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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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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犯忌讳的话,张皇后只是淡淡一笑,道:“恩,我知道,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第96章 互相算计
  朱栩出了坤宁宫,总算长松一口气。历史上的张皇后也没有子嗣,但心胸开阔,遭遇客氏那样的陷害也没有失去理智,他相信,她会撑过来的。
  “妾身见过殿下。”
  朱栩刚刚转过一个亭阁,一身红色绸缎的张艳瑶,微微躬身的就出现在朱栩身前。
  朱栩一见她,就眯了眯眼。
  他知道张艳瑶进了宫,但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意料之外的让他心里很是意外。
  朱栩神色只是动了下,眯着眼看着张艳瑶这一身大红绸缎,这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客氏。客氏最喜欢这样穿着,显得贵气,华丽,有身份,仿佛这样就能脱离她的出身一样。
  朱栩心里暗自摇头,张艳瑶或许不知道,她这样的穿着,很明显的是寄托了朱由校对客氏的思念,她只是一个替身。
  张艳瑶看着朱栩,她也是第一次见,脸上柔柔弱弱,一副不禁风吹的模样。
  两人对视着,互相打量着,彼此心里也算计着。
  朱栩嘴角微微翘起,道:“魏忠贤让你来的?”
  这些天,魏良卿动用了很多关系,锦衣卫,东厂,顺天府,巡城右卫,但凡能用的人,他都几乎动用了,京城看似平静,实际上为了魏忠贤差不多就是挖地三尺了。
  魏忠贤还有些人帮忙在藏着,但显然不能藏太久。
  张艳瑶倒也不惧朱栩,脸上依旧平平静静,微躬身道:“是,魏太监托我给殿下稍几句话。”
  朱栩颌首,他冒充张皇后的旗号,宫外的人很难看出真假,但身在皇宫的魏忠贤岂会被蒙蔽。
  “说说看。”朱栩道。他现在也好奇,魏忠贤敢找上他是为了什么。
  张艳瑶看着朱栩的神色,轻声道:“魏太监半个月前已经出狱了,他知道殿下有些麻烦,他说,可以帮殿下解决掉。”
  朱栩背着手,神色平淡一笑道:“本王有什么麻烦?”
  “盐场,惠通商行,惠民商会,魏太监都能帮上忙。”张艳瑶神情安静,目光却一直盯着朱栩的脸,声音轻轻柔柔的道:“他知道殿下喜欢银子,他说,能帮殿下赚到更多。”
  朱栩嗤笑一声,摇头道:“赚银子的乐趣在于,自己动手,一点一点的累积。如果我要是只是想要银子,你认为需要费这么大力气吗?”
  张艳瑶看着朱栩,稍稍沉默,又道:“魏太监说,殿下在朝中并没有势力,哪怕是锦衣卫也只是奉命才能调用,他可以帮殿下掌控锦衣卫,还有很多衙门,这样谁也不会妨碍殿下赚银子。”
  朱栩眼睛眯了眯,心里暗动,看来魏忠贤虽然猜到了京城最近一系列事情的背后之人是他,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想想也对,他入狱的太突然,等他醒悟过来,再想查,能用的力量已经不多了,自然所知有限。
  张艳瑶看着朱栩的神色,目光也微闪,顿了顿又道:“殿下,魏太监手里还有很多人,他可以帮殿下做很多事情。”
  朱栩听着张艳瑶的话,隐约明白了魏忠贤的意思,笑了笑道:“你是说,魏忠贤,想让本王与他合作?”
  张艳瑶抿了抿嘴,显得越发较弱,柔声道:“魏太监,只是想帮殿下的忙,以求活命。”
  “仅此而已?”朱栩笑容越多的道。
  张艳瑶似那准了朱栩,轻轻点头道:“是。”
  朱栩点了点头,道:“行,我成全他,我在宫外给他买一个院子,每个月有俸禄,我也不会派人看着他,只要他老老实实住在那院子里就行。”
  张艳瑶脸色微僵,眉头轻蹙了下,道:“殿下,魏太监是真心实意愿意为您做事的。”
  朱栩一摆手,沉色道:“本王给他两条路,要么待在本王安排的院子安安静静的等着老死,要么进宫来,给本王做庶务总管,没有第三条路!”
