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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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肽矣泻胃上担俊
  齐宁顿时一怔,场内诸多官员大都是诗书出身,这眇翁神神叨叨的一番话,不少人已经听出是出自何处,只是齐宁却不明白淮南王会突然提到墨家。
  他虽然不及在座诸人是读着经史子集出身,但却也知道墨家乃是诸子百家之一,先秦诸子百家之中,以儒、墨、道、法四大家影响最为深远。
  这个时空的历史轨迹与齐宁所熟知的历史轨迹不同,他隐隐记得,在汉朝时期,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先秦时期的百家争鸣盛事便不复得见,许多的学派也就自此湮灭在历史之中,而墨家便也是其中之一。
  墨家理论体系世俗化,提倡兼爱、非攻、尚贤、尚同、非命、非乐,在墨家思想中唯一带有神秘色彩的便是相信神鬼的存在并以此劝善。
  “墨家?”苏禎吃惊道:“王爷,您是说……这眇翁与墨家有干系?墨家不是早就消失了吗?这世间怎还有墨家存在?”
  淮南王只是哼了一声,却并不解释。
  段韶却也是微微颔首道:“眇翁这番话,乃是庄子评论墨家的言辞,眇翁忽然提到这篇文章,自然是和墨家有干系的。眇翁,莫非那几名和你说话的冤鬼,与墨家有关?不过武乡侯所言不错,墨家早已经消亡,世间也不复存在墨家,难道和你说话的是几百年前的墨家鬼魂?”
  他说得一本正经,但最后这两句话,却让人觉得有一丝调侃意味。
  “墨家已逝,墨家尚存!”眇翁缓缓道:“诸位大人,几位冤鬼向在下说了一个故事,却不知诸位愿不愿意听一听?”
  段韶含笑道:“本宫最爱听故事,但却从无听过冤鬼诉说的故事,眇翁快快说来。”
  在座诸人此时心里明镜儿似地,知道眇翁所说的冤魂厉鬼纯粹是一派胡言,无非是要借鬼神之言在这里挑起事端,但眼下却还不知道今晚到底是冲着谁去,有人心知今晚必定有一场好戏看,但却有心中忐忑,暗想若真有麻烦,千万不要找上自己。
  眇翁微一沉吟,才道:“先秦诸子百家,墨家位居其一,禁欲无私,兼爱非攻。墨家门徒信仰坚定,纪律严明,只求世间息战非攻,有一腔热血,却并无任何野心。天下一统,任何朝廷并不害怕贪婪小人,却害怕圣贤君子,墨家无私为公,有着严格的组织,任何一个统一的朝廷,都会惧怕墨家的存在。”
  在座诸人都是心中了然。
  诸子百家之中,儒、墨、道、法四家影响最大,但时至今日,四大家之中,除了墨家之外,其他三家尚存于世,儒道二家既有遁世之行,却又顺从于世俗朝廷,对朝廷并无威胁,反倒能够有利于安邦定国,自然是能够存续下来,法家更是为朝廷所容,成为组成朝廷的一部分,而墨家的自我意识以及严格的组织,绝不容于任何一个朝廷,其除暴安良的思想,更是成为“以武犯禁”的典范,这也是难以存续的重要原因之一。
  “墨家早已经消亡,此说只是墨家不再存于世俗之中。”眇翁缓缓道:“但墨家的传续,却并未断绝,至少今时今日,尚有寥寥之众依然延续下来。”
  淮南王嘴唇微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传续下来的墨家门徒,虽然再无涉足世俗,但却依然恪守门规。”眇翁声音似有若无:“历代墨家钜子依然是带领着墨家门徒延续墨门,只不过早已经不复从前的兴盛。”
  “十六年前,当时的墨家钜子身患重疾,意图择贤传下钜子令。”眇翁道:“当时钜子有四大门徒,欲将钜子令传于次徒。”
  段韶忽然道:“眇翁,传说钜子令是墨家至宝,得钜子令者,不但拥有钜子之位,而且在钜子令中,藏有墨家最精妙的武学,其中有一套剑术,称为墨子剑法,传闻中鬼神莫测,玄妙神奇,只是世间并无人见过。”
  “太子殿下果然是好学识。”眇翁波澜不惊,平静道:“墨子剑法确实是墨家一等一的剑术,历代钜子,都能从钜子令中习得墨子剑法,所以钜子传位次徒,不但是将钜子之位传承于他,亦是将墨子剑法传承下去。”
  “果然如此。”段韶微微颔首,感慨道:“只可惜从无见过墨子剑法,若是能够得见,此生无憾。”
  淮南王却是淡淡道:“眇翁,那位钜子是否顺利传位?”
