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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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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舛允郑饶忠斐!
  到了二月份,南方的讨论通过大运河的客商和信使往来传到了北方,崇祯也隐有耳闻。
  本来崇祯就在为关外战局操心,此时心烦意乱,六神无主,勉强看了一阵文书,忽然长嘘一口闷气,走出乾清宫,在丹墀上徘徊。
  二月的北京,冬寒料峭,可那夜风吹拂上身,竟给了他一种清爽的感觉,只是听着那打更声,云板一下下的敲击,又隐有索命的节奏,让他更加焦急,回头问道:“陈新甲还未进宫?已经二更了!”
  王承恩恰好走来,躬身道:“启奏皇爷,陈新甲在文华殿恭候召见。”
  上午,崇祯帝已于乾清宫召见过陈新甲一次,询问应付中原和关外的作战方略,陈新甲虽颇为用心,无奈朝庭十多年来一直陷于两面作战的困境,兵力不足,粮饷枯竭,将不用命,士无斗志,纪律败坏,实是无力挽救危局,因此上午召见密议时久,毫无结果。
  崇祯本就性情急躁,越是苦无救急良策,就越是坐立不安,动不动发脾气,晚膳刚过,就有明报有关松山能守多久的征文消息传来,又得到了在山海关监军的高起潜密奏,说洪承畴在松山被围数月,弹尽粮绝,危在旦夕,并风闻清军一旦攻破松山,将再一次人关,围困京城。
  其实崇祯已经不对松山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却仍没料到局势竟恶劣至此,整个一晚上,都是心潮起伏不定,几乎对国事心生绝望。
  高起潜在密奏中曾说:“闻东虏仍有议和诚意,倘此事能成,或可救目前一时之急,国事如此,惟乞皇爷圣衷独断。”
  凭心而论,崇祯不喜欢对东虏用议和一词,只许说议抚或款议,但他心里也明白,这就是议和,所以并未与高起潜的用词不当计较。
  其实同东虏秘密议和一事,他也认为是救急良策,正密谕陈新甲暗中火速进行,如今接到高起潜的密奏,暗忖起潜毕竟是朕的家奴,与外庭臣工不同,明白朕的苦衷,肯替朕的困难着想!
  为辽东事,崇祯心急如焚,等不到天亮,就命太监传陈新甲在文华殿等候召对。
  崇祯乘辇到了文华殿,陈新甲跪倒接驾,看着陈新甲,崇祯想起了杨嗣昌,心中凄然,暗道,只有他同新甲是个明白人呐,随即在御座颓然坐下,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陈新甲跪在崇祯面前,行了常朝礼,等候问话。
  崇祯使个眼色,太监宫女回避,沉默片刻,便忧心忡忡道:“朕今晚将卿叫来,是想专议关外之事,闯、曹二贼猛攻开封不果,因左良玉大兵压境,颓然撤离,有左良玉在后追剿,汪乔年也出潼关往河南会剿,又传信贼与闯贼曾刀兵相见,想来或有内斗可期,中原局势眼下还无大碍,使朕最为放心不下的还是关外战局啊。”
  陈新甲施礼道:“关外局势确实险恶,洪承畴被围至今,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怕不会支持太久,祖大寿早有投降东虏之心,只是对皇上仍畏威怀德,不肯遽然背叛,尚在锦州死守,倘若松山失陷,祖大寿必降,松、锦一失,关外诸堡或随之瓦解,虏兵锐气方盛,或蚕食鲸吞,或长驱南下,或二策并行,操之在彼,我军新经溃败,实无应付良策,微臣身为本兵,不能代陛下分忧,罪不容诛。”
  崇祯问道:“据卿看来,松山还能守多久?”
  “难说!”
  陈新甲叹了口气:“洪承畴世受国恩,蒙陛下知遇,必将竭智尽力,苦撑时日,以待救援,且他久历戎行,老谋深算,而曹变蛟与王廷臣两总兵又是他的旧部,肯出死力,以微臣浅见,倘无内应,松山还可以再守一两个月。”
  崇祯心头有了些希望,连声追问:“一两个月内,是否有办法救援?”
