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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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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承宗等人也都眼神颇为热切,明朝的军队不善骑兵,只能以兵器之利来补足,这种大炮,绝对是利器!
  炮声隆隆,炸弹如雨,将那一片炸的面目全非,硝烟弥漫,尘土滚滚。
  与此同时,赵率教的骑兵也动了,在最前面,大约一千全身都笼罩在铁甲里的骑兵蹡蹡而动,如铁流一般,向前冲去。
  孙承宗看了眼,向着朱栩道:“皇上,这是铁甲军,完全可以冲毁敌人的第一次冲锋,随后骑兵赶上,足以反攻,虽然不一定胜,却也不至于败。”
  这铁甲军实则是满桂留下的,朱栩也看过兵部的奏本,知道它的优点,也清楚它缺点。
  不能持久,无法长距离奔袭,威力大而短暂,只能硬碰硬的短距离厮杀,然后就需要足够的力量支援,否则就会生生累死。
  演武场上,铁甲军横冲而上,奔出一条烟尘,其他骑兵跟随后面,接着是众多的步兵,气势磅礴,杀气汹涌,远远望去,如同无坚不摧的利箭,刺破一切阻碍!
  随着演练的继续,军队放开,规模越发的宏大,尽管不是真正的战场,还是涌动着一股凶悍之气,杀意滔滔,战气沸腾。
  平王看了一阵,笑呵呵的向朱栩道:“皇上,这可比以前的那些卫所强多了。”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不远处的英国公张维贤就脸角抽了抽。
  申用懋抱着肚子,笑道:“王爷说的是,以前的卫所,军纪散漫,陈旧腐朽,而今都是经过连翻整顿,存有淘汰而来,自都是精锐。”
  孙承宗,鲁王等一干人听着,都笑而不语。
  新皇登基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整肃军务,这京西大营近在咫尺,自然是重中之重,岂能没有一点样子。
  朱栩也很满意,有这支兵马在,哪怕后金绕过山海关入长城也不会有危险。
  朱栩身后的一干人也很是提气,心里都涌动着激动之情。有这样的强军,还担心什么建奴!
  足足一个多时辰,演练才完结,两万兵马调头回来,齐齐站立在高台之下,越发的煞气凛然,刚烈之风激荡。
  “演练结束,吾皇万岁!”
  最前面的张之极,挥动着硕大的旗帜,朗声高喊。
  “吾皇万岁,大明万岁!”
  两万兵马大喝,呼啸之声在演练场响起,在天空中回荡,响彻云霄。
  孙承宗胸中也有壮志升起,忽然间,他也单膝跪地,向朱栩大声道:“吾皇万岁!大明万岁!”
  孙承宗一跪,傅昌宗也会意过来,慌忙跪下,跟着大声喊了起来。
  紧接着平王等人,然后张维贤,徐光启等人。
  朱栩站在那,仿佛天地都在他脚下,真正的有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背着手,胸腔鼓荡,被豪气填满,望着下面的数万人,深吸一口气,清朗的声音响起:“平身!”
  “万岁!”
  “万岁!”
  “万岁!”
  这一日,大明皇帝京西演武,重臣目睹,军臣归心。
  ……
  ……
  三日后,京城之外,十里亭。
  朱栩坐在凉亭内,身边站着曹化淳,曹变蛟,不远处还有三十个禁军,整整齐齐的站在那,纹丝不动。
  在远处的官道上,三辆马车缓缓而来,即便只是马车,也透着凌厉气息。


第380章 十里亭
  马车内,一个中年妇人笔直而坐,身穿常服,面容涓逸,神情精决,闭目凝神。
  在她身侧,坐着一个,貌似二十五六的青年,银甲银胄,同样端坐,神情颇为肃然。而他对面,是一个女子,清秀中有着丽色,眼神带着担忧之色。
  中年妇人自然就是四川总兵秦良玉,她闭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身侧的男子,是他的儿子马祥麟,虽然年纪不大,却也跟随父母征战多年,战功不少。而他对面的,就是他的妻子,张凤仪,军中人称马凤仪,同样也是忠臣之后,尤善兵阵。
  马祥麟看了眼对面的妻子,对着秦良玉道:“母亲,都传说新皇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任性胡为,登基不过一年,出格之事已经不少,您说,会不会是像宗室亲王那样,叫我们进京也是要囚禁我们?”
