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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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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乔年道:“孙阁老在帅府忙着,傅阁老去了陕川,一时半会回不来,靖王这件事,下官看来,还是按照章程来,让刑狱司介入,大理寺过审,将影响降到最低,若是朝野惶恐,万民不安,整个大明都有可能动荡……”
  毕自严看着两人,眉头皱了皱,好一阵子才道:“督政院那边有什么动静?”
  孙传庭道:“正在联络各地的督政院,收集证据,似乎,他们想要有大动作。”
  毕自严眉头皱的更紧,道:“靖王什么时候回京?”
  孙传庭道:“信上没有说,估计,还得半个月以上。”
  毕自严默然片刻,道:“先压着,我上三楼。”说着,他拿着奏本,起身就向三楼走去。
  孙传庭,汪乔年这才陡然醒悟,这件事,看似是靖王在做,可关键还在乾清宫。
  汪乔年看向孙涛,道:“白谷,你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如果按照往常来推断,这肯定是朱栩的杰作,但孙传庭觉得又不像。
  孙传庭摇了摇头,道:“待会儿毕阁老回来就知道了,我们还是先做事吧,这件事,自有皇上头疼。”
  汪乔年想了想,跟着站起来。不管江西怎么发展,他们大理寺都是这件事重要参与方,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他得提早安排准备。
  毕自严上了三楼,将奏本递给朱栩,神情颇为肃然。
  朱栩之前已经收到了靖王的密信,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道:“毕阁老怎么看?”
  毕自严道:“皇上,靖王手段过于激烈,只怕会引起江西上下的恐惧不安,各地也会出现震动,臣担心适得其反。”
  朱栩拿起茶杯,没有立刻说话。
  他要解决的,是一些根深蒂固,影响大明数百年,以及关乎未来数百年国运的事,不是杀几个人,几百个人就能行的,终究杀人只是手段,解决问题才是目的,不能因为手段而引起更多的问题来。
  靖王这次这么大动作,有会错意的原因,也有他的私心。
  不过,事情既然开头了,断然没有缩手的道理,朱栩没有绕圈子,直接道:“首先,这件事要定性,那就是官员们是贪污受贿,知法犯法,那些士绅是作为不法,行贿谋私利,与‘新政’完全没有关系,这一点,毕阁老可明白?”
  毕自严稍稍思索,立即就明白了。与“新政”撇开关系,其他各地就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过于激动,将这种惊恐不安降到最低,朝野更能接受一些。
  “第二点,就是程序要合法,公开,公正,让人挑不出理,拿不到把柄,既然要立规矩,就不能破坏规矩,我大明上下要堂堂正正,不止要堵现在人的嘴,要让后世也无话可说,有章可循的做事,有规有矩……”朱栩道。
  毕自严会意,大明之所以颓败至今,就是没了“规矩”,既然要重塑,首先他们就要行的正,坐得端才行。
  “第三,内阁的权威必须进一步树立,对地方的掌控要进一步加强,反腐败,反懒政,反渎职,这些要摆在首位,‘新政’的基础要打牢,不能指望一帮贪官污吏做事……”
  大明向来对士人优渥,这也是大明吏治崩坏的原因之一。
  “第四点,靖王这件事,要肯定,要大加宣传,各地的巡抚必须第一时间站出来,向腐败宣战,这是一场战役,需要全国上下所有人参与,刑狱司,督政院,内阁,反贪局,要分多路并行,对腐败不宽容,要拿出我朝太祖当年的苛刻来……”
  毕自严听着,眉头动了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他对那些昏官庸吏的雍容之心也消耗殆尽,准备认真的整肃一番。
  很快,内阁诏令落向江西。
  在江西的靖王,江西巡抚樊一蘅,收到诏令后,一股杀气迅速在江西蔓延。


第1162章 大肆抓捕
  江西,南昌府,最有名的状元楼。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文人骚客来过,留下了无数的诗篇,俨然成为一个文人圣地。
  这种圣地,自然不是一般人来得了的,非富即贵。
  一处包厢里,桌上摆满了江西的特色菜,有鱼有肉,酒香四溢。
  七八个基本上都是肥胖中老年人,围聚在一圈,这些人穿着华丽,脑满肠肥,脑门上都是油腻,一个人伸手抓着手里的嫩鸡,撕咬着鸡腿,含混的道:“不就是抓了几个当官的,又能怎么样,我们见的官还少吗?”
