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闯王得天助啊。”这是第一次耿奎丢掉沉稳形象,而且第一次称呼吕世为闯王。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耿奎会是这样失态,都等着他解释,赵大海更是急的跳脚,好不容易等耿奎笑够了才拉着耿奎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别笑了,快说是怎么回事。”

于是耿奎就将大明军队粮草供应体系说了,再说了那些被杀的夫子,最后道:“那些出去的官军都是打粮队。他们开始为自己的晚饭发愁啦。”

“什么是打粮队?”一个小兵抱着扎枪兴奋的问道。

耿奎神情一黯,叹口气道:“抢掠。”

似乎是为验证耿奎的说法,在不远的山坳里已经有滚滚浓烟冒出,在干冷的北风里盘旋不去。

要塞上所有的人不由的一阵沉默。

赵大海突然哈的一声大笑:“我管他什么打粮不打粮的,看样官军是再没力气对我们展开进攻,那么我们下午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了,这正好给我们又拖了半天时间。”

然后看看神情黯然的兄弟们,大声招呼道:“还看什么热闹,趁着那些边军挨饿的时候,我们吃饱喝足一部睡觉养精蓄锐,一部配合辎重兵砍伐树木加固要塞,让我们和那些饿死鬼耗上吧。”

被赵大海这般插科打诨的一说,大家再次士气高昂,轰然应诺,开始各司其职的忙碌开来。

官军到了晚上也没有进攻,那些在黄昏里陆陆续续回来的打粮队驮着干瘪的口袋,拉着衣衫褴褛的女人回营,这时候原本死气沉沉的官军营地才开始有零零星星的篝火冒起,这样赵大海等更加放心。

打粮?你想在短短的时间里打出近万人的口食?做梦去吧,现在这些百姓早就被酷吏收刮的一片白地,哪里还有你的份了?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马肉就馒头吃的精神抖擞的黑虎军又白白站了一天,官军竟然依旧没有动静,只是派出更多的打粮队奔赴远方寻粮,但看的出,出去的多,回来的少,更是没有什么收获。

这样,原本决心死战的黑虎军竟然平安轻松的完成了军师交给的阻击任务,开始整队撤离。

当赵大海带着兄弟们赶上大队的时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整个南迁的队伍里不断的响起欢呼,闯王之声此起彼伏,大家将这样的好事都归功与闯王福气,这让吕世高兴之余不断苦笑。

边军看来是为供应问题被自己人困在了西口,暂时对卧牛山南迁的队伍没有了威胁,这让大家松了一口气,行军起来气氛也轻松许多,但正因为如此,行军的速度竟然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没办法,吕世只得召集儿童团和学生兵,沿途展开宣传演讲,不断鼓动,各级首领队官也苦口婆心的劝说大家不要懈怠,抓紧时间行军,这样才保证了行军速度没有彻底的慢下来。

但沿途之上也出了一些怪现象,大军所过之处,再次出现刚刚开始的那样,地主堡寨都是闭门不出,有那挡路的,干脆派人手出来接洽,献上一部分粮食牛羊买个山寨平安,吕世也乐得大家相安无事,吕世就尽可能的绕寨而走,不发生战斗。

前面经过清涧县城的时候,事情更加怪异,清涧官吏不但不组织卫所阻击,反而似乎知道卧牛山不会屠戮全城,官吏士绅一起逃到山中,只留下穷苦百姓,然后竟然打开城门,任由黑虎军穿城而过,这样,再放出巡哨,严查了清河前后五十里,见没有一点危险之后,卧牛山南迁队伍第一次得到了一次很好的休整。而后再次启程南下。

几日下来,后面的巡哨监军士兄弟不断传来边军的动静。自从黑虎军撤出要塞,边军也没追赶,在原地呆了两天,然后拔营起寨,再不冒进,也不退兵,就按照卧牛山行军速度不远不近的尾随而进,卧牛山扎营他们也扎营,卧牛山一日五十里,他们也一日五十里,就这么若即若离的跟着,这简直不是围剿,更像是礼送大军出境。

吕世走在已经人去城空的清涧街道,看到的都是老弱妇孺,根本就没有年轻的青壮,很是纳闷,于是叫过一个路边蹲在墙根底下背风的老汉询问,那老汉言道,全城青年都在前天,被县大老爷签丁走了,说是贼人来了,他们要转移县里的物资和保护富贾商户的身家进山,都征召了去,只等各位大王一去,再解散回家。

吕世答谢了那老汉半袋子粮食,在老汉千恩万谢里慢慢随军开拔,心中却有一股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沉重。

太顺利了,事情太顺即为妖。

无论是边军,还是各地签丁乡勇,不可能真的在绥德一战就闻风丧胆,现在还不是崇祯末年,大明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站在队伍的最后头,遥看莽莽群山后的渭南方向,这种不安更加强烈,总感觉着前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眼前。

“张啸,赶紧通知大军停止前进,同时通知大统领还有所有的首领开会。”

第二百三十九章意见分歧

大军刚刚开动就宣布停止,这是南行中第一次出现的事情,更何况眼看着各级头领纷纷打马往中军奔行,一个个神色匆匆,看来有大事发生,百姓于是就都交头接耳,互相猜测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时间队伍里略显骚动。

那位老贡生被一个后生搀扶着下了马车,蹒跚着走到三婶和张家嫂子面前,忐忑的问道:“两位嫂子,是不是前后有了变故?现在人心浮动,需要有人站出来说道说道,安抚下军心民心。”

说这话的时候,在三人前后的百姓就都支楞起耳朵,等待可能的消息。

三婶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大声的对前后姐妹兄弟说道:“还能有什么变故?前面的官军被我们的子弟打怕了,后面的边军被我们的子弟打的不敢追击,这就让我们放心大胆的走呗,有大家的孩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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