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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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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到大明,同时朱栩还需要他来挡一挡正在崛起的俄罗斯人。
  因此,大明现在急需处置的,就是察哈尔了。
  朱栩沉思半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刘时敏,道:“你觉得,朕现在处理察哈尔,是不是有些急切?”
  这件事刚刚透露给内阁,还不知道内阁会掀起多大风波,只怕反对者是十之七八,支持他的也多半是默默支持。
  刘时敏看了眼朱栩,连忙又低头,道:“奴婢相信外廷的大人们会理解皇上,更会看清大势,不会反对皇上的决定。”
  朱栩轻轻笑了声,走下软塌,活动了下身体,背起手,想了想,道:“走,去看看海兰珠。”
  刘时敏看着朱栩的背影,又看了眼外面的漆黑天色,没有劝阻。
  海兰珠,布木布泰,两人不是普通女子,是科尔沁的格格,眼下这个情形,她们就更不一般了。
  在朱栩去往芷兰宫的时候,朝鲜的二位国王在内阁,得到了非常好的优待。
  好吃好喝,有专人陪着,曹化淳与孙传庭就忙来忙去,在满内阁走来走去,同时中书内的文书进进出出,奔赴各地。
  朝鲜去国号不是小事情,哪怕内阁有准备,有琉球的先列,一时间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在孙传庭的班房里,内阁六部,督政院,大理寺等等,站满了人,认真的听着孙传庭的话。
  “‘巡抚衙门’的主官,从在野选出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前往,上传下达,匡扶得失,具体人选,内阁会再考虑,你们也可以举荐……”
  “大理寺,设南北省级大理寺,其他的不设,官员吗……三七开,我大明占三,朝鲜占七,主官给朝鲜提名……”
  “刑狱司,各派十五名官员,不负责具体事务,全部都是副手,日后每半年轮换,每次增加十五人,然后分散各地,全数各三百人……”
  “吏部,各派遣三十名,不负责具体事务,但要求对事务都要有足够的了解,对朝鲜官员进行观察,记录……”
  “兵部不派人,朝鲜的所有军队,临时调派权归辽东总兵署……”
  “工部对朝鲜的交通进行重新梳理,确保与我大明的统一,无障碍……”
  “户部,对朝鲜的户籍,人口,田亩进行梳理,掌握相关数据……”
  “礼部……”
  “督政院……”
  “对了,贸易方面要加强,互通有无,商船定期不定期开航……”
  孙传庭本来是坐着说的,说的口干舌燥又站起来,道:“本官说的这些有些复杂,你们回去之后,各部门继续商议一番,然后咱们再联席商议,在三五天内完成,这件事不能拖延,本官要亲自去平壤传旨……”
  “遵命!”一群人抬手,强打着精神。
  孙传庭断断续续说的太多,很凌乱,这大深夜的,还需要他们回去再整理,别说今天晚上,怕是明天一天都没时间睡觉了。
  一群人迤逦的出了内阁,各自赶回部门,孙传庭走向曹化淳的班房。
  曹化淳正在草拟各种诏书,涉及范围太广,即便是他也不能单指挥。
  他的班房里,有六个内监,还有十多个年轻的文人,一看就是从督政院毕业的人,被抽调过来,在他班房里做事。
  “曹公公。”孙传庭站在门外,笑着喊了一声。
  曹化淳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忙放下笔,走出来。
  两人并排走了几步,曹化淳道:“孙阁老,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是第一次,但朝鲜是大明的属国,依照礼制处置,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从头到尾都非常复杂,还得细细的设计。
  孙传庭到底是内阁辅臣,自身的履历也非常厚实,内阁,六部,地方都做过,尤其是辽东总理大臣任上,与朝鲜交集最多,他来处理是最为合适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传庭脸上有疲惫笑容,道:“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想与公公聊聊,喘口气。”
  曹化淳脸上顿时露出会意的笑容来,陪着走向孙传庭的班房。
  他是大内总管,当今皇帝陛下最近的人,谁敢没事找他闲聊天?