  朱栩毕竟是当朝一字王,虽然还未就藩,但王府里的一应人员却可以提前安置。之前他想让张问达做王府长史,但这位老奸巨猾,朱栩根本拿他没办法。
  但魏忠贤不同,这位,他要么立死,要么就要被看死,朱栩绝不容他脱离视线!
  张艳瑶看着朱栩身上展露的一丝霸气,神色微凝,语气淡冷的道:“殿下,我现在深得皇上宠幸,不久之后就会封妃,魏太监在宫内宫外的势力,不需要我多说想必殿下也知道。”
  朱栩眉头一挑,目光森冷的看着张艳瑶道:“在宫外我能让人打你一顿,在宫里,我能直接打死你,如果不信,下去之后可以去问问奉圣夫人!”
  张艳瑶身体一颤,眼神里畏惧闪过,拧了拧眉头道:“殿下的话,我会转达给魏太监。”
  “不必了。”朱栩看着张艳瑶,一副以命令口吻道:“盐场的事情,本王交给他,从今天起,每个月上缴一百万两,要是少一两,本王就让他当天横死在街头,去吧。”
  张艳瑶看着朱栩冷漠的神色,心里发憷,这跟她与魏忠贤商议好的情况完全不同,这惠王殿下俨然一副吃定了魏忠贤模样,丝毫没有谈判缓和的余地。
  张艳瑶也深知,她不论在宫内宫外都不是惠王的对手,连奉圣夫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何况是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妾身告退。”张艳瑶微微弯腰,转身便悄步离开。
  张艳瑶一走开,曹文诏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朱栩身后,低声道:“殿下,就是她一个人来的,没有人跟踪。”
  朱栩眯着眼看着张艳瑶的背影,冷声道:“魏忠贤一定进过宫,想办法找出来。”
  “是殿下。”曹文诏躬身,不仅是朱栩忌惮魏忠贤,宫里宫外,不知道有多少人不希望看到魏忠贤东山再起。
  “殿下,真就这样放过这个张艳瑶吗?”曹文诏跟在朱栩身后,看了眼四周,见没人便问道。
  朱栩背着手,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笑容道:“不着急,这两个人将来我都有用。”
  曹文诏对朱栩的心思也摸透了一二,忽然想到某种可能,不由得道:“殿下,您是想收魏忠贤备用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朱栩道。
  此刻,在御膳房不远处一个伙房里,一身粗布衣的五十多岁的老伙计正添着柴火,他身后一个看上去是个领事模样的小太监恭敬的立着。
  “公公,您有什么吩咐?”小太监有些战战兢兢的道。
  添火柴的伙计,赫然就是已经出狱,神秘失踪,没有了踪影的魏忠贤!


第97章 魏忠贤的改变
  魏忠贤真的如同宫里老宫人,慢慢吞吞的添着柴火,脸角上轮廓分明,一道道褶子黑硬,目光平静中透着难言之色。
  魏忠贤听着小太监的话,摇了摇头道:“吩咐?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吩咐。”
  小太监看着魏忠贤弓着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了一点同情亦或者别的心思,走近咬牙低声道:“公公,要不,咱们将惠王殿下做的事情告诉皇上吧?只要皇上处置了惠王,那么您就可以重回司礼监,重获皇上信任了。”
  魏忠贤听着,突兀的呵呵笑了两声。
  小太监心里一惊,有些害怕的看着魏忠贤的背影。以前他们害怕魏忠贤,是因为他掌握着他们的生死,但这次回来后的魏忠贤,没有了权利,反而更让他感觉心冷。
  魏忠贤身上仿佛没有了以前的戾气,拿着棍子搅了下柴火,淡淡地笑道:“告发惠王什么事情?”
  小太监一愣,嘴已经张开了,偏偏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不等小太监说话,魏忠贤就转头看向他,道:“惠王殿下有什么劣迹?是欺男霸女了?还是侮辱大臣,更或者是图谋不轨,意图造反?”
  小太监一听就是脸色一白,慌忙摇头。
  魏忠贤说完又转了过去,脸色有些冷的看着火光道:“惠王殿下,乃是一字王,皇上的幼弟,皇后娘娘视若己出。不说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谁又敢随意的去告发?”
  小太监听着魏忠贤的话心胆俱裂,这个确实不是小事情,小了说是诬陷亲王,大了那就是离间天家骨肉,包藏祸心了。
  这是要诛九族的!
