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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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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瞎猜王瑜阳自然想不出办法,奈何曹化淳口风太紧,她问不出什么,最后被安排在另一处偏房“休息”,却还是忍不住的在思索这个大案子。
  兵部忙过了大涝也没有闲下来,今年的武举也要开始了。
  从大明各处赶赴京城的武举人不知道多少,都想要在今年的大比上崭露头角,以晋军职。
  从辽东坐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这几日在京城到处闲逛,好在他不同于其他人,喜好风月,青楼勾栏是必去之处。
  他爱好武艺,走到哪都带着佩剑,见到像似武艺人就恨不得上前切磋一番。
  京西大营的一处教武场,两个年轻人在边缘看着,随意的闲聊,其中一个人道:“长伯,你不是有祖上荫封吗?何必还要来京师考武举?”


第460章 幕后黑手
  吴三桂,字长伯。
  吴三桂看着硕大的教武场,眼神透着炽热光芒,道:“你不知道,祖上荫封的是锦衣卫千户,现在也入不了军,想要参军,要么从兵卒做起,要么就是武举。”
  吴三桂身边的是吴起龙,江苏人,没有什么家世,来京也是为了武举来的,听着点头道:“这倒是,以前的荫封现在都只能拿点俸禄,晋身还得靠自己。”
  这类改革对于吴起龙来说自然是万分欣喜的,至少他们这类寒门之人晋官身的机会多了。
  虽然这种改革令那些荫封的勋贵很不满,可真正有能力倒也无惧,吴三桂就是这类。他出身辽东大族吴家,吴家与同样的豪族祖家还有姻亲,他父亲是江苏总兵吴襄,舅舅是辽东锦州总兵祖大寿,可以说家世相当显赫。
  可他还是一骑白马,身穿青衫入了京城,只为武举。
  吴三桂双眼颇为炽烈的盯着教武场,这里是京西大营的教武场,天天都有人在这比武,偶尔京西大营总兵,吕国公张之极也会亲临,遇到喜欢的也会直接纳入京西大营。
  因此,来碰运气的人着实不少。
  吴三桂自然不是冲张之极来的,他想试试京城里的高手。
  果然,没多久吴三桂就长身而起,抓过长枪就跃上了擂台,对着那守擂人一抬手,就对战起来。
  吴起龙在下面看着,暗自点头,这吴三桂虽然出身将门,可毫无世家子弟的骄纵之气,一身武艺也不简单,尤其是没有仗着家世耀武扬威,谦和有礼,奋发有为,值得一交。
  不到半刻钟,吴三桂长枪一挑,将原本的守擂人逼落台下,成为新的守擂人。
  接下来一连五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偌大的擂台上,吴三桂独立中间,再无对手,颇有气势。
  等了半晌也不见人上台,吴三桂转眼一圈,落在吴起龙身上,顿时兴奋道:“吴兄,来战一回吧,闲着也是闲着。”
  吴起龙不是好斗的人,可看了半天也心痒痒,拿起长刀也上去了。
  吴三桂身形高大,孔武有力,双目炯炯看着吴起龙,道:“吴兄,我惯用长枪,力道奇大,可要小心了!”
  吴起龙站在擂台上,气势慢慢就不变了,大刀横贯在身前,沉色道:“长伯你可也要谨慎,我这把长刀砍过不少匪寇!”
  两人说罢,就大步走到一起,长枪大刀对拼,几招之后,吴三桂就诧异了,本以为吴起龙是个儒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武艺,神色越发振奋,便没有再留手。
  吴起龙也喝了一声,全力与吴三桂交锋。
  擂台上两人身形交错,长枪凌厉如风,刁钻犀利。大刀大开大合,寒门乍闪。
  “好!”
  台下一群人叫好,武艺之人都佩服强者,这两人武艺超群,自然引来一阵叫好声。
  吴三桂与吴起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旗鼓相当,战的起劲,在擂台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一群人也出现在擂台的前方,遥望擂台。
  申用懋与张之极并肩而行,都在看着擂台上的两人。
  申用懋双眼一亮,道:“张大人,这两人也是京西大营的?”