  孙传庭与曹化淳对坐,给他倒了杯水,笑着道:“我在辽东的时候,与朝鲜接触不少,尤其是那位金忠善将军,我入京的时候,还托我给皇上带礼物,表达他的敬意。”
  曹化淳喝了口茶,笑而不语。
  他知道金忠善,这位在朱栩还在潜邸的时候就接触过,算是与朱栩说的上话的人。
  孙传庭看着曹化淳的神色,咳嗽一声,神色正经了一分,道:“公公,我也不绕圈子了。皇上有宏图大志,烈烈雄心,这我知道,也不反对。朝鲜应该是皇上早就谋划的事,只不过今天水到渠成,别人看不到,我看的清楚。从金忠善,到秦翼明驻扎平壤,到琉球,再到今天……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想问一句,除了对察哈尔用兵,皇上可还有其他意图?”
  没有谁是傻子,琉球,朝鲜相继去国号,分明是早有预谋,一步步按部就班的计划。这些“阴谋”出自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当今皇帝陛下对“武功”有着炽热,磅礴的野心,从辽东,到安南算是收复,朝鲜,琉球就算是开疆拓土!
  不管这些人自己认为是真是假,孙传庭都清楚,不管真假,将来一定会是真的,眼前这些云云雾雾都是皇帝的障眼法!
  琉球,朝鲜既下,察哈尔自然是下一个目标!
  孙传庭目光灼灼,紧盯着曹化淳的双眼。
  大明真的不能再折腾了,打一个察哈尔,咬咬牙能撑住,但是再有一个,就真的会有不可预测的后果!
  曹化淳如今也算是人老成精,哪里会被孙传庭诈到,同时他明白孙传庭的担忧,相比于毕自严等人,孙传庭问的是“其他”。
  “不知。”曹化淳惜字如金。
  孙传庭双眼骤缩,在他看来,曹化淳不给实话,那就是欲盖弥彰。
  不过曹化淳接着就道:“察哈尔,皇上还没有最终定主意。”
  孙传庭一怔,有些不明所以,道:“皇上不是说,定在四月一号?”
  曹化淳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孙传庭睁着眼看着曹化淳,但曹化淳一直没有说话。
  孙传庭陡然有一种明悟,看着曹化淳道:“公公是说,这只不过是皇上给察哈尔施加压力的一种方式?”
  曹化淳看着孙传庭,似乎担心传错了讯息,默了一会儿,又道:“皇上在见过尼克鲁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孙传庭听着这句话,稍稍琢磨,就感觉大有深意,尤其是在见过察哈尔国师尼克鲁之后。
  片刻之后,孙传庭有些会意地笑道:“下官明白了。”
  曹化淳不管他是否真明白,接着道:“对于‘新政’,皇上并不着急,再给内阁三天时间。”
  这件事已经拖了很久,诸位巡抚进京也很长时间,实在不能再拖,孙传庭面色微凝,道:“公公,对于今年的‘新政’,皇上到底是何态度,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第991章 传旨
  大明上下,现在最瞩目的事情莫过于今年的一系列的“新政”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一拖再拖,至今也没有完善的方案出来。
  其中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朝廷与地方的大员之间的矛盾,内阁的一系列安排在这些地方大员来看,过于操切,会适得其反,在不断的与内阁六部等讨价还价,迟迟没有一个恰当的妥协。
  第二个,就是乾清宫的态度,乾清宫的态度有“一锤定音”之效。所以,乾清宫一日不表态,朝廷,京外大员都会被无休止的“讨价还价”牵扯,挣脱不出。
  因此,关键,还是乾清宫里,朱栩的态度!
  曹化淳知道孙传庭会问这个问题,默默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而又抬头,道:“孙阁老,若是皇上一日不开口,内阁是否就无法完成今年的‘新政’计划?”
  孙传庭听着曹化淳平淡的话语,刚要应声“是”,旋即猛的脸色微变。
  开口“是”很简单,事实也是如此,可反过来一想,那就是他们内阁太无能了!
  皇帝将天下政务交托给内阁,结果事事还得皇帝亲力亲为,那要内阁有何用?要他们这些内阁辅臣有何用?
  孙传庭心里一惊,接着深吸一口气,看着曹化淳,道:“本官明白了,三日内,一系列‘新政’计划会完善,大议就定在三天后,如何?”