  陈新甲心头苦涩,朝庭哪来的兵马钱粮啊,可是又不忍打击崇祯,只得低头无语。


第一九零章 洪承畴降清的七大理由

  崇祯明白陈新甲的顾虑,倒没发作,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如今无兵驰往关外救援,只好对东虏加紧议抚,使局势暂得缓和,也可以救洪承畴不致陷没。”
  陈新甲拱手道:“臣已安排妥当,将以马绍愉为首,前往沈阳议抚。”
  崇祯点点头道“马绍愉原是主事,朕念他此行劳苦,责任又重,已擢升他为职方郎中,特赐二品冠服,望他不负此行才好。”
  陈新甲道:“马绍愉此去需面见虏酋,议定而归,暂缓皇上东顾之忧,使朝廷得以专力剿灭流贼。”
  崇祯苦笑道:“卿言甚是,安内攘外,势难兼顾,朕只得对东虏暂施羁縻之策,朕之苦衷,惟卿与嗣昌知之!”
  陈新甲连忙磕头:“皇上乃我朝中兴英主,宏谋远虑,自非一班臣工所能洞悉,待事成之后,边境暂安,百姓得休养生息,关宁铁骑可以南调剿贼,到那时,陛下之宏谋远虑即可为臣民明白,必众心成服,四方称颂。”
  崇祯明白陈新甲是讨好自己,至于能否真使众心成服,四方称颂,他不敢奢望,所以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马绍偷何时离京?”
  陈新甲道:“皇上手诏一下,便即启程,不敢耽误。”
  “这手诏……”
  崇祯有些犹豫,毕竟下了手诏,就有了证据,很容易落朝臣口实,被言官群起而攻之。
  别看崇祯乾纲独断,但他最怕言官攻击,不管做什么事,总想着把自己开脱出去,错误由臣属承担,荣耀归于自身。
  陈新甲可不愿为崇祯背祸,催促道:“倘无陛下手诏,去也无用,此次重去,必须有皇上改写一道敕书携往,方能使虏酋凭信。”
  崇祯犹豫片刻,勉强道:“也罢,朕明日黎明,命内臣将手诏送到卿家,此事要万万缜密,不可泄露一字!”
  陈新甲肃容道:“谨遵钦谕,绝不敢泄露一字。”
  “先生请起。”
  崇祯略一抬手。
  陈新甲叩了个头,站起来,等候崇祯问话。
  好一会儿,崇祯却是道:“谢升身为大臣,竟将议抚事泄于朝房,引起言官攻讦,殊为可恨,朕念他平日尚无大过,将他削籍了事,当时卿将对东虏暗中议抚事同他谈过,也是有欠妥当,不过朕对卿恩遇如故,仍寄厚望,既往不咎,望卿务必慎之再慎。”
  谢升本是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官居一品,就因泄露了崇祯有心议和,引发朝臣攻诘,崇祯大怒,将谢升革职罢官。
  今听崇祯旧事重提,陈新甲慌的赶紧跪下,他对于崇祯的多疑善变与暴躁狠毒非常清楚,今天得到皇帝倚信,也许明日就祸生不测,这分明是警告他,顿觉脊背发凉,诚惶诚恐道:“谢升之事,臣实有罪,蒙皇上天恩高厚,未降严谴,仍使臣待罪中枢,俾效犬马之劳,微臣感恩之余,无时不懔凛畏惧,遇事倍加谨慎,派马绍愉出关议抚之事,何等重要,臣岂不知?臣绝不敢泄露一字,伏乞陛下放心。”
  崇祯不放心的问道:“凡属议抚之事,朕每次给你下的手谕,可都遵旨立即烧毁了么?”
  陈新甲其实都留着,他也不想当崇祯的替死鬼啊,于是瞒哄道:“臣每次跪读陛下手诏,凡是关于议抚的,都亲手暗中烧毁,连只字片语也不敢存留人间。”
  崇祯满意的点了点头:“口不言温室树,方是古大臣风,卿其慎之,据卿看来,马绍愉到了沈阳,能否顺利?”
  陈新甲沉吟道:“以微臣之见,虏兵力方盛,必有过多要求。”
  崇祯道:“只要东虏甘愿效顺,诚心就抚,能使兵民暂安,救得承畴回来,朕本着怀柔远臣之意,不惜酌量以土地与金银赏赐,此意可密谕马绍愉知晓。”
  “谨遵钦谕。”
  陈新甲应下。
  崇祯又叮嘱:“要救得洪承畴回来才好!”
  陈新甲磕头退去,出了文华门,心里忐忑难安,他也没法预料议和的结果,耳边只剩下了崇祯的叮嘱:“要救得洪承畴……”
  “难,难啊!”
  陈新甲摇头叹气,大明与东虏作战,几乎每战皆北,偶尔有胜,也是小胜,反过来,东虏几乎每一战都是大捷,尤其是松锦之战的大胜,导致了东虏无论是士气还是心态,都达到了一个阶段性的顶峰,大明作为战败的一方,又有什么底气去谈判呢,马绍愉此行的目地,本质上是求和,放弃在关外的土地,请求东虏罢兵,仰人鼻息,能说上话就不错了,几无可能把洪承畴索回来。
  偏偏崇祯拉不下面子,非把议和美化为款议,所谓款议,就是外番前来归服的谈判,这不是扯蛋么?