  魏忠贤说完后便拿出一本书,在面前翻看起来。
  他以前不识字,吃尽了这方面的亏,所以,他在牢里,就开始读书认字了。虽然还是不多,但已经可以看一些简单的书,出狱这些日子,他始终身边带着一本书。
  魏忠贤看了一阵子,又突然开口道:“惠王殿下不过是好财,贪财。虽然太祖皇帝祖训宗室不得从事贱业,但百年下来,早已经形同虚设,不知道多少王勋贵胄明里暗地的做买卖。这样去告诉皇上,不会有好处的。你要记住,皇后娘娘不好惹,惠王殿下,更不好惹。”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答应着,看着眼前的魏忠贤,心里直冒寒气。
  就在这个时候,张艳瑶轻轻走了过来,迈过门槛,微微躬身道:“多谢叔父教诲。”
  魏忠贤摆了摆手,那小太监如蒙大赦的一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
  魏忠贤将书页翻了一张,道:“惠王怎么说?”
  张艳瑶眉头蹙了下,似很不悦的道:“他拒绝了。”
  魏忠贤一笑,扔掉书,站起来,看着她道:“不出意外,他什么时候见我?”
  张艳瑶微怔,旋即道:“他没说要见叔父。”
  这次轮到魏忠贤发愣了,看着张艳瑶道:“你是说,他没有要见我?”
  张艳瑶轻轻点头,眼神疑惑。
  魏忠贤脸上的褶子动了动,眼神透着厉色,自语道:“他不见我?莫不成又在算计着什么?”
  张艳瑶看着魏忠贤,没有装模作样的柔弱,声音清冷的道:“他说要将那盐场交给叔父,叔父每个月至少要赚一百万两给他,否则,否则就让叔父横尸街头!”
  魏忠贤脸上戾气顿时一闪,目光狰狞可怕,但很快又消散无踪。恢复平静。
  他背对着张艳瑶,看着那燃烧的柴火,默然许久,又一笑道:“虽然与我预想的不同,但终究还是近了一步,只要度过了眼前的关口,自然可以慢慢图之。”
  张艳瑶对于这位对她来说颇为神秘的叔父很是敬畏,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叔父,要不要我在宫里做些什么?”
  “不需要!”魏忠贤猛的转头,神色厉然,旋即又神色冷漠的警告道:“想要在这后宫活下去,记住我的话:第一,尊皇上,任何时候都不得出现别的心思!第二,敬皇后,她是中宫之主,你的命在她手里!第三……”
  魏忠贤眼角抽了抽,沉声道:“第三,避惠王,他在这皇宫里太过特殊,手段阴诡,防不胜防,想要不被他算计,你就要让他觉得你对他无害!”
  张艳瑶脸色微白,同时心里凛然,她没想到,那个小孩,在这个她高不可攀的叔父眼中,居然是如此忌惮!
  “好了。”魏忠贤擦了擦手,对着张艳瑶道:“该教你的我都教了,只要记住我的话,皇上在世一天,你们张家的富贵就少不了。”
  张艳瑶知道魏忠贤这是要出宫,微微躬身一拜:“艳瑶绝不敢忘叔父的教诲。”
  魏忠贤漠然点头,看了眼外面,便大步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在摇摇晃晃中,他紧绷的神色一松,微黯地叹道:“不亏是惠王殿下,还真是看不起我,连一面都不见……”
  大内皇宫禁忌重重,想要偷偷摸摸找一个人岂是那么简单。
  一连几天都没有魏忠贤的消息,直到傅涛进宫。
  傅涛进宫,还带着一个大箱子,都是各处进进出出的账簿。
  在朱栩的小书房内,只有朱栩与傅涛两个人。朱栩坐在桌前翻看账本,傅涛坐在另一边喝茶,随时应付朱栩的询问。
  朱栩慢慢的翻着,心里很忧伤。
  这些账本处处都写着四个大字“入不敷出”,每个字都在向他伸手,喊着“银子”“银子”。
  他花出去的银子,除了人工费外,大部分都用来购买土地,囤积粮食上。
  商行刚刚成立,处于微薄盈利的阶段。他倒是不缺乏赚钱手段,但不能一下子用出来,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积累,慢慢来才行。
  作坊那边,借着惠民商会也开始在盈利,但都是小本生意,短时间内很难赚到大量银子。
  最后总结来说,今年他还是在赔本扩张的阶段,而透支的,除了他景焕宫的银子,还有就是惠通商行。这种是类似不法挪用的,一旦遇到挤兑就会崩溃。
