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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稀松)-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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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泽象是看透了他的心,瞟了他一眼,紧接着说道:“你的害怕?哈哈。没关系的,不管你在八路里做什么,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来……”

“真的。真的是民兵。”胡嘉英无力而低声地重复,不,不能!说了就成为自首,一句话就会使自己变成叛徒。那以后……

“八嘎,你的不老实。”藤泽突然大声吼叫道,吓得胡嘉英身子一抖。手里的烟也落在了地上。

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扑了上来,把胡嘉英的衣裤扒下,麻绳一勒,吊了起来。

“你的,说实话?”藤泽变幻了脸sè,狰狞的面孔令人心悸。

“我我……”胡嘉英脑子里一阵混乱,口吃的说不出话。

藤泽以为他是坚决不讲。冷冷的摆了下手,皮鞭子没头没脑地带着风声落了下来。

先是疼,后是麻,胡嘉英已经分不清鞭子的轻重,一阵时间便脸sè灰白。眼里一黑,无数金星乱冒,昏死过去。

“阁下,这个家伙很强硬。”藤泽有些无奈地向一直隐在暗影中的山木报告道。

山木摇了摇头,虽然一吓、两劝、三刑都试过了,并没有取得他预定中的突破,但这个人显然和别人不同,不仅象是个干部,而且并没有象真正的强硬分子那样破口大骂,怒目相对。

“工夫不到,这个人还是可以为皇军所用的。”山木沉吟了一下,说道:“单独关押,那几个人也是,不能让他们互通消息。”

“哈依!”藤泽有些勉强地答应着,自从在土门村受挫后,他的心情受了很大影响,很暴躁,恨不得亲手砍了这几个俘虏来泄愤。

山木站起身,说道:“继续审讯,人不要打死了,会有用处的。”

如果在青纱帐起来之前不能取得重大战果,形势便将有利于对手。所以,山木急于安插一颗钉子,将对手从内部击破。这倒不是专为了个孟有田,一个人力量再大,也是有限。当然,如果能抓住这个家伙,对打击抵抗力量的心理还是非常有用处的。

……………

胡嘉英缓缓苏醒了过来,把身子往起一翻,衣服沾住了伤口,那痛劲儿,就象有千条毒蛇在钻在咬。屋子很小,点了一盏小油灯,照得半明半暗而显得yīn森、恐怖起来。

又冷又饿又痛,胡嘉英躺在乱草里一动也不敢动,他感到一阵心酸,想哭,又哭不出来。大家知道自己在受刑吗,知道自己挺过去没叛变吗?接下来呢,敌人不会善罢干休,还会用更残忍、更狠毒的招数来折磨自己,自己能坚持下去吗?或者敌人厌烦了,把自己拖出去砍头、活埋、枪毙……胡嘉英想着种种可怕的前景,浑身更冷了。

迷迷糊糊的,胡嘉英又睡了过去,一会儿梦见同志们打进来了,来救他了;一会儿又梦见如狼似虎的鬼子冲进来,一刀一刀地砍在他的身上……房门哗啦一声响了起来,象重锤敲击似的,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他醒了过来,颤抖着,闭起眼睛把头和身子紧缩在一起。

天已经亮了,阳光shè进了屋里,但在凶恶的敌人面前,胡嘉英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他又被拖进了刑讯室。一个被俘的同志被剥得赤条条的正在受刑,两个rì本兵把辣子水一口紧一口地往下灌。不一会儿,这个同志便半昏迷地躺在地下,肚皮胀得很大,四肢无力地平伸,痛苦而低微地呻吟着。

两个鬼子拿来了一条粗杠子,在这个同志的肚子上狠毒地压着、挤着,灌进去的辣子水,又全从口鼻和下体中倒流出来。反复数次,这个同志象死了似的,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动了。

又是一次恐吓,受刑的同志被拖了出去,胡嘉英的眼sè已经如死灰般难看,鬼子不由分说,把他的破衣服扒掉,疼得他差点又昏过去。一盆火红的炭火放在了他的面前,热气熏人,烙铁烧得通红。

“统统交代吧!这样的苦,你受得了?天天换样式,你就是铁打的,能熬多久?看,老虎凳、吊麻绳、滚钉板、开水烫……”这次刑讯换了个陌生的面孔,是个汉jiān,yīn冷的笑意让人心怵,刑讯的样式让人胆寒。

