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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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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朗犹豫了一下,说:“羽朗和茜朗,都是对你很好的,你……好好跟他们过日子。”

冰雁再也坐不住,暗呼了口气,站起身来,“美朗,谢谢你。我,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哦,我送你。”美朗连忙起身。

“不用了。”冰雁匆忙的说着,转身就朝外快步走去。

美朗望着冰雁渐入夜色的背影,眼帘一层层滑落下去,脸色一片黯然。

冰雁出了院门就加快了步子,情绪也不再控制,捂着嘴巴轻泣着往前奔,不知是不是夜太深,她跑着跑着竟一头撞上了一个坚硬胸膛,惊愕的抬头,月色下看清面前的脸庞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茜、茜朗?!”

216 心有灵犀

月辉皎洁,映在他脸上突显得异常清冷凉薄,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如两把利刀,寒光闪闪。

“茜朗,你,你回来了。”冰雁连忙抑制住情绪,努力的露出笑脸。

手臂一把被人捏起,她疼的一皱眉,眼睛里显出慌乱。“我好好的在这里,你哭什么?”他的声音阴阳怪气,嘴角扯出一个极不愉快的笑。

冰雁知道全否定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便低声说:“我出来找你,听到那孩子哭,看了那孩子一会儿,觉得可怜,一时触动。”

“是吗?”茜朗的眼睛里迷茫中带着无望,“难道不是因为,忆起与大哥的旧情么?”

冰雁脸色一白,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们没有说私事,美朗只说以后会辅佐你……”

“那你代我谢谢大哥了吗?”茜朗淡淡地笑着,笑得非常的冷。

冰雁看着他这脸色,莫名的不想回答了。

“你走吧。”

冰雁猛的抬头,心头还很懵。

茜朗突然狠狠将她的手甩开,“叫你滚!”

冰雁冷不及防,被甩的几个踉跄差点儿坐地,心中震惊,万分委屈,“你说什么?”

茜朗从眼尾处极尽憎恶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冰雁不可思议的望着曾经最亲近的人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冷漠冷酷的抛下她,走进了院中,院门在他身后无情的关闭,隔开了与她的视线。

她只觉得内心一阵彻骨的冰凉。她做错了什么?如今,连与美朗说句话都不行了吗?都成了他发火的起因?他害人的时候,她没有埋怨过他一句,不是吗?她因为顾虑他,都没敢主动去问候美朗,这还不行吗?为什么,他就不能体谅她一点,不能信任她一点,曾经的恩爱,他是真的想抛下吗?

总是一味的迁就,忍让,她也会受伤的,好吗?

带着重重疑问和心痛,她沮丧的转回头,却茫然的不知去哪里,她不可能这时候回羽朗那儿,只会让羽朗担心。现在,终于知道做豪门少夫人的苦了,连自己的小窝都没有,什么地位、身份,都是依附于相公。

低头,苦苦的笑出声。这深秋的夜,她怎么过呢?

他就这样赶走她,他就不担心吗?他就不心痛吗!

“呼咚!”疾步如风奔进屋里的茜朗一脚踢翻了屋里的桌子,吓的本在屋里要迎接他的瑞玛缩着脖子直溜出了屋。少主喜怒无常,他们下人早就学会及时避开。

茜朗扑在床前,一张俊脸紧绷,眼睛里充斥着杀气,扭头,抽出墙上挂的长剑,肆无忌惮的在屋里一阵乱砍,一刻间,屋里一片凌乱。但这些无法宣泄他的怒火,一转头,窗口外透出人影,他飞身过去,长剑直刺。

“王饶命!”瑞玛惊恐的声音急急地大叫,“奴是瑞玛,王饶命啊!”

长剑在瑞玛的耳稍停下,茜朗举着剑,胸口重重的起伏,眼睛里的杀气正浓,手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他的眼睛眯了眯,阴森森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要杀人!”

瑞玛先是一怔,立即颤声说:“奴去找,找人。”

茜朗的手努力的抑制着,手中的剑困难的一点点缩回。

瑞玛几乎虚脱的呼了口气,抹了把冷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奔入了夜色中。

“咳、咳!”正在喝药的羽朗,突然一个异样的不详感汹涌而来,他止不住的偏过头猛然的咳嗽了几下,方才稍稍停顿。

“少主,怎么了?”霖其担忧的抚着他的背,观察着他的脸色,“是药不对么?”

