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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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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佩抿嘴一笑,“还没有呢!刚才二婶问我,明仁什么时候才安定下来?我都不敢说,你打算叫明仁做海外贸易,她听了非急眼不可。”
“做海外贸易又不是让他跑船,他坐镇泉州就行了。”
朱佩白了他一眼,“让他不出海,你觉得可能吗?”
范宁挠挠头,以明仁那个大马猴的性格,让他不跑海,真的不可能。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哪天明仁也抱个黑皮肤的儿子回来。”
“那二叔非跟你急不可!”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向内宅走去。
……
次日一早,范宁来到了吏部,今天他要办理正式卸职手续,接待他的是吏部侍郎曾公亮,曾公亮年近六旬,须发皆白,资历深厚,完全有入相资格,天子赵祯对他的评价是‘方厚庄重,沈深周密’,正因为器重,赵祯才把大宋最权重的吏部侍郎交给他。
“范知州请坐!”
曾公亮很客气地请他坐下,又吩咐茶童上茶,范宁把几枚官印放在桌上,曾公亮呵呵一笑,“官印不急,也不是交给我,等会儿开出交印单后,你再去找专人交印,只有被免职去官,才会直接剥夺官印,性质不同,范知州请先把官印收起来。”
范宁点点头,把几方官印收起来,这时,一名茶童上了两盏茶,范宁喝茶耐心等待着安排。
曾公亮取过一只厚厚卷宗袋,坐下笑道:“你这么年轻,可卷宗袋和我的差不多厚了。”
“我任的职务比较多。”
“这倒是,你还任军职,一般文官可没有这个机会。”
曾公亮打开卷宗袋,取出一堆诏书和牒文,他找到最新的一份诏书,又找到知政党的决议,看了看对范宁道:“很彻底,除了保留监察御史头衔,其他都免掉,有心理准备吧?”
范宁点点头,“那爵位呢?”
“爵位是你犯了罪才会被剥夺,你在和我玩笑?”
范宁笑了笑,自己是有点紧张了,连最起码的规则都忘了。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也好。”
曾公亮自嘲地笑了笑,又道:“需要你的述职报告!”
范宁取出一份述职报告放在桌上,之前他已经将另一份述职报告给了赵宗实,由赵宗实上报枢密院,再由枢密院上呈给天子,属于经略副使的述职报告。
而这一份是由吏部提交给知政堂,是作为鲲州知州的述职报告,一般不呈报给天子,除非是要求进行知政堂问话,范宁两年前已经享受了这个待遇,所以这一次就免了。
曾公亮把述职报告放在一旁,又从卷宗袋中取出一份内库的金引和一块玉璧,一起递给范宁,“这是两年前天子给你的赏赐,你不在京城,没有领取,这次你可以去内库领取,请别人代劳也可以,内库只认金引和玉璧。”
范宁知道自己得赏一万两黄金,但一直没有机会来领取,他把金引和玉璧收起,曾公亮又道:“其他没有什么了,就是填一些表格、签字,然后上缴官印就结束了。”
范宁一怔,“那我的新职务呢?”
曾公亮歉然道:“现在还没有任命书下来,估计要麻烦你过几天再跑一趟了,好好休息几天吧!”
范宁点点头,“多谢!”
曾公亮给了范宁厚厚一叠退职书,便起身告退,这些退职书每一份都需要填好,并签名画押,这是每个官员上任或者退职时都填的一堆资料,包括家庭情况、住宅情况、财产情况等等。
如果发现财产和任职收入不符,还得另外说明,不过这对官员们只是一种形式,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解决,比如妻子陪嫁,这是用得最多,也最光面堂皇的理由,御史台也无从查起。
更何况也没有人会认认真真每一项都填报,一般都是填可以看见的店铺、不动产等等,至于窖藏财富,没有抄家,也就无从查起。
范宁正在低头填写之时,身后却传来一阵议论声,“可惜啊!堂堂的文坛领袖居然做这种事情,他这才完蛋了。”
范宁一怔,这是在说谁?
