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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骁骑校)-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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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摆出一副老丈人的派头训斥道:“你知道修铁路要花费多少银子么,设计勘察,丈量土地,修桥开山,铁轨要进口,机车要进口,就连道钉和电线上的瓷壶都要进口,你开口闭口修铁路,我问你,你算过这些账么?”
陈子锟老老实实答道:“没算过,不过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这点我有心理准备。”
姚启桢道:“不知天高地厚,你做你的护军使就是了,即便能筹到巨资,修铁路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见成效了,如今时局不稳,谁知道投了几百万会不会打水漂。”
陈子锟道:“时局再不稳,能有清末民初的时候乱?那时候开建的铁路,现在不都继续下来了,再说我要修建的这段铁路也不算很长,耗资不会太大,修成以后可以利国利民,改善交通,拉动经济,前景广阔啊。”
姚启桢还是摇头:“你太幼稚了,修铁路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话不投机半句多,翁婿俩也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转而谈起婚礼的安排,姚启桢表示要大操大办一场,起码在声势上要压过当年陆小曼嫁王庚的那场婚礼,陈子锟却说留京时间有限,在报纸上登个结婚声明就行了。
姚启桢顿时不悦,姚太太也说嫁女儿岂能草率,子锟你就在北京多逗留一段时间便是,你不正要跑修铁路的事情么,正好趁这段日子跑跑流程再贷点款什么的,婚礼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我们姚家就操持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子锟只得同意,然后就是马不停蹄的拜访老朋友们,紫光车厂还是老样子,熊希龄依然赋闲在家,粪王于德顺还继续着他的拉粪事业,李俊卿和赵家勇也还是老样子,整天出没于戏院赌场八大胡同,裹着悠哉的小日子,陈子锟很分明的感觉到,他和他们的生活节奏和轨迹已经全然不同了。
除了会见老朋友之外,陈子锟又去陆军部讨要军饷枪械弹药,却被告知陆军部分文没有,要钱只有到财政部去讨,于是陈子锟又被踢到了财政部,财政部总长王克敏虚与委蛇一番,让他去找大总统要饷。
陈子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新华宫拜见曹锟曹大总统,他知道自己官职微末,这趟肯定也是白跑一趟,哪知道到了总统府递上名片,侍从官竟然相当重视,客客气气的问他是不是去年孤身潜入抱犊崮解救人质的那个陈子锟。
回答自然是肯定的,原来陈子锟的名头在京城军界还是响当当的,侍从官报告大总统,曹锟知道陈子锟是吴佩孚的爱将,当即召见了他。
这是陈子锟第二次被总统召见,上次还是徐世昌当政时期,他在曹锟面前应对自如,谈吐不俗,大总统颇为欣赏,道:“你干的不错,回头去找小李子要钱吧。”
陈子锟正要表示感谢,忽然公事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及其魁梧雄壮的大汉闯了进来,身上竟然穿的二等兵的灰布军装,连领章都没戴,正是和陈子锟有过一面之缘的陆军检阅使冯玉祥。
“焕章,你这是做什么?”曹锟闻言问道,看来对冯玉祥这种无理行径已经习惯了。
冯玉祥气势汹汹道:“总统府卫队打了我的兵,总统知不知道,总统若是知而不办就是护短,若是不知,就是被小人蒙蔽!”
听了这话,本来慈眉善目的曹锟瞪起了眼睛,曹老帅虽然以敦厚闻名,但到底是老年行伍,又是民国大总统,相当于过去的皇帝了,天子之怒还是很有威严的。
“焕章,总统府卫队把士兵打了,你为何不去追究彻查肇事的不良分子,我是总统,这种小事也要我来处理么,我几时对你们说过要维护总统府卫队了!”
冯玉祥一时语塞,气焰大减,道:“焕章是总统的部下,就像是总统的孩子一样,被人欺负了总要找爹出头的,刚才言语过激了一些,还请大总统原谅。”
曹锟也和缓了语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办吧。”
冯玉祥却赖着不走,拿眼睛看着陈子锟。
曹锟道:“焕章你还有别的事么?”
“大总统,我部缺粮,士兵每天只能喝稀粥,还请大总统接济。”冯玉祥倒也爽快,直接张口要钱。
曹锟皱眉道:“要多少?”