“没。”羽朗摇了摇头,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神里一片迷乱和惶惑,“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了血腥气。我的心好痛,依稀听到冰儿在哭。”

霖其一听这,脸色松懈下来,“少主,我知道你会占卜懂星象,可是这个担心是荒谬的。少夫人在现在的新土司那里,新王那么宠爱她,她哪里会有危险呢?是你心里太牵挂她了,太紧张了,造成了幻觉。”

羽朗却并不认同,依然凝重的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她现在很不好。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着,他挣扎着要下床,霖其无措的扶着他,一边不满的劝解:“少主,这都这么晚了,说不定他们都休息了,你这时候去,算什么呢?”

羽朗坐在床边,正要穿鞋的动作犹豫了,霖其说的没错,他不能乱闯茜朗的院子,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会连累冰儿受苦,眼中破坏他们三人的关系。

可是,若不去探个究竟,他无法放心。

端坐好,他屏气凝神,掐指细算了少时,再睁开眼时,眉心虽展开,眼中忧虑疑惑却未散去。

“少主,怎样?”霖其连忙问。

“那血腥气并不在她身上,但,她却也有霾气笼罩。”羽朗沉声说。

霖其表情一松,“唉,你看,既然没有血腥气,就说明没事嘛。至于那阴霾之气,最多是跟你三弟拌了拌嘴,也不关你的事啊。”

羽朗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反驳不出什么。

霖其瞧他实在忧心,只好说:“那这样吧,我出去打探打探,总行了吧。”

“那行,你赶紧去看看。”羽朗像找到希望似的催促他。

霖其无奈,只得听从。

没得一会儿,他就若无其事的回来。

“霖其,怎样?”羽朗紧张的看着他的脸色,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霖其瞄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说:“一个整院里,都黑灯瞎火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这……”羽朗有点懵。

“你看你,少主,你想,昨天新王上任,那多威武风光,心头正高兴着呢,今儿少夫人一回去肯定……你你你就别糊涂了行不行?”霖其一副不好意思的着急表情。

羽朗缓缓垂下眼帘,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心里不踏实。

“少主,我知道你太爱少夫人了,才会神经过敏,又一点风吹草动你都会惊心动魄。但是你想想,能有什么事呢?新王和你一样对少夫人宝贝的不得了,你今天又放她回去陪他,他只有高兴满意的份儿,不会有别的事的,你就放心吧。不信你明天看看,少夫人一定会神采飞扬的回来。”

羽朗听他分析,亦觉得有道理,虽然心里依然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他现在身体虚弱,有心无力,他不能使用轻功去悄悄打探,不被他们发现,更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查看,再说霖其也说了院子那么安静,应该……确实是他过虑了吧。

见羽朗神色缓和,霖其扶他重新坐回床上,“少主,你还是快睡吧,别多想了,啊。”

羽朗无法,只得停下,眼睛却迟迟没有闭上。

冰儿,你真的还好吗?

217 良苦用心

夜风寒凉,空气中起了淡薄的霜露,山中本来气温就变化大,一到夜里,秋日堪比冬日。

冰雁本来想去后山的,但山风一刮,四面透风,树叶沙沙的如同鬼哭,吓的她到了路口又退了回去,又不敢随便在外面转,毕竟夜里做事的下人还很多。为了不被大家发现,她迈入了院落里的那处亭台。

这里,初时她见茜朗在这里读书,那个场景,她一直记得,非常美好,而单纯。

然后迎着夜风,那凉凉的触感,她就感叹时光一去不回返。

第一次感觉到非常的无力,有一种明明看着指缝中的纱流走却怎么禁闭手指都留不住的沮丧感。

茜朗在想什么,他到底还要如何呢?羽朗说他发泄,他把家人全部投毒,也得到了王位,为什么,就没有见到他的情绪释放呢,甚至反而越发的膨胀了!

