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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谢王堂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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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显然也另有含义,似乎在暗示着,一旦回往开封府他的老巢,他定会想方设想的讨回“公道”。
“哼,想回你的老窝,只怕很快你就会大吃一惊了。”
石韦心中同样在冷笑,嘴上却虚言称是。
赵光义哈哈大笑了一番,拄着拐杖徐徐而出。
外殿人去楼空,石韦也待出宫去休息,正当他要走时,花蕊夫人却从内出来。
她借着为天子询问几味补身之方为名,说是要一路送石韦几步。
于是二人便一起出了寝宫。
行不得多远,四周无甚耳目,花蕊夫人便笑道:“远志啊,昨晚我还真为你捏了一把汗,也亏得你竟能想出那种止血之方。”
花蕊夫人倒也非虚言,当时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石韦可是清楚的看在眼中的。
“幸赖娘娘当时从旁环护,下官这里谢过娘娘了。”石韦拱手道。
花蕊夫人拂手道:“你我之间,又何需言谢。”
她那一句“你我之间”,说得略有些暧昧,一时让石韦不知怎么回应()。
那沉默让花蕊夫人意识到话有不妥,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庞,很快便掠过一丝晕色。
她便轻声一笑道:“我的是意思是,远志你是我可以信任的大臣,我为你说几句话也是应该的。”
花蕊夫人的那一丝晕色,石韦看在眼中,心中暗生几许涟漪。
“娘娘的意思,下官明白,其实下官还正想让娘娘帮着做一件事。”石韦将他们的对话引入了正题。
石韦的淡然令花蕊夫人的神色恢复如常,她便欣然问石韦所求何事。
“娘娘何知那宦官总管王继恩吗?”石韦问道。
“王继恩?他就是陛下的贴身宦官嘛,我怎会不知道。”花蕊夫人道。
石韦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又看了一眼跟在花蕊夫人身后的几个宫女,眼神做以暗示。
花蕊夫人知他有密事要说,便道:“这几个丫头都是我亲信之人,你有什么话放心说吧。”
石韦这才压低声音道:“娘娘可曾记得上次猎场之时,那诺大的猎场,晋王却为何能那么轻易的就找到娘娘的吗?”
旧事重提,花蕊夫人心有余悸,秀眉不禁微微一皱。
石韦接着又道:“晋王最是擅于收买人,这宫中的大小宫女宦官,不少人都跟他关系密切,如果没有这些人通风报信,晋王又焉能准确的知道娘娘的行踪。”
花蕊夫人花容一变,惊道:“你是说,上次那件事,乃是宫中有人暗中做了晋王的帮凶,协助他谋杀我不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保护欲
“恐怕正是如此()。”石韦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凝重。
花蕊夫人惊骇之下,顿时又生愤意,咬着红唇骂道:“这班贱奴,实在是可恶,我定要查出来是谁为晋王通风报信的,好好的加以惩治不可。”
石韦却摇头叹道:“宫中遍布晋王的耳目,娘娘就算处治了一人,还有更多人争着做晋王的走狗,娘娘又岂能个个都防得住。”
花蕊夫人陷入了沉默,聪明如她,又岂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利害。
那绝美的脸上,焦虑的神色渐渐的在弥漫,她不禁又重新为自己安危担忧起来。
沉默半晌,花蕊夫人恨恨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由着晋王为所欲为么?”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便淡淡一笑,说道:“娘娘也无须过虑,娘娘还记得下官方才提到的那个王继恩了吗。”
花蕊夫人一怔,一时体会不到他话中之意,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王继恩跟晋王关系极密,此人多半乃是晋王心腹,而这王继恩又是宫中总管,下官有理由相信,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晋王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宫中收买人心,安插耳目。”
