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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为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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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南面的驻兵山山村不大,也就三百户人家,但在当地还是比较有名的,据说当年白起曾经驻兵于此,因而得名。

山村面临无定河分支沙家河,背靠白于山,山上多产石碳陶土,有一条驿路打此地通过,就有了一个驿站,将养了几个驿站行足

虽然陕西大旱,但驻兵山紧邻河滩台地上还是有大片的水浇田,往年也有出产,不过这些大部分都是村里大户张老财的产业,村子里的百姓大部分租种张老财的地耕作,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块还在几个驿卒军户名下,年成好的时候也能打个几斗麦子,和着时断时续的驿站钱粮闹个一家不死。

可是今年就不行了,打头三年就是大旱,田地里就没了多少收成,今年更是要命,整个冬天老天就更没下一个雪片片,冬天又贼冷贼冷的,开春了却又没一滴的雨下来,吃水都要靠到三里远的沙家河河里去背。

那往年都要发洪水的沙家河,今年也没了脾气,本来河宽三里的,过往都要依靠摆渡,今年要死不死的成了鸡肠子,无精打采的缓慢流动,深度就是孩子都能趟过去。

天气大旱,其他山地是种不成了,就指望着这台地上上好的水浇地能有些收成,但水面下降,河面离台地都有了十丈高(和大约30米)河堤坡面陡峭又难以攀爬,绕了大段路担水到田里,费力不说,一天只能来回个三两趟,等背水到了地头,一桶水下去马上就干了,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眼巴巴的撂荒下去。

张大户刚开始的时候叫了些长工帮闲忙活了几天,见到也没干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搭进去几斗粮食的饭食得不偿失,也就泄了气,打发了大家散去,就等老天爷的脸色了。

连张大户都这样,那些人少地少的更是没有,也舍不得拿出粮食雇人帮忙背水浇地,也就只能干看着没了半点办法。

看样子今年的收成是指望不上了,铁定的又是个荒年,又要不知道多少人家背井离乡成为流民而最终饿死沟渠了。

张老实家是军户里的匠户,地位之低下就是连寻常佃户都不如,但承继太祖当时对他祖辈的恩赏,家里有二十几亩薄田,别家军田早就被豪强和军官欺凌豪夺的没了一寸,张老实人如其名,但老实人还就认个死理,遵从父辈的遗言——饿死不卖地的家训,到现在名下的土地没扩大也没有缩小,将将的还能保证一家活命,同时也继承了老辈木匠手艺,成为一个军户之中最低下的匠户。

张老实平时抽丁摊派,给县上贵人老爷千户侍弄田产,干些杂役,剩下些功夫,披星戴月的打理下自家田地,再给乡邻打造些家具等物补贴下家用,勉强的养着四个娃和老伴不死。

但是,日子确是越来越艰难,本来军户不纳田赋,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慢慢的却开始加捐苛,到了自己这一代,更是捐苛超过正税多多,徭役也开始增长,一年里倒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应付这些徭役,一天了的没完没了。

但日子本来艰难的熬着,但赶上这些年天旱无雨,田地就只能干涸在那里,眼看着已经是芒种过后,再有十几二十天不下种,就一定是绝收了,怎么不让张老实焦急绝望?

但有什么办法?就是连张老爷那样的大户都是束手无策,何况是这他这样的小民?只有等着老天开恩或者是认命。

好在张老实毕竟有手艺在身,虽然低贱,但周边需要个修修补补的还能赚些个铜钱,更是这个手艺和人品,结交下了驿站上的赵头,驿站上每有活计便喊上张老实,有个上峰赏赐也可以给上他仨瓜俩枣的。

正在张老实苦苦打拼一家口食的时候,小三却带回个和尚却是让他很是为难。

那和尚高高大大的,看着都要仰脸(古代人由于营养问题,普遍身材矮小。像吕世这样一米八五的个子,绝对是出类拔萃,就如同羊群里的骆驼般扎眼。)张老实心中不由叫苦,赶走,那是得罪佛爷菩萨,但不赶走,却是让自己的米缸真的吃不消。

四个孩子却是不知道大人的疾苦,见三儿和那和尚带回只肥胖的野鸡,想着晚上有了好牙祭,就一声欢呼,欢天喜地的把那只野鸡显呗给老娘看。

张老实婆娘心中也是欢喜,毕竟自己的几个小子今晚有了肉星,这都是几年没有的事情了,但看在佛爷吃素的面上却还是连连说罪过。

吕世赶紧笑着道:“大嫂不要罪过,我也是吃过狗肉的和尚,佛说,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便是大道。”既然被当成了和尚,吕世也乐得装个身份,吕世不想欺骗人家,但也不想把这事捅破。