  “自然是没有。”眇翁道:“传位之日尚未到,钜子次徒突然离奇失踪,下落不明,钜子病情严重,无可奈何,便准备将钜子令传给三徒。”
  齐宁此时忽然道:“莫非三徒也突然失踪?”
  “不错。”眇翁道:“钜子三徒就在传位前夕,也突然失踪,十分离奇。钜子心知事情不对,所以再没有挑选时日,而是找来最小的徒弟,便要将钜子令传下,而钜子令出现的一刹那,钜子首徒突然出现,出其不意地从后偷袭钜子小徒,钜子重病在身,欲保钜子令而不得,钜子首徒欲要刺死钜子,却被奄奄一息的钜子小徒用身体挡住,钜子首徒夺得钜子令,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担心被人抓住,仓皇而逃……!”
  段韶皱眉道:“如此说来,那位钜子首徒背叛墨门,利欲熏心,抢夺了钜子令,反出了墨门。”顿了顿,问道:“眇翁,你说今日在这亭中向你诉冤的三个冤魂,莫非就是被钜子首徒害死的墨门三子?”
  眇翁微微点头,道:“钜子小徒为钜子挡住一剑,气绝身亡,但却因此让钜子活了下来。钜子气急攻心,血脉倒流,当时便差点死去,但天网恢恢,老天并没有让他死去,而是让他苟延残喘活了下来。他当时全身瘫痪,动弹不得,十年下不了床,而且一目已盲,剩下一目,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但好歹还保有一丝视力。”
  许多人都是皱起眉头,却见到眇翁抬起手,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众人这才看清楚,这眇翁满头白发,苍老无比,脸上满是褶皱,右眼只剩眼白,显然已经瞎了,左眼却是眯成一条缝,似乎还能看见东西。
  一瞬间,众人明白过来,苏禎失声道:“你……你就是墨家钜子!”


第0737章 杀人者死
  亭中诸人心下骇然,便是齐宁也吃了一惊。
  眇翁提及墨家之事的时候,齐宁便隐隐有些预感,直待眇翁亮出身份,他心下依然是震惊不小,心想原来这貌不惊人的老头儿,竟赫然是墨门钜子。
  对齐宁而言,墨门钜子是比皇帝还神秘的存在,来到这个世界,即使见到皇帝,也没有见到墨门钜子这般吃惊,墨门一直神秘无比,齐宁总觉得距离自己实在是太过遥远,而且墨门早已经销声匿迹,今日在这宴席之上,竟然能见到当世墨门钜子,又让他如何不惊。
  其他人也都是显出震惊之色,有几人甚至觉得匪夷所思,早已消亡的墨门,如今它的钜子竟然就在眼前,此时甚至有人心中怀疑,暗想这江湖术士难道真的是墨门钜子?莫非只是在这里招摇撞骗而已。
  段韶却是长身而起,拱手道:“原来先生便是当世墨门钜子,失敬失敬!”
  眇翁却是淡定自若,只是微微颔首,倒似乎堂堂东齐太子在他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厉害角色。
  淮南王却是镇定自若,拍手笑道:“有趣有趣,老国公,今晚这价节目当真是精彩绝伦,也只有老国公才能想出如此节目。”
  司马岚只是浅浅一笑,并不说话。
  苏禎却是一怔,向淮南王问道:“王爷,难道……难道这些都是国公安排的节目?”
  “墨门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亡,这几百年来,诸位可曾听说世间还有墨家门徒?”淮南王端起酒杯,含笑道:“老国公只不过是安排这节目让大家一乐,大家可千万不要当真。”仰首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杯,才道:“眇翁,墨门钜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冒充。”
  苏禎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节目,我还以为真的有墨家钜子出现。”向司马岚道:“老国公,你可真的将大家都唬住了。”
  司马岚却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才道:“冒充?试问天下有谁敢拿墨家开玩笑?”
  苏禎锁眉道:“国公,难不成他真是墨家钜子?”
  “是否墨家钜子,并不重要。”眇翁淡淡道:“墨门已散,等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世间便再无一个墨家门徒。”
  段韶皱眉道:“眇翁为何有此之言?”
  眇翁微仰着头,喃喃道:“在下说过,今夜有人有血光之灾,难逃一死,这是天数,人难胜天。”
  段韶立刻问道:“眇翁刚才一直说今晚有人身遭血光之灾,却不知到底是谁?”