石韦终于把王继恩扯了出来。
石韦知道,尽管他抓到了王继恩的把柄,但若想把此人拉下来,光靠自己一个外臣是不够的,必须得花蕊夫人出手相助才行。
花蕊夫人冰雪聪明,石韦只稍作提醒。她沉吟片刻,旋即省悟。
“远志,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花蕊夫人语气中有些兴奋()。
石韦嘴角钩起一抹诡笑:“娘娘真是聪慧无双。正如娘娘所说,只要能把王继恩从总管的位子上拉下来,晋王在宫中的势力群丑无首,必然会大受打击,娘娘再趁机扶持自己信任的人上位,稍加时日,定能将晋王在宫中的耳目拔除。”
花蕊夫听着连连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也难怪。经过上次猎场的生死之劫,花蕊夫人心下对晋王其实已恨之入骨,巴不得能想办法除掉他在这宫中的布下的威胁。
只是,方才兴奋一刻。花蕊夫人却又忧道:“远志你的话虽然有理,只是那王继恩伺候陛下多年,颇得陛下的信任,想把他从总管位子上拉下来,只怕不太容易啊。”
“娘娘放心。下官早为娘娘想到一条妙计。”石韦的脸上浮现着自信的笑意。
花蕊夫人知他足智多谋,而今听闻他有妙计,立时又兴奋起来,忙问是何计策。
石韦遂将在御膳房之时。那王继恩畏惧那尿垢汤药恶心,不肯为天子以身试药。而是推将跟班太监试药之事道来。
说罢他又道:“下官还记得,当时陛下问王继恩。他是否试过汤药时,那王继恩答应的很干脆,而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试药,如此一来,他就等于不但犯了失职之罪,更犯了欺君之罪。”
未等石韦言尽,花蕊夫人兴奋的接口道:“我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件事捅给天子,天子知道之后,必定会勃然大怒,就算不将那王继恩问罪,也必会撤了他总管宦官之职,远志你说是不是。”
“娘娘国色天香,聪慧无双。”石韦用一句盛赞来回应。
按理来说,作为一名臣子,石韦这般称赞天子嫔妃的容貌,实乃有所冒犯()。
他是一时兴奋,忘了君臣间的礼数。
此言一出口,石韦方才意识到有所不妥。
花蕊夫听得他这称赞,倒也没有生怪,反而是低眉浅笑,那盈盈的眼波中,似有几分暗喜之色。
看着花蕊夫人那暗羞之色,石韦心中又是怦然一动。
很快,石韦的理智便镇住了他近失神,他忙将话题一转,问道:“对了,不知上次微臣给娘娘所开的药,可曾有所效果吗?”
石韦所说的,乃是为赵匡胤暗治不育之症的事。
提及此时,花蕊夫人娇羞褪,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伤感。
她摇头幽叹道:“我依着你开的药膳给陛下服用,陛下倒也没起什么疑心,只是服了近有月余,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我在想,恐怕这真是上天不佑我花蕊,注定要我后半生要在苦楚中度过。”
此时旭日已升,金黄色的晨晖,细碎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暖暖的晨光,衬着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眉色间的几分淡淡伤感,此情此景,实在是惊为天人。
再听着那楚楚幽怨之词,石韦不禁便对花蕊夫人暗生怜惜。
心潮涌动下,石韦忍不住说道:“娘娘莫要忧伤,就算娘娘无法为陛下诞下一男半女,我石韦也会保护娘娘,定不让娘娘受什么委屈。”
“远志,你……”
花蕊夫人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张俊朗真诚的面容。
晨晖印照下,竟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气质()。
花蕊夫人心中感动,眼眸中水波鳞鳞,虽是无言,但那份感动与温暖之意,却尽显在了那动人的浅笑之中。
两人相视了只短短一瞬而已,石韦却有一种时间停滞了的错觉。
花蕊夫人那种仙子般的美,仿佛竟美到能够让时间静止,一眼便恍如数日。
须臾后,花蕊夫人畔间生晕,忙将头扭过去不敢正视石韦的目光。