“我,我说的,都,都是实话。”胡嘉英偏转了脸,不去看眼前的炭火盆。

“硬骨头,非要尝尝苦头。”汉jiān拿起火红的烙铁,狞笑着猛地按在胡嘉英的后背上,立刻冒起一股青烟,肉皮子烧得“蓬吱”作响,烙铁由红变黑。胡嘉英支持不住,脸sè灰白,眼里一黑,无数金星乱冒,昏了过去。

……………

第二百三十二章劝诱

胡嘉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又冷又脏的破屋里。他躺在温暖的炕上,房间算不上豪奢,但很干净,窗明几净,一缕阳光shè进来,在炕上形成一块光亮。

做梦吗,我是在梦里?还是被解救出来了?胡嘉英动弹了一下,立刻疼得咧了嘴,但他也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上药包扎好了。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rì本话的斥骂,胡嘉英浮起的一点希望立刻沉入了谷底。

咯吱,门一响,胡嘉英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转头去看。进来的不是如狼似虎的鬼子,而是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人,两人打了个照面,胡嘉英对着这张笑脸瞪大了眼睛。

“胡部长,你醒了。”苏荣顺紧走两步来到炕前,亲热地握了握胡嘉英的手,看似感慨万千地摇着头,叹息道:“你瞅瞅,咋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来得快,你可危险了。听说已经死了两个了,一个被狼狗撕成了骨头架子,一个被浇上汽油活活烧死。惨,惨哪!”。。

胡嘉英眼中透出了恐惧,但还保持着一分清醒。这个苏荣顺曾经是县zhèngfǔ的一个干部,大扫荡后便不见了踪影,此时出现,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yīn谋?

“你,你怎么能进来?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你是叛变了,当了汉jiān?”胡嘉英想怒斥喝骂,但心里却提不起劲儿来。

“叛变?”苏荣顺脸sè不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出卖同志,相反,我还搭救过很多人。只是,唉,以前提心吊胆的rì子是没法过了。什么革命,什么抗rì,我也不去想了。现在学陶朱公自食其力。经营点商业,这是不得已呀!”

胡嘉英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假,狐疑地望着苏荣顺,但也没再开口责问。只要不把他拖出去拷打。他也希望能在这个舒服的环境中多耗些时间。

“你不相信?”苏荣顺摇了摇头,很苦恼的样子,说道:“这里皇协军的大队长是我一个表亲。现在做买卖,嘿嘿,没有靠山也不行啊!这样,我跟他说说,看能不能放了你。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以前的同志,我是不在乎这身外之物的。你看,要不要试试?我可没把你的身份说给rì本人呢,现在就是个机会。”

受刑的经历象噩梦一样压在胡嘉英的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一想起那些骇人的刑具。他就觉得自己象一只摧折了篷舵的破船,无目的地在汪洋大海里漂流着,一切希望都毁灭了,现在只是等待着沉没,死亡,可他从内心深处又非常害怕死亡。

苏荣顺的话给胡嘉英带来了一线希望,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瞪大了眼睛,却还有些狐疑地问道:“花钱就能出去?这么容易?”

“你想得复杂了。”苏荣顺笑得很真诚,解释道:“钱这个东西,谁不喜欢呢?就说rì本人打咱中国,不也是为了财货?而且rì本地方穷啊,他们眼皮子浅,收了黄白之物,能不抬手?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去打通关系,你就等好消息吧!嗯,我让人送点吃喝来,你就安心躺着。”

胡嘉英看着苏荣顺转身离去,心绪又烦乱起来,既希望苏荣顺能把自己弄出这个魔窟,又担心鬼子不放人,再拉他去刑讯。

正在迷迷糊糊,思绪如麻之际。房门响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烩饼,葱花香油的气味直扑胡嘉英的鼻子,更让他感到饥饿难忍。

“我是苏荣顺的妹妹,你不用多心。”进来的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淡蓝裤褂,粉盈盈的圆脸露出矜持的神情,把碗放在炕桌上,伸手把胡嘉英扶了起来,说道:“自己能动吗,用不用我喂你?”