  张凤仪也面露忧色,颇有些紧张的看着秦良玉。
  尽管现在朱栩已经尽可能的藏身幕后,可之前留下的“胡闹”印记,还是传遍了大明,令人难以忘怀。
  秦良玉睁开眼,看了眼马祥麟,又看了眼张凤仪,冷声道:“我们乃是大明臣子,持节守身,忠心为国,其他之事,不必理会!”
  “母亲!”马祥麟一听就急了,他从秦良玉的话听出了不安的意味,急切道:“母亲,我们忠心耿耿,皇上,不能这样对我们,这样下去,天下何人还能忠君,还能一心为朝廷做事?”
  张凤仪也听出来了,躬身道:“母亲,夫君之言,当细思。”
  秦良玉本已合上的双眸,又睁开,锐气勃勃,锋利如剑,双手放在腿上,语气有些冷淡的道:“先帝可曾薄待我们马家?当今皇上又可曾苛待?西南诸省的兵马尽归我马家调遣,银粮也不曾短缺,无内监,无监军,无掣肘,古往今来,有哪一个皇帝如此对待手握重兵的边将?”
  马祥麟听的怔了怔,他母亲的话,确实无可辩驳。不说先帝,单说现在的皇帝,将西南诸省全数交托与他们马家,没有任何猜疑,钱粮都尽数给足,兵马之权也全数给予,只要求镇抚几省,以保安平,再无要求。
  这样的信任,确实是旷古未有!
  张凤仪听着,也不知道如何再开口。皇帝再怎么胡为,再怎么苛待别人,对他们马家,确实是信任有加,厚待恩重!
  秦良玉见两人都不再说话,沉色道:“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再有下次,家法重处!”
  马、秦,张家的都是家教森严,马祥麟与张凤仪夫妇一听,连忙道:“是母亲。”
  三辆马车平稳的在官道缓行,马车沉默了一阵,马祥麟将功赎罪的转移话题道:“母亲,这新路还真是不错,一点也没有四川那些山路的颠簸。”
  张凤仪连忙接着道:“是啊母亲,要是我们那也能修这样的路,绝对是乡民之福。”
  秦良玉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嗯,很多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几年前你们也来过京师,到了京城,你们可以去走走看看。”
  马祥麟与张凤仪对视,他们从秦良玉的话里听出来,似乎有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
  十里亭。
  曹化淳续了好几次茶了,再次倒茶,同时道:“皇上,估计还有一炷香时间,咱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
  朱栩端起凉茶,喝了口,微微一笑道:“不早,耐心点,要是累了,就坐下歇会儿。”
  曹化淳脸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立起身没有再说话。
  朱栩放下茶杯,望着官道尽头,人影幢幢,秦良玉的马车不知道是哪一辆。
  他对秦良玉的崇敬,不止于她,包括他的家族,秦家,马家,近乎都为了大明血战而死,累累战功,忠贞无双!
  他曾经记得,马祥麟守襄阳,兵少将寡,援兵不至,眼见城破必败,于是写了绝笔信给秦良玉:“儿誓与襄阳共存亡,愿大人勿以儿安危为念!”。
  秦良玉只回了六个字,三个符号:“好!好!真吾儿!”
  马祥麟是役战死,在几年前,张凤仪也已经战死。
  在此之前,秦良玉的兄弟,子侄,也都已战死各处。
  大明忠烈很多,将门也不少,可马家是最为忠烈的一门,古来少有!
  “再等等吧。”
  朱栩目光深邃,眼神里满是敬意的望着远处,毫无不耐,静静的等着。
  没有一炷香时间,插着“马”字的旗帜的马车,缓缓而来,在一众过往的人群中,特别的显眼。
  朱栩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理了理衣服,站起来道:“快,曹化淳!”
  曹化淳应了声,向着官道小跑了过去。
  马车内的三人,正掀着帘子四处的看着,往来不绝的人群,比几年前更加的车水马龙,人流如潮。
  曹化淳领着几人走过来,拦住了路,驾车的是秦良玉的亲兵,一见曹化淳的装束顿时一惊,慌忙勒住马车,同时向里面道:“夫人,有内监拦路。”
  马车内的马祥麟,张凤仪夫妇一惊,都忙看向秦良玉。
  秦良玉脸色偏冷,沉声道:“慌什么慌,还像是带兵打仗之人吗!”