  齐宁在旁忽然笑道:“太子,如果眇翁当真是墨家钜子,那么今夜要遭受血光之灾的,我想应该就是那位墨门逆徒了。”
  “墨门逆徒?”段韶微吃一惊,在座诸人一阵骚动,一名官员忍不住问道:“锦衣候,难道……难道那个无耻小人竟然也在这里?”
  齐宁端起酒杯,云淡风轻道:“这个就要问眇翁……唔,或者说应该问墨家钜子才知道的。”
  众人的视线立刻都集中到眇翁身上。
  眇翁手握二胡,声音平和:“墨家双士,从谈辩者,为墨辩,从武侠者,为墨侠,但无论墨辩还是墨侠,都要守墨家之法。”他声音变得森然起来:“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阿鸠,我来了,莫非你都不敢出来?”
  众人都是奇怪,心想这“阿鸠”又是何方神圣?
  亭内一阵沉寂,便在此时,忽见到一道身影从淮南王身后缓缓走出,绕过桌案,一步一步往眇翁走过去。
  齐宁皱起眉头,瞧见这突然走出来的人,正是一直紧随在淮南王身边的“鬼影。”
  淮南王见鬼影走出去,皱起眉头,沉声道:“鬼影,江湖术士,满口胡言,不必理会。”
  鬼影却并无理会,径自走向眇翁,眇翁苍老的脸上波澜不惊,静静地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鬼影。
  四周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不少人都是显出惊讶之色,镇国公司马岚却是气定神闲,端着酒杯,冷眼旁观。
  “鬼影?”武乡侯苏禎禁不住道:“难道……难道他是墨门逆徒?”这话一出口,便感觉得罪了淮南王,立时便显出尴尬之色来。
  东齐太子段韶也是大感意外,向淮南王道:“王爷,这位不是王府的侍卫统领吗?他……他……?”猜到什么,后面却并无说下去。
  齐宁平日里与淮南王交往极少,这时候才知道这鬼影竟然是淮南王府的侍卫统领。
  齐宁心中清楚,各家府邸的侍卫统领,那都是家主的心腹之人,而且亦都不是普通之辈,锦衣侯府的侍卫统领曾经便是段沧海,段沧海对锦衣侯府忠心耿耿,乃是锦衣齐家的绝对心腹。
  这鬼影既然是淮南王府的侍卫统领,自然是深得淮南王的赏识与信任。
  淮南王是大楚帝国的王爷,亦是太祖皇帝的嫡系子孙,此等人物,其护卫自然比其他府邸要严格得多,挑选出来的侍卫统领自然也是千里挑一的顶尖人物。
  这时候齐宁终于搞清楚,今夜的宴会,终究是宴无好宴,司马岚邀请淮南王前来参宴,果然是冲着淮南王而去。
  司马岚安排墨家钜子今夜出现,当然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事先自然是有着周密安排,由此可见,司马岚早就知道淮南王前来赴宴的时候,必然会带上鬼影,所以安排墨家钜子装神弄鬼半天,就是冲着鬼影过去,而鬼影是淮南王的人,说到底,目标终究还是直指淮南王。
  齐宁想到早上的时候,这两人还在隆泰面前合力打压黑鳞营,这到了晚上,便互相算计针锋相对,还真是反复无常。
  阿鸠距离眇翁三步之遥,终于停下,两人四目相对。
  “十六年来,我无时不在想着今日这一刻。”眇翁缓缓道:“我是最后一位墨家钜子,墨门将逝,身为最后的墨家钜子,只要不死,自然要遵守墨者之法。”盯着阿鸠眼睛,声音虽然平和,但不怒而寒:“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阿鸠面无表情,摇摇头道:“井中枯骨,苟延残喘也就罢了,何必将老骨头送在这里?墨门与我有何干系?”
  眇翁若有所思,竟是十分认真颔首道:“不错,你心术不正,当年叛逆墨门,早就不配为墨家门徒。你不是墨家门徒,不过你害死了墨家门徒,自然不能善终。”
  “今夜确实有人会遭血光之灾。”阿鸠冷声道:“你既然找死,我念在往昔情分,可以送你一程。”
  淮南王脸色本来有些难看,但见阿鸠信心十足,脸色微微和缓。
  眇翁微微扬起苍老头颅,瞧着悬挂在亭角的一盏灯笼,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不发一语,右手把住二胡琴头,竟是从那二胡之中缓缓抽出一把剑来,喃喃道:“墨家不佩剑,出剑必除暴!”
