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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骁骑校)-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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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路直属大队没有搭理游击队的骚扰,而是步步为营的扫荡,首当其冲的就是苦水井,大部分村民已经携家带口逃进大山,整个村子都空了。
一队没来得及逃走的村民被押到田路少将面前,他温和的询问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妇人:“欧巴桑,请问您老大年纪?”
翻译官在一旁口译着,老妇人道:“俺六十九了,明年开春七十整。”
田路少将做震惊状:“喔!寿星的干活,家里几个孙子?”
“五个。”老妇人伸出手掌比划着。
“所噶,儿孙满堂啊。”田路少将赞道,身后一帮戴白手套的军官们也频频点头,老妇人咧着没牙的嘴笑了,她觉得这个戴眼镜的日本老头很斯文,和村东头的教书先生差不多。
田路少将看看手表,中午十二点了,便让副官拿来日本牛肉罐头和饼干请村民们食用,村民们惶恐不安的心情渐渐平静,觉得日本人也没传说的那么凶恶,有那大胆的,还向田路少将讨烟抽,少将给了他一整包。
吃饱喝足,村民们正琢磨日本人下一步出什么花招的时候,机关枪毫无预兆的响了,所有人瞬间倒在血泊中,那个快七十岁的老妇人瞪着无神的眼睛望着苍天,至死也不明白,日本子咋说翻脸就翻脸了。
田路少将摇头叹气:“这些人本来都是不该死的,因为游击队的罪行导致他们的死,皇军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扫视着众军官,加重了语气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所遇到的任何支那人,全部消灭,但是禁止任何不人道的虐杀行为,对女人和儿童可以网开一面,诸君,清楚没有?”
众军官一起鞠躬:“哈伊!”
一旁的翻译官擦着冷汗道:“将军仁义,皇军更是仁义之师啊。”
……
苦水井所有的房子都被点燃,黑烟直冲云霄,躲在附近山上的农民看见这一幕,欲哭无泪,有人开始骂陈寿,说他是个王八羔子,不该招惹日本人,把全村人都害了,几十年上百年的祖屋都烧了,以后上哪儿住去。
遭殃的不止苦水井一个村子,日军所到之处,杀光烧光,游击队虽然极力袭扰,但日军大队抱成一团,像只巨大的刺猬令人无处下口。
田路朝一这一手很高明,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丝毫不受干扰,把游击队赖以生存的乡村全部扫平,看你们怎么渡过这个寒冬。
战报传到大青山,战士们炸了窝,纷纷要求出山和日本人决一死战,陈子锟却严禁任何人擅自行动。
牛马庄的百姓已经全都撤进了大山,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雪,北风怒号,天气极冷,村民们拖家带口,山羊咩咩叫着,母鸡扑腾着翅膀,大黄狗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摇着尾巴狂吠不已,独轮车上载着来年的种子和哇哇大哭的孩童,队伍在山路上蹒跚着,令人心焦。
陈寿和盖龙泉恨得眼睛都红了,再次请命:“总司令,打吧,再不打乡亲们就得指着咱们的脊梁骂了。”
陈子锟望着山下,低声念叨:“你在逼我。”
陈寿忙道:“俺们可没逼你。”
陈子锟道:“不是说你们,是说田路朝一,他在逼我和他决战。”
盖龙泉道:“那还犹豫什么,下山和他堂堂正正大干一场。”
陈子锟反问他:“你觉得胜算有多大?”
盖龙泉和陈寿都沉默了,半晌才道:“正面作战,起码需要一个师的兵力才能压制住鬼子,咱们这点人马填上去,怕是不够。”
陈子锟道:“这就是了,我们不能在田路选择的战场和他决战,即便是战,也要在我选择的战场。”
“可是怎么才能引他过来?”两人疑惑道。
两匹马飞奔而来,武长青翻身下马,神情焦灼,快步上前道:“陈将军,我们事先定好的计划落空了,小鬼子不上当啊。”
陈子锟道:“欧战时期的德国陆军参谋长毛奇曾经有一句名言,作战时计划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必须多备预案才行,我正要找你呢,听说你们八路军有家军工厂?”