张老实的婆姨对吕世的佛语听了也是似是而非,但孩子们有肉吃,也就装聋作哑了,连忙把吕世往屋子里让,然后自己带着最小的女儿下厨整治伙食。

其实吕世知道,自己受到如此优待却是和这个时代的大背景有关。

在明朝,最吃香的职业就是和尚,因为有当初太祖朱重八的出身在,佛教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了所有达官贵人和百姓的信奉。

达官贵人少不得在庙里布施,乡下百姓求神问卜更是把和尚当成现世活佛,哪个敢于得罪?供奉且来不及,更不要说得罪。

吕世既然被一头短发弄的人人叫声师傅,那也乐得糊涂。

张老实就殷勤招呼吕世坐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套话,不过是哪里出家,哪里受戒,为何行到这里。

虽然试探询问,但还是小心谨慎,不敢逾越凭白的得罪大师傅。

吕世是什么人?那是不折不扣的穿越者,忽悠一个朴实的老汉还不是手拿把掐?更何况这样老实本份的人,于是,一阵云里雾里,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厚着脸皮来混吃混喝。

两人正说的没滋没味,三儿就拿出吕世的扎木长弓来,兴奋的和爹爹炫耀:“爹爹,看看大师傅的弓箭,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也不见费什么力气,嗖的一声,就把百步外的野鸡射下来了,比爹爹你给官家做两年才成一把的复合弓强到天上去呢。”

张老实脸上一红,啐了一口三儿子道:“你懂得什么?做复合弓那是要上百种的手段技巧,材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凑齐的,那是极其讲究的,其威力也不是这根棍子弯了就能比的,上百步,说笑了。”言语间倒是留足了吕世的面子。

吕世学历史的时候,知道这时候的军户中的匠户最是悲惨,一入匠籍便是下了地狱。

吕世记得好像是匠户制度始于元朝,明代沿袭了元代的匠户制度,匠籍全为手工业者,军籍中也有不少在各都司卫所管辖的军器局中服役者,称为军匠。

从法律地位上说,这些被编入特殊户籍的工匠和军匠比一般民户地位低,他们要世代承袭,且为了便于勾补不许分户。匠、军籍若想脱离原户籍极为困难,需经皇帝特旨批准方可。

要高高在上的皇帝为一个匠户点头脱籍?你就做梦去吧。

同时,隶匠、军籍是不得应试跻于士流的。轮班匠的劳动是无偿的,要受工官坐头的管制盘剥,工匠便以怠工、隐冒、逃亡等手段进行反抗,一张弓做个两年,那都是张老实这样还有点责任感的,其他的,领了物资就是三五年还在为一把弓箭“劳作”的也大有人在。

三儿见爹爹不相信自己所言,当时就不高兴了,仰着小脸倔强的争辩道:“爹爹不信,就让我演示给你看,就知道和尚哥哥的弓箭威力比那复和弓强还是不强。”

说着就生拉硬拽的把张老实拉出去了院子。

张老实碍着吕世在坐,不能驳了和尚的面子,只得讪笑着跟着出屋,但嘴里还向跟在后头的吕世连连告罪道:“都是孩子气,大师傅却是不可当真的。”

吕世哈哈笑着道:“没关系的,就让孩子试试也是无妨。”

其实吕世本不该这般张扬的,自己知道,自己的长弓一定能让张老实这样的憨直朴实的老匠户折服,但也不想打击人家心情,更想利用这弓箭奠定自己在张家混吃喝的基础,也就跟着出屋。

吃饱生存第一,面子里子第二,以后会是如何?一切随他。

张老实知道要想百步猎获,最少需要三石的强弓,以这个和尚强健的身躯,拉开三石的强弓发射倒也不难,但就这个棍子,拿根腰带就想射出百步?那就是个玩笑。

淳朴人也有淳朴人的小狡猾,自己家已经是上顿没了下顿,留个假和尚在家,那就是多了一张抵上三张的嘴,还不立刻破产?如果这次试用长弓失败,那和尚便是没了面皮,只能羞臊的灰溜溜的走了,好过自己抹下面子出口撵人。