  “是啊,不管他是哪里的人,我们总有办法变成我们的人,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他什么事也办不成!”
  “靖王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咱们虽然管不了谁当官,但咱们能保证谁当不了这个官!”
  “我听说,靖王弄了一个名册,要将江西的官员一网打尽,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没有我们,他们能成什么事情,能收上税吗?有人会帮他们做事吗?他们有一点银子吗?”
  一群人在大吃大喝,冷笑连连。
  现在的地方,除了省一级有朝廷的拨款,府县基本上是穷的叮当响,依靠着地方士绅过活,如果这些士绅稍微为难,这些当官的就会非常难受。
  在历史上,不管是陕西的民乱,还是满清入关如入无人之境,都是因为地方府县早就油尽灯枯,根本没有一丝抵抗的力量。
  所以,这些士绅有足够的自信,不管谁来做官,他们都能令之老实的俯首听命,否则就当不下去!
  在另一边,河边一座青楼之上,欢声笑语,琴瑟琵琶,靡靡之音,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闪动不休。
  一群官员在搂着衣着暴露的姑娘,大声唱和,吟诗作对。
  虽然朝廷取消了贱籍,但不能让青楼这种营生消失,反而助长了其发展,大明各地,不知道有多少小秦淮。
  “周大人,今天怎么样啊?”一个八字胡的小老头,看着中间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说道。
  中年人瞥了眼怀里两个十六七岁,嫩的要滴出水来的小女孩,畅快地笑道:“好好好,非常好……”
  边上还有五六个比他小一点的人,一看气度都是做官的,纷纷附和,都是一脸兴奋,酒过半酣,满面通红。
  “你们不要怕,靖王又能怎么样,朝廷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咱们这……”
  中年人在怀里姑娘喂了口酒后,大着舌头道:“从巡抚衙门,到地方末流小吏,哪一个能脱离地方士绅,他们不要吃饭,不要人做事了吗?什么三百多人名册,他就是一百,五十,你看看,还有人给朝廷做事吗?”
  “实话告诉你们,不满朝廷的大有人在,我之前还听说有人联合要罢朝,集体辞官,到时候看朝廷的怎么办!别以为咱们好欺负,咱们官虽小,可离开咱们他办不成事……”
  听着中年人的话,一群人立即跟着附和:“那是那是……”
  推杯换盏,软声腻语,是一夜到天明。
  巡抚衙门,靖王坐在主位,樊一蘅陪站着。
  靖王不但是当今少有屹立不倒的亲王,还是内阁排名第三的阁臣,平时虽然低调,但他的能量谁都不敢小觑。
  樊一蘅曾经是顺天府府丞,却也没与靖王打过多少交道,他看着内阁的飞鸽传书,看着靖王道:“王爷,真的要一次性动手吗?下官也是有计划的,这一年已经对省级官员进行了摸排,打算用两到三年完成官员的调换……”
  靖王坐在那,面无表情,目光一直看着外面。
  这些年,他一直很低调,低调到众人都忘记了他,忘记了督政院的职能。这一次,他确实有私心。
  他要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让大明上下知道他的存在,知道督政院的权威!
  靖王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脸色坚毅,目光炯炯,浑身都透着干练气息的中年人,道:“准备好了吗?”
  中年人是江西刑狱司的主事人,他一抬手,道:“回王爷,名册已经发下去,三百人已经点齐,总督府那边会协助,一切准备就绪。”
  靖王站起来,目光冷淡,道:“那就动手吧,先抓捕贪官污吏,然后依次侦办,凡是有罪的,一律重惩!江西上下必须要明白,反腐是皇上,是朝廷一直最重视的一件事,并不是刻意针对江西,也不会搞诛连,毫无节制的扩大,你们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樊一蘅等人心神一凛,立即道:“下官遵命!”
  靖王的话,既是安抚,也是警告。很明显,朝廷并不信任他们这些地方官,在敲打!