虽是如此,她却欣慰的低眉道:“这宫内宫外的,我能信任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听得她这番话,石韦心中油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保护这个经历坎坷的女人。
只是他又很清楚,深宫重重,万事需得小心谨慎,纵然有何心事,也不能轻易表露。
于是石韦收敛了心神,拱手道:“那王继恩的事,就有劳娘娘费心了,韦这里就先告退了。”
花蕊夫人也知不可久留于他,遂是拂手送别。
石韦趋步后退几步,转身大步而去,
抬头望着那一袭磊落青衫,直到他消失在宫帏沿廊的尽头,花蕊夫人方才轻声一叹。
…………………………………………
三天以后,赵匡胤身体恢复如初。
此时正值先太后忌日已到,赵匡胤便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去往洛阳以南的永安陵祭奠。
以往的先太后忌日,赵匡胤都汴京的太庙中遥祭灵位,这一次是他事隔多年,头一次亲临母亲的陵寝祭祀()。
祭奠的大礼进行了整整七天,期间有许多繁琐的礼节,石韦作为臣子,虽不喜这种场面,但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随行。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渐寒,这祭奠的仪式总算进行完毕。
回往洛阳城的文武百官们,都已经是悄悄的收拾行李,打算不久之后起程回汴京。
洛阳衰败多年,繁华富丽,饮食起居都远不逊于汴京,这些过惯了汴京奢华生活的大臣们,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回东京享福。
只是,令众臣们感到有些狐疑的时,天子自回洛阳之后,迟迟却不见有起驾东归的迹象,似乎在洛阳的皇宫里住上了瘾一般。
最初的时候,群臣们只道天子是衣锦还乡,舍不得离开家乡,故才想在洛阳多住些时日。
但是天子越住越久,转眼已入深秋,却仍未下旨东归,天子的这般举动,渐渐的让大臣们开始产生了揣测。
石韦却一点都不急,赵匡胤拖得越久,越中他的下怀。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一趟的洛阳之行,已经开始让赵匡胤心中产生了那个他所期盼的念头。
十月末时,宫中传出一的道圣旨,令满怀狐疑的大臣们大为震动。
天子有旨,命将今秋的科举改在洛阳举行。
按照宋律,每年科举的进士,最多不过二三十人。
人数虽少,但作为自隋唐以来传下来的国家选官的大试,科举的意义却是非同一般的()。
自古以来,科举总试无不是在京城举行,而今天子却将科举的地点,由汴京改为了陪都洛阳,这无疑代表着某种信号。
这些官场混迹的多年,无一不是人精的官员们,很快就从天子这一道圣旨中嗅出了令外的含义。
圣旨下达不多久,洛阳城的大臣们之间,便私下里开始流传着一个猜测:
天子已有迁都洛阳之念。
猜测归猜测,毕竟天子没有放出任何打算迁都的风声。
于是,在揣测之中,原本已从天南海北汇集到汴京的读书人们,便又风尘仆仆的赶往洛阳,去参加这场临时改变考场的科举。
然而,就在今秋的科举尚在进行时,赵匡胤却又下了一道令群臣颇感意外的旨意。
天子因见洛阳宫室壮丽,对修建的画栋雕梁颇为满意,便授以知河南府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兼任彰德节度使一职。
自大宋开国以来,清醒的人都知道,天子一直都在寻思着削夺藩镇军政大权,加强朝廷中央集权,节度使这种称号,往往是能少封就少封,能趁机削一个就削一个。
但如今,天子却反其道而行,仅仅因为焦继勋修了几座宫室,便封以节度使,如此圣眷优渥,实是前所未有。
就连石韦最初时也稍稍感到惊讶,不过他很快便看出了其中门道。
洛阳隶属于河南府,而焦继勋的身份,却不仅仅是一名地方大员。
他还是天子的儿女亲家,三皇子赵德芳的岳父大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想我了么
晋王府()。
诺大的密室中,一片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种严峻的气氛,衬着那一张张狐疑凝重的嘴脸,显然越发的阴沉。
赵光义斜靠着檀木椅,手指拨弄着下巴那几缕稀落的胡须,眉头皱得如同起了褶子的树皮。
沉默了许久,赵光义缓缓道:“皇兄封了焦继勋为彰德节度使,诸位怎么看?”