  曹化淳站起来,道:“这件事杂家做不了主,明天内阁商议一番再说。”
  孙传庭会意,面色沉着的道:“公公放心,内阁能当大任!”
  曹化淳笑着,转身出了孙传庭的班房。
  孙传庭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皱,沉吟一声,出了班房,转身去见朝鲜二国王。
  这件事,今晚要了结,将事情定下!
  天未亮,孙传庭还在给朝鲜,琉球之事收尾,毕自严,孙承宗等人就来了。
  三人在小茶亭喝茶,孙传庭道:“以前是没有察觉,现在看来,皇上吞并朝鲜,琉球是早有计划。”
  孙承宗,毕自严等都微微点头,坐在那,面色平静。
  事情到了现在,大家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显然是早有图谋,一步步施展到现在,水到渠成,大功告成——他们才发现。
  孙承宗倒是更为坦然一些,看着毕自严与孙传庭,道:“皇上所思所想,所图,皆非我等所能预料,这应当只是我们看到的。皇上心中的豪情……堪比太祖成祖。”
  实际上“堪比”这个词,孙承宗也是出于避讳,到了现在,谁看不出,当今的景正皇帝陛下,有着比明朝所有皇帝都更为炽烈,磅礴的野心——掩盖在他平和,安静的外表之下。
  毕自严没有说话,心里说不上高兴,也谈不上落寞,总之是五味杂陈,很难说清。
  当今皇帝,“背着”他们做了很多事情,是因为他们总是拖后腿,为了防备他们掣肘,太多的事情不让他们知道,唯有到事情结尾,他们才能“恍然大悟”。
  这对一个内阁“首辅”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挫折。
  “这么说,皇上,决意对察哈尔用兵了?”毕自严看向孙传庭。事情明摆着,察哈尔是一个战略剩下的一部分,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察哈尔不能继续存在。
  孙传庭摇头,道:“还未可知,应该还在等机会。”
  乾清宫里的那位,从来不会为了一件事大动干戈,多半还藏有其他目的。
  孙承宗道:“这件事应该还不着急,眼下还是‘新政’要紧,必须尽早有个结果,不能再拖延了。”
  毕自严的心脏那不是一般的强大,很快就挣脱而出,眼神闪着冷光,道:“我们分分工,将近前的事情迅速料理完,大议不能再推迟!傅昌宗,周应秋,方孔炤等人我们再谈一次,不管他们还有什么想法,这一次,内阁做主,由不得他们!”
  孙承宗,孙传庭神情微动,毕阁老这个意思,是要放弃吗?放弃“纠正”皇帝,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孙承宗与孙传庭对视一眼,心里若有所思。
  当今皇帝已经大婚,已经成年,亲政,确实不再需要他们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匡扶得失”了,尤其是,当今皇帝表现的雄才大略,他们远远不及。
  毕自严,这是丧气还是认清事实了?
  毕自严没有说话,双眸灼灼,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股锐气!
  内阁更加忙碌了,一堆堆的文书,奏本飞来飞去,毕自严等人态度更加坚定,内阁召集各地的总理大臣,巡抚入宫,准备今天彻底将事情定下!
  这个时候,一道旨意从乾清宫出来,直奔内阁。
  毕自严看着这道圣旨,脸色动了动,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阻拦,司礼监与内阁的人,迅速出宫。
  城东,赵府。
  赵源琛是万历年间的工部尚书,今年七十八,在二十多年前就致仕了,这些年在京中养养花,种种草,儿孙绕膝,不理会政局的风云变幻,倒也颐养天年,过的舒舒服服。
  这些年朝局是纷纷扰扰,各种倾轧不断,他都避开了,躲在府邸里安安稳稳。但是,朝廷的大演武还是将他给震动了。
  那样的火器,那样的威力,实在令他害怕,所以,他在那道奏本上也签了字。
  偏庁里,赵源琛坐在椅子上,满头白发,一脸老态,但精神非常。腿上坐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这是他女儿,正在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认字。
  小女孩白皙精致,脆声声的跟着念。
  一副和谐的父女图。
  没多久,一个五十多的肥胖老者,蹒跚的走进来,看着赵源琛道:“爹。”
  赵源琛头也没抬,看着小女孩满脸笑容,一会儿才道:“怎么了?”