“五万块就能缓过这口气。”
“好吧,你去找李彦青,就说我说的,支五万块。”
“谢大总统。”冯玉祥敬了个礼出去了。
曹锟的心情被搅坏,也没心思再和陈子锟说话,勉励了几句就打发他出去了。
陈子锟出了大总统的公事房,却看到冯玉祥在等自己,这位陆军检阅使在总统面前一副大老粗样子,在陈子锟面前却是温文尔雅的儒将风采。
“子锟老弟,别来无恙啊。”冯玉祥笑呵呵的问道,他个头接近一米九,比陈子锟还高一些,一身粗布军装,两撇浓密的八字胡,倒也真有些老大哥的风采。
陈子锟见冯玉祥还叫得出自己的名字,非常感动,敬礼道:“检阅使,我还好,您怎么样?”
冯玉祥哈哈大笑:“我也好得很,就是弟兄们不好,整天饿肚子,当兵的吃不饱饭怎么去打敌人,对了,你到新华宫来做什么?”
陈子锟愁眉苦脸道:“我也是来要饷的。”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走,咱们一道去找李彦青要钱。”冯玉祥拉着陈子锟大踏步的出了新华宫,门口停着一辆汽车,一个腰胯盒子炮的军官看见冯玉祥过来,赶忙拉开车门敬礼。
陈子锟看见他,不禁惊道:“王栋梁,怎么是你?”
这名挂着少尉肩章的军官正是紫光车厂的前车夫王栋梁,他也认识了陈子锟,一并脚跟答道:“报告长官,我现在是检阅使的护兵。”
陈子锟见他双目炯炯,威风凛凛,顿时笑道:“都是少尉了,有出息,不错!”
两位将军上了车,直奔李彦青的寓所而去,这是一座前清贝勒的大宅子,奢华气派,门前停了一长溜的汽车,冯玉祥和陈子锟下车进门,管家嗖的一声从门房里窜出来挡驾道:“二位,真不凑巧,六爷不在府上。”
冯玉祥道:“少来这套,李彦青就在府里。”说着直接往里走,陈子锟也跟着他往里闯。
管家身材矮小,哪挡得住两个彪形大汉,府里的护兵倒是有不少,可他们都知道冯玉祥的厉害,老冯虽然不敢对六爷怎么样,但弄死他们还是小菜一碟,所以只听人咋呼,不见人王前凑。
两人就这样直接闯进了内宅,李彦青果然在府里,正和一帮衣着光鲜的男女打麻将呢,看见冯玉祥和陈子锟进来,他连头都没扭过来,依然谈笑风生,摸牌出牌,时不时还抽上两口水烟。
冯玉祥道:“六爷,大总统说请你支五万块款子给我们急用。”
李彦青打出一张九饼,道:“大总统没打电话过来啊,我不知道这个事儿。”
冯玉祥道:“就是刚才说的,大总统的口谕,六爷,这事儿我能骗您么?”
李彦青道:“检阅使的话自然是真的,可是最近我这儿款子也紧啊,要不这样,你先回去,等账上有了钱我再找你。”又对陈子锟道:“这位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
陈子锟道:“六爷,我是江北护军使陈子锟,吴玉帅的麾下。”
李彦青斜着眼瞟了他几眼:“玉帅的人?不像啊,我不记得有江北护军使这个职位,啥时候上任的,怎么没通知我?”
陈子锟气坏了,心说我堂堂陆军少将上任还要向你通禀么,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笑道:“六爷,我是去年六月上任的,编制是一个旅,到现在没领过军饷。”
李彦青揉着太阳穴想了好一阵,忽然道:“我记起来了,你和李俊卿是朋友。”
“六爷好记性。”陈子锟道,心中一阵释然,看来自己这份钱有希望了。
“这样吧,你也先回去,等有了钱我派人通知你。”李彦青继续打牌了,旁边管家拉长腔道:“送客~~~”
陈子锟和冯玉祥面面相觑,正要离去,忽然外面进来一人,瓜皮帽缎子马褂,衣冠楚楚笑容满面,看起来就像是琉璃厂做买卖的掌柜。
“祁掌柜,这回带的什么好玩意,让六爷我开开眼。”李彦青道。
祁掌柜道:“六爷您别寒碜我了,我这点家底子您还不知道,不过今儿我还真带着好玩意了,是从宫里倒腾出来了,您给长长眼,看能值多少。”
说着拿出一个锦盒来,小心翼翼打开,里面包着一层黄绸子,解开之后,一只玲珑剔透的翡翠雕成的狗来。
李彦青眼睛一亮,将翠狗捧在手里把玩着,赞不绝口:“果然是好玩意!”
