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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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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宁叹了口气,道:“相爷,实不相瞒,卓先生……已经很有些时日没有消息了。”
  那天晚上在琼林书院发生的事情,齐宁并未对外张扬,事后朝廷涉足其中,官方说明卓青阳是出门远游,而琼林书院也自此关闭,齐宁却知道卓青阳那夜突然消失,便是朝廷也未必知晓消息。
  卓青阳在重伤之下,消失不见踪迹,而这一切确实源自于地藏卷轴,地藏卷轴之事,齐宁自然晓得其中事关重大,并无告诉任何一人。
  此时令狐煦提到卓青阳,齐宁却是小心应对,令狐煦固然是卓青阳的师兄弟,却也是东齐国相,无论何时何地,齐宁都要防范几分。
  令狐煦皱起眉头,问道:“没有消息?”
  齐宁心想令狐煦既然知道京华书会之事,这消息自然是灵通的很,在楚国京城,自然少不了东齐密探,未必不知道卓青阳失踪的消息,点头道:“卓先生突然离开京城,外出游历,至今还没有消息。”
  令狐煦笑道:“师兄最喜好游历天下,我与他也有大半年不曾通过书信。”随即问道:“琼林书院眼下如何?”
  “已经关闭。”齐宁道:“先生游历,琼林书院可算群龙无首,所以……!”
  令狐煦皱眉道:“不对。”盯住齐宁问道:“小侯爷,你实话对我说,师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齐宁犹豫了一下,才道:“相爷为何这样问?”
  “我与师兄往来通信,互相之间十分了解。”令狐煦叹道:“琼林书院对师兄来说,比之性命还要重要,若是年轻时候倒也罢了,可他现如今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书院上,绝不至于为了外出游历丢下琼林书院置之不理。”说到这里,起身来,转到屏风后面,很快出来,递给齐宁一封书函,齐宁接过,见到书信外面字迹奇特,看不明白,但一下子却看出,这上面正是秘影字。
  秘影字是影萍居士所创,地藏卷轴便是以秘影字书写而成,极难辨识,齐宁瞧见上面是秘影字,心下便有些吃惊,从里面取出信函,打开扫了一眼,俱都是秘影字写成,皱眉道:“相爷,这……!”
  令狐煦道:“这是我与师兄往来书信所用的文字,知道的人不多,但他与我都能看明白。这是四个月前收到的信函,也是我最后一次收到师兄的来信。”微一沉吟,才道:“这封信的口吻与从前都不相同,师兄是个淡泊名利之人,无论发生何事,素来平稳,但这封信的措辞却颇有些凌乱,似乎有些心神不安,其中有多处出现用错了字,他做事小心,出现如此错误,绝不寻常。”
  齐宁皱眉道:“先生在这封信里可提到什么?”
  令狐煦摇头道:“那倒没有。师兄虽然与我交好,但他不入仕途,素来也不喜欢与官场中人结交,当年我在齐国为官,邀请师兄出山,师兄非但拒绝,甚至有两年不再与我说话。我好说歹说,他才与我继续交往,我与他往来书信,也从不提及官场之事,只是谈及一些学术文章而已。”叹了口气,道:“这封信里面,他只说后半生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琼林书院上,还说要著书立说……可是最后却说,若是他出现什么意外,所著之书无法完成,便让我将它续写下去,连同这封信送到的,还有他所著的八卷书稿。”
  “相爷,你是说先生预感到自己会出意外?”齐宁皱眉问道。
  令狐煦神情肃然,道:“我与师兄同窗之时,感情极好,学成之后,多少年来也未断了音讯。”淡淡一笑,道:“不瞒你说,当年我与师兄往来书信,朝中有人甚至污蔑我里通外国。”摆摆手道:“他身在楚国,我一直想多照应一番,但知道他的秉性,所以只能是以书信知晓他的消息,但这一封书信委实古怪,我接到之后,感觉不对劲,也想派人查查究竟是何事,但若被师兄知晓我派人暗中调查,以他的性子,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能是心里着急。”
  齐宁微微颔首,道:“先生博古通今,一身傲骨,相爷派人调查,先生若知道,自然是不快。”
  “所以今日请侯爷前来,有一个重要的缘故,便是想向侯爷打听一番。”令狐煦道:“京华书会传遍天下,我也是读书人出身,对此颇感兴趣,也知道侯爷当时替代琼林书院出阵,这自然是与师兄有着极深的渊源。”微微一笑,道:“令尊与令堂,当年也是在师兄们下求学,这渊源自然是浅不了的。”
  齐宁微微点头,“相爷担心先生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师兄绝非外出游历,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令狐煦神情凝重,“小侯爷,你在师兄身边的时候,可有什么察觉?”
