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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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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有些迟疑,凭心而论,他对高桂英并不是没有一点夫妻之情,而且妻子被李信掠走也让他羞耻,但是高桂英回来了,王家小姐怎么办?商洛山人马又会怎么想?
李信能看到高桂英回归的后果,李自成也能看到,甚至一瞬间,他都有种就让高桂英死在高邮的想法,可这个念头很快就强压下去,毕竟对高桂英不闻不问,会伤了老八队的心,老八队才是他的基本盘,商洛山人马,并不是他的心腹,他也不信任,不管手下有多少人马,他只信任老八队。
于是点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注意隐秘,人手不宜太多,小鼐子功夫不错,又遇事沉着,我叫小鼐子和你一起去,再从健妇营中,挑几个机灵的姑娘,就……慧梅和慧英罢,今晚走,不要声张。”
高桂英在转战中,收养了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子,随她姓高,名字中都有个慧,慧梅和慧英是健妇营中,最为出色的两个姑娘,不仅武艺高强,也心思灵巧。
张鼐陡然现出了喜色,全老八队都知道,他与慧梅两情相悦,虽然去李信的地盘上带出高桂英母女很危险,但是与慧梅结伴同行,危险算得了什么。
李自成仿佛看破了张鼐的心思,笑着挥了挥手:“去罢!”
“得令!”
高一功与张鼐拱手离去。
……
炼制球墨铸铁不是个容易事,关键在于,现代治金可以很轻易的测量各元素所占的比例,但是李信没这条件,明末的冶炼水平够呛,光是一个灰口和白口的概念,李信就翻过来覆过去的讲,尽量以当时人能理解的词汇诠释,大冬天居然讲的口干舌燥。
白口铸铁因快速冷却,又脆又硬,石墨化不完全,铸炮会严重降低火炮的性能,如鸦片战争时期大清的炮,都是白口炮,为了弥补脆性的弱点,只能加厚加重,非常不便,而灰口铁韧性强,石墨化较为完全,无论是绕弹簧还是铸炮,都非常合适,况且石墨化的结构也易于金属切削加工。
白口灰口的成形与淬火有关,冷却的速度要不紧不慢,在这方面,李信无能为力,只能靠铁匠根据经验掌握火候,毕竟基本元素添加到位只是炼制球墨铸铁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需要铁匠把握住火候。
李信对球墨铸铁非常重视,蹲点盯守,跟着铁匠看他们干活,并亲自检查每一次的成品,铁匠不敢有半点偷懒,每个人昴足十二分精神。
铁匠铺里,叮叮当当不断,那灼热的温度让人汗流浃背,年后的第三天,第一根球墨铸铁弹簧面世,因是枪用,弹簧细小,强度韧性都还可以,李信又把火药匠叫来,与铁匠一起,改装燧发枪。
其实从性价比来讲,改装不如现造,而且明军枪管的质量不行,远不如用球墨铸铁现打枪管,因强度和韧性提高,枪管可以打的更长,更粗,填装更多的发射药,获得更大的威力与更远的射程,更何况砂棒也做出来了,以前三个月出一根枪管,现在用砂棒滚上一阵,只要铸造铁皮能跟得上,一根砂棒一天能出十几根枪管,效率提高了几百倍,可眼下是实验性质,因此还是现场改装。
又过一天,燧发枪改装成功,看着那新颖的击发装置,每个人都振奋不己,邢武嚷嚷道:“总司令,这一枪我来!”
“好,小心点!”
李信点了点头,把燧发枪递过去。
在六十步的距离上,挂上了一副铁甲,邢武先取来一管纸壳火药,咬破外皮,把火药倒入,再取来弹子,因着密闭性的需要,弹子的直径略大于枪管,需要用锤子猛力敲进去,再捅到底,不过今天的弹子浸过了牛油,只轻轻一敲,就敲入枪管,再轻松的一捅到底。
邢武端起枪,瞄准铁甲,勾动了扳机!
一蓬细小的火光闪过,枪机部位冒出一簇硝烟,前方的标靶已是一震,一名战士吼道:“击穿小腹!”
周围爆出了如雷般的欢呼声!
二瓤赞道:“总司令,这枪比鸟铳好使啊,不用点火,阴雨天也能用,哈哈,史可法要是胆敢再来,咱们就下雨天拉一票人马去与他作战!”