祁掌柜道:“知道六爷属狗,特地弄来的,可花了我不少银子。”
李彦青道:“你小子真有一套,开个价吧。”
祁掌柜道:“六爷面前我不敢乱开价,十五万大洋您看怎么样?”
一旁站着的陈子锟和冯玉祥对视一眼,俱感惊愕,一只翠狗竟然如此值钱,顶的上一旅军队大半年的开销了。
李彦青眉头都不皱一下,笑道:“你小子想发洋财啊,这狗虽好,不值这个价,十万块卖不卖?”
祁掌柜面露难色:“六爷,我是真没赚您的钱,您也知道,现如今宫里的东西是倒腾一件少一件了,就为给您淘这只翠狗可花了我大功夫了,您不看功劳看苦劳,好歹多打发我一点。”
李彦青哈哈大笑,让会计开了一张支票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方印信,呵了口气在支票上盖了章,递给祁掌柜道:“十二万拿去。”
祁掌柜捧着支票千恩万谢,喜滋滋的去了,李彦青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道:“不早了,今晚上到哪里去吃?”
管家道:“来请六爷的大员可不少,光帖子就一大摞。”
李彦青道:“都拿来。”
管家捧来帖子,李彦青随手抽出一张展开道:“今儿去王克敏家喝酒。”
管家笑道:“六爷您这帖子挑的真准,可巧了,刚才王总长还打电话来邀呢。”
李彦青看看帖子的内容,再看看墙角的西洋座钟,道:“哟,都迟到半个钟头了,让大家伙等着我可不好,备车赶紧去。”说着站了起来,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两圈牌打得真久,憋了我一大泡尿,把痰盂拿来。”
管家颠颠的端了个痰盂过来,跪在地上捧着,李彦青也不避讳站在一旁的陈子锟和冯玉祥,当众解开裤子就尿了起来。
第025章 结婚启事
黄澄澄的尿液冲击着白瓷痰盂,李彦青闭着眼睛,舒畅无比的摇头晃脑,管家谄媚道:“六爷最近肝火有些旺,得多吃点清火的东西。”
李彦青点点头,抖了抖,心满意足道:“还是你小子孝顺,车备好了么?”
管家道:“车已经点着火了,就在二门口侯着六爷呢。”
“走。”李彦青提好绸裤,正眼也不看陈子锟和冯玉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陈子锟脸色铁青,要换他五年前的脾气,早就拔枪了,现如今好歹也是一方大员,有些城府了,不过依然被李彦青的嚣张气的不轻。
冯玉祥啥也没说,拍了拍陈子锟的肩膀,大踏步的出去了。
两人出了李府,才觉得空气一新,天上繁星点点,不知不觉已经在李彦青耗了这么久,冯玉祥道:“老弟没吃饭吧,不如跟我回南苑吃晚饭去。”
陈子锟见对方如此热情,欣然答允,两人上了汽车,想起刚才的事情,陈子锟咬牙切齿道:“姓李的哪天落到我手上,非毙了他不可。”
冯玉祥笑道:“这话你可不是第一个说的。”
陈子锟奇道:“难道要枪毙李彦青的人这么多?”
冯玉祥道:“京汉铁路护路使胡景翼有一次找李彦青领饷,李让他先开收条,钱随后就送到,老胡性子直,就真给他开了收条,结果等了半拉月不见钱,找李彦青一问,李说钱不是给过你了么,收条都开好了,事情闹到大总统那里去,还不是糊涂官司,最后老胡自认倒霉算了,他就说过和你一样的话。”
陈子锟感慨道:“李彦青如此跋扈,非大总统之福啊。”
冯玉祥冷笑不语。
很快抵达南苑兵营,冯玉祥治军严谨,从兵营的整洁程度就可见一斑,辕门岗哨虽然精瘦,但腰杆笔挺,如同一根标枪般竖在那里,见了检阅使的汽车来到,非但不升起栏杆放行,反而拦下盘缠,一丝不苟的检查了证件才敬礼放行。
“冯将军治军颇有周亚夫遗风啊。”陈子锟赞道。
冯玉祥爽朗一笑:“老弟,咱们弟兄之间可不兴拍马屁哦。”
检阅使的住所就设在兵营内,正对着一间小教堂,家里陈设简单,朴素之极,一个温婉女子在门口迎接冯玉祥,接过他的帽子和军刀挂好,冯玉祥道:“介绍一下,这是内子李德全,这位是江北护军使陈子锟陈老弟,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陈子锟心说这位老冯真是豪爽,见面不过几个时辰咋就成了自己人了,不过这种性格很对他的脾气。
李德全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只等冯玉祥回家便可开饭,此时多了一位客人,也不过多加一双筷子而已,桌上饭菜很简单,素炒豆腐、葱花鸡蛋、肉片白菜、馒头小米粥。
“陈将军,真是对不起,不知道家里来客,也没预备什么。”李德全满怀歉意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神态气质和陈子锟常见的那些官太太截然不同。
“不碍事,我就喜欢这一口。”陈子锟落了座。
冯玉祥的三个孩子也上了桌,一家人在开饭前划着十字念念有词,感谢上帝恩赐饭食,阿门。
陈子锟一愣,没想到冯玉祥竟然是个基督徒,不过想到军营里建有教堂也就是释然了。
开始吃饭,李德全道:“今天又有三个士兵出操的时候晕倒了。”
冯玉祥道:“怎么回事,送医了么?”