武长青一愣:“是有个小厂子,不过……”
陈子锟不由分说道:“我正缺个诱饵,借来用用。”
……
牛马庄铁匠铺,老张正和两个年轻铁匠试着铸造88炮的炮闩,这个工作很难,因为没见过原物,只能以日式步兵炮的炮闩为模板仿造,铸铁的机械性能很差,还有不少砂眼,尺寸更是差了许多,如果用在大炮上,肯定炸膛。
老张不是没考虑过锻造,可是工艺要求更高,手头也没有像样的好钢,他忽然将工具一丢,叹气道:“德国人的玩意咱们弄不来,差了几百年啊。”
俩铁匠都劝他:“算了,走吧,村里人在撤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正要出门,一队八路押着十几个俘虏过来,喝令这群人帮着搬运设备转移,铁匠铺是八路军的军工厂一部分,有几台车床,还有大量成品半成品,俘虏们在刺刀威胁下乖乖干活,肩扛手抬向村外而去,走到半道上,两个日本俘虏发觉自己脱离了看守的视线,对视了一眼,悄悄滚进了路边的水沟。
看守很快发觉丢了两个俘虏,大呼小叫的追了一阵,朝天放了几枪,大概是忙于逃命,没找到人便匆匆折回,上山去了。
俩俘虏从水沟里爬出,飞也似的逃了。
南泰乡下遍地浓烟,俩俘虏循着烟柱很快找到日军大队,田路少将亲自询问了他们,得知一个情报,游击队拥有军工厂,并且正在向大青山转移。
部下们纷纷嚷道:“阁下,进山剿灭他们吧。”
田路少将望着巍巍大青山,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兵不厌诈,敌军在拿军工厂引诱我,我想山田大尉就是这样阵亡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一炮
田路少将出身武士家族,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十九期步兵科,后在陆军大学进修,历任大队长、联队长、师团参谋、支队长、旅团长之职,深谙中华文化,熟读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是军中有名的儒将,
江北守备旅团是隶属于新成立的中国派遣军的独立旅团,组建时间不长,但军官们对田路少将都很尊敬,对他的命令更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将军说怎么干,那就得怎么干。
现在将军说这是支那人的圈套,军官们都破口大骂,说支那人狡猾,我们决不会上当,田路朝一淡淡一笑,又道:“你们都错了,我偏要进山。”
众军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将军是何意图。
田路朝一朗声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洁白的六角雪花和房屋焚烧形成的黑色尘埃混杂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奇异的景色,肃杀不已,军官们穿着黄呢子军大衣,挎着军刀簇立在将军身后,虽不能明白将军的意图,但是那种风萧萧兮之感却自然而然的弥漫开来。
壮哉啊皇军,朝鲜籍的翻译官被这一幕感动的差点掉了眼泪。
田路少将其实想的很简单,陈子锟设计想消灭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勇往直前灭了敌军,中国人虽然讲究兵不厌诈,喜欢耍弄诡计,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
敌人方向已明,田路少将下令兵锋直指牛马庄,先铲平八路军的根据地,然后进山消灭陈子锟,一劳永逸的解决江北治安问题。
八百日军如同滚动的铁桶一般向前挺进,前锋有斥候,两翼有掩护,走的极有章法,游击队的骚扰部队只能像苍蝇一样在附近瞅机会叮一口,却伤不到日军的主力。
日军开进牛马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依然是炮火开道,步兵突击,冲进空无一人的村庄,将所有房屋付之一炬,牛马庄是大青山脚下一个贫瘠的小村子,房屋以土坯山石砌成,上铺茅草,刚下过一场雨夹雪,茅草湿漉漉的,用火柴点不着,日军泼了汽油才把火放起来。
山上的老百姓看见世世代代居住的家园被焚烧,都哭了。
八路军指战员看到好不容易建立的根据地变成火海,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消灭敌人。
日军一把火烧了牛马庄,开始准备进山围剿,飞机先行出动,在大青山上空侦查,看到下面有炊烟或者人员移动,就是一阵机关枪打过去,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根本瞒不过飞机的眼睛。
援军源源不断的从江北各处调来,田路旅团总共五个大队,起码出动了三个,其中包括一个炮兵队,大批给养堆积在山脚下,士兵们支起行军锅,把抢来的家畜家禽煮了吃,虽说田路少将严禁虐俘,但下面军官还是偷偷抓了不少妇女当慰安妇使用,宪兵看见也装不知道。
眼瞅着敌人在山下肆虐,游击队员们却无能为力,一来没有远程武器,二来兵力不济,稍有动作就会引来炮击。
陈子锟亲自在山麓侦查敌情,他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指着山下日军营房正中的一座帐篷道:“田路就在那里。”
武长青也举起望远镜,看到那座大帐篷附近,竖着无线电的天线,挎军刀的军官进进出出,应该是日军指挥所。
“陈将军的意思是,干他一家伙?”武长青试探道。
陈子锟摇摇头:“田路比我想象的狡猾的多,他是结硬寨,打呆仗,按部就班,步步为营,丝毫纰漏都没有,如果派出敢死队的话,恐怕还没接近就被消灭了。”
武长青道:“咱们不是缴获了很多日军大衣么,化装成鬼子趁天黑混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能打掉敌人的指挥所,就算全牺牲了也值得。”
陈子锟依然摇头:“这是日本正规军,夜间防御措施完备的很,各种口令你知道么,你会说日语么,稍有不慎就会暴露,风险太大了。”
武长青道:“那就没办法了么?”