  好在之前朝廷风波太大,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问题。
  而且,他从这些账本的字里行间还是看出了很多事情。
  傅昌宗暗中主持的购地,实际上除了一些荒山野岭,看似没有人要的荒地废地外,购买最多是下田,因为便宜,三四两就能买到一亩。但是大部分都是在江南,江北,尤其是淮北几乎没有。全都是在沿海,内地更是一点都没有。
  这说明,除了江南,全国大部分地方都干旱的厉害,不适合番薯,玉米种植。


第98章 文会
  朱栩叹了口气,将账本合上,目光幽深。
  哪怕是山东这样的半岛,据说也是旱地千里,颗粒无收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内陆了,四川,陕西等地已经连连大旱好些年了。
  目前情况还是好的,据史书记载,再过几年才是严重的爆发期,到时候,天下大旱,灾祸连连,简直就是一副末日景象,惨不忍睹。
  傅涛见朱栩看完了,便站起来道:“殿下,父亲说,今年会困难一些,越过明年应该就会施展得开了。”
  朱栩点头,心里却摇头。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旱到什么程度,对大明来说,这样的灾祸是旷世未有的。如果他们知道,恐怕就会认为这是上天故意要毁灭大明王朝的了。他这点努力,根本还是杯水车薪。
  朱栩很快甩了乱糟糟的思绪,抬头看向傅涛道:“对了,你之前说,魏忠贤找过舅舅了?”
  傅涛道:“是,他与父亲密谈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就走了。”
  朱栩摸了摸下巴,嘴角翘了起来。他很希望,这位走投无路的魏公公,能够给他带来惊喜。
  傅涛看着朱栩,神色有些紧张的道:“殿下,你真的不怕魏忠贤,去告诉皇上什么吗?”
  朱栩嘿然一笑,道:“不用担心,能危害我的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危害不了我。至于,他心里的那些猜测,他一点都不敢跟皇兄讲,要不然,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傅涛闻言,心里稍松,顿了下便又道:“账房我一直在培训,不过他们能出来做事,还要一段时间。目前大部分事情都是老账房在顶着。收来的银子,一部分在惠通商行,一部分在城东的作坊。殿下,你看,是否要做其他安排?”
  朱栩眯了眯眼,点头道:“恩,狡兔三窟,你想办法,悄悄的在惠通商行,城东作坊前后再买一个院子,用地道打通了,存银都悄悄的运过去,然后派人看守。”
  傅涛表示记下,又道:“那,盐场,就交给魏忠贤吗?”
  朱栩脸上诡笑着道:“是给他,不过不能让他太舒服,咱们该安插的人手还是要安插的,另外,盐场出的盐,不能全给魏忠贤,运出一小半来,借助惠民商会的渠道,散出去。”
  傅涛一怔,道:“殿下,这恐怕会引起各地盐商以及衙门还有朝廷的注意吧?”
  朱栩很想告诉傅涛:你知道后世那些毒贩是怎么贩毒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易的吗?你知道为什么各种高科技都拿他们没辙吗?
  我知道!
  “这个到时候我会教你的,先记下。”朱栩一肚子话,最后说出口的是这句。
  傅涛只得记下,看着朱栩的眼光很奇怪。这位小表弟,怎么总是会有出人意表的奇怪想法?
  两人又聊了一阵,随后傅涛又陪着朱栩胡扯了一阵,眼见就过了晌午饭点,傅涛饥肠辘辘的看着朱栩,眼神一直透露着什么时候开饭的讯息。
  朱栩却仿若味觉,屋子里四周放着冰块,他摇着扇子,看着傅涛突然睁大双眼,兴致勃勃的道:“大哥,你参加过文会吗?”
  傅涛一愣,大明文会向来很热闹,尤其是东林党那位顾阁老挂起了那副对联,掀起了朋党之风后。
  不过傅涛读书一般,性格也喜静不喜闹,没去过几次,他不知道朱栩为什么问这个,犹豫着道:“去过几次,后来就没有去过了。”
  “那好,咱们一起去一次。”朱栩说着,就起身,直奔卧室,俨然要换衣服。
  傅涛看着朱栩的背影,目光微亮,自语道:“莫非,殿下是要启蒙,打算自己找一个合心意的老师?”