  随着靖王下令,以刑狱司为主,督政院,总督府为辅的抓捕的队伍从巡抚衙门奔出,根据任命,分赴八方。
  南昌府,一座大宅子里,官兵围堵前后两门,直接破门而入,如狼似虎,直冲后院。
  这一家都惊慌失措,鸡飞狗跳,大喊大叫。
  “老爷,老爷,不好了,官兵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双眼阴鹜,脸色发白,脚步浮虚的中年人快步从后院出来,冷着眼,看着冲进来的官兵。
  领头的是刑狱司稽查副主事,拿着一张纸,直接道:“苗焘,你涉嫌行贿朝廷官员,偷税漏税,克扣租户税粮,殴死殴伤三人,证据确凿,给我走一趟吧!”
  苗焘根本不看,嗤笑一声,道:“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就算你们头那四品,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大声说话。你知不知道,你们巡抚衙门的大院谁出钱修的?去年修河,谁出的银子?你知道,你们巡抚衙门的税银的一半是怎么来的吗?”
  领头的主事环顾着大宅子,冷声道:“苗先生,你也是书法大家,在我江西也是有名的善人,本官提醒你一句,你要么什么也别说,说的本官都会记录在案,成为呈堂证供,来人,给我封了苗府,除了苗焘,其他人一律押在后院等候处置。”
  “你敢,我苗府岂容你这种废物放肆,给我出去,来人,给我打出去……”
  “胆敢反抗,除了苗焘,一律格杀勿论!”刑狱司的人相当冷酷,直接拔刀,弓箭手迅速就位。
  苗焘看着,本就酒色过度,摇摇晃晃的身体,一个踉跄,直接倒地。
  刑狱司的人快速扑上去,给他套好链锁,旋即开始查封整个苗府。
  在另一边,督政院的一个主事带着人,直接来到一座大院前,上面写着一个偌大的“商”字。
  察举司主事齐治看着这座大院,淡淡道:“都围起来了吗?”
  他身边一个穿着捕头服饰的男子,道:“大人,封锁了。只是,咱们真的要冲进去吗?”
  齐治冷哼一声,道:“没有谁例外,给我冲进去,尽量不要出人命!”
  这捕头听着齐治不冷不热的“尽量”二字,心头一冷,旋即直接带人撞门,冲了进去。
  官兵刚刚冲进去,忽然就停了下来,接着众人转头看向齐治。
  齐治随后迈步而进,只见一个年轻的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站在屋檐下,微抬着头,静静的看着前面。
  他眼神有些空洞,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但站在那颇有气势,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齐治看着这个人,顿时想起来,道:“商三公子?”
  商三公子是外人给的雅号,在南昌府很出名的一个外号,他全名是商汀。
  商汀看着齐治,他自然是不认识的,手里捏着一个玉佩,淡淡道:“你可知道,我们商家的来历?可知道这座大院怎么来的?可知道门上的牌匾是谁写的?从这座府邸走出了多少进士?这两百年有多少商姓的首辅,阁老,尚书,侍郎,布政使?你可知道,这南昌,这江西有我们商家多少门生故吏,大明朝野又有多少人与我商家千丝万缕?”
  齐治看着商汀,目光却看向里面,手里一把刀直接架到他脖子上,语气比商汀更淡漠的道:“你知道,里面的人为什么不出来,派你一个纨绔出来吗?因为你……死了也不打紧,如果你再废话,我直接砍了你!”
  齐治说着,刀猛的用力,架在商汀脖子上,锋利的刀口,细嫩的皮肤,商汀瞬间浑身冰冷,双眼大睁,情不自禁的跟着跪了下来,脸色发白,面色惊恐的看着脖子上的刀,大气不敢喘,更别提说话了。
  齐治看他老实了,这才收起刀,目光看向不远处幽森,难以看清的院子,忽然大声道:“你们商家究竟是怎么来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大院,这个牌匾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也明白!从这里走出去所谓的首辅,阁老,尚书,侍郎有多少,本官能查的一清二楚,你们心里应该更知晓!至于你们商家门生故吏,我给你们保证,有一个敢冒头,我就抓一个,有一百个我就抓一百个!别以为老鼠扛了猫的大旗就能唬住我们,我告诉你们,时代变了!”