陈子锟道:“还真就没办法了,除非……除非我们有一门远程大炮,在这开炮的话,可以一炮炸掉鬼子的指挥所。”
游击队没有重武器,连小山炮都没有,最厉害的就是掷弹筒,可这玩意射程近,威力小,根本派不上用场。
武长青想到那门88炮,不由得叹气:“如果德国大炮能用就好了,我们还有一枚炮弹呢。”
正巧刘骁勇走过来,听见他们谈到德国大炮,忍不住问道:“咱们有炮?”
陈子锟道:“搞了一门没炮闩的88炮,你不知道这事儿,对了,那天你不在苦水井。”
刘骁勇道:“没炮闩很正常啊,当初北泰沦陷的时候,炮兵炸毁了一些88炮,最后一门没炸药了,就把炮闩拆下来找个地方埋了。”
陈子锟道:“你知道埋在哪儿?”
刘骁勇道:“知道,就埋在市政厅广场上。”
“快,你带几个精干人员下山去把炮闩挖出来,如果有困难就找萧郎解决,一定要快!”
刘骁勇带了三个弟兄迅速下山,这儿距离北泰足有一百多里地,光靠两条腿根本跑不到,何况路上遍布日军的运输车辆和盘查,简直举步维艰。
不过刘骁勇很有智慧,他会说几句日语,穿着黄呢子军大衣冒充日本军官,在路上拦了一辆回北泰的空车,畅通无阻的来到北泰,找到萧郎,顺利在市政厅广场的下水道里挖到了用防潮油布包裹的炮闩,打开一看,依旧锃亮。
回程依然搭乘日军运输车辆,来回只用了十二个小时。
炮闩取来了,老张兴奋莫名,捧着上下抚摸,咂嘴感叹:“德国佬的东西就是好啊。”
大炮太重,实在拉不上山,藏在山脚下用树枝掩盖,怎么把它拉到合适的发射位置成了一个最大的难题。
游击队出动了二百个精壮汉子,轮番上阵拉大炮上山。
炮实在太重了,拆散之后每个部件依然极重,几十个汉子都拉不动,山路崎岖,又不敢白天拉,只能夜间出动,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但为了打击日寇,所有人都拼了老命,大冬天打着赤膊,在鞋底上绑了麻绳防滑,一步一声号子,使出吃奶的劲往上搬运,前拉后抬,每个人的手指、肩膀都被绳子勒出了血。
号子声在夜间传的很远,兵营里的田路少将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走出烧着火炉的帐篷,仰望黑暗中的莽莽大山,久久不语。
一个参谋走过来:“阁下,支那人在喊什么?”
“在喊山,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用于表达对山神的敬畏。”田路少将道。
那参谋作恍然大悟状:“所噶,原来他们是在祈祷山神。”
田路少将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年轻参谋的肩膀:“其实是我瞎猜的。”说完自顾自进帐篷了。
参谋挠挠头:“这样啊。”心道少将阁下有时候真是风趣啊,他扶着军刀进了帐篷:“阁下,何时发起进攻?”
田路少将皱眉道:“本来还想继续施加压力,等再下一场大雪,困死他们,现在看来……明天就出击吧。”
“哈伊,我这就传令下去。”参谋敬礼出去了。
田路凝神沉思,支那人在夜晚发出如此震人心魄的呼喊,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啊。
……
大炮就要拉上山顶了,每个人都精疲力竭,陈子锟亲自来给大家加油鼓劲,眼看就差十几米了,忽然从树林里钻出一头体型巨大的黑瞎子来。
很多人都知道,冬天是没有熊的,这头成年公熊大概是住在附近山洞里,被汉子们的口号声惊扰了冬眠的好梦,愤然出洞看个究竟。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但却没人退缩,这种时候如果松了劲,大炮滑下山去,可就前功尽弃了,有人掏枪想打熊,却被陈子锟喝止,试探着喊了一声:“大壮?”