出了院子,爷三个来到山脚,山脚之外,接近百步的地方,就有个残破不堪的箭靶,想来这就是张老实做弓实验之地。

那三儿却是显呗,吆喝上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起观战,当时吕世笑着拿起弓箭,但三儿一把夺过大声道:“且不要和尚师傅动手,我来给大家演示就行。”

两个哥哥当是就笑成一团,说三儿小身板,百步?那是三石弓才能射就的,一个孩子不过屁大,拉的开拉不开还是两说。

三儿也不争辩,要了吕世腰间的一根长箭,鼓着腮帮子准备表演。

只是那弓长大,都比这小子身体高上一半,当时比划了一阵,怎么的也不能把箭放在中间,这就又引来两个哥哥的哄笑。

三儿也是倔犟,想了想,竟然把长弓横了过来,那弓不沉,这样拿着倒也解决了问题,然后龇牙咧嘴的拉开长弓,瞄准,放箭。

凭借他的力气,那一米多长的箭只是被拉到半段,然后在力尽之时放开,随着一声弓响,长箭如流星般飞出,在张老实和他的两个哥哥的惊讶里,射在了把上。

“不愧是匠户出身,这手绝活绝对不是自己这个二百五能比的,哪真是指哪打哪。”这是吕世的惊讶。

张家父子的惊讶却是自己的三儿小小年纪能轻轻松松的百步穿杨,他们可知道,这不是三儿的人品爆发,杨戬附体,这是那弓箭之威。

张老实立刻就不再老实,因为他看出了这制弓者——和尚的技艺非比寻常。一旦将这个制造有如此能力长弓的手艺学会,那就是自己家几代的饭食啦。

当时一改不冷不热的态度,盛情邀请吕世回屋,说什么,便是倾家荡产也要供养着这个能工巧匠,直到学全这世间没有的技艺。

______谢谢各位书友的厚爱,短短几章就给了这么多的推荐收藏,我会好好努力的。

第四章结识

再次进屋,张老实已经变得无限殷勤了,搬来个凳子,用袖子仔细的擦拭了再擦拭,然后恭恭敬敬的请吕世坐下,这倒让吕世不好意思起来。

本来剥那古人死倒的棉衣就是破烂不堪,几乎没有什么颜色行状了,后来又经过两三个月穿山越岭的在森林荆棘中穿行,更是刮的不成形了,好在天气转暖,吕世就把这棉衣里的棉絮掏出丢掉,有一次还抽空再一条河里仔细的洗了下,不再臭气熏天,但虽然如此,现在用衣不遮体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现在坐在张老实的凳子上,不是凳子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而是自己的衣服弄脏了人家的凳子了。

勉强坐下,张老实挠着脑袋小心的试探道:“那个,这个。“

吕世见了张老实窘迫的样子,不由轻笑道;“老哥哥有话旦请讲来,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那是,那是。“张老实连连点头道,然后木讷的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吕世联想到三儿讲他家给官府做弓箭,在联想到这里是在张家试用长弓前后的态度,当时明白其中关窍,还不是见猎心喜,想学这做弓的技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观察就可以明白期间关窍,只是这老实人不愿做那偷艺的事情罢了。

想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道:“老哥哥是不是问我这长弓来历和制作工艺?“

“大师傅见笑,其实,其实,大师傅不说也不打紧的。”张老实嘴上这样说,但眼睛里却写满了希翼。

他张老实看得出来,和尚的唱功,只是没有条件加工,那就是一个粗劣之物,如果有条件精细打造,可能效果要好过这把不止十倍百倍。

吕世见张老实的表情,轻笑道:“其实这东西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也没有申请什么专利。”

“专利?”张老实很迷茫了。

吕世一时嘴漏,连忙打岔:“其实这东西我叫他吕世长弓,做法也简单,就是选上好札木,当然最好是上好楠木,要尽量粗细均匀,然后在沸桐油里煮上两个小时,就是一个时辰,然后用牛筋或者是丝绸做弦就成了。”

“为什么不用火烤成型?那样岂不更快?”张老实提出了专业上的问题。

吕世笑道:“用火烤就让札木的韧性消失了,要不你试试,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张老实就将信将疑起来,低头琢磨。

这时候张老实的婆姨进来,笑着道:“先别说你们的弓箭手艺了,想来大师傅也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于是一群孩子一声欢呼,搬桌子挪板凳的准备开饭。