  尽管人影绰绰,嘈杂凌乱,但在齐治说完,还是有几声极其愤怒的冷哼声从对面开着门,幽暗的房间里传出来。


第1163章 重惩不贷
  齐治听着那几声冷哼,仿佛没有听到,继续说道:“本官知道你们商家家大业大,但你们商家的龌蹉事也最多,朝廷不追究那不是纵容!现在靖王亲自到了南昌府,你们还敢如此嚣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主动从里面出来,算你们自首,本官也尽可能的给你们留着体面,若是你们不出来,那就休怪本官拆了你们这商家大院!”
  齐治最后话音一落,百十个官兵冲进来,迅速将两旁要道占据,并且刀兵出鞘,寒芒森森。
  跪在地上的商汀摸着脖子的血丝,还在浑身发抖,脸上都是冷汗。
  他悄悄转头看向大院深处,那里都是家族的长辈,有七八个人,管理着商家数百口人以及庞大的产业。
  实则上,商家的具体情况,南昌府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不过是商洛的一个分支,后来鸠占鹊巢,夺了名头,为此不知道做下多少阴暗事情。
  或许是合该他们这一支出头,自他们占据这座大院,文风昌盛,不断有人中举,中进士,位列朝班,商家兴盛的前所未有。
  与其他大家族一样,各种糟烂事是层出不穷,但都被各种手段压下,让商家继续如庞然大物的压在南昌府上空。
  但是,这一次,商汀觉得他们压错宝了。靖王,真的要动手,连他们商家都敢动,不是做做样子!
  商汀脸色发白,跪在那,眼神闪烁不定,心里害怕到极点。
  那门内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仿佛没有人,无声无息。
  齐治看着那幽森的大院,冷笑道:“这商三公子,会是指正你们的证人,他知道的事情,能帮我们找得到所有能找到的证据。你们商家,这次是真完了,谁也救不了!因为,这是上达天听的事!我给你们十息时间,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本官就不再客气!”
  门内安静,没有出声,但若有若无的似有目光看出来。
  “十!”
  “九!”
  “八!”
  齐治抬着手,目光冷峻的看着门内,声音很大的倒数。
  门内似乎又有愤怒声传出,还响起茶碗相碰的声音,短促,急切。
  但还是没人走出来。
  “三!”
  “二!”
  齐治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更大,眼神更加冰冷。商家不同一般,在南昌府底蕴深厚,他查到,这座大院里,有豪壮家丁数十,还有不少是刑部通缉的亡命之徒,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做鱼死网破的事。
  但真到了万不得已,乔治也不会犹豫分毫!
  “一!”
  齐治心头微沉,喊完刚要喊“冲”,那幽暗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者狼顾鸢视的看着齐治,缓步走出。
  继而,第二个,第三个,依次走出,足足八个老者,都是商家的主事者。
  齐治心头一松,脸上带着微笑。只要他们肯走出来,今天就算兵不血刃了。
  另一边,是总督府的人,他们在刑狱司各司主事的带领下,奔赴各家各院,他们抓的都是散落的,相对的“小门小户”,他们被抓是千奇百怪,有的直接相抗,被打倒在地拖走,有的哭喊着后悔请求饶命,有的甚至自杀威胁,更有的举着祖宗牌位不准官兵过去,还有一部分是提前得到风声,带着金银细软,娇妻美妾的逃跑,最终都被拦下来。
  不到半天时间,南昌府隶属刑狱司,督政院,大理寺的监牢都住满了,不得不开辟临时的关押地点。
  与此同时,刑狱司高效运转,不断的梳理案情,要求尽快在大理寺过堂,以求将这些事情快速了结,堵住外界的悠悠之口,阻止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即便如此,在南昌府,甚至整个江西都引来一阵惊恐,不知道多少人居家逃离,躲藏,还有就是无数的朝野官员纷纷上奏,有的是弹劾靖王,樊一蘅;有的是陈述利害,认为靖王手段过于激烈,适得其反;更多的则是要求靖王立即停下来,消除民间沸腾的怨气,以示朝廷的宽仁之心。
  这些奏本暂时还没到宫里,江西这边动作更为迅速,三百多大小官吏,斩立决的一百四十人,戍边的一百二十人,其他各是五年到二十年牢狱、流放不等,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重惩!