晋王一发话,座下诸人都神色微微一动()。
“陛下先是逗留洛阳不肯东归汴京,接着又将科举改为洛阳,眼下又封了三皇子的岳丈做节度使,种种迹象已经再清楚不过,陛下这是在为迁都洛阳作铺垫呢。”
第一个跳出来发言的,正是参政知事卢多逊,同样也是当朝副相。
此言一出,君臣为之一凛。
“宫中没有传出任何关于陛下打算迁都的风声,卢相的猜测,只怕有些过虑了吧。”
第二个说话的,乃是起居郎李符。
卢多逊冷哼一声:“陛下行事,向来是深谋远虑,在未有准备的情况下,岂能轻易透露出风声。”
卢多逊心直口快,把李符顶得一时无言。
卢多逊接着又道:“前番汴京时,陛下让二皇子去接见辽使,眼下又封焦继勋为节度使,诸般用意,明显已是有意扩大两位皇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说白了,就是打算立亲子为储君。”
此言一出,赵光义的神色为之一变。他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陛下若欲立亲子为储君,自然会忌惮到殿下,所以陛下才想出这招迁都洛阳之计。如若成行,便意味着殿下在开封府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为泡影,到时候陛下再立两位皇子为储君,殿下你便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恕下官直言,殿下现下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呀。”
卢多逊洋洋洒洒的一番话,直将所有的人都听得神色骇然。
纵然是一向沉稳的赵光义,此时也为之色变。
他的手猛然间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情间流露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恨色()。
那种阴冷之极的恨色。让在场的众谋臣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皇兄啊皇兄,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吗?”赵光义咬着牙,口中喃喃自语。
那卢多逊大着胆子道:“殿下。眼下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只要陛下提出迁都,咱们就要用尽一切手段,坚决的予以反对,绝不能让陛下如愿。”
恨意渐隐。赵光义的嘴角边钩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你说得对,本王岂会坐以待毙,迁都乃国之重事,由不得皇兄他一人随心所欲!”
赵光义的言辞中。竟似对他那天子皇兄有几分藐视之意。
沉吟了片刻,他又道:“多逊。你就替我拟两封书信,速召沈义伦和李怀忠前来洛阳。”
…………………………………………
晋王府中谋划算计时。石韦却刚从二皇子那里回来。
所论者,无非也是天子近来的一系列旨意。
赵德昭和石韦一样,已经从他父亲的诸般举动中,明显的感觉到了迁都的意思。
这也就意味着,石韦早先所献的那一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赵德昭欣慰之下,自然是对石韦一番大加的赞许,赞他足智多谋,料事如神。
石韦表面上谦逊,但心下却并没有赵德昭那么乐观。
按照石韦的计划,他是要拥立二皇子德昭为储君的,但天子对焦继勋的节度使任命,虽然是针对着晋王,但受益最多的却是三皇子赵德芳()。
石韦这才意识到,赵德昭争夺储位的对手,不止他那野心三叔一人,还有他的胞弟德芳。
而根据石韦之前得到的情报,似乎宋皇后对赵德芳更为疼爱,这也就意味着,天子对焦继勋的任命,很可能是受了宋皇后的影响。
“德昭啊德昭,你的敌人还真是多呢……”
回府的路上,石韦一直在马车上的感慨。
最后他觉得赵德芳这方面,可以先暂时放一放,毕竟眼下他和德昭最大的敌人是赵光义,对付这个头号大敌才是当下最重要之事。
思索之际,马车已到家门口。
石韦一入府门,便听得一个甜甜的声音冲着他叫道:“舅舅,舅舅。”
他寻声望去,却见府院的那头,外甥女莲儿正满脸欢喜的向他扑来,身后跟着的则是笑盈盈的表姐于桂枝。
她们怎么来了?
石韦惊喜不已,赶将伸出手来,一把将扑过来的莲儿抱在怀中。
这时的莲儿,若是隔至现代,差不多已经快上小学五年级。
或许是因为衣食无忧,莲儿发育得较同龄的女孩快几分,才隔不到一月,石韦再抱莲儿时,那沉甸甸的重量便又比上个月重了一些。
莲儿搂着石韦的脖子,小脸枕在他的肩上,万般亲昵的样子。
此时虽已入秋,莲儿已换上了厚实些的衣服,但她伏在石韦胸膛上时,石韦依然能感到挤压的感觉()。
这小妮子,发育得果然很快,将来定跟她娘一样。
心中遐想时,石韦嘴上却奇道:“莲儿,你和娘亲怎么来洛阳了?”