  肥胖老者是赵源琛的第三儿子,他看着老者,皱眉道:“爹,您就不该在那道奏本上署名,现在朝局动荡,天威难测,一不小心就会给我们赵家带来灭顶之灾……”
  赵源琛看向他,审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你但凡要是有一点胆气,现在也不会只是六品。”
  这位三儿子看着赵源琛,眉头皱了下,有些不甘愿的道:“爹,自从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你看看,过去的王侯还剩下几个?那些权贵还有几个?我们赵家根本比不过,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要被牵扯进去……”
  赵源琛放下小女儿,背起手,看着这个三儿子,没好气的冷声道:“哼,我若活着,赵家还在,若是我死了,凭你还能撑得住赵家吗?我如果还不做点事情,赵家恐怕就得随我陪葬了!”
  这三儿子神色僵硬,不敢与赵源琛顶嘴,但神色还是不高兴。他认为,赵家在朝局未明的情况下不应该过早介入,图惹祸端。
  赵源琛看着三儿子的神色,冷哼一声,背起手,望着外面,道:“这不过是一道探路的奏本,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推你一把,至少给你加到三品,我才能放心的死。”
  三儿子赵元杉脸上的不甘立即消失,躬身道:“儿子不孝。”
  赵源琛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担心,准备好五万两银子,明天随为父走动一番,朝廷那些人,为父看到很清楚,五万两银子,足以给你买一个郎中……”
  赵元杉大喜,道:“爹,真的能买到吗?”
  赵源琛淡淡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到任后,为父再给你弄几项政绩,运作一番,最多两年,或许就能上一任侍郎,再然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赵元杉欣喜若狂,道:“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这五万两尽快捞回来,只要我能进到部里,其他的你就看我的,别说侍郎了,尚书我也做得!”
  赵元杉话音刚落,外面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老爷,老爷,圣旨,圣旨来了……”


第992章 凉凉
  赵源琛,赵元杉脸色微变,赵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接到过圣旨,太突兀了!
  赵源琛现在是惊疑不定,看了眼赵元杉,大步向外面走去。
  赵元杉不敢大意,扶着赵源琛,快步跟着。
  在赵府前院,一群内监等着,每一个都有冷意,身后还有禁卫。
  赵源琛等人来到近前,看了眼,连忙跪地。
  “赵源琛接旨。”领头的内监声音冷漠。身后的禁卫更是一身煞气,似随时都会拔刀!
  “臣赵源琛接旨!”
  赵源琛脸色发白,他人老成精,本能就预感到不好,神色惶恐,颤巍巍地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以藐躬,得兹大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志于大明中兴,夙兴夜寐。圣人前观五百年,朕茫然不比,倾身于后。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欲磨器,圣徒相阻。朕意相罢,然,火器之利,天下皆知,大明何禁?若敌之于手,大明何抵?”
  “思之再三,岂不异于猎人去其弓箭,渔夫去其网,士兵去其刀兵,大明毁之长城?何耐凶寇?”
  “诸卿皆我大明圣贤,岂不知马放南山?农夫与蛇?”
  “火炮之利,满世皆知,大明尽毁,残元再来,九边重镇何堪?”
  “西夷万里之外,火器盛于大明,他日来攻,海上长城何在?若片帆不能下海,我大明如圈养之猪狗何异?”
  “道理之粗浅,三岁孩童知之,卿等皇之而上,居心何在?”
  “倘仅是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枉读圣贤书,朕体谅之。若是身怀险恶之心,构陷大明,祸在当世,罪在千秋,其心当诛!”
  ……
  这道旨意写的很直白,层层递进,语气不断严厉,字字像着利剑一般,刺向赵源琛的心脏,令他脸色发白,双眼惶恐,身体颤抖个不停。
  直到最后,内监淡漠冷清的“钦此”声落下,赵源琛还在那瑟瑟发抖,无从反应,目中尽是骇色。
  他曾今做过预测,可能皇帝或者朝廷会不满意他的署名,但最多就口头申斥一番,他可以借此机会请罪,随后安排儿子,门徒进阶。
  当然,如果赞同那就再好不过!