晚饭不丰盛,毕竟都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人家,只是苦挨着不饿死罢了,所以吕世打来的山鸡就成了主菜。

一碗山鸡炖野菜,几碗清的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仅此而已。

张老实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连连抱歉着,言道慢待了大师傅,吕世也就客气一阵,其实对于几个月没见到一粒米,没吃过一顿热饭的他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的珍馐佳肴了,自己的肚子早就唱开了赞歌,就等着张老实走完了主人的过场开吃。

张老实一阵待客的过场之后,家里的男人就按照古代的规矩,分宾主,尊卑长幼就坐,等待张老实宣布开饭。

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资格上桌的,吕世远远地看见张家小丫头,都瘦弱的在褴褛的衣衫下看不到一点人的形状,怯怯的躲在自己老娘身后,咬着指头,露出半个小脑袋,贪婪的看着桌子上唯一的一只肥鸡咽口水。

在这个男权至上,一家里传宗接代是第一位的,在这个食不果腹的时候,女孩不被卖掉已经是万幸,这小丫头可能和自己的老娘一样几年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更别说是肉了。

吕世鼻子就没来由的一酸,想起后世自己家的妹妹,那是家中的宝贝,那是绝对的公主,哪里会为了一只鸡腿,就差点咬断了自己的指头?

张老实按照待客之道,撕下一只鸡腿,放在了吕世的碗里,笑着客气着:“既然大师傅已经破了戒出了山门,也就不要顾及,来来,先吃个鸡腿。”

吕世在几个小子羡慕的眼光里,站起身拿起那只鸡腿,来到张家嫂子身后的丫头面前,蹲下身微笑道:“小妹妹,哥哥是和尚,本来是不可以吃荤腥的,所以请小妹妹替大师傅吃了这个鸡腿怎么样?”

那女孩惊恐害羞的把个身子努力的往娘的身后躲闪,不敢伸手去接,但眼睛却再也离不开那只鸡腿。

张家娘子却是不断的推让,口口声声说孩子还小,吃不得肉食的,那小丫头也怯生生的说:“大师傅,娘说女孩子家是不能吃肉的,那样菩萨会不喜欢。”

这让吕世只能努力收住泪水,不让自己当着外人的面流下泪来,硬是把个鸡腿塞在这个懂事的孩子手中,努力轻笑道:“小女孩就是菩萨都要宠爱,求你替和尚担待些罪孽如何?”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见吕世诚恳,张家娘子就一叠声的道谢,这本来是他张家的吃食,却要道谢吕世,吕世更是心酸。

转过头偷偷的摸把泪,站起来回到坐上,强笑道:“叨扰大哥,我们可以开吃了嘛?”

张老实看了全部,压住心酸,强笑道:“只是粗茶淡饭,师傅请用。”于是几个人就闷头开吃。

说是粗茶淡饭都是高说了这餐饭食,那碗不知道是什么野菜和着数的清米粒的稀粥,喝在嘴里竟然是一点盐味都没有,苦涩在口颊之间久久不去,几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草根,更是让吕世几次咀嚼也没办法嚼烂,只有勉强伸长了脖子咽下。

其实淡食也是无奈,吕世不知道,在那个世界一块钱一斤的盐巴,在这个时候却是小民的一种奢侈。

在陕西,蒙古的确有盐池,但鞑子不懂开发,甘肃湖盐(现在还是陕西,没有甘肃一说)那是官卖,层层加码,层层盘剥,哪里是升斗小民能吃的起的?有食盐贩子贩运过来些山东海盐,价格相对低些,但一两食盐半两沙,即便如此,也是上百文钱一斤的。

上百文钱?对于升斗小民来说都是没看见过的巨富。

看着不断有筷子伸向那只肥鸡但马上转向的懂事的孩子们,吕世想哭,看来这只肥鸡自己不吃,就可以这样端上端下无数天了。于是吕世强笑着伸出筷子夹了一小块,嚼在嘴里却是味同嚼蜡。

吃饭期间吕世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张老实攀谈。

我不能白吃了这顿野菜饭,我一定要为这家做些什么,我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与机会,那么,改变下这给以自己一饭之恩的张家,却还是可以的吧,吕世暗想。

自从吕世被张家小三带回家的路上,就有了一点想法,当初自己也是流民一员,想凭借自己的穿越有事,先做点什么来改善下自己的生活,或者更准确的说叫自己活下去,但是,自己身无立锥之地,也无人手条件。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耗在张家,张家不但有地,而且还有眼前这几个劳力帮忙,凭借自己几百年后的知识,终是可以做点什么的,也应该为这一饭之恩,对这老实人家做点什么。