他站起身,只见柱子背后站着两名手端茶盏的官员,范宁刚要询问,两名官员这才发现身后居然有人,他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匆匆走了。
范宁满腹狐疑,这难道是在说欧阳修吗?现在被称为大宋文坛领袖,似乎除了欧阳修没有也别人了,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吏部大堂内,每个人都在匆匆忙碌着,没有人会给他解开这个疑问。
……
从大内出来,范宁叫了一辆牛车,不多时便来到了位于朱雀门旁边的朱记钱铺总店,京城的十二家朱记钱铺已经作为陪嫁跟随朱佩进了范家,不过名字却没有改变,一方面固然是它们的主人名义上还是朱佩,另一方面范宁也不想改变店名引起朱家的反感,为这十二家钱铺,朱家内部可是吵翻了天。
虽然店铺名字没有变,但东主已经改成了朱佩,并在官府进行了备案,和朱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大管事依然是从前刘大管事,范宁也没有更换,这个刘大管事在京城做了二十年大管事,对朱元甫忠心耿耿,也尽职尽责,他同样也会对朱佩忠心耿耿。
范宁走进钱铺,正在柜台内交代事情刘大管事一眼看了东主,连忙迎了出来,微笑道:“欢迎官人前来巡视!”
范宁摆摆手,“我不是来巡视,里面去说吧!”
“官人请!”
范宁跟随刘大管事走进后堂,刘大管事取出一把巴掌大的金钥匙递给范宁,“这是特别金库的钥匙,官人昨天送来的五十箱金砂已经放入库中,请官人随我去复核,这是店里的铁律,必须要客人亲自复核后才能交钥匙,官人虽然是东主,应该也不例外。”
范宁心中也颇有点好奇,便点点头笑道:“那就去看看!”
刘大管事叫上另外两名管事,各拿一串钥匙来到后院一座天井处,这里就是特别金库入口,有三把大锁锁住,三人各执一把钥匙,必须同时开启才能打开。
三人打开了大锁,掀起一块厚重的铁板,迎面看见一排向下延伸的台阶,刘大管事介绍道:“下面地库是用青石砌成,然后浇灌铁汁,斧劈锤砸都没有用,官人请吧!”
范宁跟随着大管事顺着台阶下去,下面就是特别金库,光线昏黑,刘大管事点燃了两盏油灯,只见前面是一条五尺宽,长约五丈的走道,两边各有五间屋子,被厚厚的铁门锁着。
“怎么只有十个房间?”范宁有点不解地问道。
刘大管事笑道:“这里面都是豪门存放黄金之地,至少要五万两以上的黄金才有资格存放在这里,另外还有一座银库和珠宝库,存放的条件也很高,当然费用也高,一年的存放费用为三千贯钱。”
“那为什么不放在自己府中?”
“这就涉及到一个家族财产分配问题,也涉及到一个安全问题,所以很多豪门都不愿意把金银珠宝放在家中,而是存放在大的钱铺中,京城十大钱铺都有这样的特别库房,朱记钱铺当然也不例外。”
范宁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今天倒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刘大掌柜微微一笑,来到第六号金库前,他扬了扬手中一把钥匙道:“需要我和官人手中的钥匙同时插入孔中,同时拧动,铁门才能打开,官家请吧!”
范宁和刘大管事同时将钥匙插入孔中,一起用力,只听‘咔!咔!咔!’连响三声,刘大管事用力拉动大门把手,只见厚重的铁门‘吱嘎嘎!’地拉开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酒楼遇旧
金库不小,宽约八尺,深达两丈,高约一丈左右,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五十只木箱,这便是明仁和明礼在两年时间内淘到的黄金,另外在旁边还放着十口铁皮箱子,范宁一怔,指了指铁皮箱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刘大管事笑道:“官人忘记了?这是老爷给官人的改口钱。”
范宁顿时想起来了,是成婚那日,朱元甫给了自己的一万两黄金,他笑了笑道:“我一直以为是放在我的个人帐上。”
“如果官人愿意,也可以放在个人帐上。”
个人帐和特别金库完全不是一回事,特别金库就只替个人保管贵重财物,当年放进去是什么模样,以后取出来也是什么模样,钱铺不会动它。
但个人帐就是把金银融入钱铺的流转之中,被钱铺暂时支用了,需要时钱铺会另外拿出来,其实就是依靠钱铺的信用运转,范宁的存银基本都是放在个人帐中。
范宁笑了笑,“暂时就放在这里,我另外还有一笔钱要放在个人帐上。”
“官人要不要验一下财货?”