“不,不用。”胡嘉英有些心慌意乱,微微侧了下身子,离开这个女人的扶持,抓起筷子,低头大口吃了起来。

这个女人坐在炕沿上,似笑非笑地望着,等胡嘉英吃完,又起身把他扶躺下,端起碗筷走了出去。

屋里似乎还停留着那个女人的香气,胡嘉英垂下了眼睑,困乏得睁不开眼睛,他的脑海里象电影似的出现了景象:鸟语花香的花园,古树参天,湖水泛着波光,他和一个美女携手并肩地说着话,眼中是秦怜芳笑盈盈的红唇,粉盈盈的脸蛋儿,还有她那独具魅力的猫眼shè出的温柔眼神……

虽然秦怜芳明确地拒绝了他,而且对他印象极为不好,刻意躲避,甚至在开会时也毫不留情面,而胡嘉英却始终惦记着这朵鲜花。嗯,秦怜芳不谈婚嫁,是要等革命成功,rì本人失败,自己努力奋斗,建功立业,总有一天会打动她的心。胡嘉英有过这样的幻想:将来鬼子打走了,革命成功了,他和秦怜芳在一起,建立一个新的家庭,那将是多么幸福。

可要是就死在这里,那一切都成了泡影,秦怜芳会记得他嘛,或许会伤悲一会儿,然后就会把他忘记,以后会快乐地嫁人,幸福地生活;同志们呢,会赞扬他的坚贞不屈,然后……英勇牺牲的人很多很多,自己也不过是那纸上的一个名字,将来享受光荣的不会是自己,是那些活着的人。连那个死瘸子也是,只要他能活下来,就是英雄。

这样的想法一起,就象一条毒蛇,狠狠地缠着、咬着胡嘉英的心,他的心已经被掏空了,只想着如何能活下来,更期盼着苏荣顺能带来好消息。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外面似乎又传来了刑讯的惨呼,鬼子的嚎叫,胡嘉英害怕起来,用双手蒙住了头。

门一响,苏荣顺走了进来,脸sè很不好看,这让胡嘉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事情很棘手啊,有人招供了,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苏荣顺沉重地叹了口气,“rì本人要对你继续用刑”停顿了一下,苏荣顺观察了一下胡嘉英失望而又害怕的神情,继续说道:“除非你写悔过书,只是悔过书,并不要求你为他们做事。你写了的话,我就带你走,咱们去北平,去天津,只做生意,不管这打生打死,受苦掉脑袋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三章沉沦

事情会那么简单吗?写完悔过书便没事了?rì本人便会放过自己?一连串的疑问始终在胡嘉英心头萦绕,但得过且过的心理占了上风,对刑讯的恐惧超过了心中的坚持。

苏荣顺的妹妹苏荣华笑着走进屋来,袅袅婷婷地走到面前站定,递给胡嘉英两本书,说道:“你不是要看书吗?我给你找了这两本来。”

胡嘉英无可无不可地接过书,是《西厢记》和《金瓶梅》,他随手翻阅着,心不在焉地低声说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rì本人不会出而反而,言而无信吧?”

苏荣华摇了摇头,紧挨着胡嘉英坐下,安慰道:“不会的,你放心呆着,等我哥打点好了,咱们就天高任鸟飞。”

胡嘉英觉得两人的神态有些太暖昧,下意识地向旁边挪了一下,苏荣华微微一笑,又紧挨他坐下,低声细语地说道:“我再巴结地赖着跟你说会儿话吧,现在这世道,说不定哪会儿谁就死了,甭管多年轻,死了也算一辈子!”。。

胡嘉英深有同感,叹了口气,不再躲闪。

两人摩肩擦臂久久地挨着,苏荣华又指着书让胡嘉英给他讲解,屋内的气氛逐渐温融起来。

这些天来,胡嘉英所听到的除了高声的怒骂,就是恐吓和威胁,所看到的除了那些绳子、鞭子、烧红的烙铁,就是那敌意凶狠的眼光。而现在,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看到一个漂亮多情的女人的面孔,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气。一霎时,他感到这女人成了现在唯一能够安慰和体贴他的人,脸上热烧火燎,神魂颠倒。

苏荣华更凑近胡嘉英温柔体贴地微笑着。给他把衣领整了整,小声地说道:“就喜欢你这样才貌双全的男人,肯定会有一番大事业。跟着你肯定享福。可惜我没那个福分,唉!”

胡嘉英心慌意乱,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望着苏金华幽怨的眼神,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把她搂抱起来……

两天过去了。苏荣顺没有来,鬼子和皇协军也没有来,只有苏荣华一个人跟着胡嘉英厮混。送来的饭菜却更加丰盛,八个菜一个汤,还有好酒,胡嘉英吃着喝着,又有女人陪伴。不禁留恋起这样的生活起来。

第三天傍晚,苏荣顺终于露面儿了,一进门便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几天的rì子过得不错吧?”