  齐宁微一沉吟,摇摇头,令狐煦叹道:“师兄喜怒不形于色,想要看透他的心境,本也是极为困难事情。”苦笑道:“只可惜师兄这一走,有件事情也就难以为续了。”
  “难以为续?”
  令狐煦微一沉吟,才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秘密,侯爷看这信函上的文字,可认得出来?”
  齐宁摇头道:“一字不识。”
  “这也难怪。”令狐煦抚须道:“这是秘影字,云破月影,浮萍送秋,这秘影字源自百年前一位叫做影萍居士的先贤所创,知道这秘影字的人极少。影萍居士本身是个谜,一直流传,这影萍居士其实不是指一个人,而是指一群人,这群人志同道合,影萍居士是这群人共有的称呼,秘影字便是他们所创,用来互相之间通讯。”
  秘影字的来由,齐宁早从侯府的账房先生廖先生口里知晓,影萍居士的传闻,他也是略有所知。
  “当年我们偶然知道了秘影字的存在,而且花费了诸多心血,得到了影萍居士的一支曲谱。”令狐煦凝视着齐宁,缓缓道:“师兄不入仕途,固然是因为他淡泊名利,但有一个重要的缘故,世上却并无几人知晓。”
  “相爷是说……那支曲谱?”齐宁问道。
  令狐煦摇头道:“虽然与曲谱有关,但真正的缘故,是师兄一直想要解开影萍居士的谜题。影萍居士一直以来都是谜一般的人物,也可说是绝世无双的天才,一开始师兄只是对秘影字充满了兴趣,后来一直找寻有关影萍居士的蛛丝马迹,我协助师兄找到了那支曲谱,师兄对那支曲谱入迷极深……!”顿了顿,若有所思,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师兄研究那曲谱多年,终于发现,那并非简单的曲谱,其中藏着关于影萍居士的诸多秘密……!”
  齐宁心中依稀猜到令狐煦所说的那支曲谱,十有八九就是自己手里的地藏曲谱,不动声色问道:“先生是否解开其中秘密?”
  令狐煦摇头道:“这些年我与他书信往来,大多数就是提及关于曲谱之中的秘密。师兄倒是解开,那影萍居士应该是一个人,并非一群人,而且曲谱之中,似乎有影萍居士诸多著作的下落。”
  齐宁一怔,令狐煦继续道:“影萍居士天纵奇才,在琴棋书画之上皆有非凡的造诣,如今流传下来的,只有他寥寥无几的曲谱,但世人却并不知道,影萍居士著书四卷,分为天、地、人、鬼四卷。”
  “那支曲谱提及此事?”齐宁愕然道。
  令狐煦微微点头:“非但提及此事,而且还透露这四卷书的所在,但影萍居士何等人物,就算在曲谱之中透露了蛛丝马迹,想要解开,那也是困难无比,师兄在五六年前就已经知道四卷书的存在,可是多年以来,却始终没有解开下落之谜。”
  “那四卷书又是什么内容?”齐宁问道:“是否值得找寻?”
  令狐煦笑道:“小侯爷可知道河图洛书?”不等齐宁回答,缓缓道:“《易·系辞上》有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这圣人,指的是始祖伏羲,传说伏羲氏时,有龙马从黄河出现,背负河图,有神龟从洛水出现,背负洛书,伏羲根据‘图’、‘书’画成了八卦后来周文王根据伏羲八卦参透出了文王八卦和六十四卦,并分别写下了卦辞。这河图洛书乃是阴阳五行术数之源,八卦、周易、六甲、九星、风水等等皆都追源于此。”
  齐宁对河图洛书倒也有耳闻,但河图洛书何其深奥,知道的只是只鳞片羽,问道:“那四卷书与河图洛书又有什么干系?”
  “按照曲谱中所言,那四卷书也是源自河图洛书,但却另辟蹊跷,影萍居士终其一生,研究河图洛书,非但与此,当时与他结交之人,俱都是经天纬地之才,这帮人与他一同著书四卷,四卷书中,参透天地循环,人鬼前生后世。”令狐煦肃然道:“影萍居士在曲谱之中自傲,其所著四卷书,足可媲美文王八卦!”