范宁摇摇头,“不用了,把铁门关上吧!”
铁门轰然关闭,刘大掌柜和范宁各保管一把钥匙,两人又返回客堂坐下,范宁便从怀中取出金引和玉璧,放在桌上推给了刘大掌柜。
“这是天子赏赐给我的一万两黄金,烦请大掌柜去内库替我领取,直接放在我帐上。”
刘大掌柜欣然笑道:“我们也经常替客人去内库领取赏赐,或者交割钱物,和那边很熟,官人就放心吧!我们今天就去办理。”
这时,茶童送来两盏茶,范宁喝了口茶,沉吟一下问道:“大掌柜还记得两年前我给欧阳姑娘一笔银子的事情吗?”
刘掌柜笑道点点头,“这两年她一直在陆续支取,大概每两三月来一次,每次支取四五十两银子,感觉她就把这笔银子当做生活费了,官人需要限制吗?”
范宁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摇摇头道:“不要限制,随意她支取,把上限增加到一万两银子。”
“我会立刻办理变更,另外钱铺今年计划新开三家铺子,一家在新桥,一家在洲西瓦子,一家在太学,希望官人能批准。”
“这件事你向夫人请示,不用问我,她现在暂时住在三老爷府中。”
“我明白了!”
刘大管事一招手,一名伙计端着一只盘子进来,放在桌上,范宁见盘子里是两只鼓鼓的布囊,便笑问道:“是什么?”
刘大管事笑着从布囊中取出一只银白色物品,递给范宁,范宁接过,竟然是一块很小的银子,三角形状,大约比蚕豆略小一点,打磨得十分光滑,上面还有官府的铭印。
“这是白银?”
刘大管事点点头,“这是银角子,重一钱,由官府监制,值一百钱,从去年开始,准许在四京三府流通,说起来还和鲲州有关,听说鲲州给朝廷送来大量金银,朝廷便利用黄金发行交子,同时又铸造银交子,大家则叫银角子,感觉比铜钱便利很多。”
四京是指东京汴梁城、西京洛阳城、北京大名城、南京应天城,三府则是指京兆府、成都府和江宁府,四京三府主要是指政治地位,但如果论经济,扬州、苏州、杭州、明州、泉州、广州也很强势。
范宁眉头略皱,“又是交子,又是银角子,会不会导致物价暴涨?”
“应该不会,朝廷是交给我们十大钱铺负责流通,同时要收回相应的铜钱,实际上就是让我们用铜钱去买交子和银角子,这其实是把风险转移给了钱铺。”
“那钱铺是否有利可图?”
刘大管事苦笑一声道:“利不多,只有半成,但如果不肯接受,就会被取消官银兑换权,这是钱铺承受不起的,所以不做也得做。”
“那结果呢?”
“交子不太好发行,普通百姓不喜欢,毕竟是纸钱,也只能给大商人用,银角子却很火爆,可以说供不应求,一颗银角子市场上可兑一百一十文钱,当然,我们也是用这个价格兑换出去,比官价多十文钱,这就是我们的利润。”
“那会不会出现造假?”范宁又问道。
“怎么不会,去年上半年,假交子出现了,用白铜和铅冒充银角子也出现了,但造假后果很严重。”
刘大管事摆出一个切脖子的姿势,冷笑道:“举报者获重赏,造假者连儿孙一起杀,让他们断子绝孙,杀了五百多人后,基本上就没人敢造假了,再说造假现在也容易辨认,白铜角子和铅角子比银角子重,用得多了,入手就能感觉出来。”
“大管事的意思是说,现在市面上银角子很多!”
刘大管事点点头,“确实很多,主要是方便,带几颗银角子就能上街了,不像从前,还要拿着沉甸甸的铜钱上街,很不方便。”
刘大管事又将布囊推给范宁,“这里面是一千颗银角子,也就是百两银子,尽管拿去用,若不够,尽管来这里支取。”
“好!”
范宁欣然笑道:“那多谢大管事了。”
……
从钱铺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范宁直接走出了朱雀门,朱雀门外便是京城著名的州桥夜市,到了夜间,这里灯火辉煌,几千家店铺和个人在这里布点摆摊,吃喝玩乐,样样都有,每天晚上都有数以万计的平民在这里流连忘返。
虽然是中午,但州桥夜市依旧很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几乎大半的都店铺都开门营业,没有谁规定这里白天不能营业,只有要有利可图,为什么不开门?