“是个不错的想法!”
李信笑着点了点头,又递给陈师傅一张图纸道:“这段时间,以打造燧发枪为主,再把这个做出来,火炮的事,可以暂时拖一拖。”
图纸上画着刺刀的图样,既然球墨铸铁的硬度要大于炭钢,又兼顾韧性,完全可以用球墨铸铁打造刺刀,比钢刀省事,又有效降低了成本。
至于火炮,现有的铸炮法是泥模铸炮法,冷却周期长,造一门炮要好几个月,但好处是,可以有效的避免铸铁的白口化,而所谓的铁模铸炮法虽然周期很短,几天就能出一门炮,却因着快速冷却,铸出的炮都是白口炮,这是没法解决的难题,因此李信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采用传统的泥模铸炮法,除非技术水平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才能考虑更先进的铸炮方法。
第八十九章 将计就计
不知不觉中,半个月过去了,正月十五,淮安才派人来,送来了张太监的赎金二十两万白银,还有史可法的手令,虽然迟了点,但李信乐得拖延。
这半个月里,经铁匠赶工,生产出了两百把燧发枪,全部配上刺刀,尺寸相当于噜密铳的长度,架上刺刀,只比红缨枪略短一点,谁拿着都说好,而且重量仅与鸟铳相当,,又因枪管变长与装药量增加了两成,可以击穿八十步外的铁甲。
史可法则在手令上说,招安一事已经上报了朝庭,朝庭看自己确有悔意,破格开恩,授予高邮知州,只是主政一方最差也要举人功名,因此吏部与学政为自己单独开考,需要去淮安考中举人方能授予。
李信不禁对史可法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明清两代,对科举是极为重视的,虽然也有各种潜规则,但是对明面上的作弊绝不姑息,更何况崇祯看似独断专行,实则内心软弱的很,就怕言官群起而攻击,不是李信看扁他,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坏了科举的规矩。
不过李信并未流露出什么,而是恰到好处的现出了迟疑之色。
那人连忙道:“李公子可是心有顾忌?难道连漕抚你还不放心么?朝中谁不知漕抚为人正直,信守承诺,漕抚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会保障你在淮安的安全。”
李信还是不吱声。
那人又冷笑道:“李公子,你别以为打退了漕抚的一次进攻,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当时只是苍促拼凑起来的兵马,如果下次再来攻,调黄得功,或者左良玉、贺人龙,请问李公子有几分把握?”
李信现出了沉吟之色。
那人话音一转,柔声道:“其实漕抚挺欣赏李公子的,大明朝处处崩坏,漕抚也是心急如焚呐,或许李公子的作法看似极端,却未必不能为大明继命,毕竟乱世还得用重典,因此漕抚愿意试一试,不过仅限于你,什么张献忠、李自成之流是绝对不在招安的考虑之内。”
李信暗赞史可法也不迂腐嘛,做这种事情,就相当于突破底限,人一旦突破底限,就和青楼刚破身的伎子一样,会从不情不愿,迅速演变为你不愿意她还逼你愿意,想到这,心里不禁暗暗冷笑。
他不怕史可法耍阴谋诡计,怕的是一身正气,无懈可击,这样的史可法,早晚有一天,会为他所用!
李信眉心紧锁,许久,象是做出了天大的决定,动容道:“在大明朝的官员中,我李信独敬重漕抚、洪九老(洪承畴)与卢象升,既然漕抚如此器重我,我怎能不识好歹?不过实不相瞒,学生已好久未读过圣人书,着实没什么信心,要不……再缓几个月,学生用些功,有了把握再去淮安开考?或者干脆等到秋闱,与考生一起乡试?”
那人哈哈一笑:“李公子不用担心,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李公子应该懂的,漕抚全部准备好啦,只要李公子写的大差不差,得个功名是不成问题的。”
很明显,史可法等不及了,其实李信宁愿拖到秋闱,到时全军装备燧发枪,拿破仑炮也造出来了,黄得功来多少人马都不怕,但他也清楚,史可法不可能给自己充分的准备时间,于是挤出感激之色,拱手道:“那学生安排一下,两日后,去淮安府把功名拿到手。”
那人松了口气,寒喧两句,告辞退去。
黄海再也按耐不住,连忙道:“总司令,史可法分明是要把你诓去淮安,你还答应他作什么?”