第0615章 地藏天书
  齐宁心下骇然,他虽然早就猜到地藏卷轴之中应该藏着不小的隐秘,却万没有想到竟是神奇至此。
  他对洛书河图所知甚浅,但稍微晓得一些古本典籍的读书人,多少对洛书河图略有所闻,至若文王八卦,即使是传到千年之后,也依然是名噪天下,洛书河图所出之易经,更是中华文明的巅峰瑰宝。
  齐宁更是明白,但凡涉及到洛书河图的学问,都是深不可测,极为玄妙,周文王从伏羲八卦之中汲取了养分,创造了文王八卦,对后世影响深远无比,而影萍居士在曲谱之中声称所著的四卷书,能够媲美文王八卦,若是自夸直言倒也罢了,但若当真是自信之言,那么地藏四卷便可称之为绝世瑰宝了。
  令狐煦看到齐宁吃惊之色,抚须道:“从影萍居士流传下来的画卷以及几首曲谱,可知此人确实有着经天纬地的鬼神之才,莫说其他,便是他创造出来的秘影字,也是玄妙的很,如此人物,性情有些高傲也是难免,说几句狂妄之言只怕也是有的,但是若无真才实学,也不会轻放狂言,所以我猜测,影萍居士在曲谱之中的自傲之言,很可能是真的。”
  “参透天地循环,人鬼前生后世,若果真如此,那四卷书岂不是知道未来之事?”齐宁肃然道。
  令狐煦笑道:“其实这也不是奇怪之事。文王八卦之中,就可以参透不少未来之事,影萍居士所著的四卷书,若有涉及未来之事,并不让人吃惊。”
  齐宁微微颔首,道:“如果真的能够将这四卷书找到,几乎就有了掌控天下之能。”
  令狐煦道:“师兄想要找寻那四卷书的目的,倒也不是为了掌控天下。他是想瞧瞧那四卷书是否当真如影萍居士所言那般神奇,若果真如此,传之后世,自然是造福天下。”
  齐宁心想如果当真有那四卷书,能否造福天下还真是尚未可知。
  只是他心下好奇,今次与令狐煦乃是第一次相见,虽然因为卓青阳的缘故,两人也算有些渊源,但令狐煦却将日此隐秘之事告知于自己,却是出乎齐宁意料,心里寻思令狐煦到底是何心思。
  令狐煦摇头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师兄生死未卜,找寻影萍书卷的线索也就断绝,那支曲谱只有师兄知道下落,师兄没了下落,那曲谱自然也随着消失,再想找寻影萍书卷,只能是痴人说梦。”苦笑摇头,一脸惋惜之色。
  齐宁微一沉吟,才轻声问道:“相爷,先生的失踪,会不会与那支曲谱有关?”
  令狐煦一怔,随即皱眉,问道:“小侯爷,你是说有人知道曲谱的存在?”
  “我不敢确定,如果不是今天听相爷这般说,我对此一无所知。”齐宁心存小心,但卓青阳下落不明,地藏曲谱就在他手中,他倒真想从令狐煦口中探听出一些线索来,但他也知道令狐煦身为东齐国相,心思慎密,绝非易与之辈,和这位老国相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谨慎,“只是我觉得先生一代鸿儒,威望极高,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动弹先生,而且先生经营书院,如果没有非常之事,也不会有人找上他。”
  令狐煦抚须颔首,道:“言之有理。”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道:“师兄身有曲谱,探寻影萍书卷,此事我是知道的,也正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往来书信,都是以秘影字书写,以免被他人获知。”顿了顿,才道:“若是有其他人晓得,除非是师兄告之。”
  “先生会将如此隐秘之事对别人说起?”齐宁问道。
  令狐煦道:“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师兄交友广阔,桃李更是满天下,他如果多年不曾窥透曲谱之中有关影萍书卷的秘密,未必不会找他人参研。”
  齐宁道:“这倒是有可能。”
  令狐煦叹道:“如果师兄当真是因为此事失去了踪迹,事情可就更加麻烦了。”摇头叹道:“那影萍书卷如果被有德之人获取,那倒也罢了,可是如果被心术不正之辈获取,洞悉天机,那芸芸众生便是大祸临头了。”
  齐宁心想那地藏曲谱在我手里,倒也不用担心被别人获取,却还是一副凝重神情道:“先生参悟多年都不曾摸索出书卷下落,就算有人真的得到曲谱,也未必有什么用。先生博古通今尚且不能参透,普天下又有谁能比先生更有能耐。”
