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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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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鼎孳接管了南方所有的原东厂机构,人手,还有一个南镇抚司。这个人没有多大能力,在南方一直也没什么动静,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功绩。
  张菉,楚富耀等人之前在陕西谋划着刺杀朱栩,给他哥哥张溥报仇,现在被龚鼎孳收服,充作手下。
  间邪司在整个大明都还是一个非常低调,近乎透明,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机构。
  方孔炤与许杰等人对视一眼,看向龚鼎孳道:“朝廷的旨意我等已经看到了,你们想要怎么做?”
  龚鼎孳神色阴鹜,脸上还有些酒色过度的苍白,他抬起手道:“方巡抚,皇上的旨意很简单,南海上岛屿缺人,这些人正好合适,我们不好出面,所以需要借助督政院,刑狱司,大理寺的人手,光明正大又尽可能的低调拿人。”
  方孔炤虽然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心里还是默然一叹,钱谦益惹出的麻烦不小,整个南直隶不知道多人要被牵连了。
  张菉一身锦衣,俏生生的出列,手里的是一道类似账簿的文书打开,看了眼方孔炤等人,道:“除了钱谦益要当众捉拿外,南直隶在朝廷禁令期间纳娶贱籍的朝野官吏有三十八,参与各种不法事宜,包括诽谤皇上、朝廷,阻碍‘新政’,散播谣言,抗税不法等等,总共有七百二十六人,附有连带责任的,一千二百人……”
  方孔炤眼角狠狠一跳,如同被针扎,看着龚鼎孳皱眉道:“真的有这么多人吗?”
  龚鼎孳嘴角阴冷一笑,道:“这些名单是经过督政院,大理寺,刑狱司核检,朝廷,皇上批准的,大人如果有异议,不妨上奏朝廷申辩。”
  方孔炤不喜欢龚鼎孳这个态度,神色冷漠的道:“本官可以给你手令,不过动静一定要小,若是惹起乱子,本官不但会撤回所有人手,还会上奏弹劾你们!”
  龚鼎孳笑容更多,道:“大人尽管放心,除了钱谦益,其他人我们都会尽量低调。对了,今天就应该是钱谦益的大婚之日吧?方大人难道没有收到请柬吗?如果有富余的话,下官也需要一个。”
  方孔炤确实收到了,不止是他,南直隶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他自然不会去,冷眼看着龚鼎孳,道:“许大人,下面的事情由你安排,切莫影响了南直隶的‘新政’大局。”
  许杰出身内阁,由他统领这件事最适合不过。
  许杰连忙站起来,道:“下官遵命!”
  龚鼎孳目光中闪过兴奋之色,看着许杰道:“有劳许大人。”
  许杰也不喜欢这个龚鼎孳,一脸的酒色过度不说,表情还总是那么令人讨厌,但是龚鼎孳拿着圣旨,他也只得道:“我去调集大理寺,督政院,刑狱司的人,你们派人带领,羁押的人也要关在刑狱司大牢,你们不能用刑,更不能杀人……”
  “一切都听大人的。”龚鼎孳双眼有血色光芒闪过,脸上越发的兴奋。


第865章 大婚之日
  钱谦益的府邸离秦淮河并不远,在成贤街上,是一座大院子。
  成贤街这里原本是江南贡院,国子监等聚集地,是文风最为鼎盛之地,从名字就可看出一斑,与秦淮河畔的青楼教坊只有几步地的距离。
  今天,成贤街热闹非常,锣鼓喧天,人流如织,欢声笑语,温暖如春。
  钱谦益有一妻四妾,但是因为钱谦益过去的作为,有三个人“求去”,拿着和离书,“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一去不回头。
  对于这些人的离开,钱谦益根本不在眼里,因为他疯狂的迷恋上了秦淮河名妓——柳隐,柳如是。
  今天,是他迎娶柳如是过门的大喜日子——普天同庆。
  钱府大门前,张灯结彩,鞭炮齐鸣,人来人往。
  “恭喜恭喜……”这是前朝南京吏部尚书柳洁成,今年七十多,去年刚纳了一房小妾,只有十二岁的教坊司小姑娘,现在牵着小手,露出仅剩的两颗牙,乐呵呵的与钱谦益打招呼。
  “柳大人,请请,请上座……”钱谦益大喜,拱着手,满面红光。
  “恭喜钱大人喜得娇妻,梨花海棠……”这位是原浙江布政使,六十多岁,一脸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笑容,他有十六房妻妾,日日做新郎,并且其中有两个小妾颇有才华,在金陵城传为佳话。
  “陶大人,请请,没想到惊动了您……”钱谦益自然也是同样笑容,拉着这位陶大人向里面走去。
  “钱大人,娇妻美妾成双,羡煞旁人……”这一位是南直隶有名的大儒,诗书传家五代,历代都有贤达,今年快七十了,两个十六七岁美婢搀扶着,慢吞吞的来到门前,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景城先生,蓬荜生辉,快请,来人,快请到上座……”钱谦益大喜过望,连忙大声招呼着。
  这些都是他要招呼的,与此同时,贺礼如同小山一般的堆积,不时的向后院转移。
  屋内早就坐不下,院子力摆了四十多桌,依然人满为患,不停的添桌子,沸沸扬扬,热闹鼎沸。
  钱谦益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惊动了半个南直隶,几乎有名有姓的朝野官员都来了!
