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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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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 退守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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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郑芝龙与孙传庭都相继回到了杭州,郑芝龙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孙传庭却完好无损,不过郑芝龙也没法责怪孙传庭。
毕竟按预定的作战计划,由郑芝龙作为主力,登陆之后,孙传庭再与之夹攻南京,因此郑芝龙大败而逃,孙传庭于情于理都该退兵。
或者换句话说,即便孙传庭死战不退,桂王父子也会下旨让他退,这时已经顾不得猜忌了,父子俩还是要力保孙传庭的。
不过郑芝龙的心里,仍是不大舒服,原先孙传庭的实力不如他,经此一役,两者已经拉平。
杭州布政使司衙门暂时作为桂王小朝庭的行在,议事大殿被改造为了承天殿。
此时的承天殿里,气氛压抑之极。
郑芝龙的大败,让小朝庭的乐观氛围一扫而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种不妙的预感,从南京到杭州,几乎无险可守。
“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郑芝龙突然出列,跪在桂王座前。
桂王声音微弱道:“此战失利,实乃信贼狡诈,非战之罪,卿起来吧。”
“多谢皇上!”
郑芝龙称谢起身。
朱由榔也道:“靖海候不必自责,今后之事还要仰仗靖海候,信贼必于不久后兵发杭州,不知可有对策?”
“这……“
众人相互看了看,无言以对。
这真是开玩笑,在陆地上,荡寇军两败清军,孙传庭也吃过败仗,偏偏杭州位于钱塘江以北,无险可守,这就非常操蛋了,谁有信心能抵挡荡寇军的进攻?
好一会儿,郑芝龙才道:“如今之计,唯有暂时迁都福州,避其锋锐。”
“迁都?”
每个人都眉头一皱。
迁都形同于逃跑,对人心士气的伤害极大,但问题还不仅止于此,福州是郑芝龙的老巢,迁去福州,不仅文武百官会受到郑芝龙的挟制,怕是桂王父子也寝食难安。
只是迫于郑芝龙的威势,一时无人开腔。
朱由榔向孙传庭问道:“忠勇候是何意?”
孙传庭也不想迁都福州,但就目前形势而言,杭州已不是久留之地,必须要走,还要早走,于是拱手道:“迁都之议可行,但眼下之急,是重整阵脚,而福州距离杭州不远,李信一旦取了杭州,会立刻攻打福州,我军短时间内不宜再战,故臣以为,还是迁往广州较为妥当。”
“哦?”
朱由榔眼睛一眯,看了眼郑芝龙。
他父子也不愿意去郑芝龙的老巢,相对而言,广州是属于第三方地界,郑芝龙的势力达不到广州,只能控制些在广东沿海出没的海盗,比福州更加合适。
不过朱由榔忌惮郑芝龙,不敢拍板,而是问道:“靖海候意下如何?”
郑芝龙神色不动道:“广州北有韶关,又有白云山可倚,且信贼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广州,立足广州,可重整旗鼓,此议甚妥!”
“呃!”
众人都有些意外,没想到郑芝如此好说话。
事实上郑芝龙也明白形势不利,自己如要强行退往福州的话,内部或会分裂,脆弱的小朝庭经不起任何折腾了,更何况明朝的对外贸易主要是泉州和广州,退往广州,难道就没有他的势力了?
“好,众卿速作准备,尽快赶赴广州!”
桂王大叫了声好。
……
郑芝龙是靠海盗起家的,孙传庭所部则是标准的明军,素来野惯了,平时驻在杭州都惹事生非,这一听说要撤退,哪还管得住手,各种抢掠尖银层出不穷,甚至还有兵头自发的组织起来,学习李自成向当地富户拷饷,杭州城里哭声震耳,怨气冲天。
郑芝龙和孙传庭也有意纵容手下,因为他们知道,这一退,恐怕永远都不会再回到杭州了,既然如此,何不捞一票再走?
杭州宛如人间地狱,与此同时,郝摇旗与高一功也到了北京。
看着那繁华的街市,郝摇旗感慨道:“奶奶的,老子们上回进来没多久就被轰出去了,白白便宜了李信那小子,若是真能说服张鼐重归皇上,哈哈,这大明的首都,就是老子们的啦!”