莲儿婴儿肥般的小脸蛋,紧紧的贴着石韦的脸庞,小嘴嘟嘟道:“娘说想舅舅了,所以就带着我来洛阳看舅舅。”
原来如此。
石韦将目光投向后边的于桂枝,嘴角泛起一丝不坏好意的笑。
于桂枝哪想得女儿童言无忌,知什么就说什么,俏脸旁立时涌起几许绯红。
她赶紧女儿从石韦的怀里拉了下来,训道:“舅舅才刚回来,你可别累到舅舅,自个儿快到一边玩去吧。”
说罢,她便叫几个婢女把莲儿带了走。
望着莲儿那小身段远去,石韦转头笑问道:“姐,你不会真是的想我,所以才巴巴的跑来洛阳的吧。”
他话中暗含戏弄之意。
于桂枝忙红着脸道:“哪有呢,姐是想整日在家闷得慌,就想来洛阳见见世面,顺便来看看你。”
于桂枝虽然不承认,但石韦却能感觉得到,于桂枝不在汴京享清福,大老远的跑到洛阳来,不是想念自己还能是什么。
见得有下人在场,石韦也不好太多戏言,以免令表姐太过难为情。
当下他便将话题扯往别处。
几番家常之后,于桂枝便道:“远志你一个人住在洛阳,也没个人照顾,定是过得不好()。姐既然来了,以后你的衣食起居,就全由姐来打理吧。”
石韦想想也是,忙是将表姐谢了又谢。
于桂枝便说要先去石韦房里瞧瞧,看他过冬的褥子有没有换,被干可是厚的。
石韦便陪着表姐一块去往了自己的房中。
方一进门,石韦让表姐先进,他随后而入。
却不料,他后脚跟入时,脚正好踩在了表姐拖地的裙子上。
“啊~~”于桂枝脚下不稳,娇呼一声便向前跌去。
石韦一惊,不及多想,赶紧冲上前一步将眼看就要倒地的表姐抱住。
只是他这一抱不要紧,一只手却正好按在了于桂枝的左边胸上。
那饱满而极富弹性的触觉,顿时令石韦心中为之荡。
他和于桂枝之间,本就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这时又无旁人在场,石韦便顿生邪念,想要挑弄一番表姐。
就在他另一只手,刚想不安份的伸向她的翘臀时,于桂枝忙将他推了开来,皱着眉头捂着了胸部。
看她那表情,竟似很痛苦的样子。
身为一个医生,石韦敏感的便觉察到了什么,忙问道:“姐,你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不舒服的。”于桂枝眉头虽是松展,但手却依然按着胸部,而且那语气听着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石韦看着表姐按着酥胸,又联想起方才之事,神色不禁紧张了起来()。
他便将门关下,扶着于桂枝坐下,语重心长道:“姐,我是郎中,而且跟你又不是外人,你若身体真不舒服,尽管告诉我好了。女人有些病是不能硬撑的,若不尽早看,就有可能小病变成大病。”
石韦是怕表姐患上乳腺癌,这种妇科病在成年女性中还是有相当发病率的。
听得石韦这番带有“警告”意味的话,于桂枝的表情马上不安起来。
犹豫半晌后,于桂枝只好难为情的说道:“姐只是近来这里有些痛,八成也不是什么大病,所以就没敢跟你讲。”
于桂枝说到“这里”二字时,微微的按住了自己的乳侧,脸庞隐隐闪烁着羞涩。
果然不如石韦所料。
当下石韦便很郑重道:“姐,那里的病可不能当成小病,万一若是发展成了乳腺癌,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乳腺癌?那又是什么病?”于桂枝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那癌为何物。
石韦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又把现代里的医学专业名词来说了出来。
“这个乳腺癌嘛,其实就是姐你那里边生了肿块,若待肿块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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