  马祥麟夫妇心底都是苦笑,他们的担忧未去,强打着精神扶着秦良玉下马车。
  秦良玉下了马车,就看向领头的曹化淳。她之前进京勤王还是天启元年,一晃七年,怎么也不认识当时还名声不显的曹化淳。
  刚要开口问,曹化淳笑着上前道:“马夫人,请吧,皇上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秦良玉脸色微变,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小少年,含笑的望着他们这边。
  哪里还猜不出,这个自然更不会有假,秦良玉一边看着朱栩,一边道:“快,跟我来!”
  说着,大步向朱栩赶去,马祥麟,张凤仪也都心里一惊,快步跟过去。
  秦良玉赶到朱栩跟前,单膝就要跪地:“命妇……”
  朱栩快步过去,拉住她,道:“老将军请起,都免礼!”
  秦良玉虽是女子,也过五十,可力气奇大,性格刚毅,朱栩根本拦不住,她还是跪下了,沉声道:“命妇秦良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马祥麟与张凤仪也都纷纷单膝跪地,心里忐忑无比。让皇帝出城十里相迎,别说往前几十年,哪怕是整个大明朝,也没有吧?
  朱栩看着秦良玉的背,哪怕跪在那,也笔直如枪,凛然不可冒犯。
  他心里激荡,这就是历史上的那位女英雄,旷古未有,风姿傲立古今,人神钦佩!
  朱栩强耐激动心情,再次伸出双手,扶起秦良玉,笑道:“老将军不必如此,平身。”
  秦良玉这才站起来,她足足有一米八,站在那,如同一座山般,无形中给人压力。
  哪怕是朱栩,也觉得一阵气不顺,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皇帝,面容带笑的打量着秦良玉。
  一身的软甲,风仪过人,远胜一般男子,脸上风尘仆仆,有着军人特有的浓烈刚硬冷冽之色。
  朱栩暗暗点头,又看了眼马祥麟与张凤仪,都是人中龙凤,姿态不凡。
  “来。”朱栩深吸一口气,笑着摆手道:“朕准备了些茶水,给秦老将军,还有马将军夫妇接风洗尘。”
  秦良玉抬手就要拒绝,却被朱栩拉住了手,带了一步,只好跟着进了亭子。
  朱栩率先坐下,拿起茶会,翻过三个杯子,给三杯挨个倒茶。
  马祥麟与张凤仪面面相窥,完全不明所以。
  秦良玉也是有些疑惑之色,立着不动。
  朱栩到好茶,坐在那,看着秦良玉笑道:“都坐,别人没有资格,老将军一家绝对有,坐!”
  秦良玉一直也在悄悄的打量着朱栩,见他始终神色平稳,没有丝毫做作,心里感激,抬手道:“回皇上,臣等都是尽臣子本分,岂敢邀功,请皇上勿要过于赞誉。”
  朱栩摆手,道:“老将军坐镇西南诸省,功劳甚大,朕这次召老将军进京,除了军务,就是想亲自见一见老将军,以示朝廷的重视与感念。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老将军且坐。在这亭子里,只有长辈晚生,没有君臣!”
  秦良玉看着朱栩,看着他的脸色,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的动作。她南征北战,阅人无数,岂会分辨不出真假,心里也甚是感动,抬手道:“臣本尽职,皇上恩重,愧不敢当,容马氏放肆。”
  秦良玉说完,便在朱栩对面坐下。
  马祥麟夫妇连忙也抬手躬身,陪着坐下。
  朱栩这才松口气,端起茶杯道:“马家镇守西南,劳苦功高,朕待西南诸省百姓,以茶代酒,敬老将军一杯,勿起!”
  朱栩说完,一仰而尽。
  秦良玉举着茶杯,躬身道:“臣奉命,忠于职守,万不敢当!”
  朱栩拿起茶壶,给秦良玉倒上,又给自己倒上,再次举杯道:“马氏一族源自伏波将军,乃忠良之后,马氏祖上三辈起,为大明朝廷南征北战,抚定天下,朕代朝廷,敬老将军一杯!”
  秦良玉端起茶杯,道:“此乃为臣本分,不能尽善尽责,马氏愧于朝廷!”
  朱栩再次倒上,脸上肃容道:“这第三杯,是朕要敬老将军。朕年幼登基,欺朕者无数,唯有老将军,尽心尽力,未见丝毫轻慢,言语恳切,为国为民,可见老将军风骨,朕,三敬老将军!”