  张之极细细的看了看,摇头道:“应当不是,估计是外来的举子,最近时常有人在这比武。”
  申用懋点头,笑着道:“近来我大明倒是涌出了不少良才,单说我们兵部就有不少好苗子。”
  张之极也笑着称是,最主要的还是世家子让出了不少位置。
  张之极与申用懋又看了一阵子,叫过人,将这两人的名字给记下来,这才离开。
  武举对于世家子来说,依旧是鸡肋一般的存在,除了吴三桂这样,极少有人屈尊降贵的来考武举。因此武举倒是显得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
  科举试题的泄露,在京城掀起了一阵飓风,士子们暴怒,纷纷聚集在礼部门外,吼叫着要说法。张我续哪里敢冒头,只能等消息。
  他已经查清楚,这些考题都是从皇家政院那边传出来的,院长毕自严现在在西南,皇家政院群龙无首,没有旨意也没人敢进院里去查,满京城的衙门都等着信王回京。
  官府不出声,越发让满京城的士子觉得其中有猫腻,群情汹涌,不止围了礼部,还将皇家政院也给堵了门,嚷着要交出“凶手”。
  周延儒府邸。
  作为文昭阁阁员的周延儒,丝毫没有感觉到“入阁”的喜悦,随着在文昭阁日久,心里压抑越多。
  文昭阁的地位很尴尬,处理的事情都非常的零碎,那些大事情,从未轮到文昭阁来决定,尤其是官吏的安排上,文昭阁完全插不上手。
  这也让他们看似高高的地位,在权力上显得异常的“寒酸”。
  周延儒坐在椅子上,一向面无表情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双眼怒火熊熊的看向面前的女婿,陈于泰。
  陈于泰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半晌,周延儒才脸角抽搐着,寒声道:“这件事,除了温体仁,还有谁知道?”
  陈于泰抬头看了眼老泰山,神色变了变,道:“我当时本想走钱谦益的门路,可钱谦益下人要价太高,我只好去找冯阁老,冯阁老分文未收。”
  周延儒双眼恨不得瞪出来,更恨不得拔刀砍了陈于泰。
  不过眼前显然不能只能顾生气,他脸色变幻着,压着怒火,肃色无比的道:“吴伟业还是头名,他那边不用担忧。冯铨既然为你作弊,温体仁也没有说话,那你这第二也算是名副其实,这些我都不在意。我问你,泄题之事,你参与了多少?”
  陈于泰脸色微变,畏畏缩缩的看了眼周延儒,嗫嚅着道:“之前……我与吴伟业三人进政院学习……后来一次我们在韩教授班房内谈论诗词之道……我无意中……拿了十几张出来……”
  周延儒双手紧紧抓着椅子,那力道仿佛能将椅子抓碎,双眼狰狞欲裂。
  他牙齿咬的咯咯响,以一种来自地狱般的森寒语气,道:“我再问你,是不是冯铨授意你这么做的?还有谁参与了?”
  陈于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神闪烁着道:“我知道的,只有张溥一个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周延儒面色铁青一片,恨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偷的真试卷也就罢了,总能找几个替罪羊,瞒过朝廷。可这些卷子分明是“假的”,并不是明年的科举试题。这就仿佛是在故意的打朝廷的脸,恶意满满的挑衅。
  别说皇帝,满朝大臣也没有人会轻易罢休!
  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写奏本,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焦头烂额。
  一向雷厉风行的景阳宫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周延儒有种奇特的感觉,一股雷霆风暴正在聚集,一旦爆发,定然又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周延儒看着眼前的陈于泰,杀了他的心都有,可他们是姻亲,一体同干休,要是陈于泰的科举舞弊被爆出,参与这次科举泄题,不管如何都会牵扯他!
  如果是丢官还好,就怕命都没了!
  周延儒是老官僚,心底飞速转着念头,脱身是来不及了,必须想办法让陈于泰“规避”!
  陈于泰见周延儒不说话,心底越发的恐惧,抬着手沉色道:“岳父大人,还望救小婿!”
  周延儒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在京师找一个相熟的知县,让他找个理由将你关起来,所有一切都需清清楚楚,尤其是时间,时间必须是三天前,听明白了吗?”