  阿鸠冷哼一声,转过身,向淮南王拱手道:“王爷,请赐剑!”
  淮南王微皱眉头,他这时候心亮如镜,明白司马岚今晚设局,是要冲着阿鸠而来,眼下的形势,已经是不可不战。
  今夜若是阿鸠败在眇翁手中,淮南王府便是颜面扫地,毕竟阿鸠是淮南王府的侍卫统领,也是自己身边的第一高手,淮南王府第一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取胜,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便是淮南王府的奇耻大辱。
  而司马岚显然是老奸巨猾。
  若是眇翁取胜,自然是大大折辱了淮南王府,可是一旦失败,那也只是墨家内斗,与镇国公没有任何干系,司马岚并不会因为眇翁的失利受到丝毫伤害。
  他知道这一战胜负对自己极其重要,瞥了司马岚一眼,暗想高手对决,兵器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虽说墨家钜子老态龙钟,从外表来看绝没有取胜阿鸠的道理,但钜子毕竟是钜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小觑,这兵器也不可随便。
  今夜在司马家设宴,入府的客人自然都不好佩剑在身,进府之前,都是解下了佩剑,淮南王本想找司马岚借一把剑,却又担心司马岚在兵器上做文章,面上带笑,道:“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既然如此,那也好,恰好太子在这里,就当做是舞剑助兴,国公,鬼影入府的时候,解了佩剑,你看……?”
  司马岚立刻道:“常慎,你亲自去取鬼影的宝剑来!”
  司马常慎拱手称是,匆匆下去,司马岚这才叹道:“原来眇翁竟然是墨家钜子,老夫有眼不识泰山,直到现在才知道,实在是失敬。钜子,今夜寒舍为了款待太子,在这里设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起争端为好,实在要比剑,点到为止极好,慎之慎之。”
  有人心中暗骂,心想你这老家伙还真是惺惺作态,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现在却又装模作样要做好人,方才那段往事都已经说出来,眇翁和阿鸠势必是一场生死之战,这是谁也阻拦不住,今夜这一战,若无一人倒下,绝不会甘休,所谓的点到为止,简直是屁话。
  司马常慎倒也是速度不慢,片刻之后,已经取来阿鸠的佩剑,阿鸠接过佩剑,看似随意扫了两下,但众人俱知阿鸠是在检查司马家是否在剑上做手脚。
  齐宁饮酒吃菜,云淡风轻,对他来说,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都只是淮南王和司马岚斗法,与自己倒没什么干系,他二人斗的越厉害,齐宁心下越欢喜。
  阿鸠横握长剑,两眼凝视眇翁,目光如刀。
  眇翁虽然身体微微佝偻,但稳立如山,毫无破绽,他已经丢开二胡,手中长剑向前指地,一目已盲,另一只尚可见余光的眼睛却是闭上,万缘俱灭,在他心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自己和墨家逆徒阿鸠。


第0738章 以杀止杀
  亭内落针可闻,在座众人屏住了呼吸。
  从双方的杀气来看,阿鸠稳居上风,而且阿鸠正值壮年,无论是反应还是体力,显然都不是老态龙钟的眇翁所能比拟。
  但墨家钜子这个名号,却也是让在场众人丝毫不敢小觑眇翁。
  忽地一声裂帛般的低喝,阿鸠已经是率先冲上,手中那把剑比之普通的剑要厚重许多,似缩似吐,直击向眇翁的面门。
  眇翁并没有硬接,却是向后退了两步,但阿鸠的剑势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眇翁后退两步,手中剑骤然拔地而起,化作点点寒芒,以攻对攻。
  东齐太子段韶看的异常仔细,眼也不眨,自然是对这场墨家内斗十分感兴趣。
  齐宁在剑道之上已经有了极高的修为,这时候墨门两大高手对决剑术,他也是颇感兴趣,在旁仔细凝看,见到阿鸠的剑势异常凌厉,从第一招起便是步步紧逼,攻势犀利,便是不懂剑术之人看到,也能看出阿鸠是铁了心要取眇翁的性命。
  眇翁虽然身体苍老,但反应还真是不慢,阿鸠剑势虽猛,宛若狂风扫落叶,但眇翁却是沉着应对,并没有处于下风。
  齐宁内行看门道,等到这两人交手二十多回合,却也看出,比之自己修炼的无名剑法,这两人的剑招浑厚凝重,又简单质朴,但每一招却又暗含杀意,看似平实的剑招之中,透着锋锐之意。
  无名剑谱剑招诡奇,出其不意,与这两人的剑法风格完全不同。