  秦良玉面上动容,站了起来,端着茶杯,沉声道:“马氏深受皇恩,铭感五内,愿为皇上,愿为我大明社稷,粉身碎骨,马革裹尸!”
  马祥麟,张凤仪也都站了起来,举着茶杯,一脸恭敬决然。
  朱栩也慢慢站起来,看着秦良玉,这位老将军一生戎马,一生为国,一生忠诚,呕心沥血,可敬可重。他举着茶杯,沉声道:“老将军必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第381章 变化
  十里亭内,朱栩与秦良玉三人聊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准备入城。
  朱栩拉着秦良玉在一个马车内,向她解释着京城内的变化,也在阐述着他一系列改革意向,有军有政,有略有详。
  秦良玉认真的听着,渐渐的神情露出钦佩之色,赞朱栩有“太祖太宗之风”。
  朱栩谦虚之后,又说起辽东之事,尤其是黄太吉,眺望长城之内,表达了担忧。
  秦良玉久在军旅,也明白建奴骑兵若是绕过山海关的可怕后果。关内是平原,无险可守,骑兵必然是如履平地,那破坏性,将无比可怕,尤其是兵锋可以直指京师!
  秦良玉没有妄言,一路上,都在朱栩在说,她在认真的听着,有些事情她是感同身受的,比如军改,收拢军权,严加练军,使之犹如臂使,有稳定天下之要效。又比如改革盐政,使得国库充盈,四川近年粮饷从未有减少短缺,军政士气大增。
  这些,都是西南诸省能够稳定的重要原因。
  后面的马车内,马祥麟夫妇还都在震惊之中,彼此对视,久久无言。
  过了好一阵子,张凤仪道:“夫君,外面传言,应该是不可信的吧?”
  马祥麟默然点头,新皇登基之后,仿佛使性子一般,谁的话也不听,大力改军,更使得内阁停摆,桩桩件件,都将他打上了“任性皇帝”的标签,若是皇帝年纪稍微大一点,怕是“昏君”二字也逃不了了。
  可仔细想来,皇帝似乎也没有其他恶行,不曾有奸臣当道,也不曾有大兴土木,祸害百姓,反而是有了辽东大捷,振奋了天下士气。
  马祥麟心里转了一阵,猛的又抬头道:“母亲大人说的对,臣子不言上过,我等尽忠职守,持节守身,方为正理!”
  张凤仪微微屈身,道:“夫君说的是。”
  朱栩带着秦良玉进了京,送他们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宅子,叙了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秦良玉站在大门之前,望着朱栩的马车,待马车消失,又眺望皇宫方向。
  马祥麟站在她边上,轻声对着她道:“母亲,皇上虽年幼,明事理,通人情,有心胸,克己守礼,礼贤下士,必将是一代明君!”
  秦良玉这一路上也颇为震动,吁一口气,道:“嗯,君明臣忠,自古不变之理。我马家世代为将,深受皇恩,当马革裹尸,以死报国!”
  马祥麟张凤仪连忙抱拳,道:“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秦良玉进京,起初并没有多大动静,随后,孙承宗宴请,接着是申用懋,孙传庭,然后英国公张维贤,后来是平王,最后信王也请旨,宴请了秦良玉,仿佛秦良玉短短时间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等朱栩从愕然中醒悟过来,慈宁宫的张太后,仁寿殿的刘太妃也将秦良玉叫进宫,叙话半晌,还留了用膳。
  一连好几天,秦良玉才从复杂的京中关系网中挣脱,出现在参谋部。
  巨大的沙盘前,朱栩站在正前方,两边分别站着,孙承宗,秦良玉,申用懋,孙传庭,赵率教,张之极,金国奇等京城的一干兵将。
  朱栩看着这么多将才帅才济济一堂,心里也是大感振奋,双手按在边框上,听着孙传庭介绍。
  他手里一根细长木棍,在沙盘上指着道:“前不久,建奴大败察哈尔部,因此可以绕过锦州到山海关一线,直逼长城。他之前眺望古北口,想必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从山海关往西,重镇密集,缺口也不少。这里不同于山海关,难以全面防守,因此,参谋部的想法,是重点防守几镇,故意开几个缺口,以诱敌!”
  这个是孙承宗等人早就商议好的,现在说出来,是给秦良玉,赵率教等人听的。
  秦良玉站在边上,仔细的看着,也赞同道:“是个好办法,不过需要挡住建奴骑兵,否则一旦让他们突破长城,再难想控制他们。”
  大明现在没有有效的克制骑兵的办法,要是真放他们入了关,就真是狼入羊圈,无可奈何了。
  孙传庭看向朱栩,道:“臣等正在准备安排,一旦确信建奴要绕过山海关,必然以万全准备,绝不会给建奴深入腹地的机会!”