  陈于泰虽然作弊拿了乡试第二,可也史书满腹,聪明过人,一听就神色大振道:“是,谨遵岳父大人之命。”
  周延儒挥手,赶走陈于泰,坐在椅子上,神色没有轻松半分。
  冯铨是天启年间的东阁大学士,为人阴险狡诈,什么卑鄙的手段都使过,在朝野名声极差,最重要的是,他曾经投靠过阉党,阉党倒台他又是第一个去踩的。
  待魏忠贤复启,他又跑过来拍马屁,企图复启。
  蛇鼠两端,无德无耻,不外如是。
  冯铨涉入这件事,无非就是谋其复启,以他东阁大学士的身份,想要复出,也唯有文昭阁有位置安排。现在的文昭阁,他的位置最低,而目前声望隆重能入文昭阁的,就是礼部尚书张我续!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周延儒嘴角冷笑,以陈于泰绊住他,以泄题绊住张我续,冯铨的手段果真是又准又狠,狠厉无比!
  不过,冯铨还是看不清京城的局势,以过去那种阴险手段拉人下马,跻身朝廷的招数早就行不通了,现在讲的是“简在帝心”,揣摩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你手段通天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冯铨,周延儒并不在意,过气的阁老,翻不出什么花来,他现在担心的是老对头温体仁。
  温体仁在陈于泰科举舞弊之事上心知肚明,偏偏又装聋作哑,不知道又打什么主意,这是他要防备的重点。
  周延儒铁青脸,心底转念无数,忽然间就想到了钱谦益!
  现在都在传张我续要晋位文昭阁,能竞争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的,也只有温体仁,钱谦益。


第461章 六扇门
  很多人的梦想就是两样: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可以看得出,人们有两件事是必不可少的,“觉”与钱。
  朱栩不缺钱,缺觉。
  这觉一直睡到天色将黑,才心满意足,精神百倍的醒来。
  这一觉不止让他感觉满足,身体也奇迹的好了大半,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
  “外面有什么热闹?”朱栩一边洗脸,一边问向曹化淳。
  曹化淳也习惯了,道:“回皇上,宫外出现了科举泄题。”
  朱栩一怔,擦了擦脸,转头过来,神色古怪的道:“什么科举泄题?政院那边已经在出题了?朕怎么不知道?”
  曹化淳神色也有着一丝异色,道:“并不是科举试题,是政院一些博士,教授出给院内学员的考题,被泄露出来,谣言说这就是科举试题,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
  朱栩扔下毛巾,一边出偏殿,一边道:“你这话听着真奇怪。”
  曹化淳知道,皇帝肯定是听懂了,继续道:“您睡着不久,傅尚书,张尚书等人来过,请旨彻查皇家政院,奴婢给挡了回去了,让他们等信王回京后处置。”
  朱栩背着手,嘴角微微翘起。
  不是科举试题,传出去的却说“是”,这分明是要给他与朝廷难看啊。
  朱栩走进御书房,坐在龙椅上,随手翻开奏本,道:“告诉他们,不用查了,让皇家政院那边贴告示辟谣。”
  曹化淳一愣,站在朱栩身侧道:“皇上,这件事影响很大,礼部,政院那边可都围了不少士子。”
  朱栩笑了声,道:“不用查,养案。”
  “养案”这词一出曹化淳就明白朱栩的意思了,这分明是先任由他们蹦跶,在适当的时候,一次性处理。
  曹化淳很明白,从不准魏忠贤动那些知府知县开始,“养案”就已经在准备了,一旦朝廷行雷霆手段,怕是又要有一大波人倒霉。
  皇帝在等时机!
  曹化淳道了声“是”,便没有再说话。
  有些人眼睛很大,却是瞎子,有些人眼不瞎,可心瞎,而还有一些人,他们眼不瞎,心不瞎,可野心早早的就蒙蔽了双眼。
  曹化淳刚要一如既往的站在朱栩身侧不远听命,忽然间又道:“皇上,王小姐被奴婢安排在偏殿,您,是否要见见?”
  朱栩顿时就抬头望天,对待感情,他一直喜欢顺其自然,可张太后他实在拗不过,想了想,道:“传她进来。”
  曹化淳连忙出侧门,没多久,一身白衣白裙的王瑜阳就来到了御书房,从进门就一直低着头,很是拘谨的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
  “微臣”?