李信笑道:“史可法要算计老子,老子难道就不能反过来算计他?淮安是漕粮粮仓所在,储运杭嘉湖一带的粮米,有大军仓和东新仓,合计有仓廒139间,每间廒十间房,共有房1390间,多的不敢讲,十万石粮食是有的,平时想要摸进淮安并不容易,今次则是个天赐良机,咱们集中兵马,强攻进城,劫了他的粮!”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李信的胆子如此之大,不过再一想,李信做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火中取栗?隐隐的,心里又无比刺激。
红娘子不由劝道:“用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吧,我们的粮食,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日子。”
李信摆摆手道:“我倒不是非要贪图淮安的钱粮,只是黄得功必来攻我,他的钱粮从何而来,肯定由淮安提供,我们劫了淮安的钱粮,黄得功就会粮草不继。
另据我所知,年后,洪承畴将领十三万边军出关救援锦州,朝庭不可能再下拨钱粮给黄得功,黄得功只能速战速决,这对我们是有利的,毕竟他兵力众多,高邮又内部不稳,拖的越久,我们越危险。
再如果黄得功从凤阳调粮,则正中我下怀,从凤阳过来,几百里路,还得渡运河,我们完全有可能断他粮道,让他不战自溃,总之,淮安兵是个什么熊样,大家心里都有数,此战的关键在于夺取城门,为后续部队进城创造条件。
现在听我安排,两日后,我带着亲卫连与前锋营,与张公公回淮安,隔两个时辰,火枪团与一个火炮营,另弓箭团与骑兵营潜出高邮,昼伏夜出,坠在后面二三十里,舰队到傍晚离开淮安,高邮由红娘把守,如顺利的话,最多五六日即可返回。”
高桂英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打算以身作饵,趁着城门开的时候占领城门,再坚守一阵子,等待后续援军的到来,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史可法怎么可能让你把着城门?必然会疯狂的反扑。”
李信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偏偏这事别人还不行,非得我自己,除非我现在就和史可法翻脸,说不去淮安了,那么黄得功会有充足的钱粮,可以慢慢围城,他耗得起,我耗不起,这个险我必须冒,桂英姐你放心,我李信是惜命的人,我琢磨了一下,坚守半个时辰不成问题,要点在于各支部队的及时配合,为了击溃黄得功,这个险值得冒,我李信的命,就交给大家了!”
说着,就向众人猛一拱手!
刹那间,空气仿如凝滞,屋子里一片安静!
“总司令,这可是折杀俺老何啊,俺老何拼着命不要,也得护着总司令周全!”
何虎第一个反应过来,重重跪下,虎目通红!
众人纷纷跪下,表达忠心。
红娘子和高桂英没跪,两个女人相互看了看,均是看到了对方的震惊之色,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李信在对人心的把握上,绝对是宗师级水准,先点出难处,再表示自己愿亲身赴险,如此一来,手下的将领还能不士为知己者死么?
甚至二女都看到,很是有几人,现出了懊悔之色,显然是没能在何虎之前表态,给何虎这个大黑憨抢先表了忠心!
李信电步上前,扶住何虎,满面真诚道:“我早说过,我带着大家出来,不是寻死的,我希望这里所有的人,都能跟我走到最后,大家都起来罢!”
“总司令,呜呜呜~~”
何虎紧紧握着李信的手,痛哭流泣!
满地的将领,也是虎目渗出了感动的泪光!
第九十章 初抵运河
两日后的清晨,李信带着前锋营与亲卫连与淮安来使出北城而去,人人配备加刺刀的燧发枪,随行有张太监,还有三门佛郎机炮,隐藏在车里,不怕被发现。
那人对李信带着两百人颇有微辞,李信解释是手下的弟兄不放心,非得跟来,自己推托不掉,最终那人或许考虑为避免李信生疑,况且只有两百人进淮安,并不会有多大的威胁,到时大门一关,插翅难飞,因此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上了船,从运河走,李信抱着以快打快,打史可法一个措手不及的想法,让船工尽力划,四条船划的飞快,向淮安进发,正午时分,运河西岸远远的出现了六个人,四男二女,因隔的太远,李信也没在意,大略一看,就把目光移了开去。
这六人,正是高一功、张鼐、慧梅与慧英,还有两名老八队的精锐战士。
“官军的船?”