她也知道他在乎她对他的态度,她已经尽力坐到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不浓不淡,她想让他感觉到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他还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变得歇斯底里。

爱,不是一方永远的隐忍。

否则哪还有幸福可言。

无力的坐到亭子里,背靠着柱子,她缩起双膝,裹起外衫,尽量能让热量多留一些。还好有这个地方,至少不怕有露水,或者雨丝,衣衫不会沾上泥水,也有地方可以坐息。周围有浓密的树,阻挡了一些风。

抬头,隐约见得羽朗的院里,还有一点点光亮,不知他睡了没有。想着想着,两眼就蒙上泪雾。

曾经那种有家不能回的凄凉感又涌上心头,甚至比以前还要心酸。以前还有希望,可是她现在看不到希望,她觉得自己很无能,对自己的爱人,她无能为力,无从下手,茫无头绪,这种茫然的痛,无法言语。

又是一阵小风过来,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又身体再缩紧一些,头贴在了膝盖上。

她不是没有受过苦的人,在这里睡,不算太差,也算有个安定之所了。苦中作乐的想了想,她轻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别说,自从跟他们成亲后,她想一个人安静一晚,还轻易没这机会呢,哈哈。

好吧,从此她就是风雨亭中人。

内心调侃着自己逗乐,晕晕乎乎的,确有点儿困了,照顾羽朗那一天一夜没休息好,今天又心事重重了一天,她累了,管他呢,她要安安静静睡一场,就算天要塌那她也没有办法。

想是这样想,可是闭上眼就是茜朗羽朗在眼前晃,许多相处的片段像碎片一样过度,他说的话,他说的话穿插着在耳边回荡,合着沙沙的夜风,扰的人心烦意乱。

怎么也睡不安稳,不时的抬起头看看月亮,为什么呢,今天的夜这么长?

就这么反反复复中,也不知到底算睡着没,时而迷糊时而醒,辗转的换了多个姿势,被冻醒了几次,终于,看到天边泛鱼肚白了。

啊,胳膊腿都是酸的,僵的,还连打了几个喷嚏。倒霉,恐怕要感冒。

天一有白色,就会亮的很快,冰雁心里雀跃,连疲惫的心都有点喜悦了,但她不敢大意,甚至看到有下人在走动,她只得出了亭子,不时的在回廊里躲避。

就这么左右折腾了也不知多久,感觉到阳光相当灿烂了,她才准备出林,但低头一看自己,衣服明显的不够崭新,这一夜的露水,风吹,灰土,改变了它的模样。

这让羽朗看到了怎么办?

等茜朗出去了去换衣服?瑞玛一定会告诉他的,她突然不想让他知道她这一夜的可怜,不想惹他可怜,甚至说不定,还会被他讽刺几句。她何苦去自寻不快。

正惆怅间,偶一抬头,树缝之间,似乎是美朗的身影,她心头一喜,连忙仔细一看,果然是美朗出了院落。这下好,她有地方去了,现在能体现出她狡兔三窟的作用了,哈哈。

挺了挺腰板,她大摇大摆的走出树林。直奔美朗院。

一进院还是听到熟悉的婴儿哭,大清早的,这娃儿真不让人心净。

屋里,小麦正手忙脚乱的抱着她哄,一抬头看到她来,喜上眉梢,“少夫人,你来了!太好了,我正忙不过来。”

“怎么了?”冰雁上前,自然的接过娃娃抱。

“还不是牛奶还没调好,她好像饿极了,哭个不停。”小麦边说,边手脚麻利的去热奶,“哎,少夫人,你有看到大少主么?”

“哦,没,我送茜朗出门,想起你这里存着几套新衣服,想过来换换。”冰雁故意说的轻描淡写。

小麦朝她身上一瞄,脸色略有异样,但很快又恢复常态。“那好,一会儿喂了娃娃我帮你换。咦,你看,你一抱她就不哭了,刚才少主抱她她还哭的,弄的少主不胜其烦一早就出门了。”

“他哪会抱孩子,男人粗手粗脚的,当然不喜欢他抱。”冰雁笑着催她,“你快喂她,别让她着急了。”

小麦倒了一点试了试温度,这才舀了一勺,吹了吹,慢慢喂娃娃儿。

两个人配合的非常好,一碗奶,又喝了大半碗。小麦非常高兴,连说要是每天这么省事,她可就轻松多了。冰雁瞧了瞧余下的奶,道:“昨天就剩这么多,你下次少弄点,别浪费了,孩子也不能喝剩下的奶。”

“哦,是的知道了。”小麦接过孩子,将她放车里,吃饱了果然乖,不吭声了。小麦转身就去柜子台,帮她找衣服,“少夫人,你来看看喜欢哪一套?”

冰雁走过去,随意的点了一套,“就这个吧。”

小麦又望了望她的领口,“里衣要换吗?”