  “师兄才能出众,这自然是不假。”令狐煦叹道:“但普天下的奇人异士也不在少数,秘影字流传下来,也未必只有师兄和我才识得,或许另有高人对秘影字参悟的更为透彻……!”摆了摆手,道:“罢了,我只是担心师兄的安危,多说了好一番话,倒是让小侯爷见笑了。”
  齐宁拱手道:“相爷言重了。”
  令狐煦却已经含笑道:“小侯爷,本来有些话我不好多说,虽然你与师兄关系密切,有了这层关系,你我也是有些渊源,但我毕竟是东齐官员,所以……!”顿了顿,才微笑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为你多番美言,皇上心里还是偏向你们楚国的。”
  齐宁道:“一切还请相爷多多帮衬。”
  “要说帮衬,也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令狐煦抚须笑道:“你当今夜这场宴席,是我所设?”摇头道:“这是天香公主命我设宴,今夜所出的几道考题,也都是公主殿下亲自命题。天香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青春年少,皇上宠爱有加,此番你们楚国和北汉同时派来使者,意欲和我齐国结亲,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公主殿下也是得知。”
  齐宁只是面带恭敬之色,并不多言。
  令狐煦道:“不过公主知道此事之后,很是烦闷。她自幼长在深宫,如今要远嫁他国,自然是舍不得离开。”
  齐宁点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公主虽然不舍,却也是深明大义。”令狐煦叹道:“皇上也知道公主心中烦闷,所以答应公主,是去往北汉还是去往楚国,可以由公主挑选,为此公主下令让我今夜设宴,考考两国使臣,今夜几道考题,小侯爷都是迎刃而解,结果也会连夜送往宫中,好让公主知晓。”微微一笑,道:“公主知道结果后,去往何处,也就不问可知了。”
  齐宁却是明白,如此国家大事,东齐必定是仔细考量,绝不可能因为天香公主一句话就决定归属,但有一点倒可以肯定,天香公主的意愿,多少也会影响东齐的决策,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此番结亲,楚国显然是处于上风。
  他心情微好,道:“这一切也还是有劳相爷。”
  “我也没帮什么大忙。”令狐煦笑道:“不出意外,明日皇上召见,便会有结果,天色已晚,我也不留侯爷,明日侯爷还要进宫去见皇上,今晚早些歇息。”
  齐宁辞别令狐煦,离开国相府,虽然令狐煦给了他极好的消息,但齐宁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令狐煦今夜提及的影萍书卷,还是让齐宁吃惊不小。
  如果令狐煦所言不虚,那么自己手中的地藏卷轴,就是找寻影萍书卷的钥匙,而影萍就是所著的四卷书卷,却是无上瑰宝,若当真找寻到手,能知过去未来,那便等若是掌控了天下大势,想一想就能让人心潮澎湃。
  其实他离开之前,倒还想从令狐煦口中打探一些古象王国的事情,特别是有关贡扎西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心知稍有不慎,非但大谈不到什么,甚至可能泄露一些东西,干脆打消了念头。
  按照之前的计划,贡扎西等人得了那白蚌,本已经准备离开,启程回青藏,如今白蚌遗失,贡扎西等一干人只能是滞留下来,齐宁知道贡扎西等人已经认定是北堂风派人盗走了白蚌,也盯死了北汉使团,贡扎西等人是大雪山逐日法王座下弟子,此事也就不会善罢甘休,此后必定还有好戏可看。
  回到驿馆,已经是深夜时分,驿馆之内一片寂静,齐宁回到屋内,却感觉屋内一股寒气飘荡,关好了门窗,这才撬开地砖,打开了盒子,灯火之下,用寒刃去触碰那白蚌,白蚌立刻张开蚌壳,并未死去。
  齐宁寻思这白蚌带在身上自然是不方便,可是放在这屋内,依然不算安全,这里毕竟是东齐人的地盘,若是回头东齐人找到机会在自己屋内搜寻,未必不会找到,寻思片刻,走到后窗,推窗扫了扫,这后面是一处小园林,园林中间两棵金丝菩提树十分显眼,一片寂静,他略一沉吟,过去抱起盒子,从后窗翻出,到得一棵树下,用寒刃挖了一个坑,将盒子埋入其中,上面用旧土覆盖好,一切看上去并无太大的变动,这才微微宽心。