  可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惹来皇帝的诏书“申斥”,语气,用词极其严厉,似在眼前!
  这道旨意一旦传出去,别说给他给门徒安排进阶,只怕他们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不错了!更为重要的是,他积累了一辈子的“清名”,瞬间付之流水。
  史书上肯定会有今天这一幕,上面会怎么记述他?
  赵源琛头冒虚汗,双眼大睁,脸角抽搐,呼吸急促,猛然间抬头。
  噗!
  一口血喷出,双眼大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爹!爹!”
  赵元杉大叫,跪着跑过去。
  赵源琛双眼涣散,有气无力,满脸痘是血污。
  赵家立即乱了,鬼哭狼嚎,大喊大叫。
  与此同时,有一队内监在工部宣旨,两个员外郎跪地,听完旨意,脸色发白,嘴角哆嗦个不停。
  一个缓缓的趴在了地上,满脸凄然,似哭似笑。
  这件事他本不想参与,可耐不住他的老恩师,一直在野的一位大儒的劝说,最终署了名。
  这一署名,将他的前途都搭进去了。心里不知道多少悔恨,满脸抽搐,完全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想哭又想笑。
  另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恍然,目光呆滞,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父亲是赵南星的半个门徒,这次是在他父亲的要求下,他才署的名。
  内监宣读完就走了,徐大化从里面出来,脸色厌烦的对两人摆了摆手,道:“将人拖走,他们的免职令马上就到。”
  “是!”几个衙役冲进来,拖着两人走了。
  两人依旧恍恍惚惚,被拖走了,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挣扎,倒是有些出乎徐大化的预料。
  另一面一群内监从一个学院走出,身后的内监,内阁文书,禁卫二十多人,很是威风的大步离去。
  在他们身后,有一群人跪在地上,丝毫不动。在礼制上,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跪着的三十多学生模样的人,忽然直起身,语含惊恐的道。
  “若仅是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枉读圣贤书,朕体谅之。若是身怀险恶之心,构陷大明,祸在当世,罪在千秋,其心当诛!这,这是要向我们身上泼脏水吗?”
  “道理粗浅,蒙童知之,卿等皇之而上,居心何在……难道说,皇帝要对我们动手了吗?”
  “农夫与蛇,谁是农夫,谁是蛇?院长,我们怎么办?”
  这群读书人还跪在地上,已经惶恐,忐忑起来。
  当今皇帝的残暴是有目共睹,连宗室都被杀了个七七八八,岂会又在意他们,屠刀说举起就会举起!
  “梁园,现在该如何?”一个老者走过来,面色凝重。
  “是啊,皇帝突然这般下旨,是不是表示,朝廷要对我们下手了?”从院后走出一个中年人,神情担忧。
  被称为梁园的人,是一个五十多,身穿长袍,瘦削凛然,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半百老者。
  他名叫马犹龙,天启四年任江西督学,赵南星被罢,他辞官归里讲学,赵南星“遣戍死”,他带着一帮学生从乡里入京,一直在城西的“清都书院”开堂授课。
  作为赵南星最得意的弟子,他自然为他老师登高呐喊,不停的喊冤,也数次谋求入仕。失败后,这“清都书院”也就成了“针砭时弊”,抨击朝局最为激烈的地方,隐隐为某一群人的领袖,圣地,“宇内相望”。
  虽然这些人闹的很不像话,但明朝学风向来开放,因言获罪的极少,加上朝廷以及朱栩都没有动他们的意思,他们就一直活蹦乱跳的到了现在。
  马犹龙倒是很平静,目光在人群中看了眼,见都是自己人,便道:“你们也听到了,朝廷或许已不能继续相容我们,我打算即刻南下,去南直隶,你们是否跟我走?”
  “我们跟着老师走,反正朝廷也容不下我们!”
  “没错,再待下去,等来的就是缇骑了,不走待何时!”
  “走走,都走,皇帝昏庸,朝廷愚昧,我们喊的再大声也无用,还不如南下,联络同道,来日再上朝堂,到时一呼百应,涤荡乾坤!”
  “好,梁园,我们跟着你走,这里确实不能待了,赶紧走!”
  “对,立刻收拾的东西,我去联络商队,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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