慧梅眉心一拧,不解道:“李信不是占了高邮么,官军的船怎么会从下游往淮安开?”
“哎呀!”
慧英惊叫一声:“难道高邮被攻破?那……那夫人岂不是危险了?”
“我们靠近点!”
高一功神色凝重,带着五人快步奔向运河,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战船,目光明灭不定。
“先往下游走,看看高邮丢没丢。”
高一功又挥了挥手。
六人沿着运河行走,心神不定,却是突然之间,张鼐低呼一声:“趴下,有官军!”
这几人均是武艺高强,身经百战之辈,本能的伏在了河堤上,对面有近三千士兵,携带着数十门各型火炮,其中有几百骑兵,列着还算整齐的队形,沿着运河向上游行走。
“一功叔,不象官军啊,官军哪有这么整齐的队形?”
张鼐观察了片刻,问道。
高一功心头也是不解。
张献忠虽然是十三家中的元老,但是流窜的范围远不及李自成,闯军几乎与朝庭各路督抚总兵都交过手,高一功很早就跟着李自成了,对明军很熟悉,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明军,反倒是朱连山顶的那场惨败浮现在了脑际。
“我明白了,先前那四艘船不是官军的,而是李信的,难道他是北上去攻打淮安?”
慧梅忍不住道。
慧英道:“这么点兵力去打淮安,那姓李的太自大了吧?”
张鼐憨厚的笑了笑:“这是好事,兵都走光了,我们救夫人会容易些。”
几人都认同这个说法,待得近三千士兵远去,才继续沿着河堤行走,天色将晚,一道深灰色的城墙浮现,高一功急忙挥手:“绕过高邮是孟城驿,我们抓紧点,从孟城驿渡河,争取天黑之前进城。”
这话刚落,慧英便急声道:“又有船来了!”
众人赶紧伏下,探出小半个脑袋,这一次离的更近,看的更清楚,除了二十来艘战船,还有数十艘哨船和小渔船,一溜排向着上游行驶,甚至仔细看,还能看到战船上那黑洞洞的炮口。
张鼐嘀咕道:“革命军肯定是去攻打淮安,那李信的小日子过的溜啊,居然连战船都有,还有那么多炮,他从哪儿弄来的?”
这也是所有人的不理解,在那个时代,信息传播并不顺畅,以史可法为首的淮安文官武将又有意识的封锁,因此高邮城下的惨败并未扩散开来,而李信本不是个好虚名的人,相较于李自成唯恐名声不响亮,他更喜欢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说白了,偷袭,各种奇兵突袭才是他最喜欢的手段!
慧梅问道:“水陆并进,好大的手笔,一功叔,看样子李信是动真格了,你说他能不能攻下淮安?”
高一功不确定道:“淮安乃漕运重地,哪是容易攻取,不过李信这人确实有本事,当初在邓州,他的建议虽然不中听,但回过神想想,也有道理,毕竟闯王的队伍大了,什么鸟都有,再象以前乱哄哄的行不通,只有建制才是出路,可惜短视的人太多,误解李信要挑拨咱们和姐夫的关系……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呢?”
张鼐道:“有才能的读书人又不止李信一个,宋军师和牛军师不是挺有才的么?”
“呵~~”
慧英不屑的笑道:“那姓宋的神神叨叨,整天把易卦挂在嘴上,话说历代名将,有谁象他,出征之前还得算一卦,此人就是个神棍,偏偏闯王信他,而那姓牛的,我总感觉心术不正,徒有其名,他投奔闯王也有一段日子,从没见他提过什么好的建议,反是那李信,不管闯王爱不爱听,至少说到了点子。”
“慧英!”
高一功转头低喝,面现不豫之色。
慧英吐了吐小舌头,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健妇营的女兵多是高桂英收养的孤女,教授弓马骑射,虽然没有母女名份,实际上是把高桂英当娘亲看待的,对高一功,也有种面对舅舅般的敬畏。
船队缓缓上行,直到天色快黑了,才消失在昏暗的天幕尽头,六人不敢耽搁,向下游飞奔,从孟城驿渡河,却终究迟了一步,没赶上关门。
“要不去驿站住一宿罢,现在进城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再去打听。”
高一功无奈道。
张鼐揉了揉后脑壳,迟疑道:“会不会被人认出,我们被那姓李的抓着倒是事小,就怕耽搁了救夫人的大事啊!”