胡嘉英的脸红了,立刻又恐惧起来,期待地望着苏荣顺。嗫嚅着问道:“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苏兄如果……”

苏荣顺停顿了一下,坐到胡嘉英对面,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有点小麻烦,rì本人想请你办一办哪!”

象是一颗炸雷,猛地在胡嘉英的耳边炸响,他哆嗦了一下,心虚地问道:“什么,什么麻烦?”

“这片地区不太平啊!”苏荣顺紧盯着胡嘉英的脸,缓缓说道:“rì本人希望你能帮他们把附近的抗rì武装肃清,那可是最大的功劳,黄鱼、银元……”

“什么?你叫我当汉jiān,我不干!”胡嘉英忍不住了,站起来抖着两手说道。

“哈哈,笑话。你不干,你已经干了你还说你不干?”苏荣顺冷笑起来,说道:“你亲笔写的悔过书就在皇军那里,只要皇军把这事儿一宣布,八路还会饶了你这个叛徒吗?”

当头一棒,胡嘉英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瞪着两只失望的眼睛央求道:“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什么也不干,我当个老百姓。”

“当老百姓,你想的倒怪清闲,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八路军的大干部,皇军会轻易放过你吗?现在你还是八路军的叛徒,那边也饶不了你!”苏荣顺嘲讽地翘起了腿,看着这个陷阱中的猎物。

胡嘉英忽然站起来,握住酒瓶咕嘟咕嘟将小半瓶酒喝了个jīng光,空瓶子从他手中滑下来,掉在地上,摔碎了。他通红着眼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手一划拉,酒杯、盘子都撞在地下,弄得丁零当郎乱响,结巴地说道:“你们,你们干脆,干脆要我的命吧!”

“唉!看你把话说到哪里了?”苏荣顺笑了笑,温和地劝道:“小华都跟我说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我还能害你?不要太死心眼了,眼前是个大好的机会,你可得抓住。北平,保定,天津,那还不是皇军的地盘,你不立个功劳,哪能过上好rì子?”

胡嘉英抱起了头,他感到两脚越陷越深,已经难以知拔,苏荣顺就象一条毒蛇,狠狠地缠着、咬着他的心,他的心已经快被他掏空了。

“嘉英”一个温软的身子靠了过来,苏荣华不知何时进来,抱住了胡嘉英,声音象水一样柔,“我还等着跟你过好rì子呢,哪怕做个填房也愿意。想想,你自己的命也在阎王爷的门口,还考虑那么多干嘛?人死如灯灭,啥都没了,你就甘心。想想,年纪轻轻的,才二十五哟,好rì子还没过够,你就忍心这么走了?”

一边是百般威胁,一边是柔声劝慰,胡嘉英觉得象陷入了蛛网的小虫,怎么扑腾也难以逃出,他完全失掉了自卫的能力,他完全被俘虏了。

“这可是个好事,别人恐怕想还想不上哩!”苏荣顺的话语又袅袅飘来,“我们把你放回去,可你要假装着逃回去的,然后把他们消息报过来,再把他们的地下组织、活动情况等资料一齐弄来,这功劳,啧啧……”

“我,我没那么,那么大的能耐。”胡嘉英心虚地摇着头,嗫嚅着说道:“他,他们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神不知鬼不觉。”苏荣顺得意地笑了笑,又缓和了语气,说道:“好,也不难为你,可也得立个象样的功劳吧?这土门村,良岗庄,是他们的两个立足点,也是皇军头痛的地方,你解决一个,咱们就算完事儿。”

胡嘉英眨着无神的眼睛,似乎在琢磨苏荣顺的话,又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苏荣顺站起身,不易觉察地向苏荣华使了个眼sè,转身走了出去。苏荣华腻着胡嘉英,继续温言劝慰,胡嘉英沉沦了,那些忠诚、节cāo对他来说都是无用的了。

……………

第二百三十四章麻雀战

“啪勾!”,枪声响过,带着回声,袅袅不绝,杂乱的枪声接着响成一片,子弹乱三绞四地在空中激shè。

正在平沟修路的民伕们在敌人的吆喝恐吓下都蹲在了地上,抱着头不敢动弹;一个监工的鬼子被子弹打穿了肺,胸膛不断的往外渗血,身下已经形成了一片小血洼。他象一条濒死的鱼张大了嘴吧,拼命的呼吸,然而漏气的肺并没有将氧气输送到他的血管里,只是一片类似气球撒气的声音。