  次日要见东齐国君,齐宁上床歇息,一觉醒来,已经是黎明时分,他走到后窗,推窗看了看,天色蒙蒙亮,伸了个懒腰,陡然身体一震,身体僵住,脸上一片骇然之色。
  ……


第0616章 天地馆
  晨曦曙光总是能让人感受到希望,可是在晨曦曙光中,齐宁此刻只感到惊骇。
  后院两棵金丝菩提树本来并无区别,如同双生,但此时此刻,两棵大树却已经是大大不同,一棵一如既往茂盛成荫,而另一棵却宛若是经过了一场夜雪,整棵大树凝结成霜,白色的严霜布满整棵金丝菩提树,银装素裹。
  齐宁看过的怪事实在不少,但眼前这一幕却是让他瞠目结舌。
  如果说昨夜却是袭来一场寒霜,就该所有的树木都凝结成霜,但园内树木众多,唯有那独一棵银装素裹。
  齐宁吃惊之下,瞬间想到什么,从后窗翻出,跑到树下,取出寒刃,找到埋有那盒子之处,用寒刃挖掘,这块土昨晚刚刚动过,本该十分松软,但此刻却是坚硬得很,似乎是冬日里的冻土,被寒冰冻住,若非寒刃削铁如泥,还真是难以将其挖掘出来。
  取出盒子,齐宁打开,发现盒子内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打开一刹那,一阵刺骨寒气扑面而来,齐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用寒刃戳了戳白蚌,那白蚌却并无动静,齐宁皱起眉头,又试探几次,白蚌没有任何反应,心知这一夜过后,白蚌竟然已经死去。
  他心知这白蚌虽然生命力极强,但必定是要妥善的保存,也定然有奇特的方法保证他存活下去,从贡扎西手里盗出白蚌之后,也不知用什么方法保养,这白蚌却也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此时天色尚早,四下无人,齐宁用寒刃轻轻撬开了蚌壳,蚌内冰霜寒冷,那颗珍珠依然是璀璨明亮。
  这小小一颗珠子,竟然能在一夜之间便让一棵金丝菩提树布满寒霜,当真是奇妙非常,齐宁心知这颗珠子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奇的多,可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伸手从里面取出珍珠,入手冰冷刺骨,齐宁急忙从身上随手取了一只布巾,将珠子包住,兀自感到寒冷,这时候也不耽搁,将那白蚌壳连同盒子重新埋好,这才取了珠子回到屋内。
  刚刚回屋,就听外面传来齐峰的声音:“侯爷,宫里来了差人,让咱们巳时时分前往天地馆觐见。”
  齐宁也不知天地馆是何所在,手里的珠子寒气如故,道:“晓得了。”想到什么,道:“你去找一只盒子过来,越普通越好。”
  齐峰答应一声去了,齐宁这才将珠子放在桌子上,盯着被布巾包裹的珠子,这时候才发现,匆忙之下,自己却是将顾清菡赠送的香帕包住了珍珠。
  这珠子冰冷刺骨,虽说也可以放入自己怀中收藏,但如此寒气,若将珠子带在身上,自己便等若是成天身处寒冬之中,说不准什么时候要被这珠子冻伤,只能是找个地方收藏起来,但驿馆属于东齐人地盘,无论放置何处,都不算安全。
  这等宝物,齐宁知道即使不是价值连城,那也是名贵异常,眼下倒还想不出有什么用途,但留置起来,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他心中寻思,齐峰做事倒是迅速,没过多久,便已经在外道:“侯爷,盒子取来。”
  齐宁过去打开门,齐峰捧着一只小盒子进来,盒子很是普通,齐宁也不废话,走到桌边,打开盒子,盒内早有锦布垫着,他从香帕内将那冰珠取出,放入盒内,迅速关上,收起香帕,犹豫一下,这才将盒子递给齐峰,低声吩咐道:“这颗珍珠是昨晚东齐国相赠送,要我转交给卓先生,你帮我收好,绝不可出现任何意外,若是丢失,你拿人头来赔。”
  齐峰虽然是他手底心腹,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知晓为好。
  齐峰倒也知道东齐国相令狐煦与卓青阳的渊源,令狐煦托付齐宁带一颗珍珠交给卓青阳,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收起来,道:“侯爷放心,我一定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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