  之前还有人暗自怀疑这眇翁是否只是鱼目混珠,是司马岚安排冒充墨家钜子,等到双方交手之后,心中便已经肯定,这独目老头儿定是墨家钜子无疑。
  淮南王府的侍卫统领岂是善于之辈,放眼京城,那也绝对算得上是顶尖高手,而且所有人都不是瞎子,看得出来这阿鸠从一开始便是使出了全力,如此凌厉的攻势,眇翁却从容不迫,并没有处于下风,以眇翁这身功夫,墨家钜子却是当之无愧。
  司马岚淡定自若,似乎只是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斗殴,并不觉得眼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斗,淮南王一开始见到阿鸠自信满满,眉宇间倒也是显出轻松之色,但阿鸠与眇翁你来我往二三十回合,眇翁并没有像预料之中的不堪一击,反倒能够从容应对,淮南王的脸色便有些难看起来。
  阿鸠是淮南王府侍卫统领,更是淮南王最为倚重的人才之一,对淮南王来说,阿鸠可说是既称手又锋利的一把利器,那是千里挑一的人才,他实在不希望阿鸠在这场比斗之中有任何差池。
  只是片刻间,双方又交手了十来回合,齐宁这时候已经看出来,虽说双方的剑法朴实无华,但招式却十分酷似,心里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眼前这两人所使的俱都是神秘至极的墨子剑法。
  墨子剑法乃是墨家无双剑术,墨家消失了几百年,在这几百年内,世人自然不可能看到墨家剑法。
  换句话说,这是时隔数百年后,墨子剑法重见天日,齐宁深知机会难得,这时候也不关心谁输谁赢,只盼能够从双方剑法之中看出一些门道来。
  不过齐宁心里也很清楚,墨子剑法既然威名赫赫,当然有着极其独到之处,自己眼前所见,不过是墨家剑法的招式而已,换做通晓剑术之人,多少也能够学到几招墨子剑法的招数,但是要参透其中的奥妙,却是比登天还难。
  任何一门武功,无论是拳脚还是剑术刀法,其形容易模仿,但包含在其中的奥义,却极难参透,除非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否则只能是看个热闹而已。
  齐宁寻思自己修炼无名剑法,也并无人指教,但自己却能够悟出不少无名剑法的奥义,心想自己或许在这剑道之上确实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天赋,既是如此,自己仔细瞧瞧墨子剑法,说不定也能够参悟一些奥妙。
  在众人瞩目之下,双方又是你来我往二十来招,阿鸠的气势也是越来越凌厉,倒是眇翁显然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一开始还能够从容应对,但墨家剑法对于人的体力要求极高,剑法固然高明,但消耗的体力也是不小,劲风呼呼之中,眇翁的气势却是弱了不少,一开始尚能与阿鸠平分秋色,互有攻守,但五十招一过,便开始显出了颓势。
  段韶目不转睛,在座诸人也都是目不斜视。
  淮南王见到阿鸠又开始占了上风,脸色微微缓和不少,抬手轻抚胡须,又见眇翁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心下倒是暗暗欢喜。
  众人忽地看到阿鸠剑芒暴涨,长剑如电,这一次却是直取眇翁的左肩。
  这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气势,都极其惊人,不少人暗暗吃惊,却不料本来已经显出颓然之势的眇翁骤然闪电侧移,阿鸠登时刺空,而眇翁略一沉腰,手中大剑电疾回旋,不偏不倚重重砍在阿鸠长剑正当间。
  齐宁心下一凛,这时候却明白过来,眇翁故作不支,恐怕是故意作伪,他漏出破绽,故意引阿鸠刺他左肩,只怕就是要诱敌而入。
  眇翁大剑砍下,选择的位置恰到好处,乃是以最大的气力砍在阿鸠长剑最薄弱之处,这一剑下来,对手几乎都不可能握住手中剑,眇翁这一下明显是要阿鸠长剑脱手,只要阿鸠手中长剑脱落,那么生死便也在眇翁的掌控之中。
  齐宁只以为阿鸠突然中了眇翁圈套,必然握剑不住,孰知阿鸠低吼一声,手中剑虽然抖了抖,却并无脱手,反倒是猛地往前一刺,速度快极,眇翁根本闪躲不开,那长剑“噗”的一声,已经是刺入到眇翁的小腹之中。
  在场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淮南王见到阿鸠得手,差点欢声叫起来,虽然极力控制,但脸上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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