高一功暗暗摇头,只有傻大憨才会这么天真啊。
郝摇旗在闯军中,并不受待见,他是高迎祥的人只是其一,主要还在于此人桀骜不驯,不仅作战一马当先,遇有烧杀抢掠也不让于人,野起来连李自成的命令都不听,曾有好几次,李自成都想斩了郝摇旗,但是论起冲锋陷阵,无人能及得上,才数次作罢。
如果非要作个对比的话,郝摇旗大概可以比作水浒中的李逵。
“走罢,我们先去李公子府上!”
高一功招呼道。
两个人肩并肩的漫步在北京的街道上,郝摇旗一幅神彩飞扬的模样,仿佛北京就要得手似的,高一功则是心事重重,他一刻都不愿在顺军中呆下去,今次来北京,有向高桂英求援的意思。
如果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高一功或还会认为大顺的江山万年永固,但是他对李信非常了解,正如井底之蛙,跳出了水井,还愿意回去么?
高一功断定,李自成迟早败亡,既然想投靠李信,就得趁早,别等李信真统一大明,再投就迟了。
本来高一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可李自成对他越发猜忌,既然如此,你不仁我只能不义。
李信的府邸是原成国公府,很快的,二人经通报入内,高桂英亲自来接。
“哎呀,摇旗,你怎么来了?”
见到郝摇旗,高桂英一怔。
郝摇旗呵呵笑着拱了拱手:“皇上驻军于开州,一功请旨来北京探亲,俺老郝闲着无聊,就跟着来看看啦,莫非大嫂不欢迎我?”
这话暗含讽刺之意,高桂英秀眉一拧,隐现不满之色,什么大嫂?她已经为李信生了孩子,一颗心早就扑在了父女二人身上,她现在最忌讳别人提到李自成,可这郝摇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念在过往的交情份上,高桂英并未发作,只是淡淡道:“摇旗难得来一趟,我又怎会不欢迎,来,里面请吧。”
郝摇旗大咧咧的和高一功往里走去。
高桂英在正殿接待这二人,有女兵奉上冰镇酸梅汤,郝摇旗一口喝完,大叫了声:“爽,北京到底是好地方,俺老郝在长安,就从未喝过这么解渴的酸梅汁呐!”
高桂英回头道:“给他上一壶!”
“是!”
有女兵转身而去,不片刻,提了一壶冰镇酸梅汤出来,郝摇旗毫不客气的接过,凑着壶嘴往嘴里灌,一脸的满足之色。
一整壶,居然被他喝光了。
“哈~~”
郝摇旗发出舒爽的声音,咂了咂嘴,问道:“嫂子,小鼐子呐,还有慧梅慧英,怎么没见着?”
高桂英皱了皱眉道:“他们都有事情忙,等天黑下我再叫他们过来。”
“舅舅你来啦!”
这话刚落,李兰芝就与寇松奔了进来。
高一功打量过去,李兰芝身子长开了,额头也不再用头发覆着,而是发髻向两边梳,露出光洁的额头,浑身散发出一股新婚妇人的韵味。
高一功不由暗暗叹了口气,他只觉得光阴如梭,一转眼,当年还是小豆芽菜的李兰芝居然嫁人了。
当时的女子未出阁之前,须以发覆额,相当于流海,结婚嫁人之后,则必须露出额头,因此分辨一名女子未婚或已婚是非常容易的。
其实高一功自己也没多大,他是高桂英的弟弟,才三十出头。
“舅舅,这是寇松,快,快来见过舅舅!”
李兰芝扯了扯寇松。
自打李信表态过不强纳她为妾,李兰芝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活泼开朗,尤其在福彩中心,寇松负责赚钱,她负责花钱,专门从事救济贫民,与之前相比,自信了许多,
寇松连忙上前施礼:“寇松拜见舅舅!”
第三五九章 杀郝摇旗
高一功有些不满。
寇松是娼门出身,按大明律,出门要戴绿帽子,扎红腰带,走路不能走街道中间,必须在两边走,地位比之匠户和军户还要低,是大明最低等的一种人。
换句话说,如寇松这类人,天生是做龟公的料。
而李兰芝是李自成的女儿,大顺朝的大公主,却被李信嫁给了个龟公,李自成会暴怒也能理解。
不论寇松现在的成就如何,又是如何的位高权重,低贱的出身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别说李自成没法接受,高一功都接受不了。
只是看着二人那恩爱的样子,李兰芝的母亲高桂英也没反对,更何况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高一功除了认下这个外甥女婿,还能如何?