  “老爷,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安排的?”钱夫人出现在钱谦益身侧,轻声道。钱谦益今年四十多,钱夫人也到了糟糠之妻要下堂的时候了,浑身上下都是“富态”。
  钱谦益现在是春风得意,听着夫人的话,转头看了看,发现巡抚衙门,应天府的官员都没到,眉头一皱,道:“派人去通知一下方孔炤等人,宴席不等人。”
  虽然方孔炤是一省封疆大吏,可钱谦益毕竟是前任礼部侍郎,才华冠盖金陵,乃是整个大明首屈一指的大才子,若是复启,定然是六部尚书,前朝甚至可能直接入阁,又岂是一个巡抚可比的!
  钱夫人道:“嗯,我这就派人去催催。”
  钱谦益心满意足的点头,等钱夫人走了,招来一个心腹,低声问道:“如是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对于柳如是钱谦益是无比上心,他从京城辞官归金陵,本来满心不甘,但在秦香楼待了几次,他就对花魁柳如是一见倾心。此女才情动人,秦淮河上无人可比,在整个大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让快年过半百的钱谦益萌动了少年心,非要纳娶过门不可!
  但是柳如是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钱谦益拿不准,哪怕撒出去大把银子,还是没有换来一句实话。不过这些不重要,只要过了门,他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下人凑近,低声道:“秦香楼的姨娘说,嫁衣等都送进去了,柳如是已经在打扮,一定不会误了时辰。”
  钱谦益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大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好生招呼着,一个都不准怠慢……”
  “是老爷……”
  钱府上下忙的翻天覆地,鸡飞狗跳,热闹声覆盖了整个应天府。
  在他们说话之间,秦香楼也是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人满为患。
  “哎,还是柳妹妹命好,前一个尚书,后一个侍郎……”
  “人家可不是,也不想想,多少达官贵人,风流名士入了她的闺房……”
  “哎呀,说的还真是,不过钱大人在金陵也是首屈一指,咱们的柳妹妹还真是有福……”
  楼梯间,拐角处,一些女人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怪声怪语,时轻时重的谈论着。
  “都给我闭嘴,有本事你们也嫁一个侍郎尚书我看看!”
  水桶腰的姨娘带着一阵刺鼻气味走了进来,顿时冷眼瞪着,没好气的哼道。
  一群女人立马不甘心的翻了翻眼,三三两两嘀嘀咕咕的散开。
  这姨娘又冷哼一声,转瞬间又笑逐颜开的扭着水桶腰上了二楼,来到柳如是的房门前。
  “如是啊,你准备的怎么样,我进来了……”这姨娘语气极其腻人,一举一动都透着难抑压抑的兴奋。
  柳如是坐在里间,对着镜子,坐着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镜中的俏脸。她的年纪实际上并不大,与朱栩差不多,可人生遭遇却糟糕到了极点,落在章台也是造化弄人,万非得以。
  要说归宿,钱谦益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一身才华确实冠盖大明,完全符合她的心里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完全提不起兴趣,仿佛现在根本不想嫁人,可身落红尘的人,谁又不愿有个归宿?