  那些为非作歹,霸凌一方的士绅豪强,斩立决多达二百人,流放了超过四百人,其他如抄没家产,发配苦役的不计其数。
  这一场由大理寺公开的审判,尽管用了简易程序,公开,快速,果断的审理,还是用了近一个月,直到五月中,靖王才勉强收尾,启程回京。
  饶是如此,江西以至于整个大明都甚嚣尘上,议论纷纷,不知道多少人惊恐不安,彻夜难眠。
  就在靖王准备离开江西巡抚衙门的时候,忽然间从街头冲出一队百姓,举着硕大的牌匾,大声喊道:“贤王在堂,天下安康!”
  “贤王在堂,天下安康!”
  “贤王在堂,天下安康!”
  足足有数百百姓,看着走出来,衣着简朴如普通半百老者的靖王,纷纷大喊,高高举着牌子,向前走来。
  靖王站在台阶上,看着这群人,转头看向樊一蘅等人,皱眉道:“这些不是你们安排的吧?”
  樊一蘅摇头,继而笑着道:“下官没有。这些都是百姓自发而来,想必是因为王爷的雷霆手段,除去了他们的恶人,给了他们新的活命机会,特来感谢。”
  靖王审视几眼,转过头,脸上就露出笑容,上前迎过去,悄悄挥退侍卫,拿过牌匾,谦逊的说着“不敢当”“本分之内”的话,然后声音高昂,向着百姓们承诺,朝廷的反腐,打击土豪劣绅的行动不会停止,会持续深入,皇帝,朝廷始终视百姓为大明最根本的支柱,绝不会让百姓受苦,失望云云。
  樊一蘅等人看着靖王在那吐沫横飞,高谈阔论,都有些愕然,旋即就想起,这个画面有些熟悉,似乎是京中圣人经常会做的事情。
  “果然是皇上的心腹啊。”一些人心里感慨,靖王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一种模仿,或者说是一种邀功。
  百姓们自然是感恩戴德,还送了靖王不少鸡蛋之类的特产。
  靖王坚决不收,还将樊一蘅等人拉过来,逼迫他们当众承诺。
  樊一蘅自然不放过机会,表态反腐会继续,对腐败的官吏是毫不容忍,一经发现,一查到底,绝无例外!并公布一系列重要举措,同时还对“新政”表达了坚定的态度,会持之以恒的推动下去,让广大百姓有地种,有衣服穿,孩子有学上,有更美好,更值得期待的未来!
  樊一蘅或许是长在地方做事,他的讲话水平没有靖王那么“高明”,但更接地气,百姓们欢呼起伏,跪呼青天大老爷。
  靖王,樊一蘅的表演自然落在有心人眼里,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心里咒骂一句“昏官”外,也别无他法,连脸都不敢露。
  靖王在一片赞誉中回了京,内阁虽然有些微词,但总体来说,他做的不错,督政院的权威迅速得以拔高,靖王的地位,在内阁无声的重要起来。
  汪乔年的大理寺更不用说,任何审判都是由他主导的,大案要案不知道多少,大理寺水涨船高,汪乔年这个火箭提拔,根基浅薄的第四阁老,地位日渐稳固。
  内阁大殿,三楼,朱栩班房。
  六大内阁辅臣齐齐站在朱栩御桌前,挨个汇报近来的事情。
  现在已经快五月底,说着夏收就来了,又是一年忙碌时。
  毕自严说的,都是今年税赋与开支,誓言进一步节流。
  孙承宗说的就是“军改”的事情,一年多来,已经有了初步成效,下面就是深入推进,孙承宗打算下半年再次出京一趟。
  靖王讲的是督政院的安排,语气很是大气,有着之前没有的凌厉。经过江西一趟,谁都认识到督政院的厉害,无声无息的渗透在方方面面,又有明确的权职,这个部门想要动谁,实在太容易了!
  汪乔年说的就是大理寺一块,大理寺的起步有些慢,在地方上又有传统的衙门争权,加上根深蒂固的思想,大理寺在地方上还是举步维艰,发展阻碍重重。
  孙传庭说的大致是内阁直属的一些部门的情况,这些部门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尤其是国贸寺,松开了毕自严的限制,盈利能力大大恢复。
  傅昌宗说的更多是京城之外的情况,尤其是陕川之地的大地震,他认为不止朝廷困难,地方更艰难,需要与地方“诚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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