“嗯~~不用多礼!”
高一功勉强点了点头。
郝摇旗却是从旁森冷的问道:“你就是寇松?”
“阁下是……”
寇松不解的看了过去。
郝摇旗脸一沉,大怒道:“你一个娼门龟公,有什么资格娶我堂堂大顺朝的公主,啊,谁给你的胆子?”
寇松惊呆了,随即脸涨的通红!
没错,他是出身低贱,这也是他心底的伤痕,有时他甚至会恨他的母亲,为何会把他生下来,让他从一出身就是个龟公,这一切,直到遇见了李信才得以改变,是李信给了他自信,给了他做人的尊严,他也渐渐地从出身的阴影中走出,竭尽全力的为李信做事。
并且在李信的撮合下,娶到了大顺朝的公主李兰芝,他的心里充满着感激,也越来越自信,乃至于近乎忘掉了自己的出身。
可是今日,居然被一名来客狠狠揭开了他的伤痕!
他很想反击,只是他确实是娼门出身,这是没法变更的事实,反击只是给自己的伤口撒盐,又能有什么用呢?
“摇旗叔,不许你这么说我家相公,他很努力的,出身怎么了,就拿你来说,你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后代吧,你有什么值得自傲的?人终究还是要看后天努不努力!”
李兰芝一把拽过寇松,不满的向郝摇旗道。
“哈~~”
郝摇旗哈的一笑:“姑娘,难道你忘了你是谁?你是大顺朝皇帝的女儿,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但你现在就是大顺朝的公主,你却不知自重,与一个龟公成亲,你让你父亲的脸往哪儿搁?你是要让别人戳你父亲的脊梁骨吗?嗯?”
李兰芝也是豁出去了,冷声道:“我听人说过,三代才为世家,摇旗叔你才是第一代,就忘了本?难道你忘了你自己以前是个杀猪的吗?”
“放肆!”
郝摇旗脾气上来了,两眼瞪的如铜铃,怒道。
“你说谁放肆?”
这时,红娘子玉面森寒,从后面走了出来,身边还有寇白门。
“姐!”
一看到寇白门,寇松的眼睛都红了。
寇白门冷着脸道:“我们出身低,所以我们更应该努力,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儿,今天被他说你两句又怎么了?他日大顺国灭,你看他在你面前还怎么张狂!”
“嗯!”
寇松刚刚点头,红娘子就道:“不必等那么久了,来人,把这狂徒拖出去枪毙!”
“什么?”
郝摇旗面色剧变,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高桂英与高一功也大吃一惊。
不是说好了不杀顺军中人的么?
“红娘,摇旗他生来便是如此,纵有言语冒犯,也罪不至死啊!”
高桂英不禁为郝摇旗求情。
红娘子摇摇头道:“桂英姐,你恐怕被他蒙骗了,有一种人,擅长于以狂放不羁为幌子,由着性子胡来撒泼,甚至做些惊世骇俗之事,别人若说他,他哈哈一笑,我生来如此,或者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好男儿当仗剑直行,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说这种人是耿直任侠,还是大奸大恶呢?你真当这郝摇旗没脑子,否则他又怎么会讽刺于你?”
“这……”
高桂英心里犯起了嘀咕。
也确实,细细回想郝摇旗的言行过往,虽然狂妄自大,不断犯事,却从不过界,每次即将要触碰到李自成的底线时,都如未卜先知般,立刻就缩了回去,李自成拿他毫无办法,最终只能哈哈一笑揭过。
如果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次次如此,就很难让人不相信,不是刻意为之。
高一功也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郝摇旗,要真是如此,这简直是毛骨耸然啊!