范宁看见一家挂满了大红灯笼的酒楼,这就是州桥夜市的标志性商铺,红灯楼,其实就是潘楼的一家分店,因为夜里它灯红通明,大家便叫它红灯楼,已经把它的本名潘楼忘记了。
范宁刚走到门口,一名酒保便满脸堆笑迎上来,“欢迎客官来用餐,你喝碗我们不嫌少,你花十两银子,我们替你打包送餐。”
广告词用得很到位,挠到客人的心痒处,让囊中羞涩的客人能昂首入内,让腰包充裕的人想到了给自己妻儿也点一些饭菜,范宁竖起一根指头笑道:“就一人,找个好座!”
“好!客官请随我来。”
酒保将范宁迎进了酒楼,一楼已经坐满了,范宁上了二楼,二楼也坐了大半,靠窗已经没有空位了,只有角落有几个位子,范宁正在犹豫,忽然听见有人喊他:“范贤弟!”
范宁寻声望去,只见靠窗处有人在向自己招手,虽然多年未见,但范宁还是一眼便认出来,居然是曾布。
范宁连忙上前拱手笑道:“曾兄,多年未见了。”
曾布热情地拍拍他胳膊,“两年前你成婚时,我还来你府中庆贺,你没注意到我罢了。”
“可能当然客人太多,我没有注意到,很抱歉!”范宁歉然道。
“当时你的注意力都在新妇身上了,当然看不到我,不过可以理解!”
曾布哈哈大笑,又给范宁介绍他的同伴,“这位是我的好友,泉州吕惠卿,去年与我为同科进士,现任真州推官。”
范宁早就注意到曾布身边的年轻人,原来这人居然就是新党二号人物吕惠卿,王安石的铁杆助手,范宁顿时肃然起敬,抱拳道:“原来是吕兄,久仰了!”
吕惠卿皮肤白皙,面容稍长,他起身还礼笑道:“我才是久仰范知州的大名,泉州百姓没有不知道鲲州,没有不知道范知州的,今日一见,是惠卿之幸也!”
第三百八十五章 泉州吕惠卿
“来!我们坐下。”
曾布一如既往地热情招呼范宁坐下,又招手让酒保再上一壶酒,加几个菜。
范宁笑了笑道:“我今天上午已经不是范知州了。”
曾布瞪大了眼睛,“贤弟今天卸职了?”
范宁点点头,“今天上午在吏部卸职,新职还不知道,算了,不说这个,去年科举很热闹啊!”范宁换了话题笑道。
嘉佑二年的科举堪称科举史上最辉煌的一届,无数大宋名人在这一届科举脱颖而出,苏轼、苏辙、曾巩、曾布、王补之、章淳、章衡、吕惠卿、邓绾、王韶、林希、张载、程颢、王回、王向等等。
无论文坛巨擎、改革悍将还是理论大家,都在这一届科举中考中进士,主考官欧阳修的名声也在去年达到顶点。
吕惠卿苦笑一声道:“考中进士又能怎样,没有人脉关系,还得去坐冷板凳。”
曾布也叹口气,“我得恩师推荐,出任宣州司户参军,虽然只是从九品,但好歹还有点实权,管一州户籍,吕兄比我苦命,出任真州推官,完全就是个虚职,整天无所事事,荒废青春。”
范宁点点头,他自己就深有体会,考中进士,若没有关系门路,基本上都是坐冷板凳,他那一届数百名进士,已经快八年了,到现在还有人在坐冷板凳候补,转正遥遥无期。
曾氏兄弟因为得到欧阳修的推荐,一个出任宣州司户参军,一个出任太平州司法参军,都算有点实权,而吕惠卿出身泉州小户,没有门路,所以得一个真州推官的从九品虚职。
推官在唐朝是负责主管刑狱,但宋朝主管刑狱的是提点刑狱司,就算涉及地方审案之类,也是由州司法和县令来管理。
而推官要么就是节度使推官,要么就是团练使推官,本身节度使、团练使都是虚职,它们的下属更是虚职,只能等待机会转正为京官,或者有人情关系获得实权官。
这时,酒保把酒菜送上来,曾布抢着给范宁斟满一杯酒,厚着脸皮笑道:“你位高权重,得帮帮我们这些晚辈,我叫你兄长都可以!”