冰雁看了看她,稍一思索,点了点头。

小麦没有多问,只认真仔细的帮她换了衣服。没有等她再吩咐,小麦又跟以前一样,服侍她梳洗。

冰雁也没有多说什么,自然的就像以前那样,但看着小麦为她忙碌的侧影,心里还是酸酸的。

这一夜睡得同样疲惫的还有羽朗,从天亮起,他就睁着两眼睛望着门口,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望眼欲穿的模样让人心焦。

所幸,没有让他们等太疯,冰雁就一身崭新秀丽的出现了。

霖其露出了笑脸,羽朗更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冰儿,你来这么早。”

“是啊,担心你的身体嘛。”冰雁梳妆打扮后,还是很清爽的,就算一夜未睡,可是年轻的皮囊就是有好处,一点也不显得憔悴。

羽朗见她喜气盈盈,眸子清亮,心里暗暗羞愧自己真如霖其所说,关心则乱。

冰雁在床边坐下,看了看他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呢。”

羽朗不自然的错开眼,“哪能恢复那么快。”

“明明是少主担心少夫人你,才搞成这样的。”霖其一旁听的着急,插嘴。

羽朗想去阻止,又介意的看了冰雁一眼。他们主仆俩这点小九九,冰雁还是看得出的,眼波一转,笑盈盈地看向霖其,“担心我什么?”

“我哪知道啊,少主昨夜好好的,突然说闻到有血腥味,还说听到你哭。”

冰雁心口咯噔一声,脸上的细微异样也是一闪而过,幸亏羽朗不是特精的那种,没看出来。“我的神仙哥哥,也越来越婆妈了。”

羽朗脸色绯红,又羞又恼,“瞧你说的什么话。”

“咯咯咯……”冰雁愉悦地笑开,双手故意轻佻地摸了下他的脸,别说,调戏美人的感觉就是好,一下子把一夜的委屈都给填平了。“好吧,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今天陪你吃早餐。”

羽朗惊讶的睁大凤眼。

“不过你一定要吃一碗饭。”

霖其在一旁也奇了怪,“少夫人怎么没在新王那儿吃?”按说那货的脾气可不会啊,那要强的霸道的,怎么会这么好放少夫人回来陪少主呢?

“呵,他这一当王啊,知道辛苦了,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当然跑这边来了,羽朗还伤着,他自己也是知道愧疚的。”冰雁话说的坦然,心里却在苦笑。不管怎样,能哄一天是一天,她不想做一个让他们兄弟不合的妻子。

羽朗欣然握住了她的手,“三弟慢慢会明白的。”

他啊,他明白什么。

冰雁心里无奈的叹气,脸上却也笑的灿烂,“哎呀,不说了,我饿了。”

“霖其,快去。”羽朗连忙吩咐。

霖其连连应着跑了出去。

羽朗望着冰雁的脸庞,眼中温柔似水,看到她完好的真实的在眼前,他才能松口气。“我昨天是真的听到你的哭声,心头很疼。若不是霖其拦着我,恐怕就会得罪三弟了。”

冰雁故意笑的促狭,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那心眼儿以后再放大点,我能哭什么,哦对了,我是哭了。”

羽朗立即紧张的睁大眼,满脸询问。

“是因为那孩子,我昨天听到她哭,去看了那娃娃一会儿,出来后想起过去有点伤感。”这确实是真事,但她知道羽朗的算卜很厉害的,不找点什么搪塞一下,恐怕还是让他不踏实。

“原来是这样。”羽朗这才释然,“我感觉到了你的伤心,原来是为那娃娃儿,唉,是个可怜的孩子,不知大哥他们现在怎样。”

“还行吧,我教了小麦怎样喂牛奶,孩子吃饱了啥事没有。”

“你……你怎么会知道怎样喂孩子?”羽朗有点迟疑的问,心里也是掠过一丝怪异。

冰雁怔了怔,立即笑道,“咳,还不是我们村后的阿庆嫂说的嘛,反正我们女孩子在一起,能研究的事多了,你们男人哪里知道,何况你一个禅佛的弟子。”

羽朗虽知道她所言有理,却莫名的还是知道哪里不对劲,这与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感觉相符,冰雁,总是处处与普通人不一样。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浓,这件事,等他身体好了,心力足强,他还需要弄个明白。

218 纸醉金迷

冰雁一天细心照料着羽朗,一如既往。蓦然想起自己与他在一起的点滴,大多是这样,熬药,喂药,照顾他熟悉,起居,她都算不清有几次了,好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他中毒受伤的时候。