  她身边放着大红嫁衣,一切纳娶仪程都是正室的待遇,外面还有隆重迎亲队伍。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没穿呢,那些死丫头都跑哪去了……”这姨娘一见顿时急的不得了,一面拿起嫁衣,一面又推开窗户看向下面。
  柳如是慢慢的梳着头发,脸上一动不动。
  这姨娘非常了解柳如是,一见心里吓了一跳,看着她失声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别乱来,你想想,这河上来来往往哪一个比得上钱侍郎?他对你是费尽心思,没有半分苛待,甚至是尊重,你还想怎么样?要是这次你错过了,要后悔终生的……”
  柳如是在镜子里看着这姨娘焦急的脸,轻声道:“我知道。”
  这姨娘看着柳如是,眉头紧皱,满脸急色,恨不得以身相代。这会儿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得苦劝道:“姑娘,就别再想那什么朱公子了,若他真是皇上身边的人,万不可能迎娶咱们这等身份的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安心嫁入钱府,尽可以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
  柳如是嘴角动了动,显然有些不甘心,对于年将半百的钱谦益,她心里还是有抗拒。
  “姨娘,姨娘……”楼下突然响起大喊声。
  这姨娘一听脸色大变,连忙对柳如是道:“钱家人来了,姑娘,快,换衣服,来人,快给如是换衣服,姑娘,可别再犯浑了……”她说着就匆匆下楼,钱家在金陵势力太大,她小小青楼可惹不起。
  几个婢女走进来,拿起东西就要给柳如是身上加,但这个时候顾横波却出现了。
  没多久,柳如是就出了楼,并没有穿着嫁衣,而是与顾横波一起坐着马车,赶赴钱谦益府邸。
  “李大人?”
  “赵大人,幸会幸会,下官姓龚……”
  “陈大人……”
  在钱府大门前,龚鼎孳几乎是挨个认人,热情的不得了。


第866章 抓人
  钱府真的是太热闹了,朝野官员,名士大儒,达官贵人,富豪大户,男女老少齐聚,摆了六十多桌,依然人满为患,挤满了每一个角落。
  钱谦益一身大红衣衫,在人群中推杯换盏,红光满面,笑声不断。
  走了一圈,钱夫人悄悄走过来,低声道:“老爷,巡抚衙门那边没有消息。”
  钱谦益兴奋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双眼闪过一道怒火。
  实际上在整个南直隶,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巡抚衙门,哪怕所有人都不来,只要方孔炤等人前来他都一样开心,现在却相反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巡抚衙门不来就是代表了朝廷的态度!他可不是真的就辞官了,只是惯用策略,以退为进,这次辞官是为了更进一步,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钱夫人看着钱谦益变幻的神色,担心道:“老爷,不会是要出事吧?”
  “出事?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一个貌似中年人的男子,一只手搭在钱谦益肩膀上,大声笑道,语气满满的自信与不屑,喷着一嘴的酒气。
  钱谦益本来有些变幻的脸色陡然又笑了起来,眯着小眼睛,道:“陈侍郎说的对,钱某怕什么?!”
  这陈侍郎是原南京吏部侍郎,原本在南直隶,甚至江南一带位高权重,极具威望,可惜在南直隶改组中站错了队,一直在野至今,几番图谋复起都没能成功,现在是寄情在秦淮河上,好不自在。
  “这才对,来喝酒,大喜日子怎能无酒?”陈侍郎拉着钱谦益就要进酒桌,早已经喝的满脸通红。
  钱谦益对着钱夫人摆了摆手,与陈侍郎旁若无事的进入酒桌,继续推杯换盏起来。
  他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龚鼎孳穿着普通服饰,混进了钱府,四处游走穿梭。
  一阵子之后,龚鼎孳躲在一个角落里,一脸邪笑,目光阴测测的看着这群人。
  没多久,一身男装的张菉悄然靠近,低声道:“大人,名单上的有六十多人在,要不要一起抓了?”
  龚鼎孳瞥了她一眼,道:“除了钱谦益,其他人都暗中抓。”
  张菉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违逆龚鼎孳的意思,转身又走了。
  钱谦益喝了几杯,突然醒悟过来,找来下人,道:“迎亲的时间到了吗?”
  “老爷,到了。”下人道。
  “好,走!”钱谦益大喜,满脸通红的向外面走去。
  “老爷,王大人来了。”钱谦益刚要动,一个下人在他身后低声道。
  钱谦益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道:“是王北承?”