李德全叹口气道:“医生说是低血糖,还不就是饿得,可怜这些年轻的士兵,本来就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却连高粱面窝头都吃不饱。”
冯玉祥面色沉重,把碗一推道:“不吃了,家里还有多少钱,拿出了给士兵买鸡蛋补充营养。”
李德全苦笑道:“首饰都当光了,要不把冬天的棉袄拿去当了吧。”
冯玉祥摇摇头:“算了,还是我想办法吧,陈老弟,你吃啊,你怎么不吃了?”
陈子锟哪有胃口吃得下,冯部的窘迫状况远比自己要严峻的多,设身处地的想想,颇为心酸。
晚饭草草结束,冯玉祥领陈子锟夜观军营,走马观花的参观了一遍,才派车将他送回城内。
……
次日,陈子锟去拜会了李俊卿,把讨饷的事儿一说,李俊卿也犯难:“锟子,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就看你怎么办了。”
陈子锟道:“我糊涂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俊卿道:“六爷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想从他那讨到便宜是白日做梦,就算是大总统点头用印的事情,他该不给照样不给,除非你给他上点好处。”
陈子锟道:“尺寸应该多大呢?”
李俊卿道:“这个就不一定了,你要是光送钱的话,起码得十万,要不然根本拿不出手,要是送点稀奇古怪的玩意,说不定花钱少效果还好。”
陈子锟道:“那我就没辙了,谁他妈知道李彦青喜欢什么啊。”
李俊卿道:“这样吧,六爷是属狗的,在这方面打主意,你人不在京城,古玩字画玉器什么的都不太懂行市,我帮你留意着点,保证给你办妥,你看怎么样?”
陈子锟喜笑颜开:“那就多谢你了。”
“咱们兄弟还这么客气,外了,我的命都是锟子你给的,办这点小事算什么?”李俊卿道。
内室里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道:“李爷,三缺一,就等你了。”
李俊卿眉头一皱,呵斥道:“没看我这儿正待客么。”
少年瞟了陈子锟一眼,颇有不屑之色,撅着嘴回去了。
陈子锟急忙起身:“你忙吧,我还有事去交通部。”
“有空常来坐坐,你来一次北京不容易。”李俊卿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口,看汽车远去才长叹一口气,进门去了。
陈子锟真的去了交通部,拜会交通总长吴毓麟,吴总长和陈子锟是老相识了,临城大劫案中陈子锟的表现给吴总长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曾想把他调到交通部来任职,此时见他来访,自然热情招待。
吴毓麟是天津水师学堂毕业,后曾留学德国学习造船,担任过北洋铁工厂厂长,津浦铁路总办等职,是个技术型官僚,他听了陈子锟关于修建铁路作为连结陇海津浦的副线计划后,开门见山的告诉他,只要外国资本不参与,民间修建铁路,政府乐见其成,是不会反对的。
陈子锟大喜,但吴毓麟又说,政府虽然不反对,但也没有财力支持,如果你能筹到款子,交通部可以派一些技术人员帮助测量勘探。
回到家里把这事儿一说,岳父大人嗤之以鼻:“吴毓麟这话和没说一样,军阀割据各自为政,交通部管得了谁,只要有钱,什么事办不成,英国德国美国日本的工程师随便聘,还稀罕他派。”
这话听着就不舒坦,但又不得不承认前任交通次长说的是实话,这年头,枪杆子和袁大头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锟低着头猛抽烟,姚启桢翘着二郎腿继续教训女婿,听的他头大,正在不堪忍受之际,姚太太和姚依蕾逛街购物归来,大包小包满满一车,全是结婚的东西,姚太太喜滋滋的说:“日子已经请人定下了,考虑到子锟太忙,就这个月办,到时候把六国饭店包下来,让北京人见识咱们姚家的气派。”
陈子锟眼睛一亮,结婚就能收礼金,以姚家的背景和自己的交际圈子,肯定能收一笔不菲的礼金,到时候用这个钱去打点李彦青,小钱换大钱,军费不就有着落了么。
说办就办,陈子锟当即携姚依蕾前往京报社去找阮铭川,昔日懵懂的小记者如今已经是京报的金牌编辑兼记者了,戴着眼镜叼着大烟斗,白衬衣外面裹着西装背心,派头十足的正在训斥手下记者。
“稿子不能这样写,温吞水的文章谁要看,就得放开了骂才行。”阮铭川唾沫星子横飞,一转脸看到陈子锟夫妇,赶忙斥退了小记者们,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茶,一边将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蒂往垃圾桶里倒,一边招呼道:“坐,喝茶么?”