公熊低低吼了一声,显然是认出了故主。
陈子锟悬着的心放了回去,指着大炮道:“大壮帮忙一起抬。”
然后众人就见这头笨重无比的黑熊慢腾腾的爬下去,两只巨大的爪子托起了大炮底座,大伙儿顿觉肩上轻松了许多。
好家伙,这头熊起码顶五个人的力气。
有了大壮的帮忙,88炮终于被拉上了射击阵地,地面已经平整好了,摆着树枝做掩护,炮闩装上,严丝合缝,老张临时用铁皮做了一些瞄准机构装上,也能凑合用,那枚88毫米的炮弹也被搬来,擦的锃亮无比。
天亮了,日本侦察机再度从天空掠过,撒下一片传单,这几天日军使用劝降战术,光传单就撒了几万份,都被战士们当了擦屁股纸。
山下日军开始集结,一片密密麻麻的黄色人影在指挥部帐篷前列队,大概是听候军官发布命令,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子锟急忙下令开炮。
操炮的是刘骁勇,他是游击队里炮术最好的,但也没用过这种德国火炮,88炮是高射炮,弹道平直,不像榴弹炮那样曲射,直瞄就可以了,但是还要考虑山的海拔,射击距离,风速,以及炮弹的质量,炮筒有没有变形之类,总之各种原因都会影响射击效果,如果打偏了,可就没有第二发炮弹了。
陈子锟、陈寿盖龙泉武长青叶雪峰赵子铭等人都来到发射阵地,赵子铭心急道:“咋还不开炮,你不行我来。”
刘骁勇道:“万一打不准怎么办。”
陈子锟道:“你只管开炮,打不准算我的。”同时心里默念道:“老天爷千万保佑……”
刘骁勇将炮弹填进炮膛,关上炮闩,一咬牙,拉动了炮绳。
一声巨响,88毫米口径炮弹激射出去,炮口处腾起一团橘红色的膛口焰,所有人都觉得耳膜一振。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将军之死
田路朝一少将整一整军帽,走出了帐篷,面前列队的是旅团的大尉以上军官,佩刀铿锵,马靴锃亮,天气寒冷,军人们嘴里喷着白气,胡子茬上凝着冰霜,少将不禁暗道,寒冬作战,诸君真是辛苦了。**——*
刚要说话,忽然一阵奇怪的尖啸之声传来,田路少将从军多年,立刻分辨出是炮弹即将在近距离内落地的声音,大喊一声:“卧倒!”
爆炸掩盖了他的喊声,一枚88毫米口径高爆弹在指挥所前炸响,炽热的铁雨打击下,旅团的中高级军官们几乎无一幸免,等烟尘散去,呈现在勤务兵们面前的是一团团包裹着血肉的黄呢子碎片,靴筒、军刀残骸等。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旅团指挥官竟然被一锅端了。
田路少将反应最快,但也受了致命伤,一条腿断了,胸腹部流血不止,嘴角流出带泡沫的血来,显然是伤到了肺部,医护兵一拥而上,将他抬到一旁七手八脚的绑着纱布。
“没用了……撤兵……撤……”田路少将断断续续的说着,周围的人饱含热泪看着他的渐渐闭上了眼睛。
半山腰发射阵地上,一片欢腾,虽然不清楚到底打中了什么,但至少这枚炮弹没浪费。
既定作战任务完成,炮闩又被拆下带走,大炮拖进山洞,用石头堵上洞口,树枝做好掩蔽,游击队员们消失在莽林中。
日军群蛇无首,只剩下一帮年轻的尉官,有人建议进山复仇,有人说立刻撤军,谁也说不服对方,索性各自为战,但是没了田路少将的指挥,这些以小队为单位的散兵游勇根本发挥不出战斗力,彼此间的协调也很成问题,战争的天平顿时倾斜过来。
日军闹了三天,进山搜剿的部队遭遇狙击手,付出几十人的伤亡后终于撤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回到南泰,一个从北泰赶来的大佐接管了部队,出乎意料的下令结束这次围剿作战。
后来陈子锟才知道为何日军偃旗息鼓,因为就在他打死田路的同时,八路军杨成武部在太行山黄土岭上也用迫击炮炸死了一个叫阿部规秀的日军旅团长。
日军短期内损失两个旅团长,中国派遣军高层震惊,下令收缩战线,不得随意出击,一场大战就这样被一枚炮弹改变了进程,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书友上传更新}