不过高桂英仍是继续求情:“红娘,还是算了吧,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纵然摇旗如此不堪,把他赶出北京就是了,眼不见为净。”
红娘子冷声道:“桂英姐,我并非嗜杀之人,也不是一定要驳你的面子,我杀他,有两个原因,首先是为了令弟高一功,一功兄与相公相交莫逆,连累他受李闯猜忌,但一功兄素来忠义,既便不满,也下不定决心离去,久而久之,李闯必猜忌更盛,只怕早晚招来杀身之祸啊。
即然如此,不如由我们帮他断了退路,这郝摇旗一杀,一功兄就回不去了,你们姐弟相逢,岂不是胜过互为敌手?至于一功兄在西安的家人,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暂时封锁郝摇旗被杀的消息,派遣高手潜入西安,把家人接过来,然后再给双喜和慧剑送封信,让他们择机逃走。
其二,相公虽待人宽厚,但总有人不识好歹,这些人岂会不知两国相争,站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的道理?他们只是拿着相公的宽厚左右逢源,骑墙观看,那么我就以郝摇旗的人头布告天下,从今往后,不投相公者,便是死敌,相遇决不留手!”
红娘子在李信的妻妾当中,并不是最美的,可这一刻,竟似有绝世风姿加持,高贵而又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高桂英不由暗叹一声,郝摇旗死定了。
这几年来,红娘子替李信看家,而且身为李信的正妻,又替李信生了个儿子,已经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了,贵气正在逐渐养成。
李信离开北京,把政事委托给了史可法,防务由张鼐负责,内事则归红娘子管,分别代表了官僚体系,闯派力量与最初随李信打打天下的从龙派,而最初去杞县搭救李信的千多人,就是红娘子召集的,这些人在历练中渐渐成长,相继迈入了军队的中高层,除了敬畏李信,红娘子的影响力也极其深厚,更何况红娘子身后的邢家也得到了提拨重用,红娘子的大势已经养成。
这郝摇旗在哪里撒拨不好,非得到李信家里撒泼,这不是白送给红娘子杀他的借口么?
“你敢!”
郝摇旗心胆俱丧,又向后猛退了几步。
“拉出去枪毙!”
红娘子厉声斥喝。
几名亲卫连的战士涌了上来。
果然,郝摇旗并非不知好歹之辈,面临生死关头,居然向高一功求救。
“一功,平日我待你如何,你为我说句话啊!”
高一功内心挣扎,但是他清楚,今日自己如果敢为郝摇旗求情,恐怕永远都不会得到李信的重用了,他还没天真到以为李信会对红娘子的专行独断生出不满。
再一想此行的任务是劝降张鼐,如今连张鼐的面都没照,郝摇旗就被杀掉,这无疑是极大的讽刺。
“摇旗,你这性子容易得罪人,望你下辈子做人好生反省,莫要重蹈覆辙了。”
高一功看了眼高桂英,见高桂英无动于衷,就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
这倒不是他心狠,郝摇旗实在是做人太失败了,连李自成都被气的数次想杀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在顺军中,郝摇旗得罪的人太多,高一功与郝摇旗从来就没有过深交,又怎么可能不计较前程去为郝摇旗说情?
“你……高一功?”
“好,你们想要老子死,今天大家就同归于尽!”
郝摇旗又惊又怕,索性心一横,向李兰芝扑了过去。
第三六零章 意见相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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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摇旗能在闯军中掌旗,自然是一把好手,这一扑,尤如猛虎下山,迅若疾电,李兰芝都吓傻了,怔怔站着,不知道躲避。
高桂英和高一功站的远,赶之不及,又惊又怒。
“兰芝!”
寇松惊呼一声,站在了李兰芝面前,毫无畏惧的望向郝摇旗。
“小崽子,滚开!”
郝摇旗狞笑着。
“啪!”
却是一名亲卫眼疾手快,挥起枪托,重重打在了郝摇旗的后脑壳上,就这一下,让郝摇旗步履踉跄,随即又是一枪托,拍上了他的腰间。
“喀啦!”一声!
竟似骨骼碎裂的声音。
郝摇旗虽然是一等一的好手,这几名亲卫论起单打独斗,谁都不如他,但亲卫长期训练,跟李信学的是杀人技,配合纯熟,又有武器在手,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赤手空拳的郝摇旗,如何能挡?
“嘭嘭啪啪!”
亲卫们挥起枪托,朝着郝摇旗狠打,不片刻,郝摇旗已是皮开肉绽,筋断骨折,如肉泥般瘫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夫人,此人死了!”
有亲卫翻了翻郝摇旗的眼皮,又探了探鼻息,便向红娘子拱手道。
“拖下去罢!”