  朱栩点头,道:“朕已经命锦衣卫加紧探查,今年想必建奴没有能力再南下,朕担心的是明年。”
  在场的也都点头,建奴还没有缓过气来,想要报复也得是明年。
  孙承宗看着沙盘,沉吟着道:“皇上,臣建议,利用这段时间,不妨尽力打造辽东,绕过山海关也只能是一次,关键还在辽东。”
  孙承宗这句话说到重点上了,建奴想要南下,首选还是辽东,绕过山海关,劳师远征,只能偷袭一次,并非上策。
  秦良玉端详了半晌,向着朱栩道:“皇上,察哈尔部已败,蒙古已败,鞑靼无力南下,不妨尽撤山西,大同,宣府,蓟州四镇。”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是神色一惊,这四镇最中央的,可就是京师!
  不等别人说话,朱栩道:“秦总兵继续说。”
  秦良玉拿起边上的细长木棍,道:“皇上,这四镇绵延数百里,看似坚不可摧,在九边中,最为密集,军力最大,臣认为,除非军力有变化,否则建奴不会以此为突破口,更远的榆林,宁夏,太过遥远,辽东也不可破。所以,与其在讨论建奴有没有可能绕过山海关,不如给他们机会!”
  这句话,敲的满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
  孙承宗,孙传庭等人面面相觑,这位秦将军还真是大胆,居然敢拿京师冒险!
  可她所说,句句在理,也深合兵法,将他们之前的盲区给暴露了出来。
  朱栩也被惊了下,抬头有些愕然的看着秦良玉。
  他想起来了,貌似历史上是因为喜峰口附近的兵力被调开,才给了黄太吉机会的。秦良玉,还真是让他意外又惊喜。
  秦良玉看着满屋子都望着她,尤其是朱栩的神色,神色微动,沉声道:“皇上,此法虽然有些冒险,却是最为稳妥之策。”
  朱栩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孙承宗等人,道:“你们怎么看?”
  孙承宗与孙传庭等人对视一眼,沉吟一会儿道:“秦总兵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确实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乘机整顿北方几镇。”
  朱栩点头,直起身,沉色道:“那好,你们详细规划一番,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建奴的骑兵,决不能越过长城五十里!”
  众将都抬手,道:“遵旨。”
  有了秦良玉的加入,赵率教的骑兵,朱栩也是松了口气,不论黄太吉打的什么主意,他都底气十足,精力可以暂时转向关内。
  与此同时,钱谦益与温体仁坐在马车,已经过了扬州府,正在向应天府行去。
  马车的帘子都已经掀起,两人都拼命的扇着扇子。
  两人都是大胖子,不时的擦着脸上的热汗,眼神内敛中闪烁着精光。
  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更何况这次还一起主持乡试。
  温体仁倚靠着厢璧,望着外面笑道:“钱大人,你有没有发觉,咱们这一路都很太平。”
  钱谦益是江南人,倒是来回过几趟,笑着道:“温大人有所不知,这筑路队虽然隶属工部,可人员要么是裁减下来的兵士,要么是经过特别的训练,你看他们的不远处,都有刀枪,每到一处,都是与当地先剿匪,然后才筑路,这每条路,都是剿匪之路……”
  温体仁目光望着外面,胖脸看不出表情,心里却对京城的局势越发的明了。
  不止朝廷的权力在向皇帝集中,地方上的权力也在集中,总督掌管全省的军务,控制的牢牢的,又直接听命兵部。地方上的政务也在发生变化,不说江苏,山东的事情他也看的分明,裁掉按察司,布政司,合并于巡抚衙门,也是空前的权力集中。
  在这之前,皇帝已经将卫所制给换掉,控制了全国兵马,这样的权势,怕是要直追太祖成祖了。
  温体仁是个聪明人,也是有野心的人,这次南下,就是他晋身的最好的跳板!
  不论是钱谦益,还是温体仁,两人都出自江南大族,之前也都曾风光过,更何况,现在两人都位居礼部侍郎,主持这一届的乡试!
  两人还没有到应天府,应天府已经聚满了给他们接风洗尘的人,每一个都热情洋溢,迫切的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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