更何况自己孤身一人,马上就是这大明动荡变乱,当初决定走到南方做个富家翁,但就这样一路南下,却不说自己身无分文,即便是有,要想穿过流民强盗杆子等的层层阻击,全身走到南方,那也是痴人说梦。

先不走了,用自己的知识,把地种上,打出粮食,不但救了张家一家,而且自己呆着也名正言顺,也许,在这个乱世里,就这样带着一个对自己热情款待了的人家活下去,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鞑子?干我什么事?李自成?更是干我什么事?汉家衣冠存续?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我有改变历史之心,但我有改变历史之力嘛?滚滚历史巨轮,我不过是个蚂蚁罢了,即便没我,汉家衣冠经历了蒙元,经历了满清,其实还在,谁说崖山之后无中国?汉族文字,汉族血脉,客家精髓,便是不断传承,最后是伟人一呼,驱除鞑虏还我中华,依旧是一个煌煌华夏。

所以,现在,不饿死,这才干我事,不让眼前爱我的人饿死才干我事,雄图大志?生存第一。

正胡思乱想间,张家院门外一声大嗓门吓了吕世一跳。

“好你个张老实滑头,自己家里炖着鸡汤,却忘记了我这饿汉,做人怎么如此不厚道?妄叫了你张老实。”言随声到,一个高大的汉子,一下就把整个房门的阳光遮蔽住了。

第五章了解

看见来了外人,吕世不知道如何称呼,只是礼貌的站起点头为理。

张老实见了来人,就高兴的憨厚笑着让客道:“好你个兄弟,自己老长时间不来,却在这里取笑哥哥我,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这时候长了个狗鼻子巴巴的赶来,既然闻到味道,还不过来同吃?”

这时候小丫蝴蝶一样飞了过去,一个猛子就扎进了那铁塔般汉子的身上,那汉子丢下手中的物事,一把抄起小丫举在半空轮了个圆圈,满面欢喜哈哈笑着道:“两天不见,可想死我的干女儿了,来来,给干爹亲一个。”

小丫就咯咯笑着狠狠的在那汉子脸上亲了一口,这一刻,这小女孩才恢复了小女孩的天真活泼。

干父女笑闹一阵之后,小丫骄傲的把已经啃剩下的鸡腿骨头递到那汉子嘴前,稚嫩的声音欢快道:“干爹,我还给你留着鸡腿的,快吃,快吃。”

那汉子一口就把整个骨头咬在嘴里,嚼的咯蹦蹦山响,含含糊糊道:“干女儿好孝心,香香。”

小丫就更加欢快的咯咯笑着,一脸满足了。

张家婆姨在围裙上擦着手上前道:“兄弟,不要怪你哥哥不叫你,听说你一早应了差事的,想着也是分不开身,家里来客也没敢喊你作陪,怕耽搁了官家差遣,你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嘛?来来,赶紧进屋坐下吃饭。”边说边给他端上了碗筷。

几个小子一边喊着叔叔,一边为他端来凳子,看样大家也都不见外,熟络的很。

那汉子闻听有客人,忙放下小丫,大步进了屋子,拿眼睛一扫就看见高大的吕世,忙上前哈哈笑着道:“却不知道哪个庙里的大师,来到我哥哥家里,我赵大海这里有礼了。”然后抱拳深深一礼。

闻声见人,便知道这赵大海是个直肠子的汉子,吕世连忙上前回礼,笑着道:“大师之称不敢,原先在佛门混饭,现在却是酒肉不忌,跑来张家老哥家混饭,见笑见笑。”

平平淡淡的一句,便拉近了所有人的心,赵大海闻听,哈哈大笑道:“你这和尚实在,很投我的心思,来来,不知道和尚可能酒可能肉?”

“能。”

“哈哈哈哈,看在你给我女儿鸡腿面上,就一起喝个痛快。”说着变戏法般在腰里拿出了一个纸包瘫在桌上,打开来确是半个猪蹄髈,紧接着又有一个泥坛摆在桌上。

张老实赶紧撵走孩子,再让婆姨找了几只粗碗,赵大海就打开泥封,闻着味道,竟然是上好汾酒,各人碗上满了,赵大海也不多说,照面干了。

吕世也不客气,一干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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