慧梅道:“我觉得不打紧,如果在驿站就被人认了出来,那还是不要进城好了。“
慧英点了点头:“你们男人没什么,我和慧梅姐这一路赶来,都没好好洗过脸,头发结成了硬块,痒痒的难受,得好好洗一洗。”
“走!”
高一功带头,折返向孟城驿。
原本六人已经商量好了身份,一家子逃难,来南方找些活干,却出乎意料,驿站并不盘查,一名衣着光鲜的驿卒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道:“上房五两银子,中房三两,下房一两,要是没钱呢,哪,边上有脚力店,大通铺便宜的紧。”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觉得逃难的身份没必要了,高一功豪爽道:“三间上房!”
“好勒!”
那名驿卒立刻换上了笑脸,唱道:“三间上房,准备热水,六位客官还要吃点什么?”
高一功道:“随便吧,有荦有素就行,丰盛点,上你们拿手的菜!”
“客官,您先请坐!”
又上来几名驿卒,殷勤的把六人迎上了一张八仙桌,盖上圆板,团团坐下。
第九十一章 驿站见闻
菜肴异常丰盛,除了牛肉没有,有鸭子、鱼、虾、蟹、猪肉,冬季特有的大白菜,各种豆腐干子,还有刚刚传入大明不足百年的辣椒和土豆,与一碟油爆花生米!
当然了,价格自然不菲,一桌子酒菜,要近百两银子,虽说高一功带足了银子,也是心疼。
闯军在长期的打家劫舍中,因流窜对生产和商业的破坏很大,得了银子花不掉,其实不缺银子,缺的是粮食。
高一功一口酒下肚,拿筷子一一点着桌上的菜肴,咂巴咂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在这吃着山珍海味,米饭精精白白,可河南陕西的老百姓连口糠都吃不起啊,这什么世道?就连一个小小的孟城驿,都能置办出如此一桌酒菜,到底是淮扬,富庶!”
慧梅也嘀咕道:“这还是高邮,听说过了江的南京更富呢!”
“喝高了吧!”
张鼐吓了一跳,连忙提醒。
高一功也回过神来,向左右看了看,并本能的握上了包裹里的单刀,但骚卒似乎并未留意到他,不禁松了口气。
张鼐又蔫乎乎的问道:“叔,不是说大明的驿站是天下第一祸害么,闯……就是被驿站裁了,怎么孟城驿看上去还不错?”
“哈!”
一名驿卒的笑声吓了众人一跳,高一功的手又握上了桌下的刀柄。
不过驿卒并未纠结于谁被驿站裁了,只是道:“公子恐有所不知,在革命军攻占高邮之前,驿丁连猪狗都不如,但李司令对咱们驿丁没的说,不仅置换了行头,改善了条件,又引导大家把驿站从传送邮驿向经营方面发展,不瞒客官,以往驿站只对公家开放,现在老百姓只要有银子也能住进来,净利驿站留一半,另一半上交,俺们几个的婆娘,也在驿站打下手,现在受战乱影响,客人不是太多,但将来稳定了,生意肯定不甭。”
高一功见驿卒好象确实没听出张鼐话中的意思,心头略松,放开刀柄,抱怨道:“我听说李司令挺在乎名声的,可你们这钱收的过份了,李司令就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以今晚这一桌酒菜来说,咱们这里四个爷们儿去南京的青楼找个不错的姑娘,吹拉弹唱样样都有,恐怕也要不了百两银子!”
那驿卒嘿嘿一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我们明码标价,又不宰客,有钱您请进,没钱,那,边上有脚力店,凑乎凑乎也能过一夜。”
“哼!”
慧英哼道:“所以你们就死里要价,孟城驿的客栈又不是你们一家,人家不能去别家啊?”
驿卒傲然道:“姑娘,您这话还真说对了,李司令下了命令,驿站只允许官办客栈,不允许任何私人在驿站周边三里之内经营客栈,脚力店除外,当然了,脚力店只能经营大通铺,不许设立客房,所以不是俺们自夸,姑娘您如果天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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