范宁迅速瞥了一眼吕惠卿,见他神情平静,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范宁不由暗暗佩服他的城府。
他端起酒杯淡淡笑道:“我自己都还没有着落,怎么帮你们,要不然推荐你们去鲸州?”
曾布苦笑一声,“两年前朝廷就停止派官员去海外了,据说已经人满为患,我们没赶上时候,运气不佳啊!”
范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摇摇头道:“鲲州确实官员太多了,实际只需要十六名官员,结果跑来了五十余人,都是走各种关系塞进来,都是冲着四年后能转京官这一条而来,结果连县衙里的文吏都是进士充任,也算是大宋官场的一大奇观。”
曾布也知道自己有点唐突,便不再提帮助之事,又闲扯这两年的一些京城趣闻。
这时,范宁沉吟一下问道:“今天我在吏部好像听到欧阳前辈犯了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布顿时脸色一变,恶狠狠盯着桌子道:“贤弟不要和我提这件事,我给人说过的,谁提这件事我就跟谁急!”
范宁愕然,半晌道:“我昨天下午才返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怪贤弟的意思。”
曾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铁青着脸怒骂道:“一群卑劣无耻的小人中伤我恩师,我只恨自己不能提三尺剑,将这些狗贼全杀了!”
他又一连喝三杯酒,旁边吕惠卿连忙劝他,“贤弟,你酒喝得太多了,别再喝了。”
“我没事,让我再喝几杯。”曾布心情郁闷,又喝了几杯酒,很快便倒在酒桌了。
范宁心中不太舒服,便把酒保招来,问道:“这桌酒我来结账!”
吕惠卿连忙摆手,“这是我们请客,不用使君破费!”
范宁笑道:“不用客气,还是我来吧!”
酒保道:“酒菜一共两百七十文!”
范宁摸出三颗银角子递给他,“剩下的赏给你了!”
“多谢官爷赏赐!”
范宁起身对吕惠卿笑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范宁抱拳拱拱手,转身便走了,吕惠卿望着范宁远去,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范宁当官已经快八年,从太学督学到鲲州知州、海外经略副使,执掌鲲州的军政大权,就算对日本朝廷也一样威压,四年的主政生涯,使他无形中养成了一种难以言述的上位者心态。
而曾布就像一个大男孩,虽然考中进士,依旧不谙世事,口口声声叫他贤弟,要知道连李大寿和苏亮那么好的关系,在公开场合都不能叫他师兄,都得恭恭敬敬叫他知州。
这个曾布却在酒楼里一口一个贤弟,最后还和他当场翻脸,让范宁心中怎么舒服得起来。
范宁走出酒楼,虽然还没有吃饱,却也不想在外面多呆了,他站在街头看了看,只见一辆牛车缓缓驶来,范宁便招了招手,牛车在他面前停下。
范宁见牛车里正好没人,便对车夫道:“去惠和坊,这车我包了,不要再上人。”
“官人,全包的话要五十文钱。”
“没问题。”
范宁钻进牛车,挥挥手,“走吧!”
“好咧!”
车夫一挥长鞭,牛车缓缓启动,刚走了十几步,只听有人喊道:“范知州请留步!”
范宁拉开后面的车帘,见是吕惠卿追来,范宁连忙喊道:“停车!”
牛车停了下来,吕惠卿气喘吁吁跑上来,范宁一招手,“上来说话!”
吕惠卿钻进牛车,在范宁对面坐下,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曾布呢?”范宁笑问道。
“他的小厮扶他回去了。”
吕惠卿抱拳道:“我代曾贤弟向使君道歉,他这两天心情不好,说话不知轻重,请使君见谅!”
范宁淡淡一笑,“他一向就是这样,我不会在意,不过欧阳前辈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吕惠卿苦笑一声道:“确实有点难以启口,他卷入了一件很不堪的风流事件,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范宁眉头一皱,便道:“既然不堪,就不要说了。”
“多谢使君理解。”
停一下,吕惠卿便鼓足勇气问道:“刚才使君说,可以推荐去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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