姚依蕾看了看他满是茶锈的大茶杯,赶紧摇摇头,陈子锟道:“阮记者,我们来是要找你刊登结婚启事的。”
阮铭川刚擦着火柴,听了这话连烟都忘了点,惊道:“你俩民国八年不就搞在一起了么,怎么现在才结婚。”
什么叫搞在一起啊,这话真难听,姚依蕾很不高兴,将头扭到了一边。
“哦,想起来了,其中还有不少故事,恭喜恭喜,二位终于修成正果,这样吧,本来结婚启事都是豆腐块大的地方,作为贺礼,我给二位一个整版,怎么样!绝对轰动全北京,”阮铭川到底是娱记出身,办这种事儿游刃有余。
姚依蕾转怒为喜,京报可是北京的大报纸,销量极广,口碑很好,这位阮记者一张口就是整版的广告位,这气派绝对威震北京。
陈子锟道:“那就多谢你了。”
“客气什么,我有今天还不全靠你,对了,你还记得去年曹锟贿选总统的时候,你得了一票么?”阮铭川思维发散的很,转瞬就跳到另外一个话题去了。
陈子锟道:“是听说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在江北,消息闭塞,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阮铭川一拍大腿:“你和孙美瑶是本届选举最大的黑马,孙美瑶那一票纯粹是恶作剧,你那一票可是真的,你猜是谁投的?”
第026章 京城第一婚
陈子锟想了一会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江东省籍的议员龚稼祥投的。”
阮铭川伸出大拇指赞道:“猜对了,这位银行总裁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可见老兄在江北干的有声有色啊。”
正说着,一个穿黑色马褂戴眼镜的中年人倒背着手进来,阮铭川立刻站起来招呼道:“我来引见,这位是我们报社的社长邵飘萍先生,这位就是陈子锟贤伉俪。”
中年人道:“哎呀呀,原来是陈将军,我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将军果然英武,夫人更是貌美如花,真乃一对璧人。”
阮铭川道:“社长,陈将军是来刊登结婚启事的。”
邵飘萍道:“哎呀呀,更更得恭喜了,小阮,广告费给打九五折。”
姚依蕾瞟了一眼阮铭川,意思说你们社长就这点气魄?
“社长,我来安排就好,那啥,小王刚才找您呢。”阮铭川略显尴尬,赶紧把邵飘萍打发走,解释道:“社长吝啬鬼,你们别介意,广告费多少都算我的。”
……
阮铭川没有吹牛,《京报》上果然刊登了陈子锟和姚依蕾的结婚启事,而且是一个正版,这气派可是全北京独一号,消息一刊出,陈子锟在东文昌胡同的大宅子就络绎不绝的有客人登门送礼了。
陈子锟在京城待的时间不长,但三教九流认识不少,军警地痞卖苦力耍把式挑大粪的外加梨园行都是他朋友,京城人又喜欢凑热闹,一听说他要办喜事,呼啦一下全来了,里里外外不要陈子锟操一点心,全包圆。
最先登门的是宝庆和杏儿,两人已经在去年秋天正式成婚了,那时候陈子锟还在南泰打拼,没时间来恭贺,看到杏儿微微隆起的肚皮,陈子锟打趣道:“没赶上喝你们的喜酒也就罢了,等我干儿子出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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