  陈新甲不由暗暗责怪起了崇祯,如果三年前,崇祯的态度强硬些,由杨嗣昌秘密主持的款议真有可能谈成,那时明军精锐尚在,李自成又被打垮,隐匿在商洛山中,张献忠则受抚于谷城,正是局势最有利的时候,可是崇祯在朝臣的压力下退缩了,错过了最佳时机,而今已隐现亡国征兆,再去谈,能谈出什么?
  “哎~~”
  陈新甲又重重叹了口气,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
  松锦之战因明报的推动,举国关注,二月二十七日,吴三桂飞奏崇祯,说松山城干二月十九日失守,洪承畴生死不明,传闻死于巷战之中,又云自尽。
  崇祯大哭,命陈新甲设法查清洪承畴的生死下落,并给吴三桂下了手谕,要求火速查清奏明。
  与此同时,北京朝野也关心着洪承畴的下落,说法不一。
  有说他在松山失守时骑马突围,死于乱军之中。
  有说他率领曹变蛟和王廷臣诸将巷战,身中数矢,左右死伤殆尽,正要自尽时,敌人拥到,不幸被俘,下落不明。
  又有消息说辽东巡抚邱民仰、总兵曹变蛟和王廷臣被杀,其余监军道员、大小将领数百人,或战死,或被俘遭杀,而洪承畴被俘后骂不绝口,但求速死,已被解往沈阳。
  朝廷命宁远总兵吴三桂务将洪承畴到沈阳就义实情,探明驰奏,同时崇祯也命在山海关监军的高起潜探明洪承畴是否果真不屈,已经就义。
  四月下旬,吴三桂和高起潜的奏报相继来到,据洪承畴老营的一个士兵提供消息,他曾被俘,又从沈阳逃了回来,临逃出沈阳时,确实在汉人中哄传洪承畴绝食身死,是个大大的忠臣。
  随后高起潜密奏,洪承畴自缢未遂,继以绝食,死在沈阳。
  吴三桂也在塘报中道,洪承畴到沈阳后,对劝降的满洲官员骂不绝口,每次提到皇上知遇之恩,便痛哭流涕,惟求速杀,并道:虏方关防甚严,不许消息外传,洪总督是否已死,传说不一,一俟细作续探真确,当再飞报。
  京师士民连日来街谈巷议,都认为洪承畴必死无疑,甚至把他比做当世的张巡许远,一时之间,满朝都在称颂洪承畴的忠烈。
  崇祯也对洪承畴赐溢忠烈,赠太子太保,赐祭九坛,在京城和洪的福建家乡建立词堂,京城的祠堂就建在正阳门月城中的东边。
  要知道,建在该处的关帝庙在京城名气极大,如今在此为洪承畴建昭忠祠,分明有以洪氏配关羽的意思,这是把洪承畴封神啊。
  五月初四,是昭忠词正厅上梁的日子,上午已时正,正阳门月城中,鞭炮炸响,鼓乐齐鸣,工部营缮司主持仪式,五城兵马司派兵弹压,却仍是没法驱赶围观的民众,很多人想着几个经营辽东的大臣,如王化贞、熊廷粥与袁崇焕,都落个被诛戮的下场,只有洪承畴是固守孤城,城破被擒,骂敌不屈,绝食而死,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忠义!
  也在这一日,李信于明报发表署名文章:《论洪承畴降清的七大理由!》


第一九一章 轩然大波

  (谢谢好友陳锦昌和好友脱光的孤狼的月票,好友老衲不吃素的两张月票~~)
  李信在文章中开宗明义,孟子有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首先,纵观崇祯登极十五年来,刻薄寡恩,稍有不合心意,即行诛戮之事,死于其屠刀下的忠臣,如王化贞、熊庭弼、袁崇焕、孙元化等数不数胜,余者悻悻,明哲保身,洪承畴虽有忠君之心,却难免胆寒,未必肯下效死之决心。
  其次,洪承畴于经略西南期间,因畏困难,几次三番请求解任,由此可见,洪承畴本性软弱,若无磐石内心,安能为国守节乎?