红娘子挥了挥手。
两名亲卫把郝摇旗的尸体拖走,另有几人打来清水,洗刷地面。
“哎~~”
高桂英叹了口气:“想不到郝摇旗纵横一世,竟死的如此凄惨,不过这也是他的报应,正如红娘所说,以耿直为名,不知犯下了多少罪孽,希望他下辈子真能好好反省吧。”
高一功却是不愤道:“郝摇旗竟丧心病狂要对兰芝下手,我竟眼瞎与之同行,死的好!”
红娘子点了点头:“此人既已死了,此事就作罢,一功兄,暂时你还是少在外面露面,免得被李自成的探子打听到。”
“多谢夫人!”
高一功不敢托大,拱手称谢,实际上自这一刻起,他已经向李信俯首称臣了,一待他的家人和双喜慧剑归来,就可以授官任职,这段时间,就当休身养性吧。
……
数日之后,李信得知了郝摇旗被杀之事,暗暗一笑,既然他把北京的事放手给红娘子,就该无条件的支持,更何况红娘子杀郝摇旗的时机选择的非常好,正是荡寇军大破郑芝龙,声望一时无俩之时,以郝摇旗的人头,告诉天下,是时候选择立场阵营了。
他不可能无限制的容忍墙头草左右摇摆,以前忙于作战,没有空闲,如今荡寇军的局面暂时稳定下来,无论是满清,还是李自成与孙传庭,都不会轻易发动大战,这正是稳固内部的最好时机。
当下的安排,还是占领浙江,并把在辽东砍伐的巨木,用船拖往青岛,毕竟宁远一带冬季严寒,海面冰封,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能造船,而青岛是最合适的天然良港。
李信率军赶赴杭州的时候,庐州,黄得功、高杰、刘良佐、白广恩与刘泽清正聚在一起。
曾于李自成在向北京进军之时,这几人并未响应崇祯的勤王号召,不约而同的聚到了庐州。
一来,大明军心已经崩溃,李自成势不可挡,没人敢于抵挡李自成的步伐,而庐州距离北方战场较远,不会被波及,坐镇庐州,可观天下局势,以定行止。
二来,天下虽大,却没有更好的容身之处了,河南残破,河北大战,蜀中被张献忠占据,山陕是李自成的地盘,淮扬山东被荡寇军控制,他们可没胆量去惹李信,只有庐州一带尚无人占据。
第三,庐州虽被革左五营抢劫过一次,但好歹地处于江淮平原的粮食主产区,驻扎庐州,可以获得粮食。
今日,随着孙传庭在南京江面上战败的消息传来,五人都清楚,何去何从,必须要做个选择了,毕竟几千年的历史表明,拥兵割据,待价而沽也是有分寸火候的,一个把握不好,会把自己玩死。
当今天下局势,已经很明朗,只有尽早择一明主投之,才是最佳的出路,至于自己当皇帝,在场的五人既没野心,也没胆子。
或者换句话说,五人都是一方总兵,谁也不服谁,如为皇位起了争执,恐怕会打个你死我活,于是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诸位,生死存亡关头,一步错,步步错,都说说吧。”
刘泽清那忧愁的目光向众人一扫,率先问道。
“那我来说!”
白广恩道:“皇上如今仍在,封了李司令为摄政王,于情于理,我等都该投奔李司令,况且据传来的消息,桂王已经放弃了杭州,避往广州,一旦李司令取下杭州,必会来攻打我等,与其如此,不如及早去投。”
“哼!”
刘良佐哼了声:“那李信和闯逆皆是乱臣贼子,如今桂王已称帝,虽暂时有难,正需我等及时攘助,依刘某之见,当南下广州去投奔桂王,想必桂王亦不薄待我等!”
在座的众人都不是傻子,什么乱臣贼子,崇祯下诏不去勤王,已经形同于叛上作反了,刘良佐不愿投李信,无非是荡寇军军纪森严,束手束脚,而桂王小朝庭是权臣当道,带兵去投,必然能手执大权。
黄得功心里暗叹一声。
曾经他去攻打李信,大败而归,李信还送了他粮食,他本是个骄傲的人,觉得一直欠了李信的情,所以迟迟未去投靠,今日则必须要择一明主而事了。
相对于桂王,黄得功宁可投李信,于是道:“明辅(刘良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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