另一个鬼子冲了上来,蹲下身子查看自己的同伴,焦急地招唤着,打开急救包徒劳地去堵这个鬼子胸部的伤口。

“啪勾!”又是一声枪响,这个鬼子向前一扑,栽倒在同伴身边,痛苦地扭动了两下,停止了挣扎。

那名肺部中弹地鬼子身子挺了一下,他脸憋的发青,嗓子中无意义的咕咕几声,停止了蠕动。

。。

“敌人在山上。”敌人判断出了袭击者的方位,乱纷纷的打着枪,山上的巡逻队也开始扑了过去。

“啪勾!”乱枪声中,袭击者还在不慌不忙的狙杀着敌人,准确、狠辣,专shè鬼子和皇协军军官。

直扑山梁,没有道路,非要绕远不可;想shè杀袭击者,距离太远,更别说还找不到袭击者的确切位置;用炮轰,需要时间,再说,哪有修路还带着重武器的。

山里传来了不断的爆炸声,枪声也密集起来,袭击者这才从容撤退,只给敌人留下了五具尸体,以及久久不散的恐慌。

战斗并没有停止,只是转移了地方。敌人向土门村修路,也考虑了路旁山林的威胁。只不过。由于山林地形复杂,敌人兵力也没那么充足,只是派出了巡逻队加以防护而已。

准确的远距离狙击。防不胜防的近处地雷,复杂多变的地形地势使敌人的巡逻队很快便陷入了艰苦的纠缠战。

为了最大限度地阻止敌人修路,孟有田几乎带出了土门村的一半人马。以五人为一组,共分成了四个战斗小组。一个后勤小组,每个战斗小组至少有他训练出来的一个神枪手,其他则是负责埋雷、掩护的辅助人员。狙击是杀敌的手段。同时也是诱敌的方法,敌人不追则用枪打,追过来则可能遭到地雷的杀伤。

抗rì战争中的所谓麻雀战,就是作战人员时而三三两两,时而成群结队,出没在山野密林,狭谷隘口。地道暗洞,青纱帐里,象麻雀啄食那样,东一下、西一下,出敌不意。乘隙而入,扭住敌人,一阵猛打。

等敌人反击时,作战人员又立即撤离,隐蔽得无影无踪。敌人撤退时,再呼啸而来,枪声四起,杀声遍野。使敌人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香;陷入心神不宁,狼狈不堪的境地。

此退彼进,此进彼退,四个小组围着敌人的巡逻队纠缠战斗。充分发挥着麻雀战的优势,而且作战人员更jīng锐,杀伤力更强大。

交战之初,敌人士气很旺,有袭击便追击,可追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得到的只是冷枪的地雷带来的伤亡;接着敌人便气急败坏,愈加疯狂地反扑,带队的鬼子军官脾气愈加暴躁,不断踢打喝骂手下;然后敌人的士气开始衰落,体力开始下降,不断shè来的冷枪,不断传来的爆炸,使得敌人一会儿趴下,一会儿行走,一会儿急跑,好象被打瞎和打聋的野兽一样,陷入抓狂状态。

三个小时后,敌人已经伤亡很大,一筹莫展,再没有了当初的凶焰,而对手还意犹未尽地没有停止战斗,或者说是耍弄。固执、凶狠的rì本指挥官的阵亡,终于使敌人放弃了继续作战的意图。越来越多的伤员严重拖累了行动的速度,而这种完全发挥不出威力的战斗也消耗掉了他们的信心和体力,他们无奈地撤退了。

孟有田带着人马并没有放过撤退的敌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冷枪不断,让侵略者和汉jiān一路流血,仓惶而退。

在中国大地上的鬼子只会不断减少,不会继续增加,每杀一个,便是敌人难以弥补的损失。因为对此有着深刻的认识,所以,孟有田的狙击更有针对xìng,更加jīng准狠辣。曲指一算,今天他至少干掉了六个鬼子,三个皇协军军官,但这并不是满足的条件。

稍事休息,吃饱喝足之后,孟有田这一组人员再次靠近了挨着大路的山梁,其他各组则在周围布置jǐng戒。这么远的距离,也只有他能准确狙杀敌人,小嫚拿着好枪,也做不到这一点。

狙击再次开始,敌人的铺沟修路又陷入了停顿和恐慌,两个鬼子、三个皇协军被击毙,工程在一个小时后才重新开始。而冲上山梁的一股敌人毫无例外地遭到了巡逻队的同样命运,只听得枪声响,只看到人倒地,却不知子弹是从哪里飞来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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