  王北承先是江苏督政院副督正,督政院的事务基本上是他在主持,在南直隶影响越来越大,并且他在南直隶的官员中分量也极重,不可小觑。
  “是。”下人连忙道。
  钱谦益大喜,这王北承可能是一个开始,也顾不得要迎亲了,大步向门口走去,收拾着衣服,准备迎接。
  他还没走到门口,王北承就一身官服,抬脚已经迈过门槛。
  钱谦益看着是喜上眉梢,抬着手就大声道:“王大人……”
  他的声音很大,仿佛怕别人听不见,他的话音未落,一群督政院的衙役就分成两排从王北承左右穿过,冲进了钱府,并将其他人挡在外面,包围了钱谦益。
  钱谦益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骤变。
  本来吵吵嚷嚷,热闹沸腾的钱府立时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向王北承,接着他们都悄悄围聚过来,目露警惕。
  龚鼎孳眼神里邪气更重,笑吟吟的也跟着走了过来。
  “钱谦益,你可知罪?”王北承没有理会其他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钱谦益道。
  钱谦益面沉如水,心乱如麻,可还是抬起手,硬邦邦的道:“本官何罪之有?”
  钱谦益话音一落,四周一个年轻人就大声道:“是啊,钱大人何罪之有?他已经不是官身,不在朝廷禁令之中,有何罪责?”
  “是啊,你们管得太宽了,莫非辞了官,你们还要管?这还有王法吗?”
  “你们要抓钱大人有罪名吗?要是没有,你们休想抓人!”
  一大波人群情激奋,与衙役推推搡搡,大声叫喊。
  王北承一张老脸不好看,冷冷的扫过这群人。
  或许是王北承还有几分余威,亦或者是他的官高,一群人顿时都息声,却又不退怯。
  钱谦益脸上很不好看,心里更怕,浑身都在抖,还是硬撑着道:“还请王大人明示!”
  王北承拄着拐杖,淡淡道:“第一,欺君罔上,蔑视朝廷。第二,纳娼娶妓,有碍风俗。第三,为官无功,为民无德。第四,操守有失,持身不正。第五……”
  王北承也是老牌文人,哪怕没罪都能张嘴来个几十条,何况钱谦益这是实实在在的把柄!
  四周听着的人都一怔,没想到王北承还真是有备而来,早就罗织好罪名。这一刻众人都心里忐忑的看向钱谦益,王北承要是有备而来,此事就难以善了了!
  龚鼎孳嘴角一翘,站在人群,看着钱谦益的背影,眼神越发邪气,突然低声自语道:“来了!”
  他身边的张菉眉头微皱,有些听不懂。
  恰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钱府的大门前,但里面的人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龚鼎孳嘴角阴测笑容更多,一丝淫色在眼中一闪而过。
  钱谦益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看着王北承没有立刻反驳。所谓的有碍风俗,无功无德,持身不正这些都是假的,关键还是第一条。
  欺君罔上,蔑视朝廷!
  这是一条万能罪责,只要抓到一点把柄都能套上,但他钱谦益毕竟是前任礼部侍郎,不是捕风捉影就能随便捉拿下狱的,那天下就真乱了套了。
  关键问题是,王北承抓到的把柄是什么?
  钱谦益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他当初也算是最早跟着皇帝的人,一直都小心翼翼,从不逾矩分毫。他将在京城的事情想了个遍,还是想不到半点!
  压着心里的慌乱,钱谦益看着王北承,沉色道:“王大人,不知这欺君罔上,蔑视朝廷的罪名从何而来?”
  王北承淡淡道:“你在朝廷曾力推‘九条禁令’,也曾亲自处罚多人,为此还被皇上,朝廷嘉许,现今辞官归乡就纳娶娼妓,弄的南直隶沸沸扬扬,满天下的人看皇上,朝廷的笑话,你说,这不是欺君罔上,蔑视朝廷是什么?”
  钱谦益万没有想到,问题居然出在这里。他也是大喜大悲过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冷汗涔涔,浑身冰冷。
  四周的人都是鸦雀无声,这个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罪名,并且在大明最重视的“道德”上也是无可辩驳的大罪!