  其三,洪承畴文韬武略,国之栋梁,降清可为有力臂助,若洪承畴为大明尽节,必受朝廷褒扬,全国赞颂,大明文官纷纷仿效与满清为敌,而满清人口稀少,光靠兵力没法征服治理大明的土地百姓,故欲以洪承畴树立降清可受优养重用的榜样。
  其四,自来临阵慷慨赴死易,安居从容就义难,满洲老憨王狡诈阴险,必使百般手段,恩威并施,诱降洪承畴。
  其五,洪承畴好男风,若以美男侍之,可软化其意志,满洲必施美男计!
  其六,老憨王妃布木布泰貌美有才,出身于蒙古,男女大防甚宽,常与满清和硕睿亲王多尔衮眉来眼去,似有不可言说之事,为招揽洪承畴,以布木布泰之性情,或自告奋勇,降尊纡贵,以色诱之,老憨王为达目地,不择手段,或欣然允之。
  其七,洪承畴爱洁,惜衣者,岂能不惜身?
  随即,李信在文中质问崇祯,大肆褒赏不忠不义的洪承畴,独对邱民仰、曹变蛟、王庭臣及在关外死难的数万明军将士不闻不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质问松锦决战时,总兵王朴一率先脱逃,后吴三桂、王朴逃入杏山,马科、李辅明奔入塔山,五大总兵应领兵败失土之罪,另有兵部尚书陈新甲不明内情,一味催战,给予清军可趁之机,当领次罪,此七人有罪在身,却不责罚,崇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李信指出,松锦战败葬送了大明的最后一支劲旅,祖宗两百年来在关外开拓的江山一朝丧于崇祯之手,敢问崇祯可有惭愧?身为皇帝,有功不赏,有过不罚,怎至昏庸如斯?
  虽崇祯已于八年和十年两度罪己,却屡罪不改,国势日颓,今再下诏罪己,又有何用,昏主当朝,大明必亡,余诚心奉劝,崇祯应立刻逊位为太上皇,荣养南宫,由太子继位,或可气象一新,挽天倾于将颓,另为十余年来枉死于他手的忠臣义士昭雪正名,以示忏悔之诚意!
  这篇文章一出,顿时惹来了轩然大波,责骂声如雷贯耳!
  即便是史可法,都目瞪口呆,看着那报纸上的文章,一遍又一遍,许久才苦笑道:“总司令啊总司令,过了,过了啊,哎~~”
  “砰!”
  钱谦益气的猛一拍桌子,大骂道:“这逆贼污蔑皇上与洪亨九,狂妄之极,当真以为无人能制他?不行,老夫要发文声讨于他!”说着,就提起笔,愤然书写!
  孙传庭看着文章,却是眉头皱了皱,一幕幕往事如烟,于眼前飘过,不禁喃喃自语,洪承畴啊洪承畴,你要莫可真降了满洲老憨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媚香楼!
  “哎呀,这真是李公子写的?我不信,多半是有人冒他的名!”
  卞玉京拿着报纸,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哼!”
  候方域哼道:“那姓李的患了失心疯,不是他写的还能是谁?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实则狗屁不通,洪亨九那等人物,岂是他能妄议,再说他算什么东西,竟敢斥责皇上,还说什么逊位给太子,简直是居心恶毒!”
  陈贞慧也一摞袖子,怒道:“若是洪亨九在天有灵,必会化作厉鬼,向他索还名誉!”
  “哎~~”
  寇白门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眼卞玉京,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李信竟会写出这样的文章,到底是不是他写的?他的目地是什么?又或者是酒后写的疯话?
  整个媚香楼,全是声讨李信的呼声,以往帮着李信讲话的卞玉京与寇白门也蔫了,反是柳如是道:“洪亨九是生是死,尚未有定论,所谓殉国,不过是洪家人自说自话,以及道听途说罢了,李公子也只是就事论事,即便说错了,又怎值当如此攻诘?试问谁这一生,没个看错的时候,既便是诸葛孔明,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吧?”
  “河东君,你怎么老是向着那个姓李的?”
  候方域眼里闪烁起不善的光芒。
  柳如是淡淡道:“我就事论事,谁做的对,我就帮谁说话!”
  “呵~~”
  候方域呵的一笑:“那姓李的攻诘皇上,分明有谋反之意,你还帮着他?那你说,皇上是不是该逊位给太子?”
  柳如是也笑了笑:“我一介妇人,怎敢妄议皇上,好了,洪享九究竟是生是死,还是弄清楚了再说罢!”随即便迈走莲步,婷婷向外走去。
  苏州!
  顾炎武在家为祖父守丧,好友归庄与吴其沆前来探视,三人面前摊着明报,均是各有所思。
  好一会儿,归庄问道:“忠清(顾炎武字)兄,你对李司令所言,如何看待?”