阿部规秀和田路朝一同是士官学校第十九期的毕业生,但一个是精锐旅团的中将指挥官,号称名将之花,一个是异种守备旅团的少将指挥官,战功也不算卓著,而且战斗规模也不同,相比之下自然是八路军的功绩更高一筹。
一连击毙两个敌酋,重庆连发表彰电文,报纸也连篇累牍的进行报道,远在北平隐居的吴佩孚也看到了新闻,“名将之花凋零在太行山上”。“皇军儒将马革裹尸。”
“痛快!”吴佩孚抚掌大笑,“**打仗颇有章法,陈子锟也不愧是我第三师出来的,教训了小日本,打得好,今晚喝酒,吃饺子。”
最近一段时间,日本特务频繁上门骚扰,请他老人家出山主持华北政府,吴佩孚虽是过气的北洋旧人,但是极有风骨,对日本人更是痛恨至极,自然不会答应,对上门游说的昔日北洋同僚也是不假辞色,当面训斥。
大帅心情好,幕僚们却高兴不起来,虽说吴佩孚下野,但排场还在,帅府里依然保持着八大处的建制,几十口子跟着他开饭,以前有张学良每月三千块的接济,陈子锟每月两千块的汇款,日子总算能过下去,现在张学良被软禁,陈子锟的日子也不好过,再说北平是沦陷区,金融汇兑不通,这些钱就都断了,帅府里就快断炊了。
吴佩孚要吃饺子,亲自出门采买羊肉,他向来不修边幅,一身半旧的棉袍就出去了,街上也没几个人能认出这位爷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吴玉帅。
买了三斤羊肉,一口袋面粉,正往回走呢,路边一个算命先生忽然喊道:“先生留步,我看你印堂发暗,最近怕是有灾啊。”
吴佩孚搭眼一看,算命先生的幌子上有三字:胡半仙。顿时哈哈大笑:“老夫不信这个。“说罢昂首去了。
胡半仙在身后喊了几嗓子,吴佩孚头也不回。
“唉,这就是天意啊。“胡半仙摇头叹息。
十日后传来消息,吴佩孚因吃羊肉饺子被碎骨头伤了牙龈导致发炎,请了日本医生来诊治,却离奇暴亡。
吴玉帅辞世,举国震惊,华北沦陷区下半旗致哀,日军司令官出席丧礼,重庆和延安都发了唁电,军委会追授他陆军一级上将荣誉军衔,可谓极尽哀荣。
……
难民和游击队从大青山上下来,回归家园,南泰县有二十八个村子被焚毁,农民们只能露宿荒野,伐木夯土,建造房屋,全村集体盖屋,材料劳力都不足,看来这个年只能在荒郊野外过了。
陈子锟戴着狗皮帽子穿着黑布棉袍,胳膊上带着孝,他是从县城报纸上得到吴佩孚死讯的,恩重如山的玉帅就这样走了,他却来不及哀伤,大敌当前,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自己发起的江北战役终于以胜利告终,击毙日军高级将领一人,缴获大量物资,几乎每个人都穿上了日本军大衣,裹上了日本军毯,枪支弹药起码够用一年的。
游击队虽然也有数百伤亡,但并没有伤筋动骨,相比之下老百姓的损失就大多了,家园被毁,亲人被杀,据不完全统计,光是死在日寇刀下的就有千人,事后冻饿疾病而死的老人和孩子估计也不是小数字。
不知不觉走到村子旁,一户人家正在盖屋,寒冬腊月本不是建房子的时间,但总住着窝棚也不是办法,黄泥夯土加上茅草,就是简陋的房屋,这家妇人骂骂咧咧,陈子锟仔细一听,骂的竟然是自己。
“***陈大帅,招惹了日本子,把俺们都害苦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双喜正欲上前质问,陈子锟拦住了他:“回头派几个人,帮他们盖屋。”
转身回去,那家男主人说话了:“孩他娘,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国战啊,当兵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日本子拼命,咱家房子没了能再盖,人家的娃打日本战死了,可活不过来。”
陈子锟心里一阵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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