  前一刻还高喊着“正人君子”,下一刻就变成了“奸佞小人”,任谁都无从说辞!
  “钱大人,你是跟本官走,还是要押着你?”王北承看着钱谦益的表情,越发的面无表情道。
  他话音一落,督政院的衙役齐齐上前,隐约有拔刀之意。
  四周马上一肃,有煞气弥漫。这些衙役都是大明各处新兵处淘汰出来的,全经过至少一年的训练,个个都颇为威武。
  钱谦益脸上泛白,嘴角抖索。他很清楚,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至于他的那些官途野望都将是一场空!
  钱夫人就站在钱谦益身后不远处,神色慌乱,六神无主。
  至于那些宾客,之前还称兄道弟,热情无比的人,早就退到了一旁,恨不得变成鸵鸟,将头都埋起来。
  钱谦益看着王北承,脸上露出一丝艰难的僵硬笑容,道:“王大人,能否通融一下?下官还有些事情要……”
  王北承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冷漠的道:“钱大人,省省心吧,这是内阁飞鸽传书的命令,一连七只,命令是要将你直接押赴京城受审,想要疏通关系到京城再说吧。”


第867章 垂死挣扎
  钱府大门上还挂着大红灯笼,洋洋喜气浓郁不散,一群人喷着酒气,脸上的笑容还僵硬着留存。
  但王北承站在门前,如同一道门神一般,寒气肆意,将大院内外都罩着凄冷之中。
  这里起码有四百人,全都大气不敢喘,压抑的如同是菜市口的死刑场。
  钱谦益身后不远处的钱夫人,一干原来的尚书,侍郎都面色变幻,心慌意乱,谁都不敢冒头。
  王北承身边的衙役都手握刀柄,面色冷酷。曹文诏在南直隶一年招募了不少新兵,这些虽然都是淘汰下来,可有些也是见过血的。
  钱谦益背脊发冷,肥胖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双眼圆睁的看着王北承。
  王北承的话简单明了,这件事并不是南直隶巡抚衙门做的,是朝廷的命令!也就是说,他本以为的取巧——弄巧成拙了!
  他这一去定然是没有回归之日了,他脑海迅速急转,他在京城的哪些关系可用,可以救出他来,只要能救出来就还有希望。
  可他脑中如闪电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皇帝如同一座大山压着,他在京城不敢丝毫乱动,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有的那些也帮不上忙!
  好半晌,钱谦益阴沉着脸,抬手道:“王大人,你我都是出自南直隶,分属同乡……”
  他还没说完,王北承冷哼一声,道:“本官向来洁身自好,若是钱大人大庭广众的想要交通本官,本官就多加你一条罪责!来人,给本官拿下!”
  王北承话音一落,五六个差役扑了过去,手铐,镣铐通通向着钱谦益身上招呼。
  钱谦益剧烈挣扎,大吼道:“王北承,一定是你陷害我,我一定要进京告御状,这件事不算完!”
  王北承神色微冷,钱谦益这句话会将他架在火上烤,南直隶的士绅阶层估计会恨死他!
  果然,不少人都向着他露出厌恨的目光,双拳紧握,似要冲过来揍他一顿。
  “老爷老爷……”钱夫人大哭,追着要拉扯钱谦益,结果被差役挡了回去。
  王北承现在也是恨死了钱谦益,琢磨着如何上书朝廷,将钱谦益往死里再推一把!
  “带走!”王北承一肚子火,大喝一声,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钱谦益挣扎着大叫:“王北承,你陷害我!我没有违反朝廷法纪,是你们陷害我,我要告御状,向皇上,向内阁告你巡抚衙门……”
  钱谦益的话似乎是信号,不少人都双眼大睁,心里大动,目光灼灼。
  龚鼎孳嘴角勾的更深,眼神阴测测的在人群中环视,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似在记住这些人的脸。
  他近来越来越喜欢这么做,甚至于听脚步声都能分辨出一个人,有时候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内心想法,真是奇妙的很。
  钱谦益被塞上了马车,被一群差役包围着。钱府这些人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二愣子冒出来“劫狱”,要是真被劫走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钱谦益在马车里还在大喊大叫,给外面那些人支招。
  王北承上了马车,面沉似水的带着人快速离开。他真的很生气,钱谦益将矛头指向他,日后在南直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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