  朱栩一直都注视她,从她进来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待听到她的自称是“下官”,不由得双眼一睁。
  这个自称有意思啊。
  朱栩想起来,这位好像是顺天府的神捕,他还打算见见的。
  这么一想,认真打量起来,确实身段不错,五官也很靓,是个美人,有能力的娇女!
  朱栩心念一转,忽然道:“你的行头带来了吗?”
  王瑜阳正在纠结,以何种借口脱离皇帝的“虎口”,她是有理想的捕头,可不想在深宫里待一辈子,被皇帝这么一问也是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抬手道:“回皇上,没有。”
  朱栩转头向曹化淳,道:“朕打算仿照宋朝时候,设立六扇门,专门负责稽查大案要案,直隶于朕,你觉得可行吗?”
  曹化淳怔了下,这个,不应该问他把?转瞬间就醒悟过来,连忙道:“奴婢认为可行,原来的六科廊还空着,可以给六扇门暂用。”
  朱栩满意点点头,笑容满面的看向还低着头的王瑜阳,道:“王神捕,朕决定任命你为六扇门总捕头,位同六品,奉旨查案,你敢受命吗?”
  王瑜阳完全没有想到,本来应该是她入宫为妃的,怎么转眼间她就要入朝为官,高升六品了?
  她睁大双眼,一脸愕然的看着朱栩,这与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她已经准备了七八个备用的理由推脱皇帝的“青睐”,现在完全反应不过来!
  朱栩心里有偏好,或者说是恶趣味,喜欢女子穿着紧身正衣,英姿飒爽的感觉,当然对王瑜阳这身白衣,漂亮干净也是喜欢的。
  见她这副模样,朱栩一笑,直接摆手道:“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曹化淳,道:“你亲自安排,六扇门要特制兵器,服饰,对了,最好都是女子,持大内腰牌,必要时候,可以调用大理寺,刑部,顺天府的人手。”
  曹化淳侧身,道:“遵旨。”
  王瑜阳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连忙单膝跪地,沉声道:“微臣遵旨。”
  朱栩看着她这个动作,心里忍不住怦然一跳,眉头动了动,深吸一口气,暗道“耐住!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他神色不变的颌首,以鼓励的语气道:“先组建好,朕很快就会有任务给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王瑜阳现在已经没有“一入后宫深似海”的恐惧,俏脸肃然,信心倍增的道:“微臣绝不会令皇上失望!”
  曹化淳看着朱栩再一次不走寻常路,颇为朱栩担忧,张太后那边要是知道了,怕是不会轻易放过。
  朱栩让曹化淳送王瑜阳出去,心里也想到了张太后那一关,不由得的头疼,已经大好的病又感觉重了三分。
  “皇上,这是李小姐命人送来的。”刘时敏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一个玉瓷碗。
  “李解语?”朱栩看向刘时敏。
  “是。”刘时敏将小碗放在朱栩身前,道:“据说是可以补气补血的。”
  朱栩看着小碗里的白粥,他都快忘了李解语了,这个人他一直都是定位在军事后勤护士长上。
  看着很是漂亮的清粥,笑了笑,朱栩拿起勺子,轻轻的吃了起来。
  “皇上,信王回京了。”
  朱栩刚吃一口,冯祝就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朱栩直觉这白粥清凉爽口,沁人心扉。抬头看向冯祝,稍作思忖道:“舞弊案……估计文昭阁那边也查不出什么,就交给皇兄来办吧。”


第462章 天功
  “交出舞弊的凶手!”
  “彻查礼部,张贼下狱!”
  “还我们公道,我们要干净的科举!”
  西门之前,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士子聚集着,大喊大叫,就差拉横幅了。
  大门守卫赶了一会儿也无可奈何,人家只是喊喊叫叫,除了吵一点。也没有其他可指摘的。
  西门二里外,朱由检一脸的疲惫的站在车旁,面前躬身立着王承恩。
  朱由检听着王承恩说完,眉头紧锁,还是有些不得其解的道:“你是说,皇家政院那边还没有出科举试题,却有些试题透露出来,被当做了科举试题,在京城掀起了庞大波澜?”
  王承恩见朱由检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的要害,只得详细的道:“是,奴婢认为,有人借此生事,怕是要对明年的科举生事。”
  朱由检微微点头,眼神一抹寒色闪过。
  之前景阳宫执意要废除科举,降格为学院制,是他据理力争才保留下来的!