  傅涛越想越觉得这符合朱栩的行为,暗自点头,想着待会儿去的时候要留意一下。
  两人很快便出了宫,坐在马车里直奔城西,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傅涛与朱栩下了马车,他看着院子牌匾上,偌大的“西山书院”有些发呆。
  这个书院不出名,不出名是因为京城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同时也很出名,出名的原因是知道的人都不简单。
  西山书院或许不起眼,但如果再联想“东林书院”就不同了。
  傅涛知道这个书院,为数不多的听讲,次数最多的就是来这里。
  这个书院确实不简单,顾宪成在这里讲过学,钱一本在这里讲过学,叶茂才在这里讲过学,最重要的是,这个西山书院的建立者,也是东林党的大佬,执掌漕运十几年的李三才!
  李三才这个人与顾宪成相交莫逆,而且极其擅长笼络,交际,可以说,起初的东林党中一大半人都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交情,声势也是他造起来的。
  不过,前不久刚刚病逝,在调任户部尚书的路上病死了。
  海运在前几年停了,因此漕运就显得更加重要。随着李三才的死,漕运总督这个位置成为朝堂上一干大人们激烈争夺的对象,只是相争日久,也久拖不决。
  朱栩看着这个匾额,微微一笑,对着傅涛道:“大哥,走咱们也听讲去。”
  两人刚刚走上前,门口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出拦住两人,打量了一眼道:“没有帖子,不能进入。”
  朱栩从腰间拿出一个帖子,笑着递了过去。
  那小厮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微变,连忙道:“贵客请。”
  朱栩收回帖子,带着傅涛,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虽然名字叫西山,自是也不会在山上,朱栩迈步走着,远远的就听着一个院子里传出郎朗的声音。
  朱栩摇头,他读了不少书,但这个时候的文会,不是比试作诗作词,而是讲究经义,格物这些,而且学派众多,泾渭分明。
  朱栩最烦这些务虚的东西,不说看,单是听都头疼。
  不过,他还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挥手道:“走,咱们一起听听牧斋先生的经义。”
  两人还没走近,院子的声音就短暂的静了一阵子,然后那道声音越发中气十足的响彻起来。
  朱栩嘴角微翘,背着手,闲庭适步的走了过去。
  院子里,一个中年人坐在高高的蒲团之上,下面二十几人跪坐或者盘坐,目光都看着他,整个院子除了他的声音,毫无一丝杂音。
  朱栩扇子一合,他的声音在院子突兀的响了起来。
  “啧啧,漕运工部营缮司,刑部理刑司,户部茶马司……”


第99章 钱谦益
  朱栩的话音还未落下,院子里一群人都愣住了,纷纷转头看过来。
  与此同时,钱谦益已经接过门人送来的帖子,顿时脸色微变,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
  朱栩站在院子门口,一身薄薄的白色镶金单衣,摆动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惠王!”院子里,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坐立不安,不知道是该站起来行礼,还是装作不认识。
  尤其是刚刚被朱栩点名的几位主司,心里更是惊惧起来。这位小爷可是将六部衙门抄了都不带眨眼的,要是被他惦记上,整个衙门非得天翻地覆不可!
  钱谦益也听到了,身体抖了下,还强自镇定,不卑不亢的走过来,微微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惠王殿下。”
  钱谦益,是一个高大肥胖的中年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书卷气,或者说是儒雅,给人一种长者宽厚的感觉。
  随着钱谦益的动作,院子里的一干人立马也都站了起来,躬身行礼,“下官见过殿下”、“草民见过殿下”之声不绝。
  朱栩笑了下,一摆手道:“都免礼。”说着,便绕过钱谦益,向着院子前面的高台走去。
  钱谦益去年被弹劾,忧惧告归,因为魏忠贤倒台而看到希望,所以打着讲学名义来京城活动。
  他手里拿着的是赵南星的帖子,看着朱栩小小的背影,心里越发不敢大意,跟着走过,含蓄而矜持的道:“殿下,是来听下官讲经的吗?”
  之前朱栩抄六部府库的时候,收了不少拜帖,这次也就是顺手拿了一个。
  他在原本钱谦益的位置上坐下,拉了拉衣服,招手道:“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给我倒两杯茶来。”
  朱栩虽然坐下了,其他人却不敢妄动,都围绕在朱栩不远处,都脸色不安,心思慌乱,猜测这位混世小魔王大热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傅涛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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