这样想着,心里对他又心疼了几分。

如果不是武功高,医术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未来,如果不是惊才绝绝清贵无暇的浊世佳公子,他又怎会处处受苦受制。都不如一个普通人,不必担负那么多责任,招惹那么多麻烦。

若说一开始她还只是迷恋他的容颜气韵,而现在,这一次次,她是越来越疼惜他,爱怜他。这世上,哪还有这么完美这么珍贵的人。

心中的幸福满满的,刻意忽略掉茜朗留给她的伤,这时候她又悟出了多夫的好处,在一处受了伤,可以在另一处疗伤。如此说来,她还是幸福的。第一次,她不想再为茜朗着想,他借机发火的趋势似乎是她惯出来的,她也会生气也是有脾气的,她真的有点忍不了他了,决定这次冷冷他再说。

她要和羽朗开开心心的。

羽朗温柔体贴,两人无事的时候,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哪怕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偶尔咬咬耳朵,亲亲小嘴,小清新小情爱不断,也甚是甜蜜蜜。

第二天,两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早饭,羽朗就催他去茜朗那边,冰雁言说茜朗现在忙,去了也是一天闲着,不如在这边照顾他。羽朗虽然有点担心,但私心里还是有些愉悦。但是这份愉悦他并不敢表露,可是那眉梢眼角的喜气还是不能控制流淌出来。冰雁岂会不知。

做做换位思考,她突然觉得丈夫们也都好可怜。爱,恨,欲,都要忍,都要在礼节制约下忍耐。她真不理解草原上的民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风俗,男人本来就野性十足,几个兄弟怎么能共娶一妻。她也不明白这里的女人真的有天生的本事,能把几个豪迈丈夫训的服服帖帖么?哪天她体察民情,交了普通人家的媳妇做知己,她一定要好好探讨这个问题。

又是愉快的一天,羽朗在冰雁多一天的滋润下,气色恢复的大好,看着冰雁的眼神,温柔的能溺出水。冰雁以前也不知道,一个人爱一个人,会爱成这样。难道多夫,有了争宠什么的,婚姻也会保鲜么?

又是一个傍晚来临,羽朗心满意足,又劝说冰雁回去,冰雁便也没有坚持,老老实实出了门。

冷静了一天后,她已经原谅了茜朗,谁没有脾气爆发的时候呢,说不定他现在已经非常后悔,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扑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一想到此情景,冰雁抿唇暗笑。虽然茜朗最近是牛气了点,但她相信他对她的爱不变。

爱情总是会有吵吵闹闹,曲曲折折的嘛。他们的开始太顺利了些,现在这是在“弥补”。而和羽朗的结合却是经历了山路十八弯,所以,现在就顺顺利利。

人生就是用来体会酸甜苦辣的过程。

不知不觉,走到了茜朗院门口,她若无其事的进门,迎面就见着了瑞玛。“少夫人!王下山了。”

“下山?”冰雁看看天,这时候说下山,这意思今天不回来?“他去哪了?”

“奴不清楚,只知道王带了几个头人下山,他说,恐怕要十天才能回来。”

冰雁心里莫名的低沉下去,怎么走之前都不与她说一声,虽然安排了丫头告知她,但感觉他还是在跟她生气。“那,他还说了什么吗?”报着期望,她又问了一句。

瑞玛怯怯的摇了摇头。

冰雁沉默了。出去这么多天,走前都不去看看她,茜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带着重重不安和沮丧,冰雁只得恹恹的回了羽朗院。

羽朗正在吃饭,看到她回来吃了一惊,“冰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伸出手,急切的将她拉到床边,眼睛仔细的看她的神色,担忧而小心地问:“今儿回去晚,茜朗不高兴了吗?”

冰雁失落的摇摇头,在心里努力平息了一下心情,抬头无奈地说:“不是,他下山了,要走十天。”

羽朗愣怔,“下山?是生意上的事还是跟其他部落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走的匆忙,什么也没说。”冰雁呼了口气,又说,“我就是觉得走的太久了,有点不适应。”

羽朗稍稍缓了口气,点头安慰道:“也是,族里大小事务现在突然都压到他肩上,他是很忙的。你别担心,茜朗聪明睿智,他会一切顺利的。等我这身体好些了,一定鼎立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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