  景阳宫那边没有道理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江南那群人也不会,那会是谁?
  大明结束了党争,可没有了党争,太多人都潜藏起来,平时难以察觉,朱由检一时间也想不到会是谁。
  朱由检从河南赶回来,半刻也没有停,一身的疲倦,还是看向王承恩道:“刑部那边怎么说?”
  王承恩道:“户部傅尚书,礼部张尚书,刑部倪尚书,还有魏忠贤都进宫求见,不过皇上近来病重,还在昏睡,没有见到。皇家书院乃是皇上钦点,极其看重,没有旨意,他们都不敢擅动。”
  朱由检神色微动,道:“不是说只是感冒,为什么还要这么久?”
  王承恩看了眼四周,凑近低声道:“司礼监那边说是积劳成疾,不过奴婢看过太医院的方子,药……有些重。”
  朱由检目光微沉,面无表情的沉吟一阵,道:“回宫,通知文昭阁所有阁员,立刻开阁议,还有,请倪尚书来。”
  王承恩躬身,道:“是。”
  朱由检坐进马车,眼神闪烁。
  他从王承恩的话里听出了异样,更多的他没敢往下想,心里转念思索着这场莫名其妙的“科举泄题案”。
  以他与朱栩多年的斗争经验来看,宫里只怕不会没有察觉,很有可能是想借此做点什么。他近乎的本能的就想尽快结束此案,不能给景阳宫借题发挥的机会,否则必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由有些急切,催促着道:“再快,天黑之前进宫!”
  “是。”王承恩在前面应一声,催促着马车夫加快速度。
  朱由检坐在马车内,心里不平静,出京这段日子,他才明白景阳宫这几年的改革不动声色间有了怎么样的效果。
  官道焕然一新,水泥路绵延不绝,再没有污泥,来往行人风雨无阻。年年都发大水的河道也被控制住,各处水道都清理的又深又宽。
  最为重要的是,政令畅通,一道命令下去,立刻就被严格的执行,这种事情,在天启,万历年间是万万没有的。不拖后腿,已经是大功!
  还有让他震惊的,河南巡抚轻轻松松的从洛阳府库调出五十万石粮食赈灾!
  他身在中枢,深知大明的国情,什么时候朝廷出手有这么大方了?
  以往只是奏本上的数字,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番情景!
  “还天下士林公道,交出舞弊贪官!”
  “严查礼部,张贼下狱!”
  “请信王主持公道,还天下清明!”
  还没有进城,朱由检远远就听到一阵吵嚷叫喊。
  他眉头一皱,掀起帘子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城门一群人士子冲破守卫的拦阻,向他奔跑过来。
  朱由检神色微变,心里怒气堵胸,眼神喷着怒火。
  他回京不算秘密,可普通士子哪里会知道!
  分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乘机浑水摸鱼!
  西门守卫哪里不认识信王的马车,连忙调集人手,在士子们之前将信王马车包围,守门的小队长一头冷汗的看向已经站到马车上的信王,道:“王爷,现在城内物议沸然,末将护送您回府吧。”
  “王爷,还请为民请命,严查贪官污吏!”
  “王爷,科举舞弊,还望给天下士子一个公道!”
  “王爷,科举黑暗丛丛,须有雷霆震慑!”
  ……
  朱由检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的怒火却腾腾直冒,背在身后的手都微微颤抖。
  这些是士子该有的话吗?分明就是一些官场老狐狸在背后窜动,耳提面命!
  不过到了这里,他反而渐渐冷静下来,既然你们是为官来的,想必也藏不了多久。朱由检脸上硬生生的挤出笑容,沉声道:“本王将即刻进宫请旨,同时命刑部先行调查,本王许诺,将在最短时间内调查清楚,还科举郎朗白日!”
  “信王英明!”
  “王爷英明!”
  ……
  “王爷万岁!”
  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群情激奋,加上那声音也不大,顿时就淹没在山呼海啸中。
  可朱由检对这个异常敏感,听的清清楚楚,浑身一个冷战,猛然间目光森然的在这群士子之中寻找。
  如何能凭声音找人?
  朱由检眉头紧拧,转身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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