  顾炎武道:“分析透彻,字字珠矶!”
  “哦?怎值当忠清兄如此评价?”
  吴其沆讶道。
  “哎~~”
  顾炎武叹了口气:“洪亨九其人,确如李司令评价,性情稍软,纵有死志,亦难以持续,况老憨王确是狡诈阴险之辈,为招降洪亨九,必会不择手段啊!”
  吴其沆摆摆手道:“纵然忠清兄言之有理,可布木布泰被说的有鼻子有眼,实不相瞒,在今日见报之前,小弟还不知那老憨王有个叫布木布泰的蒙古妃子呢。莫非李司令不会杜撰出此女?”
  “理该不会,李司令既能有名有姓的指出,应是确有其人,不过我也不大清楚李司令为何能对这布木布泰如此了解,就象是接触过一般,罢了罢了,还是等确切消息出来再说罢。”
  顾炎武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理解。
  “呵~~”
  随即顾炎武又干笑一声:“我看呐,李司令是在拿洪亨九说皇上,若仔细品,这是下给皇上的檄文啊,这李司令,与张献忠、李自成等流贼果然不同。”
  “忠清兄,到底是秀才出身嘛,李司令还是有些本事的!”
  归庄陪着笑了笑,却是突然之间,神色有些不大正常,喃喃念道:“忠清,忠清,忠于大清,这……”


第一九二章 叫李信出兵

  刹那间,三人相会的小竹亭里布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吴其沆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顾炎武。
  “嘿~~”
  顾炎武自嘲般的笑道:“清乃清洁,清白之意,以前倒不觉得这表字有什么,可关外鞑子建号为清,再以忠清为字,想想确是不妥,看来是该改个表字啦!”
  归庄道:“好好一个清字,被鞑子毁了,不如改为忠明,如何?”
  “忠明?”
  顾炎武喃喃念着,摇了摇头:“此字号似有拍马阿谀之嫌,不妥,不妥,我看……诶,有了!”
  略一沉吟,顾炎武眼前一亮,吟道:“予曷其不于前,宁人图功攸终,我取宁人为字,如何?”
  “妙!”
  归庄双掌重重一击:“我何其不於前,文王安人之道,谋立其功所终乎?宁人者,安定民众也,正是宁人兄一生之抱负啊!”
  “见过宁人兄!”
  吴其沆抱着扇子,毕恭毕敬的躬身为礼。
  “哈哈哈哈~~”
  三人相对,一阵长笑!
  “忠清兄有何喜事?”
  这时,黄宗羲阔步走了过来。
  “原来是太冲(黄宗羲表字)兄,来苏州怎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顾炎武连忙起身拱手。
  黄宗羲呵呵笑道:“静极思动呐,听说淮扬出了个荡寇军,李司令治政之法别具一格,黄某心生好奇,欲往扬州一行,过路苏州,特来拜会忠清兄。”
  顾炎武苦笑道:“不瞒太冲兄,小弟刚取了表字宁人,这忠清二字,不用也罢。”
  “宁人,忠清……”
  黄宗羲喃喃着,似是明白了什么,点头道:“以忠清为字确实不妥,宁人倒是不错,咦,这期的明报出来了?”正说着,黄宗羲留意到了石桌上的报纸。
  归庄呵呵笑道:“这一期,可谓精彩绝伦啊,太冲兄一看便知!”
  “嗯?”
  黄宗羲一眼就看到了位于头版头条的论洪承畴降清的七大理由,不禁哈哈一笑:“当初努尔哈赤搞出个七大恨,今有李公子弄出七大理由,当真是针锋相对呐,哈,我得好好看。”
  随即就把报纸拿了起来。
  与此同时,崇祯正在平台召见群臣,虽高踞御座,却脸色忧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血丝,双脚在御案下不住踩动,这是心情焦急的表现,群臣捏了一把汗,屏息无语,等候问话。
  崇祯唤道:“陈新甲!”
  “臣在!”
  陈新甲趋步至案前,跪下去叩了个头。
  崇祯问道:“自从汪乔年在襄城兵败以后,两个月来闯贼连破豫中、豫东许多州、县,连归德府也破了,风闻就要去围攻开封,卿部有何援剿之策?”
  李自成在和李信分开之后,并未闲着,先与罗汝才攻破了商丘,又逢新任三边总督汪乔年率卒三万来攻。
  汪乔年还在傅宗龙任三边总督的时候,为讨好崇祯,带人去延安掘了李自成的祖坟,这还了得?李自成尽锐攻之,激战五昼夜,攻破汪乔年踞守的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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